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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运当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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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嫂子”地没少喊,后来彼此天各一方估计他们还有来往,宁然结婚请她来也不算奇怪。
婚礼是常见的中式宴席,虽然普通,好在够隆重气派,也不算亏待了叶雪君。忽略掉宁然父母见到小媒婆时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一切都很正常。仪式结束后,新郎新娘就挨桌敬酒,小媒婆被叶雪君安排坐在她大学同学这一桌,放眼望去,没一个认识,加之夏狐狸也没来,小媒婆夹了两筷子就准备打招呼闪人。
她在酒店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新娘子,反倒在走廊和宁然撞了个正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尴尬地别开眼,人前小媒婆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倒单独面对昔日情人时,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气氛一时骤降,两人岿然不动,就这么静静立在走廊的两头,似乎谁先动都会破坏这氛围似的。过了良久,久到苏小沐以为脚下已生了根,彼此才听走廊深处的一扇门打开,从里边传来熙熙攘攘的笑声,片刻便见几个女孩子簇拥着叶雪君出来。原来宁然是在这等新娘换衣服。
念及此小媒婆默默低下头,这边叶雪君也发现了苏小沐的存在,拉着她询问一番,小媒婆一再表示家中有事要先行一步后,叶雪君也不再多留,和宁然一前一后又往吃饭的大厅去了。
宁然擦过小媒婆身边时,她听他的声音轻飘飘,如梦如幻般不真实,他说了两个字:“恭喜。”
恭喜。
小媒婆慢慢攥紧手指,几年前失恋被揪起的小情绪终于缓缓升起,再落下,最终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个宁然大婚的好日子,居然是新人对她说恭喜。恭喜什么呢?那天在婚纱店他看见了,离了他,苏小沐还是快乐的苏小沐,她不仅活了下来,还找了比他好千倍万倍的老公,当然值得被恭喜。
苏小沐眼眶有些湿润,但嘴角却淡淡上扬,或许在宁然心里,她今天的出现是挑衅,是故意给他找不痛快,但只有小媒婆自己知道,纵使那样不堪地结束了那段感情,她依旧不能抹杀掉年少那些宁然陪伴自己的日子,不能忘记年幼时面对可能被锯腿的恐慌时,宁然的安慰。
当时医院要对小媒婆做开骨手术,如果骨头坏死就要切断整条左腿。手术前,从不迟到早退的好学生好班长宁然竟然翘课来看她,明明是比谁都要手足无措的少年,却还要强装镇定道:“小沐你知道吗,人一生的好运和坏运都是有限额的,你看你这次出车祸……把一辈子的坏运气都用光了,所以你要相信,你余下的生命里只有好运气了,所以……骨头一定还没坏死,你要加油……”
小媒婆都快哭了:“我怎么加油啊,我进去打了麻『药』就什么不知道了。”
宁然握紧她的手,也不知到底是对方在发抖还是自己在发抖,牙齿打颤道:“不管,反正你得加油,那啥……他们不都说你……你喜欢我吗?要是你手术成功,我就允许你喜欢……”
这是小媒婆大难不死后,收到的第一份“好运”。承其贵言,至此苏小沐的生命中真的好运当头,顺风顺水。只可惜,我们经历了共患难,却没能同享乐。在最好的年华里,小媒婆失去了宁然。可纵然如此,爱了恨了,痛过了哭够了,她还是不可能真的把宁然当毒瘤从脑子里切除,美好的记忆依旧在那里。今天,她不过是以老朋友的身份来祝福罢了。
有时候失去未必是你不够优秀不够努力,用最俗套的话说就是有缘无分,用最矫情的话说,就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夏何夕,应该就是那个“更好的”。念及此,苏小沐泪眼朦胧下又忍不住『露』齿甜笑,她在心里轻轻对那个已远去的身影说:“同喜。”
感伤完毕,小媒婆舒了口气,一边抹眼泪一边就想下楼离开,可一转身才发现面前多了张餐巾纸。
循着那只手看过去,手的主人明艳照人,还是那么的温柔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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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下的草坪上,小媒婆和何见羽并肩坐着。何见羽看了看苏小沐依旧红彤彤的眼睛,莞尔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嘴上头头是道,其实心里比谁都软。”
小媒婆转头看那张漂亮的脸蛋,蹙眉道:“别装得很了解我似的,就算我对宁然心口不一,对你却不是。我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你永远消失,永远都不要再和苏家、和大哥纠缠不清。”一口饮尽纸杯里白水,苏小沐将纸杯重重搁在何见羽手上道:“谢谢您的水,我喝完了,走了。”
转身走出没两步,苏小沐就听身后传来何见羽的声音又道:“为什么今天夏何夕不来?”话音一落苏小沐的心就咯噔一声响,脚猛地顿住。她听见身后的何见羽在轻笑:
“他是不是告诉你公司有事?小沐,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么大的事需要他亲自回公司,我能来参加婚礼吗?”
小媒婆缓缓转身,眼神已深邃不见底:“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见羽低了低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前投下阴影。她顿了顿,似在思索该怎么说,片刻才一字一句道:“我上午收到的消息,正威集团总裁穆正威的女儿——穆果,今天的飞机到c城。”
闻言,苏小沐惊得半天发不出一丝声来,她还清晰地记得,那日午后的车里,夏何夕一手握着他,一边眉眼温柔地对她说:“果果……是收养我那家人的女儿,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霎时,窒息感扑面而来。其实,早该察觉的,夏何夕在正威集团工作,年纪轻轻就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没家世没背景,他凭的是什么?可每次一想到正威二字,小媒婆就下意识地想回避,她不想回忆那些不太美好的事情,偏偏……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她还是逃不出魔障。
何见羽紧抿唇瓣,掰正苏小沐的肩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小沐,你自己想想,夏何夕凭借总裁养子的身份怎么能在正威呼风唤雨?c城不过是他的一块踏脚石,等他赚够了人气就会回a城总部接受整个正威集团,你认为老总裁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苏小沐紧咬牙关,冷冷倒吸两口气进肺里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外人?何小姐请你记清楚了,夏何夕是我丈夫!”
这句话似乎惹恼了何见羽,她一改温柔做派狠狠扯住小媒婆衣领道:“你还不清醒吗?夏何夕在正威正式的身份不是养子,是乘龙快婿!还有你自己和穆家的身份……你觉得他接近你真的是个偶然?”
最后一句话,将小媒婆直接丢进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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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何夕回家时,已夕阳西下。客厅没有开灯,淡淡一层橘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客厅,衬得房间有几分落寞。夏狐狸在家里转了一圈,才在卧室里找到蜷成一团睡觉的小媒婆,脸上湿漉漉的,紧闭着眼,下唇也被咬得没了血『色』。
夏何夕扒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还来不及出声,小媒婆已睁开亮晶晶的眸子,颤着声哽咽:“夏狐狸,我来月经了。”
“………”
这对小媒婆而言,无疑是个打击,虽不致命,但也锥心!早在夏何夕出院之时,苏小沐就一直琢磨着抽空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看是不是真有了。虽然不是十分确定,但消息还是很快通过二舅母那里,老太太打电话来一阵唠叨,小媒婆难得一次乖乖听话,把高跟鞋统统收了起来,最爱的咖啡、果茶也全戒了,就连上个网也掐着时间,唯恐有辐『射』。
夏何夕明白,小媒婆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或许比他还紧张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网上订购的好几本育儿书就是最好的证明。那方面,小两口也心照不宣地不提。可就在两人小心翼翼等待着这个宝宝到来之时,波涛汹涌的大姨妈却告诉两人——它没了,唤作谁也不好受。
偏偏这次大姨妈似乎也知道小媒婆不甚欢迎自己似的,朝死里地虐,是以小媒婆在婚礼上被何见羽那么一激,回家换了衣裤就彻底倒下不起了。望着眼前可怜兮兮的苏小沐,夏何夕也难能可贵地有些手足无措了。
兑好蜂蜜牛『奶』,又装好热水壶塞进被窝里后,夏何夕才一脸无奈地拍拍小媒婆脑袋:“不许抽抽了,起来洗把脸。”
小媒婆摇头,轻轻地咬夏何夕的手臂。记得第一次来月经时,她也是这样疼得死去活来,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告诉宁然,未免家里人担心回家还要装坚强,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可以软弱的机会、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在他展现软弱的人,为什么不用?直到这一刻,苏小沐才真正明白老公的真正用处,不是刷卡,也不是暖床,而是小伤小痛时,能有个撒娇耍赖,他却拿你无能为力的人。
在夏何夕手上咬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后,小媒婆觉得肚子好像没那么痛了,闷声道:“下面冷,我不想起来。”
夏狐狸叹口气,满眼的笑意:“那我去给你拧个热『毛』巾,今晚叫外卖上来,我再给你熬点汤喝好不好?”
苏小沐对老公的这个决定很满意,挪了点位置出来拍拍床道:“不急,你先上来让我抱抱。”
夏何夕哭笑不得,面对难得耍次赖的苏小沐只得束手就擒,脱掉外套和鞋子上床搂住她。小媒婆在夏狐狸怀里蹭了蹭,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还夹杂着古龙香水味。将头一股脑埋进他胸前,肚子上捂着热水袋,瞬间小媒婆就觉得暖意从身体传到心底,不难受了,圆满了。
夏何夕替两人盖好被子,吻她额头问:“好点了吗?”
“嗯~”苏小沐瓮声瓮气地答,伸出半个小脑袋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笑嗔:“夏何夕,我有跟你讲过我家里的事吗?”
夏何夕有半秒的怔忪,淡淡摇头。苏小沐见状再次埋下头,双手慢慢圈住他的腰,又问:“你想听吗?”
第四十四章()
这还是小媒婆第一次提到家里的事,夏何夕换了个姿势让小妮子躺起来更舒服些,这才听她缓缓道:“我一生下来就跟妈妈姓,姓苏。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二舅、二舅母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从小就在她家长大,直到五六岁吧,才见到所谓的母亲。”
小媒婆深呼口气,闭眼道:“她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只可惜徒有外表脑子不好使,虽然我这么久不说,可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是私生女,她是别人的情人,嗯~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小三儿,二『奶』。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每次回来外公外婆都很不开心,总是关起门来吵架,可是真的等她走了,外婆有时又会对着全家福掉泪,她跟我说,那张照片里缺了个人。后来我长大了,外公外婆相继离世我才慢慢了解大概是怎么回事。
我的名字里是那个男人的姓氏,他姓穆,是有钱人家的二少爷,风流成『性』,用我外公的话说,我妈就是中了那个男人的毒,死活跟着他,当他的地下情人,纵使不被穆家人接受也偷偷生下了我。可是她从没尽过当母亲的责任,生下我没半年就回了那个男人身边,除了c城苏家,甚至没人知道她生下了个女儿。后来……”
小媒婆咬住下唇,有点难受地蹙眉,夏何夕吻了吻她的唇,她才扯出丝笑容继续:“后来应该你听二哥讲过了,我13岁那年很难回家一次的妈妈忽然飞回了c城,她抱着我就跟发了疯似地又哭又笑,她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了她所谓的那个机会。那个男人离婚了,我妈觉得没了原配,自己这个小三能够转正了,再说,她还有我这个孩子当筹码,于是她带我回了穆家……”
说到这小媒婆在夏何夕怀里又蹭了蹭,确定周围都是自己安心的气息后才继续叙述,但身体还是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在穆家的那段回忆,绝对可以称之为她一生的噩梦。
“其实到今天,具体在穆家他们吵了些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个男人很凶地打了她一巴掌,她没哭也没闹,抱着我冲了出去,上车后,一边哭一边开车。我只记得汽车开得很快很快……再然后……”
再然后,小媒婆的母亲就直撞上了卡车,一死一伤,小媒婆甚至差点因此而终身残废。这样的话,苏小沐再也说不下去,只颤着唇抱紧仅存的温暖,很意外,这么多年第一次讲这件事,她却比想象中平静,除了生理上残留的畏惧让她瑟得厉害,她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夏何夕的唇一点点落下来,唯恐她难受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小媒婆推开他,摇头笑嗔:“把水袋挤破了!”
夏何夕轻咬她的耳垂,半哄道:“如果难受就不要说了。”
苏小沐舒口气,半坐起来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夏何夕你知道吗?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我亲眼看着她踩着油门撞上卡车的,如果不是我命大,或者够命贱,你今天看到的小媒婆或许就是个跛子、断腿……”
“我在她心里算什么呢?她生下我,除了过年时回来给我们些钱,买几件漂亮衣服,再和外公外婆吵一架又扬长而去,唯一一次亲我抱我也是因为我可以成为她婚姻的砝码,只可惜……我这个砝码不够重,她没有达到目的,所以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就要把我毁掉……”
夏何夕起身抱紧她,用全世界最柔的声音道:“丫头,这不是你的错。”
简简单单一句话,终于将苏小沐心里多年的委屈统统勾了出来,她汲取着他怀里的温暖,用尽全力地哭出来,扯着肚子有点疼,还好的是,夏狐狸现在就在她身边,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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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媒婆用事实证明了“讲故事很劳神伤身”这一伟大理论,哭够后爬起来干掉了两对烤鸡翅、一个汉堡、半个披萨、三个蛋挞、一碗皮蛋瘦肉粥外加两碗夏先生堡的爱心浓汤,看得夏何夕瞠目结舌,唯恐她撑着的把剩下的薯条和鸡腿藏起来了。
对于老公如此的抠门行径,小媒婆嗤之以鼻,一手抱着可乐一手甩着新奥尔良烤翅哼哼道:“夏何夕童鞋,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我告诉你,我的胃是可收缩型的,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买一大堆垃圾食品,狠狠地吃!吃撑了就去睡,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夏何夕讥笑:“你治愈的方式倒和某种动物很相似。”
小媒婆不以为然地撇嘴,扫了眼桌上今天的战利品道:“今天真的不算什么,我21岁生日那天,一个人吃下了一块三人份的生日蛋糕,后来还被送去了医院洗胃,被二哥狠狠扇了一耳光……”
苏小沐一面说一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恐怕是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生日了吧?原本说好替自己庆祝的两个人都不在了身边:宁然远走他乡,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何见羽也从嫂子摇身一变成了后妈,还有什么能比在那样的状况下过生日更悲惨的呢?
正胡思『乱』想,苏小沐就感觉手背一热,抬头看夏何夕已握住自己,小媒婆恢复笑颜道:“嗳,说起来下周是我生日,夏先生准备送我什么?”
夏何夕挑眉:“我都把自己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媒婆微恼地瞪他眼,“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已经提前提醒你了,要是你敢随便买个什么东西打发我,或者以为挑个贵重的礼物我就满意,我一定和你没完。”
夏何夕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现在小妮子倒是很会和他撒娇耍赖,知道自己拿她没辙是不是?凝视小媒婆红彤彤的脸颊,夏何夕还来不及动作对方已扑过来,轻轻地、轻轻地,在自己唇间点了点。
她杏眼明亮,娓娓道:“老公,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打开这么多年的心结,让我能坦诚面对这颗毒瘤,并把它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你看。小媒婆笑得花影月动,说不出的妩媚娇人。
霎时,夏何夕心底软成一片,镜湖微澜,好像有柳絮枝条在轻扫心底,让他又痒又难耐,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夏何夕咬牙:“不许在这种时候勾引我。”
小媒婆捂嘴噗嗤笑起来,可再抬头却又换了副认真的面孔,舒气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生父是穆正淳,也就是……”小媒婆踌躇,咬字道:“你养父的亲弟弟,你名义上的二伯?”
听了这话夏何夕星眸闪了闪,一瞬不瞬地盯住娇妻,还好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毫无章法的转移话题才没被惊到,顿了顿,便不再犹豫地点头。苏小沐沉默半晌,铮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有,我准备离开正威集团。”话音刚落,小媒婆的手一抖,鸡腿掉桌上了。 “你离开正威……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如果,夏何夕是真的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份,那么为了以后不和穆正淳有交集,他辞职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
苏小沐皱眉,“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哎哟!”她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不轻不重一下,抬眼便见夏狐狸弯眼好整以暇地戏谑:“夏太太别这么自作多情,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离开正威。”
一边收拾桌上的残食,夏何夕一边幽幽道:“早在三年前,和jamie结婚时我就一直在计划着离开。”说罢,夏何夕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凝视小媒婆道:“丫头,我和穆家的关系不止养子那么简单,知道撞死我亲生父母的是谁吗?”
闻言苏小沐惊呼,答案已跃然脑海:“难道是——”
夏狐狸颔首闭眼,神情依然淡淡然:“是果果。”
“当年得知噩耗后,我就立马赶回a城,正巧遇到穆正威被我『奶』『奶』赶出家门,穆正威为了保护女儿,红口白牙咬定当时开车的人是自家司机。我『奶』『奶』不肯私了,后来……”夏何夕眼睛眺望远方,停顿片刻才沉声道:
“后来没多久也就去了,家中变故,我那会儿只有17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高三的学费还没给,我爸单位的领导来说要收回房子……后来,我就答应了穆正威私了的提议,不仅如此……还成了穆家的养子。穆正威供我读书、出国,我毕业后也顺利进了他的公司,甚至他的女儿也钟情于我——”
说到这夏何夕忍不住笑出了声,扶住额头眼中满是无奈道:“果果直到三年前才知道我就是那家人的孩子……”
小媒婆吁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世已经够狗血够言情了,没想到夏何夕……环住夏狐狸的腰,小媒婆抬头眨眼问他:“你恨他们吗?恨果果,恨穆正威么?”
夏何夕『摸』了『摸』小媒婆的刘海,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异常镇静:“那你恨你母亲吗?”
“恨得吧……”苏小沐搭眼,咬住下唇说:“她连亲身女儿都想杀死,我怎么能不恨?可是恨着吧恨着吧,渐渐也就淡了。我现在有我的生活、我的工作和家人,谁又能一直活着过去的仇恨里呢?”
夏何夕颔首,“所以我为正威集团工作了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也好,家破人亡之仇也罢,我都还清了。我不再欠穆家什么,他们也不再欠我什么,我只想安安静静过我的小日子。”
“所以你从德国回来后,没有再回a城,而是来了c城定居?”
听了这话,夏何夕似笑非笑地盯住小媒婆,如果告诉她,当初自己决定来c城,除了这里有自己两年半的美好高中回忆之外,还因为他想看看当初那个神采飞扬的小丫头,她会不会骄傲得尾巴翘上了天?
苏小沐看夏何夕一直不答话,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娇嗔道:“想什么呢?”
夏何夕她的柔荑,满脸不正经地调侃:“我在想,现在我没了工作,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夫人你得养我。”
第四十五章()
几天后,夏何夕果然向总部提交了辞呈,虽然还未得到任何批复,但却以“车祸后身体一直未康复”为由开始休起了长假。
一石激起千层浪,公司众说纷纭,言未来驸马爷与穆果婚事告吹的、说何见羽阴险毒辣,夏总这次车祸就是她干的……什么揣测都有。与此同时,何见羽的身份也日渐明朗化——
众所周知正威集团虽然由穆正威一手创办,但公司最大的股东却是其亲弟弟穆正淳,现在公司越做越大,两兄弟的矛盾也就日益上升。c城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而言之是一块肥肉。这块肥肉两兄弟都想叼在自己嘴里,是以穆正威派了“乘龙快婿”过来坚守,而穆正淳则遣了自己的小情人过来拆台。
这个小情人,就是何见羽。公司大多数人对何见羽这样的身份都嗤之以鼻,但念及夏何夕离开,日后由何见羽接管整个公司,人人自危,不敢再撑口舌之快,皆静观其变。
夏何夕休长假前一天,和何见羽交接工作。总经理办公室里,兰花幽香,墙角的大摆钟滴答滴答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夏何夕坐在摇椅上,似笑非笑地睥睨对面的何见羽。
他用鼻子哼出声,脸上却还挂着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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