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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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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回了瑶华宫的丽贵人想到皇帝面无表情的无情模样,仿佛当初的恩爱情深都是假的,一颗心都要碎了。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哽哽咽咽的,头脑一热,就要寻死觅活的。本来呢,这些天她虽失了皇帝的爱宠,但膝下一子一女,宫里还真没有谁敢拿她当着失宠宫妃待,身边依旧是宫人内侍好好儿服侍。见她又是剪子又是白绫地闹个不停,当然得哭拦苦劝。
丽贵人当然也不是真就要寻死,只悲悲切切地直着脖子喊皇上。
瑶华宫闹成了这样,凤仪宫里帝后二人也就知道了。皇帝正在火头上,本不想去,却被薛皇后劝了几句,只说丽贵人也是一番慈母心思,无论怎样,都该宽宥些。
她劝,皇帝还是会听信几分的。又想到丽贵人这些日子过得确实清苦了些,叹口气,携了薛皇后一同到了瑶华宫。
帝后一到,原本抱着拦着丽贵人的宫女内侍们扑啦啦齐齐跪倒。
丽贵人用力过猛,一个没站稳,直直地向前冲去,一头就磕到了柱子上。
皇帝气得拂袖而走,额头上被撞出了老大一个青包,还隐隐渗出了血丝的丽贵人委屈的不行,真不是她要恃宠而骄啊,是没站稳!
翻了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皇帝走了,薛皇后不能不理会,一边叫人传了太医来给丽贵人看视,一边自己安娜安安稳稳坐在瑶华宫里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丽贵人,心中带点儿怜悯,又不可抑制地很有些……幸灾乐祸。
也是丽贵人不得人心,闹出了这么个大笑话,瑶华宫里住着的两三个年轻的,总被她欺负的小妃嫔就暗暗地将话传了出去。没多大功夫,就一拨一拨的人来“看望”丽贵人了。
就连一向稳重的许贤妃居然也来了。
打着姐妹情深的名义,薛皇后并不干涉。看着太医给丽贵人包扎了伤口,又开了方子,说无事了,才回到凤仪宫。
“太医说没有大碍。”
皇帝哼了一声,“矫情。”
薛皇后皱眉,嗔怪道:“她也是心疼长平。再又是一贯娇贵,今日得了这么大没脸,皇上还不许人矫情一下?”
提起二公主,皇帝眉头几乎能夹死了苍蝇。和离了,这又后悔,哭着闹着要回汝阳侯夫人去。
“一个一个都不省心!”
第60章()
“皇上,丽贵人一直就是如此……娇憨直白。”薛皇后努力想了个比较好听的词来形容丽贵人,“您对她加意宠爱,不也正是因为她这份儿的心性吗?如今也就别怪了吧,她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难道您还指望她一时能改过来?”
没忍住,薛皇后还是刺儿了皇帝一句。
原本也是,若不是入宫之初就有人处处维护宠爱,丽贵人这些年敢张扬至此吗?
本就不甚聪明,再有盛宠加身,不将自己烧道坏了,才是奇怪不是?
薛皇后暗自在心中鄙视皇帝自作自受,却还是好心提醒:“丽贵人如何,也都是在宫里,大褶上无碍。只是,长平那里该如何是好呢?”
二公主又哭又闹,皇帝烦了,命人将她堵了嘴送回了公主府。
皇帝眼前清净了,不过到了外头,又有谁能管得住二公主?公主府里她最大,还不往死了折腾?
薛皇后当然并不是怕二公主折腾死,只不过到底是皇家的公主,闹得不堪,家里这些孩子哪个不跟着丢人呢?
“老三孝顺,一心替他母妃守孝三年,如今出了孝,也该到了您赐婚的年纪了。还有南阳,贤妃才对我说,看中了她的娘家侄子,想着求您给个体面呢。长平闹得不像,这俩孩子可是叫人心疼的。”
皇帝皱皱眉,来回走了几步,“先叫她在府里自省吧,无事,就不要出府了。”
先关着?
薛皇后眉尖动了动,很是聪明地没有追问那往后怎么办,只叹息:“也只有先这样了。”
见皇帝意气消沉,便识趣地岔开话头,笑问皇帝对于三皇子这小透明的婚事有何打算,皇帝更沉默了。他膝下五子,老三……还真是被他忽视了。
老大是嫡长子,从出生后他就是照着继承人来培养的。老二也是嫡出,将来是要辅佐兄长的,也费了他不少心力。老四出生时候丽贵人正受宠,且在后边很长时间里,老四都是他最小的儿子,再加上那孩子长了一副好皮囊,嘴头儿又甜,也很是得他欢心。到了老五,身子骨文弱得很,皇帝不免多有怜惜,就宠溺了些。唯有老三,性子随了他的母妃,有点儿木讷,又不善言辞的。皇后不提,他还真没想到这孩子该到了出孝的时候。
皇帝犹豫了一下,“过些天,给他和老四都封王吧。”
三皇子与翊王年纪相仿,今年出了孝,也是奔着二十岁的人了。
“他们的婚事,你是嫡母,就多费心。”
“这真是大好事了。”薛皇后合掌而笑,亲手斟了茶奉与皇帝,温声道,“望这两个孩子,能体谅您的慈父心肠。”
这话倒是真心的。
只不过,带了那么点儿的讽刺罢了。
三皇子本就到了弱冠之年,早该封王了,只可惜了,这回怕还是借了四皇子的光。
果然过了月余,皇帝接连三道旨意。
三皇子封平王,四皇子封了安王,三公主赐婚给了许贤妃的侄子。
京中都是人精,三道圣旨看着没什么区别,尤其三公主,不但赐婚,还另有加封封邑三百,看起来是最荣耀的。然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里最耐人寻味的是四皇子。四皇子今年才十六,尚未大婚,却已经封王参政了,这就是皇帝在告诉众人,虽则生母被贬,二公主被禁足,然四皇子却依旧是在皇帝疼爱的儿子。
打点贺礼,两个王府送礼。三公主还住在宫里,贤妃的麟趾宫里就多了不少的女眷来走动。
如意在别院里也待不住了,要回城里。
一个,是因为柔福郡主现在月份大了,别院里虽好,离着城里太远,来往不便。另一个,就是温老夫人病了。
因荣国公跟赵蓉儿那点儿破事,老人家躲到了庵里。然而她这大半生的时候都是守在了国公府里,为了国公府耗尽了心血,哪里真的能放下呢?
对荣国公,她是又气又怒,更觉得自己没脸面对死去的丈夫。
本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大热天里头,又着了气恼,温老夫人到了庵里没多久,身上便已经不舒坦了。但她极为好强,只请医吃药,却不肯回荣国公府。
只这么拖着,终于病倒了,把个方嬷嬷急得不成,不顾温老夫人的意思,硬将人带回了府。
如意接到信儿,急匆匆从别院赶回。
“方嬷嬷,祖母怎么样了?”如意一路就进了荣晖堂,方嬷嬷已经迎了上来,“前两日我去看望祖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
方嬷嬷抹着眼角,“这些天老夫人身子一直不大利落,只是强撑着罢了。昨日不知怎的,早上起来就跟我说梦到了老国公,说是老国公拉着她说了不少的话。我劝了几句,也没有往心里去。谁知道,半夜里就烧了起来,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嬷嬷辛苦了。”
如意随口安慰了一句,便走进了屋子。
里边儿,大太太韩氏,楚玥,赵氏等人都在了,却没有楚桓和荣国公。
见了如意回来,赵氏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可算是将大奶奶等来了。老夫人平日里最疼的就是你们夫妻俩,这人一病了,别人都到了,偏你们两个一个晚了,一个不见人影。老夫人回头醒来,得多寒心哪?”
大太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二弟妹,恒之在巡视禁军大营,离着城几十里外,一来一回的报信得多少工夫?知道你忧心母亲,只还是慎言才是。”
莫不是赵氏以为,这么两句就能给楚桓夫妻俩扣个不孝的大帽子?
赵氏细致的脸庞上便红了,捏着帕子冷笑:“我不过是个继母,人家世子去了哪里,我又怎么知道呢?果然还是与大嫂更亲近些。”
“你知道就好。”大太太点头。
“你!”赵氏被气得浑身发抖。待要再说什么,旁边的方氏只觉得头疼,有这么个婆婆,真是随时能叫人脸上无光。虽不愿意,还是低声劝道,“母亲,里边祖母还在看诊呢。您……”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赵氏反手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方氏就愣住了。
赵氏猛然就站了起来,指着吴氏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婆婆?”
当着府里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主子,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说,还挨了重重一掌,方氏捂着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心中恨得不行,但身份拘着,还得站起身来,哽咽着低声分辩:“媳妇并没有那个意思。”
“你还敢顶嘴!”赵氏尖叫。
如意皱眉。不过一个来月没见到,赵氏怎么变成了这样?
从前明明是个未说话先落泪的老白花,现下怎么变成了个泼皮无赖疯婆子?
她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朝她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理会这婆媳两个。
赵氏会变成这样,大太太韩氏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被亲侄女爬上了丈夫的床,放在谁心里,只怕也得被膈应死。尤其,她才回来,也听说了荣国公自从跟赵蓉儿过了明路,这些日子竟是都宿在赵蓉儿的屋子里,夜间再没进过荣华轩正房。
原本赵氏躲到了楚柯的院子里,却被荣国公强硬地叫人架了回去。每天,就瞧着丈夫和侄女一起卿卿我我的,这心里不扭曲才怪了。
“你闹够了没有?”
阴测测声音响起来,赵氏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脸上忽然就现出了惊慌之色。
却是赵蓉儿扶着荣国公进来了。
如意一看之下,便大吃一惊。荣国公是个皮囊相当不错的人,不然,也生不出楚桓这个美得叫天光失色的儿子。
他年过不惑,已经蓄起了须,叫人一看,也依旧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大叔。
但此时,他人消瘦了不少,面色青白,眼底还带着些青色暗痕,甚至连脸上,都有些松弛了。和一个月前相比较,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的模样。
荣国公身边儿的赵蓉儿,倒是一反从前的柔弱,穿着杏红色半臂上襦,浅黄色月华裙。裙子上用金丝银线绣了开得绚烂热闹的大朵大朵的花儿,上襦却疏疏落落绣着几只蝶儿翩翩起舞,满头青丝高高挽了起来,插戴着金钗玉簪,打扮得比赵氏还要富丽些。
她眼波流转,低低地对荣国公娇声道:“老爷,姑母也是为老夫人心急呢。您呀,就别怪她了。”
荣国公拍了拍她的手,哼了一声,“还是你懂事些。”
竟是不耐烦再看赵氏一眼,一径进了内室。里边,正有太医给老夫人诊视。
留下个瞬间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赵氏。
赵蓉儿掠了掠两颊的碎发,娇笑:“姑母也该自重些,老夫人还在里头病着呢,您这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呢?”
“滚出去。”
如意沉着一张俏脸,冷冷开口。
赵蓉儿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如意笑了,也不理会她,只示意身后的木槿,”叫人把她拉出去。既是这么在意祖母,就叫她跪到院子里去,好好儿地求着佛祖保佑祖母。”
“你……”
“敢”字尚未出口,便已经被木槿一把揪住了衣襟,旁边两个粗壮有力的仆妇赶紧上前掏帕子堵嘴,将挣扎不已的赵蓉儿连拉带拽地弄到了院子里。
赵蓉儿怨毒地看着屋子里的如意,满心的愤恨。
都是一样的人,明明年纪相仿,凭什么苏如意就能被人捧在手心里,就连嫁了人,丈夫都一心一意的呢?
凭什么,她赵蓉儿费尽了心机,终于留在了国公府里,得到的却是生死不如?
这一个月,她表面上过得风风光光的,连赵氏都被她压了一头。可,内里呢?
从前那个对她柔情蜜意的荣国公,自从被楚瑜一脚踢在了下、体上,就好似变了个人。白天里对着她百般呵护,到了夜间就成了畜生!抚上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大腿,赵蓉儿死死咬住嘴唇。若她有苏如意那样的出身,又何须落在这样的境地里?
这样的想着,却冷不防被木槿在膝窝里狠狠踢了一脚。
尖叫一声,赵蓉儿便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囧了个囧,今天值班去啦,然后到单位发现小黑屋没有同步过去。回家来替换,大家午安么么哒
第61章()
“你这又是何必?”如意在楚玥身边坐下; 便听到楚玥低声道。
楚玥觉得吧,二叔那一房不是一般的乱。如意身份又在那里摆着; 弄不好就会弄一身的膻气; 还不如由着他们闹腾去。
如意扁扁嘴; 与楚玥低声道:“我又不是为了谁,单纯看不惯她在这里耀武扬威罢了。脸,忒大了!”
若是赵蓉儿肯老老实实窝在荣华轩里头; 如意闲的蛋疼才去理会她!
荣国公父子陪着太医出来了; 文绉绉地背了一通医书,大意便是沈老夫人乃多思成疾; 身子骨底子是不错的; 只要好好儿静养; 不叫生气; 很久就能好起来。
大太太等人才放了心。
楚柯亲自送了太医出去,出门就瞧见了正跪在院子里掩面哭泣的赵蓉儿。他挑了挑眉,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总之不会是他娘。这段日子; 他娘都被吓破了胆子; 楚瑜也是。
太医来往于各个府邸中,见多了阴私事,早就习惯了当个睁眼瞎,连面皮儿都没动一下; 就从赵蓉儿身边走了过去。
倒是荣国公在留在了花厅里,一眼瞧着不见了赵蓉儿,便皱眉问道:“蓉儿呢?”
无人理会。
“我问你蓉儿呢?”荣国公走到赵氏跟前厉声呵问。
赵氏身子抖了抖; 许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心中有了些依仗,终于还是将那点儿惧意化作了嫉恨,冷笑道:“什么蓉儿?老爷说的是蓉姨娘?她方才吵吵闹闹的,被大奶奶叫人轰出去跪着给老夫人祈福呢。”
话说出口,便又有些忐忑,目光闪动了两下,见大太太韩氏严厉地朝着自己看过来,便嘴角撇了撇,垂下了眼皮——什么高门出身的大太太,还不是见着风向就成了墙头草?
自己上赶着讨好苏如意不说,连女儿都跟着,这做派她可看不上!
出乎意料的,荣国公没有动怒,就只点了点头,“她的话的确多了些。”
如意就很是纳罕地看楚玥。
不是说赵蓉儿如今正是他的心头好么?按照她这公公的脾性,难道不是该化身咆哮,骂赵氏狭隘骂自己恶毒再顺便表白一下自己与赵蓉儿乃是真爱吗?
楚玥面上平淡,用手指敲了敲如意的手背。
几个人在花厅里坐等沈老夫人醒来,满屋子里都是静默,偶尔能听到方氏鼻息抽动的声音。
没过了多会儿,方嬷嬷从里边出来,红着眼圈道:“老夫人醒了,叫大奶奶留下,大太太国公爷二太太辛苦了,都回去歇着。”
赵氏一抖帕子站起身,嗤笑:“显见我们都是要靠后的了,大奶奶赶紧去吧,你才是老夫人心尖的人呢。”
“如意,快去吧。”大太太韩氏面上便没有赵氏的阴阳怪气,含笑对如意道,“别叫老夫人等着。”
如意点点头,眼角余光都没有给赵氏,便和方嬷嬷进去了。
“这般张狂!”赵氏便恼怒了,问到大太太脸上,“我就算是续弦,莫非就不是婆婆了不成?说出大天去,我也是她们夫妻的长辈,从她回来,哪里有个儿媳的模样?”
“二弟妹。”大太太扶着楚玥的手款款起身,端庄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若想别人拿着你当长辈敬重,就先得做出长辈的模样来。”
带着女儿一径去了。
赵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着大太太的背影,仿佛正偏着头与楚玥说着什么,楚玥便点了点头。赵氏更觉得心里堵得慌,便狠狠啐了一口,冷笑:“作兴什么呢?女儿连个丈夫都看不住,母女俩一般的没男人的命!”
要是从前,她哪怕再不忿大太太,这话也是不敢说出来的。但这一个多月她受够了荣国公的磋磨,还有赵蓉儿的挑衅,心头压着一股无法发泄的火气,此时就有些不管不顾的了。
一句话说完,意识到有些个不妥,便咬着嘴唇看向荣国公,惴惴不安地唤道:“表哥……”
很是意外的,荣国公居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虽语气不见得多么柔和,却比这段日子以来的阴沉莫测好得多。
“你说得对。大哥走得早,楚玥这丫头也是个不省心的。”
“表哥!”赵氏一把捂住了嘴,只觉得似乎狂喜从天而降,竟有些受宠若惊了。她的眼中迸发出光彩,也蒙上了水意,甚至顾不得花厅里尚且没有离开的方氏楚瑶和几个庶女,只昂头看着站起身的荣国公,一双带了些红丝的眼睛里依旧透出爱意与委屈。
“所以,咱们的瑜儿可不能学楚玥哪……”
荣国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的楚瑜一眼。
楚瑜只觉得那眼神阴森森的,根本不是从前父亲那慈爱的目光。分明是伏天里,却教她背后渗出了冷汗。
不由自主的,她往角落里缩了缩,垂下了头去不敢看荣国公了。
荣国公也不再理会楚瑜,抬脚就出了花厅。
“老爷!”
赵蓉儿被木槿看着跪在院子里,毒辣的日头照在她的身上,半点儿遮挡都没有。烈日当空,雕着花儿的青砖铺就的涌路上被人撒过了水,蒸腾着热气朝上冲去,更是难以忍受。
然而最叫她难过的,是这荣晖堂里,游廊上,窗户后,假山旁边,甚至连那画着锦绣富贵的大影壁后,都隐隐约约透出了人影——都是偷偷来瞧着这位由寄居的表小姐摇身一变,成功爬上姑父床的蓉姨娘的。
那些个不屑的目光,那些个不加掩饰的窃窃私语,叫赵蓉儿如坐针毡,恨不能一时就晕死过去。
只是不能。
那个叫做木槿的丫鬟,明明生了一副好相貌,心肠却是恁的歹毒!
她方才只是身子晃了晃,便被她一指头点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浑身僵硬着竟不能动弹,这才刚刚缓过些来!
见到荣国公出来,赵蓉儿的眼睛就是一亮,哽咽着喊道:“老爷,救我!”
朝着荣国公伸出了手。
荣国公走过去,也伸出了手,却没有扶她,只在她汗湿的头发上揉了揉,柔声道:“辛苦蓉儿了。你有这番孝心,老夫人也会高兴的。”
“啊……”赵蓉儿显然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你要出来替母亲祈福?”荣国公含笑问道。
我不是!
赵蓉儿很想冲口而出,然而荣国公如今性情大变,从前有多么温柔,如今就有多禽兽,这个,没有人比她的体会更深。
从前的情郎,如今叫她害怕!
透过泪蒙蒙的眼睛,赵蓉儿就见到了荣国公嘴角上扬,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相反,甚至还带着些许期待和……兴奋?
哪怕身在烈日下,赵蓉儿心底也升起了一股寒意。
这样的目光她太熟悉了!
这一个月来,每当他在她身上折腾那些叫人每每能死过去的事情时候,就是这样的神色!
“不……蓉儿,不辛苦……”她从唇间挤出了几个字,甚至还艰难地扯出了一个难看之极的笑脸。
“那就好,委屈蓉儿了。”荣国公将手从她的发间抽出,温柔地说道,“既要做,便将事情做完满了。蓉儿继续跪在这里吧,我晚间叫人来接你。”
回头看赵氏,“跟我回荣华轩,有事情与你商量。”
赵氏大喜,这还是他收了赵蓉儿后,头一次在自己跟前这样无视赵蓉儿呢!
“是!”快步跟上了荣国公的脚步。
走在后边的方氏和楚瑜对视了一眼。
“三嫂,父亲是不是……不大对劲?”楚瑜只是被赵氏养的嚣张了些,但并不笨。荣国公这些天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她母亲,何曾这样风平浪静地说过话?
方氏刚刚被赵氏闹了个没脸,此时脸颊还肿着,眼角儿还挂着泪痕。当然她也看出来公公似乎在琢磨什么,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了?她这会儿巴不得叫赵氏被荣国公教训呢。
“没有的事儿,四妹妹不要多想。”方氏擦了擦眼角,努力挺直了后背,“父亲和母亲这不是挺好?到底是老夫老妻了,闹了这么多天,气自然就消了。四妹妹若是不放心,就跟过去看看。我么……”
她指了指脸,“先去找些冰块儿了。”
楚瑜有些不好意思,“三嫂你别怪年糕,她这些日子心情不好。”
“这我都知道。”方氏带着自己的两个小丫鬟匆匆离开。
楚瑜歪着头想了想,瞪了一眼赵蓉儿,一溜烟儿往荣华轩去了。
屋子里,沈老夫人躺在床上,见到如意,示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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