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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海太远的地方夜未央-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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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度过了一个不与外界交流的七天，因为下雨，她几乎没出门，就靠着外卖和泡面过日。
因为抽筋之后的双腿酸软，她也没有出去打工。
她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看小说。
金庸的小说。
其实吧，比起金老，她更喜欢古龙其书。
大抵她一贯坚强过了分，尽管作为女性，她骨子里有无可救药浪漫婉约的一面，但她一贯向往的却是大漠古道西风。
也没有什么待见不待见，挑嘴不挑嘴，不过是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你喜欢青我喜欢红，仅那么简单。
可到底金老在武侠里与古龙分庭而抗，像她这等自谥读尽天下书，天下无书不可读的人自然得去看看，不论看多少，翻上两页也是应该的。
这几日，她便将书勉勉强强翻了点儿，没翻太多，毕竟她这等黑暗恶毒的小女生，大抵不适合金老小说里那一派阳光向上的气氛吧。
她看的是《倚天屠龙记》。
书里讲了许多，只是她这人吧，天生反骨，由来不爱主角，哪怕他尽善尽美完美无瑕，她也不喜欢，可能正是这份完美让我不喜吧。
她更偏爱配角，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配角。
这里面，她喜欢上了一个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女子，偏偏这女子如今看来聪慧狠毒坚韧，都是她喜欢极的性格。
当时第一次看的时候并未注意，大抵是太小，瞧不出好坏。
想到这里，她想笑，你瞧，小是多么好的个借口，什么都能推给它。
未喜欢那女子前，她喜欢的是赵敏，一个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努力争取的女子。
skbshge
第137章 出国准备（）
她喜欢的女子就该这样，美中还带了三分英气，巾帼不让须眉，哪怕后来嫁了人，才情壮志化为了小儿女，那也是后事。
或许有人喜欢周芷若，可她实在不喜柔柔弱弱的女子，尤其是柔弱且阴毒的女子，那会激起她的戾气，她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她只喜欢摊在明面上的恶毒，仿佛连那份恶意也带了两份可爱。
她后来喜欢上的那个女子很重要，重要到只要一念之差，张无忌便不会出生，此女名为殷素素。
喜欢殷素素什么，叶未央一直没想明白。
喜欢她的聪慧么，金老笔下的女子好似都不笨呀，远的黄蓉不说，单说倚天屠龙里就有个赵敏。
可殷素素和赵敏到底是不同的，尽管她们相同的地方更多，同样家势尊崇，同样貌美，同样聪明狠毒，同样任性。
只是，还好殷素素不是赵敏，不然张无忌娶的是谁就太难料，赵敏也非殷素素，不然不会有张无忌的出现，两人换个位置，倚天屠龙都无法顺着接下，她们毕竟是有不同的，金老让她们都爱上了自己栓红线的那人，叶未央庆幸着。
爱之一字便是这样，行差错步，阴差阳错间，便错过了。
好在他们没有错过。
她看见了殷素素狠毒的时候，也记着殷素素为了求得心上人的喜欢，硬生生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以求所爱的人接受。
她只在叹息，毕竟是女子，岂不是心里都想着，只要你爱我，怎样都好。
她是不以为意的，叶未央由来如此，相信天地间有爱存在，却不觉爱有多重要，她十分不理解殷素素的所作所为。
只是，后来，她看见两人定情时，殷素素想到自己作孽太多，没有好下场。
张翠山脱口答道：“倘若你没好下场，我也跟你一起没好下场。”
她心里涩涩的，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想着殷素素真是好运气，一挑就挑个重情重义的，她发出这样的感叹不过是因这世上薄情寡义的人太多。
有一个男人能陪你同生共死已是福分。
可惜到最后是殷素素陪着张翠山……同生共死。
她的夫君死了，说好的同生共死，她不能拒绝。
她不是不爱孩子，她更爱的是孩子的父亲。
有些家里更爱孩子，有些家里更爱的对方，孩子不过是证明，证明他们曾这样深深爱过彼此。
可她是母亲，怎样也摆脱不了天性，所以她在孩子耳边呢喃：“孩儿，你长大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说法千万，有人说这是她对自己和张翠山这场爱恋的无奈的感叹，叶未央深以为然。
如果，情郎不信任自己，就不会与己相爱，也不会身败名裂、羞愧而死。
错，她揽在自己身上。
她的心伤，她的爱情。
一切皆化为她嘴角微扬的凄然一笑，香魂玉魄随君逝。
未相欺，最情真。
她如紫藤，因爱而生，无爱而亡。
再后来，她的孩子——张无忌遇见了赵敏，果然是越美越会骗人，他母亲没说错，只是他是自愿被她骗的，一如多年前他父亲张翠山愿意被他母亲殷素素骗一样。
他接过了她递过的酒一饮而尽，心甘情愿，便中了毒，那里面下了名为爱情的毒，毒入五腑难救治，从此他不再与其他女子勾勾缠缠，腻腻糊糊。
闻说，这是最初版的结局。
也是叶未央最喜欢的，她无法从一而终，便倾羡从一而终的人。
只可惜，不论是杨过襄阳别郭襄，又或是殷素素自刎而亡，再或是汉水舟中蒙那顿喂饭之恩，便已注定了结局。
这些年，这些事，兜兜转转仿佛都只是为了证明个错字，世上最大的一个字岂不就是错。
一开始就在不断的证明是错了。
错了。
从《射雕英雄传》到《神雕侠侣》再到《倚天屠龙记》，自黄蓉张家口遇郭靖始，到郭襄天涯思君不可忘，再到张无忌画笔一颤而终，全都错了。
天下大势，为小人所乘。
所谓爱情，不过颠沛流离，苦尽崩塌。
她……她……
若有朝一日，她遇上这等挠人心肝的事儿，又避无可避，她就一死了之，落得个清净。
困于情情爱爱这种事，可不是她喜欢的。
叶未央想。
她不知道，命数早早的写下结局，叫她签字画押，她竟也如命数所愿，一手定下自己的结局。
眼下，叶未央花了七天时间将书看完，又乱七八糟的想了好些有的没的，才想起来，专业课的作业还没做，她又急吼吼的补作业去了。
当天回来的人又多，寝室里闹哄哄的，她便打算去图书馆写，手机她惯常是不大用的，是以好几天才充回电，这天刚好没电，她寻思着室友都在，便将手机放寝室里充电。
叶未央做完作业，已经晚上九点，十点就要关寝室门，她也不在图书室耽搁，忙去食堂叫了份米线带回寝室吃。
刚一进寝室，寝室长便道：“你之前出去的时候，你的手机响了，我们本来打算接的，但是还没来得及接，电话就挂了，你回来了还是给人打过去吧，免得别人担心。”
“好，谢谢，我一会儿打过去。”叶未央笑着提起米线示意。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看，的确有一个未接来电，只是那电话号码不大像国内的。
可能是国外打过来的。
叶未央迟疑了一下，在国外还认识她的就那么几个，但她不大想联系那些人。
她没有打过去。
她吃过米线后，又去收拾洗漱，十点过才躺在床上看手机。
手机上除了一个未接来电便没有其他的信息了，她登录上聊天软件，看见了宋颂和宋燕菲给她留的言，但是最近一个留言都是小半个月前了，她也懒得回。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打过去，只是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叶未央也没多少失望，就将这件事放诸脑后了。
待到放假过后没几天，导员便就通知她过了考核，让她准备身份证和一些东西弄上去，学校好为他们办理绿卡和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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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看方离海（）
叶未央其实还是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选上的，但是想了想她和导员的关系就算了。
导员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情，好像已经忘了。
既然他不愿意提起，那么叶未央也不会主动的。
那些东西在大三下学期放假前就弄好了，也依次分给了他们这些通过考核的人。
不过，在正式放假前，学校将他们组织起来开展了一场小型会议，不外乎说些叫他们在国外好好学习的话，以及让他们学会互相帮助，毕竟出国了，他们就是亲人了。
叶未央有些嗤之以鼻。
她缺点多多，尤其不爱与人打交道，这样的性格其实特别不招人待见，但唯一一点儿好处便是——她不论去什么地方，都不会觉得孤独寂寞。
她与寂寞为伍。
寂寞的久了，便不觉得寂寞。
所以，她对学校的要求，十分嗤之以鼻。
学校负责人也不介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的反应，只是规规矩矩做自己份内的事。
学校负责人说完了，又吩咐好了行程，才放他们离开。
叶未央合计了一下，也就不打算回了，短短个把个月，一来一回的麻烦。
叶九歌有好几年没看见她了，依赖的性格也好了许多，没有再巴巴的非要和她在一起，听见叶未央不回来，他也极为淡定的答应了。
叶九歌其实心里有些恐慌的，姐姐去帝都了之后，就很少回来，如果这次再出国，恐怕以后见面越发无期了。
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叫方知远的人对他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影响他至深。
方知远说：“你姐姐不爱你，她不爱任何人，任何人阻碍她，她都不会停下。”
他表面不信，其实很怕，很怕姐姐就如同方知远说的那样，不会为任何人留下。
那么……他呢？他该怎么办？
他生来性格软弱，并不具备男性该具备的坚强。
从小依附李女士，李女士死后，依附叶未央，他总想着她们在，就无事好愁，从未学会自己独立自主。
想到这里，他有些犯愁，但他不与叶未央讲，自己憋着。
姐姐前些日子才夸他独立自主，他可不能没过多久就破功。
叶未央将叶九歌那里提前打了招呼，便觉无事挂心头，挺轻松的，她便想合计合计这一个多月怎么过，可想来想去，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平日里面忙碌惯了，兀的的空闲下来，她竟然还有一些不习惯呢。
她想了好久，竟然还是打算飞回去，她得回去看看方离海，她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不知道是为了逃避那场火灾，还是躲避这个自私到令自己都害怕的性格。
她要出国了，大概好些年不会回来了，那么，在离开前，去看看方离海吧。
她想到就做，雷厉风行的买了当日的飞机票，她没有给叶九歌说这件事情。
因为没必要，叶九歌终将离开她，没必要事事都让他知道。
拉开距离，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就会慢慢的感觉到生活里多一个人的厌烦，从而慢慢走远，以至于独立。
这就是叶未央的想法。
她回了P市，休息了一晚上才去那家医院，她不知道方离海还是不是在顶楼的病房，她问了一下前台，前台提防的看着她。
她摸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
前台调出她的资料，发现她同方家拿过来的资料上的照片差别不大，便老老实实告诉了她方离海的病房号。
方家提前打过招呼的，只给过几个人的资料，除了这几个人，其他人一律不能去看方离海。
叶未央在其中，是因为她是被方离海所喜爱的女生，所以方母才会这么做。
叶未央无从知道这些，她从前台手中拿到上顶楼的钥匙便走了。
方离海的病房还是在顶楼。
她慢慢走过去，顶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旷，没有一点儿吵闹，通过玻璃窗看过去，这里的所有人都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
顶楼啊，就是有钱人家的所在之处，几乎都是得了治不好的病，拖延时间罢了。
叶未央越走，心里越发苦。
她停在了方离海房间的窗前，她透过玻璃窗看过去，身上的仪器同她最后一次见他没什么差别，甚至因为他成了植物人，身体成长缓慢，他脸上依旧残留着些许稚嫩之意。
床尾有护工模样的人为他按摩，好似是担心他长久的沉睡会让肌肉萎缩。
她心里有些难受，兀的泪光盈盈。
他一睡不醒，时光如昨。
她却慢慢改变，不复曾经。
她大抵是配不上他的，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是配不上他的。
她在泥泞里挣扎时，他是天上风光霁月的神袛，微一俯就，便是无双风华。
他伸出手，她表面拒绝，内心欢喜。
后来，他救了她一命。
她活着。
他却迟迟醒不过来。
他以生死在他们之中划了一道鸿沟，从此，她再无颜见他。
“你终于来看他了。”
叶未央回头，窘迫道：“伯母。”
方母平静道：“你终于来看他了，很高兴，这证明你没有忘记他。尽管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那时候学习很忙。”叶未央找了个借口，她心里明白，她不过是不敢面对方离海罢了。
“是吗？”方母平平淡淡两个字却压制住了叶未央的那点儿小心思。
叶未央依旧不太敢面对方母，她道：“伯母，我先走了，你进去看他吧。”
“你不进去吗？”
叶未央抿了抿唇，摇摇头便要离开。
方母道：“你进来吧，这孩子肯为你付出这么多，足以见你在他心中的特殊程度，如果他醒着，看见你来，他会觉得很高兴的。”
“我想，他恐怕很恨我，我毁了他一生。”叶未央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房里的人，心里难过得很，她小声道，“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他恐怕不会为我做那么多事，也不会这么选。”
叶未央这一句话与其像是在答付方母，倒不如说她在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方离海这么做，仅是不知道结局罢了，仅是因为他多余的善心才这么做，而非是为了自己。
skbshge
第139章 放下也是一种得到（）
否则，自己有什么面目来见他。
方母怎么可能让叶未央就这样安慰自己，洗脱自己的罪恶感。
她道：“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吗？以他的性格，即便知道结局，他也会这么做的。他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会付出全部。”
“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很伤心吗？自己养那么大的儿子，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女生，将自己一家人抛下，你不觉得很自私吗？”叶未央到后面已经是疾言厉色了，与其说她是在质问方母，倒不如说她希望借此来激怒方母，她希望方母骂他一顿或者打她一顿也好，总好过现在方母平静的邀请她进去看方离海。
她何德何能呢？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纵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宋颂和宋燕菲鳄鱼会小心翼翼的绕过这件事，仿佛担心她记起这件事情就会受不住打击。
唯独方知远会在她面前不断的提起这件事，就像拿针扎，细细密密的全是伤口。
她却有一种自虐的快感，好像这样，她对方离海的赎罪感就减轻了。
然而，方知远出国很多年了。
于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心存愧疚，这种愧疚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好转，反而是让她越发的认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她能够抛下救命之恩的恩人，为了自己的前程，远离这个地方三年，这期间竟然没有一次来看过他。
她若是旁观者，恐怕都会忍不住给一巴掌吧。
渣女这一词仿佛是为她创造的。
她无不痛苦的想，如果当年有一个人因为这件事情责怪过她的话，她可能内心里的愧疚感没有这么强。
可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这样做，于是，她的愧疚感与日俱增。
平时虽若无其事，表现不出来，可是当她站在窗边，看着方离海的面孔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不论是谁都好，拜托请指责她骂她甚至打她都好。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从这件事情的愧疚感里面逃脱出来。
她慢慢的捏紧了手。
拜托了。
不管是谁都好。
方母向来能够轻易的看破人心，自然看得出少女心里的那份愧疚感在不断的蔓延。
然而，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的头顶无声的笑了。
身为父母，怎么可能不会对着一个让自己儿子成为植物人的女生还生气呢？
只不过，她从叶未央的资料中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太过重情重义，也太过绝情绝义。
她毫不怀疑的想，如果她因为这件事情骂过夜未央，那么叶未央早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人生去了，因为在叶未央的认知里，这已经赎过罪了。
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让它发生呢？她为人父母，不会责骂眼前的女孩，她只会让她陷在如今这种痛苦的境地无法自拔，知道自己儿子醒了为止。
攻人攻心。
心灵的折磨永远比肉体折磨更让人难以忘怀。
她心里想了许多，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她道：“他救了为，你却这样想他？”
“不，不是的。”叶未央急急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很感谢方离海救了我，可也的确觉得她做的不对。不管再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全家呢？”
方母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大概做父母的，上辈子真的欠了孩子吧，所以这辈子要这么为他而担心。事实上，如果他能够平安的从火场里出来，我会很高兴他选择进去救你。”
方母扬了扬下巴，道：“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那样冷冷淡淡的，看上去进退有礼，但是同任何人都不亲近。我一直很担心，后来他跟我说他喜欢你，我很高兴的。在生日宴会上，他邀请你来，我和你聊过天之后，觉得你真心是个好孩子，并不阻难你们相处。”
叶未央颇为认真的想了想，在她记忆里，方离海的确如此，对待很多人都很有礼貌很疏远，唯独对她有些自来熟。
不论她怎么做，他都容忍她，像在容忍不懂事的小妹妹。
叶未央疑惑道：“我和他之前是不是见过啊？不然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
方母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她看着叶未央许久，最终才道：“也许吧，也许你们已经见过。不过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吧。”
“你说的也对。”
“走吧，进去看看他吧。如果他醒来了，看见你会很开心的。”方母旧话重提。
叶未央看着方母这个保养得宜的聪明女人，心中却有无数唏嘘。
任何一个母亲面对儿子遭遇这种情况，恐怕都没办法对导致自己儿子变成这样的人轻言细语，可方母偏偏就是能够将她的教养发挥到极致。
她摇了摇头：“我不进去了。”
“嗯？”
叶未央看着她道：“伯母，请你答应我这一个多月让我能够来看他，因为很快我就要出国了，可能出国之后，就没有那些时间来看他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样的孩子是不可能平平淡淡过一生的，你想来就来吧。我说了，他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很高兴你来看他。”
“对不起。”
方母笑着摇头，道：“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对不起。阿离当年没有走到你面前光明正大地对你说他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那就代表着他想让你能够由随自己的心意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做自己想做的，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你现在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放下也是一种得到。放弃他，放下你们的过往，选择去读书，出国。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人生就是这样，有失必有得。”
是么……
她放弃他，得到了自己的未来么……
她有些茫然。
方母不再说话，而是推门进去。
护工看方母进来了，便同她报告今天的工作。
叶未央站在门口，有些茫然。
她真的做对选择了吗？
她不知道。
skbshge
第140章 她从未想过放弃他（）
未来总是这样，在它未曾到来的时候，你不会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选择是否是对。
她伸手遮住眼。
她虔诚的祈愿，她希望，在未来，她能够知晓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她转身往楼下走去。
方母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握住方离海的手：“阿离，你喜欢的人来看你了，你高兴吗？我一直等着你醒，医生说，你脑内的瘀血在逐步减少，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吧。”
叶未央已经在大道上走着，烈日炎炎，炎热无比，汗流浃背，她却有一种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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