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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袖卿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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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但活着的,便是余生的痛苦。她们或许恨慕容鹤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但也估计恨她吧,若不是她挑起今日的事,也就没后面的那些事了,她们的夫婿,她们的儿子,她们的孙儿,也就不会死了。
啊……!让我们怎么活啊!
老爷……
儿子……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正堂外,一具具慕容家的人的尸体正在入殓,一群女眷哭得悲天跄地。慕容清染不敢去看她们,这些女眷的面孔,悲凉绝望,如针扎在她的心头。
慕容清染,这就是你想要的报仇吗?
为杀一个慕容鹤,却要无辜赔上那么多亲人的命,值得吗。
在这之前,慕容清染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是,但现在,慕容清染迟疑了,她无心,她冷漠,但她还是个人,她不是慕容鹤,可以说杀就杀,她做不到。
“我错了吗?”慕容清染自言自语,泪湿了眼眶。
“慕容清染,你个灾星,都十年过去了,你为何还要报仇。你爹娘的尸骨都已经成了灰烬,你报仇还有意义吗!”一个妇人忽然扑了过来,是慕容五爷之妻元氏,也就是慕容清染的堂婶,她还未靠近慕容清染,便被一个黑衣卫拦住了,但她不死心,仍骂道,“你是如愿以偿了,终于抢回了你这慕容家嫡小姐的身份,但你堂叔,你堂兄,他们死得冤啊。还有你这个堂嫂,她才刚刚嫁给你堂兄,你就让她守了寡,你到底安了什么心!慕容清染,为何死的不是你啊!”
站在元氏旁边哭的新媳妇,便是慕容清染最小的堂嫂,可以说,这是慕容清染第一次见她,小巧的人儿,一身素衣,年纪可能只比她大个一两岁。
“婆婆,杀公公和夫君的是慕容鹤,不干清染堂妹的事,她也是无辜的。”小堂嫂边哭,边拉元氏。
元氏啪得打了她一巴掌,“小贱人,躺在棺木里的那个人是你的夫君啊,他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想以后红杏出墙吗!”
“儿媳不敢。”新媳妇哭得凄惨。
才十六、七岁啊,日后慢慢长路,要守一辈子活寡,慕容清染的心口痛了起来,眼中涩涩,是啊,死了那么多人,她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
“慕容清染,你让他们也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元氏喊声凄厉,“你是我们慕容家的灾星,十年前,你就该死,该死的!”
“哎,老婆子,你夫婿、儿子死了,我们是觉得你很可怜,但你别欺负我妹妹。”慕容昊阮师刀一横,逼近了元氏,“如果有人杀了你爹娘,杀了你的同胞姐妹、兄弟,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而你的那些所谓叔伯们,却从不关心你死活,你会怎么样,你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吗,还是想尽了法子去报仇。将心比心,你不帮我妹妹也就罢了,还咒她死,老婆子,今日个要不是看在你死了夫婿、儿子的份上,我一刀剁了你!”
元氏被吓住,怔怔没说话。
慕容昊扶着自己受伤的腰,走到慕容清染面前,“好妹妹,这不是你的错,是慕容鹤太可恶,没人性,连自己的手足亲人都敢杀的一个不留。即便不是你,总有一日,慕容鹤也会杀了他们的,你别自责了。”咦,怎么背后冷飕飕的,慕容昊话说到一半,看到十三公子负手站在他后面,吓得忙收回手,老天作证,他绝对没有想要碰她的意思,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啊,只是刚刚妹妹好像那么伤心,他就想安慰她,然后他的手就莫名其妙地没控制住。
“哎呦主子,您来了。”慕容昊摆了个谄媚的笑容。
十三公子扫了他一眼,还未开口,慕容昊便借口自己伤势严重,要找大夫,便落荒而逃。
“如果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即便是皇家帝祚的争夺,也没有一下子死得这么惨烈的,若换做别的女子,早就支撑不住了,可她依然脸色未变,这份坚忍,让十三公子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慕容清染,你为何就不能像个寻常女子那样哭出来呢。
“面对着一家子的寡妇,你觉得本小姐哭得出来吗?”慕容清染苦笑,三叔不管慕容家了,只有她管,毕竟有些人,真的是无辜的。
慕容清染转身,对周奶娘吩咐了几句,“多找几个人看着,好生伺候。”
周奶娘叹气,“希望四小姐能明白小姐您的苦心。”
“我找不到别的法子,先让她继续睡吧。”等过了今晚,拿慕容鹤血祭亡魂,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吧,慕容清染看着绑在梁柱上的慕容鹤,眼里尽是杀气,十年前若不是慕容鹤的贪得无厌,他的杀兄夺位,她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吗,她若该死,慕容鹤更该死!
“慕容珍,你打算怎么处置?”十三公子指着也用绳子绑着的慕容珍道。
慕容清染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
“那你的两位堂姐呢?”
“不知道。”慕容清染又摇头。
“还有你的这位叔母王氏,她可是你四姐的亲娘,你又该如何?”
慕容清染便不吭声了。
“慕容清染,他们杀你爹娘的时候,可都没犹豫,你现在心软,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你兄长,还有你嫂子,你未出世的侄儿吗!”十三公子一手拽过慕容清染,“你跟我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起送入祖坟()
“俞大人,老奴我是冤枉的啊,是慕容鹤逼我这么做的,老奴该招的都招了。老奴还帮小姐指认了慕容鹤,俞大人,您放了老奴吧。”俞通判还在收集供词,常茂写完画押后,腿一软,又跪地求饶,“老奴所供出的这些,都比二小姐、三小姐她们多,您别看当年二小姐和三小姐还小,她们可精着呢,她们这一家子要夺小姐的富贵,都是合谋的。俞大人,您到时要给老奴减点罪行啊。”
“常茂,你个狗奴才,若不是你在侯府做内应,爹能杀的了伯父!”慕容清萍连骂了常茂几句狗奴才,又为自己撇清道,“你别把罪名扣在本妃身上,本妃那会儿才多大,爹要弑兄夺位,本妃怎么可能知道。”
“俞大人,我三妹说得对,要杀要剐,你们尽管找慕容鹤、夫人和四妹去,我们只是卑微的庶女。”说着说着,慕容清婷便委屈道,“我们有什么错啊,侯府风光的时候,我们没捞到好处,现在侯府落魄了,慕容鹤犯事了,我们这做庶女的就要出来一起承担罪责了。呜呜,做庶女的就活该受这个罪吗。”
“侯爷,您看到了吧,一个个的,都长了本事了。侯爷您手握大权时,一个个爹喊得多孝顺。”王氏看着慕容鹤,又是恨,又是怜悯,毕竟是多年夫妻,虽然这个男人一有了权势,便对她薄情,但多年夫妻情分在那,这回算是夫妻一起死吧。
“孽女,孽女!”慕容鹤气得几次想挣开绳索,恨不得杀了慕容清婷和慕容清萍这两个女儿。
“别动!”黑衣卫一剑横在慕容鹤的脖子上。
慕容鹤便没有再挣扎,他的脚下,是绑着小胳膊小腿的慕容珍,他一动,首当其冲的是他儿子慕容珍。
这小贱人,真够狠的,连五岁孩子也不放过,慕容鹤骂道。
“王爷,慕容小姐。”俞通判看到十三公子同慕容清染过来,起身行礼。
慕容清婷、慕容清萍看到慕容清染过来,便不再说话了。
“供词收集的如何了。”十三公子边说,边放开了慕容清染。
原来是带她看供词,慕容清染面色不善,刚十三公子碰她的时候,她又习惯性地想扇过去,不过十三公子早知她有这个坏脾气,抓得她很牢。
“都在这。”俞通判将一部分供词恭敬地递给十三公子,“慕容鹤还真是胆大包天,十年来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本王就不看了,你看吧。”十三公子又将供词给慕容清染,慕容清染看了看,这些供词所写的关于慕容鹤的那部分,她都找人调查过,全部属实,但关于王氏、慕容清婷、慕容清萍等人的,她调查得不是很详细,然而在她们几个相互推诿,又相互指认之下,有很多事就渐渐浮出了真相,比如王氏,居然曾找过牙婆想卖了她,大概在她十岁那年,慕容清染想了想,原来是那次啊,她随慕容鹤到观澜别院小住,然后别院内突然冒出个陌生妇人,好像那个人最后被周奶娘扔到了天井里,差点淹死了吧……呵呵,慕容清染哂笑,王氏想在哪里拐卖她都行,竟然想要在观澜别院那里,她不知道在别院里她才最安全吗。
嗯,很好。慕容清染又继续往下看。
慕容清婷和慕容清萍在这十年也没安分过,小事不断,不过最后她们的目标都朝四姐慕容清鸾去了,嫡庶之争,自古皆是。
“原来这十年,我们侯府这么热闹。”慕容清染讥讽着。
“慕容清染,都是你这小贱人搞的鬼,是不是!”原本,这些人都没有这个胆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争斗,若不是这小贱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怎么会变成这样,慕容鹤终于想通了,为何自从他当上侯爷,他的几个姬妾就越斗越厉害,他与王氏也开始离心离德,几个女儿之间也嫌隙加深。
“为何是我,难道不是她们的贪婪害了她们吗。她们得到越多,就想要的更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这么个卑鄙无耻的叔父在,他的妻妾,他的儿女会如何,慕容清染供词也看烦了,一手扔了供词,随后握得紧紧的,先让慕容鹤再活几个时辰,等外边死去的慕容家的人都入殓后,她便绑慕容鹤一同去慕容家的祖坟,血祭死去的人。
王氏手拿佛珠,面容慈祥,“清染,这十年若不是鸾儿护着你,你也活不到今日。我犯下的错,我承担,但鸾儿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她一条生路。”
“你一边作恶,一边念佛,怕也是想到会有今日。”在侯府里,王氏是最善妒的,容不下任何人,但她却装得比谁都大度,慕容清染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五年前我姨母江楚环能死得这般突然,你也是帮了不少忙。王兰瑛,慕容鹤若是罪大恶极,你也是罪不容赦!”
江姨娘的死,与王氏有关,慕容鹤惊住,尤姨娘和方姨娘恍然,果然是她啊,要说怎么会这么好运,生不出儿子,便白白得了个刚出生的儿子,抚养之恩大于天,这样养大的儿子,能不听她话。
“阿弥陀佛。我当了十年的侯爷夫人,我满足了。这世上能有多少妇人,熬到白头,也等不来诰命敕封,我有这等荣光,我死而无憾。若是有机会重来,我一定会劝侯爷杀了你!”王氏念完最后一句‘阿弥陀佛’,便扯下她慈善的面孔,愤恨地道,“慕容清染,你个白眼狼,你是我们养大的,是我们养大的!”
养大的,便能抹杀杀了她爹娘的罪名吗,慕容清染的眼底冷了起来,死不悔改,那就陪慕容鹤一起去死吧。
“五妹,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五妹,我们都是慕容家的人,流着相同的血,你不能杀了我们,不能杀了我们!”
慕容清婷和慕容清萍也跟着哭喊了起来,“你不能忘了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们是姐妹啊!”
当年一起欺负她,陷害她时,怎么不记得姐妹之情,慕容清染听着烦躁,便冷冷道,“听说,叔父将我们慕容家的祖坟修缮得很壮观,叔母,两位姐姐都没去过吧,那等会儿一起去吧。”
送她们一起上祖坟做什么,想活埋她们吗,慕容清婷和慕容清萍害怕了,吓得不敢再吭声。
去慕容家祖坟?慕容小姐不会真要动用私刑吧,俞任呆住了,好歹要问过他这个齐州通判吧,当他这个通判是摆设啊。
“这个……”俞通判刚要阻拦。
一旁的十三公子道,“也好,就让齐州守军一起送殡吧。”
“那下官……下官让衙差为慕容小姐开道。”俞通判在十三公子不怒而威的视线下,慌忙改口,这年头,耿直中正之官难当啊。
第二百六十九章 青团子()
过了两个时辰,正堂内的血迹也清理干净了。尸体都抬了出去,入殓的入殓,拉出去掩埋的也都送走了。
周奶娘遣了一个小丫鬟给慕容清染送膳食,小丫鬟怯生生的,看到慕容清染,端着膳食的手就不停地发抖。
“小姐,请您用膳。”
慕容清染哪有胃口吃,她摆了摆手,小丫鬟就怕得跪到了地上,险些哭出了声。
她有这么可怕吗,今日,她何曾杀过一个人,慕容清染苦笑,她低头,见小丫鬟端着的红木托盘上,放了一碗粥,应该是周奶娘亲自下庖厨为她熬的。
“小姐,看在奶娘带伤给您熬粥的份上,给奶娘我个面子,多少用点。您都一日未进食了。”周奶娘了解慕容清染的性子,不好劝,可不劝也不行,只有不放心地跟过来接着劝,“快吃吧。”说完,拿过小丫鬟手上的托盘,并让小丫鬟退下了。
慕容清染低低道,“奶娘,我真的吃不下。”
“好妹妹,天大的事也没有自己肚子吃饱要紧啊,你说,这世上天天都在死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死了便死了,你还能盗来还魂仙草让他们起死回生啊。”没有十三公子在旁,慕容昊又凑了过来,他抱着一个大猪蹄,没心没肺地啃得津津有味,“这是他们的选择,技不如人,便只有一死。”
“嘿,我说你怎么也这么没人性,死的都是我家小姐的亲人,又不是你的亲人,你不难受,也不安慰我家小姐几句,还说风凉话。”周奶娘一听到这个声音,便知是慕容昊,她一巴掌拍了过去,“啃你的猪蹄去,别来扰小姐烦心。”
慕容昊拖着阮师刀,迅速躲到一边,哎呦,闪到腰了。慕容昊痛得哇哇大叫,又连啃了几口猪蹄。
“有这么好吃?”痛得这么厉害,还不忘啃猪蹄,慕容清染不禁好笑,一个昂藏七尺男儿,顶了一张有疤痕的脸,却把猪蹄啃得满嘴都是,怎么看都不像慕容昊这般年纪的男子能干出来的事。“若你喜欢,下回我就送你十个猪蹄。”贪吃这方面,和齐先生倒是几分像。
“多谢妹妹。妹妹你这么慷慨,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哥哥,哥哥赴汤蹈火也会帮你完成,即便不是主子吩咐的。”末了,慕容昊加了句。
一个猪蹄便把赵十三的这个黑衣卫收买了,这也太容易了,慕容清染哭笑不得。
“好妹妹,你也尝尝,香。”慕容昊忽然将啃了一半的大猪蹄递了过来。
慕容清染愣住。
慕容昊这才后觉,别人喊他一声哥哥,他还真把她当妹妹了,人家可是侯府小姐,王爷看中的人,哪能真的自贬身份和他称兄道妹。他又自然地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随后自言自语道,“今日个体力消耗过多,我得多啃几个猪蹄……”边说,边拖着阮师刀,走到角落里,继续默默啃了起来。
“小姐,此人到底是何来历?”除了是楚王府的黑衣卫,他原先是做什么的,周奶娘忍不住满心的好奇。
“这个得问赵十三,他招来的人。”慕容清染转头,在一把太师椅上找到了十三公子,他的旁边站着萧岩和白敏,白敏一脸不耐烦,但也忍着性子恭敬地站着,萧岩应该是在向十三公子禀报些什么。十三公子仿佛感受到了慕容清染的视线,抬了头,与她目光相遇。
那是一道怎么样的目光,冷冽,淡漠,而又疏离,偏偏没有情。十三公子也不惊讶,这个女子若肯对他含情脉脉,那他,还真要小心了。
“萧岩,你过去。”十三公子虽然没在慕容清染身边,但她所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小师叔。”萧岩纳闷,小师叔该是没在听他说话吧,否则慕容清染一个眼神,小师叔怎么就察觉了。
黑衣十八卫是十三公子让萧岩重新招来的,对于这十八个人的来历,当然只有萧岩最清楚,慕容清染看到萧岩过来,也不客气,直接问道,“十八黑衣卫中的那末位?”
都是聪明人,萧岩一听就明白,据实道,“此人是北邙山翠云峰上清宫的弟子,因为好吃懒做,便被逐出了师门。”
好吃懒做,到底有多好吃懒做,竟会因为这个原因被逐出道门,这天底下,怕是第一人吧,周奶娘诧异地不敢置信。
慕容清染汗颜,“这样的人,你们也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便是鸡鸣狗盗之徒,也各有本事。他最擅长易容,小师叔日后有事,便可由他替身。”萧岩颇为招到这样一个人而自豪,而且这个黑衣卫与别的黑衣卫不同,没花多少银子,日后也不用多花银子,只要三餐管饱就行。
慕容清染沉思,“他叫什么名字?”
“道号好像叫青团子。”
噗,萧岩未说完,周奶娘就忍不住想笑,但因此时还不宜笑,便强忍着,嘴角抽动。
就连慕容清染也微微动了嘴角,取得还真贴切。
“除了他的道号,那他的名字,出身,家中还有何人?“慕容清染稍一蹙眉,周奶娘便会意了,当即反应过来,以楚王的谨慎,会在没查清之前让一个人进他的楚王府吗。
萧岩解释道,“小师叔与上清宫有些渊源,青团子想重回上清宫,不得不求助于小师叔。”
祁山派掌教的弟子,怕是与所有道门都有渊源吧,慕容清染暗忖道。
周奶娘哦哦点头,原来如此。
“慕容小姐,您府上的事,万望速速解决。”萧岩欲言又止。
慕容清染也知道十三公子的处境,先有刺客,现又来个梁侯府的二公子梁景端催他进京,再加今日他为她调动了齐州守军,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难保不会被安个藐视朝廷律法之罪,一个王爷,岂能动用地方上的军队,说大了,便是谋反之罪。
“今日之事,我会一人承担。”慕容清染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赵十三的人情。
萧岩对她作了揖,便回到赵十三面前,继续回禀。
“小姐,趁热吃。”周奶娘舀了一勺粥,想要喂慕容清染。
慕容清染没办法,接过碗,如同饮水似的,一口喝了下去。
“院子内情形如何?”慕容清染不敢走出去,她怕看到那一抬抬的棺木,让她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
“几乎已入殓,棺木不够的,也让人送过来了。”慕容侯府一下子抬进二十几口空棺木,不引起齐州城震动才怪,有些耳目灵通的,早已知道了慕容家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清染低声道,“若好了,我们便出殡。赶在酉时末到白马山。”
第二百七十章 唯我道长情()
白马山是慕容家的祖坟所在地,位于齐州城外西南,据说那个地方曾有白马飞升,风水极好,荫庇子孙。到了武德公老侯爷慕容正时,慕容家的祖坟便已经修缮完成,随后便开始迁坟,到了已故侯爷慕容肃手里,便已经全部迁完。十年前,慕容鹤为了表示对已故兄长慕容肃的敬重,又劳民伤财地大肆修缮了翻,而在去年,慕容鹤又借修缮祖坟的理由,搜刮了不少钱财,中饱私囊。
“小姐,都已入殓。”
到了申时末,慕容清染出来时,院子内二十几口棺木皆已横列其中。
慕容侯府的所有下人都已穿上丧衣,面容惨淡。
暮色来临,天也渐渐暗了。
慕容清染一身白衣,素手扬起,“出殡。”
“不能出殡啊,让我再看看老爷!”
“我的儿啊,你这一去,让娘和你媳妇怎么活啊!”
……
二十几口棺木前,慕容家的女眷个个哭得悲痛欲绝,元氏愤愤道,“慕容清染,照我们慕容家的礼法,几位爷的尸身得在家中停留三日,你这么急急将他们都葬了,是想掩盖什么!”
慕容清染神色淡漠,也不与元氏计较。
她走到院子中央,道,“今日我慕容家遭逢不幸,诸位叔公、叔伯、堂兄堂弟们死于慕容鹤之手。在场的各位,你们都是染儿的亲人,今晚,染儿血祭慕容鹤,为叔公、叔伯、堂兄堂弟们报仇,诸位叔母、堂嫂们,你们若愿意前往的,可随染儿一同去,不愿的,便请回府。过两日,等染儿核算完侯府内的钱财,便将银子一一送到你们手上,让你们后辈子无忧。你们中,染儿知道,有些是有人送与我们慕容家的,有些是被抢来的,也有人是被逼无奈嫁过来的……如今,慕容侯府已散,你们也不用害怕了,没有人再来逼你们,你们或走或留,皆自己做主!”
原本正哭得厉害的几个美貌年轻妇人,听到慕容清染这么一说,皆停止了哭声。她们是慕容家几位老爷、公子的姬妾,正如慕容清染所言,她们有些是被人送过来巴结慕容家的,有些是慕容家的人看上了人家女子,仗着慕容家的权势,强要了过来,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哭哭啼啼的美貌妇人,感动地下跪,向慕容清染磕头。
“你个贱人,老爷活着的时候,缠着老爷,老爷刚一走,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吗!”其中也有慕容五爷的姬妾谷姨娘。
元氏一看到她,怒火便更盛了,“本夫人还活着呢,你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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