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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睡书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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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盗双手欲松,差点放跑陈溱,他稳住心神将陈溱抓向自己,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情况完全反过来了,胆怯害怕询问所求的人成了他们。人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其实又怎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改变须臾之间。

    稚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不容易,近年来物资贫乏,饥馑连年,这般落草为寇也不是你的本心。”

    几个强盗眼睛一亮,另一个已经昏死过去。

    稚乐说:“那些钱你们拿去做些买卖,现在放了我兄长,我便既往不咎。”

    “你,你说真的?”

    稚乐道:“君子一言。”

    几名强盗面露欣喜,其中一人犹豫道:“如果你骗我们怎么办?倘若我们放了人你却要杀我们”

    稚乐说:“你们信不过我?”

    自然是信不过的,信得过才有鬼,却不能实话实说。几名强盗早已看见陈溱对他的重要性,刚才这名少年发怒,也是因为老大对他兄长出言不逊。

    “你发誓,若是你事后伤我们一毫,你和这位就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稚乐脸色一沉。

    众人见他变脸,就知道他想秋后算账,而他们手里的人就是他的软肋。

    他们结结巴巴,“说吧,说了我们立马就走。”

    稚乐敛息,直直注视着陈溱,两人四目相接,稚乐低声道:“我发誓,绝不找你们麻烦,有违誓约,便让我和兄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说完,四周俱静。他一扫众人,皮笑肉不笑,“还不走?”

    等人走。光了,两个人沉默一瞬。稚乐到他跟前,见陈溱面色惴惴不安,暗自叹气。他眸光转一转,泪盈于睫,陈溱一见,顿时大骇,愧疚之情溢于言表,“阿栉别怕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稚乐瘪瘪嘴,泪珠滑落,心头却格外平静,他兄长,还真是呆头呆脑。

    他手覆上陈溱脖间淤痕,面露痛惜,陈溱想到他一手掰断手骨,不禁缩了缩脖子,然而看见稚乐难过的表情,便忘却不安,开始专心哄他。

    回去之后,稚乐更加醉心武学,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练功。这次事情让他明白力量的重要性,没有力量,路边的杂碎都能随意欺侮陈溱。陈溱的脖子捏在别人手里,比往他脖子上砍一刀更让他害怕。

    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抽条,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身高就超过了陈溱,腰身挺拔,眉宇之间渐渐显露别样的英气,当他一掌拍断后山的那棵大树的时候,陈溱的嘴巴可以吞下一枚鸡蛋。

    然而,随之而来的则是发育少年对肉食的极度渴望。

    陈溱尝尝看到自家弟弟用泛着绿光的眼神盯着后山的母鸡,自家的狗,别人家的牛,以及自己,有时候半夜他迷迷糊糊睡醒了,还能感受到稚乐灼热的目光。

    好像在疯狂地叫嚣着,“想吃肉,想吃肉。”

    这让陈溱格外不安,他至今还记得绿萝口中的“红烧大排”,那货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是无法消除的。

    当然,他不知道稚乐看他和看鸡狗牛是不一样的。都是渴望,含义却不同。

    从另一方面讲,陈溱打心底里愧疚。稚乐因为营养跟不上,常常在半夜抽筋,疼得直哼哼还怕吵醒自己,有时候忍不住了,就拼命往陈溱怀里钻。稚乐的身体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孱弱,这种时的他却像只脆弱的小狗,出了一身汗,亮晶晶的眼睛却还是在笑,看着这么懂事地娃儿,陈溱内心蠢动。

    有天他终于忍不住,决定磨刀霍霍向母鸡,在母鸡们咯咯咯的谴责声,陈溱一脸无私:“我要给我弟弟补身体!”

    头顶上传来带着气音的笑声,陈溱一愣,便见稚乐正伏在树上看着他,淡淡的满含纵容的笑竟然让陈溱有点羞赧。他把刀往身后一藏,摆出兄长该有的端正模样:“啊,你怎么跑树上去了。”结果一不小心嗓子眼一劈,形象尽毁。

    陈溱内心在哀嚎,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稚乐一跃而下,在他面前站定,这些日子他长高不少,垂下脑袋时下颔堪堪抵在陈溱的头顶,这种时候妄图摆出兄长威仪的陈溱已经渐渐感受到命运的不公,有一点力不从心。

    稚乐偏偏以下犯上地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下,哄道:“我不用补身体,我很强壮。”

    陈溱很想炸毛,结果对面的少年明显比他还要害羞,手刚触到他的头顶就缩回去,眼睛死死盯着陈溱,又是欣喜又是害怕,像试图给小狗顺毛的孩子,一副跃跃欲试绝不退缩的模样。

    陈溱叹了口气,少年人嘛,总是力图说服对方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可以理解,他中二的时候也喜欢和他爸比高矮的。

    他只好挑眉看着稚乐:“那是谁每天晚上难受得睡不着的?”

    稚乐有些脸红,别扭地一扭头,“不是我。”

    陈溱被他可爱得不要不要的,故意板着脸逗他,“那你再难受可别找我。”

    稚乐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低落地道:“哦”

    得,还当真了,陈溱不说别的,越过他去抓鸡,母鸡姐姐身姿矫捷,没两下就跑开了,不时还扑腾带起一阵灰,仆得屁。股后面的陈溱狼狈不已。

    他正愁该怎么办,却见稚乐足间轻点,两步便跃到母鸡身前。

    那只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见了他也不跑,就是一个劲儿咯咯咯地叫唤,待稚乐弯下腰把它掣住,它连声儿都不出了。

    连鸡都比较喜欢主角,神他。妈。的区别对待。

    稚乐将母鸡送到陈溱面前,模样乖巧,陈溱刚接过鸡,它又开始扑腾,他内心感到一丝不平,哼!

    稚乐低声道:“兄长为什么要杀它留着不是很好吗?”

    陈溱觉得手上的鸡都在瑟瑟发抖,他认真解释,“咱家缺口粮啊。”

    “我可以挣。”

    陈溱刚想说就你这小身板儿,结果才想起来对方比自己高一个头,嘲讽技能失效了,他只好说:“咱不能虐。待儿童啊。”

    稚乐闻言气呼呼地瞪他一眼,陈溱顿时乐了,“这还不是为你好么?”

    “可是吃了鸡,以后就没鸡蛋了。”

    “哦,你心疼什么?该你吃的时候不吃,没事儿就往我碗里扔,现在知道鸡蛋好了?”

    “可是,杀了它吃了这一顿就没下一顿了,大不了”稚乐望着手中的母鸡,犹豫,再犹豫。

    “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以后,我不挑食了”

    陈溱乐了,自打上次稚乐说服他吃了一个蛋,就把自己那份全给了他,人孩子好啊,还不能随便责怪,陈溱只好明里暗里说他挑食不好,没成想他还记住了这词。

    晚饭的时候,小缳见稚乐不再动不动一枚蛋跐溜扔进陈溱碗里,不禁笑道:“哎呦,这是天下红雨了,阿栉竟是肯吃蛋了。”

    陈溱在一边得意地笑,深藏功与名。

第17章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6)() 
时日悠长惬意,一晃眼,便是新年。

    吃团圆饭时,大家围坐在一起,已经算是一家人。

    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陈溱心中突然产生了干脆就这样一起过一辈子的想法。

    虽说答应稚乐要带他去定云山庄找渣攻,但其实他心里其实很不情愿。自家养的小白花给猪拱,搁谁身上都不乐意。但是不去未免太刻意,小缳还时不时提醒他,他没办法,暗搓搓地在后院开了块菜地,大有要把家安在这里的意思。

    稚乐这段时间进步飞快,半夜天露霞光,照满了整座山岗,陈溱稍一判断就知道他是进阶了,稚乐已经逐渐显露出作为主角的优势,长得好看天赋过人,智商还在线,估摸着自己快要突破,自己个儿走得远远地找了个地方修炼,他思虑周到,这一点连陈溱都没有想到。

    随着灵气的逐渐消散,云洲大陆上的灵者已经不像从前多见,在根基不稳时突然显露能力,不是被各家争夺就是成为众矢之的,极有可能还未成材就被毁去。

    所以必须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突破。

    那日陈溱窝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打理青菜,稚乐在绿泱泱的菜地里把他拎出来,见他脸上还挂着泥巴,便温柔揩去。

    陈溱被弟弟伺候惯了,一点没觉得违和,他拍拍身上,“你怎么来了?”

    稚乐帮他把衣裳牵整齐,笑道:“我近日将突破,要出远门一趟,想让兄长陪着我。”

    在经过调养后,稚乐进入发育期,声音脱离少年时的娇。软变得有些沙哑,虽不至于难听成公鸭嗓,但糙糙的声线和他那张秀美的脸极为不搭,所以他一向惜字如金,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撒娇的。

    软萌的孩子没了,再加上他一心想变强,故而总是一副沉稳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变得内敛坚定。

    陈溱心里有点可惜,那孩子之前还是软的不得了,几个月就比他高一个头。

    稚乐伸手在他头上撸了一把:“去不去?”

    “可是”

    陈溱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种出来的菜,估计又是哪里出的转基因产品,一个个的长得跟个小树苗那么高,陈溱有点不舍得,这一波都快破纪录了,想留下来看看。

    稚乐皱了皱眉,也许长大了就是这点不好,没办法好好撒娇示弱,陈溱心大还容易三心二意,根本就没办法一心只顾着他。

    稚乐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腹微微摩挲着,打着旋儿蹭着。

    陈溱被噌得有点痒,一股电流顺着血管酥。酥。麻麻地蔓延,他抽回手,没抽。动,顿时软得跟个软脚虾。心脏狂跳,身体无意识地下滑,稚乐连忙接住了他。他担忧的时候眸色深沉,俊秀的眉毛皱起来,“怎么了?”

    陈溱一时有点蒙,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挥挥手,“没事儿,我就是没站稳。”

    他揉了揉手腕,哪里也没什么异样啊,抬头安慰稚乐,却发现他凑得很近,深邃的轮廓显得格外迷人,他清清楚楚地听见胸腔里开始砰砰砰地跳。

    没毛病吧,我们家没有心脏。病史啊?

    陈溱有点呆,稚乐温热的手背抵在他的脸颊上,贴心地试探着:“真的没事吗?”

    陈溱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回房睡一觉比较好。稚乐低声问:“那兄长会和我一起去吗?”

    他每次都是这样,遇到在意的事就变得谨慎到卑微。陈溱心里门儿清,稚乐身量长大,心思却如孩子般敏感纤细,见他小心翼翼,菜地里的变异物种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微笑道:“当然要去,这种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在场。”

    稚乐这才展颜笑,“是啊,突破之事势在必行,但是兄长身体不适,留在家中我不放心,不如与我同去。”

    陈溱挑了挑眉,突然意识到稚乐是个机灵鬼,其实无论他去不去,最后的结果都是非去不可。

    明月低悬,清朗少年裹着棉被坐在山巅,不时望着深蓝天幕发呆。他歪着头思索着,修长地手指薅着黄狗的毛发。

    稚乐盘腿坐在不远处,纵使到紧要关头,也不曾闭上双眼。他手中捏诀,灵气在经脉中流转,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的青年。贪婪而热切的目光勾勒过他的秀气的额面,笔直的鼻梁,下颔,一直到纤细的喉头,延伸至看不见的地方。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体内的力量,却无法控制因为触及陈溱而紊乱的心跳。陈溱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温和一笑,抱着狗慢慢走过来,轻声问:“还好吗?”

    热气馨香铺面而来,稚乐呼吸一滞。他眸光愈炽,看着陈溱傻气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施展手中的法诀,大开大合之间,月白色的光芒氤氲在他的身体周围,明亮璀璨的光将稚乐照耀得不似凡人。

    轮廓的界限在虚化,身上盛满了圣洁的光,稚乐的脸上挂着笑容,透着得意,仿佛在说,哥哥,你看,我多么厉害。

    天边的云迅速聚拢,月华渐淡,稚乐却在无止境地变亮,他死死地盯着陈溱,脑海中。出现无数的幻境。

    黄叶纷飞的稚家堡,凌驾于世俗的定云山庄,受过的冷眼嘲笑,白蛇般淫。靡扭动的身躯,鞭子交错挥动搅乱的光与影交替变换着,最终却定格在大雪纷飞被扔出来的傍晚,太阳都跑不见了,最绝望寒冷的一刻,那个人的脸却映入眼帘。

    澈亮得要照穿整个世界——

    “还好吗?”他说。

    他说,“我叫稚迩,你和我们一起同行吧。”

    去定云山庄——

    稚乐猛地睁开眼,口中涌起一口腥甜。他呼吸紊乱,远处的陈溱见光华散退匆匆跑来,看稚乐的样子以为是突破了。

    稚乐像大梦初醒一般懵懂地睁着双瞳,放松绷紧的肩膀,他向陈溱伸出手,哑声道,“哥哥,我冷。”

    身体成长,时过境迁,他却变回了那个雪地里快要冻死的孩子。

    陈溱立马打起精神,跑回原地兜着棉被就跑过去,展开被子一把将稚乐拥挤怀里。

    呼吸交接,陈溱为他高兴,紧紧抱着他,稚乐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微眯着眼,两个人脸贴着脸,肩抵着肩,像是一对连体婴。

    “这样好点了吧?”陈溱换个姿势,面对着稚乐抱着他,“这样呢,有没有暖和一点?”

    他以前只是有点聒噪,带孩子带久了恶化成絮叨,抱着稚乐嘘寒问暖,跟只老母鸡护崽似的。稚乐眯着眼享受他的关怀,突然愣住。

    感受到脸上的柔意,他终于释怀般笑了。

    往事不可追,那就把握好现在好了。

    顺口一亲是兄弟俩的互暖日常,稚乐更是做得得心应手,陈溱一时激动竟然忍不住亲他一口,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主动。

    陈溱掏出帕子打开,露出里面黄艳艳的糕点“饿不饿?”

    稚乐咬了半块,剩下半块理所应当地进了陈溱的肚子里。陈溱从前绝对不会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但是经历艰苦的日子,再被稚乐那种你是不是嫌弃我的眼神一调。教,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点小忌讳。

    刚才的一刻,是稚乐堪破心魔,实际上并未大成。

    “还没练好吗?”陈溱睡眼朦胧,上眼皮和下眼皮快粘在一起,还是强撑着守着稚乐,听到这句话时有些崩溃。

    稚乐看着他脑袋一点一点地,心情大好,忍不住蹭上去:“还没呢,还有两拨,兄长若是累了就先睡?”

    “没事儿,我再等等,”毕竟是突破过程凶险万分,就算是主角也不能掉以轻心,责任感上来陈溱自己都害怕,他甩甩脑袋,“我过去坐着等你,你继续。”

    等第三次突破到来的时候,红光漫天。陈溱吃惊地抱着被子跑过去献殷勤,稚乐却已经起身了,他伸展手脚,满意地看这他。

    这是对视太美好,陈溱发现他俩的视线斜率变大了。

    一拧眉:卧。槽,又长高了!

    为什么打个坐还能长高,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稚乐走过来,俯下。身环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在他耳边亲昵叹道:“兄长——”

    后面的话就不言而喻了撒,肯定是想说你看我长高了,腱子肉发达了,飞得更快了。

    话说稚乐说要带他飞得时候他差点就说大佬求带

    陈溱这下彻底醒了,他的自信心遭到了碾压。

    主角已经成功进化根本就不需要他拯救了好么?

第18章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7)() 
橙红的太阳露出半个头,霞光万丈,云海翻涌间千变万化,让人痴迷。

    陈溱迷瞪着眼把下巴搁在稚乐的肩膀上,裹着被子看日出。被打击之后,他的心态进入退休期,自认为调。教出一棵强攻的好苗子,不久之后就能功成身退回家养老。

    陈溱想睡觉,一向体贴的稚乐却逼着他干瞪眼,紧实的手臂搂着他的腰,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传说倘若两个人一起看一百次日出就能永远在一起。”少年人静静地看着云海,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慢慢述说着。

    陈溱斜着眼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洗脑包,稚乐竟然还真信了,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都用童话这种东西安慰人。

    稚乐目光虔诚,琉璃般透亮的双眸在日光下格外璀璨,睫毛上像有精灵在飞舞。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每天跑过来看日出”陈溱不解风情道,“你就不能饶了你哥哥我这老胳膊老腿?”

    “当然不,”稚乐转头看着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笑意,仿佛想到了绝佳的点子向陈溱邀功,眼角带着倦意,却温蔼至极,“日后每年来一次,可以一直到老的。”

    原来他并不相信这种虚无的传说,但仍立志和陈溱永远在一起。

    陈溱呼吸一滞,心中有点难过。

    稚乐就像攒着甜美糖果的孩童般天真,他揣着糖格外珍惜,吃糖之前满怀憧憬,享用时也一点点省着,企图延长甘甜的余韵。

    但陈溱是属于他的糖,他是快消产品,咂吧两下就没有了,想一直甜下去,还得给他找个长久的。

    他想了想,意识到自己该给稚乐找个伴儿了。

    这种爹妈心态一旦萌生,陈溱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织锦居是城中有名的成衣铺子,坐落于最繁华的地段,此时人流如织,稚乐便护着陈溱一路穿梭。等到了店中,伙计连忙迎上来,“哎呦,客官,您是要定做还是成品啊?”

    陈溱看了一眼稚乐,想着他还没件好衣裳,便道:“要不定做两套?”

    稚乐身姿英挺修长,一般的衣服还真是上不了身。

    稚乐点点头,然而等裁缝靠近帮他量尺寸,他却拧眉,因为曾经受过诸多折磨,他此时已不喜欢旁人近身,一旦靠近便抑制不住暴戾的心境,这种感觉随着力量的增强而愈演愈烈。

    陈溱是个例外,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心境还算平稳,然而此时他却站在一旁,那面带精光的裁缝在他身上比划着,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稚乐脸色发白,紧紧地抿着唇。

    “怎么了?”

    “我不喜欢”稚乐求救般看着他,见陈溱茫然,剔亮的眼睛转向裁缝。

    裁缝猛地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气缠上身来,这人生得丑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凶?

    裁缝嘿嘿一笑,向陈溱道:“这位公子,既然您相公不喜欢,不如就烦请您来量一个?”

    陈溱一脸懵逼,“那是我弟弟。”

    “哟,那是小人冒犯了,只是二人有夫妻之相,我一时以为眼拙,眼拙您有所不知,这世间真正的夫妻相最是少见,多半都是怨偶脸,像二位这般登对的几十年也找不一对。”

    他自顾自地说着,将测量的工具交给陈溱,并不相信兄弟之言,还是不停地絮叨,“在下当年在金鹊桥上帮人算命,十算九不准,唯一一个百算百中的就是姻缘签,我看二位甚是有缘,还是顺应天命的好。”

    说着暗自瞥了陈溱一眼,只是可惜了这俊秀公子跟个丑家伙,再一看稚乐,又觉此人若没有脸上那些疤痕,应当也是极稀罕的人物。

    陈溱只当听笑话,被人跟自己家的崽儿拉郎配虽然有点无语,但他心知没可能,也就不放在心上,反而是稚乐神色阴郁。

    陈溱帮他测量的时候发现他嘴角向下拉着,明显对裁缝的指手画脚感到不满。陈溱以为他是因为还小,不喜欢被人开这种玩笑,下一秒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不会还喜欢云轻那个渣攻吧?

    念头盘旋在脑海中,陈溱不免警惕。他调出录像看原世界稚乐的遭遇,顿觉不妙,他和这孩子处出感情来,再次看到这些画面,已经不只是生气,真是心窝窝戳得直疼。

    一直到走出织锦居的大门,他都是板着脸。

    稚乐细细观察陈溱的神色,兄长似乎不悦?是因为刚才那些话吗?他心中不安,伸手去探陈溱的手,而陈溱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看见稚乐大冬天在结冰的湖面上罚跪,裂痕蔓延开,扑通掉进彻骨的湖水中,觉得自己也感同身受,浑身冷得直哆嗦,

    稚乐去牵他的时候,他正好将手抽走,拿到身前暗地里抚了抚胳膊。

    身后之人眼神一暗,陈溱却浑然未觉。

    走到闹市,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

    那呼喊声似乎和稚乐的悲惨遭遇重叠在一起,让他一颤。

    陈溱心中不安,无法控制地走向了声源处,想一探究竟。

    只见街角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有个身穿孝服的孱弱少年正跪在一匹草席前,草席上下两层,中间露出一双黝。黑干枯的手脚。

    少年脖子上插着一个草标,显然是在卖人,而且是自己卖自己。

    陈溱打量着他瘦脱了型的脸,如一桶凉水兜头而来,浑身僵住。

    这个人不正是云轻的正牌受衡秋吗?他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摊子前两方人马正在争执,一方是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手上拿着武器铁棍和刀具,另一方是带着几个家仆的年轻的公子,双方对峙争论。

    原来年轻公子先来到,欲将衡秋买走,而城中最大的青楼却看中他的美色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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