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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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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符青衣一顿之后,咬了咬牙,沉声接口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此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辛词此阙,莫过言此。”

    但凡此时遇见的换成了宫里除了景帝之外的任何一个大小主子,符青衣都绝不会多辩驳一句,只安静低头受罚。

    可偏偏叫他遇着了景帝。

    那可是皇帝啊!。。。。。。我大庄的,皇帝陛下啊!

    符青衣忍了又忍,忍得眼睛都红了,却还是败给了自己的不甘,压着嗓子回了这么一句。

    云矩本来都想直接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身来,不免多看了符青衣两眼。

    “你还知道冯唐和李广,”云矩忍不住微微笑了,然后那笑容一闪而逝,紧接着就立刻面无表情地就质问符青衣道,“。。。。。。然,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

    符青衣一怔,然后猛然意识到了云矩是在考他,激动扬起了头,颤抖着嗓音回道:“。。。。。。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说的好!”云矩扬声赞了一句,然后分毫不让地步步紧逼道,“。。。。。。那这位先生觉得,您至今日,是‘时君之罪’,还是‘其自取也’?”

    符青衣浑身颤抖了一番,然后突然猛地向云矩的放向膝行三步,狠狠地揪住了自己衣襟的领口,然后死力一扯,直接扯开了。

    云矩一时哑然。

    符青衣的左胸上,整整齐齐地,黥了三个字。

    贱。

    “我身为贱籍,”符青衣双目血红,几乎要把流出的泪都给染出几分血色来,“。。。。。。纵是有满腹锦绣,有屈贾、子建之才。。。。。。殿前孰人可诉、谁人肯听!”

    符青衣是洛阳城里的名角。

    他有一把幽咽婉转的好嗓子,单凭说话,似乎都能叫人听出繁华盛世的靡靡之音来。

    可他这一句,却叫人再也难听出里面“符大家”的半分音色来。

    云矩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了对方松松横在腕上的青色褶子上,一时失语。

鬼灯现(二)() 
“起来吧;”云矩冷不丁地开口道;“。。。。。。换身衣裳;谨身殿侯着吧。”

    符青衣的眼睛猝然颤动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时;云矩已经一挥衣袖;遥遥走远了。

    只见得暮色之下;这个年轻帝王秀直挺拔的背影。

    或许她的肩背不够宽广,但是绝对足够可靠。

    “符大人请起吧,”刘故满脸堆笑地提醒符青衣道;“您现在,得先去换身衣裳,好让呆会儿的面圣;不至于失了礼仪。。。。。。”

    “我该;”符青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乍悲乍喜道;“。。。。。。改穿什么去?”

    “符大人是陛下的臣子;”刘故不动声色地提点符青衣道;“。。。。。。可在这之前;您得先是陛下的子民。”

    身无功名的平头百姓面圣怎么来;您就怎么来嘛。

    刘故含笑地用眼神如此示意符青衣到。

    一个半时辰后;谨身殿内,刘故替云矩送走符青衣后,弓着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她:“陛下真的打算用符大人么?。。。。。。他的身份;会不会太低了些?。。。。。。他今日的出现,又是不是太巧了些?”

    “身份贵贱倒不是问题,”云矩手里捏着一折子,沉吟片刻,莞尔一笑道,“。。。。。。至于巧不巧的,真才还是虚才,朕拿他来咧用一用不就知道了?。。。。。。又不至于只为了他今日这一席话就给他赐个官去。。。。。。不过这个人,倒是对青苗税法颇有些独到的见解。。。。。。”

    “。。。。。。如今朝中正是缺人手,刘故,”云矩片刻间便拿定了主意,果决道,“。。。。。。你给朕好好地查一查这个符青衣的过往、来路,除了他是舞妃的兄长之外,朕如今对他的生平近一无所知。。。。。。”

    “真说起来,朕十几年前似就在宛陵王府与他见过一面,这倒也是一缓桩巧。。。。。。”云矩说到这里,想了想,翻出一副信笺来,执笔写了一二,然后亲手封了递给刘故道,“来,拿着这封信,你让人加急送到香山寺去,若这本就是十一弟的门人,倒是完全不妨事了,朕直接拿来用就是。。。。。。”

    刘故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双手接住,退出了殿外。

    ——————————————————————————————————————————

    云涟别过裴行俨,从东宫里刚刚出来,就见东宫的宫人们引着一钟灵毓秀的少年郎正是往这边走来,双方甫一打照面,云涟眸色沉沉,那少年却是尴尬羞赧得涨红了脸,不由站住了。

    “二公子,”东宫引路的下人没瞅见云涟,一时还有些纳闷,不解道,“。。。。。。太子殿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怎么就不走了。。。。。。”

    “行追见过淳化公,”此少年,便正是行追,脸上羞赧之色一闪而过后,便也大大方方地冲云涟点了点头,只如此冷淡地客气招呼道。

    都道前朝之中如今最得景帝青睐的两位皇室年轻子弟,一个是景帝大哥忠亲王的长子,幼时曾长于帝畔,得景帝亲自教导过一段时间,当日护卫景帝登基的从龙之功,亦然有他一份,景帝喜爱之,一登基就给他加了渔阳侯的封。

    所谓列土封侯,这渔阳侯不到而立,却已经全在掌中了。

    另一个则是先帝的十六子,先舒皇贵妃唯一的儿子,算是半个嫡子身份吧。据传当日先帝龙驭宾天之前,曾在他和今上间犹豫过三分,不过这位殿下很是硬气,因与颍川王世子、也就是当今的东宫太子私交甚好,不忍令太子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便主动弃了被选之资。

    当然,以上这些都不过是民间的野史传闻,当不得真,说来逗君一笑的玩笑话罢了,不过即使这般说辞,也不是最离奇荒诞的。还有那更夸张的,说这先帝的十六子,可不是先帝的,而是今上的!那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皇贵妃舒氏闺中之时,可与当时的颍川王、如今的陛下,很是不清不楚过一段时间。。。。。。今上疼爱他,除了大哥之外,剩下的兄弟里唯独只封了他一个。。。。。。那可不是爱幼弟,而是爱长子!

    什么?你说不是还有个越亲王?这这这。。。。。。这是今上的私房事,不可说,不可说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真真假假地夹在一起,略略知情些的人都不过是一笑置之,不会作一回事,可唯独有一点,是大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淳化公与渔阳侯不合。

    不论是政治主张,还是身份立场,双方以东宫为**、前朝为主场,自景帝登基以来,明里暗里,台上幕下,已交锋了数十次。

    已颇有些王不见王的意味。

    而行追,本是迷迷糊糊地夹在大哥和这位算不上如何熟悉的十六叔之间和东宫太子一起和稀泥的,不过这持续了没多久的表面和气,也在前段日子被打破了。

    云涟有紧要的政事来报给裴行俨,其时,东宫太子正在与忠亲王府的二公子聚在一起说私房话,下面的宫人也是糊涂,不敢去打搅太子,又怕惹了淳化公这玉面阎罗的不痛快,就含混着告诉云涟,说太子殿下有事正忙,让他先等等。

    云涟等了半个时辰,仍不得裴行俨召见,索性避开了众人,直接面色自若地闯进了东宫内闱。

    也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自然了,神态又是一派的气定神闲,他又是东宫的常客,东宫近身服侍的那些,有资历的不会去拦他,没资历地不敢去拦他,就还真让云涟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裴行俨面前。

    当时裴行俨正趴在床上,和行追两个人脑袋凑脑袋地挤在一起,看行追偷偷给他带进宫来的一本民间话本。

    二人一边看一边笑个不停。

    听得动静,裴行俨回过头来,一看云涟,当即尴尬地挠了挠头,一把把那话本藏起来塞到袖子里,冲着云涟傻笑:“十六叔过来了,快坐,快坐!”

    然后忙不迭地叫人奉了茶来。

    云涟静了静,然后冷不丁笑了一下。

    怒到了极致,他反而不想说什么了。

    云涟淡淡道:“茶倒不必了,殿下袖中好物,可否借臣一观?”

    裴行俨尴尬地不行,一边无措地挠透,一边还是乖乖地把书拿出来了。

    云涟强忍着心头怒火,从头到尾略翻了一翻,见只是写绿林好汉的侠义本子,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臢物,便也没大作声张,只面无表情地坐了下去,喝了口茶,就直接告辞了。

    终究是不想裴行俨面上太过难堪。

    可裴行俨也不是傻子,云涟突然来了又走,他茫然无解,事后自然会追问。

    那一天后,东宫一气撵了半百数个宫人出去。

    而自那以后,裴行俨也再不看外面的话本传奇了。

    云涟对着裴行俨客气,对行追可不会丝毫手软,一转脸,直接把这事原封不动地写了信寄到了蓟州去,问候忠亲王道:“大哥就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儿子侍奉太子的么?。。。。。。不涉朝政而只一心逸乐取巧,谄言媚上,此乃幸佞之臣也!。。。。。。大哥若是无心管教,我这个做叔父的,只好忍痛替你代行了。”

    云涟那封信骂得极狠,口吻异常地不客气,忠亲王本人倒是没什么表示,于紫筱看了却险些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忠亲王安抚住爱妻,很平静地让人把这封信誊了两份,给两个儿子分别寄去,并在信末淡淡表示:原件已供在祠堂,你们二人记得年年回来拜祭。

    这是明摆摆地告诉兄弟二人:若是大的教不好小的,就让小的回蓟州。

    裴行渐看了信后,气得吃不下饭,深以为耻,问清始末后,亲手拿了鞭子抽了行追一顿,给他关了好一顿禁闭。

    只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行追和太子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分,不过是少年玩乐罢了!裴行渐敢对天发誓,行追若是有半点故意引太子取乐以献媚之心,他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淳化公说话如此之刻薄,气得裴行渐关起门来自己一个人默默大骂道:他也不照着镜子先看看他自己长的是一副什么狐媚子样,还敢骂我弟弟是幸佞!

    不过这话未免也太过刻毒诛心,真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只无理取闹尔,裴行渐自己说给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大合适,便也又默默咽下了。

    这是经此一役,淳化公与渔阳侯的关系也急剧恶化,东宫里的宫人们也都得了嘱咐,若是淳化公在,可千万别再带着忠亲王家的二公子往那位眼前凑了!

    行追与云涟之间,自然更是只余了面子情分。

    那宫人一听行追开口招呼,回头一见云涟,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了下去。

    无法,同伴们的前车之鉴实在是太过惨烈啊!

    太子殿下常年不动怒,真要是怒起来,那也是有龙子知威的啊!

    行追见状,不免隐忍地抿了抿嘴。

    云涟却是懒得和行追多话,只敷衍地点了点头,就直接转身走了。

    ——若是他大哥裴行渐,云涟倒还勉强看得进眼。。。。。。裴行追可就算了吧,上面一个强势的娘,一个有主意的兄长,再加一个不怎么管事的爹。。。。。。懦弱无主见,又优柔自多情,眼见得就要养废了去。

    行俨若不是太子,云涟暗自忖度着,这两人天性相投,必然会凑到一起去。。。。。。

    可行俨然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鬼灯现(三)() 
可行俨然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云涟抿了抿唇;径直去了谨身殿求见景帝。

    云矩听他言辞婉转地娓娓诉说了半天宫闱之内对于太子殿下与忠亲王家二公子的流言;一时有些好笑。

    “十六啊;”云矩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行俨和行追不过是少年心性;意气相投而已。。。。。。”

    难不成现今这帮闲人不去说景帝的“龙阳之好”了;就转而开始盯着东宫有没有“断袖之癖”了?

    也是叫人啼笑皆非。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云矩淡淡地敲打了云涟一句,“。。。。。。也值当淳化公亲自拿到朕眼前来说。。。。。。你这是在纵容那些三人成虎的风气!”

    “。。。。。。来日愈演愈烈;难不成以后朝堂之上但凡有某个大臣叫人看不过眼了,就可以杜撰了他的莫须有之事来朕身前状告了么?”

    “过于亲近,失了端庄;”云涟默了默;还是跪在云矩面前,坚持道;“。。。。。。不免就显得狎昵。。。。。。臣私以为;太子殿下待忠亲王家的二公子;已经有如此的端倪了。。。。。。”

    “朕希望你来日啊;”云矩阖上了手里的折子;接了下一封展开;眉头微皱,随口道,“。。。。。。不要自己忘了自己这句话。”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不欲再谈的模样了。

    云涟沉默了半晌;只好默默告退了。

    从谨身殿出来;从小贴身服侍的宫人见云涟郁郁不乐的模样,不免小声地开口劝他:“殿下,忠亲王家那位二公子,一无显才,二无大功。。。。。。不过是太子殿下身边一个拿来逗乐的小玩意罢了。。。。。。殿下何至于再为了他去伤神?”

    “你不懂,”云涟眉头紧锁,缓缓道,“裴行追事小,忠亲王府事大。。。。。。不,忠亲王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忠亲王一家。。。。。。与皇后走得太近了!”

    太子念情,可皇后。。。。。。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云涟走后,云矩呆在谨身殿里,默默出了会儿神,还是忍不住主动问刘故道:“你说。。。。。。追儿如今一无功名二无官衔。。。。。。呆在行俨身边,似乎也确实缺了个正当名头。。。。。。”

    “陛下若是喜爱二公子,”刘故弓着腰,小声地提议道,“。。。。。。何不选了二公子进宫,给太子殿下的伴读?”

    云矩沉默了。

    在这阵沉默里,刘故嗅到了不安的味道,赶紧跪了下去,以示自己绝无僭越之心:“陛下息怒,老奴无知,老奴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

    “算了,”云矩摇了摇头,皱眉把云涟刚才塞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摇了出去,“朕没有生气的意思,不过你说的伴读却确实是不大妥当。。。。。。恩宠太过,对大哥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宫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云矩揉了揉额角,颇有些无奈道,“也还是不能任其发展。。。。。。太子明年也要十五了,这么着吧,朕回头觑空给皇后说说,先给东宫里添个人,也好堵了那些好事之人的嘴。”

    ——————————————————————————————————————————

    妤清与秀楹是慧帝三十三年小选入宫的宫女,妤清温柔娴雅,秀楹伶俐巧致,如春花伴秋月,各有各的美。

    二人是同批进宫的里面模样最出挑、规矩最得体的两个,且较之同伴,二人出身亦不寻常,妤清的是从八品洛城文官鸿胪寺主薄的嫡七女,秀楹则更厉害了,她的父亲是江西按察司知事,虽只是正八品的职衔,掌得确实油水丰厚的衙门,秀楹是家中的嫡长女,人一进宫就说来,来这一遭,就是为了学学规矩——说得再直白点,就是镀层金好嫁人!

    可惜妤清与秀楹的命都不太好,正赶上旧主驾崩新君即位,刚刚在宫里积累了资历、寻好了主子等着往上爬呢,景帝一登基,为了给新君的妃嫔们腾位子,先帝的太妃们,除了跟着儿子走的周贵太妃,剩下的就一股脑全迁去给太皇太后做伴了。

    好在太皇太后还算仁慈,不忍叫她们这些鲜嫩的小姑娘们一起来受这青灯古佛的清苦气,将她们年纪在二十以下的全撵回了原来服侍的宫殿。。。。。。只是这么一折腾,她们两个便成了无主的打杂人了!

    无他,如今的含水宫,自舒皇贵妃搬走后,它没新主人住进来啊!

    一年多过去了,妤清倒是看开了,觉得这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冷清也有冷清的自在,秀楹却是一直不甘心得厉害,直到某个夜深人静的寂静晚上,她终于忍不住了,从床上翻身坐起,按捺不住地妤清道:“阿妤。。。。。。你猜,我今天。。。。。。偷偷打听到了谁的行踪?”

    妤清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呵斥道:“窥视圣踪乃是犯忌讳的事,你不要命了!”

    “不是陛下,”秀楹靠到妤清耳边,笑嘻嘻地揶揄道,“。。。。。。也不是你心里时常念着的太子殿下。。。。。。我知道的,你喜欢太子!”

    “你别胡说!”妤清的脸一红之后霎时一白,怒得把枕头扔到秀楹身上,压着她要她改嘴,“。。。。。。你胡说!。。。。。。不许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秀楹被妤清压得咯吱咯吱直笑,便笑着喘气边断断续续道,“。。。。。。我都看到了,你那天,太子殿下从含水殿门前走,你站着看他,连扫帚掉下来打在你脚上你都没反应。。。。。。”

    妤清气得去拿帕子堵秀楹的嘴。

    “不过。。。。。。不过,”秀楹闹够了,堪堪推开了妤清,正色道,“我喜欢的,却不是太子殿下。。。。。。”

    “我喜欢淳化公,”秀楹捧着自己的心口,脸蛋通红道,“。。。。。。他长得可真俊俏。。。。。。我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他有多好看,”妤清一见秀楹的模样似是动了真格,脸色顿时变了,压低了声音告诫她,“都不是你该想的!。。。。。。我们进了宫,就是陛下的女人了。。。。。。你打听了谁的踪迹,你不要命了么?”

    “陛下又不喜欢我们,”秀楹撇着嘴,冷哼了一声,刻薄道,“。。。。。。陛下甚至都不见得喜欢女人!”

    “阿妤,”秀楹一把握住了妤清的手,郑重其事道,“。。。。。。我是真的喜欢淳化公的!你知道的,我家里也就是看着光鲜罢了!我母亲去的早,我父亲娶了娇妻,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女儿!。。。。。。我往日里在旁人面前装大方,实则心里都是苦的。。。。。。我不想真的在这宫里空熬了五年再出去,我那刻薄的继母会逼着我嫁给老男人做妾的!。。。。。。左右都是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搏一把,说不得就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说呢?”

    妤清犹豫不决道:“我还是觉着,我们还是规矩点好。。。。。。你,你也别。。。。。。”

    “我也就只是想搏条活路罢了!”秀楹咬牙道,“。。。。。。我若是托生在你家,又何尝不想规规矩矩地等出宫呢!”

    “。。。。。。我也就是命苦。”秀楹别过脸,含着泪如此道。

    “阿楹,”妤清见她这样,心中也不免难受了起来,摸了摸秀楹的头,无奈地问她,“。。。。。。那你想怎么做?”

    “我打听到,”秀楹一听妤清松软了口风,立刻倾身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哀求道,“。。。。。。三日后的晚上,淳化公会打思芙殿的那条小道过,去拜见舒太妃娘娘。。。。。。我届时就向掌事姑姑请个假,说是身体不适,要在房里休息,然后偷偷跑过去。。。。。。”

    “你什么也不用帮我做!”不等妤清张嘴,秀楹毅然决然道,“。。。。。。我们住一个屋,你只要装不知道、不主动去告发我就好了!。。。。。。若是事发,你也尽管推我出去,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清楚就是了!。。。。。。阿妤,我求你了!”

    秀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妤清无奈,只好应下了。

    三日后,秀楹去了思芙殿,按着计划过去,堵着了人,那个人却并不是云涟。

    次日凌晨,秀楹神色古怪地回了房,妤清等她等得一晚上没睡踏实,一见她进来,赶紧坐了起来,秀楹怔怔地看了妤清半晌,突然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道:“阿妤。。。。。。救我!”

    “你这是怎么了?”妤清大惊,赶紧点了灯,一看秀楹鬓发散乱、衣裳凌乱的模样,顿时懵了,难以置信道:“阿楹。。。。。。你,你这是怎么了?”

    秀楹扑到妤清怀里,哇哇大哭。

    妤清既震惊又气愤,等秀楹情绪冷静了,赶紧询问她:“。。。。。。是淳化公么?他欺负你了?。。。。。。这也太过分了!”

    “不,不是,”秀楹扯住妤清的衣襟,不堪回首道,“。。。。。。我在那里等啊等,等过了前半夜,都没有等到淳化公。。。。。。最后,我都打算要回来了,却是,却是等到了。。。。。。”

    “是哪个畜生做的!”妤清一贯如春花般娴静姣好的面容都气得要扭曲了。

    “是,”秀楹闭上了眼睛,难以启齿道,“。。。。。。是忠亲王家的二公子。”

    妤清愣了一下。

    “他喝多了!”秀楹赶紧找补道,“。。。。。。我知道,宫中都说二公子脾气温柔人也好。。。。。。我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我当时,我当时就没立即躲开。。。。。。没成想,他喝多了。。。。。。他竟然,竟然。。。。。。”

    秀楹说不出去了,把脸埋到被窝里,呜呜咽咽地继续哭了起来。

    “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妤清愁容满面道,“。。。。。。那毕竟是龙子凤孙,若是他不认账,我们这不得是白白被欺负了去。。。。。。”

    “我怕的不是他不认账!”秀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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