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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医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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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彷徨无助的时候，恰巧殷蛟经过，问清她的状况后，殷蛟帮她检查了一下脚踝，确定她暂时不能走路，便便二话不说背着她一路从御花园走到太后的养心宫。
靠着殷蛟坚实的背脊，芊芊郡主含着泪花的眸子熠熠生辉，那一刻，她便在心中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不管这个男人是谁，她都要将他连人带心擒住，她要他成为她的额驸。
后来芊芊得知殷蛟是大皇子，以他的身份地位让他做湘王府的额驸是不可能的。既然山不就我，那就由我去就山。芊芊打定主意要做殷蛟的皇子妃，第二天她便将此想法告诉了湘王爷，求湘王爷做主。
湘王爷心下一合计：这殷蛟是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是太后的人，也等于是自己人。虽然殷蛟没有厚实的背景，可是殷蛟有头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聪明才智如果加上太后的支持，再加上他湘王府统帅的西、北两路兵权的话，想要将殷蛟推上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殷蛟一登基，芊芊便是皇后，他就是国丈。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他没道理不做。
湘王爷立即将此想法禀明太后，太后心下早有此意，才会安排湘王爷的闺女芊芊郡主进宫，名义上是陪太后看戏解闷，实则就是想乘机撮合此二人。
就这样，她和殷蛟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她的幸福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红地毯上，殷蛟越往前走脚步越沉重，脸色越凌厉，握着红绫的手不知觉地紧了又紧，甚至连青筋都爆了出来，映在白皙的手背上，条条都清晰可见，那架势大有要将手中红绫揉烂捏碎的趋势。
看到红毯上殷蛟牵着新娘子一步步地走近，两旁的宫女不断地对着他们洒玫瑰花瓣，从未看过如此盛大的婚嫁场面，天心忍不住有些小兴奋，她抓住殷璆的手一边用力地晃了晃，一边高呼道，“殷三哥，你看殷大哥牵着新娘子走过来了。”
红毯快到尽头的时候，唢呐、锣鼓声震天，可是殷蛟依稀清晰地自各种声音中分辨出了一道听到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亲切得足以打动他心弦的声音。
殷蛟突然顿足，循声望去，他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天心。她今天真美，浅绿的纱裙将她衬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小仙女儿，超凡脱俗，美得如此无暇。那双灵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着，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几分欣喜正望着他这边。
殷蛟自然也看到天心和殷璆紧紧交握的手，殷蛟知道天心是属于殷璆的，是谁也抢不走的，可是他依然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先遇见天心，如果他没有在一年前答应太后这门亲事，那他和天心会不会有机会走到一起。
答案是没有答案，因为没有如果，先遇见天心的是殷璆，一年前亲口答应下这门亲事的人是他自己。可是一年前的他还未遇见天心，他的心空无一物，太后要塞点什么在他身边，他一点都不在乎。更可况太后手里还有一样他一直想要的东西，太后承诺过只要他和芊芊郡主成婚，她便将此物当做贺礼送给他。为了太后手里的那样东西，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当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所爱。
有些遗憾，早就注定！
有些遗憾，不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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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提早退场（）
对于殷蛟突然顿足，芊芊毫无准备，没有及时刹住脚步她一头栽进了殷蛟后背，发出一声“咕咚”的巨响。
“对不起，对不起！”芊芊稳住身子后，一手抓着红绫，一手扶着被撞歪了一些的凤冠，低声急切地道歉。
背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神游太虚的殷蛟突然清醒过来，他微微地蹙了蹙眉头，留恋地最后看了一眼天心，然后收敛眸光，继续往前走。
既然已经注定得不到天心的爱情，那么娶谁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一场婚姻能换到太后手里的那一本手札，那这次闹剧式的婚姻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太后手里的那一本手札是殷蛟的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据说，殷蛟的母亲是乾清宫点灯的小宫女，被酒醉的殷陏强行占后有了殷蛟，在生下他后自缢了。殷蛟一直想要知道母亲为什么生下他，既然决定生下了他，为什么还要选择自杀，而这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一本手札里，所以为了那本手札，殷蛟不得不披点头答应与湘王爷的女儿芊芊成婚。
不知道是眼前悠悠晃动的珠帘，还是殷蛟留给她的冷漠背影让芊芊突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她怔怔地透过晃动不已的珠帘看着殷蛟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男人虽然尽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感觉到手中红绫传来的拉扯力道，芊芊咬了咬牙，收拾起莫名其妙的心绪，跟着殷蛟一步步地往前走。
新人拜完堂送入洞房后，喜宴便开始了。席间殷璆拉着天心的手走到殷陏的跟前，拜谒道，“父皇，这位是天心姑娘。”
“这是那位爱卿家的千金，长得还挺别致的嘛！”殷陏看了一眼天心，笑呵呵地点点头。
“父皇，天心不是朝臣之女。”殷璆不卑不亢地回答。
皇帝蹙了蹙眉头，不是朝臣之女，那就是民女？
“这丫头是个孤女，璆儿在天山认识的。”一旁的皇后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见。
殷璆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皇后，并不意外皇后也知道天心的身世。据他估计，在他还未离开荆州北上之前，皇后的密探就已经将天心的来历上报给她了。当然，天心的师父是天机老人这一事并未传开，就算皇后的探子到了天山，就算有所怀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毕竟天机老人已经隐世五十年了，而且天山镇并没有哪一个人真正见到过他。只要天心是天机老人徒弟的身份没有被揭开，那么一切便都还在殷璆的掌控之中。
皇帝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凝眸看着殷璆，沉默不语。一个孤女如何配得上皇家之后，更何况殷璆还是他四个儿子中最争气的那一个。
“父皇，你不知道天心可是个神医，涠洲的瘟疫都是她给解的，现在她在民间的声望比我三哥还高呢。”殷螭见气氛一下子僵了，忙不迭地帮腔道。
殷陏难以置信地睨了一眼天心，同时也诧异于殷螭会为天心和殷璆说好话，“是吗？朕没想到这女娃儿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本事。你没蒙父皇？”
“我哪里敢啊！”殷螭故作哀怨地瞥了一眼殷陏，一副不被相信的委屈表情，“父皇要是不信，大可让锦公公去打听打听，现在整个京城谁人不知神医天心。”
“你说的父皇都信。”殷陏忙安抚小儿子一声，转而凝眸看着天心，悠悠地问道，“天心，你师承何处？”
“我”
天心正欲回答，却被殷璆抢了先去，“天心被一个药农之家收养，自小就习识各种药材药理，自学医理，无师自通。”
天心回眸看了一眼殷璆，黑眸中写满了不解。她不懂为什么殷璆不让她报出师门，能做天机老人的徒弟是一件无上的荣耀的事，可是殷三哥每次不是直截了当地打断，就是小心翼翼地兜转，从来没有让她直接报出师父的名讳来。
尽管天心心存疑虑，可是她还是选择相信殷璆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用意，而且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天心并没有开口纠正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殷璆。
殷璆安抚地看了天心一眼，熠熠的眸子里星光闪烁，似乎诉说着：放心，把一切交给我就好。
殷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心，又看了一眼殷璆，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你和慕容兰成婚也有几年了，慕容兰一直卧病在床无所出，确实该考虑纳个侧妃了。这事就交给你母后办吧。”
“谢父皇。”殷璆立即行礼谢恩。
“谢皇上。”天心看了一眼殷璆，跟着对殷陏福了福身子。
皇后凝望了天心好一会，静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璆儿，你带着天心先入席吧。明天早上你们一起去凤仪宫找哀家，细节的事情我们再谈。”
“谢母后。”
“谢皇后娘娘。”
编筝轻敲，歌舞升平。众人入座，晚宴开席。
宴席中，殷陏频频不雅地打着哈欠，胃口似乎不好，吃得很少，连酒杯都未曾端起过。突然，他将面前的碗筷往前一推站了起来，意兴阑珊地扫了一眼在座各位，适才的精神头儿似乎已经不复存在，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朕有些疲乏了，玉妃你陪朕一道走吧！”
“是！”玉妃立即站了起来，款款移步走到皇帝的身边，盈盈眸光凝望着殷陏，轻声细语道，“陛下，去妾身那里吧！”
殷陏揽过玉妃，勾唇暧昧一笑，哑着声吩咐道，“锦公公，摆驾如玉阁。”
天心注意到殷陏面无血色，眼睛格外赤红，瞳孔缩小，眸光显得有些迷离，脚步轻浮无力，就像醉酒了一样，可是他在席间明明滴酒未沾。
虽然没有给殷陏诊过脉，可是天心隐隐约约能感觉出了殷陏的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中了慢性毒。
看着殷陏离开的背影，天心伸手在桌子底下抓握了一下殷璆的手，然后四眸相对，简单地交流了一下心中的疑惑。
“太后，母后，孩儿有些不慎酒力，先行告退。”殷璆找了个借口，便带着天心离开了酒宴，回到了虬龙宫。
回到虬龙宫后，殷璆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又让雷鸣、雷歧在门口把风。殷璆迫不及待地拉过天心，急切地问道，“心儿，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觉得皇帝中了慢性毒药？”天心看了一眼殷璆，心思还停留在殷陏的病象上。
“什么毒药？”殷璆心下一惊，忧心忡忡地问道。
“虽然没有把过脉，问过病症，不过我感觉皇帝中了一种叫阿芙蓉的慢性毒药。”天心细细地寻思了一下殷陏的病情，破有几分担心地说道，“以今天皇帝的面色和精神看来，他已经中毒有一段时间了，少说也有半年时间，慢性毒药的药理反应已经呈现出来了。”
“阿芙蓉？”殷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毒药，但是他从天心凝重的脸色看出这种叫阿芙蓉的毒药似乎很难解，他的眉头一下子蹙得跟山川似的，心中的忧虑更甚了。
“古语道，“闻花空道胜于草，结实何曾济得民？”说的就是阿芙蓉。这阿芙蓉是生长在曲靖边塞的一种花，这种花花大而艳丽，有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色，一种而具数色。花开三日即谢，而罂在茎头，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中有白米极细。从阿芙蓉蒴果中挤出的白色**便是一种使人上瘾的慢性毒汁。”顿了顿，天心又问道，“皇帝这半年时间内是否宣过太医？”
殷璆凝眸，想了想回答道，“似乎没有！起码在我去天山之前，有大半年的时间父皇都没有宣过太医院的太医。不过父皇的身体一直很好，不宣太医也是很正常的事。”
“之前的身体很好，可是现在呢？你觉得他今天在席上的表现正常吗？一个身体强健的人会频频哈欠，眸光涣散吗？照理说皇帝打了个喷嚏，从内务府到太医院都会紧张个好多天，各个都折腾个半死，提心吊胆的吗？可是你看皇帝身边的锦公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就连玉妃也没有任何异样。”天心一针见血地点出了疑点所在。
“你觉得这毒是锦公公和玉妃给父皇下的？”殷璆一脸冷厉，凝眸看着天心，语气中多了一股难隐的愤怒。
天心思忖了一下，回答道，“他们要么是知情者，要么被人下套了。要知道某些慢性毒药表面上看是可以治病的，吃了这种药一些病痛确实得到了短暂的缓解，甚至在短时间内可以感觉精神头儿比原先的都好，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甚至出现一些疯狂却无比尽兴的幻觉，情绪会异常的高昂，可是服用这种药越多，毒性也就沉淀得越多，瘾也就越深，犯病的情况每况日下。下药者就不得不在下一次犯病的时候，给皇帝喂食更大剂量的毒药，周而复始是会要人命的。”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天心又道，“以皇帝适才的表现看来，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毒瘾加深，想必是已经习惯甚至爱上了食用这种毒物所带来的短暂兴奋、刺激感。也许他知道已经知道他中毒了，可是他享受这种毒物所带来的快感。”
听了天心的分析，殷璆整个人都震惊了。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毒，竟然能让人欲罢不能，明知道只会越陷越深，却甘心情愿地沉沦，甚至拿生命来冒险。
看着殷璆一脸的呆滞，天心知道殷璆还未从震惊和沉痛中恢复过来，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恐怕更惊悚，不知道殷璆能不能接受。
沉吟了一下，天心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玉妃和锦公公此刻正在给皇帝服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3章 地牢中的女人（）
猜到地牢里定是关着什么特殊的人犯，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手里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竟然因此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不。”殷璆正欲解释却发现地牢外的暗道灯火晃动，渐近渐明，心中暗忖：不好，定是那鬼面人过来了。
“嘘！”根据殷璆根据铁链的声响辨别方向，殷璆快速闪身来到那个女人的身侧，一手勒住她的脖子，一手捂着她的嘴巴，附耳低语道，“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无意闯入，你别惊动了他们。”
被挟持的女人先是身体一僵，然后自我防卫意识一下子开启了，正欲挣扎之际，却听到了殷璆说的话，她先是怔了一怔，所有的动作都定格住了，黑暗中，一双饱经沧桑的眸子闪过几丝精芒，似乎在判定殷璆话中的真伪。
这个突然闯入的男子身上虽然带着一股正气，可是也不能排除他是黑风弥布下的一个陷阱。就算是陷阱，只要她死咬住秘密，他也奈何不了她。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误打误撞闯入地牢的，那她说不定能靠着他的力量逃离这里。她等待了快三十年，才遇到有人闯入，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个契机。
殷璆感觉得出那名女子的身体放柔了许多，身上所透出的戾气也消失了泰半，想必她已经相信他了。殷璆立即放下挟持对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他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此刻他还不能和鬼面人打照面。
这会，那个女人也注意到了暗道中幽光闪动，渐进渐亮起来，她立即拉了拉殷璆的手，往地牢内的右墙角指了指，示意他躲到那里去。
殷璆接着暗道中传来的幽光，凝眸扫了一眼那个女人指的方向。地牢的右墙角处摆了一块有一人高，三人才能团抱住的巨石，而那个女人除了脚下有脚镣外，腰间也被一条极粗的铁链锁住来了，腰间的铁链从背后一直延伸到巨石处，铁链的一头被巨石压着。
感觉鬼面人已经在地牢口了，殷璆来不及多想，快速闪动身形，将自己塞进了巨石和墙壁的窄缝中。几乎在同一瞬间，鬼面人提着灯笼走进这间地牢。
“如何，考虑清楚了吗？今天可是你儿子大婚的日子，你就不想见见他吗？”鬼面人将灯笼往前一探，直接照在女人的脸上。
成婚？和殷蛟同一天成婚？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殷璆的眉头微微一蹙，幽黑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精光，心思百转。
“啊——”女人一下子愤怒起来，整个咆哮着冲下鬼面人，阴寒的拳风直扑向鬼面人。
鬼面人早有防备，机警地往后退一步，退到了女人的攻击范围外，悠悠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的脾气怎么还这么急躁啊！”
“啊——”女人像发了狂似的，不停地咆哮着，不停地跳跃着，试图攻击鬼面人。奈何她腰身被铁链困住了，根本无法再靠近鬼面人办法。
见女人的态度依然如故，鬼面人不禁冷然嗤笑道，“何必呢？那东西你藏着有意思吗？白玉家已经灭亡了，你的使命也算了结了。不如把东西交出来，我保你们母子团聚。”
“我呸，你休想。”女人知道再挣扎也是徒劳，便停止了攻击，就地窝座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在休息打坐。
“我见过狠心的人，没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娘，抛弃襁褓中的孩子也就算了，现在孩子长大了成亲了，你就不想去看看吗？今天你本来可以坐在高堂之上，喝着儿子媳妇茶的，何必如此执着呢？”鬼面人企图用女人的孩子来要挟她。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僵硬，面色凝重，眉头深锁，内心似乎有两股敌对的力量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斗。
看到女人似乎有些动摇了，鬼面人忍不住欣喜，继续游说道，“白玉鳞凤，想想你儿子吧，你亏欠他的还不够多吗？你真的就想让他一辈子怨恨你吗？”
沉吟了片刻，被叫做白玉鳞凤的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目光陡然变得冰冷，以一种充满仇恨的眸光紧紧地盯着鬼面人，嘴角轻勾讽刺道，“欧阳颩，回去告诉黑风弥，让他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东西在哪里的。”
鬼面人怔了怔，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依然这么的强硬。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冷着声喝道，“你不怕主公拿你儿子开刀吗？”
“呵呵呵。”白玉鳞凤发了狂似的一阵大笑。
白玉鳞凤如鬼魅般的笑声让鬼面人不禁心中羞愤，他突然上前一步半蹲下来，单手捏住白玉鳞凤的脖子，食指和拇指紧紧地扣住白玉鳞凤的咽喉，厉声喝问道，“你笑什么？”
白玉鳞凤抬眸不屑地睨了一眼鬼面人，尽管被勒住咽喉十分难受，说话也艰难，可是她依然强忍着窒息感，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敢！”
“他是黑风弥，他有什么不敢。”鬼面人嗤笑道。他跟在主公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没看见主公有不敢做的事，而且主公近年来的武功不断提升，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算夷平整个皇宫也不成问题。只是主公更精于谋算，比任何人都跟有耐心，更擅长蛰伏，以待破茧而出的一日。
“不，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杀了我儿，我便会自杀，他便再也找不到那东西了。找不到那东西，他就打不开伏羲至宝，他就统治不了世界。这也就是这些年他一直把我关在这里没有杀我的原因，他想要让无尽的黑暗吞噬我的信心，想要用我对我儿的想念击垮我，让我投降，他做梦。”
“你说的很对，之前主公是有所顾及，可是现在他已经练成了玄翦神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他需要顾及的事了。”顿了顿，鬼面人勾动唇角，冷酷一笑道，“主公让我告诉你，他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如果你还是不说的话，他不介意拿你儿子做试验，试试他的玄翦神功的威力。没有至阳冰石，他是打不开伏羲至宝，可是他可以用玄翦神功将打碎伏羲至宝，大不了就是和邪灵立下血契。”
“他疯了。”白玉鳞凤激动地尖叫道，同时一掌劈向鬼面人。
鬼面人似乎很了解白玉鳞凤的招数，另一手立即前挡将白玉鳞凤偷袭他的手给截了下来，同时加重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劲。
“你。”白玉鳞凤挣扎着想要再反抗，可是奈何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令她有些自顾不暇，她立即放弃攻击，双手巴住脖子上鬼面人的手指，用力地想要掰开那双如铁圈一般紧紧地箍住她脖子的手。
鬼面人又加大了力道，白玉鳞凤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眼睛直往外拱，往上翻白。
正当躲在暗处的殷璆在考虑是不是要出来救人的时候，鬼面人突然松开了擒住白玉鳞凤脖子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地，冷哂道，“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可是主公要让你多活一个月，那我就让你多活一个月，到时候我带着你儿子来这里看你。我要你亲眼看到我一刀刀地剐了他。”
“不！你不能！他是无辜的。”白玉鳞凤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趴爬到鬼面人的脚前，伸手抱着他的右腿，苦苦哀求道，“你恨的是我，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
“呵呵，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这种最亲的人在眼前死去的感觉。”鬼面人微微低下身子，肆意地狂笑着，那张鬼面在幽暗的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害欧阳辉的人不是我，是黑风弥。”白玉鳞凤微微抬头，看着鬼面人大声嘶喊道。
鬼面人一脚踢翻了白玉鳞凤的同时，另一只脚已经上去一个跳跃，狠狠地踩在白玉鳞凤的胸口上，愤怒地说道，“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会背叛主公吗？主公会废了他的武功，挑断他的七经八脉吗？他至于像腐尸一样躺在哪里吗？白玉鳞凤，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欧阳颩，你是孬种！你亲眼看到黑风弥毁了欧阳辉，却把账赖在我的身上，是不是你打不过黑风弥，所以随便找个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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