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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梦语gl-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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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进来了,张仕磊惊呼,“来人,快来人。”
“大人,我看你还是别叫了,省得白费力气。”门外的衙役统统都被布朗的人控制,毫无招架之力。
“安甯语,你们胆敢刺杀朝廷命官,我已经命人上报朝廷,等着人头落地吧。”
“大人之前派出去的人,我都一一拦下来了,怕你是意气用事没想清楚。”说完安甯语将截获的信函丢到了床上,继而恐吓张仕磊希望这招虚张声势能把他唬住。
“你一初生牛犊,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吓阻本官,要挟本官不再追究此事。比起老夫你还嫩着点,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当时在场那么多人目睹了是郡主亲手刺伤本官,要是你若敢在这杀了我,你们也逃脱不了干系,朝廷一定追究,你们也得给本官陪葬。”本以为死里逃生后的张仕磊会更怕死,没想到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跟安甯语斗个你死我活,不在乎生死。
“大人何必为了一时之气非要弄得两败俱伤,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多不划算,我是商人很清楚这道理,从来生意都是双赢才能长久,你说呢?”眼看张仕磊情绪没刚才那么激动,安甯语于是又说,“我可以为你在京中修建一栋宅邸,帮你张罗筛选全国各地美女,让大人金窝藏娇浸在温柔乡中。”
安甯语清楚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无非金钱、美女、名利、权势,眼看张仕磊没说话,于是又提出新的条件,“我私下出银两,用大人的名义在镇上搭建祠堂,修桥补路,开办学院,让你的美名流芳百世。”
眼看张仕磊心动了,安甯语乘胜追击,“在下认识一些朋友,能替大人在京中谋得一好官职,大人觉得怎样?”
“那日后本官就能每日见到皇上?”
“入朝为官当然可以亲睹圣上龙颜。”没想到这老不死还是一个忠臣,一听见能看到皇上两眼都发光。
“好吧,以上所说的一个也不能少,不然这刀可挨得太不值。”张仕磊狮子大开口,一口咬掉了安甯语刚才提出的所有条款。这次安甯语算是损失了不少钱,以上每一样都花费不少银两,虽然并不看重钱财,但是花在无耻之人身上,安甯语还是有些不甘心,立誓一有机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当然,大人放心养伤,一切我会处理妥当。”
眼看安甯语站起来要走,得寸进尺的张仕磊把人叫住,“等会,你一草民,进来不给本官行礼,如今要也不懂规矩?”
安甯语挽手躬身的对张仕磊说,“草民告退。”
“滚吧。”张仕磊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弟六十八节()
在得知安甯语的人在客栈收拾准备启程上路,一直为她提心吊胆的纳兰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布雨蝶于是对她说,“妹妹,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回扬州吗?”毕竟已经成功拜托了姬舞要救叶霏,纳兰梦这次的任务算是结束。
“不知道,这次是瞒着爹爹偷偷溜出来的,恐怕要是回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在出来。”姬舞很清楚她爹的脾性,她的任性已经挑战了纳兰德的底线,之前不同意嫁给小王爷已经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现在又离家出走,回去免不了又要软禁好长一段时间,既然结果无法改变,纳兰梦还是想趁机会到处游玩一番,至少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在古代女子都是足不出户的,被相亲的对象知道未免会觉得这种女子野性难驯,将来找夫家就比较困难。所以小时候无论纳兰梦多任性,也不会出扬州,长听闻外面多广阔,事物多新奇也从未亲眼见过,今日既然出来也,也就别浪费。
“难不成你还要跟着安甯语,如此固执又是何苦呢?”布雨蝶还是想劝解纳兰梦早日放下安甯语,毕竟两人怎么看也不适合,“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雨蝶姐姐多虑了,我没打算在跟着她了。”既然姬舞已经答应出手帮忙,纳兰梦也没有借口就像胡搅蛮缠,“这次难得出来,我也想到处走走。你不是经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天我也要身体力行一次。”突然失去方向的她好像在找到人生的目标,如果安甯语不是她的重点,她也希望能见识更多不同的人和事。
大家别误以为纳兰梦是那种没有大脑的花痴,她很有独立的想法支持着每一个决定,而非麻木的听从别人的意见,或者麻木的跟从某一个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扬州?”
“不知道,哪一天玩累了就会回去。”纳兰梦没有放开却还要故作潇洒。
“世道险恶,眼看你一个女子上路,恐怕会招致贼人,我实在放心不下。”虽然雨蝶知道纳兰梦会一点功夫,遇到小毛贼还可以防身,要是遇到一些武功好的又或许对方人数太多,她一个不足以应付。
“没关系,大不了我换一身男装上路。”果然没有闯过江湖,不然怎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
“你这娇俏的摸样还是别换了,一眼就被人识破,还不如不换。我看你还是别穿家里带来的那些华丽服饰,穿的朴素一点,一路上莫要太好管闲事,莫要招摇引人瞩目就行。”话虽如此,但是以纳兰梦这样的容颜粗布麻衣也无法遮掩。布雨蝶忍不住叹了一声气,她知道纳兰梦意不在于山水间,而是逃不过情一字。
“姐姐果然心细如发,妹妹佩服。”在布雨蝶的帮忙下,纳兰梦换了一身素色的棉衣,所幸是冬天即便毛巾包着脸也不会引人注意。
在离开之前,纳兰梦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布天凡,于是施礼问好,“布伯父有礼。”
记忆中这是纳兰梦第二次见布雨蝶的爹爹布天凡,身材依旧魁梧若不是鬓角的华发出卖了他的年龄,真的很难看出他已经有四十多岁。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听雨蝶说好像年轻时候抵抗劫匪时被其所伤,至于里面故事的前因后果连雨蝶也不甚清楚。
布天凡看到了纳兰梦手里的行囊,于是说,“哦,是梦儿,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为何不在府上多住几日?好让伯父进地主之谊啊。”
“已经打搅多日,是时候该走了。”虽然布天凡很热情,但纳兰梦并没有要逗留的意思。
“那日后有空多来玩,伯父就雨蝶这一个孩子,平日里又忙没空陪她,若有你在,她也没不用一个人那么闷。”其实布雨蝶是布天凡的养女,听说他的夫人死在了那场劫难中,思念亡妻在也没有纳妾。
“知道了,布伯父再见,雨蝶姐姐再见。”逐一拜别后,纳兰梦于是驾着马踏着雪离开。
送走了纳兰梦之后,布雨蝶忍不住问,“几日都未见爹爹,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都是茶园里头的事。”布天凡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也没多做解释说完就直接回到了后堂。
死心不息的布雨蝶总觉得爹爹有所隐瞒,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她趁着布天凡休息的时候,偷偷溜进了被布天凡视为重地的书房。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放着半张鎏金打造的面具,记得清醒后的林小竹有提过,教唆她们嫁祸给安甯语的那个男人就是戴着一张鎏金面具。
如今面具居然在爹爹书房,看来一切并不是巧合,自从纳兰梦来了之后布天凡就一直很忙碌的样子,或许有很多消息也是从她们两人的对话中偷听出去,但想不明白爹爹为何要针对安甯语。
在她想不明白之际,现在布雨蝶身后的布天凡清冷的说,“说了多少遍,不许进书房,将为父的话当耳边风?”
布雨蝶举着手中的面具问布天凡,“爹爹,这是什么一回事?”
“把面具放下,出去。以后不许在提起。”这是布雨蝶头一次看到爹爹那么生气,看来布天凡跟两日来的风波脱不了干系。
“是你在幕后指示林氏姐妹杀了张振嫁祸给安甯语,女儿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就总觉得她爹神秘,没想到背后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让布雨蝶一时间无法接受。
“张家父子是罪恶滔天,死不足惜。”提到张家父子,布天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知道你的目标并不是张家父子而是安甯语,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以前女儿也从未听爹爹有提起她,如今不惜借刀杀人想方设法的想将她置之死地?”从规模上看布天凡绝对不是一时起意,显然是筹谋已久。自认机警的布雨蝶居然都没有发现,到底是布天凡更胜一筹,将事情掩盖的太好。
“我与安家的恩恩怨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你还是不要过问,也不许插手此事。”
“爹爹,若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就去告诉安甯语,一切都是你在幕后主使。”布雨蝶可是烈性子,发现了苗头是想要刨根问底。
“你敢,我就打断你的腿。”
“反正我是爹爹捡回来的,打断了腿就当还你养育之恩。但今日不将事情弄清楚,我誓不摆休。”原来布雨蝶并不是布天凡亲生,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抱养的孩子。
知道雨蝶的比毛驴还倔的脾气,也清楚她一定不会说出去,权衡了利弊后布天凡终于开口,讲述那段风尘了十几年的往事。当年布天凡还是安甯语她爹的左右手,无论安泰外出去哪里,他都势必追随左右保护安泰的安全。
十几年前的一天,他和娘子一同陪着安泰从杭州折返扬州途中遇伏,伏击他们的并不像是现在还在坊间流传的山寨劫匪,他们每个人都蒙着面杀人刀刀致命,绝非三教九流的货色。死里逃生的布天凡无意中看到杀手们腰间都别有的御前侍卫腰牌,杀他们的竟然是宫中侍卫。
身负重伤的他并没有回扬州,沿路折回了当时接待安泰的叶家中养伤。苦苦思索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御前侍卫要追杀他们,直到后来无意在叶霏爷爷叶之竹口中得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长期以来安泰都被不育之症所困扰,没有生育能力的他根本没办法让罗兰生下安晋言和怀上安甯语,那么安家的两个孩子到底是何人的。
“爹爹,御前侍卫追杀你们,莫不成跟安甯语不是安泰所生有关联?”听到这里布雨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因为这样你就要想弄死安甯语?”如果因为这样布天凡就要杀死安甯语,那么她也太背了吧。
“听我说完。当时我也有这样的疑惑,毕竟这两件事太巧合了,让我不由自主的联系了在一起。事后我离开了杭州之后,没有马上会扬州反而搬来了这个镇上,为了不惹人瞩目我还收养了你。一边筹建茶园,一边则关注安府的动向。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当时谁人也不信的布天凡,当然不会傻到会府里自投罗网,在没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多年来,每年适逢安甯语的出生日,都有一批神秘的人来到了安府,虽然穿着平民的衣服,但守卫森严行事缜密十分有纪律,眼神跟当年的那帮杀手十分相似,而那帮杀手都是宫里的御前侍卫。
“能随意差遣御前侍卫,这个人莫非是当当今圣上?”布雨蝶终于明白为何布天凡为何故作神秘,没想到他暗地里挑战着国家最大的权威,当今的圣上,随时抄家灭族的大罪。
“嘘。”毕竟隔墙有耳,布天凡不想还没报仇就先被人杀死低沉的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罗兰让他这么做的,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他们通/奸背叛了老爷,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布雨蝶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说,“爹,那可是皇上。何况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安甯语呢?但她什么也不知道,错不在于她,为何要针对她呢?”
“她不是老爷所生,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而且狗皇帝和罗兰一直深居简出,唯有捉着安甯语不放,那么就一定能逼他们出来,到时候我就有机会替老爷报仇,告慰老爷在天之灵。”为了替安泰报仇,布天凡不惜一切代价。
眼看布天凡执迷不悟,布雨蝶试图说服他爹放弃追杀安甯语,“爹爹又如何肯定安甯语是龙种,可能安老爷真的治好了,她可能真的是安家的孩子,要是你错手杀了她,怎对得住安老爷?”
“难道你以为你爹日以继夜的壮大茶园只为了进贡御茶给狗皇帝享用吗?我就是为了更接应他,从他身边的人打听更多有关他的事。原来安甯语和狗皇帝一样,都有红绿不辨的色盲之症。安家历代的子嗣都没有这种病,而罗兰那贱/人也没有,偏偏安甯语和狗皇帝一样,如果是巧合未免太巧了,所以她一定不是老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铲除她的原因。”
第六十九章()
客栈里头的人是忙的不可开交,死里逃生的他们火速的打包行李,只为了能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被张仕磊羞辱后的安甯语折返会客栈,一路上都在想,虽然已经捉到伤害张振的凶手,但躲在她们背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个面具男还没有找到,目前而言她还不算安全,但至少比以前得到的信息又多了一点,无论面具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在还没找到他以前安甯语都是处在危险之中。
一回到客栈,安甯语就即刻来到了姬舞房间,告诉她张仕磊没死的消息,以防她胡思乱想,经管那个老东西死有余辜。听到张仕磊没死,担心了一天的姬舞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从未后悔刺伤张仕磊,但是毕竟是人命。
望着昔日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姬舞,为了救她而动手差点上了人命,想到这一路恐怕不安全,于是说,“郡主,不如我们自个先上路,你觉得怎样?”
毕竟如果继续跟着队伍走,招摇过市目标太大,恐防面具男不会善罢甘休徒增枝节,于是安甯语突然奇想要带着姬舞独自上路,反正她也希望能真正感受一下无拘无束的自由。周围太多人,也不自在。
“我们?”对安甯语突如其来的提议,姬舞一开始还是表示惊讶,但想到能和安甯语独处而不受束缚,姬舞也怦然心动,“就你和我两个吗?”
“当然不是。”眼看姬舞眼神有些失落,安甯语又马上调皮的说,“至少带上布朗,他不仅可以保护我们,还能替我们搬行李。不然又遇到坏人,要你来保护我,多没面子。”
没有听出言外之意的姬舞还真的相信安甯语不高兴,于是说,“你是不是怪我用刀伤人?”
“傻瓜,我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为我做的事我很感动,又怎么会生气?”望着姬舞那紧张的样子,安甯语忍不住偷着乐,原来开心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看见安甯语笑,比看到流星还难,姬舞深情的望着安甯语说,“语,你笑起来很好看。”
“哦,难不成我不笑的时候长得很难看啰。”安甯语又假装一脸不高兴的戏弄姬舞。
“不是,都好看。”姬舞一如既往的瞎紧张。
“什么叫都好看,那么笼统。那你说说看,我不笑的时候和笑的时候有什么区别,说的不好我可要惩罚你哦。”
“不言苟笑时清冷俊逸,现在就谦谦君子,温尔如玉。前面的你生冷,后面的你温驯。”
没有说并不代表不在意,安甯语望着姬舞在认真的分析,好像担心那里说错又会惹她生气。何德何能让她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安甯语于是握着她的手,“别说了,怎么净是一些好话,跟我在一起总让你如履薄冰,岂不是很辛苦。今日起,你想说什么别顾忌,想问什么别担心,我定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姬舞深情的望着安甯语点了点头,难得安甯语那么体贴与温柔夫复何求。趁着今天安甯语心情好,姬舞思前想后还是开口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安甯语爽朗的应了一句。
姬舞可没她那么淡定,反而有点不安,“但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好,我保证不生气。”
“你能放了小菊姑娘吗?”眼看安甯语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姬舞知道她不高兴,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没打算要回头,“我知道她做的事伤害了你,但如果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那也请你宽恕这些人,因为留难她们并不会让你觉得更好受。”
姬舞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每一次的结局都好像两败俱伤。而安甯语也并没有报复了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而感到快乐,相反助长了她暴戾的性情。
一路走来,以牙还牙都是安甯语自我保护的一种体现,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了她还可以安然无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她们早已伤痕累累。无论是之前的叶霏,为了救爹娘被控于董明生,还是如今的林氏姐妹为了报复张家父子,她们都已经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安甯语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历经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过去她总觉得自己是被伤害被遗弃的哪一个,但是现在她开始懂得学会如何放手才会获得快乐,于是对着姬舞说,“我答应你。”
“那叶姑娘也能放了吗?”原来林小菊不过是抛砖引玉,至关重要还是答应了布雨蝶的约定。
其实安甯语什么也没有说,并不意味她不知道,安甯语清楚有人找过了姬舞,而这个人她也应该认识,没想到离开了扬州纳兰梦还阴魂不散,果然是一个难缠的女子。安甯语点了点头,“当然。”
临走前,安甯语想起了被困在客栈柴房的林小菊,于是对布朗说,“让人放了那个姑娘。”
“她差点害你没命。”布朗了解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林小菊有意接近安甯语并设计陷害了她。
“我说了,放了她。还有送信回去安府,让他们把叶霏也放了。”正如姬舞所说的,这场战役中无论她、林小菊或是叶霏都不是赢家。
将事情交代下去后,布朗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着安甯语和姬舞偷偷的离开了队伍。因为冰天雪地的缘故,虽然车内摆放了暖炉,但比起之前的气派马车,这辆显得有点寒酸,偶尔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
“郡主,看来这一路要委屈你了。”一阵寒风掠过安甯语的颈脖,马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后悔当初就该让布朗换一辆更大的马车,而且之前为了低调出行,一件华服都没带,匆匆的让布朗购置了朴实的棉衣。不过细心的安甯语还是吩咐了‘安瑞祥’的伙计替郡主连夜定制了一些衣物,外表看似平常里面一层是貂绒,衣领和袖口都是貂毛缝制非常保暖。要不是时间赶不及,她也会让伙计替他做几件,也犯不着现在受冷,活该。
姬舞窝在安甯语的怀里别提多满足,庆幸有这些冷风让她有借口靠的更近,“有你在,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走了一天,好不容易才一条非常隐秘的小村庄,布朗驾着马车载着她们两人进了村里,一打听才知道整个村加起来为数不足一百人,比她府上的家奴和丫鬟加起来人数还少。当然也不会有客栈、酒楼什么的。
最后三人无奈之下暂且寄宿在村长家,虽说是村长也不算富足,两居室的民房已经是全部家当,屋子的前面围了一大片的空地成了院子,天气暖和的时候种点素菜瓜果。
村长还听年轻和他媳妇三娘尚未生小孩,所以两居室里空出了一间,淳朴的乡下人并没有问缘由,热情的招待他们住下。
晚饭前,闲来无事的安甯语踱到了厨房看三娘煮饭,灶头上放着洗干净的青菜和土豆,旁边还有今早在鸡笼里下蛋老母鸡,听说已经是家中最后一只鸡了,平日里没肉靠它下的蛋补充营养。
虽然平日里随意可以吃到珍馐美馔,不过来到了这里安甯语还是明白,鸡已经是最珍贵的食材,“三娘,你把鸡煮了,还怎么下蛋?”
“没事,地窖里还有青菜,熬过这个冬天我们就可以到远点的镇上购置鸡苗,不相干。”平日里安甯语要吃鸡是轻而易举的事,从来没有发现有些地方还过着如此清贫。但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生活清贫而感到不开心,相反安贫乐道,果然自足者常乐。
安甯语于是挽起了衣袖,对着三娘说,“三娘,让我来帮你烧火。”于是蹲在了灶台前,不断的往火堆里丢柴,望着火苗从里面窜出来心情格外高兴,原来快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安甯语忙着替三娘煮饭的时候,来到门口外的姬舞望着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安甯语倒也高兴,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样不顾身份,忘乎所以的安甯语。
等饭菜都煮好了,安甯语还积极的帮忙端菜分碗筷,脸上被烟熏黑了一大片也没有察觉,眼看着饭桌上的人望着她不停发小,安甯语狐疑的问,“你们为何傻笑?”
“看看你的脸,十足那顽皮的孩童,弄的脏兮兮。”说完姬舞优雅的抽出了一条小手绢,捏着绢角沾了一些清水,小心翼翼的帮安甯语擦干净脸。
安甯语对着姬舞撒娇说,“你怎么不一早告诉我,让他们看我笑话了。”
“没关系,相信大家也不会介意。何况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放浪不羁的安公子,看起来很可爱讨喜。”姬舞一边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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