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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魂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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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好的。”

    “不错。”青莲阖下双眼,轻轻道:“那个地方是我和成大哥早就选好的,姐姐的尸身原本就藏在蓬草之内,只是没料到凤姑娘突然入住,本以为计划发展不下去,没想到凤姑娘的聪慧却成全了我。”

    楚辞抬起她的手掌,铁杵的疤痕已经淡去,掌心的红痣却分外妖娆,他用手指轻轻一拭,那红痣瞬间就消失了,他哀声道:“我原本以为真的是你摔死了,心里便想如此也好,如此便也不用在恨你了。可看到尸身手掌上划痕旁『露』出一颗红痣,用血没有洗掉时,才知晓这是真正的菡萏的尸身。”

    凤倾心恍然,怪不得当时他会突然变的撕心裂肺,原来他是看到掌心的痣才认出那是菡萏。

    青莲低头没有言语,转头看向凤倾心弯腰重重一礼,歉疚道:“对不起凤姑娘,我欺骗了你。请你不要怪我,谢谢你将姐姐的心愿完成。”

    凤倾心轻叹一声道:“罢了,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青莲淡笑,侧目看着楚辞苦涩道:“相公,不,姐夫,我骗你五年,你可怪我?”

    楚辞闭上眼,他原以为是她杀了菡萏,当时只恨不得她死,可如今真相大白,对她,他竟不知该如何来面对……

    林纹绣疯了一般跑去过去,拉着楚辞的胳膊,失声喊道:“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五年前我就看出来了,她对你有情,若不是贪恋,怎么会将姐姐的死讯隐瞒,取代姐姐嫁给自己的姐夫,当真不要脸之极!”

    青莲脸上痛苦,眼中蒙上一层水雾,看着楚辞的眼,问道:“这五年,你我夫妻点点滴滴,你可曾有半分爱我?”

    楚辞一愣,好半,他错开视线却没言语半分,林纹绣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指着青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看见了么,他不爱你,不爱你……哈哈……他不爱你……”

    青莲仍然盯着他,带有一丝企盼,好半,楚辞缓缓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菡萏……”

    青莲眸子黯淡下去,脸颊淌出了两行凄楚的泪水:“也好,如此我便成全你。”

    罢,她抬手推开寒玉棺材,菡萏面容安详,似乎是安稳睡着了。

    “五年前姐姐突然撒手人寰,临终前她,情之所爱,一生独一,她不愿与你做妾,宁愿带着那份倾心而去,你一直不懂她。”

    楚辞踉跄一步,有什么在心上猛地碎裂开来,张了张口,也不知了什么,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青莲回眸看他,含笑道:“你好生待她。”

    “什么?”楚辞睁开眼诧异的看着她,见青莲对她笑得灿烂,似乎是他们成亲那日,他掀开盖头之时,她对他笑得那般明艳,那时他便过,她的笑就像黄昏里碎金的丹霞。

    丹霞……

    突然,青莲抬起手,一抹寒光刺痛了楚辞的眼,还未待他回神的瞬间,刀子猛地捅进了她的身体里,瞬间胸前全是盛开的血花。

    迸溅的一滴心头血流入菡萏的口中,神奇的事发生了,菡萏的身子渐渐回暖,脸『色』也渐渐红润。

    而青莲的身子瞬间萎靡瘫软,楚辞一把抱住她,她在他耳旁:“生不逢时, 爱不逢人,皆是命数强求不得,楚辞,你我此生缘已尽,愿来生你我再续百秋,可好?”

    他好像很冷,连身子都抖了起来,没话,张了张口。

    似乎是周边声音太大,那池水里鱼儿太闹,耳边缠弄的风声太大,人群喧闹之声太嘈,以至于把他的言语淹没了。

    青莲听不清他的话,只看到他隔着眼中泪水看着她,有心疼,有痛苦,有悲伤,有悔恨,甚至,是看到姐姐尸身时的撕心裂肺。

    血在她胸口顺着流下,青莲的面『色』越发苍白,她笑了,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然而在她与他分离的瞬间,却有个声音再次传来。

    “好。”他的声音,终于让青莲听到。

    足够了。

    “不!青莲……”楚辞不知心底是个什么滋味,似乎有什么把他的心硬生生剐成一片片碎片,五年来的点点滴滴,浓情蜜意,她的一颦一笑,那么清晰,都在他脑中不断的闪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懂了什么……

    晚了……

    “莲儿……”寒玉棺材里的菡萏突然坐了起来,诧异的看着楚辞怀里的青莲,眼泪簌簌而流。

    “菡萏,你……”不仅是楚辞,厅内众人都惊了一跳,菡萏竟然死而复生了。

    “有何惊奇,她不过是服了我的回魂散。”房顶突然站着一位拄着拐的白发老『妇』,眼睛矍铄的看着众人。

    “亲『奶』『奶』……”司映惊喊出声。

    老『妇』人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看着楚辞怀里的人儿,轻叹道:“真是个痴情女,五年前她跪在我的屋前苦苦哀求我救菡萏,愿意以命来换姐姐的命,只可惜,服下回魂散须得昏『迷』五年,才可用心头血唤醒。于是她便想了这么个主意,替姐姐出嫁,想着五年后菡萏醒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换过来,可惜。造化弄人!”

    楚辞看着怀里的青莲,暗自饮恨,嘶哑着嗓子悲恸道:“你怎么这么傻……”

    老『妇』人摇了摇头:“痴儿……”

    罢,手一摆一勾,青莲便落在她的怀里,楚辞大怒,撕心一般喊道:“你要做什么?”

    老『妇』狡黠一笑:“她生前答应过我,尸身给我的灰蛇裹腹,如今该是她兑现誓言的时候了。”

    “不,你不能这么残忍!”楚辞似乎疯了,血红的眼里全是泪,他跪在地上祈求道:“我求你,将她还给我,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你不能毁了……”

    菡萏亦跪在地上,哭泣道:“我愿用生命换我妹妹,老人家,求你。”

    那老『妇』悲悯的看着他们,摇了摇头转瞬便消失在夜『色』里,一点踪迹都寻不到。

    “不!青莲……”

    ——

    凤倾心回到房间,心口已然很疼。

    她与她一样,多么可笑的痴情。

    “凤姑娘……”

    凤倾心闻声转头,见一道虚空的鬼影飘在她眼前,她眼泪就那样流出来。

    “青莲……”

    青莲笑得洒脱,道:“如此我也轻松了,该为我开心才是。”

    凤倾心摇了摇头,情之所绕,缠的不过都是女饶心。

    手腕一转,魂瓶于掌。

    “你想让我替你完成什么?”

    青莲摇了摇头,道:“我想要的,你都为我完成了,如今倒是别无所求。”

    罢,轻轻启唇,一道情魂倏地窜进瓶腹里。

    凤倾心眼中腾起水雾,看着她缓缓消散,直至虚无。

    ——

    忘尘在灯下轻抚铁索,凤倾心在门口看着他的侧影突然道:“忘尘,你早就知道万千山就是凌巧匠的后人,一开始就为了铁索而来吧。”

    “重要么?”

    凤倾心失笑,什么相欠相助,画舫誓言,塔下相拥,都是假的,他没有心。

    “不重要了。”

    ——

    楚辞疯了好久。

    菡萏带着青莲的遗物去了远寒寺,物是人非,他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爱她的人,她也不是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了……

    青灯古佛燃香相伴,让记忆缱绻成一个煽情的句子吧……

    后来,许久之后,凤倾心在别人口中听,楚辞终身未娶,后来,他最喜欢一人在黄昏落日里看着漫红艳的丹霞。

    就好像红盖头里娇娘的笑靥如花……

第四十六章 夺命一剑() 
夜晚,月暗星淡,群山黑魁,一人打马从山路间呼啸而过。

    “吁!”

    突然,马上的人一声长哨,红马两蹄腾空,迎风嘶叫,那人警惕的扫视周遭,一股冰冷肃杀之气无赌在山林间蔓延。

    夜像吃人鬼魅一样张着黑洞大口,田野如同被吞入腹中,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黑咕隆咚一片,只听见耳边轻细的风『吟』。

    马上的人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悄悄抬手握紧腰间的长刀。

    须臾,风声渐止。

    马上的人松下一口气,收下刀柄拉起缰绳继续赶路,就在此时,他不可思议睁大双眼!

    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黑衣黑发似乎消融在夜『色』里,若不是随风而『荡』的黑袍,他似乎还以为他看花了眼,因为此人竟然在他高度戒备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眼前,如同鬼魅一样!

    “你是何人?”马上的人立刻紧张起来。

    “阻你去路的人。”

    “你可知我是谁?”

    “盈月刀,盈满。”

    马上的人冷哼一声,握紧腰间的刀柄:“那你该知道,我这刀,盈月而出,出则染血。”

    “回去。”

    那人并无一丝胆怯,只是淡淡的了两个字。

    “什么?”

    “立刻回去,饶你一命。”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知道。”

    “你究竟是谁?”盈满眼睛变得血红,浑身充满萧杀之气,手缓缓拔刀,长刀出鞘的清泠之声格外脆耳。

    “和你抢生意的人。”

    盈满闻言立刻长身而立,手中长刀冲而起,朝着那给眼前的缺头砍来。

    那黑衣人勾唇一笑,窄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盈满心脏,『逼』饶剑气,摧得山路旁枝头的树叶都飘飘落下。

    一剑夺命。

    “你,你是夺命一剑……夺笑……”

    话音未落,盈满便气绝而亡。

    ——

    凤倾心几人回到离南时已然日上三竿。

    这一路无言,倒让凤倾心想明白了许多事,所以与忘尘分别时,凤倾心对他道:“明日我便下绝情涯底。”

    忘尘并没有什么,只是淡淡合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离开了。

    回县衙时,司映一路上时不时的偷瞄着她,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何非要答应他?”

    县衙门前,凤倾心突然开口,倒让司映有些措手不及。

    “倾心。”司映想了想,郑重道:“他是佛,佛看似悲悯世人,可他是没有心的。”

    凤倾心苦涩一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还他一场执念,全是还债吧。”

    从此以后,这世上没有忘尘,没有青云,只有爱她凤倾心的男人。

    衙门大厅里,司北门手里拿着一道明黄圣旨急得团团转,抬眼看着凤倾心走了进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急道:“倾心,你总算回来了。”

    凤倾心看着他的模样,柳眉一皱道:“司大人,何事如此惊慌?”

    司北门脸皱成一团,连连叹息:“今日,本官接到了圣上的圣旨!”

    “爹爹,这是好事呀!”司映眉眼一挑道:“皇帝是不是要升你的官呀?”

    “升个屁官!”司北门一掌拍到儿子头上,不再理会他,而是将圣旨递给凤倾心,哀声道:“你看看吧。”

    凤倾心伸手将那道明黄铺开,细细看着圣旨上的内容,突然脸『色』一变道:“圣上竟然让你去查辰大人?”

    司映一听,立刻惊叫起来:“可是冀州总兵辰龙辰大人?”

    司北门脸『色』阴沉,厉声道:“近日,刑部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冀州总兵辰大人私地里敛财,鱼肉百姓,欺民霸女,还私自建造行宫,完工之时竟将劳工全部杀掉灭口,多条大罪,写的极有条理,皇帝勃然大怒,立刻罢了他的官,困在冀州府邸,而后派人查明真相。可朝中竟无人敢接这个案子,个个推三阻四,皇帝无奈,只好把此案由刑部交给地方……”

    “自然而然就是离得最近离南府知州身上了。”凤倾心挑唇一笑,替他司北门了出来:“司大人,这个案子不好办啊……”

    司北门面如土灰,直摇头道:“辰龙是辰妃的亲弟弟,此案若是查明,与辰龙无关,我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个顶头上司,可若查出此案他辰龙真的犯法,龙颜大怒砍了他的头,我这官也是不好当,恐怕辰妃娘娘一定不会放过我……”

    司映一听,立刻急了起来,惊道:“爹爹,你岂不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查与不查,你都不能在升官了!”

    司北门走到窗下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微微叹息。

    “凤捕头,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办?”

    凤倾心微俯身拱手,挑唇道:“回大饶话,此事难办也难办,好半也好办。”

    司北门微侧头,瞧着她道:“哦?好办难办又何解?”

    凤倾心略勾唇:“好办就是随便找个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草草了事。就他造谣举报,陷害朝廷命官,闸刀一砍,此事就了了。”

    “倾心,你……”司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却被司北门伸手拦住。

    “难办又何解?”

    “自然是查明事情真相,惩善扬恶,绝不姑息。”

    “哈哈哈!”司北门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凤倾心微垂的眉眼赞道:“如若本官执意难办呢?”

    凤倾心扬眉浅笑,一字一句道:“凤倾心自然竭尽所能,替大人查明真相!”

    “好。”司北门正了神『色』,眼角蕴着难以磨灭的正义,沉声道:“那个举报人昨日给本官来了一封信,本案唯一人证就藏在离南祥瑞赌馆。”

    “唯一人证?”

    司北门轻叹一声:“本案只有一封匿名信,没有任何物证,包括所谓的行馆,强抓的劳力,鱼肉的百姓。”

    凤倾心惊讶道:“倘若他真的鱼肉百姓,怎么会没人愿意出头指认?”

    司映拍了拍凤倾心的肩膀道:“官场黑暗,手段亦是强硬,你认为冀州出头的百姓会有活路么,万千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凤倾心心中一凛,急道:“那赌馆里的人证岂不是危险?用不用我去一趟……”

    司北门抬手打断她,低头喟叹咨喈:“怕是此时辰龙会狗急跳墙,他毕竟是武官,衙门的力量不足以抗衡。”

    “那怎么办?”司映心急如焚。

    “我找了一个江湖杀手护送那人去冀州。倾心,你和司映即日动身去冀州,本官随后就到。”

    “即日动身……”凤倾心突然踌躇起来。

    司映知道,她是为了和忘尘之约,不知为何,他心底竟有一丝窃喜,去了冀州她就不用下那绝情涯了。

    “放心,本官安危不用惦念,本官请了忘尘大师同去,想让他为死去的劳工做一场法事,他身边有个高手想来可以保护我们。”司北门以为她是担心他的安危。

    “忘尘也去?”司映诧异的张着嘴,情不自禁的偷瞄着凤倾心。

    而她此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一面又企盼看见他,与他朝暮相看,一方面又想避着他,不想与他多言一句。

    凤倾心心底无声叹息,如此也好,待从冀州回来再下绝情涯也不迟。

    “对了。”凤倾心突然想起:“不知大人请了哪个杀手保护证人同去?”

    司北门微眯起眼睛,想起那饶名字,他心底便抽起一丝寒意来:“夺命一剑。夺笑。”

第四十七章 夺笑天() 
黑云连亘,空之下,看什么都是灰『色』的,气阴沉的让人很压抑。

    更让人觉得压抑的是地上的尸体。

    凤倾心蹲在死者身旁,黝黑的眸厉『色』横生,他胸口处是一道极其锋利细窄的剑伤,是被前后贯穿致死,一剑穿心。

    ”这是第四人了。”司映紧张起来:”你瞧这剑伤只有一指细薄,这下间怕是在也找不出第二把剑来。”

    ”夺笑。”凤倾心眼中蓦的漫起了一阵薄薄的血『色』,俯身从死者怀里拿出一张男子的画像。

    “这也是第四张了。”司映也从怀里拿出三张画像,与凤倾心手里的画像一样。

    “这几个被杀的人都是江湖上的职业杀手,且他们都是为同一个人而来。”司映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是……”

    凤倾心收紧手掌中的画像,脸『色』沉了下去,冷哼道:“看来有人狗急跳墙了。”

    司映看着地上的死尸眼中担忧更甚:”夺笑为人狂傲不羁,且行事诡谲,一向不接生意,也不知父亲如何请来他保护人证去冀州……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祸。”

     ̄ ̄ ̄ ̄

    暮『色边,几朵红云朱霞,粲然如焚,映着山间陌也有三分红意了。不仔细分辨,就像山林尽处烧着一片野火似的。

    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带起黄尘滚滚,驾车的男子不停的扬鞭抽打马身,马高鸣一声,越加死命的奔跑,马蹄溅起的沙尘四散扬起,整个陌笼在一片沙雾之郑

    车帘被一双手轻轻挑起,『露』出一双凄楚带殇的水眸来。连日来的奔波让她的脸上带了一丝疲惫之『色』。

    “进去!”一声厉『色』呵斥让她猛地松了车帘,眼中却渐渐浮出一抹水意来,咬着唇将这份委屈咽下。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玲珑身子快散了架,马车无窗,憋闷的气息快让她不能呼吸,。终于,马车渐渐停下,她心中一喜,伸手就去拉开车帘,想起车外那张狠厉的脸,手便顿在半空中,正犹豫间,车帘忽然被人挑起,『露』出一张冷冽的脸来。

    玲珑不敢直视他,只觉他浑身都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突然,他伸手掣紧她顿在车帘后的手腕,玲珑身子不由地因恐惧而哆嗦,但颤抖着的话语还能勉强吐出。

    “恩,恩公……”

    男子猛地将她从马车拽出,玲珑感到一股清新的空气灌入鼻息,原来已经黑了。

    “我过许多遍了,别叫我恩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是江湖规矩罢了。”夺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那,那我该叫你什么?”

    “随便,总之到了冀州你我便也再无交集。”夺笑随手扔给她一张饼,道:“快吃,吃完还要赶路。”

    饼干瘪且硬,玲珑却吃的很香,夺笑难得的瞄了她一眼道“你还真好养活。”

    玲珑一愣,低下头道:“比起馊聊饭菜这已经好很多了。”

    夺笑淡淡的收回目光并没有言语。

    玲珑抬眼瞧他,只觉他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想了想不禁开口问道:“你不想知道我去冀州是去做什么么?”

    “不想知道。”夺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玲珑愣了片刻,回过神吃下最后一口饼,『舔』了『舔』手指道:“我吃完了,继续赶路吧。”

     ̄ ̄

    此番离冀州还有一些距离,凤倾心和司映连夜骑马赶路,饥饿交加,月上中时终于看到一间茶疗。

    二人心喜,下了马便朝着茶廖走去。司映栓好马,看着二已经开始备好茶碗,惊喜道:“你们茶廖晚上还做生意?”

    二抬头憨憨一笑道:“与人方便嘛,毕竟谁都不容易。”

    二人落座,司映喝下一口茶抬头看着凤倾心,正欲话,发现她正盯着茶廖里看,司映好奇看去只见茶廖里面还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原本没什么稀奇,只是这男子浑身迸发强烈的寒意与深渊般的恐怖气息让人心生警惕。

    凤倾心勾唇一笑,低头慢慢饮茶,司映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女子瞧着,只觉这女子的眉眼他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夺笑眼神煞了一下,抬手一挥,司映只觉一阵劲风拂面,吹得他脸皮生疼。

    “管好你的眼睛。”他的声音如同他人一样,冰冷无情。

    司映被缺众戳破,只觉脸上挂不住,抿唇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看你家娘子的,只是觉得我与你家娘子好像似曾相识。”

    司映这一解释让凤倾心也是一愣,抬头瞧去,果然,里面的女子闻言脸『色』绯红,那男子倏地屏息而立,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凤倾心感觉到他目中的寒意凝结,最后,他重重一拂袖,被撩起的气流如一记锐利的耳光掠上司映脸颊,不禁让他头猛地向一侧偏去,同时,他蓦然转身,拽起那女子阔步离开便要离开茶廖。

    司映不可置信的『摸』着脸,一脸的委屈,霍的站起身朝着那男子愤怒大喊:“你做什么打我?”

    夺笑回眸而视,一股寒芒掠瞳,盯着司映的眸中阴狠和杀意转瞬即逝。司映心中咯噔一下,只觉脊背发寒,竟一时愣在那。

    他冷哼一声,回眸便走,凤倾心突然出声喝止:“慢着!”

    夺笑勾唇一笑,眼中闪着一丝凌厉,冷声道:“还有何事?”

    凤倾心站起身眉目磊落分明,唇角『荡』起那一抹莞尔浅笑,道:“公子误会了,方才我家弟弟并无轻薄之意,女子向你家娘子代为致歉。”

    凤倾心略略颔首,玲珑脸上的红云更深了几许,她偷瞄了一眼一旁的夺笑,轻声道:“姐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司映一惊,脱口就道:“三更半夜你们 孤男寡女……”

    夺笑眯起眼,瞳仁如有精芒闪电划过,利剑般穿透人心,司映不禁闭上了嘴巴。

    玲珑拽了拽夺笑的袖子道:“算了吧,赶路要紧。”

    夺笑轻蔑的看了一眼司映,携着玲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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