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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火蒙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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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雨蝉不仇富,又怎么会成天一颗心都扑在那个寒门子弟那里,反而对他这么个多金优秀的俊俏公子视而不见呢?
没错,唐若一直清楚自己模样很俊,且从那些个一见着他,就双眼发直的姑娘的眼神来看,长得俊定然是件好事。
可惜,唐若太过清楚自己的模样生得好,他从来不知,生的美,却从不觉得自己美,方为真美。
唐若不知道的事情,苏墨却又是知道的,苏墨也生得好看,但是苏墨的好看绝没有唐若那般扎眼。
没有唐若那般扎眼,却比唐若更耐看,苏墨总是沉静的,无关痛痒的,对于他人对自己外貌的注视,苏墨的内心从来就没有起过一点波澜,好似那不过就是一张人皮,只要不是太过惹人厌弃就是好的。
许是因了这一点,苏墨要更胜唐若一筹,苏墨胜在气质,而唐若尚且还不明白气质是个什么东西。
唐若不明白何为气质,但是唐若知道,如何制造气氛。
唐若已经打算好,他要亲口告诉雨蝉,他一直埋藏于心底的思慕之情。
素秋里,是看不到流萤的,然而这却并不代表,素秋里的流萤都死光了。
唐若知道,有一个地方还活着许多,那个地方只有他知道,后山险峻,唐若并不能将雨蝉带到那里去,但是他可以将流萤带出来。
这并没有什么难的,一只稍微大些的布袋子,就足够了。
捉流萤是不难,但是对于素来身子骨就不怎么强壮的唐若来说,要爬到那个流萤住着的石洞里,就有些费劲儿了。
石洞靠近崖壁不说,四周还荆棘丛生,好在这里并非是林木深处,离那蛇窟十分的远,不用太过担心会遇到毒蛇之类的生物。
唐若素来弱的就只是身子,而不是胆子,唐若的胆子一直相当的肥。
于是经过几番周折,披荆斩棘的,尽管刮了一身血痕,唐若最终还是将那石洞中存活的许多流萤带了回来。
回来的时辰也正好,同他与雨蝉约定的时辰,仅过了一刻而已,唐若想着,虽是迟了一些,但若是雨蝉看到他为她带来的这些小家伙,一定会感动到哭,然后奋不顾身的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中!
然而,流萤很争气的撑过了整个夏季,唐若的心却撑不过这一个素秋的夜,雨蝉并没有哭,想哭的人是自己。
他还来不及问出口,雨蝉就给了他清清楚楚的回应。
雨蝉的回应十分清楚,当唐若亲眼看见雨蝉同苏墨深情拥吻的时候,唐若就知道,雨蝉的回应,一直都相当的清楚。
只不过是他一直不肯承认,只不过是他一直在妄想。
唐若的身影隐没在院落的阴影中,融进夜色里,许久,他收起唇边那一抹的苦涩笑意,将手中的袋子缓缓打开。
夜凉如水,重影流萤。(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风流唐若()
于是伤了心的唐若,自那一夜之后,便再也没有去找过雨蝉。
唐若开始变得同旁的公子哥一般,整日里沉迷流连于风月场所,浪酒闲茶,酣歌醉舞,耽于声色。
唐若本就好玩乐,不仅好玩乐,且唐若一旦玩儿起来,素来都要比旁人玩儿得更疯些,此番,哪怕是这般风月上的事情,他也同样不会居于人后。
唐若除了不务正业以外,别的业都务得特别好,就拿斗蛐蛐儿这件小事儿来说,唐若只要是同他人下了战书,就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当做一件无比严肃的大事儿来对待,倾尽心力的,去找到一白紫蛐蛐王等级的蛐蛐儿,然后经过他一段时间精心的喂养,最后定是得将对方的蛐蛐儿弄得非死既残才行。
毕竟,在唐若的生活中,除了吃喝以外,也就只剩下玩乐了。
由此可见,对唐若来说,如何玩儿得比别人更牛,俨然成了他生活中的头等大事。
要将玩乐当做大事儿来做,却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若是唐若全心全意的扑死在这上头,说不定他也还真能玩儿出些什么水花儿来。
可惜的是,唐若的性格,是那种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同样的事物,唐若很容易就会玩儿腻了,特别是在他赢过别人之后,心思便不由自主的往旁的玩意儿上活络。
术业有专攻,玩乐亦要有专攻,唐若这般走马观花儿的玩儿法,自然是难以在任何一个领域有所建树。
他喜欢玩乐,但是喜欢的东西总是唾手可得,只要他稍加用心,他就可以玩儿得比旁人更好。
所以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唐若时常会陷入自我怀疑,唐若不明白,什么都能够轻易得到的生活,究竟算是什么生活?
这会儿子,总算有一样东西,是唐若得不到的了,唐若却仍旧是怀疑自我,他怀疑自己一无是处,他怀疑自己就是个废人,所以雨蝉的眼里才看不到他,他一直在那里,雨蝉却从未看到过他。
他与苏墨,同为雨蝉这枝青梅的竹马,在相遇的时间上来说,并不曾有先来后到之分,即使硬要说有,那么差距也该是相当微弱的。
既是如此微弱的差距,为何在雨蝉的眼中,只将他看做唐若,却将苏墨,看做男人?
唐若不明白,唐若不明白的事情是这样多,因此唐若醉了,烂醉如泥的唐若脑子里仍旧清楚的浮现着雨蝉那张有些清淡的面孔。
唐若很痛苦,他不明白雨蝉为何要这样伤他的心,更不明白自己又为何,会伤心得如此,感觉整颗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捏得生疼,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雨蝉,不过就是一个生长于山野间的野丫头罢了,模样也并不是十分漂亮,除了嗓子好点,会唱唱曲儿子,也不见得有多么的特别。
他唐若,可是堂堂的唐家二少爷,他的真心,那可是让不知多少女子偷偷觊觎着的,他主动掏出来给她,她还不要,她非但不要,她还要将之捏碎。
她卢雨蝉,凭什么?
就凭她帮他收拾过一条毒蛇?那又如何,他可是,堂堂的唐家二少爷。
恍惚间,唐若似乎是看到雨蝉来倚红楼找过他的,他醉了,记得不真切,也可能是看错了人,雨蝉,怎么可能会进来这种地方找他?
唐若认为,一定是因为他没碰过真正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将雨蝉看得如此特别。
那么,只要自己碰过了真正的女人,定会断了对雨蝉的念想。
于是,醉的神思恍惚的唐若,一掷千金,买下了倚红楼里花魁的初夜。
唐若要玩女人,自然是要玩最好的。
唐若醉眼看花魁,却看不清花魁的脸,只见其云袖轻摆、纤腰慢扭、烟视媚行、媚语嘤咛。
女人就该是这般模样么?女人就该是这般模样。
唐若睡了花魁,享了鱼水之欢,自此一睡不可收拾,他成日混迹于脂粉堆中,阔绰又俊俏的少年公子,还加之风趣幽默,名声起得很快。
快到宛城中再无人不知。
人们茶余饭后总爱津津乐道,道苏墨举世无双的才华,道雨蝉宛若仙娥的歌喉,道唐若放荡不羁的风流。
唐若风流惯了,就风流得越来越荒唐,荒唐之余,唐若却发现,这些他唾手可得的女人,再是美艳妖娆,也仍旧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洞,他空洞的内心,还是想着雨蝉。
旁人住不进来,雨蝉不愿住进来,所以只能空着。
可是这样一直空着,着实难受。
偏生,雨蝉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唐若刻意躲着雨蝉,却还是走哪儿都能听到雨蝉的名字,这让本就难受着的唐若,难受得简直无法承受。
公子哥们腻了脂粉堆的胭脂气,转而垂涎起干净清澈的穷丫头来。
却是有人知道雨蝉同唐若有些渊源,话语间不敢太过放肆,垂涎得也比较隐晦,隐晦的打探着唐若对雨蝉的态度。
于是,唐若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也不肯承认自己仍然在乎雨蝉,冲动之下,他同公子哥们打了个赌,就赌,谁能将这雨蝉的芳心俘获。
唐若设了赌局,却谁也没压,因为他清楚谁也追不到。
一个心中只有苏墨的雨蝉,一个曲中只有苏墨的雨蝉,一个为了苏墨忘记自己曾经模样的雨蝉,又怎么会是他们口中那种拿银钱随意就能换来的女子?
唐若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冲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苏墨添堵。
他想看看,苏墨会如何对待一个不似歌姬,却更胜歌姬的女子。
雨蝉砸碎了唐若的一颗心,唐若便还给雨蝉数不尽的桃花,唐若认为自己相当的大度,世间只怕再没有哪个男子会有他这般大度。
桃花这种东西,多了是会淹死人的。
雨蝉这般招惹男人,就看你苏墨,受得了受不了。
苏墨受不受得了,唐若是不知道了,但是首先受不了的却是唐若自己。
唐若因此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些公子哥们,对雨蝉献殷勤的嘴脸为何看起来会让他如此恶心?
那些追求姑娘的花样如此庸俗,怎么也可以用到雨蝉的身上?
拿上一玉佩就说是自家祖传之物?你祖宗一定很多。
拿上一木梳就说要同雨蝉白头偕老?用来烧火还嫌它火星子冒得太小。
还有一个很有前途去当戏子的,将一红豆埋于卢氏面馆门前,声情并茂的说那是自己相思成疾流下的血泪凝结而成,等那红豆来年里长出枝丫,便是自己的情思所化。
你的眼珠子一定是被狗啃过,才会流出一颗血豆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幼稚的恶果()
还有那个抬了一匣子金条子的,你是没带脑子出门么?我唐若的金子会比你们少?若是金条有用,今个儿还轮得到你们这帮子歪瓜裂枣在这丢人现眼?
莫说雨蝉根本不爱金条,就是雨蝉爱金条,唐若觉得雨蝉也会将金条全都拿去送给苏墨。
唐若混在人群中瞧着,瞧得是心火一阵阵的往脑门上窜。
唐若发现,他比起见不得雨蝉,却是更加见不得雨蝉的身边成日里总围着一帮,一脸浮夸笑容,心怀鬼胎的公子哥们。
虽然这些个公子哥们此刻之所以会围在雨蝉的身旁,都是他唐若一手促成的。
唐若忽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何为作茧自缚,何为自作自受。
前些日子,唐若尚且还能躲在倚红楼里恍惚度日,寻欢作乐,一醉方休,偶尔也是能将雨蝉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兢兢业业的做他风流快活的唐家二少爷。
柳眉凤眼娇娘子、抹胸俏臀纤素腰、霓裳羽衣玉骨软、柳影花阴芙蓉笑。
女子的美,美得风情万种、女子的魅,自是千娇百媚。
唐若做起这风流阔少来,那是做得相当得心应手,怡然自得,女人好像都爱他,爱他的脸,爱他的风趣,爱他的银子。
也就是说,他唐若,不仅风趣幽默长得俊俏,口袋里还有银子。
而他苏墨,口袋里除了笔杆子,他还有什么?
女人讨唐若的欢心,唐若也自然学会了讨女人的欢心,来而不往非礼也,可惜唐若懂得了女子的心思,却不一定能懂雨蝉的心思,因为雨蝉脑子有问题,她喜欢苏墨。
而现在,倚红楼里千娇百媚的玉骨佳人们,顷刻间就被唐若抛到了九霄云外,就如同那萝卜与白菜,他通通都不爱。
唐若的心思又回到了雨蝉身上,他生怕雨蝉一时半刻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就会出什么岔子。
唐若是个男人,唐若了解男人。
而担心的事情,往往通常都是要发生的,不好的预感,时常是最容易应验的。
那一日,雨蝉的爹爹接到了住在乡下的表兄离世的消息,便停了面馆的生意,匆匆离开了宛城,这一走,得十来日才回得来。
而雨蝉的爹爹之所以没有带上雨蝉,则是因为雨蝉那几日正巧来了葵水,山路颠簸难行,实在不便,且雨蝉本同那叔伯根本就从未见过,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雨蝉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自然也就留在了宛城里。
谁曾想,雨蝉的爹爹前脚才刚离开,雨蝉就被一富家公子给堵在了一个幽深曲折的巷子里。
那富家公子名叫李恒,追求雨蝉不成,觉得面儿上过不去,被旁人讥讽了几句,便急了眼,同时心中早已是对雨蝉生了许久的邪念,如此这番,是打定了注意要对雨蝉用强了。
强扭的瓜甜不甜无所谓,能吃的瓜就是好瓜。
而且这雨蝉最近招惹了那么多是非桃花,那么多的公子哥们觊觎于她,如今所受所遇,全是因为其做为一个女子不甚检点之故所致,这怨不得他,也不会有人能知道是他李恒做的。
即使是知道了没什么关系,他李家财大势大,不怕她一个面馆老板家里的穷丫头来闹,她若是敢闹,定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要了她的身子,那也得是她几世修得的福气,旁人只得信是她雨蝉勾引他李恒,谁会信是他李恒强迫她这么个便宜丫头。
顺便再关进那衙门的地牢之中,女子入了狱会是什么后果?只怕这雨蝉再无脸活着出来,所以,李恒对付起雨蝉来,心中甚是嚣张,有恃无恐。
李恒带了几个随从家奴,家奴全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壮年男子,雨蝉又哪里能逃得过。
轻松的将雨蝉擒住后,李恒便对雨蝉肆意轻薄起来,正欲行禽兽之事时,却被得到消息急忙赶过来的唐若一拳给放倒在了地上。
李恒与唐若同为名门,平日里虽不怎么交好,却也素来能敷衍应付,李恒虽从旁人出知晓唐若同雨蝉有些渊源,却也并未当做一回事,毕竟门第身份在那里去了,不过是儿时的一个玩伴而已,唐若如今又怎么会将雨蝉瞧进眼里?
而且,此次的赌局本就是唐若设的,唐若居心不良,又怎么可能会出来帮雨蝉?
李恒想不通,正欲拿话呛唐若,揭穿唐若那副惺惺作态的虚伪嘴脸,话未说出口,脸上便又稳当的挨了唐若一个实实在在的拳头。
于是,家奴与家奴拧做一团,少爷同少爷打在一处。
唐若因其自小身子骨就有些弱,即便是心里憋着再大的火气,若是真同人动起手来,他略微处于下风,但是看起来很弱的唐若,却仍是自有他的本事,即使挨两拳还一拳,却是每一下都是牟足了劲儿的。
且唐若气势上看起来十分骇人,疯狂得仿佛要杀人一般的唐若,让李恒心中本能的畏惧。
于是发了狂的唐若,很快便扭转了局势,从下风又爬到了上风。
事实证明,弱,并没有关系,狠的素来就怕不要命的。
而唐若为了雨蝉,不要说命,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只要是雨蝉要的,他唐若,什么都可以给她。
最后,看似柔弱的白面公子,硬是揍断了李恒的几根肋骨,李恒的家奴们与唐若的家奴厮打得鼻青脸肿,看到李恒被揍得吐了血,只得先将自己的主子护了走。
唐若见李恒走了,又急忙赶走了自己的家奴,唐若不想让旁人看见雨蝉狼狈的模样。
雨蝉的衣襟处被李恒扯开,袖口的袖子也被拉破了,划拉下一条长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那血痕往下流着,唐若的心便也顺着这流淌的鲜血,难过得不成样子。
雨蝉竟然差点因为他的幼稚,而遭他人的强暴……
唐若万分的后悔,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幼稚行为,差点带来的恶果。
若是雨蝉真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唐若连想都不敢往下想……
唐若不敢想,也没法继续责怪自己,因为唐若忽然就失去了意识,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其实,唐若身上的伤,要比李恒还要来得更重一些。
唐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雨蝉的床榻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同屋而居()
雨蝉自小到大,素来对唐若没什么好脸子,从未对唐若表露过自己温柔的一面,而那一次,面对遍体鳞伤的唐若,雨蝉却是格外的温柔。
雨蝉对唐若笑得温柔,这让唐若很不适应,因为雨蝉从来没有对他那样笑过,雨蝉和蔼的笑容让唐若以为自己简直在做梦。
唐若努力适应了半天,适应下来,唐若发现自己,竟然很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
其实无论雨蝉做什么,唐若都是高兴的,只要是雨蝉为他而做的,哪怕只是亲手帮他沏一壶茶,倒一杯水。
喝了雨蝉倒的一杯白水后,唐若又重新意识到,即使雨蝉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
只要雨蝉待在唐若的身边,只要雨蝉让唐若待在她的身边。
这世间,有那样多的女子,雨蝉并没有什么特别,并没有多么好看,甚至对看惯了美人的唐若来说,雨蝉这长相,就连好看,都是算不上的。
不怎么好看的模样,却是唐若最中意的模样,这张脸应当有个名字,这张脸的名字叫做雨蝉。
唐若不知自己身上到底断了几根骨头,雨蝉请了大夫来瞧,大夫开了药就走了,大夫走了之后雨蝉那张清淡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可唐若却并不担心,唐若觉得自己的这身伤是来得真好,雨蝉不仅对他温柔了,还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吃。
雨蝉的娘走得早,而爹爹只会煮面,所以为了改善伙食,年少的雨蝉便很小掌握一手好厨艺,负责起照顾自己和爹爹,做的饭自然是很好吃的。
而对自小吃着山珍海味长大的唐若来说,这个好吃与好吃之间,又是有区别的,在唐若的眼中,这些个野菜蘑菇竹笋豆腐之类的,根本算不得是菜。
但是这算不得菜的菜,却是雨蝉亲手做的,这又不一样了,只要是雨蝉给他的,萝卜也能嚼出鲍鱼味来。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秀色可餐。
意思是说,佳人坐在眼前,不用动筷子,光是看着就已经饱了。
唐若只觉着,不要说汤里放的是青菜蘑菇了,即使放的是蛤蟆毒虫,他也会二话不说就咽到肚里去。
于是,为了每日里吃到雨蝉的青菜蘑菇汤,唐若便赖在雨蝉的家里不走了。
唐若借口说自己的这身伤,若是被自己家中人看到了,定会以为他是在外边胡作非为,他得好长时间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
雨蝉听后本是有些犹豫的模样,但是看着唐若确实伤得不轻,实在不便多走动。
唐若见雨蝉犹豫,便耍起赖来,说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雨蝉还这般不信任他,他为了她身负重伤,她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帮他。
这话说得雨蝉竟是一时找不到话语反驳,鬼使神差的,也就同意了唐若暂时住在她的家里。
如此,唐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睡着雨蝉的床榻,吃着雨蝉做的饭菜,每每看着自己那一身的淤青,心中都甚是满意。
而唐若之所以不担心自己的家人找他,则是因为唐若的家人,实则已经习惯了唐若成日里眠花宿柳乱七八糟的生活节奏。
唐若他爹的心思,历来在唐若那个很本事的兄长那里,而唐若他娘又是素来将唐若宠惯了,也并不大管他在外边的那些不靠谱的作风。
唐若他娘觉得,只要唐若别把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子折腾回家中来,唐若要在外边怎样胡闹都是可以的,虽然唐若他娘一直将唐若看做女儿来养,但是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唐若他确实是个男儿身。
且男子生性风流,这是理所应当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所以唐若他娘,对于唐若流连烟花之地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嘱咐他注意着些,不要让那些个妄想着攀龙附凤的女人,弄出什么幺蛾子来,那种女人要是怀了唐家的种,她可是怎样都不会承认的。
唐若则并未将母亲的话放进心里,左耳进来,右耳出去,说起来,唐若也从未将自己母亲的话往心里放过,因为实在是放不得。
若是放了,他可能会真以为自己是个姑娘。
唐若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娘亲还曾经让他穿过女子的衣裙,那可真是他的亲娘。
为这件事儿,唐若没少被笑话,再加之唐若从小身子骨弱,看上去又是病怏怏的,旁的男孩笑话他是女娇娥,笑话了好些年。
这件事也让唐若从小就意识到,他亲娘的话,绝对是不能听,听不得。
再说,倚红楼里的花娘怎么可能会怀了他的种?除非那地方再也不想做生意了,即使不小心怀了他的种,最好也是不要让他晓得,若是他晓得了,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泯灭人性的事情来。
唐若养成了很少回家的习惯,唐若他娘也养成了习惯唐若很少回家的习惯。
所以唐若这一日一日的赖在雨蝉的家中,竟然也是没人知道的。
唐若同雨蝉相处的这些时日,就像是又回到了他们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唐若成天跟在雨蝉的屁股后头,就像是雨蝉的小尾巴,他们什么都不会多想,也什么都不需要多想。
雨蝉,很单纯的,就是唐若心目中的女英雄,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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