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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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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黔南王这次,如果他报了实情,下一步就想办法调他去西川,与陆序换防而守。。。。。。如果他说了假话。。。。。。”
东宫太子冷冷一笑,森然道:“。。。。。。那就直接找个由头杀了吧。”
天欲雪(一)()
符秦被宫人引着;畏畏缩缩地走到东宫太子身前;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
东宫太子停了手里的动作;以手支颐;玩味一笑:“怎的?。。。。。。小五没把你一道带走么?”
符秦羞涩地咬住下唇;不好意思般垂下了头;声若蚊鸣地回:“。。。。。。奴;奴家醒来时。。。。。。颍川王就已经不在了。。。。。。”
符秦面上一副少女的不胜娇羞模样,心里却是呕得要死,一觉醒来;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床上的人却早都没了影儿,凉被整整齐齐地叠成一团;放在床尾;整间榻上不留任何褶皱,浑似昨夜也跟没有人睡过一样。
符秦心中无语半晌;只好自己一个人苦哈哈地将美人榻这样那样胡扯八拽地彻底弄乱了;伪装成他们昨夜这样那样似乎很是激烈的样子;然后连去里间偷瞄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就赶紧溜出这个罪恶的屋子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然后才刚刚用了早膳;就被东宫太子召唤过来了。
东宫太子招招手;示意符秦走得再近些,然后用一只手掌轻轻托起符秦的下巴,微微摩挲了下;笑着问符秦:“商姑娘。。。。。。你是;没伺候好他么?”
符秦莫名打了个寒颤,从东宫太子接触她的地上始,全身如同被一只毒蛇爬了过去,阴冷又可怖。
符秦竭力抑制住发抖的冲动,面色潮/红地暗示着:“颍川王。。。。。。颍川王他,太厉害了。。。。。。”
东宫太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挑了挑眉,认真地打量了符秦一番。
符秦略略低头,红唇轻咬,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东宫太子轻轻伸手,抚过符秦的双眼,勾唇一笑:“这双眼睛。。。。。。确实很漂亮啊。。。。。。那么招人喜欢。。。。。。”
指尖冰冷,语气冰凉,符秦被吓得脸色彻底白了,掩都掩不住。
东宫太子一边摸着符秦的眼睛,一边语气深幽地问她:“商姑娘,老实讲。。。。。。小五他,真的碰你了么?”
符秦后背的冷汗一层一层地渗了出来,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情形,黔南王还搁里屋睡着呢,颍川王那样拘谨刻板的性子,会在外间放浪形骸地睡了自己才是比较不可思议的事情,可云矩走之前也没有与符秦商量好剧本,符秦一时纠结,也不知道该答“睡过了”是好,还是该答“嗯。。。。。。其实并没有来得及呢。。。。。。”才是。
符秦只好结结巴巴、含含糊糊地随机应变道:“嗯。。。。。。本来是,那时候。。。。。。黔南王突然撞进来了。。。。。。所以,嗯。。。。。。颍川王很生气。。。。。。后来就,嗯。。。。。。”
东宫太子指尖微停,似笑非笑地低下头看着符秦,轻轻地问:“。。。。。。所以他还是。。。。。。没来得及碰你么?”
符秦深感憋屈地点了点头。
东宫太子放下手,玩味一笑,然后又安静地打量了符秦一番,摇了摇头,喝了口茶,叫了宫人进来,冷淡地吩咐道:“既然颍川王不满意,再在本宫这里留着也没什么用。。。。。。就直接拖下去处置了吧。”
符秦一愣,下一刻,一群宫人冲进来按住她要把她往外拖走时才明白过来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符秦对东宫太子的阴晴不定和鸷冷心性有了深刻的认知,全身一寒,突然就彻底懂了颍川王昨夜说的那句“谢的太早了”是什么意思。
符秦这下彻底慌了,死死伏在地上不愿被拽走,苦苦哀求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东宫太子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赶紧拖走。
符秦被从屋里粗暴地押出来,一直倒拖着拖到了走廊上,就在她快要绝望到彻底放弃的时候,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微微一变,对着领头的宫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宫人们便停下了动作,看着那人先前去拜见了东宫太子。
过了半晌,那管家模样的人又重新从东宫太子的书房里退了出来,走到符秦面前,亲自弯下身扶她起来,对着符秦恭恭敬敬、客客气气道:“商姑娘,对不住,奴才来迟了。。。。。。王爷吩咐了,现要接您回王府。”
符秦已经彻底被吓傻了,下意识地反问那人:“。。。。。。王爷?什么王爷?回哪儿的王府?”
来人微微一愣,恭敬又客气地回符秦道:“回商姑娘的话,奴才是在颖川王府做事。”
符秦的脸色有片刻的空白。
和符秦一样对眼前的情况大为震惊的还有方才拖着符秦出来的那群宫人,领头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大太监,那大太监尴尬地冲着符秦和李管家的方向打了一个千,主动寒暄道:“商姑娘大人有大量,方才奴才们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万务见谅。。。。。。”
“颍川王殿下能亲自派了李管家来接您,想必心里是一直记挂着姑娘的。。。。。。商姑娘此去,必定能鹏程万里,一飞冲天,奴才就偷个机灵,先行在此恭贺一二了。”
周围的宫人们见状,纷纷应和,一个个围着符秦谄媚地笑着道恭喜。
符秦动了动唇,尚对目前的情况还有些反应不能,一大早上的,大悲又大喜,刺激过度,符姑娘表示自己的脑子都要爆炸了,浑浑噩噩间就被李管家匆匆带回了颖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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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秦进门的时候,赵宁杨正坐在梳妆台前选着一会儿出门要用的首饰,轻鸿结结巴巴地将自己打听来的事情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地报给了赵宁杨,赵宁杨听罢,好半天坐在那儿没个动静。
轻鸿吓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赵宁杨轻轻放下手里正在看着的釧珠,面无表情地对着铜镜,一点一点地仔细审视过自己的容颜,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翩翩起身,平静地对着轻鸿道:“去看看吧。。。。。。究竟是怎样的天香国色,还值当王爷如此挂心。。。。。。这可还是府里第一次添新人呢。”
轻鸿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王妃脸上的神态,总觉得,这次的这个什么商姑娘,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符秦刚刚被李管家引着在鹤锦小院安置下来,颍川王妃就施施然地上门了。
符秦其实对这位传言中善妒狠毒自己又不太能生的颍川王妃有着十成十的好奇心理,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面对自己这个没名没分就上门来的低贱戏子,颍川王妃亲自莅临,肯定不是为了与她闲话家常的。
赵宁杨倒也没有多给符秦什么难堪,只是单对方凉凉扫遍符秦全身的眼神,和站在跪着的符秦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毫不掩饰的冷淡与不屑,全皆让符秦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起来。
符秦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还不愧是表兄妹,这颍川王妃,和那位东宫太子,在面对自己的某个时刻,举止作态还真是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
唯一好的一点,大概就是,赵宁杨是不会冒着触怒云矩的风险,来直接对符秦动什么手脚的。
漫长而让人不适的打量过后,赵宁杨终于凉凉地开了口,也没有让符秦起来说话的意思,只淡淡地问她:“。。。。。。可是服侍过王爷了?”
符秦眉眼弯起,笑得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娇声娇气地回着赵宁杨道:“回王妃的话,昨夜就是奴家给王爷暖的床。”
赵宁杨顿了顿,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微微凝结,多看了符秦一眼,语气讥诮地问她道:“那么。。。。。。王爷。。。。。。待你如何?”
符秦羞答答地低下头去,面色赧然道:“王爷。。。。。。待奴自然是很好的。。。。。。”
然后,符秦又大胆地抬起头来,笑容满满地看着赵宁杨,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挑衅:“。。。。。。王爷的性子,王妃娘娘应当是比奴家更清楚不过的才是嘛。。。。。。床第之间,自然一向温柔,难道对着王妃娘娘不是么?”
赵宁杨深深地看了符秦一眼,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这么一笑,灿若玫瑰,倒是叫符秦给看愣了,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更为宽容些,符秦自然也不例外,面对美人,之前从赵宁杨那里受的闲气莫名其妙就消散了,心里反而猛然间为自己说瞎话挑拨人家夫妻二人间的关系感到了不好意思起来。
赵宁杨微微别开脸去,以手抵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乐不可支的事情,笑过之后,脸上的神色也平和了起来,语气温柔地对着符秦道:“既然是。。。。。。既然是服侍过王爷的人,那就这么样吧。。。。。。李管家好好招待着。。。。。。若是有什么不足,尽管去府里的账目上支就是了。。。。。。”
然后赵宁杨裙摆一转,对着旁边从自己出现起就一直在不停擦汗的李管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施施然地走了。
李管家被赵宁杨的突然到来吓得后背一凉,然后却又被赵宁杨对符秦轻轻放下的态度安了一部分心,略松了口气,赶紧把低下头恭送王妃离去。
天欲雪(二)()
得知苦禅大师来都;孝祥太后忙不迭地欣喜召见;老太后年逾九十;仍精神矍铄;自个儿享受了高僧的感化还不够;还将一众小辈均叫来过来;裴行俨毫无拒绝的余地;也在被召唤之列。
不过见了与自己一样,臭着一张脸被老太后强行召过来皇十六子裴云涟,裴行俨就不厚道地偷笑了两声;倒是不郁闷了,纯把他十六叔的精彩脸色当成了自己今日份的欢乐源泉。
苦禅大师为人倒并不如何古板枯燥,孝祥太后让他来给诸位小皇子、皇孙们讲经;他就老老实实地讲了;也怕这群龙子凤孙们听的无趣,苦禅大师也没讲太过深奥的佛理;只捡了一则太上感应篇里的小故事;对着众人侃侃而谈了一整个上午。
“。。。。。。大和杨黼辞亲入蜀;访无际大士。路遇老僧;问:‘何往?’曰:‘访无际。’僧曰‘不如见佛。’曰:‘安在?’僧曰:‘汝但归;见倒屣披某色衣者即是。’遂回;暮夜叩门,母喜披衣,倒屣出户;即僧所言佛状也*。”
“。。。。。。黼惊悟;自此竭力尽亲。手注孝经数万言,砚滴将干,水忽盈池,人谓孝感焉*。”
裴行俨一听开头第一句就觉得要糟,赶紧偷偷摸摸地去瞅云涟,好在云涟虽然从一开始就黑着脸一副随时要掀桌子暴起走人的模样,但一直完整地坐在那儿熬到了最后,也还是忍住了,除了脸黑点,看上去比旁人也没多显眼什么。
听完了大师的佛理,受了点深深浅浅的感化,苦禅大师还带了礼物来,一人一串香山寺开过光的佛珠手串,大家拿回去随意转一转闲来无事数着玩。
裴行俨都没仔细看,随意拿了绕了几圈套在手腕上就打算走了,结果被新上任的东宫嗣子裴行故拦住了。
裴行故因生母出身卑贱,在临淄王府时,受尽旁人的冷眼与慢待,等到后来搏一把终于侥幸在孝祥太后面前露了脸,赢得了老太后的喜爱,自此感觉一帆风顺,一片坦途,青云直上。。。。。。后来更是跟走了狗屎运一般,眼看着已经告吹的过继一事,又突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让他成了最后最大的赢家。久贫乍富,久卑乍贵,这段日子以来,难免心态失衡,举止略显浮夸。
尤其是在对着颍川王世子,他单方面认下的劲敌,裴行俨之时。
裴行故伸出胳膊一拦,指了指裴行俨手上的那串佛珠,对着苦禅大师言笑晏晏道:“大师,人有尊卑之别,佛珠亦有品级之分。。。。。。大师久居香山寺,或许不太懂宫里的规矩,但宫中最重尊卑,颍川王世子得此串,似乎有些。。。。。。不合体统。”
裴行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佛珠,又看了看身边最近的云涟手上的,颇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佛珠之中,除质地品相外,以数目分高下,苦禅大师带过来的这一批,自然是同一原料产出,从同一株沉香木上挖出来的,那就只以数目论。
文殊仪轨经示,上品佛珠以一百零八颗为优,示求正百八三昧,断除六根三受,其下中品佛珠,以五十四珠为先,示菩萨修行的五十四位次: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共五十阶位,以及四善根位;其次是四十二珠,示菩萨修行的四十二阶位,即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和妙觉。*
既然是给龙子凤孙的,下品佛珠就自不必提了,裴行俨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是一百零八颗不错,可身旁云涟手上的也是,怎么就一串佛珠,还牵扯到什么尊卑、体统了呢?
裴行俨倒没有生气,这倒霉孩子诚心实意地询问了裴行故一句:“那么。。。。。。行故堂兄觉得,我应该用几珠?”
裴行故神色一冷,觉得裴行俨是在故意出言讽刺他,遂面无表情地看了身边的宫人一眼,那宫人立马高声道:“颍川王世子不过区区一郡王之子,怎可对东宫里的皇孙殿下如此不敬?。。。。。。居心何在!”
裴行俨一噎,实在是太过无语了,也有些气恼了,回呛道:“你说我不该用一百零八珠,我问你那我该用几珠,这便是大不敬了?!莫不是跟你说句话,我还得跪着请示不成!”
旁边的皇子皇孙们见他们二人有吵起来的倾向,俱面面相觑,有些愕然,自然,也有那等好事的,兴奋地看着二人,非常期待这个传闻中被裴行故抢了位子的颍川王世子大发脾气,与如今的东宫嗣子裴行故正面大闹一场。
有看戏不怕台高的,自然也有生怕二人当真起了冲突的,旁有一汉中王的儿子,因汉中王与孝祥太后的缘故,被家里叮嘱着近些日子与裴行故走的亲近了些,见状赶紧打圆场道:“行俨堂兄勿气勿急,行故殿下是东宫的嗣子,以后要登宝承祚的,自来要比我们金贵些。。。。。。”
可惜汉中王的儿子的话还没说完,旁边有一皇子看不下去了,十七皇子生母宓贵人,靠着中宫这棵大树求庇佑求恩宠,连带着,对东宫也多有讨好之意,碰上刚刚被过继过去的裴行故,叔侄俩年岁相差也不多,又是一样的小可怜出身,可以说是颇为投缘了。
十七皇子冷笑道:“他有什么好气急败坏的!这般张狂,我这个做叔叔都看不下去了。。。。。。说句不好听的,虽然你们几个都是堂亲兄弟,现如今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太大的高下之分,但言语间,对于更尊贵的人,还需得是放的尊重些吧。。。。。。裴行俨你如此吵吵闹闹的,这是做什么呢!现也没谁逼着要你下跪啊啊,如此行径,这是要做给谁看呢,呵!”
裴行故冷冷地对着裴行俨道:十五叔、十六叔与十七叔是帝王之子,这才戴了一百零八珠,我乃东宫嗣子,也才不过一百零八珠,你乃郡王之子,自当该与身边的兄弟们一样,只着五十四珠,我没道你逾矩犯上,只说这不和体统,也说不得么?”
裴行俨不是完全受不得半点闲气的人,裴行故说他戴不得一百零八珠,如果对方一开始就这般解释,他便也心服口服地去卸下换了,可这样被人翻来覆去如此这般地讥讽了一通,如果还能就这么笑着听话应了,那还不如直接杀了裴行俨让他更为痛快。
裴行俨冷冷地顶回去:“你说我戴不得,我就戴不得?”
“。。。。。。佛珠是苦禅大师送的,他既给了,我自然收得。。。。。。也真是难为你那双招子往我这里放的那么亮,一百零八个,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数清楚呢,你就急着跳出来了。。。。。。”
“哦,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真的非常在意我啊。。。。。。”
几个日常与裴行俨玩的好的皇孙们,纷纷很捧场地躲在人后偷笑出声。
裴行俨施施然地问苦禅大师道:“大师啊,文殊菩萨规定了,郡王的儿子就戴不得一百零八珠么?”
苦禅大师合掌道了声佛号,摇了摇头。
裴行俨一甩袖子,冷冷一笑:“这便是了,菩萨都不管的事,你来管我么?。。。。。。你又是谁啊?”
裴行故怒极了,气急败坏道:“。。。。。。我是谁?你道我是谁?!”
裴行俨呵呵冷笑:“你是谁,你还要来问我?你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五,还真是飘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啊!”
汉中王的儿子不忍道:“行俨堂兄,你快少说两句吧。”
裴行俨撇了撇嘴,面带不屑地闭上了嘴,态度十成十的桀骜。
云涟施施然一笑,学着十七皇子方才的语气,缓缓道:“他有什么好气急败坏的!这般张狂,我这个做叔叔都看不下去了说句不好听的,虽然都道他是什么东宫的嗣子,但那不也就是区区一个‘嗣子’。。。。。。呵,一个歌姬的儿子,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个什么玩意儿了,狗仗人势的蠢东西。。。。。。”
裴行故愤怒地朝着云涟扑了过去。
裴行故要是跟裴行俨打架,那自然是碾压级别的,但是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除过苦禅大师之外,谁要去跟云涟动手,那还真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云涟听了一早上的孝经,正是憋得一肚子的火,愁着没地方发呢,对着裴行故下起黑手来,可真是半点也没客气。
最后还是苦禅大师看不下去了,分掌一划,把二人分开了。
苦禅大师看了看跟打得跟斗鸡眼一样的两边,叹了一口气,声震如洪地对着众人道:“看来贫僧今日,最该给诸位殿下们讲的,得是校量布施功德缘品第十。”
校量布施功德缘品第十出自地藏经,讲的是地藏菩萨向世尊请教阎浮提众生布施功德的轻重之分*,世尊对这一问题作了详尽的回答。
苦禅大师淡淡道:“是大国王等,欲布施时,若能具大慈悲,下心含笑,亲手遍布施,或使人施,软言慰谕。是国王等,所获福利,如布施百恒河沙佛功德之利。何以故?*”
裴行故恨恨地垂下了头去,喃喃答道:“。。。。。。缘是国王等,于是最贫贱辈及不完具者,发大慈心,是故福利有如此报。百千生中,常得七宝具足,何况衣食受用。*”
苦禅大师客观地评价道:“殿下的地藏经背的很好。。。。。。只是下回,该更用些心来诵。”
苦禅大师复又问云涟道:“未来世中,有诸国王,及婆罗门等,见诸老病,及生产妇女,若一念间,具大慈心,布施医药、饮食、卧具,使令安乐。如是福利最不思议。。。。。。十六殿下,此段何解?”
云涟平静答道:“地藏经劝尊贵之人更应下心含笑,对位卑之人布施行善。。。。。。大师此段,特意道其中对生产妇女及生老病死者布施,所得福报尤甚。。。。。。必能成佛,永不堕恶道,乃至百千生中,耳不闻苦声*。”
苦禅大师哑然失笑:“十六殿下既然道理都明白,又缘何对他人之母这般不敬?”
云涟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苦禅大师淡淡道:“十六殿下心中无佛祖,与我佛无缘,日后。。。。。。却是再也不必读那些佛经了。”
天欲雪(三)()
从孝祥太后宫里出来;云涟仍是气得不行;对着行俨破口大骂道:“。。。。。。那个秃驴!他说的什么话!。。。。。。你说他那是什么意思啊!”
行俨苦哈哈地不停地劝云涟消气、冷静;平心静气、稍安勿躁;别计较这个了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哈哈哈。
云涟兀自发了好一会儿的脾气;终于算是消停了;能用脑子思考了;斜了行俨一眼,觑他:“。。。。。。说吧,你怎么得罪的临淄王家的那个?”
行俨只觉得莫名其妙:“没有啊;我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哪里去得罪他?谁知道他什么脑子。。。。。。”
云涟微微皱眉:“既然不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最后干嘛要把那串佛珠还回去。。。。。。那种人;你理会他做什么;越理会他以后碰到你只会越来劲。。。。。。”
行俨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云涟解释。。。。。。他其实;是不想让行渐大哥在其中为难。
行俨与临淄王家的裴行故不熟;但行渐在简仁斋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今年裴行故生辰的时候;行渐还特意送了一把自己亲手刻的短刀送去;行俨当时正好撞见了就留意了下;后来没过几日,果然就偶然瞥见过裴行故十分爱不释手地在人后偷偷地把玩那短刀,行俨当时就想着;虽然不知为何;但看样子,他们二人的关系当是不错的。
不过十六叔本来对行渐大哥的态度也不过尔尔,行俨想了想,还是觉得说了不如不说,遂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随意道:“懒得跟他打嘴皮官司了,他现在可是太后那边的小红人,别回头夹缠不清的,十六叔再被他们联合起来给欺负了。。。。。。索性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一串破佛珠,他们也至于。。。。。。”
云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行俨一眼,有心想骂他两句,又不舍得,而行俨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不看旁边的人,云涟无法了,只好表示投降认输,示意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换下一个。
两人从太后宫里出来,特意绕了偏僻小道,打算一道出宫晃荡一圈,绕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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