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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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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承岷想把越浒从如今一滩泥沼的越家干干净净地择出来;让他能清清白白地再次重振越氏门庭,云矩自然也,不会轻描淡写地放过越浒。
天底下;自来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越承岷想自己一个人去死。。。。。。他想的倒美!
云矩看着越承岷断了气;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袖摆,入宫觐见慧帝;向慧帝如实禀告了午门事的始末。
慧帝一听越承岷死了;立即就眉头大皱;再等云矩解释了郜玑其女的来历始末;慧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无奈了:“既然是郜方的女儿。。。。。。且人都已经死了。。。。。。那便也就只能这样算了吧。。。。。。”
“唉;”慧帝想了想,还是觉得心意难平,对着云矩倒苦水道“越承岷啊。。。。。。死了也就死了吧。。。。。。可他实在是不该现在就死的。。。。。。他现在就死了;百姓们心中的恨意还未完全纾解出来;他可是死得太早了点啊。。。。。。”
云矩恭恭敬敬地垂手应是,心中却在不住地冷笑。
——怎么可能真留越承岷到他一个人吸足了所有人对延城令的仇恨后再容他慷慨赴死,真到了那般境地,后世的史书、当代的文人,莫不成还要对他功过三七分不成?
真到了那般境地,云矩还拿什么去作践越浒。
她就是要越承岷死得仓促又不光彩,惶然又无从委屈,像越和一样,在民众们的愤怒尚且未完全发泄出来之前,就寂寥落幕收场,众人悲愤的诉求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唯有此,才好将那份仇恨越酿越深。
云矩神色坦然地回了开化坊,颍川王府内,祝明诚正在安静地等着她。
云矩随意地在堂屋里接待了祝明诚,坐下后,懒洋洋地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这一路辛苦护送,有劳明诚了。。。。。。不过回去时你可以松散些了,郜玑已经死了。”
祝明诚微微一怔,低头宣了一句道号,苦笑道:“我从南汇护送郜姑娘一路北上入洛。。。。。。本是想借此化解她的心结,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死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云矩语气平平地评价道,“虽是本王命你将她从南汇带过来的,但本王也曾许诺了事成之后会妥善送她平安回南汇,是她拒绝了。。。。。。没有任何人逼迫她。”
“。。。。。。虽然,从在洛阳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本王心里就很清楚,她早已心存死志。”
“子野,我想你误会了。。。。。。”祝明诚闭了闭眼,缓缓道,“我没有任何指责你的不是的意思。。。。。。岫然的死,你很难过,我们大家也都很难过,我也能理解你的所有安排。。。。。。只是郜姑娘最后的选择,还是让我忍不住有些唏嘘罢了。”
“你不适合待在洛阳,”云矩面无表情地端起茶,作势要送客:“回阴山去吧。”
“子野,”祝明诚站了起来,有些难受的样子,“。。。。。。虽然知道我这样说,你定然不会高兴,可是。。。。。。纵然杀尽了越家人,岫然去了,也再也救不回来了。。。。。。而你这般筹谋,又真的会感到高兴么?。。。。。。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云矩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冷淡地看向祝明诚:“怎么。。。。。。承影剑的主人,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还会害怕个死人不成?”
“确实,死个把人,对我来说从算不得什么。。。。。。”祝明诚顶着一张温文尔雅的书生脸,真心实意地对云矩道,“我只是想说,子野,你得承认。。。。。。对你来说,杀人,并不是一件会让你感到愉悦的事。”
云矩脸上那从容不迫的冷淡笑容微微僵硬。
“如果左颐还在的话,”祝明诚恳切地道,“也绝不会想你把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的。。。。。。他托陆序嘱咐你要给他追封,却也只是让你‘顺带着帮他报仇’。。。。。。他这么说,是想你能最快地振作起来,而不是叫你沉溺在仇恨之中。。。。。。”
“道理人人都懂,”云矩垂下眼帘,冷淡地揪住自己袖子上的花纹,语气莫名地轻笑了一声,反问祝明诚道,“。。。。。。那么你呢?你做道士做的好好的,遇见菁容后,又为何要还俗?”
这次哑然失语的人换成了祝明诚。
“。。。。。。苦禅大师说,我执念太深,心性偏执,易生魔障。。。。。。若想化解,唯有谨记‘看开’二字。。。。。。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事是可以轻描淡写地看得开的。。。。。。”
“从没有什么,是真的能简简单单地过去的。”
“。。。。。。明诚,如果我不再做点什么,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的这道坎。。。。。。”
祝明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入红尘,心便生酸。。。。。。众生皆是,逃不脱,避不过。”
至此,连祝明诚,都不再劝云矩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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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坊,中山王府。
云朔坐在中山王右手边的第一个,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中山王府的清客们在那里唾沫纷飞地激昂陈辞。
午门之变后,越承岷凄惨地、饱受唾弃地死去,再加上先前给越和的“鞭尸千数”,终于让大庄武官集团中的一部分本就蠢蠢欲动的亲越派彻底难以忍受地暴动了起来。
世人都知,越亲王与越家素来交好,更与越家如今被架起来的掌权人越浒有着过命的交情,故而,今日中山王这一会,也请了云朔来。
“。。。。。。颍川王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居心叵测地秘密携带郜氏女入洛,刺杀越老将军。。。。。。还在午门之外,煽动百姓对越老将军行唾骂之举!可怜越老将军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尔等庸夫愚妇,竟这般对待我大庄曾经的英雄。。。。。。像越老将军这样的大英雄都死得这般凄凉,陆见符那等吸食鸦片之流却堂而皇之地受到了民众们的敬仰。。。。。。世人之薄情与愚昧固然可恶,在背后刻意煽动这一切的颍川王,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云朔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想直接起身走了。
韩子清观察到云朔不耐烦的小动作,不由先出声打断了下面那正说得兴起的中山王门人。
韩子清清了清嗓子,礼貌地咳了三声,充满着求知欲地问下面那门人:“。。。。。。这么说来,郜玑乃颍川王手下之人护送入洛。。。。。。祁大人对这事,已经手握实证了?”
“自然是颍川王做的,”中山王门人祁愿被韩子清这么一求证,立马涨得满脸通红地反驳道,“除了像他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还会有谁做得出这般残害忠良之事。。。。。。哎呦我的王爷啊。。。。。。”
赶在云朔彻底忍无可忍之前,中山王一茶盖扔过去,直接砸到了祁愿的大脑门上。
“说点有用的,”中山王面无表情道,“。。。。。。越承岷的死,就是五弟不动手,父皇也是不会容他活过今年的。。。。。。而郜玑之事,父皇更是金口玉言宣下了‘不追究’三个字,还扯着这个说个什么劲。。。。。。你们的脑子都是都是被狗啃过了么!”
“四哥息怒,”即墨王语气温和地打圆场道,“越老将军的死,说句心里话,本王想,在场每位大人,心中都还是略有些不忍的。。。。。。但也都是,早有心理准备的。”
“。。。。。。有延城令之罪在前,且不说大家都没有证据,就是真证实了午门之事、郜玑之事都是五哥刻意设计的,可这真要说起来。。。。。。也都并算不得什么太大的可供人指摘之处。。。。。。诸位大人们觉得呢?”
“以在下之浅见,”一青袍书生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在周围的清客门人们的一片鸦雀无声中开口道,“越老将军的死,其实并算不得什么重点。。。。。。最关键的一点应该是,颍川王为何如此急不可待,不等陛下动手,就先一步找人在午门动手杀了他呢?。。。。。。以颍川王一贯的行事,纵是对左岫然的感情再深,也不该如此地按捺不住啊。。。。。。”
“因为她不想越承岷的死,”云朔搁下茶杯,缓缓道,“是因为‘延城令’。”
延城令之祸,总是要有一个人背锅的。
而作为亲手签下延城令的越承岷本人,慧帝一开始,或许曾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有过那么一时片刻地想过保下他,但想来,也很快在越发恶劣的事态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逞艳游(一)()
而作为亲手签下延城令的越承岷本人;慧帝一开始;或许曾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有过那么一时片刻地想过保下他;但想来;也很快在越发恶劣的事态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越承岷确实是最合适的背锅人选;不只是‘延城令’;还有整个东南之祸。
就连越承岷他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云矩不会要越承岷真的作为这么一个被推出去的“祸首”去慷慨就义的。
“为什么?”即墨王微微一怔,惊诧地反问道:“难不成,八弟的意思是。。。。。。”
“因为‘延城令’可能会被翻案;可能会被后世追溯。。。。。。”韩子清皱着眉头,心有恻恻然地解释道,“放弃了南汇三地;可是保住了剩下的所有城池;如今的民众都只对台州等地的惨状心怀怜惜。。。。。。可是百年之后,很难说后人会如何评说这一政令;因为历史没有再来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如果当时不下‘延城令’;情况是会更好;还是会更坏。。。。。。”
“。。。。。。颍川王痛恨越承岷至深;想必是把左岫然的死,全皆怪罪到了‘延城令’和虎威军头上,可与此同时;恐怕就是连他自己本人;心里都也很清楚,他自己这是在迁怒,而他的这种迁怒,未必永远都会被认为是正确的。。。。。。”
“。。。。。。如果越承岷是遵从帝诏,以‘延城令首恶’之名义被午门斩首的,一旦后世的文人们为延城令在东南之祸中起的作用是‘正向的’还是‘反向的’而起了争执,越承岷的死,在那一部分承认并支持延城令的文人口中,就会变成慷慨激昂的英勇就义。。。。。。”
“。。。。。。而如今,越承岷死在了战死南汇的守城将领的妻女手中,就是后人再给‘延城令’正名、再为越承岷在东南之祸中的决策歌功颂德。。。。。。南汇,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越承岷的死,也就只能说是一命还一命、血债血偿了。。。。。。虽然不至于被说成是‘罪有应得’,但任谁也不好,去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是指责南汇的受难民众们‘不以大局为重’。。。。。。不是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颍川王预先设计好的。。。。。。”先前开口那青袍书生震惊地呢喃道,“那他这个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这是何等的筹谋。。。。。。这是将人心算计到了极致啊!
“五弟一贯心细如发,步步为营,”中山王却并不如何惊讶,只淡淡道,“这事虽没有半分证据,但想必除了他,旁的人也设计不出来自然,反过来,若是他出手,必然也不会让我们再抓得到把柄。。。。。。郜玑之事已过了父皇的明路,如今再去计较越承岷的死,早已是为时晚矣,再去抓着这些说事,都已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如今该要防备的,是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四哥觉得,”即墨王眉尖微蹙,“五哥的报复还没有完?。。。。。。一个左岫然的死,值得五哥这样风度尽失的大动干戈?”
云朔默默地攥紧了手中的杯子。
中山王若有所思地瞟了云朔一眼,笑着反问即墨王道:“怎么,七弟觉得,以左岫然之才,还不值当如此?”
“诚然,”即墨王拧起眉头道,“左岫然这般的国士之才,若是我是五哥,突然被人莫名断了一臂,自然也会怒不可遏。。。。。。可事已至此,越和、越承岷等人,皆已经死了。。。。。。再那般的大动干戈下去,于五哥而言,可却是百弊而无一利了。。。。。。”
“人的感情一事,”中山王笑着放下了茶杯,意味深长地看着云朔道,“。。。。。。又哪里是单凭‘利弊权衡’这四个字就可以说的清楚的呢?。。。。。。你觉得呢,八弟?”
“她下一步,”云朔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平铺直叙道,“是想对付越浒。”
“以她的性子,不把整个越家彻底踩在泥地里再也无法翻身,她是不会收手的。”
“这么看来,”中山王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小越将军是不能再待在洛阳城了。。。。。。我们得想办法先把他送出去”
“为什么?”即墨王忍不住了,“不是,他凭什么啊?。。。。。。左岫然的死,越和、越承岷等便也罢了。。。。。。越浒如今人都不在虎威军中,凭什么连他都要被连带着发作。。。。。。这是五哥要发疯了,还是父皇发疯了。。。。。。还是我们大家都发疯了?”
“正大光明的来,”中山王冷笑道,“我们还不至于保不住越浒,但是七弟你可别忘了。。。。。。那些能让人阴沟里翻船的手段,从废太子到临淄王和先皇后,谁还能比得过他颍川王?”
“下一步,越浒将计划去东南,避开洛阳,”云朔平静地打断中山王与即墨王的对话,冷淡道,“。。。。。。以为越家将功赎罪的名义,追随卢镗一起,东渡南海,与大和人决一死战。”
“可是陆见符届时恐怕也会去。。。。。。”中山王凝眉,提出异议,“越浒去东南,若是没有陆序的存在,确实是目前而言最好的解决方式了,可是陆见符如今明显已经投靠了颍川王,若是他们在东南的战事里动点手脚,越浒将军岂不是会非常的被动。。。。。。”
“我也去,”云朔平静道,“我和越浒两个会一起去。”
即墨王吃了一惊,忍不住提出了反对意见:“八弟,你可想清楚了,大和人凶残至深,你若是在东南有个什么闪失。。。。。。”
“我如果连大和人都打不过,”云朔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即墨王,冷冷道,“那我留在洛阳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你和越浒一起去。。。。。。”中山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搁下茶杯,缓缓道,“这倒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你们带着一部分青州旧部过去,到东南后,还可再借调黔州军来。。。。。。大后方,有本王和七弟给你们守着,颍川王当该动不了什么手脚。。。。。。”
“只是有一着,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中山王认真地看向云朔,郑重其事道,“陆见符此子,也是个手段很辣之辈。。。。。。留这么一个明显有贰心的人在你们身边,本王担心,他会在战时因私废公,给你们拖后腿。。。。。。”
“陆序不足为虑,”云朔摇了摇头,平静道,“越浒去东南前,会引咎辞职,放弃他自己在镇北军的统领权。。。。。。陆序必然会顺势请命,再回镇北,他根本就不会再去东南。”
“可是陆见符如今都有平海卫了,”即墨王皱眉不赞同道,“他真的会为了镇北军再弃平海卫?。。。。。。况且,如果八弟和越浒去东南,五哥肯定也会想让陆见符跟着去。。。。。。陆见符拗得过五哥的意思么?”
“所以我方才也都说了,”云朔漠然道,“是‘越浒去东南前,会先一步引咎辞职’。。。。。。”
这里面,是一个时间差的问题。
如果陆序已经回了镇北军,慧帝不可能容他一年之内一次两次三次地跳来跳去。
“至于七弟的前一个问题,”云朔平静道,“以我对陆序的了解,他不会放弃回镇北的机会的。”
“。。。。。。但不是‘弃平海卫而归镇北军’,他会带着三千平海亲卫,借此脱离虎威军名义上的掌控,一道回镇北。”
因为我和他,本质上,就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贪得无厌、什么都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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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亲王他们如果想保下越浒,越承岷死后,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让陛下同意越浒去东南战场,”开化坊的颍川王府之内,庄子安对着云矩等人侃侃而谈,“。。。。。。以‘将功赎罪’的名义,这样说起来,陛下最可能会点头,说出去也最好听,而且。。。。。。”
“而且,这也是越浒和越家翻身最快的捷径,”陆序面无表情地接口道,“。。。。。。从哪里摔下去,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越浒这倒是好盘算。。。。。。”
“。。。。。。而一旦他能在东南战场上翻盘,即使做不到力挽狂澜、大获全胜,也能为越家和虎威军之前的不作为洗刷一番。。。。。。更重要的是,一旦他真的打赢了,他会立即收获一群忠实的拥簇。。。。。。几十万虎威军,如今昏头转向、不知所措的,比比皆是。”庄子安顺着接过话来,笑着看向陆序道,“。。。。。。陆将军,能不能让越浒有命进无命回,这一回,可就看你的了。”
“见符恐怕并去不了东南了”云矩淡淡地接口道,“越浒南下,一把镇北军的位子空出来见符,你就坐上去。”
陆序木着脸点了点头,然后疑惑地看向云矩:“那东南的话。。。。。。”
“不必担忧,此遭本王另有打算,”云矩冷冷一笑,寒声道。
逞艳游(二)()
洛阳;皇宫;崇德殿。
慧帝坐在御案后头也不抬地批折子;前面跪了一顺溜的皇子王爷。
刘故一边给慧帝添热茶;一边心惊胆战地小心偷觑着那下面跪着的一堆人。
“老四。。。。。。”慧帝批完了一沓折子;把朱笔扔到一边;捧起热茶;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有人检举你在户部这些年,处理账目不明还与越和乃至王直等均有勾连。。。。。。你过来解释一下吧。。。。。。”
中山王膝行上前半步;恭恭敬敬地叩过三个头,然后抬起脸来,亦面无表情道:“。。。。。。儿臣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儿臣又何须去辩解。。。。。。”
“中山王说的有点意思,”云矩施施然一笑;莞尔道;“。。。。。。可您府上那位名唤‘诗诗’的扬州瘦马;可不是这样跟我们讲的啊。。。。。。”
中山王面色微变:“本王这就听不懂。。。。。。颍川王这话是想影射什么?”
“中山王府上的诗诗姑娘。。。。。。”云矩低头一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下摆;温柔和气道;“可是位极诚实的好姑娘。。。。。。尤其是,在她看到自己‘义父’的项上人头后。。。。。。”
“什么‘义父’,哪里来的‘义父’?!”中山王出离愤怒了;“裴子野;你这是在罗织罪名、蓄意构陷!”
“呵!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云矩冷笑着毫不留情地顶回去,“中山王,在父皇面前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这么张口就来,才是想‘蓄意构陷’的那个吧!”
“好了,都住嘴。”慧帝不咸不淡地各打五十大板地轻轻呵斥了二人一番,然后撩起眼皮,看了看中山王,漠然道,“老四,你府上那个舞姬,朕也是亲自问过话的。。。。。。她确实出自徐海养的众多童/妓中的一批,你碰这些人的时候,也太不讲究了点,连个身份来历都不查一查的么。。。。。。”
中山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跪在那里,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好了,这件事,以朕来看呢,”慧帝慢悠悠道,“老四自然也有过错,但人不风流枉少年,些许个女人,也碍不上什么大事。。。。。。朕还是相信,在东南的问题上,老四还是清白的。。。。。。矩儿,你觉得呢?”
“父皇一向这么疼四哥,”云矩别开脸去,不冷不热道,“不管四哥犯了什么事,都是一句‘碍不着大事’。。。。。。儿臣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啊,”慧帝摇了摇头,无奈道,“朕对你们兄弟几个,一向是竭力去做到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的。。。。。。你说这话,可太伤朕的心了。。。。。。”
“不过呢,”慧帝轻飘飘地说了云矩两句,复又转向中山王道,“朕虽然相信老四你是自个儿大意了,可是徐海的那批‘干女儿’,可也确实一直按时按点地向他孝敬着一些消息在这件事上,老四你还是有失察之过。。。。。。”
“。。。。。。朕也不多罚你,这么着吧,老六呢,原来是跟你一块在户部的,去年礼部缺人,朕就把他调到那边去了,朕看呢,你一个人在户部,也怪寂寞的,出了事,也没个好分担的。。。。。。十六呢,你也渐渐大了,该跟着哥哥们学点本事了,就让十六去户部,跟着老四你忙活忙活,以后教出来了,你也好歇一歇,老四,你觉得如何呢?”
云涟膝行前进一步,恭恭敬敬地叩首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四哥,以后就劳烦您照顾了。。。。。。”
“不敢当,”中山王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但在慧帝面前,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竭力忍住了,勉强一笑道,“十六弟聪慧过人,想必也是不需要儿臣多教什么的。”
江淑妃被逼至香山寺那回,显然是舒氏和颍川王一同布的局,舒氏这对母子如今立场也说不上太过明确,但无非也就是在颍川王和宛陵王之间选边站,让云涟去户部,不管十六他心里跟着的是他的五哥还是十一哥,中山王都觉得跟被逼着吃了苍蝇一般。
“这件事呢,”慧帝笑着和稀泥道,“老四你心里也别有什么怨气。。。。。。矩儿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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