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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梦语gl-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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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管不着了,你是狗皇帝的敌人,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我现在不会杀你。但若你妨碍我复仇的大计,莫怪我心狠手辣,即使没有良王府替我撑腰,但是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也绝非难事。”姬舞嘴角上扬离开了房间。
一路狂奔的布朗来到了天牢,除非听到安甯语亲口承认,否则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不安焦躁的布朗让安甯语感到疑惑,她紧皱眉头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一早知道杀死张仕磊的凶手另有其人?”太多的问题让布朗不知道从何问起,“你是不是一早知道布天凡就是我爹布埕君?当初李治为了惩戒安老爷才会安排御前侍卫劫杀他们,我爹得以在那场灾难中幸存?”
“你都知道了?”安甯语不敢相信布朗会知道这一切,“所以你已经见过了布雨蝶?”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为了保护你我差点就亲手杀了他?”布朗回忆起那天最后和布天凡的对话,难怪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没有告诉你只不过是想要保护你,不想让你在我和他之间做痛苦的选择。”安甯语看着眼前痛苦的布朗,想要走上前去安抚。
没想到布朗往后退了两步,狠狠对对安甯语说,“你别过来,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当初你说我瞒着你墨倪的事不可以原谅,你让我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对不起。”现在除了道歉安甯语觉得一切辩护都是空白无力,“如果你想要杀了我替你爹、娘报仇,我也不会怪你。”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若不是你也不会害我从小失去他。十七年了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他们没有死我们一家的生活该有多幸福,是你爹毁了这一切,还让我们父子兵戎相见,他在我面前死去成为我最后对他的记忆,你们凭什么毁掉我的一生?”布朗歇斯底里的怒吼,如频临失控的野兽让人畏惧。
“布朗…”安甯语往前走了一步,试图靠近对方。
这微小的动作似乎激怒了布朗,“为什么他要杀死我爹?为什么你要是他的骨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得到答案的他冲出了监牢,他真的担心在这样下去会控制不知自己伤害安甯语,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即使已经支离破碎的他为了甯语尚留一丝理智。
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不过在安甯语得悉布天凡的真实身份之后,她也预想过布朗要是知道真相会作何反应,只是没想到远超出她的估计,看来布天凡的死对他打击非常大。过去十七年来,布朗未曾对她说过一句语气重的话,而就在刚才几度要挟说要她性命。
不敢相信事情竟发展到如今地步,明明是上一代的仇怨影响竟如此深远。原以为自己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却从来不知道布朗还有雨蝶何曾不是被无辜牵连。牵一发动全身果然一点都没有说错,上一代做的孽要下一辈人来承受真的一点也不公平。
现在她已经不想要在趟这趟浑水,事已至此安甯语只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带着纳兰梦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将一切都抛诸脑后。既然现在布朗知道了事实,她更了无牵挂担心哪天谎言会戳破,至于墨倪已经不是她能够担心的了,只有真正的远离才会让娘亲放弃利用她胁迫自己,现在除了纳兰梦之外她真的一无所有。
为了尽快将安甯语从天牢里解救出来,纳兰梦持着腰牌进宫面圣,希望说服李治把人给放了。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姬舞的阴谋,以为是李治想要给安甯语下马威,胁迫她妥协屈服的手段。
“姬舞已经跟朕交代过此事,安甯语触犯律法才会被关,并非有人故意刁难。这样也好,关她一段时日磨掉她身上的锐气,别想着老跟朕针锋相对。”李治当然不知道姬舞背后隐藏更大的阴谋,只是觉得安甯语这段时日都没给他面子,正好关起来也合他的心意。
“甯语自幼就体弱多病,天牢阴冷潮湿对她身体绝对有害无益。求皇上不要为了一时之气把她关在那里,伤害了她的身体。”纳兰梦尚未知道安甯语私下劫狱的事。
“她之所以被关起来是咎由自取,若非她公然挑衅律法,勾结外面的武林人士劫狱也不至于沦为阶下之囚,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我真的不知道。”纳兰梦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难怪那天去找安甯语总觉得她心神不宁。
“发生了那么大的是她都对你只字不提,在朕看来你们之间也不过如此。显然你们两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统一的看法,没有共识的两个人是绝对不会走的长远。朕作为过来人给你忠告,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李治没有浪费任何一个打击两人关系的机会。
“可能正如皇上所说在很多事情上我们都存在分歧,但绝不是我们分开的理由。每一段关系都需要磨合,甯语和我也不会例外。只要我们彼此尊重并设定界限,相信这一切问题都会引刃而解,无须皇上你操心。”纳兰梦也不是好欺负,她伶牙俐齿将李治的话给驳回。
“朕一直以为只是甯语她孤傲难训,没想到连你也这般不识抬举,敢跟朕针锋相对。不过朕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等那天她想明白肯来求朕放她一马,朕绝不会为难她。不过至于你,还是免了,如果不是甯语朕才懒得浪费时间在你身上。”果然李治想借机教训一下狂妄自傲的安甯语,让她知道看清事实谁才是主导者。
“皇上是天子,无论你如何诋毁瞧不起民女都无所谓,只求皇上你可以赦免甯语。虽然她劫狱是不对,但并没有造成事实上的伤害。”看来纳兰梦今日在没有得到李治的答复前是不会轻易离开。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昏天黑地的天牢里安甯语不知道错过多少个昼夜,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看到布朗和纳兰梦踪影;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潮湿阴暗的天牢里充溢则*的气息;四周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的生机。
这几日安甯语想了好多,终究没有想明白为何会落得如斯境地。又似乎十七年前已经注定了一切;全天下最有权利的男人左右了她整个命运。
无论如何她已经决定抛开所有一切;带着纳兰梦离开,或许这是她仅存也是唯一的心愿,让其他人都见鬼去吧。‘哐’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打开;满心期待纳兰梦的出现;才发现竟然是姬舞。
“我不是纳兰梦让你失望了?”她小心翼翼的将饭盒放在了桌面;端出了热腾腾的饭菜温柔的说,“我让御膳房做了几道你平日里爱吃的菜,天牢的饭你一定吃不惯。”
“我不要吃,你拿走。”失望的安甯语无视姬舞的存在。
“跟我怄气也别跟肚子过不去。”姬舞无视了安甯语的冷漠继续说,“我知道你恨我阻止你去救布朗,不过现在他不是平安无事。只要你肯放□段跟皇上说几句好话,相信他会马上把你给放了,毕竟你是他的骨肉留着皇家的血液,他怎忍心让你吃苦。”
“我跟他李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绝不会去求他。”安甯语从未接受李治,在她眼中李治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若非他当年迷恋娘亲也不至于发生后来一连串的事。
偏偏天意弄人为何安甯语是狗皇帝的骨肉,让一切原本简单的事变的如此复杂,姬舞接着说,“不要斗气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激怒了他可能真的会关你一辈子。现在布朗和纳兰梦都自身难保根本帮不了你,除了你自己没人可以救你。”
听到这里,安甯语身子一颤,随机脸色苍白望着姬舞说,“他们怎么呢?”
“别忘了在你出世的之前,曾有仙人替你断命,说你命犯天煞孤星,注定无伴终老,孤独一生,之后安老爷死了,安夫人疏远你,墨倪、叶霏还有我都是最好的证明,所有接近你的人都会伤的体无完肤。即使他们不愿意放弃,难道你忍心让他们承受痛苦?”姬舞将安甯语的过去调查的一清二楚,府上流传有关安甯语命犯孤星一事再一次被重提。
“你胡说,那不过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的手法,我绝对不是天煞孤星。”可惜嘴上不肯承认,但事实却一次又一次的动摇她的自信。姬舞说的一点都没错,所有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不得善终。早已泪流满面的她走到姬舞面前,用力的紧握着她的双肩问,“请你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呢?”
“布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选择离开,至于纳兰梦当初和皇上立下军令状,保证在期限之内捉拿杀害张仕磊的凶手,如今布朗被无罪释放她没有完成使命,理当按照约定必须离开你。”看着安甯语的心被一点一点的撕裂,姬舞并没有预想的快感,看着对方痛苦的摸样她的心也在滴血。
“你骗我,他们不可能丢下我一个。”安甯语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之上神色茫然。
“听我说完,纳兰梦为了能留在你身边在皇上寝宫外面苦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失去意识晕倒。皇上宅心仁厚并没有难为她,将她遣送到了郊外的尼姑庵软禁,若她还冥顽不灵非要留在你身边,便强制她削发终身为尼。”
这一切让安甯语的心跌宕起伏,充满了感动又心痛,“你知道吗?过去纳兰梦总是脱缰的野马似的横冲直撞,认定的事总不顾后果的坚持。那时候我对她是又气又恼又没有办法,每次看到她撞到板子上,磕到头破血流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心疼。”
想起过去那个蛮横又理直气壮的纳兰梦,让安甯语忍不住苦笑。可惜过去不懂得欣赏,总觉得她是因为太笨了不懂得灵机取巧,现在才发现她质朴的直率性格更像一块唯有雕琢的璞玉,让人爱不惜手。
眼看安甯语似乎被纳兰梦所做的一切感动,姬舞马上说,“今年纳兰梦才十八,难道真的忍心让她为了你在尼姑庵孤独终老吗?先别说皇上不会答允你们的婚事,即使最后你们在一起,两个女子在一起有何幸福可言?那天东窗事发你的身份被揭穿,无疑是将她置身在万复不劫之地,你真的愿意让她为了你冒这样的危险,这样的你未免太自私。”
“我们已经想好了决定抛开所有一切离开这里,不需要荣华富贵的生活,只要生命中拥有彼此足已。姬舞,如果你能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这一辈子我们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安甯语凝望着姬舞渴望肯定的答案。
从来都没见过安甯语如此卑躬屈膝,竟没想到为了要和纳兰梦在一起放□段,更没想到毫不吝惜的舍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尊贵的身份和丰厚的家业。让姬舞捏紧的双手在愤怒中微微的颤栗。但依旧面不改色的说,“不要太天真了,别说我帮不了你,就算能帮你们逃出京城,皇上真的会放过你们吗?到时候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你真的要让她陪你过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可是我还能怎么做?”安甯语已经六神无主。
“放手吧,给你也是给纳兰梦自由。继续纠缠下去不过会让伤害更深,如果你真的在意就让她走。”
止不住涌出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安甯语双手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用力的呼吸却依旧觉得很困难,这时候的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现在的感受,如同坠落无底深渊那一刻,却总无法着地的未知恐惧。
这时候姬舞蹲下搂着安甯语才发现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总有一天你会忘却今天的痛苦。”时间似乎凝结在这一刻,痛苦却在蔓延,腐蚀着安甯所剩无几的温度,让她万劫不复。
离开天牢之后回到深宫之中,李治正认真的批阅手中的奏折,姬舞保持同样的姿势在地上跪了接近一炷香,双腿开始发麻,相信膝盖早已淤青依旧纹丝不动。
终于,李治放下手上的奏折不紧不慢的问,“知道朕为何不让你起来?”
有一瞬间姬舞以为李治识破了她的阴谋,不过仔细一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李治早把她给杀了,于是迅速的恢复冷静,“请皇上明示。”
“你瞒着朕私下揭穿了布朗的身份,让他迁怒于甯语继而离开。又将纳兰梦给送进尼姑庵,私下找甯语谈判,做那么多事无非想要博得她信任,异想天开能回到她身边。”
“皇上英明。”说到底李治傲世轻物,姬舞便也顺水推舟,反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回到安甯语身边,伺机找到李治的命门才可以完成她复仇的计划。接近安甯语不过是她复仇逇第一步。
“想不到你还是死心不息,居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利用朕的权利去威逼胁迫甯语。如果今日不加以惩戒,那天你岂不是学你父王一样以下犯上?”李治虽然知道姬舞利用他给的权利去摆布安甯语,但终究还不清楚这个女人背后隐藏的更大阴谋,“别以为甯语可以成为你的靠山,朕能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也可以让她一无所有。”
“其实臣女知道皇上为了甯语的事寝食难安,为了皇上分忧才会自作主张除掉布朗还有纳兰梦,让皇上成为她唯一的依靠,并回到你身边来。”为了让李治放下戒心,姬舞是无所不用其极。
“要杀了纳兰梦和布朗不更是干脆,需要你这样费尽心思?还是你自己有私心,想博得甯语的好感才故弄玄虚。”雷厉风行向来都是李治的风格,凡是阻挡他前行的障碍都必须除掉。
“回皇上,甯语她生性固执,若是真的把他们都杀了只会把人激怒,到时候非但不愿意承认皇上,可能还会对皇上心存异心。臣女觉得没必要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小人伤害了皇上和甯语之间的骨肉亲情。”
“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朕害你失去了家人,朕怎么相信你没有异心?”李治果然是老狐狸,即使把姬舞留在身边办事还是不信任她。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臣女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为了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果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女可一死以明志。”说着站起来用力的冲向大殿的红柱之上,冲击力过大整个人反弹跌倒在地面,顿时头破血流,鲜血沿着眉骨划过脸颊滴落在地面。
正当她站起来想要继续撞击,李治于是说,“得了,朕只是跟你开玩笑,你莫要当真。”
“谢皇上。”姬舞轻轻用手划走了脸上的温热的鲜血,手捂着还在涌血的伤口重新跪下。
“这次你真的有把握分开甯语和纳兰梦?”李治根本不在乎姬舞还在流血。
“臣女可用性命保证,这次一定可以彻底的斩断两人的关系。”失血过多让姬舞开始感觉有点头晕目眩,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那就好,再过十多天吐蕃的使者就要进宫,他们此次前来主要是和亲。近几年大唐和吐蕃边界发生几次小规模的战役,此次他们前来一定别有用心,和亲是假套取情报为真。最近为了安排谁迎娶这位远道而来的吐蕃公主让朕煞费苦心。”
“看来皇上心目中已经有了人选。”
“你果然冰雪聪明,朕都还没有挑破你已经猜到,那你知道朕为何偏偏选中甯语?”所谓难得棋逢敌手,一直以来李治高处不胜寒没有人敢揣测他的想法也甚是孤独,如今有姬舞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能追随他的步伐,也让他觉得不在是一个人孤芳自赏。
“大唐乃是大国,若将其许配给皇子可能会助长蛮夷的气焰,误以为我们怕了他们,所以皇子不可以选。朝中重臣手里都掌握军机大权,恐防泄密他们也不符合要求。唯有甯语她从未接触过朝中大事,又是皇上的血脉身份娇贵,当仁不让成为皇上首选。”姬舞没想到李治再一次利用安甯语,上次让她娶姬诺是为了端掉良王府,这次又利用她对付吐蕃。
第一百二十四章()
之前期盼能离开被困的牢笼;如今在安甯语看来天牢坚厚的墙壁挡住了外面现实的残酷;让她可以得以喘息。连日来姬舞的那番话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好像掉进了死循环中的她又一次面临艰难的抉择,似乎她的人生从未完美。
终于,她肯离开冰冷的囚室来到了郊外的尼姑庵,地上的雪已经开始融化,地面抽出了碧绿的嫩芽,深山的鸟鸣在愉悦的伴奏,站在朱门之外的安甯语几度想要回头,步伐竟变得如此艰难。
空荡荡的庵堂内香烟缭绕,纳兰梦跪在佛前虔诚的祈祷,何曾见过这样无助的她。曾记得她说过唯有迷失的人才会跪拜神佛以求安心;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才开口;“是我让你感到不安了吗?”
相比安甯语的清冷闻声的纳兰梦雀跃的从蒲团上跃起,冲过来紧紧的环抱着安甯语的腰抽咽,流露几分楚怜让人痛心不已。
“还记得除夕夜你把我带到城郊的小木屋,在那里你对我说喜欢我,现在我想要告诉你,纳兰梦,我也喜欢上你了。”
这时候,一脸讶异的纳兰梦仰起头热泪盈眶的望着对方,“这是梦吗?快捏我一下。”好像真的时光倒流,那时候是纳兰梦主动的剖白,如今换了安甯语却令纳兰梦提出了一样的问题。到底这是不是梦?
“我不会捏你,因为我不舍得让受到那怕是一点的疼痛。”安甯语继续说,“我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让我今生遇到无怨无悔的你,我让你受伤害你难过,你都始终陪在我的身边让我觉得不再孤独。”
“甯语,你怎么呢?”纳兰梦似乎感觉到不妥,她忧心忡忡的望着眼前的安甯语,“你不要吓我。”
“那时候你曾说唯一害怕的是失去我,你知道我现在唯一怕的是什么吗?”昔日纳兰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在安甯语脑海里闪现,泪光模糊了双眼让她看不清面前的纳兰梦的脸。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越发不祥的预感让纳兰梦开始焦急,她真的好担心安甯语接下来的话。
“我怕你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傻瓜,我会保护自己还会守护你,求你不要这样说。”纳兰梦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不想哭还是止不住往下流的泪。
“但我真的好怕,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那样让我觉得恐惧。”
“那我们说好的浪迹天涯呢?我们说好的永远呢?我们说好的幸福呢?你怎么可以随意的承诺了一切,现在面临一点困难就要退缩,这样无情的拿走给予的所有。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要到的。”
“对不起。”
“你说不舍得看我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到头来把我伤的体无完肤的人却是你,你怎可以那么狠心?”纳兰梦扶着安甯语的腰微微踮起了脚,轻吻她的额头说,“安甯语,如果你永远不敢朝我迈上一步,无论我多努力也会追不上你。我真的好累了在也跑不动了,分开真的是你想要那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这是纳兰梦头一次主动的放开安甯语,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庵堂把安甯语一个人留下。强忍着纳兰梦走远之后,安甯语终于崩溃跪卧在地面失声痛哭。
站在高耸的城墙上望着承载着纳兰梦的马车还有尾随的队伍慢慢远去,消失在道路尽头良久安甯语还是不愿意离开,夜幕开始笼罩整个京都一片喧哗掩盖不了这一阵的悲伤。
“人已走远,你这又是何苦?夜晚风凉还是回去吧。”姬舞走上了城门给安甯语披上了斗篷。
接下来的日子安甯语被册封为郡王爵号忞王从一品,在京城拥有府宅‘忞王府’,只有爵位享有俸禄却并无封地也没权利,不过是挂名的王爷。可能为了出于弥补李治命人对王府大肆的装潢,媲美京城亲王的府邸一度招引非议。朝中上下所有人都对安甯语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少墙头草已经戴上厚礼出入忞王府,可惜从来没有人见到这位新晋的王爷,府内大小所有事都是姬舞在帮忙处理。
自从纳兰梦离开之后,安甯语变得沉默不语终日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门,连册封的圣旨也是姬舞替她给接了。在府内下人看来他们家王爷跟活死人没有区别,毕竟连他们都鲜少见到自家的主子。
远在扬州的纳兰梦也郁郁寡欢,终日在闺房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丫鬟海棠将饭菜送进来,看到原封不动心疼的说,“小姐,离家出走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老爷和夫人都好担心你。”
结果躺在床上的纳兰梦还是纹丝不动,海棠和往常一样准备将桌面冷掉的饭菜收走,边唠家常说,“小姐,你知道吗?甯语少爷被册封为郡王,今早礼部尚书带着皇上的上次亲自到扬州恭贺安夫人。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连祝贺的队伍都特别恢宏,长长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还有听说甯语少爷要做吐蕃驸马。”
突然,纳兰梦如别雷击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死死地捉住了海棠的肩膀瞪大眼睛问,“你刚次啊说什么?”
“小姐,你捉的我好疼。”吓得海棠连手里的碗筷都掉落地上碎开。
“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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