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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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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似:《祝你幸福》
偶像:……今天想说点啥?
禾似:我想告诉他,我知道你放弃我是迫不得已。毕竟仙凡有别,和我相恋会触犯天条遭雷劈。所以没关系,我原谅你。
偶像:……好的仙女,咱劈他,但你先别哭行吗?
禾似(眼妆缭乱):陆慷,其实我也不想这么丢脸地在你面前哭……
但我怕——
怕你离开后,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同党()
夏焕得知我要在寝炉住下,特意从府上拨了两个丫鬟来伺候。
这人不屑阿谀奉承,但起码的礼数倒守得规规矩矩,叫人挑不出毛病。宋卿好能在洋务堂顺利待着,想来和他的硬腰板儿撇不清关系。换做其他人,指不定将她折磨成什么样再逐出去,向父皇邀功。
“夏大人身上担子不重,处事格局却着实大。”
我忍不住对三哥夸起,他扭头瞧我假正经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宋卿好将将穿过小花园的青石阶阴恻恻而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两在冷战似地。
到我面前时,她待我无异于空气,我忍不住找她麻烦,“大胆,遇见公主和殿下竟不行礼。”
“公主要是从这儿搬出去,别说行礼,五体投地都行。”她口气淡淡,但不难听出其中认真。
“你就这么讨厌我?”我的脸当下黑了大半,而后想起什么又阴转云了,盛气凌人笑。
“既然宋姑娘这么讨厌我,要死要活的时候何以还留着我送的金钗?按您的行事风格,早该转手卖掉,还怕没有上京银两??”
好歹我也和三哥是同父兄妹,一针见血的本事不比谁差,不过以往少了相斗的人罢了。
宋卿好果真被噎住,脸色黑白青跟着闪,伪装的淡定不复存在,最后干脆跳过来,一双素手将我微肉的脸颊揪得发红,“你走不走,嗯?”
“谁还没打过几场架啊?”
我痛到放狠话,也开始撸起袖子掐她细腰。
“走不走?!”
“不走!凭什么我走!”
“行,你不走,我走!”
“呵,你走!”我得意地笑,“我看你上哪儿还能找到不要房钱的好去处!”
宋卿好总算放开我,猛拍了几下脑门,转头没大没小地质问三哥:“我很怀疑,你最近是不是在教她怎么怼我?”
男子也不介意,面上像披了阵春风,“天生的。”他说。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打败宋卿好,其快…感不外乎幼时与三哥比赛放风筝,他输给我。
当然从后边的相处看,我的赢面都是宋卿好故意让的。资要她愿意,她能设计出一千八百种方法叫我欲哭无泪,但她没有。她像个怄气的小姑娘,关键怄的还是自己,因为她控制不住要拿我当朋友。
偏偏我就要在她眼前晃,就要叫她控制不住,是挺招人恨的。
但谁叫我是公主。
越想心情越好,我在宋卿好郁郁的神色中趾高气昂:“懒得和你计较。”欢天喜地跑走,出门遛天下。
洋务堂的园子不算小,遛狗本是足够,但我忽地想起昨日还欠那玄衣侍卫半两银子,干脆换了身衣裳准备去看看,他今日有没有值岗。
傍时开始退凉,大街上比白日热闹几分,我牵着天下东走西瞧,感受到在皇宫内无法想象的快活。
后来宋卿好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宫里的日子哪儿那么差?金石玉砌富丽堂皇。如果能选择,让你过人间素餐朝不保夕的生活去换自由,你愿意吗?你不愿意。皇室一盏香,穷汉一年粮,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别不知好歹学人家强说愁。”
她明明和我年纪相差无几,心智却成熟得像个老夫子,在我每次忘形的时候给我敲警钟,但就是很受用。
京师大道,我抱着天下坐在马车上,思忖着该怎样和宋卿好打破僵局,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执勤的不是玄衣男子,换了另个壮侍卫。
无忌知道我欠人银子这茬,上去露了王府腰牌严肃问:“你们司里的赢子期人在何处。”
那壮侍卫俯首贴耳地问好,伸手往道路尽头一指,“大、大人,他刚走。”
我顺着方向望去,锁定那身黑衣,趁机窜进小巷溜掉。
小巷尽头在赢子期前方,我抱着天下喘气不匀时就开始后悔,为何要将天下带出来。
天下:???敢情你不是特意出来遛我的,是找个理由来还钱的!
但总算赶在嬴子期路过小巷时出现在他身后。
可等我放下狗,近了才发现,他不是一人,胳膊肘间还挽着一只手,男的。
顿时我眼皮应该都变成了灰白色。
尽管人家的取向与我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
但总归这样招摇过市影响不太好的。
那一眼宠溺什么来着?
那么穷还给对方买只烧鹅是何用意?
两人压根没有分开的迹象难不成已经住在一起?
我……
一时间,我怔怔地立在原地,脑子闪过无数不太和谐的画面,直到有个贼眉鼠眼的小年轻,越过我朝着前方去了。
嬴子期与他的……嗯,聊得很尽兴,居然没发现身后有只手在套他腰间的灰色钱袋。
我当下也没顾上眼前什么场合,下意识脱口朝前方叫一声:“有窃贼!”
那窃贼刚得手,钱袋还没捂热,被我这么一叫吓了大跳,手一抖,系了绳子的灰色方袋直往地上掉,而后也没来得及管,撒丫子逃走。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觉手中松松握着的绳索挣脱了我的掌控,一道“离弦之箭”冲过去,张嘴将那灰色方袋含住,扭头又如“离弦之箭”地冲回来将灰色放到我身前,瞳孔闪着求赏肉的光芒冲我哈气。
在皇宫时,饲养房是这么教它的,“天下乖,东西掉了,去,捡起来。”
一捡一块肉,一捡一块肉,没跑。
于是,方才还无动于衷的嬴子期总算回头。见我和我腿边的钱袋,那表情,一言难尽。他身旁的清秀男子亦是目瞪口呆。
我暗自踹了天下一脚,听它嗷呜,面红耳赤地与男子对视,试图解释。
“那个、我,我不是同党——”
良久,他又少言寡语地“哦”,算知道了,岂料清秀男子猛笑出声。
“小哥哥的脸跟西边的薄皮大馅儿似地,一蒸就火,如何行走江湖?”
是了是了,我脸皮当然没你厚的,我自然不敢明目张胆挽着男子招摇过市……
正腹诽,听他偏头一句:“对吧,哥?”
嬴子期才轮岗,自然还没果腹,我以报答马车之恩的名义请他俩去京师最有名的蒸坊。
清秀男子一听,眼睛发亮。
抵达蒸坊,无忌已经赶上…我,结果被我横一眼学聪明了,识相地没靠近,只坐在蒸坊楼下自己叫了半壶酒等着,我们坐楼上。
桌子是圆的,少了坚硬棱角,和蒸坊特别定制的碟碟碗碗是一套,表面看上去颇为雅致。
第一道菜上来时,嬴子期他弟摸了摸,叹了声,“空有其表。”
第二个小厮前来上菜,听见这句,笑盈盈的嘴角往里收了收,四下打量我们三人究竟什么来头,走神间端盘子的手也没稳住朝我倾斜。
嬴子期坐我右边,他眼疾手快,胳膊一伸,连椅子带我地拽到他的方向,躲过那滩油腻的汤水。
无奈我手中正举杯薄酒要敬他,说点什么雪中送炭的场面话,结果那杯酒经这一下,大半撒上他的玄色衣袂。
所幸衣料子是深色,看不出太大区别,他弟却如临大敌,看嬴子期额角的筋突了突。
“我哥是洁癖狂。”
等那人起身寻找清水洗刷时,对面的清秀眸子冲我眨了眨,道。
这人还蛮有礼貌的,知道解释下状况,我心想,不禁对先前误会他觉得抱歉,但心有疑惑:“我看嬴侍卫的身手挺好,方才那贼人的小动作他怎地没发现?”
对方不客气地将一颗肉丸子扔进嘴里,“哦?不是没发现,是不在意啊。”
“钱袋被偷了竟有人不在意……”
“钱袋最大的作用是装银子。如果里面都没银子,还在意个鬼啊?”
……
这话我没法儿接了,只好安安静静埋头吃菜。片刻又听见对面的声音,因为含着食物嘟嘟囔囔的:“是不是我哥长得有那么好看,你才面红的?”
“咳、”
我被呛了一口,连忙捂嘴,却试图争辩:“我什么时候面红过?”
他嘁两声,“得了吧,他刚刚拉你近身的时候,你的脸色已经快滴血了。”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多没面子啊!我垂死挣扎。
“兄台真爱开玩笑,在下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还能因……”被无情斩断话头,“哦?还有比我哥更好看的?”
我收回说他挺有礼貌的结论,扯了扯嘴角,“当然有。”
“谁?”
“我哥。”
对不起三哥,这场关于哥哥的较量,我不能输,只能拉你出来装台面。
“你哥?能有多好看?上京师美男排行榜了吗?”他不歇气追问,跟个斤斤计较的女子似地。
不过我也是那日才知,京师还有劳什子美男排行榜。
但,这不重要好吗!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在饭桌上讨论京城谁最帅??
当下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想将话题圆回来。
“赢兄,在下确确实实没脸红,毕竟我堂堂七尺男儿……”
“七尺?”
我确定,这声不是来自对面,而是来自头顶,连疑问的调调都简洁利落。
勾引()
我循声抬头,入目便是嬴子期弧度有致的下巴与眼眶,顿时紧张莫名。
见状,他弟乐了,“还七尺男儿呢。装什么装?不禁逗的小姑娘。如果连这点识人能力都没有,我早就被卖了。”
“如何发现的……”
“你周身西域沉香味儿,想来应该是富贵人家,否则我们也不好意思敲诈这顿。关键小姐姐发育良好,束了胸都隐隐压不住两座小山。”
嬴子期站着冲他拧眉,斥一声:“子月,过分了。”
我方才反应过来对面男子正轻薄地讨论我的隐晦部位,立马一张脸真真血红,那声“大胆”差点喝出。
结果他不知是看出了我的不满,还是怕惹毛他哥,赶紧举手投降。
“好好,我口不择言——”
等嬴子期入座,他又对我挑了挑眉:“但大家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说的?”
见我怔怔地瞧着她,她也用同样惊讶的目光回看我,“不是吧,你没看出我女儿身?”顺便提了提衣襟,旁若无人看了看心口方向:“我自认也不是很差啊。”那眼神似乎在讲,你应该在逗我。
我确实没发现嬴子月是女儿身。
细看,她长相利落鼻眉英挺,几乎照着嬴子期大半个模子印出来的。
我见过的普通大臣的女儿们,个个细指芊芊、莲步生姿,恨不得将眉刻出柳丝的细度。嬴子月五官虽不差,但行事作风说话压根不若女子。
“闭嘴。”
嬴子月还想叽叽喳喳什么,嬴子期皱起眉头显然要不耐烦了,她这才闭紧嘴安静吃菜。
可她一不说话,气氛反而尴尬,于是我没话找话问右手边的人,“那阁下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子垂着眼睛喝半杯淡酒,好半晌才回,“没见过这么矮的男人。”
“……”
听他说我矮我莫名气滞,自顾自将一杯酒饮尽。嬴子月见我酒量可以,又找到开口的契机了,“小二,再上一壶太禧白!”
虽然女儿家自带三分酒量,但嬴子月那简直就是海量,跟在哪儿训练过似地。偏偏嬴子期也不阻止,似乎根本不担心她会喝醉惹麻烦,于是我硬着头皮和她拼了几个来回。
无忌见势不对赶紧上来随口胡诌:“公子,老爷四处找不见您,派小的来寻了。”这才将我从嬴子月的魔爪中解救出。
临分别,小姑娘兴致高昂,拍拍我肩膀说出自家住址,“就喜欢你这么豪爽的姑娘,一点也不矫揉做作,有空再来找我拼啊!”
她小小身体中仿佛酝酿着巨大能量,一瞬间拍得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嬴子期不动声色抬起她的手,“自己什么劲儿自己没点数吗?”
她垂几下头不好意思地冲我道歉,“哦包涵啊,包涵。”
接着又是几句场面话过,才与男子一起,遥遥融进月色里。
没料出来遛个步还个钱会有这么一出,见我晕晕乎乎,临时准备轿子恐怕来不及了,无忌只好招来一辆马车先将我拉回洋务堂。
被风吹过,那阵酒意直接从脸上到了脑。穿过洋务堂时,我能感觉脚下步子都是飘的,夏大人拨来的两个丫鬟赶紧将我扶住,我悟头倒在其中一个身上命令说:“带我去找宋卿好。”
她们不敢不从。
说过了,宋卿好作息规律,这个时辰怕早就入眠,房间里连蜡烛都灭了,我却不依不饶在外边喊她,活像被抛弃的怨女,借酒撒疯讨个说法。
“姓宋的,你出来,我们聊聊。”
里面没动静,我干脆踹门一脚,“本宫命令你出来,没听见吗?!”
还是没反应,我采取干扰政策,将门连连敲得震天响,口气却嘟囔着软了。
“宋卿好,你敢向我坦白内心阴暗,说明你还没疯对吧?”我打个难受的酒嗝,象征性地又拍了下门,“既然你还没疯,那就等快疯的时候再来和我谈割袍断义的事好么?”
我手心开始发痛,身体也被酒精催化得发软,拍门的频率降低,甚至倚着门缓缓往下跌:“我现在只想和你短暂地交个朋友而已,过不了多久,我就必须回到皇宫去。”
“这么短的时间你都忍受不了吗?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吗……”
身体太热,地上太凉爽,我被这阵凉意给舒服得直闭眼,连后来说些什么都忘了,最终竟扒着门框睡着。
迷迷糊糊间似乎身后的门打开过,女子纤瘦的阴影覆盖我的全身。但我没力气睁眼,所以没看见,她用怎样软的眼光望过我。
醒来已天色大亮。
我不过头晕,昨晚的事大半记得,和衣坐起来打量四周,却发现不是在我的寝炉中。
宋卿好推门而进,一言不发拿了自己的画板走得飞快,估计没睡好,眼圈发黑。
我这才反应过来身处于她的地盘,立马将这当作她的无声妥协,兴奋地跳下床追,“喂,宋卿好,我告诉你,我昨天遇见两个特别有趣的人……”不管她爱不爱听,反正将这几日的事情悉数相告。
她依旧爱答不理,却至少没再阻止我跟着她。
路上遇见下早朝的三哥,他应该也听无忌禀告过昨夜的境况。我风一阵经过他身边,又想起什么倒回来,“对了,三哥,你王府还缺侍卫嘛?”
男子一怔,唇角漾起:“你这哪是商量?分明拿定了主意。”
昨夜我喝得熏熏欲醉时向嬴子月放下豪言,嬴子期对我的滴水之恩,我要涌泉相报。
思来想去只有给他安排个好的差事,不用风吹日晒,还能拿可观的月俸,应该就不算食言了吧?
自阳歌叛乱事件,我性子大变,几乎很少开口求过三哥什么。看他没拒绝,于是也开心笑起来,“那这件事交给无忌去办啦,他知道。”随后追宋卿好去。
没料我刚走,有人的脸色就往回收,看着远处身着男儿装却活蹦乱跳的少女,问无忌:“那人的底细摸清楚了吗?”
无忌素来办事缜密,这次却犯难:“禀殿下……并未。”
“没查到?还是没底细?”
“怪得很。那兄妹二人并非京师本地百姓,但属下只能查到他们来京后的细节,其他讯息全无。”
世上竟有他查不出来历的人,应逍不说话了。
片刻,无忌斗胆道:“不过属下昨日瞧那男子不像宵小之辈,只是在京交司里风评不太好。但之前公主将京交司的情况给属下透露了点,那堆害群之马,若在他们口中风评好了,必是同流合污之辈。这般看来,此人不管什么身份,应当都无心加害公主,殿下尽可放心。”
三哥依旧没置喙。
“或者,”无忌顿了顿,小心翼翼猜测主子的心,“殿下是害怕公主年纪尚轻不辨风月,会对那嬴子期动心思?”
若非无忌自小跟在应逍身边,他这番试探可能没法活着了。
孰料男子一拂广袖,表情恢复轻松,”笑话。扶苏已到配婚年纪,迟早嫁人,即便对谁动了心思又如何?只要对方身正影直待她真情,其他条件么——”
“本王乐意铺路。”
无忌的揣测被无情打散,端剑应声:“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可待无忌一走,那人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拢在袖子里的右手微微一握,眼前闪过方才那张玲珑干净的面庞,自己也不知萦绕心间的失落究竟为何。
但有些念头是禁不起应逍琢磨的。
是他不敢琢磨的。
唯恐世人将沉重的枷锁付诸于她。
然而他不愿看她泪流,便只能自己风流。
这日我跟了宋卿好一天,她总算肯拿正眼瞧我,要我帮忙将西洋画的颜料盘子给她端过去。
真是反了,我心想,手却没控制住拿了盘子去示好。
我懊恼地咬唇,暗叹自己没出息,宋卿好忽没头没脑一句:“姓嬴的你了解吗就往王府领?”
足以说明她其实一直都有听我说话,叫我那点懊恼立马烟消云散,捧着脸坐在凳子上看她一边画一边说回:“不太了解,但至少知道他不是坏人。”
“坏在脸上的倒不怕——”
“算了,”她正头继续琢磨画面,“关我什么事呢。”她说。
殊不知我爱死她管我闲事的模样。
昨晚宿醉,加上跟了宋卿好一日,我体力完全透支,这夜用膳完毕早早就洗浴入睡。
洋务堂花园中,三哥还没走,自斟自饮神情落寞,不知在想什么。
宋卿好似乎也有心事,难得失眠了,逛到园子中见石桌上摆着好酒,也不管坐着的是什么人物,几步过去拿起壶嘴灌几口。
应逍不动声色用目光擒住少女,看她仰头时细白的喉间滚动,透过酒壶还能窥见半圆月色。
美人,美酒,美景,实是良宵了。
片刻,宋卿好竟也难得施展出那种充满女性柔情的笑容。月白眼帘,银钩睫毛,冲他摇摇空荡荡的酒壶:“殿下的酒好喝是好喝,可惜不醉人。”
男子眼睛一热。
“怎么,打算实行勾…引计划了?”
荒唐()
“我倒想实施计划;却苦于没机会。殿下见过的风姿绰约比民女更绝;警惕性又这样高;实在难以成行。”
夜幽凉;宋卿好的声音亦幽凉。应逍看着她;支肘笑了笑;“那本王就给你个机会;拿出看家本领。”
“殿下为何这样做?”
“迟早你都要跨出这步,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索性看在扶苏的面子上给你指条明路。若你想凭着巧言令色媚骨柔香的手段爬进皇家;放眼朝野,无人比我更适合来当宋小姐的云梯。”
“我是说——”
他似真似假的笑意未减,“不容易摔下来的那种。”
宋卿好移开眸子;将端着的空酒壶往石桌轻轻一放;再回头时,目光已无波:“那我选择放弃。”
应逍注视少女半晌;月色打得她大半俏脸都是阴影;却模模糊糊有种昙花自香的清傲。
没一会儿;那朵“昙花”又定定开口;“殿下;谁吃哪套不吃哪套,民女还是能分清的。我有自知之明;以现今的水平,并非您对手。”
应逍听了;神色不明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宋卿好迟疑着,脚下步子最终还是挪动了,近到应逍长手一伸便将她的手腕子扣住,转个圈落入怀中。
少女发香扑鼻,清新微甜,像刚刚入口的那壶酒,应逍立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宋卿好则僵在陌生怀抱中无所适从,昏昏沉沉地被身后一只大掌捏了自己无骨的手指,一根根抚过去,像感受上好的缎匹。
“三殿下无须故作风流,”
宋卿好稳住心神,在那过于温情的蛊惑中发出声,“世人只见您红楼梦好时,不见凌霜覆雪日,殿下的宏志岂止于此。”
男子怔怔,很快嗤一声,气息悉数喷在她耳根:“小丫头,还自谦不聪明?别人攻身,你攻心,是更高明的引诱。看来宋小主为达成目的,对男人这物种颇下了点功夫。那既然你想下盘大棋,我又恰好对你有点兴趣,不如撕开面具,彼此成全。”
“你就不怕我对扶苏下手?”
“你没那么傻,玉石俱焚的把戏你不屑做。况且,一条命根本不足以解你的灭门之恨。”
事情朝着预想的方向去,宋卿好的心智却在一点点崩坏。她自己也不太懂崩坏的原因,她只知道这条路是开弓之箭,无法回头。
“本王倒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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