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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医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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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虽然不知道殷璆在高兴什么,天心还是开口打断他,因为她真的饿了。
“哈哈哈”天心的话惹来殷璆又是一阵狂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姑娘。
天心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定定地看着殷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这么高兴呢?见他笑个没完,天心只好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殷璆等着他笑完。车帘外的两个人也一头雾水,不明白什么事让一向沉稳的殷璆笑得如此开怀、愉悦。
殷璆拍了拍壁板示意雷鸣停车,两人从马车里一前一后跳下车,殷璆的嘴角还含着笑意,天心则是一脸茫然。殷璆脚才着地就对身后的雷鸣说,“你去找点吃的吧,天心她饿了。”
雨过天晴的山间,天空异常的蔚蓝,空气异常的清新,一股青草的芬芳扑鼻而来。殷璆沿着山路小走了几步,来到山路的另一头的崖边,足下轻点,瞬间移位,立于崖尖凸出的岩石之上,他极目远眺,山间云雾缭绕,苍松滴翠。
殷璆吐纳了一口气,吸收着天地之间的芳香凝露。他心里不禁感慨,眼前的好山好景都是他殷氏家族的!为了这壮山丽水,不,应该说是为了殷家能够得到天下的壮山丽水,天下的黎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这几年父皇意欲一统天下,扩大疆土,年年征战,民赋极重,现在涠洲又遇上水患,也不知道涠洲的百姓要如何过活?他也曾多次表奏暂停疆塞之争,可是这又岂是他能说得算的,做得了主的。相反,常常皇上一道圣旨,他就得披甲持枪、枕戈饮血,征战沙场。
其实殷璆一直都向往着宁静的世外生活,有山有水,有树有荫,有花有草,有鱼有鸟,还有一大片的农耕之地,和心爱的女人一起过着男耕女织,没有杀戮,没有权利,没有纷争,亦没有血腥的归隐生活。可是他的出身决定了这些不过只是他闲暇时做的一场梦想而已。
人活着,有几个人能活着恣意,能摆脱世俗的纠缠,能放弃一切曾经汲汲营营了半辈子的权利。何况,这个世界很多事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生在帝王之家,老天给了他权贵荣耀,同时也剥夺了他的自由,甚至是已经很淡薄的亲情。想到自己的母后,殷璆是一阵心寒。
“殷三哥,你想什么呢?”天心一直跟在殷璆的身后,见他一跃上崖尖,她犹豫了一下,也轻点足尖跟着上来了。
敛下心中的隐忧,殷璆侧头看着天心,轻笑着顺了顺她的青丝,宠溺地说道,“心儿,这山间雨露很重,你还是待在马车吧!”
“不怕,我是个医者,头疼脑热这种小毛病难不倒我。”天心轻笑着摇摇头,而后转身对着万丈悬崖,拉长嗓音大叫,“我是你的朋友,啊——”
山谷的回声:“我是你的朋友,啊——”
山谷的回声:“我是你的朋友,啊——”
“这样我就有很多朋友了。”听到回声,天心显得异常的雀跃。“小时候,我一个人住在天山顶上,师父也常年不在家,我就常常这样对着山谷喊,这样一喊就不孤单了。”
殷璆心疼地将天心揽进怀里,这鬼丫头的童年该是多么孤独的啊!可是自己的童年有何尝不是寂寞的,身处皇宫大院,越是热闹越是喧嚣,越感到寂寞和失落,因为少了真心,所谓的关心与爱护全部是冲着利益和权势而去的。
不想让低迷的情绪掌控自己,殷璆话锋一转,“心儿,我发现你似乎不会武功,可是轻功却是一流的。”
天心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嘻嘻笑道,“嘿嘿,被你发现啦!我其实只会轻功。”
“怎么会?你师父不教你武功吗?据我所知,天机老人是个顶尖高手,江湖上有传言,天机老人曾经大挫江湖上恶名昭彰却武功绝顶的西域双霸。”殷璆此次来天山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江湖上所流传的关于天机老人的轶事不说百分之百,他至少也网罗了十之八九。
天心对于殷璆的惊诧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轻笑着说道,“师父说,我的体质不适合习武。就连这轻功和你们学的也是不一样的,是师父根据五行八卦的卦象方位所创的。和你们以内力、丹田之气飞檐走壁不同,我不会一跃数丈高,不会身轻如燕、更不会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顶多就是借力使力,有些屏障协助才能登高而望。”
“不适合?我怎么觉得你身形轻盈,骨骼奇异,是练武的好料子。”殷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天心,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你师父说你不能练武?”
天心嘴角一勾,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不知道,师父总有他的道理。”心里却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自出生便身带阴火,如体内再灌入内力,不亚于火上浇油。
殷璆看着天心嘴角明明是上扬的,却透着一股无法挣脱的沉重。就像是被某种折磨自己久已的重量压迫着,随时都可以因为一根稻草的重量就压垮她。这样的天心令他感到心疼,想要好好怜惜。
对于天心,殷璆突然想要了解得更多,“你师父对你好吗?”
说到师父,天心心中顿时有了一股暖意,“好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教我所有他知道的一切,医术、五行、奇门遁甲等等,反正什么奇怪他就教我什么,不过他却不教我天数。师父他说,命运自有定数,人是无法改变天命,就算让你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感怀罢了,未知其实也是一种福分。”
师父虽然常常丢下她一个人去云游四海,可是只要她在天山,她就会感觉很安心,因为她知道师父总归会回来的。可是这次自己出天山,她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要永远地脱离天山,就像婴儿在母体中孕育了十月之后就要脱离母体一样。天心心里有彷徨、有不安、有无措、也有欣喜的期盼和对未来的向往。
“鬼丫头,我们去看看雷鸣他们搞到什么吃的?”听到远处传来雷鸣、雷歧的吆喝声,殷璆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带天心领略一下一跃数丈,身轻如燕、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的感觉。他轻笑着揽过天心,一个纵身从崖尖之上一跃而下,带着天心一路飞回马车边。
虽然这不是天心第一次“飞”,却是“飞”得最畅快的一次。温暖和煦的风拂过秀发,身后好似长出了隐形的翅膀,扇动着风,扇动着云,在蓝天白云间自由的翱翔,脚下跃过青山,跃过绿水,仿佛飞到了天涯海角。
晚餐是烤全鱼宴,雷鸣、雷歧在河边捉到了几条大鲫鱼,利索地去鳞,给鱼儿开膛破肚,然后用细长的树枝穿过架在火堆之上。
“爷,这条给你。”雷鸣将烤好的第二条鱼递给殷璆,第一条他已经先给了天心。
殷璆用手里的银扇指了指一旁的天心,笑着说道,“还是先留给天心吧!她好像还没吃饱。”
雷鸣回头看了一眼坐靠在大树下啃鱼的天心,也跟着轻声笑道,“她还真不是普通的能吃啊!”刚刚烤好的一条肥大的鱼,已经被她啃得七七八八了。
感觉到大家都在看她,天心一边抬头一边吮了吮手指头,然后对着众人咧嘴一笑道,“雷鸣哥,你烤鱼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
“喜欢吃就多吃点。”殷璆抓过雷鸣手里的鱼走了过去,将鱼递到天心的眼前,宠溺地笑道,“那一条只剩下鱼骨头了,换这一条。”
“好!”天心从来不懂什么是客气,一把抓过香脆可口的鱼儿,低头又啃食了起来。
夜幕渐渐降临,静谧的山间小夜,夜色朦胧而祥和,山间的明月格外的皎洁,繁星点点,分不清是散布于漫山遍野还是点缀在浩瀚的夜空,仿佛很近伸手便可够到,可是真的伸手了却又发觉它们其实离得很远。
吃过可口酥脆的烤全鱼宴后,四人又继续赶路,想乘着天未黑之前多赶些路。天心趴在马车车窗处,看着窗外蔓藤魅影,纵横交错的树影,眼睛渐渐的迷离起来,精神在舟车劳顿中一点一滴的涣散。殷璆依然闭目盘腿而坐,双手搁在双膝之上,运功调息。
殷璆身上的毒在天心给他喂了第二颗天心称之为凝香缔的药丸后全部肃清了,而且他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突生的真气在各大血脉中流转,运功时那股真气推动他身体里的元气达到某种高度,内力在调息间竟然增进神速。纵使天心没有说,殷璆也感觉到了这种叫做凝香缔的药丸不仅能解毒而且还能提高功力。
“嘣——”一声沉闷的爆破声自马蹄地下响起,受惊的马嘶叫着跃起一路狂奔。雷鸣、雷歧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拉扯着马缰,试图控制住受惊的马,奈何受惊的马就像疯了一样不受控制。
“啊——”趴在车窗小憩的天心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甩出了马车,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嘴里直嚷着“好痛!”
殷璆预感到事情有所蹊跷,在天心被甩出去的第一时间破窗而出,在半空中打了个筋斗稳稳地停在了天心的身边。
随后雷鸣、雷歧也跳车稳当当地落地,马车在颠簸中近乎被扯碎,随后撞到山坡的一个大树上,彻底被撞碎。那批受惊的马也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没事吧!”殷璆上前扶起天心。雷鸣、雷歧立即拔剑,迅速地向殷璆、天心身边靠拢,两人与殷璆背背相抵站成三角鼎立之姿,将天心护在中心。
“我没事。”天心从殷璆他们的戒备中感觉到危机的来临,她也顾不得屁股和腰痛得要命,立即站好探出头,用她的夜视眼迅速地查看敌情。
天心瞪大了眼睛扫视着四周,那对黑黝黝的双瞳在夜色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很快地,她在婆娑的树影间发现了几抹黑色的身影,正手握利剑趴伏在树干上。天心迅速地蹲下拾起地上几颗石子,轻扯了一下殷璆的手臂,将塞了三颗石子到他的手里,然后又各塞了一个给雷鸣和雷歧轻声地说:“殷三哥,你左数五步第一棵树杈上一个,右数三步第二棵左右两边树杈上各一个;雷鸣哥,你左数一步第一棵树上一个;雷歧哥,你的右边三步第三棵树上一个。”
殷璆接过石子,眯着眼分别看了一下敌人的位置,然后迅猛、精准地投掷出手中的三颗石子,同时雷鸣、雷歧也掷出了手中的石子,皆打中了隐身于树影中的黑衣人。
“啊——”在五声闷哼之后,五道身影在半空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地。可是这五个黑衣人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发现而慌乱,他们是一群经验老道的杀手,几乎都是前脚一着地,后脚同时借力轻点一跃而起,手里握着利剑从四面八方飞冲了过来,动作快如闪电。
第23章 涠洲之患(1)()
奇怪,怎么会没有?天心不信邪地又巡视了一遍,这一次她看得非常慢,非常的细致,试图揪出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一双眼睛。
在适才杀手出现的时候,天心就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一切。那是一双闪着精光,犀利如夜鹰的眸子,透过山夜的朦胧,观察着她的一切。特别是当杀手向她劈剑的时候,天心可以很真切地感觉到那眸子闪烁着的一丝紧张、一丝柔情,就像前世炮烙在她的身上的封印突然打开一般,纠结而渴望地缠绕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肯移去。
殷璆见天心紧张兮兮地旋身来回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忙不迭地地问道,“心儿,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看看!”天心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始终在黑暗中来回穿梭不停。
殷璆不太相信,天心的眸光太犀利,似乎要从鬼魅般的黑山中揪出什么来。他知道天心的夜视力极好,必定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的慌乱。殷璆顺着天心观望的方向望去,除了黑黝黝的悬崖绝壁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担心地上前一步,揽过天心,轻声问道,“心儿,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可是隐隐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们。”天心抬眸看到殷璆眼里竟是对自己的忧心,她轻轻地莞尔一笑,自嘲地说道,“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
殷璆轻轻地揉了揉天心的鬓角,宠溺地笑道,“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其间,道在人为。何必杞人忧天呢!”
“嗯!”天心点点头,忽地想起什么,她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殷璆问答,“对了,殷三哥,他们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追杀你?是为了伏羲至宝吗?”天心并没有忘记在天山镇时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暗杀,如果不是自己会解毒的话,殷璆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殷璆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轻轻嗤笑一声道,“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所谓的传说就是辗转述说,或是口口流传,根本无法考究。”顿了顿,殷璆突然自天心的身边退开,伫立在和天心相距一步之遥的地方,面对面,眼观眼,声音异常低沉,脸上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表情,“心儿,跟我在一起可能每一天都要过着被追杀的日子,你怕吗?”
天心抬眸深深地凝视着殷璆,她的眸子明亮清澈又传神,特别在朦胧的夜色中,让人感觉到那一对眸子就像事一闪一闪的萤火,传递着一种生动,美丽又质朴的灵性。
“怕吗?”殷璆轻笑地看着天心,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赏激与感动。尽管殷璆已经从天心流光溢彩的眸子中看到了答案,可是他还是想要听天心说出答案,因为这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天心上前一步,昂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殷璆,无比坚定地回答道:“不怕!”同时她又微微抬起下巴,让自己更贴近殷璆一些,轻声问道,“不过我想在我们两次患难与共后,我有权知道你是谁?”
尽管天心常年生活在天山之中,不问世间事,但她有一颗玲珑心,还有一份察言观色的心思,她懂得如何抓住所听、所闻中细微的东西来推断和判断一切。言辞能透露一个人的品格,表情眼神能让人窥测他人的内心,衣着、坐姿、手势也会在毫无知觉之中出卖它们的主人。从天山镇的第一次相遇开始,天心就已经从殷璆的举止、武功、仪态,甚至从他看人的神态中窥视出一二,加上上官青云对他的毕恭毕敬的态度,以及连日来连番遇刺,天心几乎可以断定殷璆的身份绝非一般的达官显贵所能及的。
天心之前不问是因为不在乎,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大家皆为过路,虽说有缘结伴而行,可是她总归是要归隐天山,将来也必将是桥归桥路过路的,知道得越多牵绊得越紧,将来分手的时候忧伤也就越深。可是现在天心的感觉变了,她不再把殷璆当成过路的,结伴而行的旅人。和殷璆相处的一个多月里,天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殷璆冒险替她报了小昭的仇;殷璆在每次涉险的时候,第一个动作便是将她护在身后;在面对她的蛮狠和无礼的时候,殷璆总是包容,总是宠溺;在她失落痛苦的时候,他总会及时出现,安抚她。这样的殷璆让天心无法只把他当成过路的旅人,无法在喜欢上他后,而假装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开。
殷璆低头看着天心的眼睛,在天心的眼里他看到了坦然,直率,无惧以及一种可以将自己生命托付于他手里的信任。
殷璆有些动容,他单手轻托起天心的下颚,头微微低下了一些,鼻尖碰着天心的鼻尖,双眼相对,就像是在天山镇饭馆天心透视他时一样,深深地看进天心的眼里,然后轻声说道:“我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你愿意相信我吗?”
天心看着殷璆缓缓地点点头。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眼里殷璆一直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她愿意相信他,哪怕将生命交到他收手里。
没了马车,一切皆靠两双脚。虽然天心生长在天山,上山下上是闭着眼睛的事,可是经过前两夜的打斗和逃亡,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上都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天心走着走着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脑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轻磕着,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整个人懵懵的走走停停,好几次都差点撞上了大树。
“上来吧!我背你。”殷璆突然伸手拉住处在半梦游状态的天心,快步走到她的身前,背对着她半蹲下来。
“爷,我们来吧!”雷鸣、雷歧见殷璆要亲自背天心,连忙冲上前去阻止道。
“不用!”殷璆坚定地拒绝道,二话不容分说便拉过天心的双手,轻轻使力,就将天心带上了他的肩背。
天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似乎趴在了一块宽厚而又温软的肩膀上睡觉。山野的清新空气让天心以为自己还在天山之上,就像往常一样她不小心在雪地里睡着了,小雪豹总会驮着睡到云里雾里的她回寒窑。天心习惯性地将脸埋在“小雪豹”的颈窝处蹭了蹭,然后又安心地继续睡觉。
这个鬼丫头,磨人精!殷璆一边嘴角轻抿,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一边缩了缩脖子。为了让天心在他的背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他微微地颠了颠身子,轻轻地将天心托高,让她的头刚好能枕在他的颈窝处。
“嗯——”天心移一移她的小脑袋,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吟,似乎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殷璆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背上不知道睡到几重天的天心,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天渐亮,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橙黄色,敛着光芒。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透过雾霭零零碎碎地洒下一道道金辉,鸟儿婉转悠扬地鸣叫着。清晨的露水濡湿了树木草地,也弄湿了行人的鞋袜,冰凉的气息沁入肌肤,舒爽宜人。
“爷,前面有家农户。”雷鸣指着山脚下一家土屋说道。
殷璆顺着雷鸣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户人家,炊烟袅袅。殷璆侧着头对趴在他肩膀上睡得一塌糊涂的天心喊道,“心儿,醒醒!”
睡梦中的天心一直都以为自己还在天山,在一只叫小虎子的雪豹身上趴睡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勒了勒“雪豹”的脖子,口齿含糊却口气撒娇地说道,“嗯?小虎子乖,不要吵姐姐睡觉!”
殷璆摇摇头轻笑,心中不免猜想:小虎子不会是一只老虎吧?有可能!就拿那只小青来说,那名字就起得很有“创意”了。
雷歧不禁轻笑着感叹道,“此睡功,神也!”
雷鸣忍着笑意,快步走到殷璆的前面,半蹲下来说道,“爷,你是叫不醒天心的,还是让我来背一会吧!”
殷璆想想也好,天心虽然很轻,可是这一夜走的全是泥泞的山路,加上之前受伤,他也有些疲乏了。在雷歧的帮扶下,天心被换到了雷鸣的背上,可是天心才趴上雷鸣的肩膀就悠悠醒转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爱困地说,“天亮啦!”
殷璆揉了揉天心的青丝,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天已经亮了。”
雷鸣见天心已经醒了,立即半蹲下来,将天心放在地上。
她怎么会睡到了雷鸣的背上?天心站到地上,怔怔地看着雷鸣的背,有些茫然。
殷璆见天心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不禁伸手曲指敲了天心脑门一个响当当的梆子,浅浅一笑道,“睡糊涂了吗?”
天心捂着脑门,立即惨叫道;“很痛耶,没醒也被你敲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自己走吧!”殷璆不理会天心的抱怨,转身径直往山下走,可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嘴角上扬起了一抹畅快的笑,异常舒心。
“谢谢你!雷鸣大哥,害你一路都要背我。”天心不满地对殷璆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而后转头对雷鸣道谢道。
“你谢错人了,一路上背你的人是爷不是我,我只是刚刚接替爷,不过你一换到我背上就醒了。”看到天心对着殷璆的后背做鬼脸,雷鸣不禁莞尔一笑。
“天心,你睡觉还流口水哦!”雷歧快步走到天心的身边,揶揄地指了指殷璆后背的那一滩水渍,“你看,爷衣背上还印着你的口水渍呢。”
“啊——”天心脸一下子窜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侧身偷偷地伸手抹了一把嘴角。
“呵呵原来鬼丫头也会不好意思啊?”殷璆突然侧头,看到天心欲盖弥彰的动作不禁大笑起来。
“呵呵”雷鸣、雷歧也跟着大笑起来。
一道道清亮爽朗的笑声就像是世界上最绝妙的乐章,在山上盘旋着,回荡着,久久不肯散去。
在山脚下的老农家,殷璆他们讨了一些水粮吃过,便急急忙忙地又上路了。在老农的指点下,雷鸣、雷歧在山脚下的小镇上购置了四匹马,一行四人,快马加鞭,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策马连续赶了三天的路,路上换购过两次马,又坐了一天的船,在第五天的辰时,殷璆一行人到达了离涠洲最近的州府高桥县。
殷璆他们一入高桥县便将马匹丢在一家客栈前,付了些钱请小二代为看管,顺便从小二那里打听了一些涠洲水患的情况。
小二只用了三个字回答殷璆,“全毁了。”
他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脸色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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