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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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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夫人给晚辈送丫鬟的性子,至今未曾生疏。
“嫂子说的是。只是这俩丫头……”三太太挑起两道细细的眉毛,“嫂子只好生使唤就是了。”
柔福郡主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两个丫鬟上前。
“过来,叫我好好儿瞧瞧。”
两个人风摆杨柳一般走上前来,齐齐地行下礼去:“奴婢见过夫人。”
如意好整以暇地托着腮,细细打量那两个少女,颜色不用说极好,更难得是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来的风情,只顾盼间眸光流转,水润润的眸子似乎就能将人的心神勾了去,眉宇之间都是野心。
“我瞧着,这两个丫头眼生的很哪。”如意闲闲道,“不是咱们家里的家生子吧?”
谁家的丫鬟,照着瘦马的模样找呢?
三太太脸上笑容一顿,苏明珠便曼声道:“当然不是,分家后我们那边儿人手不够,祖母特特采买了不少的丫鬟回来。这两个是里头的尖儿了,这才更是祖母的慈爱之心不是?”
她斜眼看如意,“三妹妹说是不是呢?”
如意早就习惯了她莫名其妙的敌意。叫如意说,明珠姑娘就是心比天高的典型了,虽不至于命比纸薄,但总归是不安现状气人有笑人无。
“怎么回事?”
安远侯后边跟着个孝顺女婿,才一会府就听说三房的人来了,大步来到上房,就瞧见了三太太和苏明珠,眉头就是一皱。他是真烦这母女俩,只没想到之前闹成了那样,这俩人还敢上门。
两个正跪在地上的美貌婢女见到安远侯和楚桓,顿时都是眼睛一亮。
她们被送来之前,老夫人都告诉她们了,安远侯府里如今就只有两个男主子,一个侯爷,一个世子。世子尚未成亲,房里连个通房都没有放呢,侯爷夫人如今正有孕,也不好服侍侯爷。送她们来,就是来伺候这父子两个的。
“无论哪个,都用心的服侍。他们舒坦欢喜了,我自然有重赏给你们。”
眼前这位风度翩翩儒雅俊美的中年,怕就是侯爷了吧?
那后边儿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是世子?
三太太见到安远侯,着实没什么底气,讪笑着就起了身来问好。至于苏明珠,看见楚桓就能想到当初挨的那一脚,只满心的愤恨。被三太太扯了一把,才垂头站了起来,敷衍地福了福身子。
“父亲呀,你瞧祖母多慈爱!”如意跑过去抱住安远侯的手臂,下巴点了点那两个含羞带怯的丫鬟,“特特送了人来服侍娘呢。”
安远侯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少女身上,二人脸上晕红一片,更添了几分丽色与风情。
“既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就留下吧。”
安远侯点头道。
柔福郡主似笑非笑一挑眉。
三太太惊喜,原想着这事儿不好办,谁都知道安远侯夫妻两个一向插不进别人,尤其柔福身份尊贵性格彪悍,谁敢在她头上动土呢?只没想到,安远侯竟是都没犹豫一下,就收下了?
带着些怜悯看向柔福郡主,三太太终于觉得内心平衡了。说得再深情又如何呢?
男人,始终就不可能只一个女人的。年轻貌美时候纵然会甜言蜜语哄一哄,等到了人老珠黄了,还不是就露出了本性?
“大哥如此说,我就好回去与母亲交代了。”
她笑吟吟道。
安远侯没理会她,大马金刀坐在了上首,如意特狗腿地亲手倒了冰凉的桂花酸梅汤给自己的老爹,见楚桓含笑看自己,忙又叫人去倒了温热的茶来给他。
“前两天你身边的青竹不是还说,二门外头的三等丫头不凑手?我瞅着这两个就不错,一个拨入菁厕洒扫,一个去倒夜香吧。”
不但三太太苏明珠,就连如意都被她爹的奇思妙想给惊呆了。
怪不得她娘不急!
那两个少女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倒,倒夜香?
她们是过来伺候男人,叫男人欢心的,去倒夜香算怎么回事?
难道这侯爷眼神不好,就没见到她们姐妹的花容玉貌么?
“侯爷……”瓜子脸的少女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娇美如花的芙蓉面,眼睛里含着泪,似有仰慕,又似有哀怨,“侯爷若是嫌弃我们姐妹粗糙,就……”
“掌嘴。”
安远侯是个文雅的人,从来不会跟女孩子多说什么。外头奔进来两个小厮,抓住那女孩儿的头发,对着那白皙细嫩的脸蛋就抽了下去。
如意就听见极为清脆的一声响,身上一颤,捂住了脸表示自己很胆小来着。
那少女,虽只挨了两下子,然脸颊已经红肿一片,嘴角渗出了血丝,整个人委顿在地,张了张嘴,就吐出了一口带着牙齿的血色,却连哭都不敢了。
小厮很懂事,打完了这个多嘴的,没等安远侯吩咐,直接将那缩在一旁的鹅卵脸也抽了一通,然后才垂着手,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服侍我?”安远侯将手里杯子掷到了地上,“我瞅着,老夫人这是无事闲了。”
老姚氏膈应了他多年,从前看在她对老侯爷尽心,也并没有敢太给自己和老二使绊子的份儿上,安远侯不介意让她在侯府里当着老封君。分了家,老姚氏似乎是要撕破了脸了,竟然敢公然往侯府里送瘦马?
又向着三太太冷声喝道:“所谓长舌妇人,就是你了!”
三太太被自己的大伯子指了鼻子骂,哪里还有脸呢?只捂着眼睛哭道:“我知大哥不待见我……”
“知道,以后就不要登门!”
安远侯叫了小厮进来,“送客!”
苏明珠叫道:“大伯这是做什么?我们也不过是奉了祖母的话来的!”
“就是哇大哥,这里头没我什么事儿啊!”三太太转头朝着柔福郡主苦口婆心,“大嫂莫非就这么看着?都是一家子人呢,怎么能……”
怎么能赶人出去呢?
“罢了,你们自己回去吧,将这两个丫头带回去,就跟老夫人说,我母亲就要回京。到时候,找她老人家好好儿说话。”
柔福郡主轻声道。
“外祖母要回来?”如意讶然。
她的外祖母,是当朝的大长公主,皇帝也要叫一声姑母的。且与一般的宗室贵女不同,那真是位跨马冲锋提枪杀敌的响当当的巾帼英雄。如意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见过这位外祖母了,记忆中,外祖母是能一手将自己抛上天再接住的人物。
姚老夫人那等只会在内宅里耍些阴私的手段,还真入不了这外祖母的眼。毕竟,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武力面前,那都是白给呀!
苏明珠不知道,三太太却见识过那位长公主的战斗力,柔福这样的三五个加起来也不如那一位!若是知道了老夫人没事儿给闺女添堵,回京后还不拆了自己家?三太太吓得哆哆嗦嗦,带着苏明珠落荒而逃,赶回去给姚老夫人报讯儿了。
“娘,外祖母什么时候到啊?”如意抱住柔福郡主手臂,急急切切地问。她被赐婚实在太过突然,长公主领军驻守西海沿子,无旨不能擅自回京,却遣人一路护送了十几车的东西给她添妆。单是这份慈心,就叫如意感动了。
柔福郡主摸了摸她的脸,浅笑:“大约这小东西出生后就能到京了。若是赶得及,说不定能在满月前回来。”
如意一声欢呼,楚桓极为精雅的脸上亦是摆出了欣喜之色,心中却暗暗皱眉。眼见如意在意的人太多,分给他的心思,是不是就少了些呢?
第三十七章()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楚桓如往常一般将手揽在如意的腰间,但明显的心不在焉。
“这是怎么了?”如意在他耳朵上捏了一下。
楚桓不语,将头偏向了车外,轻叹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了呀?”
如意觉得挺好奇,方才在侯府里还好好儿的呢,怎么转眼间就颓然了呢?
“身上不舒服么?”
“想喝酸梅汤。”楚桓抿了抿薄唇,“要冰镇过的。”
老泰山进了门就被如意亲手奉上了酸梅汤,他就只有丫鬟端来的一盅温水,差别太大了。
如意偏过头偷偷地笑。
楚桓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把她的脸扳了过来和自己面对面,“笑什么?嗯?”
“你不是身体还没有大好么?”如意耐心与他解释,“等你好了,我亲手熬酸梅汤给你喝好不好?”
楚桓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嘴角终于扬了起来。
回到了府里先去见过了沈老夫人。
夏日天长,明明天色还没有黑下来,沈老夫人却已经歇下了,只打发了大丫鬟翡翠出来告诉如意也回去歇着就是了。
“翡翠姐姐,祖母这是怎么了?”如意挺好奇的。沈老夫人身子骨甚是旺健,平常用过了晚膳,也要在萱草堂周遭儿走上一走,然后去小佛堂里念过一段经书才会歇下的。今儿怎么这样早呢?
翡翠闻言面上颇有不悦之色,回头看了一眼老夫人的屋子,见光线仍旧甚是昏暗,很明显老夫人还不叫点灯呢。心下更是觉得憋得慌,见如意发问,只拉了拉她的袖子,往院子外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去外头说。
如意看了一眼楚桓,与翡翠一起走了出来,来到了荷花池子边。
“相公先回去?”如意见翡翠总是有些惧怕楚桓的模样,便对楚桓说道。
楚桓没言语,只自己去了一侧的水榭中。
如意对着翡翠摊了摊手,翡翠噗嗤一声便笑了,轻声道:“世子对大奶奶真是好。”
她虽是丫鬟,年纪却比如意没大多少,且从小长在了沈老夫人身边,自然也有几分的体面。如意素来喜欢她爽快忠心,翡翠也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位大奶奶,二人倒是很有些话题。
翡翠便带着几分恼火,将沈老夫人不快的缘由说了一番。
如意听了,觉得很有些无语了。
要说这事情,也不大,原是因楚瑜和赵蓉儿而起的。
这几日接连的燥热,,日头西斜后,闷在屋子里一整天的各房主子便都出来散淡一番。
楚瑜前段日子一直被拘在学里学女红做功课,因近日天热,沈老夫人便也叫三个女先生也歇了,也是叫几个女孩子别中了暑气的意思。
本来就是坐不住的性子,趁着天气稍微凉快了些,楚瑜便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往园子里来游逛。其实正是新荷初绽的时节,园子里的荷花池中连着水榭,圆叶清荷,脉脉幽香,瞧着既舒畅,又借着水气儿比别处多了几分凉爽。
这样的好地方,人自然就多了些。
楚瑜才进了水榭,就发现赵蓉儿已经在那里了,正倚着水榭的栏杆掰着一块儿点心喂鱼,雾紫色的轻纱外衫仿佛将她拢在了一团轻烟中,比起从前总是柔柔弱弱未语泪先流的模样,竟是生生的多了几分仙气儿。
赵蓉儿仿佛才沐浴过不久,一头秀发就那么披散在肩头,只上边挑起了一半的头发松松挽着,发间插着一支打造极为精致的木芙蓉式样的玉钗,花蕊俱是细细的金丝。楚瑜眼尖,一眼就瞧出了这是采蝶轩才出了不久的夏日时新样式,前些天她瞧见了荣国公送了赵氏一支,磨了好几天,都没能让赵氏给了自己呢。怎么今儿,赵蓉儿头上倒戴上了?
难道这是母亲给她的?
楚瑜是个不饶人的性子,自以为必是母亲疼爱娘家侄女,又将好东西偷偷塞了给她,当下怒从心中起,走过去就将赵蓉儿一推,大声喝问她钗子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偷了自己母亲来。
赵蓉儿冷不防被她这一下子直接就推到了地上,夏季衣衫轻薄,赵蓉儿白嫩的手臂就被搓破了,渗出血丝来。
当着好几个丫鬟,赵蓉儿又是气又是羞又是疼的,忍不住就哭了。还不敢与楚瑜翻脸,毕竟她姑妈赵氏如今最疼爱的就是楚瑜了。
只好细声细气解释:“这是前几天才买来的,表妹不要误会。”
楚瑜哪里肯听,指着赵蓉儿鼻子便嘲笑道:“你买的?你知道这钗子多少银子?”
采蝶轩的头面呢,哪怕只一根玉钗,没有数百两银子,也难以拿下。就连楚瑜自己想要一支,也得与赵氏磨上多少回。
“你一个没了父母的孤女,不是接到国公府来养着,怕是饭都吃不饱,有银子买这些?”
赵蓉儿其实与年轻时候的赵氏眉眼气质都很是相似,一眼瞧去,都是那种雪为肌骨花为肠的柔媚女子。听到楚瑜这样不加掩饰的嘲讽,哪里受到了呢?只泪盈盈拼命摇头,“真的是我自己的。姑母对我恩重如山,同为赵氏女,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表妹不要冤枉了我!”
说到最后,竟然罕见地强硬了。
楚瑜见她敢还嘴,自然更加生气,也不理会丫鬟们阻拦,冲上前就给了赵蓉儿一个耳光,又用手拉扯着赵蓉儿,只叫着:“咱们去见祖母,见母亲!”
只这一拉扯,楚瑜才又发现,赵蓉儿身上的衣料竟然是上好的暮云纱。暮云纱来自江南,清凉而不轻薄,正是夏日里最舒服的衣料了,楚瑜只小时候也有过用暮云纱做的衣裳,但这料子因织造工序繁琐,故而价格极贵的。不是勋贵官宦人家,根本买不到。这下子楚瑜更加嫉恨了,她今年都没有这样好的衣裳呢!她记起来了,入夏前有个外省进京的官儿来送礼,里边就有两匹暮云纱不是?
越发相信这些都是赵氏偷偷给了赵蓉儿的,楚瑜眼圈都红了,扯着的手就更用力。
赵蓉儿哪里肯被楚瑜这样拉走?她的袖子被楚瑜死死攥住往外拖,还有一缕秀发也一并被拉扯着,疼得眼泪直流,拼命挣扎。
僵持间,那衣裳袖子就刺啦一声,被楚瑜扯了下来,衣襟也被扯开了些,露出了里边粉色的里衣。偏生,一样来园子里消暑的楚柯楚杉等人闻声赶了来,赵蓉儿这副狼狈的模样,就叫表哥表弟都看了去,更是羞愤不已,默默垂泪。
楚瑜也没成想会这样,咬了咬嘴唇,就恶人先告了一状,只拉着楚柯说是赵蓉儿偷了他们母亲的玉钗衣料,如今叫她发现了还不承认。
其时水榭里已经围了一层人,闻言都不免对赵蓉儿有些不屑。赵蓉儿雾蒙蒙的眼睛缓缓扫过人群,忽然就翻身跳下了荷花池。
楚柯顾不得想是不是赵蓉儿真偷了东西,连忙就叫人下水去救人。奈何水榭里除了楚瑜就是丫鬟们,哪里有会洑水的呢?
万般无奈,楚柯拉着楚杉一同跳了下去,兄弟俩好不容易将已然晕厥过去的赵蓉儿拉上了水榭。
许是运气不好,赵蓉儿跳下去的时候额角正巧就碰在了一块儿假山石头上,撞出了个口子,流出的鲜血将衣裳染得通红。那惹祸的玉钗,也不见了踪影。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已经是闹大了。楚柯就算想为楚瑜遮掩,也是不可能。
后边儿的事情,都是在荣华轩那边解决的。
“只听说国公爷气坏了,狠狠打了四姑娘两个耳光,骂她心思恶毒,还将她关了起来,说是没他的话,不叫出来的。”翡翠叹道,“老夫人听说,当时便有些不悦,晚膳都没用,只说胸口发闷,就睡下了。”
如意听得津津有味,不免好奇,“那玉钗呢?”
但凡长了点儿脑子的,也不会做出偷了东西,还大剌剌穿在身上戴在头上到处招摇的。
“剩下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那钗子可能是碎了罢,横竖是没捞上来。至于表姑娘的衣料,压根就不是什么暮云纱,只是外头锦绣坊里卖的才从南边来的新料子,叫什么来着?”
如意都有些目瞪口呆了。楚瑜这姑娘,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做事完全凭冲动,不过脑子?赵蓉儿也是可怜,无端端遭了这么个罪。
翡翠八卦了一遭后,见天色差不多了,与如意福了福身子,“奴婢去瞧瞧小厨房里炖着的燕窝粥,若老夫人饿了也可用点儿。大奶奶和世子爷也早些回去歇着。”
又对着水榭中的楚桓福了福,一径去了。
此时日头已经落山,西边天际却依旧横亘着火烧似的流云,,零星的几颗星星露了出来,一闪一闪的。荷花池子里,楚桓朝着如意招了招手。
如意摇头,很是调皮地跳到了池边一块儿石头上。晚风起,将她身上的裙摆吹动起来,扫去了许多的暑气。
她的眼睛盯着池子里的几株重瓣红莲,见那荷叶碧绿如翡,花瓣深粉重重叠叠,摇曳在风中着实可爱,便一时兴起,想要跳过去采上一朵插在屋子里。
四下里看了看,提起裙摆约在了腰间,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小腿。
水榭里的楚桓站了起来。
如意朝他笑了一下,往另一块儿石头跳了过去。
一块儿又一块儿的,很快到了最外侧的红莲边。她尽量伸长了手臂,往前一勾,便将荷花摘了下来,朝着楚桓挥了挥手,又放到面前轻嗅。
暮色四合中,清丽娇美的女孩儿如同落下凡尘的仙子,眉眼弯弯间,便能拂去人心中的燥热与焦躁。
如意纤腰一扭,想要跳回去岸边。奈何,这些湖石本就不平整,又在水中,自是难免湿滑,如意姑娘只顾得表现一下自己轻盈敏捷的身手,竟没注意。但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着后边倒去。
“啊!”
预想中的狼狈落水没有到来。她的腰间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紧紧搂住,随即眼前一花,已经到了岸上。
有惊无险!
还没来得及吐出一口气,下巴就被楚桓抬了起来,轻轻啄了一下。
“哎呀这是在外边!”如意推开楚桓,脸色红红。
楚桓拉住她的手,往回便走,“回去教训你!”
如意:救命!
第三十八章()
“姑母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赵氏坐在床前,柔声安慰着倚坐在床头默默流泪的赵蓉儿,伸手将银红色的香纱被向上掖了掖,“其实你表妹,你又有什么不知道呢?就是个爆炭似的性子,凡事抓尖抢上的,其实统没有一点儿坏心思的。”
见赵蓉儿眼泪依旧止不住,便笑了,“瞧你这孩子,莫非还要与妹妹计较么?”
赵蓉儿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好了,姑母知道你表妹行事不够稳妥的。”赵氏见赵蓉儿面色苍白,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额头上老大一块儿青紫,说不出的可怜。到底是亲侄女,虽不如楚瑜亲密,却也心疼。朝后边一抬手,丫鬟青竹便端了一只锦盒上前,赵氏接过来打开,里边儿是一套新打制的金镶红宝石头面,“瑜儿害你碎了一支钗子,这是姑母给你的。”
将锦盒塞在了赵蓉儿的手里。
赵蓉儿被火烧了似的缩回手,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姑母,蓉儿不要。”
顿了一顿,“这太贵重了。蓉儿那支钗子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只是上次出去瞧见了觉得式样还好,才买了来的。”
“既给了你,就收下吧。”
一直默不作声坐在外间的荣国公很是和蔼地插了一句。
赵蓉儿垂头不语,赵氏便将锦盒交给了她的丫鬟,又殷殷地嘱咐了两句,才与荣国公出来。
“蓉儿这孩子,就是太软弱良善了。”
走在国公府花园里,荣国公就叹了口气,“楚瑜就被惯得不成样子!”
赵氏转头瞥了他一眼。她的眼睛形状与赵蓉儿一般无二,都是外眼角稍稍下垂的,这样的眼睛,含着水雾,天生便带了三分的媚态与娇柔。只不过现下赵氏正为刚刚到手没几天就散了出去的那套头面心疼,听了这话便立了眼睛。
“难道表哥没有惯她?”她将手里的帕子轻轻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儿,哼道,“当初是谁说的,这是咱们的小女儿呢,合该金尊玉贵地养起来的?”
“我只说了一句,你倒往哪里扯?”荣国公皱眉,“楚瑜那是尊贵?那是跋扈了!你瞧瞧阿玥,那一言一行才是国公府小姐该有的风范。”
提到楚玥,赵氏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满道:“表哥说的我倒是不赞同,瑜儿就算骄纵些,可到底这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至于大姑娘,不是我说,难道坐地休夫倒成了风仪气度?若真如此,我倒是希望瑜儿不必有这个风范呢。”
楚玥休夫一事在京城里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虽则提起来都说是那陈家骗婚胆大包天,但对楚玥却也很有些流言,无非是说她仗着出身行事太过强硬霸道云云。
“真是慈母多败儿!”荣国公甩了袖子就走。
赵氏一怔,连忙追过去保住他的手臂,蹙起两道弯弯的柳叶眉,“表哥去哪里?”
“我去荣晖堂瞧瞧母亲。”荣国公将她的手挪开,“楚瑜惹了这么大的乱子,能瞒过母亲去?这会儿必定是生气的,我去请罪!”
说完,也不理会面上变色的赵氏,一径走了。
赵氏怔怔地瞧着他的背影,手死死攥着帕子,关节处都泛出了白色。
“太太。”青竹在她身后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边儿……”
赵蓉儿在国公府里是借住,因知道沈老夫人对赵家的人都有些芥蒂,赵氏给她安排的院子与荣晖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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