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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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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叫邬状,是淮安乡间的一名穷秀才,乡试连着考了五年皆名落孙山。他一心科举,不事营生,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个精光。如今孑然一身穷得叮当响,只能借住在东来寺靠给人解签过个囫囵日子。
他来寺里有段日子了,正赶上春游高峰,每天来寺里赏花、上香的人络绎不绝,他也跟着忙得脚后跟不着地,未曾得闲好好欣赏下东来寺美景。估摸着今天不会有人来了,他将摊子收了靠在门边,信步朝桃林走去。
一阵大风吹过,桃树“哗哗”作响,紧跟着掀起漫天花雨。邬秀才看得痴了,画性大发,转身欲回住处拿纸笔作画。
经过方丈室,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发现平日门窗紧闭的屋子破天荒开了一扇窗。透过敞开的逍遥如意百合花窗,依稀可见内殿墙上色彩鲜明的飞天诸像。
面容丰润、身材曼妙、缠璎挂珞的青春女子,脚踩青云,衣带飞扬,翱翔于空中。或手提花篮,播洒鲜花;或拨弄琵琶,歌乐悠扬。神秘而美丽,令人叹为观止。
邬秀才是个画痴,他见四下无人,便从窗户偷偷翻进内室。室内除了一张床,一个蒲团,一条矮木案,就属驻满飞天的这堵墙最为醒目。伸手轻触墙面,还能感觉到飞天。衣带划过手指的锋芒。
他心中一动,使劲儿按了按,忽听“咔嚓”一声,不知触到什么机关,墙壁一分为二,自动向两边缓缓打开,露出里头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
原来里面有好多妇人正在跟和尚修欢喜禅!
和尚人数不多,一眼望过去不过五六人。妇人估摸着有十来个,多是二十左右的良家女子,个个面色潮红、神态迷离。独自躺在地上的不是用手爱抚自己,就是偱着呻。吟声在爬;被和尚压在身下的则满嘴浪。语,叫得肆无忌惮。
室内正中的蒲团上,面朝邬秀才跪着一个身穿胭脂色绡绣海棠春睡薄衫的美貌女子。她的上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杏色鸳鸯肚兜若隐若现,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握住她胸前浑圆,下身不着寸缕,雪白的大腿和半边翘臀一览无余。
邬秀才认出那是昨天找他解过签的扬州知府夫人,此刻她满是春情的俏脸上双眸微闭,眼角挂泪,似喜似悲,忽听她扯着嗓子一声尖叫,又急又亮,吓得邬秀才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她身后的人抬起头来朝他咧嘴一笑,邬秀才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此人竟是初空大师。
初空将瘫软的女子扔到一边,赤身来到邬秀才跟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啊!”
邬秀才赶紧跪地求饶,“小生不是故意冒犯的,大师是出家人慈悲为怀,请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梅见和尚却道:“师兄,别跟他废话,这小子孤家寡人一个,做了也没人追究,让我把他了结了吧。”
邬秀才知道今天凶多吉少,索性不再哀求,垂泪道:“大师,我今天怕是活不了了,还请您留我一个全尸,功德大于造九级浮屠。”
初空沉吟一瞬,扭头对梅见说道:“不如先把他关起来,改天用来当活佛升天,我们还可以大赚一笔,你觉得如何?”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夜樱和尚笑道:“这样一来,咱们东来寺的名头怕是更响了。周人又蠢又笨,摆个观音像忽悠两下就以为能生儿子,还花银子请我们操他们的女人。”他啐一口,“我呸,想不通怎么会亡国在这样的笨蛋手上。”
“你就知足吧,”清和和尚接话道:“咱们在这儿名利双收,不比东躲西藏强?再说这些年我们的种没有上千也有大几百了吧,等将来周人的血统都被我们子孙覆盖,也算是变相复国了。”
初空笑道“正是”,吩咐知客僧道:“浴兰,把这秀才头发剃光,灌他吃一壶哑药,丢到密室里,一天少吃两顿,悠着点儿别饿死了。”
邬秀才哀嚎一声,昏了过去。
如是过了一百天,邬秀才终于被放了出来。饿了三个月又不见阳光,他早已瘦得不成人形,皮肤惨白,腿脚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初空命人在东来寺门口造起高台,宣称中元节鬼门大开之际,活佛要肉身涅槃、以火升天,以期收尽天下恶鬼。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传到县衙。杜衡觉得蹊跷,带着几个衙役微服查探。
一丈多高的台子上,要涅槃的和尚头戴僧帽,脸白如纸,虽身披五彩袈裟,却闭着眼一直在流泪。
台下和尚拿着木鱼和各类乐器奏曲,还有人拿着旌旗盖伞转来转去,不断念诵经文。乌压压的信众跟在后面一起跪拜、喊佛号,台边香火纸钱堆得跟小山一样高。
杜衡走南闯北见识匪浅,却从未见过流泪的活佛。难道他是割舍不下尘缘,所以要升天了还在哭泣?
他思索片刻,派衙役到初空跟前,“县老爷听说有活佛要升天,无量欢喜,要亲自来拈香,请等一下再点火。”
初空不敢违背,杜衡立即赶回衙门,换上官服带上全副仪仗而来。
他装做刚来的样子,问初空活佛在哪。初空指着高台说在上面打坐,并说他平常清修道行极高云云。
杜衡装模作样地掐指,“今天日子不好,如果挑今天,可能无法登极乐世界,暂停改天如何?”
初空表示为难,“县令大人,这是活佛自己选的日子,实在不方便擅自变更呀。”
杜衡又道:“活佛今天没看黄历,我帮忙看了,今天确实不行,明天是天赦日,升天最为吉祥。不如请活佛到县衙待一晚,也好让衙门里没办法出门的人瞻仰参拜,明天我再把他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初空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看着杜衡把人带走。
邬秀才到了衙门,虽委屈满腹,却只能“咿咿呀呀”干着急,他无法说话,也走不了路。
杜衡深感异常,拿来纸笔让他写字。
看完邬秀才写的事情经过,杜衡大怒,叮嘱他安心修养,自己隔天又去了东来寺。
他命令寺里所有和尚全集中在台下,不淮擅自离开,又密请驻军派兵,在寺里搜索一通,果然找到十个妇女,还有很多珠宝衣物。
杜衡亲自到台下,和尚们要请活佛登台,杜衡笑说:“活佛有令,请住持代升天。”
除了四个和尚,其余和尚皆大惊失色,跪下求饶,唯独不见初空身影。杜衡连忙派人去搜,却发现他早已逃之夭夭。
杜衡将站着的四个和尚挨个试了一遍,发现梅见、夜樱二人既顽固口风又紧,另外两人则意志不坚、神色恍惚。于是命人将梅见、夜樱绑了扔到高台,然后下令点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势,一瞬间他二人就全都烧成了灰。
清和、浴兰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第二十八章()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淫僧案;谁知过堂一审却被杜衡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首先是这五个淫僧的法号;初空、梅见、夜樱、清和、浴兰;怎么听着不像人名;倒像是月份?自秦始;前人对每个月份都有别称——端月、仲春、季春、孟夏、榴月;初对端;仲春对梅见,季春对夜樱。
樱?这不是东瀛才有的花吗?
杜衡拧眉,故意对胥吏说道:“师爷;如果抓到敌国细作,按大周律该如何处置?”
胥吏是浙江绍兴人,极会察言观色;大声道:“按律当凌迟处死;剐足一千刀才准咽气。”
清和、浴兰两人几不可见地抖了抖,前些时采花贼从桑被凌迟的细节他们也听到一些。据说他被剐了一百八十三刀后不是马上死掉;而是足足嚎叫了一天一夜才断气;那惨叫声方圆百里可闻;连夜啼郎都被他吓得忘了哭。
杜衡轻蔑地瞟了两人一眼;凉凉道:“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这二人还残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得让他们也尝尝被捅的滋味。来人,将这两人关到马厩,给他们和那十匹公马都喂上最烈的催。情。药。”
“是!”马上有衙役上来拿人。
这还不如凌迟呢;二人腿窝一软;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明鉴,小的只是普通的东瀛百姓,后来落草当了浪人,并非细作。
“你们以为我会信?”杜衡看都不看他们,“邬秀才可是把你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你们预谋复国要把我大周子民尽数变成东瀛血统!”
“那都是初空的主意!”原来四人皆为东瀛浪人,被福建水军端了老巢,惶惶如丧家之犬。是初空主动收留他们,并让他们假扮和尚伺机行骗。
一开始他们只是骗些财物,后来初空让他们将女香客骗到住持房中,给她们服食春。药,以供他发泄兽。欲。他们在一旁看得欲。火。中烧,纷纷加入奸。污队伍,初空顺势提出多生些带东瀛血统的孩子。
十七年来,被他们糟蹋的周女不下千人,生下的孩子更是不计其数。
“最后一个问题,初空躲在哪里?”
“小的真不知道,他当初选择在泗州城建寺就是看中了它的有利地形,一旦事发可以迅速逃脱。再说他是忍者,任何地方都可以躲藏。”
杜衡将案件整理后直呈永安帝,引得满朝瞠目。平倭二十年,以为倭人早驯化了,哪料还有余孽兴风作浪。
更棘手的是周女与倭孽生下的这些孩子。倭孽嗜血好斗,变态残忍,这些奸。生子会不会跟他们的父亲一样?
永安帝思索良久,决定只处死清和、浴兰两人,其余一概不予追究。
稚子无辜,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坏人。恶,是后天养成的。
林菀青心神不宁,她有一个月没收到杜衡的信了。
马文博几次欲言又止,看她闷闷不乐,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我爹说杜世子遇刺了,伤得不轻,皇上还专门从应天府调了御医给他治伤。”
林菀青只觉天旋地转,马文博手疾眼快扶住她,焦急地问,“四弟,你没事吧?”
她定住神,“二哥,这个季节从乐清到淮安是坐船快还是骑马快?”
“若是夏天肯定是坐船快,现在入了秋,运河上刮的西北风,一路逆风而行,起码也要七八天。骑马慢的话三天,日夜兼程一天半可到。四弟,你不会是想去看他吧?那可不行,你这小身板哪能骑那么久,那可是七百五十公里路程啊!”
“没事,”林菀青目光坚定,冲马文博笑笑,“我没那么娇气。”
不知道为什么,马文博听完她的话鼻子酸酸的,“我没那么娇气”这句话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很多年。
到后来,他才明白打动他的是她为爱付出的执着和勇气。
林菀青将杜衡的情况告诉了周夫子和黎夫人,周夫子一听哪里还坐得住,直接给她批了五天假。倒是黎夫人忧心忡忡,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这孩子火急火燎的,八成是对杜家小子动了心。对方心意未明,她这么不管不顾地跑过去,人家领她的情还好,若是不领情,教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自处?
林菀青却是无暇想那么多,算上三天中秋假,她一共有八天时间。来回四天,她还能腾出四天时间照顾杜衡。
她带着两个丫鬟心急如焚地出发了。等到了淮安县衙门前,她的两条腿已经不是她的,里裤和肉沾到一起,大腿根火辣辣地疼。要不是白露扶着,她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
下人将她们带到后堂,志广见到她活像见了鬼,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一路的疼痛在他的滑稽面前似乎轻了不少,林菀青莞尔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志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了眼杜衡卧房方向,心里不禁替主子念了声阿弥陀佛。林菀青顺着他的视线,笑容渐渐凝结在脸上。
海南黄花梨木琉璃水晶花窗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子披散着头发,穿着白绸竹叶立领中衣,半躺在梨花木雕并蒂莲花大床上,他的脸大半隐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米色绣金镶边妃色菊纹凤尾暗花缎面圆领对襟褂子的女子,肩若削成,楚腰蛴领。她低着头在喂男子喝药,几缕调皮的发丝柔柔扫过男子胸前。
志广看着摇摇欲坠的林菀青,心生怜惜,恨不能伸出手扶她一扶。
林菀青强忍心头涩意,对志广笑道:“既然世子无事,我们就回去了。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志广觉得她的笑比哭还难看,心里堵得慌,刚想说话,就见白露抬起手,朝那女子“嗖”的射出一枚石子。
杜衡听到破空声,起身将女子挡在身后,一把接住石子。声音仿佛淬着冰,“是谁,胆敢背后伤人?赶紧滚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菀青听得痴了,她还从没见他这么维护过谁!
“小姐,”朱颜担忧地唤她,她笑笑,莲步轻移朝杜衡走去。没有人知道,这条路是多么的长,她的脚步又是多么的无力!
杜衡看到林菀青的一瞬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想一下子扯到伤口,痛得闷哼一声。林菀青还没来得及上前,那女子就一把扶住他,嗔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呵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到底是说杜衡还是说她?
杜衡一把拂开女子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娇你怎么来了?我要是知道是你射的暗器,别说小石头了,就是在我身上打十个八个窟窿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林菀青眼眶一热,差点儿落下泪来。他还是这么会哄人,只是以后怕是听不到了。她远远地站在床边,深深看了杜衡一眼便错开了脸,“世子,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丫鬟,万幸世子武艺超群,才没有伤着人。世子没事,我我回去也好跟夫子和师母交差,祝世子早日康复。”
说完,她看也不看杜衡,腰杆挺得笔直,缓缓走出室内。
杜衡听她左一个世子右一个世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见她离着十万八千里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问都不问他的伤情,脸上的笑也淡了。再听到她刚来就急着要走,毫不留恋的出门,脸色终于彻底黑了,气得一拳捶到雕花木栏上。
她的血是冷的吗?养只宠物都知道讨主人欢心,枉他对她掏心掏肺,也换不来她一句嘘寒问暖。
林菀青走得很慢,身后女子的娇呼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里,“世子,您的手流血了,您躺着别动,我给您拿止血粉。”
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抽一抽的疼,顿了顿,继续提步前行。佳人依依,我见犹怜,郎情妾意,再塞一个进去只会拥挤不堪,她这个多余的人还是别添乱了。
直到林菀青上马,杜衡都没有出现。这下连志广都忍不住替她抱不平,主子是脑子进水还是被那女人喂了迷魂药?
他从白露嘴里得知林菀青一路疾驰,两天只睡了四个时辰,瞬时对她佩服得不行。花骨朵儿般娇弱的千金小姐日夜兼程跨越七百多公里山川来看他,他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呢?一句好话没有,还让人哭着回去!
能干出这么混账事的真是他平日仰慕的公子吗?
“走吧,”林菀青轻声说道,回头看了一眼县衙,率先打马而去,身后是一红一白两道身影。
“世子,你的伤”秋娘从内院追出来,话未说完,杜衡已夺过志广手中缰绳,似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哼”志广剜了她一眼,心情大好地回了后院。
林菀青纵马御风,感受着速度带来的抚慰。她从不知道飙马竟是这般刺激,能让人忘记痛苦,还可以肆意流泪,又很快被风吹干。
前面是一堵断墙,她的两个丫鬟在后面吓得花容失色,大叫道:“小姐,小心!”
马儿跑得太快,刹不住蹄,林菀青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白露连忙自马上跃起要去抓她,一个黑色的身影却比她更快一步飞出去接住林菀青。
杜衡抱着林菀青摔到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下来,但他始终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小姐,”两个丫鬟扑了过来,惊恐万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林菀青举起满是鲜血的双手,困惑道:“不是我,”低头看了看无声无息的杜衡,才发现他的黑色外衫竟被染成红色。“朱颜,朱颜,”她哭得像个孩子,“快看看世兄”
朱颜查看了杜衡伤口,给他止了血,又重新包扎一遍,安慰林菀青,“小姐别怕,世子只是伤口裂开导致失血过多,暂时昏迷而已。”
第二十九章()
林菀青见过不少男子的睡颜——父亲的;兄长的;元寿的;甚至是李渝的;唯独没见过杜衡的。卧蚕眉;悬胆鼻;薄翘唇;他闭着眼睛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
她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来她对杜衡动了情。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跪坐在杜衡身侧,抓着他的左手捂住自己眼睛,丝毫没察觉他的右手在动。
“小姐;”白露欲要提醒林菀青;被朱颜捂住嘴巴拖走了。
林菀青无知无觉,泪水从杜衡掌心簌簌而下;“世兄;你说我傻不傻;自诩聪明却直到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祖母跟我说;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可是她却没告诉我该怎么去争取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早知道这样,我情愿今天没来过这里,”
眼不见;心不烦;她还可以继续做个傻姑娘。
杜衡早被她的泪和话语烫得心尖发疼。他以为她冷血,是喂不熟的狼崽子,原来她只是太克制。喜欢就会放肆,当两个人互有好感时,冲动胜过冷静。但当他们爱上彼此,理智便把他们拉回现实,因为爱是克制。“别哭,”他伸手替她拭泪,“我情愿你给我一刀,也不想看见你流泪。”
林菀青抬头,两行清泪像璀璨的玉石挂在白皙的脸颊上,被泪洗得透亮的杏眼里满是忧愁。杜衡的心似被无形的手狠狠揪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娇娇,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吃力地支起身子。
林菀青连忙过去扶他,不想被他钳住双臂,紧紧箍到怀里。“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偷偷躲着哭,你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林菀青哭得更凶了。
“唉”杜衡长叹一声,捧起她脸,伸出舌头,将她的泪舔得一干二净。
他的唇碰到她的脸时,她吓得忘了哭泣,只能呆呆看着,任由他将她的泪吃个精光。她的脸红得像天边绚丽的晚霞,费劲力气才找回理智,结结巴巴道,“世世兄?”他该不会是摔傻了吧,怎么能吃人眼泪呢。
杜衡被这一声“世兄”唤得阖体通畅,抓着林菀青的纤纤玉手抵在左边胸口,“娇娇,我混蛋,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
林菀青呆若木鸡。他这是在向她告白?怎么可能?他不是有人了吗?她手足无措,“世兄,要不叫朱颜过来瞧瞧吧,”声音越来越小,“我怕你摔坏了脑子。”
杜衡被她气笑了,活了十九年,世人眼中多智近妖的神童,惊才绝艳的探花郎,头一回跟人表白,竟被误会脑子有病。
他勾勾手指,“过来”
林菀青觉得他笑得意味深长,她在犹豫要不要过去,这厮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
杜衡捂住伤处皱眉,凉凉道:“你是打算让我一直扯着伤口跟你说话?”
她仍站住不动,字斟句酌,“你不准再吃我!”
“好,我保证。”杜衡忍住笑,“我又不是妖,吃你干什么?快过来。”
哼,他要真是妖就好了,她也不用纠结了,一准收了他。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离杜衡半步之遥,“说吧,我听着。”
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她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黑色身影朝她扑过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搂入怀里。
杜衡得意洋洋,山不来就我,还不准我去就山?
林菀青见自己又上了他的当,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就要挠他。杜衡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伶牙俐爪,该罚。”
他低下头,吻上日思夜想的粉唇。
她的唇跟他想象的一样甜美,如蜜汁似糖霜,还带着沁人心脾的女儿香,教人沉醉不愿醒。
林菀青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能动。整个人轻飘飘的,全靠杜衡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才没有倒下。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的唇太烫,夺走了她全部呼吸。他的身体又太硌人,老有东西戳着她。
笑声自杜衡嘴角溢出,他渡给她一口气,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杜衡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林菀青。他刮了刮她翘挺的小鼻子,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她跳了出去,“骗子,你保证不吃人的!”
他噎了一瞬,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瞎话,“其一,那是对你想挠我的惩罚;其二,不是我吃你,而是你一直缠着我的舌头不放。”
林菀青被他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深深地震撼了。
杜衡再次招手,“娇娇,过来”
林菀青水汪汪的大眼里写着几个字“你真当我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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