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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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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宫墙(三)() 
——你以为你现在只要把我弄下去自己就可以上位了么?

    ——你太天真了;老五。。。。。。你一开始;就把自己真正的敌人搞错了。。。。。。

    ——连身后已经到来的真正的危险都看不到的人。。。。。。

    耳边一遍一遍回荡着中山王冷嘲热讽的话语;云矩猛地一挣;意识终于清醒了过来。

    昏暗的灯烛下;云朔坐在床边;正慢条斯理地擦着一个杯子。

    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云矩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脑后一阵一阵的疼,跟要裂开一般。

    云矩翻身起来就要走。

    云朔一把拉住她;皱眉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去哪里?”

    云矩面无表情地拂开他,冷冷道:“不干你的事。”

    “不干我的事?!”云朔出离愤怒地跳起来;“不干我的事?。。。。。。如果不是我赶上了;五哥不妨猜猜,自己现在会在哪里!”

    “。。。。。。我找你找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在德妃娘娘的偏殿里看到你和一个;一个。。。。。。”云朔愤怒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云矩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沉沉的;身体的不适让她整个人的心情都恶劣暴躁了起来;也不想多说话;只冷淡道:“黔南王不妨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偏偏是您。。。。。。‘恰好赶上’了吧?”

    云朔整个人都愣住了,继而又难以置信又憋屈非常道:“。。。。。。你怀疑我?”

    “为什么是你带我回来而不是大哥?”云矩面无表情道,“我不能怀疑你么?。。。。。。尊贵的亲王殿下?”

    云朔气得双眼通红;跟疯了一样砰砰砰地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云矩一脸事不关己的在旁边看着,头脑的昏沉程度却越来越深。

    “五哥,”云朔勉强冷静下来,“你现在身子不舒服,心情不好,我不与你吵架,你先在这里休息。。。。。。”

    云矩冷冷道:“我要出去!”

    “你受伤了!”云朔怒不可遏道,“你现在这样要去哪儿!”

    “随便去哪里,”云矩厌憎地闭上了眼,“。。。。。。我不想呆在你府上。”

    云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狂躁,平静地问:“为什么?”

    云矩低下头,闭着眼睛笑了出来:“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啊。。。。。。”

    云矩冷冷地看着云朔,一字一顿道:“我被十七暗算,是因为他告诉我,他在被闵氏虐待。。。。。。所以,为什么?”

    云朔一怔,接着就分外恼怒地辩解道:“就因为这个,五哥觉得我跟他们是一伙的么?!”

    “那你告诉我啊,”云矩站起来,逼近云朔,“你告诉我,你是么?”

    云朔咬牙切齿道:“我从来没有生过半分背叛你之心。。。。。。”

    “但这与你和中山王、即墨王他们继续勾勾搭搭下去并不互相排斥。。。。。。”云矩冷笑道,“是么,小八?”

    云朔狼狈地闭了闭眼,仓皇道:“这个我可以解释的,五哥,四哥和七哥他们对那个位子没有太大的兴趣,你们之间的矛盾在我看来是可以化解的,四哥本身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也是想尽力帮你们。。。。。。”

    “啪”地一声,云矩狠狠地给了云朔一巴掌,指了指屋门,冷冷道,“滚。。。。。。或者你让我滚。”

    云朔顶着肿起来的半张脸,面色虔诚道:“我从来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一旦四哥他们真的伤害到你,我不会让他们。。。。。。”

    “呵,”云矩短促地笑了出声,“那你觉得,今晚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见云朔答不上来,云矩冷笑一声,低着头就开始解自己上襟的扣子,云朔面色一变,赶紧去按住她,云矩停下手,冷笑地看着云朔道:“。。。。。。老四他们没心思非得要当皇帝,可不代表他们就不会恨我了,江氏跟我母亲斗了一辈子,中间还隔着十二不明不白的死。。。。。。中山王为何放过今日这大好的构陷我的机会来让你带我走,是因为,他本来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对不对?”

    “。。。。。。可惜,他们还是知道的不够全面,以为单用这些两边挑拨的小伎俩就可以让我们两个翻脸了,殊不知,这种手段,我都用倦了。。。。。。你想要什么?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么?”

    “阿梨!”云朔终于怒了,顿了顿,气息不稳道“。。。。。。不要胡说,不要胡来。”

    云矩冷笑地推开云朔,坐在桌边,颤抖着手揉着自己的额角,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矩慢慢地跪了下去,轻声道:“。。。。。。广元祭的时候,就慢慢开始想起来了。。。。。。后来似乎又昏昏沉沉地忘了,那段时间,时好时坏的。。。。。。真正完全想起来,是在去年的七夕节看到你的那一瞬间。。。。。。”

    “。。。。。。阿梨,对不起,我在流放路上烧坏了脑子,后来在黔州头上又受过伤,记性时好时坏的,很多事情有时候想得起来有时候又想不起来了,我不是故意要忘了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事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云朔抱住云矩的一只手,不停地道歉。

    云矩顿了顿,挑起了云朔的下巴,轻轻问他:“都想起什么来了?”

    云朔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帘,轻声道:“想起了我们十年前在许昌过花夕节的时候。。。。。。想起了那天的烟火,想起了我们一起在河灯上许愿。。。。。。还有那座我们拜堂的荒庙。。。。。。”

    顿了顿,云朔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不安道:“还有一些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肯定能。。。。。。”

    云矩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云朔喉结颤动,轻轻地反扣住云矩的手,把她按到了床上。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非常温柔和绵长的吻。

    云朔附在云矩耳边,轻轻道:“阿梨。。。。。。我回来了。”

    云矩别开脸,眼泪蓦地一下就出来了。

    云朔耐心地帮她一点一点亲吻干净。

    云矩没拦他,等差不多了,才轻轻推了推云朔,两人坐起来,心平气和地开始说话。

    云朔轻声但坚定地向云矩保证道:“这次的事,是他们太过分了。。。。。。我警告过他们了,这种事情,绝不会有第二次,我保证。。。。。。如果再有下次,绝对要他们好看。”

    云矩轻轻地笑了一下,眼里却没太多高兴的意味,只语气莫名地问云朔道:“我跟中山王之前斗得你死我活的,你倒还能和他称兄道弟的起来?”

    云朔微微拧眉,诚挚地看着云矩道:“阿梨,我知道我说这个你不太想听我知道你讨厌四哥,可是四哥他在户部的管理上,确实卓有成效,是个非常有才华和天赋的人我想,你来日登基,也不希望自己手下全是庸臣懒吏吧。。。。。。私怨是私怨,于大是大非上,四哥和七哥都并不是太过糊涂之人,比起三哥之流,我更希望你能收服他们,而不是只简单粗暴地按死他们我想,这样的话,你以后也会更开心的。。。。。。”

    “他们都看好你,”云矩微微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揉了揉云朔的脸,“。。。。。。老四他们不见得非得要自己当皇帝,却非常看不上我这么个人去当皇帝。。。。。。但却是,偏偏都还觉得你还不错。。。。。。你真是,非常有帝王之相啊。。。。。。”

    云朔被她揉的五官夸张也不敢还手,只有苦笑的余地。

    云矩放下手,声音有点冷地质问云朔:“。。。。。。那么,你自己呢?。。。。。。你有动过想当皇帝的心思么?”

    云朔愣了愣,苦笑了一下:“。。。。。。阿梨,我不会跟你抢的,你想要的,我都帮你拿到你再多给我几分信任。。。。。。好不好?”

    云矩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难道还有说不的权利不成。。。。。。我又不能,再杀了你吧。。。。。。”

    云朔闭了闭眼,轻轻道:“我们之间,非得这样说话么?。。。。。。敞开心扉地谈一谈吧,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可是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怀疑我什么?”

    “如果你当了皇帝,”云矩笑着道,“你就可以连着我一起娶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么?”

    “别说傻话了,”云朔苦笑道,“。。。。。。你难道会愿意么?”

    “如果我有愿意的可能的话,”云矩斜过脸,冷冷地看着云朔,“你是不是,就会跟我抢了,嗯?”

    云朔皱眉站了起来:“所以,你到底想我怎么做才能打消心里的疑虑。。。。。。”

    “怎么都不能,”云矩站起来,准备走了,冷冷道,“我不可能依靠着你对我的感情来维持我对你的信任。。。。。。就这样吧,以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凭本事好了,越亲王殿下。”

    云朔一把拽住云矩,眉头紧锁:“阿梨,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云矩烦躁地扯开了云朔的手。

坠晓枝(一)() 
“你不需要明白;”云矩烦躁地扯开云朔的手;“我想的明白就是了。。。。。。如果你实在无法理解;就当是我厌倦你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可以么?”

    云朔攥紧了云矩的手腕。

    云矩面无表情道:“放开。”

    云朔咬牙道:“不放。”

    云矩被生生地气笑了:“怎么。。。。。。你还想把我幽禁在你府里一辈子不成?”

    云朔幽幽地看着云矩;眼珠子像两丸水银;乌黑乌黑的,藏着复杂万千的情愫与心意。

    云朔哑声道:“阿梨。。。。。。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和你吵架的我们好好说话不可以么?”

    “我现在跟你”云矩撇过脸,冷笑一声;“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声冷笑彻底激怒了云朔,他火上心头,一时意气;一把将云矩推到了墙上;喉结微动,颤声问道:“你;你是不是;再也不可能信任我了”

    云矩别开脸;笑到失语:“你觉得呢?你做的;是让人可以再次信任的事么?”

    云朔心里难受极了:“我们之间非得走到这一步么?”

    云矩无声冷笑:“这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

    “这次是我错了!可是难道连一次挽救的机会都不能给我么!”云朔烦躁不安地低声吼道;“是;跟四哥他们的事是我的不坦诚,我事先没有与你说过,也是因为清楚你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可是阿梨;你不能拿这个一棒子打死我我们两个之间;谁比谁更不坦诚?”

    云矩撑开云朔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所以,你现在是在埋怨我的‘不坦诚’么?”

    “我爱你,”云朔轻轻地吻在云矩的侧脸上,虔诚道,“我对你只有爱不论你做什么。”

    云矩笑着闭上眼睛,不屑道:“多谢了不过我想,我现在大概是不太需要的。”

    云朔的动作僵住了。

    云矩面无表情道:“你到底还想问什么,一次性问个清楚吧,今天这个门,我是一定要出的出去了,也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云朔攥紧了拳头,忍了又忍,退开半步,咬牙道:“好那么,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行俨是怎么回事?”

    云矩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怔了怔,靠着墙,缓缓地笑了出来,越笑越厉害,笑得弯下了腰去,不能自已。

    云朔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扶住云矩,正对上云矩抬起的眉眼间的那缕锋利与冷情,心中突然一凉。

    “行俨啊,”云矩笑着捋开了云朔扶过来的手,眼含暗嘲,笑容无懈可击地回,“他自然是我的儿子啊,不然呢?”

    云朔紧张道:“他的父亲”

    “他的生父,”云矩笑着压下了云朔的声音,歪过头,颇感有趣地看着他,“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哦,我明白了,你不会,还以为他是你的儿子吧?”

    在云矩那明显带着讥诮不屑的笑脸下,云朔脑子嗡地一声,一下子全炸了。

    等云朔的理智稍稍回笼的时候,他已经把云矩按到了塌上,撕扯开了上襟,二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处,云矩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刀片,正稳稳地卡在云朔颈部波动最汹涌的地方。

    云矩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动了动指尖,冷冷道:“下去。”

    云朔轻笑了一下,视若无睹地继续亲了下去,云矩怒了,一个翻身压制住云朔,扔了刀片,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愤怒道:“你就这么想死么!”

    云朔眼也不眨地盯着云矩,平静道:“阿梨,你杀了我吧。”

    云矩的气息一乱,却没有下的去手。

    云朔缓缓地坐起来,叩住云矩的后脑,不顾她的挣扎,凶狠地亲吻了下去,一边用力地撕扯着对方的唇舌,一边既轻又冷地补充道:“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那个人”

    云矩顿了一下,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就不挣扎了。

    云朔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她。

    云矩闭着眼睛笑了一下,语气莫名道:“你看你对我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怪我不信任你呢?”

    云朔的眼蓦然一红,咬牙切齿地问云矩:“你是被逼的么?你是被他强迫的是不是”

    “当然不,”云矩笑得恣意盎然,“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他,我才是主动的那个,我愿意给他生孩子。”

    云朔快要被气疯了,死死按住云矩的手,一边强硬地吻她一边苦苦地哀求她:“阿梨,你不要逼我你不要故意说气话激怒我四哥的事是我的不对,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你不喜欢他们,我以后不和他们来往了好不好,你不要,不要拿这个来惩罚我”

    云矩被他亲的浑身发抖,边抖边笑,边笑边断断续续道:“真是对不住可我说的,字字属实,发自肺腑真的没有故意要和你吵架的意思哎”

    云朔闭了闭眼,也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却没有太多温情的意味,只是平平静静地宣布道:“也许,你才是对的阿梨,我会杀了他的,一定会。”

    “你恨我吧。”

    ——————————————————————————————————————————

    慧帝三十一年,小署,充仪宓氏于宫道上遇贵人关氏,推搡之,险些令贵人关氏小产,舒皇贵妃闻之,大怒,以意图谋害皇嗣之名,贬去宓氏充仪之位,没入掖庭,十七皇子闻之,于帝前大哭,跪地求之,帝不理,宓氏入掖庭,十日而卒。

    舒媛宜封皇贵妃所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宓充仪见了血,以此立威,倒是收效显著,后宫风气,顿时一整。

    关楠也不由感慨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因她那一胎算是舒皇贵妃即位以来后宫第一个有动静的,舒皇贵妃似乎就蛮喜欢那孩子的,派了含水宫三个有经验的老嬷嬷来特意照顾不说,还请旨给关楠动了动位分,升了庶嫔,倒是让关楠心里隐约多了些盼头,极希望自己肚子里这个是个女娃娃,这样虽然关家倒了,但自己的日子倒还是能过得下去的。

    而林嫔自上一次在宫道上与宓充仪起冲突的事后,似乎对自己当时没有及时护住关楠十分愧疚,这些日子里,除了那三个老嬷嬷和关楠自己,就属林嫔对她肚子里的那个最为关心,整日看着关楠这个能吃那个不能吃的不说,还每早每晚地按时陪着关楠出去走几圈转着,只因太医说了这样更利于生产时母子平安,连郭才人都忍不住取笑她们两个,这段日子算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羡煞旁人了。

    又一天的晚上在外面陪着关楠走了两圈回来,林嫔看着关楠喝了安胎药,催着她去洗漱歇下了,自己出门来,正要去给廊下的花浇个水,却见这份活已经被人抢先了。

    郭才人见林嫔过来,随手放下花洒,笑着道:“妹妹这不看林姐姐这些日子里忙着顾着关姐姐,记不过来这些花儿了,看着怪不忍心的,就过来随手帮帮忙。”

    林嫔顿了顿,笑了一笑,略略看了看郭才人浇的那两盆香薷,淡淡道:“郭妹妹心是好的,不过这两盆花已经活不了(liao)了,妹妹再浇也是枉做无用功也确实是我这段日子忽视了她们,妹妹的提醒,姐姐记得了,这次还是多谢了。”

    郭才人施施然地站起来,与林嫔擦肩而过,似笑非笑道:“这花活不了,怕不是姐姐大意了而是姐姐,太在意了吧。”

    林嫔一顿,拿起花洒的手一僵,面无表情地看向郭才人。

    郭才人拿帕子掩了掩嘴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意道:“林姐姐何必呢,关嫔都歇下了这屋子里,除了她,谁还不知道谁内里是个什么东西一样。”

    “林姐姐下回要用猫害人,还是先把那些花花草草地收拾得再干净些吧也就是关嫔那个缺心眼的,才会一直拿你当个好姐姐上次她屋里的东西,也是你换的吧?”

    林嫔只微微一停,就继续自顾自地浇花去了,含笑回道:“多谢郭妹妹的提醒了,不过‘这满宫里,就只崇拜贤妃娘娘一个’?妹妹说这话,贵妃娘娘知道么?还是说贵妃娘娘身边的人,都像妹妹这样说话么?”

    郭才人脸上的笑淡了淡,轻佻地挥了挥帕子,不屑道:“不及你们那边,动不动都是拿孩子发作的,也不知道是大人倒霉,还是孩子上辈子倒了什么血霉皇贵妃这回,是心虚得很了吧。”

    林嫔停了手,冷冷道:“郭氏,我无意与你为难,也自认自从一道住进泉心宫以来,从未得罪过你,如果你非要”

    “不不不,”郭才人别好帕子,闲闲道,“姐姐可真是误会了,妹妹我今个儿呢,就只是想提醒您老人家一句,别在这地儿整出什么血灾来,毕竟还是大家都要继续住下去的地界呢,您说是不?”

    郭才人笑容真挚地补充道:“。。。。。。我可绝没要和您撕破脸的意思。。。。。。我不敢的,钟笙宫前几日才不明不白地死了个小太监,据说还是德妃身边大太监的亲侄子我怎么敢呢?”

坠晓枝(二)() 
人。

    密密麻麻的人。

    一波倒下去紧接着又有一波扑上来的人。

    杀也杀不尽;砍也砍不完的人。

    左颐站在城墙上往下看;既然恍惚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左大人;左大人!”一个小兵顺着城墙根一溜烟跑上来;在漫天箭雨中冲着左颐喊道;“左大人!这样下去不行的!”

    “。。。。。。油已经倒完了!妇人们已经开始烧热水往下泼了!援军还连个影子都没有呢!您要早做打算啊!”

    左颐喃喃自语道:“早做打算?现在这情况。。。。。。我还能做什么打算?”

    鹏城的最高军事长官在提议开城门向城下的倭寇投降的那一刻就被左颐直接提剑砍了脑袋;现在就挂在城门上;供过往的任何一个鹏城百姓啐一口以缓解当下的压力与疲劳;鹏城文官集团的领袖人物,北横老先生,一个已经年逾花甲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都跟着左颐提剑站到城墙上率众百姓一同死守了。

    现在这情况,纵左颐再怎么惊才绝艳、再如何天资聪颖,在带着所有人苦守这座孤城十五日后;面对着弹尽粮绝、妇孺们都轮流上城墙的当下;就是左颐再长出个三头六臂来,都解不了当下的局。

    “报!左大人!”又一小兵一路冲过来;冲着左颐声音哽咽地哭吼道;“左大人!北老大人已经殉城了!”

    左颐闭了闭眼;心中的惊讶与悲痛如水面初起的褶皱;很快就在一阵又一阵的疲倦里被掩下了。

    左颐一语不发;只稳稳地拉开手里的弓;三箭齐发,如流星雨般,各自精准地穿过了城下攻城的领头人;一箭穿心毙命。

    左颐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运足内力,扬声道:“将士们!只要守好这扇城门,我们的鹏城,我们的家乡,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子女,就都还能好好的,不容敌寇的践踏!”

    “没用的,没用的!”第一个小兵痛哭嚎啕道,“守过了今天,那明天呢!左大人,我们已经苦苦守了十五天了!援军要来早来了,援军到现在还没有来,援军不会来了!大人!我们撤吧,我们挡不住的!”

    左颐随手一挑,直接将那小兵拎着领子扔下了城墙。

    左颐对着剩下的人,目若寒星,坚定道:“今日,左某立于此,绝不后退一步!。。。。。。誓与鹏城共存亡,虽死无憾!”

    “绝不后退一步!誓与鹏城共存亡,虽死无憾!”

    “誓与鹏城共存亡,虽死无憾!”

    “誓与鹏城共存亡,虽死无憾!”

    城墙上,群情激愤,人人一边疯狂地跟着左颐喊着这句话,一边鼓足士气强忍疲惫满怀干劲地陷入了新一轮的战斗之中去。

    从白天到黑夜,再从一片漆黑到天空放白,左颐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胳膊酸的已经完全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了,两条腿已经僵得彻底动不了,左颐看着天际微微刺眼的红光,喃喃想着,我可以么?。。。。。。我好像,这次是真的不可以了啊。。。。。。

    我好像,是快不行了。。。。。。子野。。。。。。我这一回,好像是真的再也陪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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