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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天下:美人江山琴一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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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就去河边找她。明远听到一桃的呼救声,就冲过来阻止。可是明远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那禽兽的家丁揍得鼻青脸肿,眼睁睁看着一桃惨遭非礼。
  “这还不算,那帮禽兽,那帮禽兽丧尽天良,竟然剥光了明远的衣服,给一桃和明远喂了合欢散,把他俩丢到一起……”
  “天哪!”我不由得惊呼出声,被师兄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合欢散,我听讲药理的静文师兄说过,是最最性烈的chun药,男女皆可用。
  志远已经泣不成声,可还是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帮禽兽走后,一桃就羞愤自杀了,明远则离家出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父亲听闻这事,便一病不起。我回来以后没过几天,父亲便也去世了。
  “料理完父亲的丧事,我恨不得立刻去京城报仇。可我想那礼部侍郎家中,定是有不少卫士,以我现在的武艺,一人过去只能是枉送性命!我前去京城,打听了那禽兽的相貌,画成图画,暗暗牢记在心。
  “没料到,就在前几日,那禽兽竟然撞到了我面前,他竟然要拜入清虚山,拜在掌门座前。他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他!我在后山碰见他时,想起一桃的惨死,明远不知下落,心里的仇恨便汹涌而出,不可遏制。
  “我质问他可记得三年前的浣纱女,他大笑,他说他玩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我飞起一剑便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死了,我去跟掌门领罪。掌门说,他是朝廷派来的人,迫于朝廷压力,他不得不将我逐出门墙。我能理解掌门的决定,可我也不后悔我杀了那禽兽!
  “没想到下山之后,我便一路遭到追杀,逃到这里,我已经是精疲力尽,幸亏兄台出手相助,否则我即便能抵挡得过这些走狗,也无力打退下一拨恶徒。”
  我捏紧拳头,愤恨地说:“这等恶徒,死有余辜!”
  这时师兄开口说道:“那姚家非但是他们家少爷一个人,他们全家都恶贯满盈。姚大人作为礼部侍郎,和丞相勾结,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姚妃在内,魅惑当今圣上,纵容外戚当权。你如今杀了姚家大少爷,可姚家还有二少爷,三少爷。非但是姚家,还有很多这样的乱臣贼子,令无数百姓受苦。不瞒兄台,我也和姚家有仇。不知兄台可否与我一起复仇?”
  师兄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志远。志远豪气干云地说道:“兄台好气魄,原来我才是目光短浅、眼界狭小之人。兄台的胸襟、豪情,在下好生佩服,愿跟随兄台,誓死效忠!”
  我心里不由得暗自佩服,师兄恐怕是看中了志远身上穿的清虚山道袍才出手相助的,没想到是个弃徒,更没想到竟然这般轻松就收入了志远去天机阁。而且志远苦大仇深,怕是忠心得很。
  只是师兄所说的复仇,那会是怎样的复仇啊?听他的语气,称呼皇帝为“圣上”,还把朝政混乱的原因都推到大臣头上,似乎是挺替皇帝护短的,那应该不会是起兵造反。
  师兄难道要去考状元走入仕途,凭借自己的治国才能扳倒丞相一伙?哇,这个,耗时太长,成功率太低了吧。而且他或许还需要一个女帮手到后宫去斗败姚妃之类的女人。天哪,师兄,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啊。幽儿我又不会武功,又不会媚术,还不懂宫斗,去了必死啊!
  我不自觉地就把坐垫往远离师兄的方向挪了挪,看着那两个惺惺相惜的好兄弟,不禁慨叹,谁说女人好骗,男人比女人好骗多了……





☆、第二十六章 世子慕容凛

   昨天晚上,师兄召唤来一个黑衣人,把志远带走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志远就会变成天机阁的间谍。大家都有理想有追求,只有我还是这样无所事事地坐在马车里等着到京城去见少桓。
  少桓呀,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用心去感受爱意,用力让你爱上我。人生一次,不去投入全部身心地轰轰烈烈爱上一次,那是多么可惜。
  曾经听人说,恋爱的人一定要经历一次异地恋。现在想来你和我不算是恋爱,可是这半年多的异地却让我看清了我的心。
  原以为自己是不会动心的人,可是我无法抑制自己地去怀念被尊重、被爱护、被理解的感觉。在这个时代,少桓,你是第一个真正走近我内心的人,你告诉我弹琴不是玩弄技巧,你给我弹奏广陵散。我的心本来是筑了一道厚厚的围墙,可却让你轻易攻破了。
  可怜我那时候都不自知,执着地相信自己没有动情。等到真相揭晓的那一天才感到彻骨的疼痛。
  我在玲珑谷生活了半年,每天跟着逸轩弹琴,弹奏的琴声多是清越优雅的,可是我内心里最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却是那首桀骜不驯的广陵散。
  我不曾在玲珑谷弹奏过这首曲子,每次想弹都作罢了。玲珑谷的生活充实丰富,但我会在午夜梦回时心痛。我想着,少桓,你会不会担心中毒的我。我要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给你弹这个曲子,告诉你,我一直在想你。
  半年的异地足以让我认清我的心,朝朝暮暮反而会让人忽视身边的幸福。
  呵,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开始会自怜自伤,感叹起爱情来。可我却不想回到那时什么都不懂的日子,因为我想过的精彩!
  情景是那么熟悉,师兄坐在马车里安静地看书,我则是抱着书胡思乱想,连书是正着放还是反着放都不知道。马车中间的小炭炉偶尔发出霹雳巴拉的响声,一切都那么祥和温暖。可我心里却因为师兄瞒着姐姐和银魅的事,而对他有了隔膜,没心思再去逗他说话,乱开玩笑。
  我一边幻想着和少桓见面的场景,一边随手拿着身边的东西把玩,抛上去,接住,一次又一次。
  突然,路面似乎是有坑洼,马车猛地倾斜了一下。我抛出去的东西不偏不倚砸到师兄身上。
  我打扰了师兄看书,有点不好意思,刚准备道歉,没想到他拾起那物件,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他的语气很是严肃。
  什么什么哪里来的啊,我仔细看了一眼,不就是个玉佩嘛。
  不对,我定睛一看,这是那天那个黑衣人给我的玉佩,他还邀请我去清郡王府玩。
  看逸轩似乎已经认出这个玉佩和清郡王府有关,我便也不瞒着他,轻声说道:“师兄,这是我以前邂逅的一个朋友送我的,他还邀请我去清郡王府玩。”
  师兄严肃地看着我说:“看来你是不应该去京城。”
  我疑惑道:“为什么呀!”
  师兄眯起眼问我:“你可知清郡王是谁?”
  我茫然摇摇头,自己以前虽然在京城住了好些年,可是懵懂无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参加什么社交活动,自是没听说过什么清郡王。
  师兄的眼中射出锐利的光来:“清郡王便是前朝皇帝的后裔。当年前朝皇帝禅让皇位给我朝世祖皇帝,世祖皇帝就封他为清郡王。这爵位一代代沿袭至今。”
  原来还有这个典故,这不就跟宋代皇帝册封柴家,赠与丹书铁劵差不多嘛。
  我想起那晚的黑衣人,就好奇问道:“清郡王是不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啊?”
  师兄若有所思地看向我,说:“历代清郡王都常常有痴呆症状。现在的清郡王也不例外,而且他已经是五十多岁了。幽儿,这玉佩乃是清郡王府身份的象征,你的那位朋友,若是二三十岁年纪,那恐怕就是清郡王世子。”
  清郡王世子?我不由得一惊,皇家果然可怕,表面上封前朝皇族为清郡王,实际上很是忌惮,那历代的痴呆,恐怕都是人为。我心中浮现出那个高大的身影,他显然不是痴呆,那岂不是就快要变成痴呆?
  我问师兄:“那现今的世子是痴呆吗?”
  师兄答道:“正是,当今世子慕容凛,痴痴傻傻,只知吹箫,旁的事情不管不顾,其箫声倒是堪称一绝。”
  不可能!那天他的话语我怎么也忘不掉,分明就是咄咄逼人,话中藏话,怎么可能是一个痴呆儿能说出来的?
  我觉得好生疑惑,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那这玉佩除了清郡王和清郡王世子以外,还有别的人持有吗?”
  师兄摇了摇头。
  我抿抿嘴唇,不错,这个世子是在装疯卖傻,这可真是有意思:
  这神州国土,几代皇帝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朝政皆被宦官外戚把持;边疆北狄屡屡来侵,可皇帝只知道委曲求全;国家经济命脉被几个大商户把持,其中就有季家。这样破败的王朝,这样昏庸的皇帝,遇见一个韬光养晦,装疯卖傻,却在江湖行走,精明逼人的世子,会发生什么呢?
  虽然现在太平无事,可我还是隐隐嗅到不平静的气息。
  我抬头看向师兄,看见他正埋头深思。是了,我此番可是给了师兄一个重要情报呢!
  “幽儿,答应师兄,不要去招惹慕容凛。”师兄紧盯着我,目光全是担忧。
  我淡然一笑:“师兄,幽儿自己的路,自己会走。”
  师兄没再坚持,只是继续看书。而我,则想到,可能再过几年,我就要亲身经历一场乱世了。这种百年一遇的乱世,我怎么能就只做一个过客呢?更何况,我所爱着的少桓,作为皇商季家的长子,他也是躲不掉的呀。
  暗暗盘算着自己会的东西,无外乎弹琴,经商,韬略,似乎也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绝世才华。不过只要少桓爱着我,我就只需躲在他身后出谋划策便好。只是,少桓他……





☆、第二十七章 京城到了

  我们到达京城,已是黄昏时分。冬日的夕阳带着最后残存的一丝暖意,慢慢地消失在天际。京城的高墙大院披上金色的霞光,却最终归于无边的黑暗。
  我没有急匆匆地奔进季府,而是和师兄住进了客栈。“近乡情更怯”,这句话是多么贴切呀。日日盼,夜夜盼,真到了京城,我却不敢走近季府的大门。
  我如今一直是易容成辰轩的模样,想来这样也不错,先去季府周边打听打听,好歹心里先有个底。
  客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那节奏和力度,我便知道是师兄来了。这些天的朝夕相处,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如兄如父的依恋。尽管他瞒着我姐姐和银魅的事,可这世上除了姐姐和少桓,他就是和我最亲的人了。
  师兄和我坐在桌边,他却不说话,只是喝茶。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离别的时刻就要来临,说什么“多保重”都只是虚言。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幽儿,我刚刚了解到少桓的一些事情。”
  我没有太大的反应,恐怕他是要和我说少桓另有所爱吧。师兄,你和我说这些,并不能阻止我去见他。难道这一路我都一点端倪看不出吗?可我一定要亲口问他,亲耳听他说他不爱我。
  见我没说话,师兄就接着说:“少桓的身世,恐怕不是季府大少爷那么简单。他和前朝皇族有扯不清的关系。”
  我原本是低着头喝茶,听了这句话,猛的一抬头,正对上师兄幽深的双眸。
  我回应道:“是呀,季老爷确实对他很不上心。”
  出乎我意料的,师兄突然劈手夺过我的茶,严肃地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少桓和那装疯卖傻的清郡王世子搅合在一起,两人恐怕不简单。幽儿,我不想你陷入危险之中,我只想你生活得简单美好,答应我,只去看少桓一眼就走,千万不要和他再在一起!”
  我轻轻掰开师兄的手指,慢慢拿回了我的茶,淡然一笑:“师兄,莫非你以为我这次来京城,只是为了看少桓一眼?呵呵,我还没那么幽怨痴情。”
  我端起茶轻抿一口,接着说道:“我一直最怕的就是事情纠缠在一起,不能理清理顺。感情也不例外,我想亲耳听他说爱我或是不爱我,这样,我才能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师兄眉头紧锁,问道:“你要怎么去见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他认不出。而你若是恢复成女子的装扮,我就更不认同。少桓他明知你还有一年寿命,却早早宣布了你的死讯,据我所知,这并不是出于少昊的胁迫。实际上,少昊早就去了药香谷隐居。而少桓宣布你的死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恐怕并不期望一个活着的秦幽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的眼睑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端起的茶也落寞地放下。原来少昊早就遁世隐居了,我还以为少桓宣布我的死讯是因为被少昊斗败了。是呀,如少昊一般懦弱的人,怎么能在呢么短的时间内收拾好自己的势力,和少桓对抗呢?他还傻呵呵地按照少桓的指示给少卿下药。可那少卿有个断情宫的妹妹,紫雪怎么会放任自己哥哥被下药?那所谓别院的少卿,恐怕只是个替身吧。
  我没法回答师兄的问题,我自己也还没想好。我可以装作坚强地对师兄说,我要亲耳听少桓说爱不爱我。可是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并没有那个勇气。
  师兄的话还在继续:“季少桓此人阴鸷凶狠,你贸然以秦幽的身份出现,难保他不会痛下杀手。而且商界都知道,季少桓无情无爱,女人于他,不过是利用的工具或是闲时的玩物……”
  “够了!”我自己也惊讶,平日里说话语调平稳的我,竟然会突然失控,猛拍桌子站起身来。
  泪水控制不住地大把滴落,少桓,我只知道你喜怒不形于色,知道你深沉内敛,知道你只是把我当做交易的人质。可我从来未曾去了解你对女子的看法,没想到,竟是这样。
  “幽儿”,师兄轻轻将我揽入怀中,“不要哭了,他不值得。”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伏在师兄怀里,痛哭流涕。我所追逐的一生只有一次的轰轰烈烈的爱情,难道竟要这样收场!
  “幽儿,幽儿你听我说,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是爱上了某个人,而只是爱上了爱情本身。如你我这样寂寞的人,会很希望有个人能懂自己。可是懂自己的人并不意味着就爱上了自己。而我们感念那个知己,无非是感念他对你的欣赏和照拂。可是,幽儿,这不是爱,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
  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却只能看见师兄棱廓分明的下巴。我喃喃地低语:“那什么是爱,究竟什么是爱?”
  师兄温柔地抱着我,声音从我耳朵贴着的男子宽阔的胸腔,闷闷地传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我知道,我爱一个女孩,我会很担心她陷入危险,担心她不开心,看到她流泪我会心疼,看到她高兴我也会高兴。我会尽我所能走进她的内心,我会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她的幸福……幽儿,并不是你遇见的第一个动心的人,就是你要相伴一世的人呀……”
  我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自顾自地啜泣。师兄则像大哥哥一样,一直轻拍着我的后背。在他怀中,我觉得很安心,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书信,就收拾包裹离去了。并非我不信师兄说的话,而是我想以辰轩的身份和少桓打交道,我想,我对他了解的实在太少。
  黎明时分,大部分人还在沉睡。可街头的商贩们已经在为这一天的生意忙活起来。卖炭的老人收集着郊区的农民挑来的一担担木炭;卖包子的大叔忙着和面,切碎肉末准备包子馅儿。鲜有人说话的声音,可街市上的人们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忙碌而充实。
  我沿着京城的大街,茫然地前行。在京城生活了这么久,可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京城的大街小巷。我静静走过,那或是忙碌、或是寂寥的街道,我拢了拢袖子,我仿佛只是一个游荡的孤魂野鬼,和这个尘世;格格不入。
  天渐渐亮了起来,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一抬头,眼前赫然正是金灿灿的“季府”牌匾。
  眼泪默默地滴落,可我现在是辰轩,一个陌生人,有什么理由站在季府门口哭泣。我擦干眼泪,绕着季府走啊走,感受着季府宅院的大气,一圈又一圈,直到,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天已经大亮。





☆、第二十八章 茶楼奇遇(必看)

  离开季府附近,我又漫无目的地在京城逛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已是接近中午。我想着要不就先拿着玉佩去拜访清郡王府好了,可突然觉得肚子很饿,就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茶楼。
  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茶楼的客人并不是很多。这家茶楼很是雅致,大堂中央有一个小巧的水池,鹅卵石镶边,现在已经结了冰,不过可以想见,夏天的时候池子里飘着荷叶,开着睡莲,那该是多美的景致。水池上面有一座精致的小桥,仅够一人走过。
  桥的那边是一个薄纱笼罩的琴台,有一位琴女正在薄纱后抚琴,弹奏着清雅怡人的曲子。连一楼大堂都是如此,恐怕楼上雅间更是别有一番情调了。
  我要了一壶碧螺春,一碗龙须面,一碟小菜,听着琴曲,慢慢享用我的午餐。这个茶楼布局精妙,连来这里的客人也都是衣服丽都,举止典雅,看着便十分养眼。
  慢慢抿着茶,我无意间瞥见了坐在我右边的那位公子。不看倒好,一看这位公子,就移不开眼。他只是一个人独自品茶,也不说话,就那样直直盯着琴台,很是专注。他白衣胜雪,眉眼间平静祥和,却透着不凡的英气。真不是我自夸,我在玲珑谷见到的看似平常其实身怀绝技的男子多了去了,我看人不会走眼,这个男子不一般。
  我正凝神打量着他,不料他也偏过头来看见了我。我原以为他会因为被人盯住而不愉快,没想到他竟是冲着我傻笑,气质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差。不会吧,我没看走眼吧,这等翩翩公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弱智的表情。他笑过之后便继续盯着琴台看,脸上又是没有表情,又恢复了平静祥和,贵气逼人。
  哎呀,我实在是被弄糊涂了,正想继续看琴台的琴女抚琴,却不想有两个酒醉的公子推推搡搡地就走了进来,互相骂骂咧咧地蹭过那白衣公子。我正巧专注地看着那白衣公子,所以发现了那两个酒醉男子中的一个在蹭过白衣公子的时候,把手伸向了他腰间的荷包。
  原来是以酒醉为幌子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偷啊!真是想不到,这种档次的茶楼会有小偷。看来这小偷也是肯下本钱,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的,来这儿偷的可都是贵公子娇小姐的钱,肯定是收获颇丰,还不容易被怀疑到。
  我本不想管这闲事,可我现在对那白衣公子很是好奇,就想帮他把这荷包拿回来。
  嘿嘿,本小姐虽然不会武功,但在玲珑谷闲来无事,去厨房施展妙手空空却是常用的娱乐项目,尤其擅长一边和厨房的师兄聊天,一面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美食。
  这时店里的伙计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那两个酒鬼,估计是看他们穿的还算体面,就没动手,但还是不客气地说:“两位客官,我们这儿是茶楼,要不您两位醒醒酒再来?”
  那两人已经得手,就想顺势离开,可哪儿能这么便宜就放跑他俩呢?
  径直走向那两个小偷,我拉住正要哄他们走的伙计,劝道:“哎呀,做生意和气生财嘛,何故要跟人过不去呢?就放这两位公子在这儿喝茶好了。看他们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不像要砸坏你们茶楼东西的样子啊!”
  那两个小偷被我弄得面面相觑,我趁此机会把白衣公子的荷包,连同那两个小偷的荷包一起捋了过来。身子却不经意往他们身上一撞,那小偷一个踉跄,打碎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
  茶楼的伙计一把揪住那个小偷:“嘿,你丫的喝醉了酒还来砸东西!四两银子一个,给我赔!”
  我心里暗笑,这个伙计也真够狠的,纵然这茶杯做工精致,可四两银子也至少够买四个茶杯了。
  那小偷连忙指着我说:“是他,是他撞我的!”
  伙计冷笑道:“人家相公好心替你解围,你还诬赖人家撞你。快赔钱,你以为我们一品居是好欺负的啊!”
  那两个小偷只好掏钱,没想到钱包不见了。我看着他们面面相觑的样子,好容易才憋住了没笑出声来。
  伙计一下子就怒了,揪住那两人的衣领,恶狠狠的说:“没钱还来砸场子,活腻了吧!不赔东西就送你去报官!”
  那两个小偷吓得发抖,唯唯诺诺求伙计放过他们。
  伙计招手就过来几个壮汉,把那两个小偷架走了。他转过头来对我笑道:“相公也是好心,可是这等酒徒,我们一品居向来不待见。相公还是继续喝茶听曲儿吧。”
  我回过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路过那白衣公子的时候,他正回头打量我,我便往他身上蹭过,暗暗把荷包塞到他手中。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香茶,听着琴曲,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有道是“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不常助人,偶尔来这么一次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不一会儿,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对伙计说道:“结账!”
  “一共一两二钱银子!”
  我伸手去摸荷包,咦,荷包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不可能啊,不但是我自己的荷包没了,连从那两个小偷身上顺来的钱包也没有了。不会是我偷他俩荷包的时候,反被他俩偷了东西吧。可是不应该啊,连他俩的荷包也都没有了。
  眼下哪能想的来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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