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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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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小公主的尸体送走,”云矩别开脸,远远地瞧了死去的那个孩子一眼,不忍再看,仓促道,“。。。。。。好好安置了,皇后见不得这个。。。。。。”

    “阿杨,”云矩缓缓地跪了下来,轻轻地劝赵宁杨道,“。。。。。。他也是你的孩子。。。。。。你还有一个呢,啊,你还有一个孩子的,你振作点,你现在不能太伤心的。。。。。。”

    “我不要他,”赵宁杨呆呆地看着云矩,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臣不想要他!臣妾宁可,自己从来没有生下过他。。。。。。”

    “陛下忘了么,臣妾是要给陛下生公主的啊,怎么能是皇子呢。。。。。。”赵宁杨说着说着,语气又陡然激烈了起来,捂着脑袋往后退去,尖声叫道“。。。。。。不,这不是臣妾的孩子,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让他走,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我不想看见他!”

    “好,好,”云矩也不敢再刺激赵宁杨,闭了闭眼,将哭闹不休的孩子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宫女,顿了顿,缓缓道,“。。。。。。送二殿下去顾鹤宫。。。。。。告诉舞妃,这个孩子,以后由她亲自来抚养。。。。。。二殿下以后将是,她的儿子。”

    “陛下,”赵宁杨突然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抱着一块包被,笑嘻嘻地给云矩看,“。。。。。。臣妾给陛下生了大公主,陛下快看,陛下快来看啊。。。。。。”

    云矩顿了顿,俯下身,抱住赵宁杨,闭了闭眼,艰难道,“。。。。。。阿杨,孩子已经去了。。。。。。”

    “什么去了,去哪里了?”赵宁杨呆呆地看着云矩,着急地辩解道,“。。。。。。没有啊,她很乖的,怎么会出去乱跑呢!。。。。。。她真的特别特别乖的,她哭都不哭的,她哭。。。。。。”

    “。。。。。。她为什么不哭,”赵宁杨说到这里,突然僵住了,然后彻底崩溃了,“她怎么能不哭呢!。。。。。。她真是个坏孩子!她非要叫臣妾和陛下担忧是不是!她怎么可以不哭呢,她为什么不哭啊啊啊啊啊啊!”

    “阿杨,阿杨你先冷静一点,”云矩下了死力气,狠狠地抱住赵宁杨,轻声告诉她,“。。。。。。你先冷静一点,你听朕说。。。。。。孩子已经去了,你清醒一点,让她清清静静地走,好不好?”

    “我不信,我不信,”赵宁杨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推开了云矩,生气地怒视她,“我不信,陛下在骗臣妾是不是,你把我的小公主送哪儿去了,你把她送哪儿了你告诉我啊我不信我不信她就这么走了!”

    “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我要去找我的小公主,我要去找她,她一定很想我,我要去找她,我现在就去找她!”

    ——————————————————————————————————————————

    云矩安抚住发疯的赵宁杨,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从千秋殿里出来,刘故捏着一封军报,不知该禀还是不禀。

    “东南发生了什么事?”云矩捏了捏眉心,疲倦道,“。。。。。。朕看着你欲言又止一整天了,有什么坏消息,直说了吧。。。。。。朕现在还受得住。”

    “没什么坏消息没什么坏消息,”刘故满脸堆笑,谄媚道,“。。。。。。陛下文韬武略,乃是百世难得一见的盛世明君,连老天爷都庇佑着我大庄的国祚呢,怎么会有坏消息呢!。。。。。。当然是好消息,全是好消息,东南全线大捷,黔南王上书,说马上大军就能回朝了呢!”

    “他这个时候回来,”云矩苦笑了一下,艰涩道,“不是添乱么?。。。。。。皇后现在这个样子,时好时坏,时清醒时不清醒的,再是遇着了他,可别火上加油了去。。。。。。”

    “那陛下的意思是。。。。。。”刘故小心翼翼地觑了觑云矩的神色,结结巴巴地提议道,“先不让黔南王回来,就叫他先在东南呆着?”

    云矩沉默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她那时候究竟想了些什么。

    半刻钟后,云矩才艰难地开了口:“不,这样拖着也不是事,皇后现在这个情况,黔南王不是避一时片刻就能好的。”

    “。。。。。。也万没有,仗都打完了,兵将们都还在那边呆着的道理。”

    “传朕手谕,”云矩看着天边浮荡的白云,艰难道,“叫黔南王带大军归途中转道黔州。。。。。。”

深恩负(一)() 
“传朕手谕;”云矩看着天边浮荡的白云;艰难道;“叫黔南王带大军归途中转道黔州;就说朕已经决定了;让他替朕守着东南。。。。。。这洛阳;朕就恩准他不必回了。”

    “这。。。。。。”刘故狠狠地吃了一惊;犹疑道,“。。。。。。可这若是,黔南王不从;非闹着要回来见陛下。。。。。。”

    “那就告诉他,”云矩缓缓道,“。。。。。。来与不来;结果都是一个样的。”

    “。。。。。。朕的心意已经定了。”

    到最后;终究是朕。。。。。。负了他。

    ——————————————————————————————————————————

    顾鹤宫内,符秦正忙里忙外地给刚出来十来天的二皇子置办东西;一位稀客登门了。

    “淑妃娘娘;”符秦一愣;笑着上前迎着左思思道;“。。。。。。您怎么突然过来了啊!”

    左思思倒是全然不在乎符秦吃惊的模样;怡然自得的很。

    ——自皇后艰难产子;一生一死,景帝大发雷霆之下,废了越浒武功、断了越浒一臂;再撵他去了云州后;左思思虽还不至于觉得大仇得报,但也是神清气爽很久了。

    就是后来云矩紧接着就把她思泉宫上上下下百余口服侍的尽数贬谪去各宫服役,贴身侍奉的那几个如燕尾之流更是被发放到了掖庭,然后把左思思身边全放上了谨身殿的人,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时时刻刻要去打小报告,都没有销毁左思思一星半点的好心情。

    “怎么,”左思思漫不经心地笑着走进了顾鹤宫内殿,扫了眼床上的二皇子,不咸不淡地反问符秦道,“。。。。。。舞妃娘娘原来落魄时,在我思泉宫可也没少待着。。。。。。如今显达了,您这顾鹤宫的地界倒是金贵的厉害,本宫来也不能来了是不是!”

    “淑妃娘娘您说的哪里话啊,”符秦嗔怪地瞧了左思思一眼,拿帕子擦了擦手,亲自给左思思搬了绣凳来按着她坐下,笑嘻嘻道,“。。。。。。您能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喝点什么,雨前龙井还是君山银针?”

    “本宫那儿一向是没这么好的茶的,”左思思歪过头,笑着斜觑了符秦一眼,“。。。。。。看来舞妃娘娘这得宠的就是不一样。。。。。。那就一样来一杯吧。”

    “淑妃娘娘说的这是什么促狭话,”符秦羞赧地笑了一笑,“。。。。。。我这儿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陛下一次,哪里算得上得宠的呢。。。。。。”

    “你要是不得宠,”左思思面无表情地移过脸去,视线毫无焦点地落在空气上,语调讥诮道,“。。。。。。这宫里三个女人,属你的位分最低,陛下却能越过所有人,把二皇子交给舞妃娘娘来抚养。。。。。。您这还不得宠么?”

    “这不是,这不是,”符秦尴尬道,“。。。。。。皇后娘娘心情不好,这才叫嫔妃妾来搭把手的么。。。。。。”

    “皇后她现在见天地缠着陛下,”左思思冷笑道,“。。。。。。还有哪里可心情不好的?。。。。。。本宫看,她心情其实好得很。。。。。。惯会装腔作势罢了!”

    “或者说,”左思思挑眉,看了看符秦,又看了看床上的二皇子,突然又莞尔一笑,“。。。。。。皇后她也不是心情不好,她就是看了二皇子就心里不爽罢了。。。。。。呵,自己做的孽,怪得了谁!”

    “大公主去了,”符秦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小声地劝左思思道,“陛下有令,满宫上下都不许穿红挂彩。。。。。。皇后娘娘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当的。。。。。。淑妃娘娘,您现在可就少数两句吧。。。。。。”

    “连你也觉得,”左思思也就奇了怪了,“。。。。。。皇后早产,还得怪到本宫头上来?”

    “不管怎么说,”符秦眉头微皱,“。。。。。。二殿下和大公主总是无辜的。。。。。。”

    “可我对她赵宁杨做什么了么?”左思思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子,“。。。。。。她要不是自己不干不净的,本宫跟那姓越的什么仇什么恨,关她赵宁杨屁事!。。。。。。她倒好,回过头装疯卖傻起来,倒全成了我的过错!。。。。。。我不骂她行事龌龊,她还扮上可怜劲儿了!”

    符秦叹了口气,不想与左思思掰扯这个,左思思于她有大恩,可是在越家的事情上。。。。。。这也确实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

    “四喜,”符秦顿了顿,笑着转了话题,“。。。。。。去给淑妃娘娘斟茶来。”

    “不,”左思思断然拒绝道,“你去。”

    “我。。。。。。”符秦愣了愣,笑了笑,委婉回绝道,“我这不得在这儿陪着淑妃娘娘说话么,还是让四喜去吧。。。。。。”

    “若本宫,”左思思定定地看着符秦,冷笑着问道,“。。。。。。非要你亲自去呢?”

    二人四目相对,符秦脸上的笑容僵得快要维持不住了,喃喃地开口祈求道:“淑妃娘娘,您别这样。。。。。。”

    “怎么,”左思思冷笑道,“。。。。。。你现在升了舞妃,本宫连口你亲自泡的茶都喝不上了?”

    符秦站起来,艰难求饶道:“嫔妾万万没有这个意思。。。。。。”

    “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左思思定定地看着符秦,突然笑了出来,随意取下了自己头上的金步摇,懒懒地坐到床边,逗弄了一下床上的二皇子,冷笑道,“。。。。。。舞妃啊,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连皇后不要的儿子,也值得你稀罕成这样。。。。。。”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左思思冷冷道,“。。。。。。本宫再怎么,能在你的顾鹤宫里杀人放火不成?。。。。。。本宫不要自己这条命了么?”

    符秦顿了顿,福身行了一礼,妥协了。

    只是她转过身还没两步,眼角的余光便瞥见,左思思毫不犹豫地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金簪,一把就要扎下去。

    符秦简直要疯了,顾不得别的,直接扑过去一把推开了左思思,大怒道:“淑妃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您怎么,怎么能这样!”

    “本宫可没骗你,本宫本来就是不想要自己这条命了啊,”左思思歪着头,痴痴一笑,“。。。。。。听说皇后都想杀他没杀成,本宫今日就帮皇后这一把。。。。。。商小玲,你让开,这个孽种,没一个人想要他!。。。。。。你滚开,这孽种身上留着越家人的血,本宫今日非得杀了他不可!”

    “你要是杀了二殿下,”符秦正对着左思思癫狂的神色,一把将孩子护在身后,心里怕极了,昏头昏脑、语无伦次道,“。。。。。。不怕陛下让你偿命,也不怕陛下让你左家人偿命么!”

    “其实本宫真的不太在意,但也是真的不太怕,”左思思痴痴地笑出了声,“。。。。。。说句心里话,商小玲,你还是太天真了。。。。。。你真以为,本宫杀了这个孽种,陛下最后,就一定能狠得下心来要本宫给他偿命么?。。。。。。这可都还未必呢!”

    “陛下会不会让您偿命或许不得而知,”符秦也是豁出去了,直直地顶在左思思面前,鼓足了勇气道,“。。。。。。但我却是绝对要与你没完的!”

    “。。。。。。淑妃娘娘,您今日要是想动二殿下,除非从嫔妾的尸体上踩过去!”

    左思思面无表情地看着符秦,许久都没有动作。

    符秦却是在左思思的这个眼神里陡然泄了胸口的那口气,腿一软,跪了下来,怂性不改地对着左思思哀求道:“。。。。。。淑妃娘娘,他真的什么都在不知道,他只是个孩子,您就可怜可怜他,也可怜可怜我,放过他吧!”

    “一个皇后都不想要的烂货,”左思思狠声道,“。。。。。。也就你这个眼皮子浅的稀罕!”

    “他不是什么烂货,更不是什么孽种,”符秦眼眶含泪地对着左思思倔强道,“。。。。。。陛下把他给了我,陛下让他认我做母亲!。。。。。。我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

    “你真的非要和我做对?”左思思难以置信地别开了脸,不可思议道,“。。。。。。就为了给别人养个儿子?”

    “我不想跟您做对啊,”符秦抽抽噎噎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淑妃娘娘,已经死一个了,已经死一个了!您还不满意么?。。。。。。您非要这样子,这样子让大家所有人都痛苦么!”

    左思思甩手给了符秦一巴掌。

    “商小玲,你听好了,”左思思恨声道,“。。。。。。那是越家的孽种!。。。。。。在本宫心里,他们没一个干净的,他们都该死,一个两个的都该死!。。。。。。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在我哥打下的江山里享受着荣华富贵!踏着死人的尸骨来吸血!。。。。。。你告诉我凭什么!”

    “那您杀了我吧,”符秦偏过头,吐出一口血沫子,然后扭回头来,定定地看着左思思,一字一顿道,“。。。。。。您对我有过大恩,我不对您动手。。。。。。您杀了我,这里就没人挡着您动二殿下了。。。。。。”

    左思思定住了半响,哈哈大笑着垂下了头,一把撕开了自己手里的帕子,轻飘飘地裂成两半。

    “你真以为,”左思思面无表情地看着符秦,“。。。。。。你给皇后养儿子,一心一意替陛下做事,把这个孽种抚养成人。。。。。。最后就能得什么好结果么?”

    “我不知道,”符秦喃喃道,“。。。。。。但我愿意试一试。。。。。。求仁得仁,最后生死福祸,也勿怪苍天。”

    “好,好,好!”左思思缓缓地站起来,冷笑着赞了符秦三句好,然后甩开手里的帕子,冷冷道,“。。。。。。商小玲,你我之间,过往种种,皆如此帕,就此。。。。。。一拍两散。”

    左思思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往顾鹤宫门口走,待到门前,却又站定,背对着符秦,漠然地来了一句:“往后。。。。。。”

深恩负(二)() 
“从此往后;你我二人。。。。。。各走各的路;各吃各的苦。。。。。。”

    左思思漠然道:“。。。。。。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落个什么好下场不成!”

    符秦垂下头;脱力般地瘫软在地上;突然就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云矩下朝后;习惯性地先去千秋殿探望赵宁杨;也就是在殿外略站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便远远瞅见了一人,觉着有些不对;正想张口把她叫住,人就已经走远了。

    “商氏怎么过来这边了?”云矩眉心微拧,神色间有些不悦;不满道“朕不是吩咐过了;近日各宫若是没什么大事就自己处理,自己处理不了的;直接报去谨身殿即可。。。。。。不要没事来烦扰皇后的么?”

    “启禀陛下;”千秋殿的宫人支支吾吾道;“。。。。。。不敢欺瞒陛下;这舞妃娘娘啊;这段日子三五不时地常要来我们千秋殿坐坐;我们劝也劝了,皇后娘娘撵也撵了。。。。。。好话赖话说尽,可人这就是不停;奴婢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云矩沉默了一下;淡淡地扫了那宫人一眼,那宫人吓得头皮一麻、腿脚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畏惧道:“。。。。。。陛下,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别无虚言。。。。。。”

    “三五不时地常来?。。。。。。那就摆驾顾鹤宫吧,”云矩淡淡道,“。。。。。。正好,朕也许久没有过去看看舞妃了。”

    ——————————————————————————————————————————

    顾鹤宫内,符秦快步迎了上来,福身行礼,口中呼道:“。。。。。。臣妾恭迎陛下。。。。。。陛下是来看二殿下的么?二殿下睡着了,臣妾这就去把他抱过来。。。。。。”

    “不必这么麻烦,”云矩挥了挥手,打断了符秦的絮絮叨叨,“。。。。。。既然孩子睡了,那就让他睡着,朕今日来,本也不是为了看他的。。。。。。朕就是想来问你几句话。”

    “陛下请说,”符秦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裙角,缩头缩脑道,“。。。。。。陛下请说。。。。。。”

    “你做什么,”云矩皱了皱眉,“。。。。。。老是去千秋殿打转?。。。。。。皇后现在心情不好,你们一个个的,就不能让朕省点心么?”

    “嫔妾就是,就是想着,”符秦低着头,苦涩地笑了笑,“。。。。。。二殿下再怎么,也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嘛。。。。。。嫔妾就是想着,想着抱二殿下过去,也和皇后娘娘亲近亲近。。。。。。”

    “皇后她现在不想见那个孩子!”云矩恼怒地拍了下桌子,不满道,“。。。。。。不然朕何至于多此一举把孩子抱到你这里来!。。。。。。你不要弄巧成拙,再给朕添麻烦了!”

    “不不不,”符秦一看云矩真生气了,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还依然是当初那种五体投地的熟悉跪法,颤颤巍巍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嫔妾只是抱着二殿下过去转了转,都是先托了千秋殿的各位管事姑娘们进去探了探皇后娘娘的口风的。。。。。。若是皇后娘娘不想见,嫔妾是绝对绝对不会带着二殿下过去讨嫌的。。。。。。”

    “你起来吧,”云矩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最后反而是从符秦这里,叫云矩咂摸出了点当初的熟悉滋味,“。。。。。。你都做了舞妃了,怎么还是这副动不动就五体投地的跪法。。。。。。朕这不还没说你什么呢吧。。。。。。”

    符秦缩头耸肩地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

    “算了,”云矩看符秦这副模样,倒是也没了生气的力气,揉了揉额角,叹息道,“。。。。。。跟你没关系,是朕急躁了。。。。。。朕就是这段日子心情不好,没有来找你麻烦的意思”

    “你好好抚育二殿下吧,”云矩捏着眉心站了起来,准备走了,草草地安抚了符秦一句,“。。。。。。朕日后,不会亏待你的。”

    出了顾鹤宫,云矩才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刘故,”云矩默了默,冷不丁地问身旁的刘故道,“你说。。。。。。舞妃带着二皇子去了千秋殿那么多次,皇后可有让他们进去看过一眼么?”

    “这。。。。。。”刘故为难了,试探着回道,“不如。。。。。。老奴过去问问?”

    “不必了,”云矩咽下了口唾液,苦得叫她心里发寒,“。。。。。。朕大概,猜得出答案。”

    “。。。。。。你还是替朕再走一趟顾鹤宫,告诉舞妃。。。。。。这孩子既然朕已经叫人抱给了她,以后也就是她的了。。。。。。二皇子年纪还小,日后。。。。。。还是不必再折腾了。”

    “奴才遵旨。。。。。。”刘故长长地应了一声,弓下腰,缓缓地向后退去。

    云矩站在原地,仰望着天边日暮沉沉的夕阳,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力和疲倦感。

    还有半个月,东宫太子的仪程也就到洛阳了。。。。。。

    等行俨那孩子回来,宁杨看到他,不知情况是否会变得好一点。。。。。。

    “陛下,”一名千秋殿的宫女急匆匆地赶过来,冲云矩福了福身,神色焦急而又古怪道,“。。。。。。今天是元宵节,皇后娘娘让奴婢过来问一句,看陛下今晚是要怎么个章程。。。。。。”

    今天都元宵节了么?。。。。。。元宵节,自然是要团圆着过的,可是现在这情况。。。。。。云矩苦笑了一下,她哪里还有心思过这个节呢。。。。。。

    “皇后是个什么心意?”云矩疲倦地揉了揉额角,不喜不怒道,“。。。。。。朕随了她就是。”

    “皇后娘娘说,”那宫女脸上浮现出了几丝惊恐的意味,颤颤巍巍道,“元宵节就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她要下面的人煮锅元宵来,和陛下还有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四个人一起吃”

    “朕知道了”云矩平静道,“朕这就过去。”

    ——————————————————————————————————————————

    二月初七,太子仪程入洛,裴行俨不耐归东宫梳洗一二,先去谨身殿拜见了云矩。

    “儿臣拜见父皇,”裴行俨中规中矩地给云矩跪下叩首,然后也不等云矩叫起,转脸就面无表情地对着侍奉在一旁的刘故吩咐道,“。。。。。。本宫离都近半年,有很多私房话要与父皇说,劳烦刘公公叫人先退下吧。”

    刘故一哽,偷偷觑了觑云矩的神色,见她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就沉默地躬身退下来。

    临退到殿门前时,陡然发现,这屋里除了陛下和太子殿下,怎还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站着没走,就是东宫近卫,也没有这么不成规矩的,刘故眉头一竖,就要呵斥,一抬眼,却和那抬起脸的侍卫正正地对了个着。

    云朔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故。

    刘故一哑,默默地退走了,还把下面的宫人都撵出了五步远。

    “父皇,”殿门一合,裴行俨就耐不住了,匆匆往前膝行了三步,扒着御案质问云矩道,“。。。。。。儿臣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爹了么,娘。。。。。。”

    “太子既回来了,”云矩头也不抬地继续批折子,平静道,“。。。。。。不妨先去千秋殿看看你母后。”

    “皇后是疯了,”云朔冷笑着走到云矩身侧,直接俯下身抽出了她手里的笔,寒声道,“。。。。。。还是傻了?。。。。。。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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