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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在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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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回答,萧藏便已经轻笑一声,带着萧隽离开了。
他方才只是忽然不甘,自己幼年时文武兼资,不输那苏云翳楚星河二人,但如今二人皆是天下闻名,他却只有一个媚上欺下的恶名。若当初他与苏云翳楚星河一样的身世,现在绝不会输他们分毫。
萧隽跟在萧藏身后,他看到前面的萧藏背挺的笔直,走在雨中,半点都不会被摧折。但他却莫名的,觉得萧藏此刻是有几分难过的。
雨下大了,萧藏也不撑伞走在雨中,等走回住处的时候,身上已经湿透了,萧隽拿了『毛』巾过来,替他宽了衣之后擦拭身上的水迹。萧藏斜卧在床榻上,托着额,闭眼像是休憩着。
萧隽点了香炉,在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中,眼中难掩『迷』恋的注视着萧藏。
“萧隽。”
萧隽心中一抖,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叫萧藏发现了,吓的连忙低下头来,往日里杀起人来都不会有半分波动的心中,在此刻竟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然而萧藏只是叫了他一声。
“你说,我比那楚星河如何?”
萧隽口舌讷讷,正想如何表述心中对萧藏的倾慕时,萧藏却已经带着几分自厌的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比不过他——他是少年将军,未来的国之栋梁,我不过是个权臣弄臣。”
“不……”萧隽哪里能听萧藏如此妄自菲薄,“大人惊才绝艳,楚星河不及一二。”
萧藏仍旧闭着眼睛,他的眼睫上,都还沾着外面带着冷意的雨雾,垂下来时,湿漉漉的,有种异样的脆弱感。
萧隽见他沉默,兀自道,“我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大人在我心中,比世上所有人来的都要好。”
萧藏像是感觉到了萧隽说这句话时,内里激『荡』的情绪,他掀开眼睫,看向面前的萧隽。此刻的萧隽,平日里遮掩压抑很好的倾慕欲念一览无余,萧藏微微怔愣片刻,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勾起了唇角。
萧隽一见他笑,呼吸都跟着要停了。
萧藏撑着手肘,坐起来了一些,他向萧隽伸出手,萧隽两步做一步跨了过来。
“跪下。”
萧隽即刻在他手边匍匐下来。萧藏也一直在想,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何必屈居在自己身边做个言听计从的家奴,现在他却是明白了。
手指从萧隽的脸颊上划过,指尖还带着几分冷意,萧隽抬起头,正视着萧藏睥睨他的目光。那目光明明是冷漠的,他却觉得……心中澎湃莫名。
“你是不是……喜欢我。嗯?”尾音带着撩拨,如同他贴着萧隽脸颊,划向他脸上刺青的微妙触碰感。
“奴才不敢。”
“我让你喜欢。”萧藏的手,犹移在他脸颊至脖颈的那一段距离,又亲密,又致命。
仿佛自己渴求的东西得到回应,即便知道会是泡沫,萧隽还是忍不住满眼期许。
萧藏空『荡』的眼中,生出几分藏匿的嘲弄来,萧隽却没有看见,他仍旧在萧藏布下的罗网中深陷。
“来,我让你喜欢。”
看着萧隽的喉结上下滚动,气息也炽热了起来,萧藏想到了宴凛——那个幼时惹人厌的太子,长大了反而变得容易把控起来了。无论他想做什么,无论他要做什么,只要抛出一个眼波,递出一根手指,他就会像狗一样扑上来。
两人之间对峙的气氛,沉凝了片刻,而后萧隽就真的被蛊『惑』了一般,欺身压住萧藏的双臂,对着他的脖颈吻了下来。
灼热的气息,像是火一样的滚烫。
萧藏正欲喝止他,那轻薄了他的萧隽,一下子伏低了身子,姿态谦卑的去吻他的脚趾。萧藏将脚缩回来了一些,却仍然没有拦住萧隽握着他的脚腕,一路顺着小腿的弧度,慢慢往上亲吻的动作。
萧藏被他亲的烦了,一脚将他踢开。武功高强若萧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踢到了一边。
“放肆!”萧藏呵斥他。
萧隽被他冷声的呵斥,叫回了理智,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下拜伏在了地上,“主子恕罪!”
萧藏冷哼了一声。
萧隽抬起头,眼中的惊慌都要溢出来,”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是,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伺候,若以后再做这样逾越的事,任凭主子处置……”一句话他说的战战兢兢,又恳切又卑微。
萧藏从前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如今忽然看到了,觉得他这个模样,要比那宴凛讨喜的多。起码这只扑上来的狗,会听些主人的话。
“过来。”
被踢开到一旁的萧隽再一次毫不犹豫的靠了过来。
第82章 艳杀天下(82)()
一到秋季; 井水就有些干涸,前些日子还好,到如今连沐浴的水都没有了。萧藏做不来当兵的那样对付,随便用个『毛』巾沾些水就能擦洗身体,正还在想该如何的时候,就听萧隽无意间听到; 城外不远处有一处浅溪,一些士兵正相约晚些时候一起去。
萧藏的身份; 自然不能与这些士兵在一起沐浴了; 他在他们白天训练的时候; 就找了个借口出城去了。
城中训练的场地上; 几千士兵笔直站立; 楚星河往后看了一眼,见几人和一位郎将交头接耳,他皱眉走过去,正听那郎将说,“只怕将军不让我们出去。”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走到近前的楚星河道。
郎将忽听楚星河声音,也不像畏惧他父亲那样怕他,“小楚将军,他们是想晚上出城去。”
“为何出城?”虽说如今并无外敌可御; 但军令严明; 也是决不可随意出城的。
年轻的郎将看了那几个说话的人一眼; 咳嗽一声; “小楚将军都问了; 你们还是自己说罢。”
“将军,我们是想晚上出去洗个澡——你说这整日整日的训练,身上全都是些臭汗,每日从井里打上来的水,也就刚够解个渴。”
楚星河知道他说的是夸张了些,但每年秋季时,井水水位都会降低,军中缺水就只能让他们少用些,有些士兵没水沐浴,索『性』就直接不洗了,训练之后囫囵洗个脸就倒头就睡的人多的是。
“那地方也不远,出了城就到了,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都回来了。”说话的人叫秋日的太阳晒的一张脸黝黑通红,但偏偏一张脸的笑容颇有些阳光一样的明朗,“小楚将军,您若是信不过,和我们同去就是了,若是过了半个时辰,把我们给军法处置了。”
楚星河毕竟年轻了些,与自己同岁的士兵郎将,还摆不出多少威严来。
见楚星河深思,一旁的郎将也趁机帮腔,楚星河终被说动,“半个时辰。”
一群议论着训练之后就偷偷出城的士兵,一口答应下来。楚星河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方才说话的人,散了之后再站半个时辰。”
身后一众人当即惨叫起来,“将军?”
楚星河转过头,“嗯?”
见他冷然神『色』,一众人不敢再说,只应了一声,“是。”
……
萧藏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出了城之后,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一处浅溪。因为四周都是荒原,这一处叫绿荫围绕的浅溪,显得格外有生气。萧藏来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赶路时,也不是没有过在溪水中沐浴的事。他让跟出来的萧隽在外面守着,自己将衣裳脱了挂在树枝上,走了进去。
水面上映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水面上也叫秋日的太阳晒的带了几分暖意,萧藏用脚尖试了一下溪水的温度,而后将发冠也摘下了。
四周只闻山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垂到腰身下的墨发,也跟着浸入了溪水中。
萧藏正擦洗身体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刚才他吩咐在外面守着的萧隽,此刻正站在他挂着衣服的树边。
“不是让你守在外面吗?”萧藏道。
萧隽在外面听到泠泠水声,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来,现在被萧藏质问,一下不知该如何言语。早在他袒『露』心迹的时候,萧藏就鲜少让他贴身伺候了,虽然有什么事多会带上他,但都会有意无意的将他隔开。
“出去。”萧藏身体大半都浸入了水中,因为摘了发冠,神情不如他平日里的那样凛冽。
萧隽看见他胸口那鲜妍茱萸,不知怎么,就想到萧藏从宫中回来,那一处被咬的肿胀充血的可怜模样了。
萧藏见他神『色』,知道他此刻想了什么不堪的东西,用手掌挽了一捧冷水,对他的脸泼了过去。直到冰冷的水溅到自己的脸上,萧隽才终于好似清醒了一些。
“我叫你滚开!”
“是。”萧藏不敢再看,转身走了出去。
萧藏将萧隽赶出去很远之后,又洗了一会,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个年轻男子嬉笑的交谈声,他想也知道该是那些个出城来的士兵,他准备穿上衣裳直接离开,没想到那两人已经到了近旁,不过萧藏是从西边进水的,他们是从东边,他们穿过树林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萧藏从水中出来时带起的哗哗流水声。
萧藏解下挂在树上的衣裳,只匆匆遮掩住自己的肩膀。
那两人也没猜到这里已经有了人,定睛一看,见那人背着身,肩膀细腻如雪,掩在如墨的云鬓下,而下身的衣摆下,纤细的小腿更是十分动人。
……女人吗?
萧藏披了衣裳,撩开树枝的枝桠就要离开,忽听身后急急的响起了一声,“姑娘留步——”
姑娘?萧藏当即沉下脸『色』,但此时他也不好发作,直接往前走去。
那两人想要追来,萧藏听到步履声,走的越发快了起来。不知多久之后,萧藏见到被他赶走的萧隽,萧隽见他衣衫不整,正要询问,但被萧藏冷冷一看,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萧藏找了一处山坡,将衣裳发冠整理好,才带着他回去了。
楚星河领着一众受过罚的郎将过来时,见到这里已经有了两人。郎将认识他们,上前一拍他们两人肩膀,“你们竟敢私自出城?!好大的胆子!”
两人被吓到伏地告罪之际,郎将却大笑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大笑。这两人是反应过来,他们与自己的目的一样,是出城来洗澡的。
“不过,你们不好好洗澡,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人问。
其中一个道,“我们在找一个姑娘。”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还是郎将开口嘲弄,“梦里想姑娘想疯了吧,这样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姑娘家的。”
“是真的!”两人很是执拗,“方才我们过来时,那姑娘正在洗澡,我们一叫她,她就被吓跑了。”
另一个也看见的人也附和,“是啊,我们找过去时,还找到了那姑娘丢的一块玉佩。”说着,就将一块『乳』白『色』的玉璧拿了出来。那玉璧用红绳系着,上面还沾染着几分『迷』人神志的『乳』香。
“难道真叫你们遇到了?”有人疑『惑』。
郎将道,“许是镇子上的姑娘过来的。”
“我们在这里等她,想着她丢了玉,应该会回来找。”所以,他们索『性』连澡都不洗了,生怕等会姑娘真的找回来,被他们给唐突了。
“都被你们吓跑了,怎么还敢回来。”
连连的叹气,“哎。”
不过因他们的描述,这些个还没见过几个女人的青年男子,一下都浮想联翩起来,“怎么样,你们刚才撞见姑娘洗澡,她生的漂不漂亮?”
“没看见脸。”
一下子丧气的叹息。
楚星河见他们议论,连连摇头,一面解衣服,一面往水中走。溪水冰凉,他方才训练时又出了热汗,这样一热一冷见,说不出的舒服。跟来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下水了,不过军营里的生活实在太枯燥无味了,连谁梦中梦见一个姑娘,醒来时能够描绘出外貌,都能叫一堆人做一天的谈资了,更遑论今天还是真叫他们遇到的,正在沐浴的妙龄佳人。
“我们刚看到她时,她还站在树边取衣服,她生的真漂亮——”
另一个下水的道,“你不是没看到脸吗,怎么知道漂不漂亮。”
“她手臂特别细,肩膀特别白,跟个——跟个——”实在想不出什么夸赞美人的词,“跟个雪团捏的人似的。”
女人若是生的白,就是一般的相貌,在男人眼中也有一种别样的怜惜感。
楚星河看着那人手上捏着的玉佩,用红绳系着,沾着水珠,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仿佛蒙着一层『迷』离的光晕。
“下次去城镇,若是遇到了,把玉佩还给她,说不准就跟折子戏里唱的那样,以身相许了。”年轻的郎将打趣。
这听起来有些荒谬的话,在两人耳中却真的跟希望似的,两人争着那玉佩,险些在水里打了起来,惹得旁边同来洗澡的人大笑不止。
楚星河洗的很快,在众人还在水中笑闹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岸边擦拭身体了。因他自小出了皇城,和一些贵族子弟不同,生的高大又挺拔。他擦着手臂的时候,水珠都还贴着他宽阔的胸口往下流淌。
郎将见到了,在一旁道,“人家姑娘以身相许,是许我们小楚将军这样的人物,你去了,人家最多和你道句谢,也就罢了。”
“对——要嫁也是嫁给将军!”
楚星河已经束上了腰带,寒梅一般的身姿,因柔韧的腰身更有了一种年轻朝气的感觉。他听众人议论,回头道,“对什么对,天黑之前若是没回去,一律军法处置。”
……
第83章 艳杀天下(83)()
萧藏也不知是在何处弄丢的; 遍寻不见的当晚,玉枕奴就发作了。
萧隽是隔着一层帘帐,听到里面沉浊痛苦的喘息,他伸手掀开帘子一看,见萧藏蜷缩在榻上,因是躬着身体的; 被热汗吸在身体上的衣裳,就被扯的往下了一些; 『露』出他绯红的脖颈和后背一截汗涔涔的肌肤。
掀开帘帐之后; 外面的光就映照进来; 一直闭眼忍耐的萧藏睁开眼; 他眼角还含着潋滟的水雾。
萧隽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一时心如擂鼓,“大人……”
“滚。”萧藏已经是分了九分气力在压制那玉枕奴,说出来的呵责声也绵软的很。
萧隽仍旧维持着抬手去撩帘帐的动作,他甚至还被蛊『惑』一般,伸手去碰萧藏被烧红的面颊。
萧藏将他伸过来的手挥开,“滚出去。”
若是旁人看到平日里总爱端着姿态的人,如今宛若折翼的鸿鹄那般软倒自己面前,怕是总会忍不住生出一些折辱的心思; 萧隽却犹能克制; “大人这是怎么了?”
萧藏从太阳落山起; 就在帘帐中抵御发作的玉枕奴; 只是这不像宫中那些『淫』『药』一般; 捱过『药』『性』便好了,这玉枕奴拖的时间越久,他的神志就越不清明。
萧藏现在浑身敏感的一点碰触都经受不起,偏那萧隽还不理会他的驱赶,伸手去碰他的额头。萧藏捉住他伸过来的手臂,一下将他扯到了榻上。萧隽怕压到萧藏,任凭萧藏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身下。
萧藏一双唇叫唾『液』润的分外红艳,垂落下的一缕鸦羽似柔亮的墨发,叫他衔在口中。
萧隽仰面躺在榻上望着萧藏,只觉平日里遥不可及的人,在此刻仿佛唾手可得。
“闭上眼睛。”萧藏道。
萧隽自然不会忤逆他,当即就将眼睛合上了。
“你若敢睁开眼睛,我就杀了你。”萧藏说完,又像不愿看他的脸一般,扯了丝绢过来盖在他的眼前。萧隽只觉一块又轻又薄的东西盖在脸上,而后一只手伸向他的腰带。
萧藏也知这玉枕奴是不能用女子宣泄的,而这身旁现在又只有萧隽一个——解了『药』『性』之后就杀了他,萧藏这么想着。
萧隽身上的外衣被褪下,黑『色』的布料中,包裹着一具意外强健的身体,萧藏和他一对比起来,就显得太过羸弱了。萧藏侧着头躺在他的胸口,一只手哆哆嗦嗦的去解自己的衣袍。萧隽只觉自己腿间的硬物被捉住,只被柔腻的掌心碰到,他的气息就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萧藏浑身都是汗,滑腻腻的,在黑暗中无比引人遐想的汗包裹着他的躯体。
萧藏明明看不到他的脸,此刻做着这样的事,却还是怕被他看见一样的扼着他的脖子威胁,“不许看。”
萧隽被萧藏的手扼住脖颈,生死被掌握的感觉,都不如此刻那具压在他身上的躯体更令他在意。
“哈啊——”
萧隽放松的身体,在此刻又紧绷起来。现在发生的事,是即使在他最大胆的梦中,都不曾出现过的。萧藏按着他满是伤疤的胸口,一点一点沉下了腰。萧隽听着萧藏掺杂了哭音的,细细弱弱的啜泣声,只觉得躁动更难以平息起来。
若是能伸手,抓住他的腰,将他抵在无处可逃的墙上——
“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一句,我就将你千刀万剐。”萧藏此时的威胁,对萧隽来说,都已经不算是威胁了。
腰颤抖的厉害,几乎快要断掉一般,萧藏终于忍耐不住,跌到了萧隽的怀里。他贴着他的胸口,一声叠一声的哭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哭声。
直到桌上的红烛燃尽,房间里的春『色』才歇。萧隽常年习武,身体的耐力自然不是萧藏可比,但如今萧藏昏睡在他的怀中,他并未完全纾解,也没有再去强迫萧藏一回。只隔着一层遮眼的白纱,抬手轻轻拭去了萧藏眼角的一滴眼泪。
……
萧藏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身下的萧隽脸上仍旧盖着一层白纱,萧藏撑着床沿站起来,扯了衣裳绕到屏风后去穿,他本来想的是,今日就直接将他杀了,但萧隽这副听话的模样,又令他生了些动摇——反正还要在这里留些时日,等回到京城,再杀他也不迟。
床榻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萧藏知道是萧隽起来了,他道,“穿上衣裳滚出去。”
萧隽应了一声是,系上腰带就出去了。
……
阴暗的房间中,锈『色』的容器中,十余只蛊虫凶狠的争斗着,许久之后分出胜负的一只蛊虫,身上都沾上了斑斑血迹,一双雪白的手,将死去蛊虫的残肢拨弄开,将那得胜的一只蛊虫从里面拿起来,放在掌心中细细观察着。
“咝——”
蛊虫肉翅震颤,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这人自然就是宴寰,他本在京城中,听闻萧藏来了边陲后,一路跟随了过来,只是那城池固若金汤,他一时半会混迹不进去,就只能在离那里不远的和安镇里住了下来。因他吩咐,这客栈的小二从不来打扰他,连吃的食物,都是直接放在门口让他去取的。
宴寰初学炼蛊,也只会炼一些基础的蛊虫罢了,正在他研究这养出来的蛊虫时,楼下忽然传来声响,他将蛊虫收到袖子里,走到窗户旁,将窗户掀开一条缝隙,暗红『色』的眼透过窗户,看向下面行人稀少的街道。
和安镇上,也不过几十户住户而已,平日里最热闹的时候,也就是守城里的士兵,过来采买东西的时候了。宴寰在这里也见过几回了,起先他还准备解决掉一个士兵,乔庄打扮成他的模样混进城中,但后来知道,那些出来采买的士兵都相互熟识之后,就又放弃了。
今日却有些不同,因为来的是两个新面孔。他们站在一户人家面前询问着什么,等到对方点头时,他们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红绳系着的玉佩来,宴寰只看了那玉佩一眼,目光就定住了。
阴玉。
上回他砸了萧藏一块,如今这里又出现了一块。
宴寰屏息去听,见那两个士兵是偶然拾到这块玉佩,以为是镇子里哪位姑娘的,特此过来归还。宴寰心中一动,就知道这阴玉,怕是叫萧藏弄丢的。他掩上窗户,心中生起一个念头来——他何必老是想着去找萧藏,让他自己找来不就好了。
只是,这阴玉既然丢了,那萧藏发作的玉枕奴,会是谁解的?
宴寰虽一心折辱萧藏,但在现在猜测萧藏玉枕奴发作,叫哪个人占了便宜,他的目光就忍不住阴冷了几分。他如今这个模样,就是叫萧藏害的,所以只有他才有权利处置萧藏,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
未找到玉佩失主的两个士兵失望的准备离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二位留步。”
两人转过身,见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男儿行事光明磊落,像这样戴着一张面具的人,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两人皱眉问道,“你是?”
“我是途径此地的商人。”似乎注意到两人在意自己戴着面具,他伸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道,“二位不要见怪,我是路上遇见匪徒,叫他们划伤了脸,才戴着一张面具遮丑。”
两人脸『色』这才稍缓。
宴寰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子。当兵入伍,每年也不过二十两的银钱,他们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一笔巨财。
“我想买方才二人手上的那块玉佩。”宴寰道。
二人并非贪财的人,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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