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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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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哭,决不会干打雷不下雨。
“好了,莫要再哭。春天里风大又硬,吹了脸难受,去净净面可好?”楚桓与她说话最是温柔不过,让荣国公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抽了抽鼻子,如意柔顺地点头,“我听相公的。”
一步一挪一抽噎,委委屈屈跟着海棠几个出去了。
她的身影一消失,楚桓的脸上便笼上了一层冰霜。
“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
在楚桓看来,自己这个父亲,无能,好色,怎么也和好主子三个字沾不上边儿。这样大张旗鼓跑来向自己问罪,他可不会相信,是当真为了个老奴才出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荣国公不满,低声斥责了一句,“我是你父亲!”
“我也并没有不认你。”
楚桓懒懒地靠在了椅子上,“哪怕,你这个父亲做的是徒有其名。”
荣国公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驳斥孽子的。作为一个父亲,他除了给楚桓生命外,打他出生,似乎就再没给过一丁点儿的关心。楚桓小时候什么样子?喜欢吃什么穿什么?何时跟何人学了一身的功夫?十岁出头就上了战场他怕是不怕?
徒劳地放弃了与儿子争论这个话题,他心虚得避开了楚桓的目光。
“那什么,我过来只是想要与你商量。……”
顿了一顿,想到赵氏多年来的哀愁与泪水,终于还是说了下去,“你们兄弟三个都成了亲,我也老了,再将你的妹妹风光嫁出去,便再无遗憾。”
楚桓冷冷看着他,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讥讽。
果然,就听荣国公继续说道:“……只赵氏并无诰命,对你妹妹的亲事委实没有半分的好处。你回京前功劳不小,皇帝对你又一向疼爱,不若你上个折子……”
话未说完,便瞧见楚桓素白纤长的手指,用力抓起方才的药丸狠狠砸在了地上。
第六章()
听着隔壁房里传出荣国公的怒吼,如意和四个丫鬟有志一同地保持了沉默,浑如没有听到。
“姑娘,走了走了!”
年纪最小的丫鬟含笑将脸贴在了窗户上,看着荣国公怒火冲天大步出去,连忙回头给如意报信。
“不要乱叫。”海棠过去敲了敲她的头,低声道,“以后要叫大奶奶。莫要让人说咱们侯府来的不懂规矩。”
含笑吐了吐舌头。
如意想了想,让海棠等人整理清点她的嫁妆,自己抱着沈老夫人给的锦盒,晃晃悠悠去找楚桓了。
一进去,转过屏风,就瞧见楚桓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比之早上起来苍白了不少。
如意轻呼,扑过去将锦盒抛了,趴在床头眼泪汪汪,“你怎么啦?”
楚桓没动静。
如意颤着将手伸到他心口,觉得那里还有点儿热乎气,也在微微起伏着,稍稍放了心。
正要松口气,就听见头顶一声闷笑。
如意霍然抬头,就迎上了一双带着戏谑的眸子。
“你骗我!”如意姑娘不干了,合身往床上一扑,压住了楚桓,“敢骗本姑娘,剥了你的皮呢!”
她虽纤柔,这么一压,楚桓也有些受不得,忙伸手将她的腰肢揽住。一翻身,就压在了身下。
“姑娘?”楚桓眼中带着笑意,手指沿着如意细嫩的脸颊缓缓滑动,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还是,姑娘么?”
这是在调戏自己么?
如意小心肝儿顿时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咱们,咱们可还没有洞房呢!”
鬼使神差般说了这么一句,如意懊恼地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楚桓幽深的双眸如同燃着两簇火光,定定看着如意,仿佛就能将她吞噬。
他眼中有笑,她晕生双颊,彼此目光胶着,波光潋滟中便有情愫暗暗涌动。
他的视线滑过她乌黑的发,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落在了那一抹粉色的唇瓣上,便再也移动不开。
他能想象到,那柔软的唇会有多么芬芳多么甜美……
但,还不到时候,他需要耐心去等,等到真正能毫无顾虑拥有她的时候……
“啊!”
如意只觉得脖颈上一痛,已经被人轻轻咬了一口下去。
眼泪汪汪中就听见楚桓低声轻笑:“且先收取一些利。”
伸手捏住了如意要张开的嘴巴,堵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不看看祖母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楚桓下床,从地上拾起来那锦盒,打开了递给如意。
如意一看,深吸一口气,捂住了心口。
盒子里,竟是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足足四颗!
此时虽是白天,仍然可以看到珠子上光晕流转,发出莹莹碧色。若是晚间,不知道要多么夺人眼目!
“这,这太贵重了!”如意惊呆了。夜明珠难求,沈老夫人出手就是这样的四颗,这,这家底儿得有多厚呀!爱财如她,也不好意思这么收下了。
楚桓却并不在意,只说道:“这是咱们府里的老祖宗当年得到的御赐之物,不知道多少年了。从前是在大伯母那里,没想到今天竟然给了你。”
言下之意,这是传给荣国公府当家主母的?
如意对对手指,“那,大伯母那里……”
会不会有芥蒂呢?
“不必多想。”楚桓摇首,“大伯母并不是那种贪恋权柄的狭隘之人。日后相处久了,你便知道了。”
楚桓不欲多说,但如意从他的言辞中便能感觉出,对于大太太韩氏,他是很敬重的。
偏头想了想,也的确是。
韩氏年纪轻轻便失去了丈夫,在这样的世道里,连个养老送终的儿子都没有留下,只唯一女儿那时候还很小。从风光无限的国公夫人,到避世的孀居之人,但凡心思偏激一点儿,不定会心理扭曲到什么样子。
“那我,就收下啦!”如意将锦盒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忽然想起了什么,用盒子捅了捅楚桓,“哪,你可要好好儿的啊。”
虽然早有可能做寡妇的准备,可是,看在美人和夜明珠的份儿上,善良的如意还是希望自家相公好好儿的不是?
三朝回门,楚桓与如意早早起来,带着沈老夫人亲自给预备的两大车礼物回了安远侯府。
“如意,你跟娘说,这三天过得如何?”柔福郡主只匆匆受了楚桓一礼,便拉着女儿回到后院,上上下下全方位多角度将女儿打量了个仔细。
见如意穿了一袭大红洒金曳地烟罗裙,整个儿人如同笼着一层红色烟霞,衬得小脸儿红润,眉眼间精神气儿十足,先放了一半的心。
如意转了个圈儿,裙摆处扬起,发间插着的步摇上红宝石坠子撞击在一起,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对着柔福郡主一笑,“娘,你看,我很好呢。”
“小没良心的,我和你爹你大哥在家里担心得什么似的,你倒是过得开心。”柔福郡主见她神采,便知道过得必然极好,只还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忽又想起一事,将服侍的人遣了出去,悄声问如意:“姑爷,是不是当真身上不好?”
她冷眼瞧着,人是有些消瘦苍白的,却怎么也看不出来要到冲喜娶亲的地步吧?
“吃药是真的。”至于别的,如意其实挺没底的。她总觉得,这三天来与楚桓的相处当然不错,但是要让她说说楚桓这个人,却是云山雾罩,让她看不清楚。伤,肯定有。至于到不到要命的地步,她摸不准。按照别人的说法,楚桓除了外伤,在回京途中还曾被人下毒。至于中了什么毒,她也摸不准。
“那你们……”柔福郡主声音低了下去,“有没有燕好?”
如意眨眨眼,表示自己不懂。
“别装!”没好气地往如意头上拍了一下子,柔福郡主丝毫没有为人母的觉悟,“这是大事!”
如意很干脆地摇头。
柔福郡主松了口气。
她的女儿,她很了解。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最是重情。那一年,如意二哥长卿突然发了天花,整个儿小院子都被封了。长卿高烧不退,就连太医都摇头表示只能听天命。她自己为儿子悲痛欲绝之余却束手无策,谁知道不足六岁的如意竟然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硬是逼着管家将她送到郊外雁回山下,一步一叩首,一路磕头到了白云寺里,将早就出家的国医圣手了尘大师磕了来给长卿看病。
柔福郡主至今记得,她从了尘大师手中接过昏迷不醒的女儿,看着她裹着厚厚的纱布却犹自渗出鲜血的膝盖,作为一个母亲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这孩子太重情义。
了尘大师曾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与楚桓的婚事,是圣旨,不能违。
但,若二人始终相敬如宾,或许如意便不会有太多感情牵涉到楚桓的身上。有朝一日,楚桓真的不测,如意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
说她凉薄也罢,自私也罢,柔福郡主自问只是个母亲而已。
这边儿如意还在捧着大脸跟柔福郡主感叹炫耀,老夫人送了她恁大的夜明珠,有四颗呢,大太太把一对极品的羊脂玉佩给了他们夫妻,就是腰间带着的这个,楚桓身上也有呢等等,叽叽喳喳没玩没了。
柔福郡主也不打断她,含笑听她说。等她累了,又亲自给倒了水让她润喉咙。
如意便钻进了柔福郡主的怀里,抱着她的腰撒娇:“还是娘好。”
安远侯府人口并不算多。二房都不在京里,府中就是大房三房。吃饭的时候,不但三房,就连老夫人姚氏也没有露面。对此,苏云卿还对着楚桓致歉。给出的说法,也很是有说服力的。
“二妹妹忽然染疾,二叔二婶子都不好过来。老夫人最是疼爱二妹妹,因此一急,也有些不妥当。如今熬药吃药的,也恐过了病气给人,这几日连院子都没出。还望妹夫,不要放在心上。”
如意眼睁睁看着她大哥说瞎话。苏明珠分明就是被他关起来的!
楚桓微微一笑,携住如意的手,“大哥说笑了,今日我与如意回来,本也只是为了咱们一家聚一聚的。”
这话就是说,他楚世子只认大房这一支了。
第七章()
晚膳后,如意告别了父母哥哥,欢欢喜喜地与楚桓上了回府的马车。
甫一上车,甜美的笑脸便换做了愁眉苦脸。
“舍不得了?”楚桓挑挑她的下巴。
如意不说话,趴在车窗上,顺着摇摇摆摆的车帘子往外看。安远侯府的大门越来越远,渐渐模糊了视线。
一双手臂环在了腰间,脖颈上便有温热的气息袭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莫要这样。”楚桓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又不是隔了百里千里,想父母亲了,可以随时回来的。”
如意何尝不知道呢。
只是,两世为人,才得以享受这十几年的父母兄妹亲情。十几年,从没离开过父母的庇护。成亲三天来,但有空闲时间,她都在想念侯府,想念父母,想念哥哥们。
楚桓无声在她身后收紧了手臂。
总有一天,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会变成自己的。
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将晚。
早有个眉眼含笑的老嬷嬷等候着他们。
“世子爷,大奶奶,老奴奉了老太太的话,来送东西。”
如意认得这老嬷嬷,这几天一直看她跟在沈老夫人身后。听说,这个嬷嬷还是老夫人从小的婢女,年轻时候也曾与老国公手下的家将订过亲。只是那家将后来死了,这老嬷嬷便一直未嫁,忠心耿耿地服侍在老夫人身边儿。若说沈老夫人在府中第一个可信任的人,非这位嬷嬷莫属了。
“方嬷嬷,怎么这大老晚的过来呢?”如意连忙让了方嬷嬷坐下。
方嬷嬷笑着谢过,拍了拍手,就有几个老婆子抬着两大一小三只箱子进来。
“这是当年公主殿下留下的东西,因世子并不在京中,一直是老夫人帮着保管。如今有了大奶奶,自然要交给大奶奶费心了。”
婆婆留下的?
“这箱子里是这些年的出息及账册,各处庄铺店面的出息都一一记得。再有便是公主府里的库房,钥匙也在这里了。大奶奶可遣了信得过的人过去接管。”
说罢,告辞而去。
如意看了看楚桓,见他点头,便叫海棠开了箱子。
里边是码得整整齐齐的账册,以及一摞一摞的银票,房契地契等物。
“这……”
如意翻了翻银票,有的纸张已经发黄,显见是年头多了的。不说别的,单是银票,怕不就是得有数十万两之巨了。
骤然间,天上掉了一张大馅饼下来是什么感觉?
加上嫁妆瞬间就变成了百万富翁的如意不知道。
她看看东西看看楚桓,呆呆地问:“这都是母亲留下的?”
楚桓颔首。
嘉和公主序齿第八,她下降的时候,她的亲哥哥还不是皇帝,兄妹俩也并不得宠。嘉和公主的性子,说的好听点儿是柔顺,直白些便是软弱。因当年生母婉妃不知因何事让皇帝厌恶,直接落入了冷宫,嘉和公主吓破了胆子,轻易也不敢往老皇帝面前去。直到老皇帝要给心爱的贵妃所生的九公主赐婚,才想起还有这么孩子。
终究并不重视,又有贵妃在后边吹枕头风,只说荣国公府二公子素有文才,人又斯文俊美,整个儿京中都是很有些名气的,且国公府邸,门第也不委屈了八公主之类。老皇帝便想也未想,下了赐婚的圣旨。
一个不得宠的公主,内务府自然只是按照份例预备出嫁妆。这些,都是记录在册,并不能轻易擅动。
那会儿还是个光头皇子的现皇帝心疼妹子,将自己暗中的产业分了不少给嘉和公主。
这一部分,却是并不在内务府登记。
公主故去后,沈老夫人怕赵氏打这些东西的主意,便一直将这份产业攥在自己的手里。二十年经营下来,比当初嘉和公主在世时候岂止翻了一倍?
而这些,如今便都一股脑塞给了如意。
不得不说,沈老夫人这样的心胸与行事,着实要让人佩服。
与此同时,一声尖利的叫声从荣华轩中传出。
“你说什么!”
听着安插在老夫人那里的人送来的消息,赵氏眼睛都红了,“那老东西竟然将嘉和留下那些东西,都给了那小崽子?”
嘉和公主留下的东西,那得有多少啊!
赵氏眼红不是一年两年了,从前楚桓好好儿的,她有这个心思却也没这个贼胆。再加上,沈老夫人防范的着实厉害,荣国公本身也并不在意这些黄白的身外之物,试探过几次的赵氏都没能能得逞。
楚桓重伤归来,赵氏满心以为他是活不了多久的了。只要楚桓一死,嘉和公主血脉一断,沈老夫人就是再不愿意,这笔横财也只能归于二房。
要说那会儿谁最心心念念让楚桓一命归西,大概就是这赵氏了。
为此她还打着为楚桓诵经祈福的名义,去跪了小佛堂,让荣国公好一通感动。当然,经是念了,只是求佛祖保佑的可不是让楚桓痊愈,而是求佛祖看在她虔诚的份儿上赶紧带走那碍眼的世子。
“母亲!”楚枫不赞同地看着赵氏,“公主是大哥的生母,她留下的东西,自然该是大哥的。母亲如此做派,岂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的儿子?”赵氏被儿子说的先是一怔,随后便落下了眼泪,“我这样筹谋,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妹三个!”
一边哭诉着,一边就扑过去捶打楚枫。
楚枫一动不动,任她打。
“娘,你打哥哥做什么?”楚瑜过去拉住赵氏,“二哥这么着,指不定受了谁的挑唆呢。有打他的功夫,不如去教训那不懂事的呢。”
说话间,眼睛就往一旁早已起身垂首却一言不发的吴氏身上瞟去。
见当着自己的面儿,楚瑜竟敢给妻子上眼药,挑唆着母亲对妻子不满,楚枫登时就大怒,就起身指着楚瑜咬牙道:“国公府的小姐,小小年纪说话竟如此尖酸刻薄!”
楚瑜从小娇生惯养,要星星不能给月亮的性子。见哥哥当着人斥责自己,圆润娇俏的脸上顿时胀得通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儿子不但不理解自己一片慈母心肠,为了个吴氏就连兄妹情分都不顾了,赵氏更是气怒交加,抬手就给了楚枫一个耳光。
楚枫垂着手,俊美的脸上迅速就红肿了起来。
“母亲打的痛快吗?”
他看着赵氏,轻声问道。
不等赵氏回答,忽又笑了,“这是母亲第几次打我了?”
赵氏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休要胡说,我何曾打过你!”
“两次了。”
楚枫眼里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光。
“五岁那年,我自己淘气,跑去荷花池子边上玩耍。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乳娘丫鬟都吓坏了,还是路过的大哥跳下水将我救了起来。那天晚上,你教我去告诉祖母和父亲,说是大哥将我推下水。我不肯,你也是这样狠狠地打了我。那时候,我委屈,不明白一直对我说做个好孩子的您,为什么要我去对父亲说谎。”
赵氏心虚地避开了儿子的视线。
“我虽然没有说,你却替我说了。父亲去了荣晖堂,发了好大的火,甚至要对大哥动家法。”
他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都是讽刺。
“打那以后,大哥就对父亲彻底冷了心。没过两个月,他就去了西北,上了战场。母亲,”他眼睛里带着愤怒,直直逼视赵氏,“那一年,大哥还不满十一岁!”
“他第一场大捷时候,是在十五岁吧?那一年,他跟着主帅回京。我知道了,真是开心啊……我偷偷躲在荣晖堂外边,看祖母抱着他痛哭,心里刀扎似的。可我不能冲进去告诉他,不是我污蔑了他。因为,污蔑他的,是我的母亲,是我的亲娘!”
本坐在一旁的楚柯见他神情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皱着眉不满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娘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就不是一条肠子里爬出来的,怎么楚枫就能死心眼儿地当楚桓是兄弟?
呸,也不看看人家有没有把他当弟弟呢!
“老大那个人,冷心又冷情。他心里啊,恨着咱们兄妹三个呢。”楚柯起身过去拍了拍楚枫的肩膀,正色道,“二哥你可要分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兄弟亲妹子。”
“就是。没见过二哥这么傻的。”楚瑜逮着机会在一旁冷笑,“二哥,你也想想,有楚桓在,你,三哥,还有我,算什么?祖母眼里,有咱们吗?若是没了他……”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楚枫回手的一巴掌把剩下的话抽了回去。
她捂着脸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尖叫一声,“你竟敢打我!”
合身朝着楚枫就扑过去,伸出染得通红的指甲就往楚枫脸上抓去。
楚枫往后一让,身前已经挡住了一个人。
吴氏痛呼,雪白的脖颈上,出现了两条长长的,渗着血丝的抓痕。
楚柯忙示意妻子方氏抱住楚瑜,斥责道:“你做什么?那是二哥!”
“你问问有没有朝着亲妹子下手的哥哥!”楚瑜哭着跺脚,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扭身扑进了赵氏怀里痛哭。
赵氏抱着她,也哭了起来,边哭边骂楚枫是个没良心的。
楚枫眼里是妻子带血的伤痕,耳边是母亲弟妹粗俗的骂声。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拉起吴氏的手,往外便走。
后边,赵氏的哭骂声更加高亢了起来。
第八章()
荣华轩里传出赵氏一句句的咒骂。
“相公。”
吴氏捂着脖子,担心地看着楚枫。
楚枫嘴角扬了扬,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看着妻子忍痛安慰的目光,伸手抚上她按在伤口的手,“疼不?回头,就叫人去请大夫。”
“我没什么大碍的。”吴氏温婉一笑,低声道,“找些药膏擦一擦就是了,妹妹还小呢。”
楚枫明白她的意思。做小姑子的,把嫂子抓出了血,传出去楚瑜的名声也就别要了。她今年十二,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谁家愿意要个凶悍泼辣的儿媳妇呢?
吴氏越是这般懂事,楚枫心里便越是愧疚。
他闭了闭眼,握住吴氏的手,什么也没说,心中早就兴起过的念头,愈发强烈起来。
荣华轩内,楚瑜被方氏拉着,犹自跳着脚要往外冲,去找楚枫“讲一讲道理”。眼瞅着方氏拉不住这混丫头了,楚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甩到了椅子上。
“三哥你也欺负我!”楚瑜俯身大哭起来。
“行了小妹,是三哥不对,成了不?”
与端方有礼的楚枫相比,楚柯的性子里多了许多的圆滑。
他笑嘻嘻凑到楚瑜跟前,“你不是看上了采蝶轩里一支花儿样的步摇?明儿三哥买了来,算是赔罪可好?”
“三哥不骗人?”楚瑜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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