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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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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妆迟(一)()
越浒低低地笑了出来;轻嘲道;“。。。。。。阿杨;你看;其实你和我一样。。。。。。承认一个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却完全不爱自己;真的不太容易。。。。。。要不然;你又为何就这么地看不开呢?”
赵宁杨撑着桌子;弓着背,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看桌角;缓缓道:“。。。。。。越临渊,你要知道。。。。。。本宫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有的是法子!”
言罢;赵宁杨就作势要把肚子往桌角撞去;轻鸿吓得脸色大变,只是还不等她尖叫一声冲过去;越浒已经先眼疾手快地挡在了赵宁杨身前。
“越临渊;”赵宁杨忍无可忍地一指偏殿门;怒吼出声;“。。。。。。你到底还滚不滚!”
“我走;”越浒低下头;喃喃道,“。。。。。。我走就是了。。。。。。你不要胡来,你别胡来。。。。。。”
越浒扶着赵宁杨坐好;转过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他的脚步顿了一顿,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又忍住了。
只是这么一番心绪波荡,不免闹得喉头一甜,越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直吐了一汪血出来,吓得轻鸿又忍不住要去尖叫。
“没什么的,”越浒若有所思地扫过轻鸿一眼,淡淡道,“。。。。。。其实这个样子,好多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谁人说。
越浒走后,轻鸿六神无主地扶起赵宁杨,脑子完全是懵掉的,傻乎乎道:“那。。。。。。娘娘,奴婢现在,现在去叫人传太医来。。。。。。?”
“不。。。。。。先不用,”赵宁杨就着轻鸿的力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喃喃道,“。。。。。。不要,不需要去找太医。。。。。。你扶本宫,先去谨身殿本宫现在,就想去见见陛下,见见陛下。。。。。。”
“可是娘娘,”轻鸿看着赵宁杨的满头冷汗,慌乱不已道,“。。。。。。您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去谨身殿啊。。。。。。还是先,先去找个太医过来吧!”
“本宫要去见陛下,”赵宁杨憋着一口气,狠狠地捏住轻鸿的手,厉声喝道,“。。。。。。现在就去,你听不懂本宫说的话么?!”
轻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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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前,思泉宫内,左思思悠哉悠哉地扫了一遍梳妆台前的首饰,一边慢悠悠地对着铜镜给自己细修妆容,一边神情冷然地问刚回来就先紧闭门窗的燕尾道:“。。。。。。怎么说,现在情况如何了?”
“启禀娘娘,”燕尾凝神,先不动声色地瞥了正六神无主地站在殿中央捏着自己的手的符秦一眼,然后恍若无人地掠过她,神色中带了一丝欢喜地向左思思禀告道,“。。。。。。娘娘料事如神,一切都正和您预想的一样。”
“。。。。。。越家那个人知道了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存疑后,当晚就去了黔南王府上门拜访。。。。。。当天夜里,黔南王留他到三更才走。。。。。。今个儿一大早,黔南王就假借出兵东南之名,去谨身殿绊住了陛下,然后让越家那个人戴了自己的私牌进入内宫。。。。。。现在这个时候,皇后已与越家那个人碰个正着了。。。。。。”
“这个黔南王,”左思思发狠地拽掉了自己发髻上的一支珠钗,叮铃啷当地扔了一地,恨恨道,“。。。。。。本宫还没有去寻他的晦气,他倒好,先来给本宫找了不痛快!。。。。。。敢跟姓越的凑到一起的,一定没一个是好东西!”
左思思气得不行,喃喃自语道:“。。。。。。陛下让本宫不许动皇后,本宫暂时还不想和陛下撕破脸硬着来,可陛下却没说不让本宫去把黔南王怎么着了。。。。。。今日,本宫就先拿他出一出胸口这憋了许久的恶气!”
左思思言罢,站起来就要气势汹汹地往外面走。
“淑妃娘娘,”符秦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凑上前去拦住左思思,恳切道,“。。。。。。淑妃娘娘!您这是要去做什么?。。。。。。那个‘殿下’还不一定就是黔南王呢,您何不等等再说?。。。。。。您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与千秋殿那位不合了,又何必非得在势态未明之时就先去得罪了黔南王呢?。。。。。。这样子地到处树敌,对您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啊。。。。。。”
“商贵人,”左思思冷冷地睥了符秦一眼,警告她,“。。。。。。本宫给你说过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么?。。。。。。你既然自认是本宫的奴婢,主子的事,你一个做奴婢的。。。。。。少管!”
“可是。。。。。。可是前朝的人都知道,陛下十分爱重黔南王,甚至放心将东宫太子扔到黔南王身边、去跟着他上战场历练。。。。。。淑妃娘娘又何苦非得去得罪了黔南王啊。。。。。。”符秦见无论怎样摆事实、讲道理都劝不住左思思,也有点着急了,脑子一抽,就昏头昏脑地来了句,“。。。。。。淑妃娘娘万一,万一再与黔南王起了什么冲突,又叫陛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说。。。。。。长此以往,淑妃娘娘是想,消磨掉陛下对左大人的情分么。。。。。。”
符秦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在这时候当着左思思的面提起了左颐。
那句“消磨掉陛下对左大人的情分”一出口,左思思的脸都空白了片刻,符秦心中也是一个咯噔,知道自己这次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把淑妃娘娘得罪了个底朝天了。
左思思狠狠地揪住符秦的耳朵,啪啪啪啪,一口气连赏了符秦四个耳光。
符秦被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左思思犹自气得浑身发抖,仍是一副完全不解气的模样,只是低头瞥见符秦那嘴角红肿的凄惨姿态,到底还是心里打了一个突,暗道这么着也就够了吧。。。。。。再打下去,可也太过了。。。。。。
左思思顿了半秒,然后一把扔开符秦,将她推倒在地上,面对着符秦的狼狈姿态,毫不客气地冷笑三声。
“商贵人,”左思思寒声道,“。。。。。。本宫早告诉过你,本宫的事,你少管!”
“。。。。。。本宫的哥哥,也是你这个贱婢可以提的!。。。。。。从你嘴里吐出我哥的名字来,都是脏了他的名声!。。。。。。你既然如此地不长记性,那今日,就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地长长记性!。。。。。。燕尾,不用管她,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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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朔悻悻然地被云矩从谨身殿内撵出来后,一抬头,就正好撞上了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来的左思思。
云朔眉头微蹙,正想视若无睹地越过去,却被左思思冷笑着叫住了。
“黔南王,”左思思站定,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步摇,曼声道,“。。。。。。真是好久不见啊!”
“淑妃娘娘,”云朔步履微定,淡淡道,“。。。。。。不知您有何贵干?”
“黔南王,”左思思漫步过来,凑到云朔身前,倾身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调飞速道,“。。。。。。本宫今日,先送你一份大礼。。。。。。不必谢了。”
言罢,左思思一掌推开云朔,挥手就要作势给他一巴掌,云朔眉头微拧,避开大半,可脸上还是不免被左思思手上带着的叮呤啷铛的挂饰擦出了一大片红。
左思思冷哼一声,高傲地抬起头来,挑眉怒骂道:“。。。。。。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二品郡王,本宫却是陛下亲封的一品淑妃。。。。。。见了本宫,你缘何不跪?”
云朔顿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身后跟着出来的刘故,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那就劳烦刘公公进去问陛下一声。。。。。。微臣到底,该不该跪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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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泉宫内,符秦正苦兮兮地跪在殿内“长记性”,突然一群人喜气洋洋一个个美的不行就差敲个锣打个鼓地朝着她赶了过来。
领头的小太监是符秦原来住在玲珑轩时就熟悉的四喜,四喜一赶到符秦面前,先跪下去给夸张地对着她五体投地地行了大礼,口中呼道:“奴才四喜子,拜见舞妃娘娘!”
“什么舞妃,”符秦满脸茫然,“。。。。。。什么娘娘。。。。。。四喜,你莫不是撞了头,变傻了吧。。。。。。陛下的后宫里,哪里有什么‘舞妃娘娘’?”
“我的姑娘唉!”四喜凑到符秦耳边,喜上眉梢道,“那现在有了您,可不就有了嘛!。。。。。。陛下有旨,封了您做舞妃,赐住顾鹤宫!”
“您要享大福了啊我的商主子,”四喜眼巴巴看着符秦,窃笑道,“。。。。。。以后奴才们可就要靠着您这棵大树逞威风了!”
晚妆迟(二)()
“您要享大福了啊商主子;”四喜眼巴巴看着符秦;窃笑道;“。。。。。。以后奴才们可就要靠着您这棵大树逞威风了!”
随着四喜的这句话往下甫一落地;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宫女太监齐齐地凑了上来;冲着符秦福身行礼道:“奴婢/奴才拜见舞妃娘娘;舞妃娘娘吉祥!”
“不是。。。。。。”符秦完全懵了;“陛下破格升了我的位分?从贵人到妃子?这可越了太多级了吧。。。。。。不是,为什么啊,好端端的;这怎么就突然升了我的位分?”
四喜凑到符秦耳边,先如此这般地给她大略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来,”符秦简直震惊到无话可说;“。。。。。。起因是淑妃娘娘和黔南王起了冲突;最后陛下却是封了我的位分?”
“当时是这么说的,”四喜警惕地看了眼周围思泉宫的人;凑到符秦耳边;压低了声音;绘声绘色地与她复述道;“。。。。。。淑妃娘娘当时扯着黔南王的衣服非要他跪;后来吵得把陛下给闹出来了;陛下当时的脸色就不太好,中间三人又争持了几句,淑妃娘娘几句话说不应;彻底把陛下给惹恼了。。。。。。”
“。。。。。。陛下就问淑妃娘娘;‘商贵人呢,叫她滚出来带你回思泉宫冷静冷静!’,淑妃娘娘站在那里冷笑着不说话,旁边一个跟着淑妃娘娘一块儿过去的宫女姐姐就回,‘商贵人出门前冲撞了我们家娘娘,娘娘正罚她在思泉宫里跪着反省呢。’陛下听了就更生气,对着淑妃娘娘气道,‘朕看你现在是无法无天了,就没有你不敢打的人了是不是!’,淑妃娘娘听了就更不高兴了,冷笑着顶撞了陛下一句,‘商氏不过是一个小小贵人,本宫身为淑妃,训诫她几句又怎么了?。。。。。。怎地,前朝的本宫罚不得,后宫的本宫也不能管了么?’陛下听了就连连冷笑三声,然后。。。。。。”四喜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符秦的脸色,似乎是怕她听了不高兴,遂更小声地飞快道,“然后陛下就让刘公公拿圣旨来,亲自写了给娘娘您的册封旨意,叫人当即拿去行人司加急盖了章,连千秋殿那边的意思都没过问。。。。。。然后呵斥淑妃娘娘道,‘此后,你们二人平起平坐,朕倒要看看是谁训诫谁了!’。。。。。。”
符秦扶着额头,无语凝咽。
景帝这一出来的真是妙。。。。。。这样一来,淑妃那边自不必说,怕是千秋殿的皇后娘娘心里,对她这个莫名其妙晋升上来的“舞妃”都颇有微辞了。。。。。。知道的,知道这是陛下与淑妃斗气,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她这个“舞妃”是什么祸国妖姬,惹得陛下如此大动干戈呢。。。。。。
天知道,这位陛下生性洁癖,她符秦在他的后宫里混到今天,都还没有粘到这位皇帝的一片衣角呢。
这可真是,人在殿中跪,祸从天外来。
符秦这下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舞妃啊舞妃,多么可笑。。。。。。陛下赐什么封号不好,偏偏要用这个“舞”字。。。。。。可是我,恰恰就完全不会跳舞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符秦苦笑了一下,拍拍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位陛下要用她符秦的,不就也恰恰是她的“不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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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身殿内室,左思思铩羽而归后,云朔看着云矩犹自铁青的面色,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臣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陛下这后宫,臣哪一个都得罪不起。。。。。。皇后要臣跪,淑妃要臣跪。。。。。。你说这哪天臣要是再不凑巧撞上了舞妃娘娘,是不是该得知情识趣点,不要再等人家催促了,抢先跪了得了。。。。。。”
“够了,”云矩不悦地打断了云朔的自怨自艾之语,心里烦得厉害,“。。。。。。你下个月月初就要出征了,前朝的那一堆人事调动还不够你烦的么?。。。。。。能不能不要非得把目光放到深宫内苑里的那几个女人身上。。。。。。她们见天地闲着没事干就琢磨着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儿,你也是太闲了是吧!”
“好,”云朔顿了顿,低头一笑,“。。。。。。陛下不喜欢听,臣不说就是了。”
云矩看他这幅神情,心中却默然又不忍了起来,想了想,缓缓道:“。。。。。。等你带大军得胜归来。。。。。。我封你做亲王。”
“。。。。。。你想用哪个字做封号?”
“老实说,臣不是很在乎这个。。。。。。”云朔怔了怔,苦涩一笑,然后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云矩,轻声道,“。。。。。。不过如果陛下非要用此来。。。。。。聊作补偿的话,给臣封个‘俪’字如何?”
“丽?”云矩一愣,“。。。。。。哪个丽字?”
“是‘俪’,”云朔安静地笑了笑,凑过去,吻住云矩的唇,呢喃道,“鸟兽犹不失俪,子将若何?*”
云矩正欲推开云朔的手不由僵了一下,片刻迟疑,就被很会顺着竿子往上爬的云朔一把按到墙上,格外凶狠地继续了下去。
“阿梨。。。。。。只要你心里还有我,”云朔含糊地在云矩耳边呢喃道,“。。。。。。我什么都能受得了。。。。。。我什么都不在意,只要你还是爱着我的。。。。。。”
云矩顿了一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主动环臂揽上了云朔的脖子。
“啪嗒”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失手撞翻了什么,云矩眉头稍拧,下意识地想起身来出去看看,却被云朔死不退让地狠狠又按了回去,云矩正是不悦,外面紧跟着又低低地响起了几声,远远听来,似乎是像“皇后娘娘”。
察觉到云矩正想起来,云朔却下了狠力气,手上毫不退避地将人按住,口中却喃喃地哀求道:“。。。。。。别管她,先别管她。。。。。。就这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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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帝三十四年,九九重阳,大军出征。
景帝任黔南王为三军统帅,再起复其征南大将军之衔,东宫太子裴行俨作为监军代帝驾随征东南,镇海营统领卢镗为副帅,俞大猷、陆序二人分领左、右两翼,整合三十万征南军,气势汹汹,誓要彻底平息东南乱象,绝其五十年之内的刀兵之祸。
慧帝三十四年末,腊月初八,景帝于宫内,赐粥于群臣府邸。
自景帝登基以来蛰伏了九个月之久的原虎威军首领越浒,终于觑到机会入宫,以叩谢皇恩之命,行窥视皇后之实。
赵宁杨的肚子如今,名义上也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不过越浒心里却是很清楚,实际上,却该已是有七个多月了。
皇后娘娘六个月的身孕,肚子却比民间的寻常妇人七八个月的都大些,思泉宫内,左思思不知道明里暗里骂了那个孽种多少次,不过后宫之中,在徐有则出面确诊皇后此胎乃双生后,倒是没多起什么流言。
越浒很担心赵宁杨的这一胎,既是担心孩子,更是担心大人。
——传闻皇后产期将近,愈发的心烦意乱,焦虑不安,坐立难定,性情古怪,噩梦连连,夜不成眠。
有多事的妇人在那背后暗暗取笑,说皇后是听不得前线屡屡传来的好消息,更是受不了大军归期将定,怕黔南王一回来,就要分薄了陛下如今对她的优待。
越浒不信这些,但也无意去深究赵宁杨这些反常举动背后的深意,更不敢这时再去刺激了赵宁杨什么,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只看一眼,他提在半空中的心也好略安定些。
当眼皮越来越重,心中一凛,察觉到先前给自己奉茶的那个小宫女可能有问题时,越浒已经回天乏力,彻底着了道了。
沉沉酣梦一场,越浒头痛欲裂地醒来时,首先听到的是一阵嘈杂渐近的衣裙摩挲声,似乎有很大一群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越浒晕头晕脑地睁开眼,低头审视了下自己赤裸着的上半身,正想着这是哪里呢,往旁边一摸,却是触手一片滑腻,正看到一具女人的酮体。
“阿杨?”越浒半梦半醒之间,嘴巴不经过脑子,抢先唤出来的就是赵宁杨的名讳,紧接着心里就立马打了一个凸,立刻意识到这个时候,躺在自己身边的也绝不该是赵宁杨!不然自己可是彻底害苦了她。。。。。。
定睛一看,越浒心里也不知如何地松了一口气。。。。。。看那人身形,也确实不当是赵宁杨才对。
“越将军,”左思思施施然地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拢了拢落在自己耳畔的碎发,怡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可怜了您的一片深情,可本宫。。。。。。却也真并不是皇后娘娘啊。。。。。。”
越浒神色一凛,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做出防备的姿态来,警惕道:“淑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不过这也早已经来不及了。
左思思笑着跟越浒打完了招呼后,放开嗓子,抱住脑袋尖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偏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云矩铁青着脸,脸色阴沉得可怕。
符秦看清楚殿内情形的那一刻就简直要疯了,一把扑过去,挡在左思思面前,颤颤巍巍地对着云矩的方向跪了下去,语无伦次道:“。。。。。。陛下,陛下。。。。。。陛下息怒,您先冷静,冷静一下。。。。。。”
然后厉声冲着紧跟着过来的思泉宫与顾鹤宫的宫人们怒吼道:“。。。。。。还不快先把殿门关上!”
赵宁杨因挺着个大肚子,比云矩略错开了两步,甫一进来,就听到符秦急吼吼地叫人去关门,嘴角一扯,忍不住先讥诮地来了句:“。。。。。。舞妃这么着急,又是急着避什么见不得光的。。。。。。”
晚妆迟(三)()
“。。。。。。舞妃这么着急;又是急着避什么见不得光的。。。。。。”
最后一个“事”字;在赵宁杨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左思思;落到越浒脸上时;戛然而止。
越浒与赵宁杨的视线一对上;脸色当即一变;翻身就要爬起来。
云矩劈手抽出身侧的长剑;一把横过去,压在了越浒脖子上。
“舞妃,”云矩沉沉道;“。。。。。。替朕先扶皇后下去,然后将宫人们约束在殿外,一个也不许动。。。。。。你就在外面替朕先看着她们。”
“是是;”符秦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扶赵宁杨,艰难地开口道;“。。。。。。皇后娘娘;嫔妾还是先扶您出去吧。。。。。。”
赵宁杨抬了抬脚;这才陡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就已经腿软得走不动道了。
符秦的手心满是冷汗;但是碰到赵宁杨的手的那一刻,心中还是不免吃了一惊:没想到。。。。。。皇后娘娘的手,比我的冰的还厉害。。。。。。
符秦扶着赵宁杨退了下去;轰地一声;偏殿的大门紧闭,里面只剩下了云矩三个人。
左思思卷着一条锦被,披头散发地冲着云矩扑了过来,揪住云矩的下摆,痛哭流涕道:“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完全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思思,”云矩抬起左思思的下巴,正视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语气不含任何喜怒意味地问她,“。。。。。。这好玩么?。。。。。。你玩够了么?”
左思思的哭声骤然一歇。
“不太好玩,”左思思笑着挣脱开云矩的挟制,冷笑着裹紧了自己身上的锦被,冷冷地斜眼看着地面,讥诮道,“。。。。。。陛下都不愿意配合着臣妾演一演,臣妾怎么能玩得开心?”
“这是你能拿来玩的事情么!”云矩面无表情地看着左思思。
“为什么不能?”左思思冷笑着抬起头,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有什么不能?。。。。。。我早说过,我是一定要亲手替我哥报仇的!。。。。。。陛下您不来,我自己一个人也依然可以来。”
“你要报复越浒,”云矩寒声道,“。。。。。。有的是办法,有的是时机。。。。。。你为何非要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还偏要挑皇后快临产的时候!”
“我不在意啊,我自己乐意啊!”左思思浑不在意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冷笑道,“。。。。。。至于皇后,那是谁?。。。。。。你要认下那个孽种,那是你的事情,我为何要避讳她?。。。。。。我还就偏要挑在这时候闹事了,你还能把我自己样?。。。。。。你要是真有本事。。。。。。”
左思思冷笑着凑到云矩脸前,吐气如兰:“。。。。。。那你就杀了我啊,矩表哥。”
“思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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