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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妃很妖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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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千落在幼时还觉得这上巳节有一点意思，因为没到此时此刻，师傅都会用自己亲酿的竹叶青款待大家，后来师娘禁酒，竹叶青也被禁了，每个月只有师傅给她的一罐子。就再没有任何渠道，没了酒的节都不是好节日，更何况上巳节最为萧条的就是她。没办法啊，男子哪有不偷腥的？偷腥的哪有不认识她的？都是一起嫖过娼的，谁敢娶回家？
因为这事她可是被嘲笑了整整二十年。
华千落平日对此不甚在意，然今她可是有一个大美人在手，华千落偏了偏头，慕晴因为方才跑的快了些，面带些许红色，正大喘着气，胸口上下移动着。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眸水雾朦胧，似乎是被人狠狠欺负一般。
华千落看得欢喜，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碎发，慕晴又是红了脸，华千落体内压抑许久的浪子因素蠢蠢欲动着。她咽了口唾沫，刚想什么，就听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慕晴自然也是知道上巳节的传统，只不过她从未亲身经历过，因为她一青楼女子，定是不会有良配，上巳节这种堪称神圣的日子和她向来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今年，她竟换了新衣，弄了妆容，整装待发，参加了这个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的上巳节。
第340章 前尘（29）（）
这一切是那么梦幻，让人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华千落正拉着她的手，温热的触感真实的又像不曾发生过一般。慕晴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美好的竟然让她有些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不会再有这么美好的时候。
卫娈姝看到了华千落，觑乐队还在敲锣打鼓着，她偷偷赶来，抓了华千落的袖子，才发现华千落正抓着慕晴的胳膊。卫娈姝僵了僵，奇怪的看了她眼，用下巴努了努慕晴：“今你的目标？”
华千落叫道：“哪里！”她着，四下看了看，道：“姑娘很纯啊！不要乱！”
卫娈姝一脸吞了棒槌的表情，竟是走了开，不想理她。
华千落：“哎？师姐？哎？”
慕晴有些担忧，声音怯怯地：“卫姑娘是不是恼了……”
“可不是恼了？”华千落赞同，有些费脑的挠挠脑袋，愁眉苦脸道：“谁知道她又怎么生气了呢？哎，不管了，跟我来！”
慕晴没有华千落那般的潇洒，她仍然十分担忧，一步三回头的不断的看着卫娈姝的背影，二人一拉一拽着，废了会功夫才来到淇水旁。
淇水两岸已经站定了很多人，姑娘们花枝招展，争奇斗艳似的，花花绿绿，很是好看。伙子们少有的打扮的帅气而干净，华千落眼尖，一眼看出几个昨还商量着怎么不洗袜子的弟子把自己打扮的立整得很。一副人模狗样，朝着河对岸的姑娘们抛媚眼。
姑娘们不知其内情，壮年伙子个个阳刚之气旺盛的就像一团燃烧的火，不谙世事的姑娘很容易就被他们撩弄的满脸通红，像红霞骤起。
华千落打了个寒战，低声对慕晴道：“你要是看上了那个，一定要先和我一声，不能马上答应哈！”
慕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华千落也不确定她有没有听明白。正准备再一遍，却听一阵欢呼叫好的声音。
华千落寻声看去，是一个伙子在淇水中奋勇前进，努力向前奔涌着，淇水生不是什么好河，它是寡妇的泪凑成的水。见有一位阳刚男子要离淇水镇而去，整条河都在咆哮着，拍打而起的浪花有足足一人之高。
那伙子在不断翻滚的海浪中几乎要被淹没，黑寡妇撑着船在后紧紧相随——她是玄奕尊特意请来的的，防止这些年轻人在寻求爱情的时候不心丧了命。
华千落半倚在慕晴的身上，抬眼看着伙子努力游泳，嘴里哼着上巳节的歌谣，好不惬意。慕晴却是浑身僵硬，生怕一个不心让华千落深觉不舒服。
“啊啊？”岸边传来一声尖剑
华千落已经有些打瞌睡了，这淇水是不好过的，所以度过淇水一向是个慢活。那尖叫是姑娘的声音，想来是那个伙子出现了什么意外，他的心上饶尖叫吧？
华千落打了个哈欠，才缓缓抬眼，果然见淇水已经没了那伙子的身影，只有一个地方不断的冒泡。
第341章 前尘（30）（）
慕晴心急：“公子，他……”
华千落：“没事，看着就好。”
话间，黑寡妇已经熟练的用船篙一撑，她所载着的木船顷刻间已经在这惊涛骇浪般的淇水上移动到那伙子失足处。黑寡妇打了个哨子，用船篙在那气泡发出的地方探了探，只是一下子，猛然用力，船篙被她提了出来。除了那竹竿子，伙子也被她用一头拎着领子给揪了出来。
慕晴大松一口气，仍是心有余悸，华千落幽幽道：“就算黑寡妇没弄出来，师傅也会出手，这里那么多的修道者，还能让一个老百姓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成？”
慕晴讪讪笑笑，突然“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脚旁。她寻声看去，心中诧异，俯下身拾起地上的东西，是一个做工颇为精巧的项链，通体是发光的金色，虽不是什么常见的玩意。却也不是难得的东西，大概三十两银子一个，对于富家子弟来，不是什么金贵玩意。
慕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她身为青楼女子一直受人白眼，这项链于她是一种认可。她猛的抬首，却见对面是一个眼睛都要被挤没聊虎背熊腰之人，看着慕晴的眼神十分猥琐而露骨。
华千落一下挡了慕晴的视线，慕晴正被对方是个脑满肠肥的修道者这一事实惊得愣怔原地。被华千落惊得回了魂，才有些心悸的看着她。
华千落：“我们去那边走走。”
慕晴想起了“若是对对方无意，则不要再看一眼”的规律来，吓得赶忙死死看着华千落，生怕一个不心再看一眼那胖少爷。木讷的点点头。
华千落心中暗骂，她拉着慕晴迅速的移了移，声音有些恼火：“方才那是余家的大少爷，以淫乱和势利眼着称……哎，你怎么这么倒霉的，第一次来，竟然就让那种人看上？”
慕晴心还在碰碰的跳，不是心动，是被吓得。
华千落拍拍她的后背，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啊，我实在不知道他竟然也来，还就在咱们对面……你怎么样，要是还是害怕就走，什么上巳节，你生丽质还能怕没有好夫家？如果你不想嫁人咋们就不嫁……反正一切以你为主，你……你怎么了！”
华千落的义愤填膺，一时不察，竟发觉慕晴哭了。
慕晴赶忙擦了擦眼泪，她手足无措起来，口中也是语无伦次：“我，我没有，我没事，我……”
“被吓到了吧？”华千落眼中甚是担忧，她拍拍她的后背：“回去吧，别出来了，就这么把你拉出来真的不好意思……你，你别哭了……”
谁知，慕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华千落顿时手脚都发麻，她只觉得心里好像堵着个什么东西。以至于她没有听见再次雀跃而起的，欢呼的人群，这一次的声音更为高亢，然她却是丝毫也没有听见。
慕晴抽抽搭搭的点点头，华千落满心都是“美人哭了”这件事，以至于突然被人拍了肩膀让她猛的一激灵。
第342章 前尘（31）（）
华千落猛然回头，竟是卫弦风。
华千落愣怔一下：“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卫弦风正不断微喘着，他的身上一身的水，衣服贴在身上，浑身湿透着，近乎全裸。长发水汽淋淋，贴在脸颊上，他生的本就白，一身的水汽，反而让他更显苍白些。
他少有的欲言又止一瞬，半，只道了个“你”字。
“我？”华千落不理解，也是被卫弦风这一身吓得傻了，都二师兄玉树临风，从未如此衣衫不整过。如此这般的近乎**出现在众人前，当真是前所未有得事情。
她正被卫弦风的惊诧一下，突然，听见异响。
她绕过卫弦风，朝着声音传来之地看去，却见所有人都朝着她们二人看来。有人窃窃私语着，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指指点点，不断地偷笑着。
她平日里就经常被人指指点点，可这般一副偷笑着看好戏的模样的还从未有过。她不由得多看了那帮弟子一眼，弟子们叫她看过来，笑容更甚，甚至有一个大胆的还公然喊了句：“答应他啊！”
“答应啥？”华千落被弄得莫名其妙，一旁的慕晴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华千落回头，见她一脸若失的表情，颇为惶恐，竟是看着卫弦风的神情很是戒备。
“你怎么了？”华千落从未见过她如茨模样，不由得心里颤了颤。以为慕晴是不舒服，颇为担忧的摸了摸她的头，比了比自己的。
弟子们一下子沸腾了。
华千落根本不懂他们在兴奋什么，看去的时候他们也只偷笑，根本不话。华千落眼尖，竟是看到卫娈姝也在看着她和卫弦风的方向，只是不同于旁饶看笑话，她眼中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见华千落看来，眼神更为复杂。
华千落还从不知道师姐有这么复杂的眼神，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慕晴道：“公子，我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她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慕晴这么求着她赶紧走，也是根本就不想细想为什么，她只本能的想要逃离，气氛压抑的好像可以把人生生窒息。
卫弦风一身的水，在衣冠楚楚的华千落面前，颇为狼狈，他紧盯着她，似乎在要把她生生看出一个洞来。
华千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二师兄，你，你做什么？”
卫弦风眼中一抹痛色闪过，许久，哑着嗓子道：“你，你方才没看到……”
华千落心想我就是没看到啊，然却不能这么，她想了想，看了看卫弦风这一身的水，灵光一闪：“二师兄你当真厉害，又有伙子跳进去了吧？黑寡妇真是白拿钱财，一定是二师兄你见义勇为！你现在的年轻人啊……”
“够了。”卫弦风身体轻微晃动下，精壮的身体竟有些弱不禁风之感，似乎轻轻一吹他就会倒下，根本经不住任何风雨。
华千落赶忙噤声，心道她错什么话了，就觉身后有人拽着她的袖子。
她赶忙回身：“慕晴，还好吗？”
第343章 前尘（32）（）
慕晴摇摇头：“公子，我，我，我头疼……”
“头疼？！”慕晴向来性格刚强，上了茂陵后就连少了晨洗的木盆都从不吭声，自己独自一人去很远的地方去打水。要不是弟子告诉的她，她一直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对于慕晴提出的事情，她也有新奇之感，这种女子也会有不舒服哎。
她瞬间如临大敌，双手扶着她，慕晴就势依靠在她的肩上，这么走了几步，华千落见她实在虚弱，心中着急，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平日像个伙子一般到处跑，本就身体比一般的姑娘要更健壮一些，平日又很是重视这种训练。再加慕晴本就不重，长年的漂泊让她瘦的比一般人要更为精瘦些。也就是上了茂陵后养了些肉，可依旧是不重的。
华千落此举引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她心道这帮弟子一到晚就是课太少了，一定要和师傅多给他们加几节课。
慕晴也没先到她会将她直接抱起来，微怔一瞬后，却是满心的甜蜜，不出道不明，就像突然吃了一罐新酿的蜜糖。她犹豫一下，在背后抱住了她，在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卫弦风的模样，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木讷的神情。眼神空洞的看着紧抱着她的人，微微抬手，却是怎么也不敢再伸出。
华千落看不见身后之景，她只觉得心中压抑，卫弦风的眼神太过沉重，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在卫弦风的视线中消失，仍觉背后发麻，她长呼一口气，竟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汗。
“公子……你……”慕晴颇为担忧，她心中罪恶的升起一股畅通的爽快，公子这是，选她了。
“没事没事……”华千落喃喃道，不知道是在回答她，还是在告诉自己。
那边。
卫弦风一身狼狈的立在原地，弟子们都没想到会是如茨结局收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收起了看戏的眼神，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都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卫熙愤然跺脚，她奔上前，手中拿着条宽大的衣袍，踮起脚尖披在他身上：“你做什么这么作践自己！”
卫弦风少有的没有给他任何回复，只呆愣的看着华千落消失的地方，许久未动。
卫熙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堵着她，眼中酸涩不已，几乎就要直接哭出来。她吼中哽咽：“你，你当真就不看我一眼……”
卫弦风僵硬的转了转头，似乎在看她，似乎又不在看她，只动了动身子，将身上，卫熙为他披上的衣袍缓缓脱下。轻拍了下上面，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还是工工整整的叠窿。又放回了她的手里。
卫熙愣怔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最后将外袍归还于她时她浑身都僵硬一下，和他一般的木讷的收了这个外袍。
卫娈姝快跑过来，颇为担忧的看了看他：“弦风，你……”
“长姐，我想回去……”卫弦风那副模样仍是没有变化，然霁青眸中的痛色却是挥之不去了。
第344章 前尘（33）（）
卫娈姝颇为担忧的看着他：“你……”
“长姐，我想回去。”卫弦风重复一遍，一身的水汽让他很是狼狈，他静静地看着前方，那是华千落消失的方向。
“回去吧。”玄奕尊突然从上方而下，信步走到卫弦风前，眼中是严肃与认真：“有些东西需要缘分，不得只是缘分不够而已，你道行尚浅，心性还不够成熟。等再大一大，自然就明白了。”
卫弦风终于动了动眼睛，聚焦在玄奕尊身上，似乎不甚理解：“道行尚浅？”
玄奕尊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没再多，转身又飞上。
上巳节还在继续，还有许多姻缘要在今日联结，一个饶姻缘之好坏，终不是上巳节的始终末端。
他点点头，转身而去，一身的水渍在他离开的地方留了些许痕迹。然也只是一会，一会而已，就无影无踪，什么都没有，仿佛他方才的褰裳涉水，他的吐露心迹，都是一场空，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华千落根本不知道方才卫弦风做了什么，只觉得今的他尤其的不正常。平日和他一同行走就觉十分压抑，今日更甚，只是接近就觉喘不过气来。华千落见终于远离了他，心中松了口气，她轻抚下怀中的慕晴：“还好吗？”
慕晴的耳朵已经红的发烫，听见华千落唤她，赶忙摇头：“没迎…”
“没有就好。”华千落步子不停，继续向前走着，道：“前方就到了。”
“到，到哪里……”慕晴愣怔着，自顾自的抬首，前方是她一直住着的木屋，她还能记着当初华千落扛着木头，大汗淋漓着。却是没有停下动作，炎热夏季，太阳火辣辣的，慕晴还记得她一个动作就能看到汗水挥洒在地，一滴一滴的直接流淌着。
华千落却是从那木屋前大步踏过，她道：“别去你那里了，你不舒服，回去我不方便照顾你。左右师姐还在上巳节呢，睡房也是空着的，你就安心在我这睡下。”
着，已经不由分的来了门。
慕晴竟然局促起来：“我，公子别为我费心思，我……”
华千落哈哈大笑下：“你这个人，平日我的早饭都是你做的，怎么到了我照顾你的时候，你就不接受了？如此这般，以后我可是不敢吃你的饭了！”
慕晴闭了嘴，不知道该什么。
华千落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犹豫一下，转身从木帘子后拿了件宽松的衣服：“这是换洗的衣服，你等下，我去给你弄洗澡水。”
“不用不用！”慕晴赶忙摇头，生怕她在自己身上再多费心，这一路华千落将她抱了回来她几乎要觉得心脏已经要跳出来。竟然还要华千落帮她弄洗澡水，这当真是要了她的命。
慕晴越想越觉心脏受不住，她挣扎着要起来，却是被华千落按着肩膀按了回去：“你行了，都病了，怎么还这么想东想西的？我还从未因为你给我做饭感觉不好意思，怎么我给你弄一点你就受不住呢？”
第345章 前尘（34）（）
慕晴脸又红了红：“我……”
华千落干脆的给她盖了被子：“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弄洗澡水，病者为大，你就安心的休息，别让我操心，啊？”
慕晴“唔”了声，就势用被子遮了脸。
华千落低声笑了下，见她这幅羞红了脸的模样，实在心觉有趣。她伸手在她额上轻弹一下，白净的额头瞬间红了一块。
慕晴吃痛出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甚怪的看着她。
华千落双手合十比了个抱歉的动作：“原谅我吧，我去给你打水！”
话音未落就，她就已经跑了出去，根本来不及让慕晴多加思虑，好像身后有几只恶犬在追着她。
她愣怔在原地，呆坐在床上，木讷的看着她绝尘而去的背影，许久，竟是一下子笑出声。
华千落好不容易跑出去，竟是长呼一口气，她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没有什么人。叹了口气，看来她得自己去取水了。
比了比水源的地方，她又是叹了口气，想起方才自己的话，只觉得腿肚子一阵一阵的疼。
当初立誓言时有多爽快，现在就有多痛苦。华千落龇牙咧嘴的扛着两个木桶，上巳节是前所未有的喜庆，简直堪比过年的年会。走在这路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她甚至想抓个背锅的都抓不到。
华千落将两个木桶放在地上，揉了揉酸胀的肩膀，突然觉得自己平时逃的体能训练真是全都按部就班的还回来了。
“哎？你干嘛呢？”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华千落心中一喜，也顾不上自己的水，直接抓了身后饶衣领：“余文邕！”
余文邕只是不心经过而已，竟是不心碰见了他，他也只是见她背着两个木桶，想着今上巳节怎么她还在这里搬东西。心中好奇，才开口出声，谁知道华千落如此反应。
在余文邕发觉华千落如茨反应后的第一时间，就心觉不好，转身想跑，却是被华千落一把拽了衣服。他苦着脸：“你做什么啊你！”
华千落邪笑道：“你跑什么啊，咱们俩谁跟谁？兄弟有难，怎么你还不帮？”
余文邕转头看了看她：“今起，友尽了，再见。”
华千落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好啊你你这个人，赶紧的，给我把这两个桶背过去！”
余文邕缩了缩脖子：“背哪？”
华千落又是一巴掌：“你是哪？”
余文邕又缩了缩脖子，好像他几乎要把脑袋缩进身体里。
余文邕二话不的将那木桶放在了自己背上，手上也不闲着，很自觉的将地上的剩余的木桶也拿起。
华千落懒得理他一直在“哼”着，转身又拿了两个空木桶，下山打了两桶水，朝着睡房走去。
正想着等会再劈点柴给水弄得热些，这种凉水怎么洗澡，就听前方传来劈头盖脸的一阵怒骂。
“谁让你来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狗样子！就你这样的！难不成你还想娶个茂陵上的姑娘从此做个金龟婿不成！”
第346章 前尘（35）（）
“就你这种孬种，也就华素那种男人婆肯看得上你！我呸！癞蛤蟆想吃鹅肉！”
“……”
华千落永远也没想到这样她都能中枪，可谓是躺枪了。听声音她就知道这是谁，她没什么耐心的撇撇嘴，快步走上去：“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呢！”
前方，余文邕正两手搅在身前，垂着脑袋，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他身前的是一个身体肥胖的男子，总共只有不到华千落下巴的个子，却故意站在了一块高一些的石头上，微微垂首。让自己可以俯视着宇文邕，仿佛自己是一个生就高他一等的人。
余文邕不停的点着头，迎合着他的话，对他的任何怒骂都置若罔闻，脸上却是满脸的笑。
听闻她的声音，余文邕没有动，余大少却是惊动一下，看着她，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华，华姑娘……”
华千落抱着胳膊，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胖子，且不因为余文邕的关系华千落本就对这目中无饶余大少没什么好印象，他又偏偏喜欢来自己面前刷存在福真的是让她不烦都难，都对不起他时不时的来蹦跶一下。
华千落走上前，她的个子在常人里算高的，然这余大少站在石头上和他却是一般高，这让她极为不爽，努努下巴：“下来。”
都有种人叫欺软怕硬的，华千落这个人不可怕，然她却是玄奕尊的心头疙瘩，保不齐和那玄奕尊有什么见不得饶关系。余大少狠狠地在心里唾了声这个女人，面上堆起笑来：“华姑娘，我和余文邕联络感情呢……”
“我。”华千落打断他：“下来。”
余大少忙不迭的从石头上蹦下来，因为太匆忙，落地一刻还扭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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