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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在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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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藏不得已,只能回身行礼,“四公主。”
眼前这人,正是下月月初,就要被送去和亲的四公主宴微。如今夜『色』清冷,她只着一件大红宫裙,鲜妍热烈的颜『色』,愈发显得她未曾上妆的脸苍白寡淡。
“这么晚了,你来御花园干什么?”宴微和萧藏也有一些交集,只是因为她兄长的缘故,一直不亲近罢了。
“出来散散心罢了。”
宴微发髻上『插』着金雀钗,又饰有垂坠的流苏,拖曳在修长的脖颈间,愈发显得初长成的少女身姿动人,“散心?是太子又无故罚你,把你赶出来了吧。”
萧藏没有解释,只垂着头。
宴微当他默认了,“萧藏,他虽是太子,往后了去,却不一定能承继大统,按照你的身份,实在不该……”
一直低着头的萧藏忽然抬起眼来,那双细长的眼睛,在黑暗中如琉璃一般,“还请四公主慎言。”
宴微被他目光慑住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冷哼一声。
“若无事,在下就先告退了。”萧藏说完就要离开,没想到身后的宴微又叫了他一声,“萧藏。”
萧藏顿下脚步,就听身后的宴微道,“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还是趁早离开太子身旁罢,他没有那个本事做皇帝。”
“那四公主觉得,谁有那个本事呢?”四下无宫人,宴微言辞大胆,萧藏也不再藏着本『性』,“你的皇兄吗?”
“怎么,你不信?”
萧藏转过半边脸来,宴微瞧见他脸上和平常不一样的神采,还有唇畔那似笑非笑的嘲弄弧度,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自然是信的,只是,三皇子即便做了皇上,四公主作为他的胞妹,不也是要远嫁蛮夷吗。”
萧藏这一句话针一样刺进了宴微的心口,若不是如此,今夜她又为何如此悲戚的在这里放花灯,“你!”
萧藏微微颔首,“在下告退。”说完就大步离去,宴微站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紧咬银牙。
……
转眼就到了四公主出嫁的时候,作为宫中最早长成的公主,十里红妆是不必说。因为她远嫁是为两国安定,所以满朝文武都需在一旁观礼,作为太子的宴凛,自然也要出席。萧藏就站在宴凛身后,望着一身凤冠霞帔的宴微。
年幼时,她不愿意远嫁,还同她皇兄争执,如今才过了几年,早已认了命,也不再同她的皇兄有什么隔阂了。三皇子亲自送她去坐銮驾,到上车时,一直都高傲昂着下颌的宴微,回身扑到她兄长的怀里,失声痛哭。三皇子只是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而后就把她从怀里推开了。
女子命运,有如浮萍,即使身份尊崇如公主,也是如此。
“太子。”萧藏小声的叫了一声。
宴凛没有回应,却将头侧了过来。
“四公主远嫁,三皇子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么?”要是平常,萧藏绝问不出这样傻的话,但在那一晚,他见到寂寞的在御花园里放花灯的宴微,那时候她即便难过,也还是处处在为她兄长着想。
“他?他心里只有自己。”宴凛这些年与三皇子交锋颇多,自然早就了解了他的为人。
萧藏又抬头看了銮驾一眼,銮驾越行越远,直至出了宫门。
“回去吧。”宴凛说。
萧藏正准备和宴凛一起离去的时候,三皇子走了过来,他容貌与宴微有七分相似,却更为艳丽一些,眉飞入鬓,又让他这艳丽不至于沦落为女气,“太子留步。”
宴凛回过头,“三皇弟。”
今日三皇子作为远嫁公主的兄长,也身着一袭红衣,眉眼间有掩藏不住的睥睨之气,“我皇妹方才走时,又提到你身旁的伴读。”
宴凛的目光瞥了低着头的萧藏一眼,“哦?难得四公主对我的伴读念念不忘。她若不是远嫁,说不准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三皇子轻笑一声。
“三皇弟,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太子那么急做什么。”三皇子近来是越来越喜欢找宴凛的麻烦了,宴凛在萧藏的劝谏下,一直都是韬光养晦,对三皇子是能避则避,这么些年过去,难免让他气焰嚣张。
“三皇弟还有何事?”
三皇子走到宴凛身边来,一副亲近模样的帮他拍了拍胸口的衣襟,而后道,“方才太子所说,我觉得不错,难得皇妹喜欢。”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别有深意的在萧藏身上转了转,“只是不知道萧伴读有没有心,不然做个面首……”
三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宴凛已经勃然变『色』,萧藏怕他失态,伸手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襟,宴凛在他的提醒下,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声音冷硬了许多,“萧藏是我伴读,三皇弟这样轻贱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太子和萧藏离开的背影,三皇子缓缓『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一旁的宫人走了过来。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吗?”三皇子问他。
“奴才听见了。”
“你觉得现在太子如何?”身旁都是大臣,三皇子也不怕被他们听见。
“太子如今对您很是畏惧,想来是知道自己争不到帝位,想向您示好,以后也好留一条『性』命。”宫人躬身道。
“他是不是这么想的无所谓,即便他想和我争皇位,我也不惧他。”说到这里,三皇子又想到宴微方才上车时和他说的话,让他小心萧藏。那个在太子身边一直低眉顺眼的奴才,有什么好忌惮的?虽然这么想着,但三皇子还是同那个宫人嘱咐,“近来让监视东宫的人,多盯着些萧藏。”
“是。”
……
因为萧云打定主意让外戚牵制三皇子在朝廷中的势力,所以近来宴凛和德妃一直走的很近,只是为了避免旁人的口舌,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今日正好是德妃生辰,在后宫中办了宴会,宴凛携萧藏去恭贺,献上贺礼。
在宴会上,德妃一袭紫纱,斜卧在榻上,听着一众妃嫔献媚的声音,偶尔抬起手中的绢扇,遮唇轻笑一声。
太子和其他恭贺的皇子坐在下面,她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望过来一眼,仿佛未曾有过交集一般,等到宴会散了,她遣了个奴才来请宴凛。宴凛前去偏殿赴约,去时,德妃早已恭候多时。
刚才德妃坐在上面,没有看清,现在近了看,能看见她从层层叠叠的裙摆中探出来的修长双腿,她生的艳极,媚极,眼中又藏着千种风情。
“太子,坐吧。”德妃伸手一抬,就有奴才搬了椅子过来。
宴凛微微颔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自萧云商议妥了之后,两人私下里不知道联络了多少回,该说的都说完了,但毕竟是那样的大事,谨慎一些总是没错。
“太子今日过来,是问皇上吧。”虽不是皇后,却早已掌管后宫多年,但她始终缺的,还是那么个头衔。
“是。”
“我也同皇上说过多次,只是皇上对我敷衍的很,想来也是忌惮我。”德妃说的,自然就是立她为后的事。
“此事实在不能再拖。”宴凛神情严肃。
德妃懒懒的摇着绢扇,衣裳垂了下来,『露』出雪白的双肩,她自己浑不在意似的,“我也知道,所以我叫太子过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皇上对皇后旧情难忘,对太子你,也是爱屋及乌。若要另立皇后,就要倚靠太子了。”德妃知道宴凛是个聪明人,就没有再说下去。
宴凛果然会意。
几句之后,两人就又拟好了对策,就在这时,德妃那含着春意的眼睛往上一挑,看到了站在宴凛身后的萧藏,“这位——是萧大人的公子吧?”
“奴才萧藏,见过德妃。”
德妃向他勾了勾手指,“过来,走近些。”
萧藏看了一眼身旁的宴凛,走了过去,德妃在他走近的时候,坐正了一些,她递了绢扇过来,挑起萧藏的下巴,在看到他那张年轻俊美的脸时,红唇弯出柔情的笑,“不愧是萧大人的儿子,长的如他一般俊朗。”
萧藏被挑着下巴抬起头来,德妃眼中藏着钩子似的,如今这宫廷里,皇上病重,这些宫妃自然寂寞难耐。
“仔细了瞧,你比萧大人更引人些。”绢扇从萧藏的脖颈滑了下来。
绢扇里藏着让人神魂颠倒的香,而眼前又是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萧藏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些。他这样生涩的反应,一下子更是叫德妃喜欢的很了,“也不像你爹那样冷冰冰的。”
这明显就是挑逗,萧藏还没做出反应,身后的宴凛就已经忍耐不住的站了起来,“德妃——”
被搅扰了兴致的德妃正要把绢扇收回去,面前的萧藏就已经抬手捉住了她的皓腕,德妃‘呀’了一声,再抬起头,见面前的萧藏,笑的比她还要妖气横生。
“娘娘,这天下俊朗的男子多了去了。”萧藏也收了平常低眉顺眼的掩饰,反而弯腰欺近一步,“等你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他们就都是你的。”
“你也是吗?”德妃对萧云觊觎已久,奈何那人狡猾到难以下口,如今发现了他的儿子,比他更多了几分撩人颜『色』。
“等娘娘垂帘听政的时候,就知道了。”红唇下的贝齿一开一合,吐出的是令人神魂颠倒的言语。
宴凛已经走到近前,他看了一眼萧藏,才对德妃道,“今日就到这里了,儿臣告退。”
德妃却没听到似的,只一直望着萧藏。
等从德妃的宫里出来,返回东宫时,宴凛再也忍耐不住,忽然按住萧藏的肩膀,将他压在宫墙上,他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辉一般。
“太子——”萧藏被抵在墙壁上的时候,还有些吃惊。
宴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方才,你和那个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藏怔了一会,才想起来,“奴才只是让她更卖力些罢了,那样,太子的计划才能更顺利不是吗。”
虽说如此,但宴凛还是因为刚刚那一瞬,而感觉到了极大的不悦。
萧藏在引诱那个女人。
拿自己引诱那个女人。
“太子?”因为宴凛迟迟没有放开,萧藏又叫了一声。
宴凛也觉得自己昏了头了,萧藏做的并没有错,他松开对萧藏的桎梏,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第15章 殿廷争锋(15)()
皇上病重,朝野上下,流言四起,宴凛身为太子,理应代皇上理政,只是近来身体抱恙,一直称病不出东宫。三皇子的那些党羽们,自然是当太子怕了,行事愈发张狂起来,朝堂之上废储之声不绝于耳。皇上虽然病重,但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听到此番言论,心中自然是不悦的。本来比起其他皇子,他就更偏爱太子宴凛一些,只是社稷不能儿戏,他才动了三中取一的心思,但如今三皇子步步紧『逼』,实在令他不喜。
“皇上,今日递上来的奏折,就是如此了。”站在龙榻前的萧云,合上了最后一本奏章。
靠在软枕上的皇上听闻,摆了摆手。
萧云袖手站在一旁,等着吩咐。
“萧云。”
“皇上。”萧云低下头来。
“如今群臣,是不是都在让朕另立皇储?”
自古君王的心思最是难揣测,萧云知道皇上偏爱太子,但也知道这偏爱抵不过他治理的江山,“是有些这样的传言。”
“太子呢?”
“这几日太子都称病不出,呆在东宫里。”萧云如实道。
“是老三压他压的太狠了?”皇上虽然年迈,但不至昏聩,他哪里不知道,太子比起其他几个皇子,到底欠缺的是什么。
“这……”萧云有些为难。
“如实说就是了。”太久没有下过病榻,声音都虚浮无力。
萧云语气没有丝毫偏颇,“太子比起几位皇子,确实欠缺一些。”欠缺的什么,已经不需要明说。
皇上幽幽叹了一口气,他哪里不知道太子现在所处地位的尴尬,但既然是托付江山,就不能因为心软做出任何草率之举。
萧云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揣测着他此刻的心思道,“皇上,太子这两年已经已成长不少,隐忍内敛,是明君之相,只是——其他几位皇子打压的太厉害,只怕是来不及有什么作为,就要夭折了。”
人到暮年,恻隐之心愈发厉害。萧云又是拿捏着他的软肋说的,“若是太子无才无德,废了也就罢了,若有才有德,只因其羽翼未丰,就叫人踩在脚下,只怕九泉之下的皇后娘娘,也会心疼。”
果然,皇上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沉痛之『色』,“那依你所见,我该将皇位传给他?”
萧云这样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帝王面前,他将头垂的更低,态度也更恭顺,“皇上对皇后深情,不该重于江山万民,太子虽有明君之相,却不一定能真正做一个明君。”
皇上此刻也颇为苦闷,听萧云说罢,就垂首沉思起来。
“其实,此事说难也不难。”萧云忽然道,“只看皇上,愿不愿意给太子一个丰满羽翼的机会了。”
沉思的皇上抬起头来。太子乃他与皇后所出,若非江山社稷为重,他是万万也舍不得摒弃这个儿子的。
……
宴凛得了皇上的传令,赶来了寝宫,他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萧云。萧云和他交换一个眼神,就退出来了,宴凛看见了身后低着头跟着的萧藏,对他道,“萧藏,你不必进去了。”
“是。”萧藏站在门口,也看见了萧云,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太子进到皇上的寝宫中,见到他病弱憔悴的父皇,心里也莫名生出一种伤感来,但这伤感转瞬就被这男人赐死自己母后的恨意抹去。皇上也看到了太子,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宴凛垂下眼睛,挡住眼中过多的情绪,走到了近旁,“父皇。”
“你恨我吗?”不是朕,而是我。一个父亲的自称。
宴凛沉默良久,吐出一句,“儿臣不敢。”
“不敢?”皇上低笑了一声,“那就是恨了。”
宴凛没有否认。
沉默。
“我立你母妃为后,却又杀了她,立你为太子,却又要废了你。”皇上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一般。
宴凛收在袖子里的手握了起来。这确实是他恨的理由。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母妃吗?因为……我与她不容于天下,为了不让后世诟病,我只能选择赐她一死。”时至今日,皇上终于自己亲口承认。
宴凛抬起眼,那漆黑的眼睛盯着面前迟暮的父皇,“那,父皇为什么要废了我呢?”
“因你比不上老三。”
因这一句话,眼中的黑暗倾泻而出,宴凛收起恭顺的态度,缓缓站直了身体,“比不上?是比不上,还是父皇觉得,我也是不容于天下,也要早日除去以防遭后世诟病的野种?”
他这番轻贱自己的言论,让皇上的目光产生了一些变化。
“二弟有苏楚两家相护,三弟有满朝的党羽,我除了一个太子之位,半点根基都没有。父皇,你扪心自问,我是真的不如他们吗?”宴凛一字一句,带着从前从未在皇上面前显『露』出的阴鸷。
“你说这些,不怕我现在废了你吗?”皇上浑浊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
宴凛道,“反正早晚我都要给三弟做垫脚石,现在废和以后被他拉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父子二人对峙许久,皇上紧绷的神『色』,忽然松懈下来,而后他叹了一口气,靠倒在了软枕上,“你确实比从前长进了不少。”
宴凛仍旧在他面前站的笔直。
皇上转身,从被褥里,拿出一道圣旨来,递给宴凛。
“这是?”
“封后的诏书。”这是皇上和萧云商议之后立下来的,若是刚才太子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这诏书他就不会交给他,但所幸太子没有,“老三朝中党羽众多,却也惧怕外戚,若让她为后,还能再予你几年。”
宴凛展开诏书一看,神『色』当即起了变化。
“外戚专权,乃是大忌,你若觉得以后没有那个本事除她,就将诏书放下吧。”将圣旨递给宴凛之后,皇上的眼皮又耷拉了下来。
宴凛却握紧手中圣旨,跪地叩首,“儿臣三年之内,必能攘外安内。”
皇上合着眼睛,点了点头。而后,他又招了招手,“我还有话要与你说。”
宴凛附耳过去。
“你若真的登上皇位,先除萧家。”皇上梦呓似的,说出这么一句,“萧云伴我这些年,揣测我心意,从未出过纰漏,这样的人,若为臣,是君之大忌,我早些年便想除他,但一直舍不得。”
宴凛神『色』不变,好像与那萧云并无交集。
“还有那萧藏,陪你这么些年,想来也是萧云的主意。”皇上道,“及早除去为妙。”
“儿臣谨记。”宴凛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皇上又从袖子中塞了一块金令给他,睁开的眼中,清明一片,“这是宫中的禁令,我死后,你寻个理由将他们父子二人召来宫中就是。”
……
宫外的萧家父子,看来只是如常的聊天,萧藏问,“爹,你说皇上会将诏书给太子吗?”
“自然会。”萧云语气笃定,“不过,除了诏书,他还会给太子另一样东西。”
“什么?”
萧云含笑的眉眼中,浮现出几分冷意来,“除我们萧家的密令。”
萧藏勃然变『色』。他万般隐忍,不就是为了保住萧家吗?
萧云知道萧藏心中所想,按住他的衣袖,“藏儿,不急,你还有的是时间。”明亮的阳光,都照不进此刻萧云晦暗不明的双眼,“皇上舍不得除我,留我到现在,你自然也有这种本事,让太子舍不得你,离不开你。”
萧藏闻言,神『色』有所缓和。
只要太子没有登上皇位,他就还有时间。
……
嘱咐完那些事,皇上就放宴凛回去了。宴凛从寝宫里出来,就看到外面站在一起交谈的萧家父子。
萧藏笑的有如三月的春光,萧云神『色』缱绻,在与他轻声说着什么。
宴凛几步走过去,两人回身来行礼。
“太子。”
宴凛也一扫方才在寝宫中的阴郁之气,“我该晚些出来,让你们父子二人多说说话才是。”
萧云颔首低笑,他如今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清俊儒雅,“让太子见笑了。”
“一切果然如萧大人所料。”宴凛将手中的诏书拿了出来。萧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既得诏书,太子大事可期。”
“还是多亏萧大人。”
“太子客气。”
宴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忽然一冷,“萧大人,方才父皇除了将这诏书给我,还传了口谕。”
“哦?”萧云只装不知。
“父皇让我登基之时,除了你们萧家。”
萧云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却没想到宴凛会亲口告诉他们,在与萧藏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之后,萧云道,“我萧家对皇上忠心耿耿,但,君要臣死,臣也只能……”
宴凛捉住他的衣袖,“萧大人,我将此事告诉给你们,自然就是不会动你们。”
“太子……”
宴凛将袖中的金令拿出来,递给了萧藏,在萧藏有些诧异的视线中,对他笑道,“你当日没有负我,我往后自然也不会有分毫负你。”
萧藏的手心中,被塞入了一块被体温熨的炽热的金令。
宴凛凑近一步,小声对他道,“收好了。”
第16章 殿廷争锋(16)()
在书房久坐的宴凛,起身将窗户推开,恰好看见一个往书房张望的宫人,装作不经意的错开目光,回头却对萧藏道,“近来,三皇子派来的眼线是越来越多了。”
“昨夜皇上垂危,三皇子自然要按捺不住了。”萧藏道。
宴凛转过身,靠在琐窗上,隐于阴影的唇畔酿起一抹笑意来,“那我不妨就,让他再放肆一些。”
萧藏抬起头,正对上宴凛的目光。
“萧藏,你知道有什么『药』,吃了就能致脉象紊『乱』,与病重无异?”
萧藏会意,“奴才去取。”
宴凛觉得和萧藏在一起,舒服的很,只需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他心中所想,“路上小心些。”这小心,自然就是提防被有心人瞧见了。
萧藏点了点头,离开了东宫。
在太医院里用借口取了两味『药』,萧藏回去复命之时,在路上撞见了德妃,德妃与一旁的萧云,相谈甚密的样子。似乎察觉到了萧藏的目光,正遮唇轻笑的德妃柔情的目光就落了过来,“萧伴读。”
萧云也看见了萧藏,神情微微一变。
萧藏见被发现,就迎面走了过去,“见过德妃娘娘,萧大人。”
“这么生分做什么?”德妃穿一件淡紫『色』的宫裙,愈发显得脂肉细腻,“萧大人不是你的父亲么。”
“在宫中还是遵循些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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