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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少年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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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啊,怕魏强那孙子啊,我发现你越来越没意思了,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啊。这两天,给我答复。”黄波怕王泽又瞻前顾后的赶快转移了话题:“我跑这么远来了,你不招待招待我。”
“谁求你来了。”黄波一嬉皮笑脸的打岔,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王泽也轻松了许多。
当天晚上在小区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两个半大不小的小子胡天海底的吹着牛逼。仿佛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样子。喝多了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然后又买了酒菜在王泽小区的楼顶又聚在了一起。
“你有没有梦想啊?”王泽突然问黄波。
黄波就着冷风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我想做现代的韦小宝算不算,吃香的喝辣的,有权有势,金银财宝,美女如群。”
“有点正行,说真的!”王泽认真的说道。
看王泽是认真的,黄波认真的考虑了考虑,“现在有个模糊的概念,想恋爱了,找个心爱的女人过一辈子。”
“你说的是王欢吧,对了,你们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王泽好奇的问道。
“还是那样,她还端着呢。你也知道,女人嘛。不过你说也怪了啊,这么长时间了,我对她吧,说是了解吧,有时候又琢磨不透。有时候一天不见吧,这心里就跟猫挠的似得。自己想摆个架子吧,嘿,一见到她就跟哈巴狗似得。你说我是不是特没脸没皮啊。”
“看来是真恋上了!”
“所以啊,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好好赚钱。跟心爱的她结婚,跟她生个大胖小子,每天回家了,她在家里等着我,然后服侍我脱了外套,一鞠躬说句老公你辛苦了。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梦想,你的呢?”
“我的啊,我想做一个作家,不是真正的作家,像什么鲁迅啦,高尔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什么的,我是做不来的。就是作家,我也说不上来。”
“作家?就是坐在家里的吧,哈哈!”
“没错!就是坐在家里的,哈哈!”
挚友,这个词说不清这个词是鉴于友情多一点还是亲情多一点。有的人宁可是甩了女朋友,也不会离开挚友,确实令人费解。也许挚友什么都不算,只是算是你倾诉的话筒,对别人的爱恋、抱怨、恨意。甚至于你吃喝住行哪怕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毫无戒备,打开心扉。又或许挚友是你在这个浑浊的社会里最后一块纯净的花园,不许任何人染指,不许任何人践踏。(未完待续)
第八章 初冬的第一场雪()
王泽终究还是没有去成黄波叔叔的公司,因为王仁德病了。也许王泽他妈去世时候,王仁德就应该病倒的,但是为了儿子他,虽然很伤心,也只能假装坚强,有泪往肚里咽。可结果呢生生憋出了内伤。等办完丧事的时候,王仁德也发觉了身体不得劲,想着什么时候去医院里看一看,结果又出了王泽那么一件事,又是着急又是上火的,愣是忘了这回事,于是这病也就耽误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有天王仁德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晕在了车上,也幸亏当时踩了刹车,没酿成什么大的事故。
王泽着急麻黄赶到医院的时候,王仁德已经打上了点滴。老张帮忙垫的医药费。瞅见王泽,王仁德死活让王泽回家拿钱还了老张,而老张又死活不要,两个倔脾气一对,老张还是没有倔过王仁德,他叹了口气拿了钱回了家。
这人一进来医院,就算进了花钱窟,做胸透,做ct,做核磁共振,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内科的外科的,只要是花钱的检查全都做了一个遍,王泽兜里攒的那些钱花了一个底朝天,可医生愣是没有查出什么结果,不仅如此,而且他还一边催着王泽做别的一些个不知名的检查,一边又给王仁德开了几瓶葡萄糖。
可折腾半天,王仁德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王泽看了心疼不已,但是也没有办法,就是砸锅卖铁也得看病啊!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啊,当初王仁德借高利贷王泽还不理解,可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离借高利贷也不远了。
王泽正琢磨着生计问题呢,王仁德却自个拔了吊瓶,扶着墙走了出来。不管王泽怎么劝,就是要回家。“我的病我知道,没多大事。就是前段时间累着了,身子虚。咱别往医院里扔钱了。咱也仍不起。你呀,回去了多给我买点好吃的补补,过两天身子有了力气也就好利索了。走吧!”
王泽拼命拦着,这个时候不能由着病人性子了啊,他刚失去了母亲,可不想再失去父亲了,世界上他就这俩亲人了。
但王仁德的性子轴,三匹马都拉不回来。他死也不进医院的大门了,于是王仁德拖着软哒哒的身子回了家。
至此以后,就有王泽忙的了,他一般头天晚上先做好明天一天的饭,第二天他早早的上工,而饭菜王仁德稍微热热也就能吃了。王泽变着法的给父亲做好吃的,天天不重样,挣的钱都买成了补品,可就是这样补着,王仁德的身子也没见好。而且还越来越差了,最后竟然还卧床了。
这样王泽就更忙了,必须家里工地两头跑。人也没有个休息的时候,渐渐的也就瘦了,腮帮子都陷了下去。他也不是没有愁过,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愁,愁的都有了少白头了。可愁能解决问题吗?第二天不还得继续生活吗。
一天晚上王仁德把王泽叫道了跟前,说道:“儿啊,爸爸这一生啊,也就这样了,你妈妈走的突然。你也没见到最后一面,这几个月来。你没日没夜的照顾我,也算补了你妈妈的缺。你心里也别有什么遗憾。”
他这一说,把王泽眼泪都说下来了,“爸,你这是说啥啊,你会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明天天一亮咱就去医院再好好查查。指定会没事的。”
王仁德抬手打断了王泽的话,“你听我说,我自个的身体自个心里有数,别花那个冤枉钱了。真的,爸爸这一生也算值了,活着的时候,有你妈陪着,临走的时候,还能享受几天天伦之乐,这辈子值了,真值了。可临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也算清楚,你啊跟我一个脾性,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朋友也围不住几个,得罪人还得罪不少。哎!”
“爸,你别这么说,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我现在能够自个赚钱了,以后我还会赚更多的钱,我孝敬你,我给你买车、买房”
“好了”王仁德疲惫的打断了王泽,说道:“我累了,你也去睡吧。”
“嗯。”
待王泽回了自己的屋,王仁德木愣愣的看着房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束白光射在了屋顶,无数的飞虫飞蛾扑火般的聚集,渐渐的竟汇集出了王妈妈的脸。“舒曼啊,不知道我做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啊。我马上就要来陪你了,可是却放心不下我们的孩子啊!哎!”一声深深的叹息了结了残梦。
王泽这晚睡得很不踏实,噩梦一个接一个,冷汗就像后半夜的露水,冷冷的侵湿了被褥。梦中他果真变成了孤儿,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两个孤零零的牌位。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泪水流进嘴角,苦涩的味道。
天一亮,像往常一样,王泽起了一个早,准备早餐。毕竟昨天的伤感不能为今天的苟活买单。
“爸,饭马上就好了,一会我就给你擦脸啊。”王泽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他准备摊个鸡蛋对付两口。平时这个时候,王仁德都会答应一声:“知道了。”但今天却没有。“爸”王泽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
嘡啷一声,碗筷掉在了地上,蛋黄流了一地。王泽愣了一下,然后一切力气都抽空,整个身子都软在了地上,王泽仿佛是没了灵魂的僵尸,呆呆的待着很长时间。待感觉到了地上的凉气,他才叹了一口气,强打精神站了起来,还有许多后事要等着自己办呢。
他进了里屋,摸了摸父亲的手,王仁德的身子早就凉了。王泽把父亲的手放了回去,表现的出奇的平静,也许该流的泪水昨天都流光了。他拿起扫把,把客厅的碎渣清理干净,又重新从厨房里拿出了一副碗筷,打了一个鸡蛋。摊开。像平时那样煎了两个个鸡蛋,煎完后拿到客厅,放上两副碗筷。平时这个时候。父亲都会先闻一闻,然后赞上一口:“我们家阿泽厨艺有进步了。”
但今天不行了。王泽必须先自己尝了,鸡蛋放在嘴里,如同嚼蜡。鸡蛋忘放盐了,怎么能够忘记放盐的呢,我怎么能够忘记放盐了呢!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捂着嘴巴无声的哭了出来。
打王泽记事起,就没记得王仁德穿过像样的衣服。他把家里的东西能卖的全卖了。凑的钱给父亲没了一身合身的西服。他知道父亲不喜欢花哨的样式,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他亲手给父亲净了身。换了衣服。然后通知了好友。
葬礼很简单,家里设的灵堂。没请什么人,多是些熟人帮的忙。黄波也来了,忙前忙后的。反而王泽却闲了下来。
忙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要是闲下来,就感觉出屋子里的沉闷。压抑的空气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抽空走出了家门。
天很是阴霾的,进入了初冬季节,风也是冷的,空气也是冷的。冰凉的感觉让肺热的胸腔得到了缓解。王泽闭着眼昂着头感受着初冬的季节。
突然脸部感觉到一丝冰凉,睁开眼,六角形的精灵落在了摊开的手掌上化了。下雪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听老人说,好人与坏人是有区别的。好人死的时候,老天爷都会哭两嗓子的。这时候的天不是下点雨就是下点雪。坏人就不一样了,他一死老天爷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于是天上干打雷不下雨。
从这一点来说,王仁德应该是好人吧,如果有天堂的话,一定会进天堂的。想到这里王泽轻松了许多。他又站了一会,消失在风雪当中。
办完了丧事。王泽真的孤身一人了,一个人也好。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王泽搬出了那个快要拆迁的小区,又回到了景山市区。他开始疯狂的工作,找了许多的兼职,他要自己养活自己。就像父亲临终的时候自己对他说的,自己要挣很多很多钱,为父亲买车买房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当自己当了父亲的时候,他希望开着车去坟头看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这几乎成了一种执念。
最近王泽找了一个发传单的话,前几天是刷楼,就是一栋一栋楼的进去发传单,这种活挣得多点,但是危险性也大,因为任何小区,高档的也好,平常的也好,屋主人都不希望自己一出门或一进门,把手上门缝上到处都是这些个广告。要赶巧是一家收废品的还行,如若不然,房主必定火冒三丈,首当其冲的挨骂的就是保安了。接的投诉多了,保安和发传单的自然就成了天敌。
一个躲,一个抓。一个跑,一个追。刚开始王泽没有经验,被保安堵住了好几次,幸亏王泽办了好几张假的身份证。只要已被抓就压身份证,然后掏掏空空如也的口袋,声泪俱下的讲述自己的悲惨命运,博得保安大哥的同情,然后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发了。
如此再三,再三如此。王泽经验越来越丰富,被抓的机会越来越少,口袋里剩下的几张身份证也就没有再用上。不过发的时间长了,老感觉自己有点缺德,于是王泽光荣的从刷楼老前辈退休了下来,把此等重任交给了年轻一辈。开始了“站街”,也就是在街上发传单。虽然挣得少点,但是少了提心吊胆,也挺乐呵。
一天,王泽百无聊赖的发着传单,有一个乞丐慢慢的从他跟前爬过。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个脸。他的两只腿应该是折了,无力的拖着地,只靠两只手艰难的撑着。
王泽是心软的,这一点遗传了他妈的基因。他从附近的路边摊买了一个鸡蛋灌饼,打算送给这名乞丐。可王泽就要把食物递到乞丐的手里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走来两个黑衣人,一把打掉了王泽手里的食物,凶神恶煞的瞪了王泽一眼,说道:“有这个闲钱,泡个澡,洗洗脑,别多管闲事!”说完无意间看着乞丐还坚持捞着摊在地上的灌饼。黑衣人毫无预兆一脚踩了过去,踩了个稀烂。“贱骨头,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交代,免得在受皮肉之苦”说着厌恶的看了一眼乞丐走开了。
王泽虽然有心帮他,但也不想摊上麻烦。也就没再坚持,但是热心的他还是多看了这名乞丐两眼。
乞丐和王泽脸对着脸,黑衣人在乞丐的身后。乞丐顺着食物往上一抬头,四目一对,王泽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是他!(未完待续)
第九章 曾暧过()
熟悉的眼神,还有脸上烫伤留下的疤。曾暧过!那个曾经的竹屋主人、痴情郎,为爱复仇的好男儿。他怎么落得如此地步,还有后面两个黑衣人又是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几个月前,这个曾暧过救了大力开发公司的老板于正,得到了他手里的“证据”—u盘。而魏大宝虽然抓到了于正,并抛尸了野外,可u盘却没得到,这关键的东西没有找到,他心里自认总是没着没落的,而且现在还是在这种反腐倡廉的关键时刻,心里更是心惊胆战的。于是他也顾不得低调了,招呼他的手下开始大面积撒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明目张胆的一搜查,还真查出了点眉目。于是,曾暧过也落入了魏大宝的眼线当中。魏大宝观察了很长时间,虽然曾暧过小心翼翼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是凭直觉魏大宝还是觉得曾暧过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且u盘就在他的身上。
于是抓了曾暧过,私设了公堂。这么多年过去了,魏大宝早就不记得曾暧过了,即使记得,这一脸近似毁容的烫伤估计也是认不出了。但是还是有种熟悉感一直困扰着魏大宝,就是这种熟悉感让魏大宝几乎疯狂,狼牙棒,辣椒水,平沙飞燕,蜻蜓点水。十八般酷刑轮番上阵,可曾暧过愣是吭都没吭。魏大宝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哑巴了,但是充满仇恨的眼睛让魏大宝觉得这个小子很不简单。
既然问出来什么,也不能就这么放了,干脆打断了腿,放街上要一辈子饭。就是他有证据,都这个样子看他怎么告我,魏大宝如是想着。他从不把人命当回事。草芥人命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还别说这个曾暧过真是个大毅力的人,还真有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绝活。此时他趁着两个黑衣人背对着自己,悄悄的打开了缠手的纱布。纱布脏兮兮的。上面还有血迹斑斑。扯完把纱布放到一边,露出了黑黝黝的手掌。这手掌之中有一伤口,伤口已经化了脓,结了疤。他神色平常用另一只手捅开了脓,揭开了疤,伸出一只手指就捅了进去,在里面搅了搅,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王泽正好面对曾暧过,他刚才的行为王泽看的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黝黑的手指捅进粉色的血肉之中。脓啊、疤啊连着血肉往外淌。王泽看着恶心,不过也不敢声张,因为后面还有两个黑衣人监视着呢。
曾暧过表面看起来挺平静,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仔细观察还能察觉。看来他也是极尽努力的强忍着,这种挖肉的行为搁谁身上不疼啊。哎!仇恨是他身体上的麻药,精神上的镇定剂。
他扣了半天,从手掌里拽出一团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上面还带着血丝。他把它小心翼翼的藏进碾碎的灌饼当中,然后若无其事的缠好自己的伤口,也不看王泽慢悠悠的离开了。他相信王泽都看见了这一切。
随着他离开,后面两个监视他的人也跟着离开了,王泽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人了,才小心的捻起了藏在灌饼当中的塑料袋。看着上面血股拉碴的,王泽的胃内一阵翻腾。他强忍了,躲进了附近的一个公共厕所,把塑料袋的污物清洗干净,才一层层的剥开,没想到曾暧过包的还挺严实,竟然没有漏进去水,剥到最后一层。一个u盘赫赫在目。
王泽也顾不得工作了,心惊胆战的回了家。生怕别人看见。回到家,锁好家门。来到电脑旁,小心翼翼的把u盘插进刚买的二手电脑里面。电脑打开,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击开u盘里的文件。一张张照片,一个个视频,一堆堆文件。让王泽看的眼花缭乱、入目纷纷。也不知道该看哪个好了。
王泽收了心思,耐心的一点点的细看下去。这一看不要紧,看的王泽是怒发冲冠,义愤填膺;瞋目切齿,横眉怒目。你说这是个嘛人!
办公室的、酒店的、包房的,各种场所。小姐、职员、下属,各色人物。送钱的、送房的、送车的,各种交易。龌龊的、无耻的、下流的,各种黑暗。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有些个情景看的王泽是面红耳赤。这姿势,这动作,想不到魏大宝他还是个变态的。
这u盘简直就是催命的“使者”,烫手的山芋。王泽看完以后心中是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魏大宝要想尽方法得到此物,这就是魏大宝的脉门,七寸。谁拥有了u盘就把住他的脉门,掐住了他的七寸啊。
王泽得仔细考虑考虑了,这玩意也是自己得催命符啊,弄不好自己也会落得曾暧过的下场,正义王泽还是有的,但是为了正义慷慨而死的决心王泽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他叹了一口气,把u盘藏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这天晚上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雪,曾暧过实在是挪不动了,停在了风雪当中,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u盘放心的交给王泽,在这一秒钟一变的社会里,人们的内心也是随之变化的。谁有能知道王泽还是不是当初那个王泽。把它交给了王泽,也许是迫于无奈最后的稻草,又或许是内心最深处隐约的信任,反正证据是交给了王泽。
这人的神经长时间高度紧绷,然后再放松下来,就容易出毛病。这不这时候,曾暧过才感觉伤口涨涨的有些发痒,应该是发炎了。全身滚烫,似乎是发烧了。他脑子浑浑噩噩的,好似出现了幻觉。很久都没有正经的喝过水了,嗓子也是干痒难耐,他抓了一把雪花塞进了自己的嘴巴,一丝冰凉让他感觉好多了,他看着渐渐堆满一地的雪花,想起了小时候的青门竹马的她,她特别喜欢雪花,一到下雪的时间高兴的就像一个孩子。跑啊、疯啊。有时候不顾冻得发红的小手捞起一捧雪花,揉成团。出其不意的向自己扔过来,或偷偷的塞进自己的衣领当中。看着自己呲牙咧嘴的样子开心的大笑。
曾暧过笑了,他仿佛看见了她的影子。她穿着洁白的衣服,蹲下身来看着他好奇的问道:“你冷吗?”
“冷”曾暧过愣愣的说道。
“跟我走吧!”
“去哪?”
“嗯,去一个不冷的地方!”
“好”
她洁白的小手,友好的伸了出来。看着她圣洁的样子,曾暧过有些自相惭愧,他偷偷的擦了擦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喂,刚才我好想听到那个哑巴说话。”躲在背风的角落里,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跟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不会吧。你不会发烧了,出现幻觉了吧。”说着伸出手在他额头探了探。
“你才发烧呢!你全家都发烧!”黑衣人打掉了伸过来的手“不过这天这够冷的,在这么冻下去,肯定冻出个好歹来。哎,你去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老大不是交代了吗,还不能整死他呢。”
“你怎么不去啊,老是指派我。”他看了一眼曾暧过,接着说道:“肯定没事的,老大那么多的酷刑用在他身上都没事。这点小灾小难的算什么呢。”反正两个人都不愿动窝。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其中一个黑衣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来抱怨到:“咱哥俩怎么这么倒霉啊。分的是什么活啊,别人都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剩下咱俩在这苦哈哈的,这叫怎么回事啊。”
“嗯!”另外一个黑衣人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咱哥俩真傻,老大不是说不给他吃不给他喝,还不准弄死他。可没说不能给他找地啊。咱先扶着他给他找个挡风雨的地方绑起来,这样呢,他也冻不死。咱俩也能逍遥快活去啊。”
“对啊,看我这脑子。还是老弟你有办法,就这么办。走吧!”这俩阿呆和阿瓜兴高采烈的走到曾暧过跟前。可曾暧过早就冻僵了,身上也早没了人气了,雪不知不觉当中已经盖了他一身,好像是洁白的棉被。他冻僵的手直直的勾着前方,像是要握住什么。
这下,两个黑衣人傻眼了,任务没完成,还把人整死了,回去肯定得挨骂啊。不过三七二十一了,赶快掏出手机汇报情况吧。
这一夜,曾暧过死了,王泽忐忑了,魏大宝更加不安了!
第二天天大亮,王泽起了个早,又得重新去找工作,没办法啊,昨天因为早退了,老板无情的炒了王泽的鱿鱼。自己得生活吧,这一个月八百块的房租天天的屁股后面催着自己。除了吃放、睡觉,剩下的钱全交个了房东那个王八蛋。
八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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