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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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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朔闻言便沉了一口气,上前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寿春王殿下。”
寿春王连连摆手:“八哥,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哪里有弟弟给哥哥见礼的道理,叫我小九就好,叫我小九就好。”
东宫太子见云朔这般谦逊,倒是满意了些许,不咸不淡地看了寿春王一眼,敲打了他一句:“无妨,反正人家也叫不了你第二次了,八弟,请吧,本宫先带你去驿馆暂歇,父皇今夜在宫里为你设了接风宴,晚上可不要迟到了。”
寿春王得太子冷眼,这才察觉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随意开口了。
东宫太子偏过头去,拉了裴行俨的手,笑着说:“俨儿与本宫一道就好,左右你父王晚上也是要进宫的,你去二叔那里玩,晚上再送你去你父王那儿,好不好。”
裴行俨挂起无所谓的纨绔笑容,点头应了。
没被东宫太子拉住的那只手,却偷偷在裤子上狠狠蹭了几下。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改道往城里去,东宫太子拉裴行俨一起上了太子仪仗,行俨脸上满不在乎,心里却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惨了,这次回去肯定又要挨父王的骂了!
有内侍过来低声禀报了什么,行俨并没有听清,但感觉到东宫太子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他脸上落了一下。
然后轻声道:“既然手脚不干净,那就剁了他的手脚,既然敢犯到不该犯的人身上,那就要他赔了那条贱命,懂了么?”
三月天里,裴行俨无端出了一身冷汗。
黔南王(一)()
皇宫;夜宴。
因算是半个家宴;便没有叫后宫诸位嫔妃避让;庄慧帝的位子自然是正中最高的那个;如今人还没来;右边紧挨着的是皇后赵氏;左边依次是是周贵妃、舒贤妃;江淑妃称病未来;叶德妃陪坐在皇后身旁,剩下的闵嫔、安嫔等,俱都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碗筷不出声;再次点的,便是连出席今日宫宴的资格都没有。
云矩进来的时候,赵皇后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叶德妃说着闲话;周贵妃与舒贤妃则在亲亲热热地说个不停;两边谁也不理谁,泾渭分明。
颍川王的座席紧挨着东宫;因是突然通知的宴席;云矩进宫便没有顾得上去带赵宁杨;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东宫席位上挂着张苦瓜脸的裴行俨;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给自己滚过来。
裴行俨一看自己干娘没来;亲娘来了;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屁滚尿流地抱住东宫案几一角,作势要与对方共存亡;绝不放弃求生的欲望。
云矩:;云矩只想把这丢人现眼的蠢儿子吊起来打一顿屁股然后拎回去。
东宫太子啼笑皆非地看着行俨夸张的反应,没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举起酒杯,懒洋洋地与云矩打招呼:“五弟,早啊。”
云矩摇了摇头,端庄规矩地跪坐在案几前,抿了抿唇,清凌地回答:“太子殿下,不早了。”
东宫太子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行俨道:“你还不如行俨这孩子记性好,孩子都知道叫我二伯了,就你还左一句‘太子殿下’,右一句‘太子殿下’的,太生分了。”
云矩眼底浮现几丝淡淡的厌烦,想了想,开口回道:“君臣之礼不可废,不过二哥,你好像现在就已经喝的多了点。”
东宫太子最是喜欢颍川王这样的说话调调,恭谨守礼,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亲近关心。
别人要说他现在是喝多了,他是要不高兴的,可说话的人是云矩,他便无端起了几分想倾诉的欲望。
云矩:
云矩表示,这种说话技巧,自己也是练了很久、拿捏了很多遍腔调,才敢来应付太子这种级别的难缠对象。
东宫太子略带踉跄地走到云矩案后坐下,揽着她耳语:“本宫今日,高兴,当然要多喝。”
云矩不动声色地拂开他些许,顺从地问道:“二哥在高兴些什么?”
东宫太子冷笑一声,低低道:“高兴?我当然高兴!弟弟们一个个都成了器,我能不高兴么!”
他大概是真的先喝了不少,这话到最后,有点响了。
坐在斜对面的宛陵王面无表情地抬眸看了过来,云矩心中暗道一声麻烦,抢先开口唤俨然:“你二伯贪杯了,你与宫人一道,扶他下去先歇息会儿。”
赵皇后感激地看了云矩一眼,忙不迭地接口道:“冕儿这孩子,也真是的,人都没到齐,就一个人喝的这么多,还有行俨在旁边呢,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行俨,你可不许学你二叔。”
裴行俨乖巧可人地回了句:“皇祖母教育的是”,然后麻溜地扶着东宫太子遁了。
东宫太子一走,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周贵妃大声地冷笑了一下,不忿道:“我们家十一替他父皇跑个腿的功夫,还没怎么的呢,可就招了旁人的眼。”
赵皇后脸色一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招了旁人的眼’不‘招了旁人的眼’的,冕儿是东宫的太子,皇子们的表率,说句为弟弟们成器高兴,还有了什么过错不成?别说还没指名道姓地提你家宛陵王,就是提了,又怎么样!”
周贵妃可不吃她这一套,闻言毫不客气地挺直了腰板,反唇相讥:“那我们的太子殿下可真是够豁达、够大度、够友爱兄弟的,只是不知道他这些好习性怎么没给自己的表兄弟们好好地熏陶熏陶?”
周贵妃这话可谓是稳准狠,当即踩得赵皇后胸口发闷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十一皇子宛陵王渐长后,随着其聪慧才干的进一步显露,慧帝的不断抬举,已叫东宫太子生起了无限的警惕和戒备之心。
而两边斗法,本人如何是其一,身后的母族如何就是其二了,自云矩母族温家败落后,如今的世家之首,周氏当之无愧,而皇后娘家承恩公府相对的就有些不够看了,屡屡拖后腿出昏招不说,还时常被周家寻到错处拿来攻讦,如此更是一番恶性循环。
周贵妃这次拿来讽刺皇后的,就是承恩公的两位公子在青楼楚馆里为一红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丑事,这里面还牵扯了一个无辜劝架却被打死的纨绔,一经御史大夫弹劾,承恩公都直接上书表示自己治家不严要闭门思过了。
这事叫云矩看,可真是有够蠢的。
蠢的她连替东宫说话的心思都失了,出于“东宫党”的立场,直接开口转移了话题,对着斜对面道:“十一弟,江南一行,收获如何?”
宛陵王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地回:“那边民风奢靡,崇尚精致,与洛都之大气不同,别有另一番滋味。”
云矩便笑了笑:“正该如此才好,我早些年也去过江南,那里风景如画,山川秀美,连女子说话都别有一番温糯,吴侬软语的,与你吵架都像是在调情,正该是这般温柔的好地方,才配得上十一弟。”
说罢,还冲斜对面调侃一笑。
宛陵王无端红了脸,匆忙地垂头饮了一口酒。
周贵妃这下安静了。
云矩这段话里,提醒了周贵妃两个地方。
其一,周氏从江南起家,周贵妃小的时候也在江南住过不短的日子,云矩说“江南的女人就算吵架都像是与你调情一般”,但很可惜,慧帝在周贵妃身上,可从没体验过这层福利。
周氏不怎么有宠,不是没原因的。
其二是,周贵妃她现在顶着皇后硬来,自觉自己儿子有多么多么的争气,不把皇后和赵家看在眼里,可她别忘了,十一再怎么得帝心,他也只是个“宛陵王”。
封地宛陵,在江南一带,离洛都十万八千里的远,这封号,就是周贵妃隐隐的一块心病。
周贵妃安静下来后,皇后的脸色也好看了点,如非必要,赵皇后并不是一个主动挑事的人,她生性有些温吞懦弱,只要周贵妃不太过分,她是不爱去招惹对方的。
更何况云矩方才话里提到的宛陵王江南一行,更是叫赵皇后没有旁的说话心思了。
席间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寿春王斜瞅了云矩一眼,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点心。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真要寿春王自己来说,他觉得众兄弟里,真正看不起东宫的,非颍川王莫属。
——当年温禧贵妃在时,颍川王事事都要与东宫比较,也处处都压东宫一头,从经史子集到骑马射箭,颍川王就没有输过。
那时候,清溪宫的两位是真的把东宫和皇后的脸扔在地上踩,而且自己踩了还不够,还要叫旁人来看。
最过分的一次,颍川王与东宫比剑,逼得东宫弃剑倒地后,慧帝在旁笑眯眯地问颍川王想要什么奖赏,颍川王擦了剑,含蓄地笑笑:“父皇,儿臣想随您一道,上一次朝。”
慧帝哈哈大笑后应下,翌日早朝,直接抱着年仅六岁的颍川王坐上了皇位,叫颍川王坐在自己膝头上受了群臣跪拜。
可以说,温禧皇贵妃和颍川王带给皇后与东宫的阴影压力,是后来的周贵妃与宛陵王完全无法与之一较的。
这样的颍川王,真的会像现在表现的这般对东宫心悦诚服么?
一个人真能因为境遇的转换而改变这么多?
寿春王看了眼紧挨着太子席位端坐着的云矩,有点担心东宫的处境。
二哥可别养虎为患的好,寿春王拧着眉头默默地想,太子那么信任颍川王,可不是件好事。
没过一会儿,临淄王与一众成年的、没成年的皇子们都来了,赵皇后亲热地叫了自己的小儿子临淄王过去,闲话两句,又稍等片刻,东宫太子收拾清醒了,带着裴行俨一道回来,前脚刚到,后脚慧帝便来了。
众人便一道起身,给慧帝见礼,慧帝叫了起,笑着坐下,也没绕弯子,开口便解释了今夜召众人而来是所为何事。
只听慧帝开门见山道:“早年西南一带吐蕃作乱,朝廷多次派兵镇压,成果均是渺渺,战事连绵三年有余,直至去岁才得以最终平定。”
“此次吐蕃大平,朕心甚慰,论功行赏,除了越浒和虎威军有大功外,这场战事中还出现了一名极为优秀的将领,在黔州一带颇有威名,百姓们亲切地赠了他一个‘黔将军’的诨号,今儿也要你们都见见我大庄这栋梁之才,朔儿,还不快出来。”
云矩手里的酒水狠狠地颤了颤,手指颤抖得几乎抓不住那层滑腻的瓷釉。
黔南王(二)()
看着那一身戎装着盔甲绕至殿前缓缓跪下之人;云矩心神大震。
东宫太子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替她端稳手里的酒;附到她耳边;似毒蛇吐信;低低道:“五弟怎的如此惊讶?难道先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过么?”
云矩轻颤着偏过头看他;错开东宫太子那意味深长的笑脸;她看到了行俨那孩子担忧的表情。
云矩的心安定了些许,她自下而上斜挑看了东宫太子一眼,不动声色地回:“叫二哥看笑话了;确实是一点心理准备也不曾有,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东宫太子轻笑着换了个姿势,斜靠在云矩肩上;与她咬耳朵发牢骚:“是啊;谁都没想到,他的命那么硬;一个的儿子;害死了江淑妃的儿子也没被父皇赐死;后来被流放到黔州;遇到了民乱加兵变;看押他的兵卒都死绝了;单他活了下来,不只没死,人还活的好好的;从黔州军底层一路往上爬;与越家的小儿子称兄道弟,笼络了一群智士能臣,现在回来,美滋滋地当王爷。”
然后又无甚诚意地与云矩致了歉:“也怪我,今个儿上午才知道,太惊讶了,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过晌午的时候,俨儿与他在城门口起了冲突,小九就给他们彼此介绍了身份,我以为你也知道了来着。”
云矩苍白着脸笑了笑,大概明白行俨为什么会被对方扣到现在都不放给自己了:“我倒是知道俨儿与人在外面起了冲突,不过听说二哥和九弟当时也在,想着那小子也不会吃亏,就没往心里去。”
东宫太子细细瞅了瞅她的神情,突然伸手,压住她放在膝盖上颤动不停的左手,笑着应和道:“这倒也是,有我在,哪里会叫俨儿受欺负,那个不长眼睛的,我已叫人砍了他的手脚,要了他的贱命。”
云矩的脸霎时一片苍白,冷汗一层层地从额角冒了出来。
她喉咙艰涩地几乎无法言语:“二哥,这不太好吧,毕竟是”
毕竟是,他的人,真要弄死了,不就彻底结仇了么
“二哥,父皇叫你呢,您与五哥能回去再慢慢唧唧歪歪么,大家可都等着呢。”寿春王的声音恰在这时插了进来,云矩仓惶地一抬头,果然看到了慧帝面无表情的脸,和赵皇后隐隐透露着不悦的神色。
“你这孩子,黔南王好不容易才回来,还不快回敬你弟弟一杯,慰劳他这么些年在外面吃的苦。”赵皇后不轻不重地嗔了东宫太子一眼。
东宫太子笑着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冲着云朔的方向风度翩翩地寒暄了起来。
寿春王便偷偷凑到云矩这里来,小声问道:“五哥,你与二哥刚才说什么呢?父皇叫八哥去给二哥敬酒,八哥杯子都举好了,就看你们俩在那里说小话,我怕父皇等久了生气,就诨提醒你们一句,别往心里去啊。”
云矩敷衍地笑了笑,若是往日,她得打趣寿春王几句,说些“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么”之类的废话,可她现在心神俱惊,没说那个说话的兴致,只是看到寿春王,突然想到一着——云矩不动声色地套他的话:“正说俨儿那孩子呢,我道二哥太纵着他,惹了事,二哥说叫人砍手砍脚就砍手砍脚,再这样下去,俨儿迟早会惹到不该惹的人。”
寿春王愣了愣,心道,有这回事?转念一想,中午走前似乎是看到那中年人被东宫的人拖下去了,云矩死死盯着寿春王的表情,等他回答。
寿春王半天才反应过来,作恍然大悟状,道:“啊,五哥你说晌午那事啊,那中年人恶心的很,我看着也皱眉头,二哥做事是狠了些,对俨儿影响不好,你是该劝他两句,不过一个畏畏缩缩的平头百姓,杀了也就杀了,能有什么祸患?”
云矩暗暗舒了一口气,故作不经意道:“只是这事现在黔南王面前,总是不好。”
就刚才云矩与东宫太子几句话的功夫,慧帝已向众人介绍了他的第八个儿子,因其战功卓绝,不仅赐下封地黔南,还直接便把兴宁坊的一处前朝王府一并给了,另额外允了他可带三千黔州亲信随驻。
怪不得东宫太子今日这么反常,这份荣宠,云矩看着都眼热。
寿春王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八哥的性子看上去很板正,对于阿俨的很多行为似乎都有点看不惯,不过以后避开他就是了,他走他的独木桥,咱过咱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至于怕了他去,咱不是还有二哥呢么?”
云矩还未接话,就见场上数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自己身上,云矩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背,只见东宫太子转过头,冲她笑了笑,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子野,我们正说着,黔南王少时在洛都时,与你最是要好,这杯酒,不光我得回敬,你也得来,多少年没见面的好兄弟了,是不是?”
说着便亲亲热热地塞了一只酒杯到云矩手里,颇带着些强硬姿态地扶她起来。
云朔漠然地看过来。
云矩迎着这目光,刚略安定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折,她的脸色惨白,很不好看,手颤个不停,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颍川王的状态不太对劲。
东宫太子笑着审视着这一幕。
云矩颤颤巍巍地举起酒杯,一肚子的祝词到了嘴边全卡个正着。
云朔静静地看着她。
云矩举起酒杯,突然一仰而尽,这酒水辛辣的很,不是她惯常喝的清酒一类,顺着喉咙刺啦啦而下,直冲着她红了眼睛,落了几滴泪。
云矩边被呛得咳个不停,边磕磕绊绊地开口说道:“以往种种,俱都过去,我一直以为,以为如今,你能回来,就是好事,小八,五哥这么些年,一直,一直想着,如果,如果咳咳咳,咳咳咳。”
云矩不胜酒力地捂住嘴,那双凤眼自下而上水光莹莹地望向云朔,叫对方的神情不由一怔。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还有情。
云朔心里生了些旧时的感慨一言不发,只把身前酒一饮而尽。
宛陵王也默默地站了起来,举起自己案上的酒水,主动道:“八哥,这一杯我敬您,虽然你我少时并没有什么交往,不过我一见您就觉得亲近,这几年,我听闻了黔州军的不少事迹,您是个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弟弟先喝了,您随意。”说罢也学着云矩方才的模样仰头一杯干。
周贵妃也见缝插针地替自己儿子说话:“是啊是啊,我们家十一最是崇拜会打仗的大将军,黔南王如此英才,日后可要好好教我们家十一几招才好”
趁着众人的视线被那边吸引过去,云矩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
东宫太子审视了她一番,轻嘲道:“你倒是念旧,人家可未必还记得你。”
从黔州到洛都,一路走来要数月光阴,云矩之前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云矩心想,我倒是巴不得他已经把我忘了一干二净,要知道我们俩可是无旧情有旧怨,怕就怕人是过来寻仇的。
东宫太子要是知道了当年的小十二究竟是怎么死的,就不会像刚才那样还怀疑黔南王的回都是自己搞出来的了。
不过,东宫那个草包,云矩在心里不屑地笑了笑,面上则是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不喝的话哭不出来。”
算是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喝还要硬喝了。
真是好笑,方才逼自己不得不喝的是东宫太子他自己,自己真喝了,他又觉得是自己与黔南王关系不一般,云矩对东宫这多疑不定的性子可真是倍感厌烦。
东宫太子听了这话却是差点笑出声来,他几番试探,总算是心满意足了,看着场中周贵妃竭力拉拢新出炉的黔南王的模样,不屑地撇撇嘴,与云矩一道嘲讽着:“他们倒是半点也不挑嘴,莫不是觉得江淑妃今个儿没来,就是真的不存在了。”
如今的黔南王当初是为什么被贬为庶民流放黔州的,莫不是当大家都忘了么?
就是大家都忘了,苦主可不会忘。
云矩颇觉可惜地看了宛陵王一眼,摇了摇头,低声与东宫太子闲话:“淑妃娘娘今天没来,就是最好的态度。”
东宫太子也笑:“很明显,父皇并没有彻底解开江淑妃的心结,或者说父皇自己,也知道自己理亏。”
不然不会在给老八封王前还特意告知江氏一声。
云矩看了看对面端坐不动的中山王,也忍不住感慨道:“四哥倒是沉得住气。”
十二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东宫太子顺着她的话看过去,神情略带复杂:“老四?是个稳当人,就是太稳当了,这样的人,用着都没太大意思。”
云矩暗道,不够无趣的话,我当时就更狠些了。
四皇子中山王管着户部,原是东宫太子身前的第一大臂膀,只是后来云矩横插一脚,使了些手段,让东宫厌了他,自己跻身而上,成了太子身前的第一大红人。
不过中山王脾气是真的好,即便如此,也不曾对云矩刻意冷过脸,穿过小鞋。
云矩都忍不住为对方可惜起来,那可是个真的良臣。
不像自己,是真的狼子野心。
是夜,颍川王府
裴行俨一回府就开始假哭,边哭还边脱裤子给云矩看。
云矩刚还想着他这回是怎么就转了性懂得“主动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了,后来才发现熊孩子这是叫她看自己屁股上的手印。
裴行俨屁股上两个黑手印,一大一小,大的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只余淡淡的乌青,小的乌黑的比较明显。
熊孩子的皮肤随了云矩,都是易出淤青也易消除的性质,这样的手印,必然都是在一天之内得的。
而且小的那个明显是熊孩子自己的手笔。
云矩也不揭穿他,端了茶淡淡地问:“这是怎么得的?”
裴行俨便委委屈屈地从自己如何期待出游开始讲,啰哩吧嗦一大堆,赶在云矩耐心耗尽之前,堪堪说到重点:“过城门的时候,一个猥琐的老头,想偷小爷银子,趁着人多往小爷身上挤,小爷是多聪慧的人啊,立马识破了他的诡计,不过敌人太狡猾,还是他狠狠地捏了一下屁股,疼得我!他不知道他那手有多脏。气得我”
云矩失手摔了杯子。
她的脸色难看至极,一时间,连熊孩子刚才不规矩的自称都不顾得计较了。
“那个人现在去哪儿了!”云矩厉声喝问。
裴行俨被她吓了一跳:“不不不,不知道,我当时就拿鞭子抽他来着,不过被人拦了没抽住,后来二伯他们来了,那人好像被二伯的人带走了”
云矩砰地一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行俨还小,不知道那些事意味着什么,还觉得对方是要偷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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