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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医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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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璆一行人由荆州转去咖州走水路到京郊码头,再从京郊转官道至京城。一路上殷璆刻意减缓了车队的行进速度,原本十天的路程,他们走了整整一个月。一方面是殷璆并不想过早地回到皇宫中,面对那些尔虞我诈、虚情假意的人,另一方面他也想乘这个机会陪着天心好好游山玩水一番,毕竟回了宫以后,这样的机会就不多了。
“雷鸣,前面停一停。”左卿自车厢内向赶车的雷鸣喊话。
雷鸣和雷歧打了声招呼,两辆并行的马车,一并停在了城门边。
“殷老三,我和秀儿要先回府。你们呢?”马车停稳后,左卿便带着已经恢复视力的连秀莲下了马车,走向从前面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殷璆和天心。
“我想带心儿去逛逛再回宫。心儿她还没有来过京城,可能有很多想要玩的地方。”殷璆宠溺地看向天心,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噙着笑意说道。
左卿哪里不了解殷璆的心思,嘴上说带天心去玩,其实是他自己不想太早回去面对某些人罢了。他伸手轻轻地捶了一下殷璆的肩窝,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先行别过了。”
“走吧,走吧!知道你等不及了。”殷璆暧昧地瞟了一眼左卿,调笑着说道。
左卿白了一眼殷璆,转身扶着满脸涨红的连秀莲上了原先的那辆马车,自己亲自驾车直往左将军府而去。
待左卿的马车走远后,殷璆低头转眸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天心,这丫头从一下车开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就没有停歇过,溜溜地转着,这边看看,那边望望,就连身体也是蠢蠢欲动的,像一只正欲破茧的毛毛虫。
殷璆揽着天心,柔柔地笑了笑,“丫头,我们用走的吧!”
“好啊!”天心立即雀跃地点点头,这个主意正合她意,刚刚一下车她就被繁花似锦的京城大街给吸引了,这里好玩的玩意儿真的很多,很多还是她见都没见过的。
京城的街道很宽,车马川流不息,人潮涌动,似乎要比荆州的祥泰巷还要热闹许多。街道两旁茶坊、酒馆、当铺、作坊、医馆、货摊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各种风味小吃更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天心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地在各个小摊上转悠,对新鲜的什么东西好奇心很重,什么都想跃跃欲试一番。
“殷三哥,那个是什么大饼吗?我能吃那个吗?”天心指着一家卖春饼子的小摊低囔道,那烧板上不知烤着什么,碧绿色泽,香气四溢,烤好后圆圆饼状被摊贩手里的铲刀一调一卷,裹成了一个尖尖角的春笋状,煞是好看。
“雷歧!”殷璆笑着点点头,吩咐雷歧道。
雷歧二话不说,立即冲过去买了两块春饼子递给天心。这一路上走过来,雷歧早就领教过天心的无底胃,习惯性地买吃的东西都要买两份。
“好吃!”天心一边咬着热乎乎的春饼子,一边兴奋地感叹道,“殷三哥,京城好热闹啊!”
“京城平时虽然也热闹,却不像今天你看到的这般热闹。”殷璆一边浅笑着说,一边伸手擦去天心嘴角沾到的白芝麻粒。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天心不解地问道。
“你刚刚没看到城门口贴着的那张皇榜告示吗?”殷璆指了指他们适才下车的地方,城墙上挂着的那张皇榜,“贴的是皇家婚讯,七月初一也就是后天,是大皇子和湘王爷家的芊芊郡主大婚的日子。在京城这可是一件大事,所以大肆庆祝,普天同庆!”
“难怪这么热闹。殷三哥,你看那边有卖艺的,我们过去看看。”不等殷璆答应,天心已经开始挤开人群向前冲了。
殷璆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几个快步来到天心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带着她避开涌动的人潮,往大街中央的卖艺的走去。
一阵锣鼓喧天,闹闹哄哄,卖艺的是一对兄妹,哥哥表演脑子顶金枪,胸口碎大石,吞铁剑,妹妹表演凌空翻滚,甩碗功。看客众多,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
天心就像一只滑溜溜的小泥鳅,左挤右钻,一头栽进人海中。殷璆颇为无奈地跟着天心,雷鸣、雷歧左右开弓小心翼翼地护着,寒冰则远远地站在人群外,一副与我无关的冷漠表情。
天心一双水眸紧紧地锁住表演者,情绪跟着表演的节目上下起伏波动着,表演到危险刺激的地方时,她还会不自觉地伸手掐殷璆的胳膊,紧张得很;表演到高潮处,她也不忘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喊好。
“雷歧,给钱,给钱!表演得太好了。”天心一边拍掌称赞,一边招呼雷歧打赏。
“心儿,不要喊这么大声,一会喉咙要痛的。”殷璆一边宠溺地拍拍天心还掐在他手臂上的手,一边在心里细细地盘算着:这一路玩下来,丫头都是卯足了劲地吼,估计晚上就该喊喉咙疼了。不行,一会回宫后,要让人先炖一盅燕窝给她润润嗓子。
突然,殷璆凝望着天心的温柔眸光往前一挑,顺着皇宫的方向望去。一道白衣胜雪骑着一匹健硕俊美的白马疾驰而来的身影瞬间闯进了他的眼帘。
殷璆微微挑眉,消息还蛮灵通的嘛,他们也不过才进京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接到消息冲了过来了。看样子,这心思用得还蛮深的。
“天心,你看谁来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殷璆努努嘴示意天心往往殷蛟过来的方向望去。
“是殷大哥耶!”天心一眼便认出了殷蛟那出尘脱俗的身影,带着几分雀跃,原地跳了跳,伸手招呼道,“殷大哥,我们在这。”
“你的殷大哥知道你在这!”殷璆按住不安分的天心,带着几分酸意说道。
一旁的雷鸣、雷歧立即挑眉暗笑:我们家爷还真会吃醋。
说话间,殷蛟已经下马站定在天心的面前,幽沉的眸子里泛着疲乏的红丝,可是在见到天心的那一刹那,整个眸子都晶亮起来,带着几分情难自禁喊道,“丫头——”
“殷大哥,好久不见了。”天心抬眸对殷蛟咧嘴一笑,很是开心地招呼道。
“是好久不见了。”殷蛟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这一个多月来,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一直在担心天心的安全,想着她是不是已经获救,想着她是不是回到殷璆的身边,想着她什么时候才能上京。
明明知道相思苦,却偏偏对她牵肠挂肚,哪怕几许细思量,知道不可以,可是还是无可救药地沉沦,宁愿承受这份相思苦,也不能痛饮忘情水。
天心是典型的没心没肺,一听到街角有人吆喝着买冰糖葫芦,她便整个心思都飘了过去,“雷歧,我要吃冰糖葫芦。”
知道今天由雷歧负责掌管银两,天心直接跳过殷璆拉着雷歧往街角冲去。
这样也好,只要丫头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殷蛟看着天心的背影怔怔地笑了笑,笑容里有满足,更多的是无奈,脚步却不自觉地随着那抹魂牵梦系的身影走去。
见殷蛟跟着天心过去,殷璆并没有立即跟过去,只是隔着人潮眺望那抹同样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爷,不过去吗?”见殷璆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心和殷蛟却未动半分,雷鸣相当诧异,寻思不透殷璆在想什么,若是在荆州他说不定已经醋意大发,直接冲过去将天心抢回来了,可是却此刻显得格外的安静,不同寻常的安静。
“不了,你和寒冰跟着,等天心玩累了,带她去茶坊找我。”殷璆摇了摇头,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便一个人转身往前面的如意茶坊走去。
对天心,他势在必得,也绝对不会放手,所以对殷蛟他只能抱歉,可是殷璆也知道殷蛟对天心的心有多真,情有多深,他知道殷蛟为了天心甚至可以搏命,可以隐忍,可以退出,只是为了成全天心的幸福。对于这样的殷蛟,他真的做不到将他排斥在天心的生命之外,哪怕自己此刻已经醋海翻腾了。
“谁让你装大方的。”殷璆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语着迈步进了如意茶坊。
如意茶坊的掌柜是一个四十开外叫罗桑的男人,他有一双精光闪动的眸子,身量高挑精瘦,一身灰白长衫罩在他的身上就像似衣衫挂在晾衣杆上,随着他的走动而飘摇。若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见到此人,不认识的人定会以为此人是飘飘一族。
见殷璆进门,罗桑立即迎了上去,“三爷,您来了。”
“碧螺春。”冷淡地留下一句话,殷璆便径直上了二楼,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
几乎是殷璆一坐下,罗桑便捧着刚沏好的茶跟了上来。他利索地帮殷璆摆好茶具,倒上一杯清香四溢的碧螺春奉上,同时用只有殷璆听得到的音量小声地报告道,“爷,最近皇宫很不太平。皇后那边的动静很大,禁卫军频繁换岗。玉妃那边也不太平,不久前还来过刺客。”
“抓到了吗?”殷璆轻呡了一口茶水,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眸光却始终停留在对街那一抹倩影上。
罗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那刺客功夫了得,一队的禁卫军没有一个活口。”
“哦?”这倒是让殷璆颇颇感几分意外,能在皇宫里将一队禁卫军撂倒,不留一个活口,这得何等高的功夫。
罗桑一边伸手整了整茶盘,一边轻声道,“还有皇后为那批赈灾黄金的事很震怒。”
皇后何止震怒,估计吃了他的心都有了。茶杯端起,就着唇瓣,殷璆的嘴角上漾起了一抹苦笑。
见殷璆不再有指示,罗桑便自动退下了。
殷蛟大婚,八月初八祭奠议立太子,赶趟儿的都来了,还真是山鸣谷应,风起云涌,好不热闹啊!
第110章 殿下,别找茬()
“殷三哥,这京城真的好好玩哦。”天心一边大大咧咧地叫囔着,一边蹦蹦跳跳地往殷璆所在的那张临街桌位上冲。
殷蛟紧跟在天心的身后,似乎感染了天心的快活,嘴角始终噙着笑,接着是抱着一堆东西的雷鸣和雷歧,两个人似乎很疲乏的样子,最后是一脸冷峻的寒冰。
“累了吗?”看着天心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飞扑向自己,殷璆不禁宠溺地笑了笑。
“不累,就是渴了。”天心一把抓起殷璆正喝着的茶杯,一饮而尽。
殷璆但笑不语,伸手摸了摸天心的鬓角,“都出汗了,看样子是玩得很尽兴咯。”
见天心毫不拘泥地和殷璆共用一个杯子,殷蛟的眸光一滞,心中划过一抹苦涩,不过很快他便掩下,笑吟吟地走了过去,“何止尽兴,简直就是玩疯了!”
“是啊,简直就像刚放出来的。”雷歧摇摇头,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他可不止是人累,心更累。
这一路上,他光是给天心掏钱付账,手都掏酸了,而且这丫头就像一只野猴子,街上人又多,你只要稍一不注意,她就不知道溜到哪里玩去了。一路上,心都是提在喉咙口的,半点没敢松懈下来。
雷鸣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和天心逛街比打仗还累,四个人八只眼睛专门盯着这丫头还差点将她给盯丢了。
殷璆笑着看着天心身后的一行人,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转眸看着殷蛟道,“大哥,要不坐下喝一杯?”
“掌柜的,换壶热茶。”殷蛟点点头,也不用殷璆招呼,自动自发地走到殷璆对面的位置。
“你们也坐下吧!”殷璆转头对雷鸣、雷歧以及寒冰吩咐道。
一桌六人坐定,一边闲闲地聊着天心今天买到的战利品,一边等着掌柜的上新茶。
“好热闹嘛!”突然,一道痞痞的声音从楼口传来。
殷璆、殷蛟几乎同一时间蹙眉,转眸望向楼梯口那个身穿蓝色绣金螭龙锦缎,头带镶红玉发带,秀美无比的青年男子。
“大哥三哥也真是的,约在茶楼同饮畅谈,也不叫小弟一起。”殷螭一边嗔怪地笑道,一边摇着纸扇向殷璆他们走了过去。
对于在茶坊遇到相谈甚欢的殷璆和殷蛟,殷螭是相当诧异的,同在一个皇城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看到殷璆和殷蛟交谈的次数几乎为零,如果公事不算的话。两个人这么多年几乎是各过各的,毫不往来,可是此刻却被他意外撞见殷璆和殷蛟交情颇深地围坐一桌。
“四殿下!”雷鸣、雷歧见殷螭走过来,立即从桌位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殷螭轻挑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人,发现在座的除了殷璆和殷蛟外还有一男一女,女的窝在殷璆的身边,双手还圈抱着殷璆的手臂,看起来极为亲昵的样子。男的坐在殷璆和雷鸣之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清秀而俊美的脸蛋却一脸冷凝。
对天心,殷螭相当好奇,毕竟她是除了慕容兰外第一个能靠在殷璆身边,不被殷璆推开的女人。可是不管对天心如何好奇,都不及对寒冰的一半,这个像冰又像雪一样的男孩,似乎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你是谁?见到本殿下不知道该起身行礼吗?”殷螭扑哧一下将手中纸扇合上,然后用纸扇扇骨敲了两下寒冰的肩膀。不甚满意地问道。
寒冰霍然站起,抬眸微勾唇角,那冰冷足以刺骨的眸光似乎并不愿意在殷螭的脸上多做停留,飞快地转走,垂眸,微敛眉,淡然地说道,“在下寒冰。”
“老四,你也坐吧。”殷璆知道寒冰虽然年纪很小却一身傲骨,自然不会喜欢宫廷间阿谀奉承,低眉顺目,他甚至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一张好脸色,更何况此刻的殷螭。但殷螭又是什么人,他是当今的四皇子,是被皇上和玉妃宠坏的大孩子,如果他较起真来,麻烦只会多不会少,所以殷璆不得不站起来救场道。
“哼——”殷螭显然对寒冰的冷淡感到不满,纸扇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一屁股坐在了寒冰的旁边位置,带着几分骄纵说道,“给爷倒茶。”
雷鸣立即上前,伸手正欲去拿茶壶为殷螭倒茶,却被殷螭一扇子挑开了手。
“我有叫你倒茶吗?”白了一眼雷鸣,殷螭的纸扇敲在寒冰和他之间的桌面上,“你,还不给爷倒茶。”
“你别在这找茬!”见寒冰被欺负,天心哪里坐得住,她霍地拍案而起,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殷螭却被寒冰伸手挡住了。
“是,爷。”寒冰微微敛了一下脸,嘴角勾起一抹足以魅惑人心的笑意,倾身跃过雷鸣,伸手为殷螭倒了一杯茶。
他双手捧着茶杯,毕恭毕敬地奉上,“爷,请喝茶。”
殷螭似乎被寒冰刚刚那一抹冰晶般闪亮的笑容给震慑了,怔怔地呆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动静,直到寒冰又说了一遍“爷,请喝茶。”他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这茶是凉的!”殷螭当下立即蹙眉,从小就习惯了受到最好待遇,殷螭对于这已经凉掉的茶十分的不满,带着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怒道,“你敢给本殿下喝凉茶?!”
“我们喝的是凉茶,凉茶,凉茶,当然是凉掉的茶。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让掌柜的再沏一壶茶,别在这找茬。”见对面的天心正欲发作,殷蛟立即站起来,截在天心之前,拍案冷声教训道。
“大哥,我只是教训一个下人,你何必这么在意。”对于殷蛟的挺身维护,殷螭很意外,抬眸探究地望着他,嘴上却说得风淡云轻。
“你的下人在你身后。”殷璆冷哂道,一张脸明明是波澜不惊,可是却透着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冷厉。
“是哦,我差点忘了,我带了下人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家爷换杯茶。”面对殷璆不动如山的怒气,殷螭倒是生出了几分畏惧,收敛了几分。只是被溺宠惯了人,如何平白无故咽下这口气,只好拿纸扇重重地敲了几下桌子,拿自己的下人出气。
同时,殷螭在心下对寒冰生出了几分怨怼,这个如冰似水的男孩凭什么让殷璆、殷蛟如此看重,甚至不惜打破二十多年兄弟间来不成文却有默契遵守的“相敬如宾”的规矩,纷纷跳出来为他撑腰。
寒冰勾唇冷笑,他又岂会不知道殷螭想什么,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殷璆和殷蛟会跳出来维护他,为的并不是他而是天心。
“热茶来了。”在气氛异常僵冷的时候,罗桑端着新沏好的茶“飘”了上来。
殷螭的手下立即上前接过罗桑手里的热茶,将殷螭桌前的凉茶换掉,小心翼翼地奉上,“爷,喝茶!”
带着几分情绪发泄,殷螭接过茶一饮而尽,却不想那茶是刚沏好的,烫嘴得很。滚烫是茶水顺着食道一路流进胃里,烫得他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抓起已经凉掉的茶水壶,直接就着茶壶嘴,咕噜咕噜地猛灌。
好不容易止住了烫伤所带来的痛,殷螭旋身一巴掌盖在了那个仆人脸上,原本雅痞的声调变成了公鸭嗓子,“你个死奴才,你想烫死我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求殿下息怒。”那个仆人被殷螭一巴掌打趴在地上,嘴角全是血,却依然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倒在殷螭的脚下,猛磕头求饶。
“息怒!?你还敢叫我息怒。”殷螭又狠狠地补了几脚,每一脚都踹在那仆人的心窝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住手!”见殷螭发了疯似的踢打下人,天心忍无可忍了,骤然跳出来,从背后重重地推了一把殷螭。
殷螭没有想到殷璆的人会在背后偷袭他,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向一旁的桌子跌去。眼看殷螭的额头就要撞上隔壁桌的桌角,一直站在殷螭旁边的寒冰倏然出手,抓住殷螭的手腕,用力地一拉,即将撞上桌角的殷螭被猛然带离。
那桌角刚刚离他的眼睛几乎只有三寸的距离,如果不是寒冰及时拉住他,这会他的眼睛估计就要报废了,一想到这,殷螭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谢谢!”殷螭惊魂未定地转头,怔怔地看着寒冰发呆。
寒冰敛眉勾唇冷笑,轻轻地一甩手,只听咔哒一声,殷螭的手臂被甩脱臼了。
“啊——”殷螭一声尖叫,顿时冷汗涔涔。
“对不起,惯性作用,忘记卸力了。”寒冰冰冷的声音宛如寒风过境,拂过殷螭的耳畔是一股没来由的惊恐。
“殿下——”殷螭的贴身护卫段剑锋还没有从刚刚天心那一推所带来的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又马上发生了殷螭手臂脱臼的另一起事态严重的状况。
“殿下,你忍着点。”段剑锋急冲冲地冲到殷螭的身边,伸手抓住殷螭的手臂出其不意地用力一拉,一推。
在几声尖锐的惨叫后,殷螭的手臂终于恢复了正常。
处理好殷螭的手臂后,段剑锋立即拔出腰际上的长剑,准备为主子报仇。
殷璆见状,骤然拍案,掌风一扫,桌子上的一枚茶杯如脱了弦的箭朝着段剑锋握剑那只手飞去,精准无比地打在了他的虎口上。
段剑锋手掌一麻,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都给我住手!”殷蛟有些头疼地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跟着拍案厉声吼道。
第111章 兄友弟恭()
“大哥——”尽管烫伤让殷螭说话很痛苦,可是他还是很不甘心地低声囔道。
“段剑锋带你的主子回去看太医。”殷蛟冷冷地扫了一眼殷螭,转而吩咐段剑锋道。
“殿下,我们走!”段剑锋拾起地上的长剑,迅速走到殷螭的身边。段剑锋是个眼明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殷璆和殷蛟很在乎这一对男女,甚至可以不顾手足情。虽然皇家一向没有什么手足情深,可是殷螭的身份毕竟比那些来路不明的人金贵,殷蛟和殷璆没道理为了外人而得罪玉妃,可是他们偏偏这么做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宜做任何硬碰硬的举动。他的职责是保护殷螭,所以段剑锋决定先带殷螭离开。
“我不走,我要他们两个给我一个交代。”殷螭伸手指了指寒冰和天心,执拗地说道。
段剑锋不着痕迹地蹙眉凝眸,他的主子殷螭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犯起执拗来,谁也劝服不了,他们这些做下人只能是顺从,然后收拾他所留下的烂摊子。
“交代什么?寒冰也是为了救你,才不小心将你的手拉脱臼了。老四,这事就这么算了。”殷蛟话说得很轻,可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冷肃。
“可是那丫头呢?如果不是她推了我,我又怎么会跌倒,又何需寒冰救我,又怎么会被拉到脱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殷螭狠狠地瞪了一眼天心,一口气吼完。
“那丫头是你三哥的人,你想怎么样问你三哥同意不。”殷蛟抬眸深深凝望了一眼天心,嘴角勾勒出的笑意却无比的心酸。
他多想对天下的人说天心是他的人由他来保护,可是他不行。这里是皇城,他是皇城里的皇子,他还是一个即将和郡主大婚的男人,在这里他有无数的身份,可是每一个身份都代表着皇家,独独没有一个身份代表殷蛟这个人。他必须谨言慎行,因为有些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利剑,成了伤害心爱人的武器。
三哥的人?殷螭诧异地转头看向从头到尾一直没吭声的殷璆。
当殷螭看到殷璆的眉头微敛,脸色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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