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火蒙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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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你再为我做什么。”我看着苏墨，努力的让自己的话语听上去更为平静“我不要了。”

　　　　从前，是我纠缠不休，如今，我累了，也不想要了。

　　　　不属于我的，我无论如何都是争不到的，我亦不想怨恨苏墨，我得放过我自己。

　　　　我想，苏墨会这样问我，许是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之意罢了，他负了我，觉得对我不起。

　　　　“你不要了？”苏墨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声音也沉沉的“你不要了，便将我推予旁人？”

　　　　“如今，要同旁人成亲的人是你！”我本有意平心静气的同苏墨说话，无奈我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和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苏墨的话轻易的便扰乱了我的心，同时也让我无法平静，并且还让我感到十分恼火。

　　　　“你在乎么？”苏墨却不答反问。

　　　　这话让我更加无奈，我到底是有多不在乎，才能让我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桃核一样？！若是这样都算作不在乎的话，那怎样才算作在乎？是需要我难过得眼珠子直接掉出来才算在乎么？

　　　　话虽如此，但是我的在乎与否，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和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所以，我仍旧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回了苏墨一句“我不在乎。”

　　　　若是，苏墨只是想在成婚之前，到我这里求个心安，那么，我便随了他的愿，何必要在意我的想法？

　　　　却不料苏墨竟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中，我正欲将苏墨推开，苏墨却像了解我想要做什么，他抱着我，轻声在我的耳边说道：“你别动。”

　　　　我当真听话的没有动，因为我很干脆的愣住了。

　　　　我不知苏墨如此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要成婚了，他的妻不是我，而是那个朱氏凌儿，但是他现在却将我抱在怀里？

　　　　他为何要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苏墨如此，莫不是，想将我纳作他的小妾？他是吃定了我无法拒绝他么？

　　　　苏墨，苏墨，你想得可真周到，可惜，我做不到呢。

　　　　“你想抱，便多抱会儿吧。”苏墨依然让我心动，他抱着我，我承认我是感到高兴的，可是，这样的高兴，究竟有多么苦涩，多么可笑？我忽然感到心中一片凄凉之意，不是悲伤，不是难过，而是，凄凉。

　　　　素来男子只要有些能力，历来都是三妻四妾，娶了一个又一个，只要是中意的，便可以让其成为自己的女人，苏墨的想法并没有任何不妥，不妥的是我。

　　　　我原本以为，苏墨，是不一样的。

　　　　而我这样的出生，约莫，只配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当个粗使丫头罢了，苏墨若是想将我收入房中，那也得是十分看得起我，瞧，我还不乐意，我得有多不识好歹？

　　　　“从明日起，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想明白了这许多，倒是也就不怎么难过了。

　　　　我虽然仍然无法将苏墨放下，我暂时，尚且还做不到，可是同时，我也素来拿我的固执没有办法，我所有的情绪，都必须服从我的固执。

　　　　我只有一根筋，亦只有一颗心，我给出去的是我全部的，完完整整的感情，若是换回来的却是三心二意的施舍，那么，我宁可让它们统统都战死沙场。

　　　　苏墨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拒绝他的柔情，他低头望着我，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嘲弄的笑意“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亦有些用力“你想嫁给谁？唐若？”

　　　　“啊，唐若嘛？也不是不可以。”我相当随意的说道。

　　　　我必须得绝了苏墨打算收我做小妾的念头，他拿感情作为筹码，想让我妥协，他想都不要想“我嫁给谁，今后都同你没有干系。”

　　　　“你是这样想的？”

　　　　我想，我的话语成功的激怒了苏墨，我从他的双眸中显而易见的怒气能够看得出来，我想，或许，他仍旧是对我有些感情的，只不过，是没有我想得那么深，当然，也有可能，那便是苏墨认为，他所能给予我的，最深的情感了。

　　　　可是，我似乎把苏墨气过头了，不然，他为何将我整个人给压在了地上？这不是我认识的苏墨，苏墨向来温文儒雅，定不可能会对一个女子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蓦地，我回忆起，向来温文儒雅的苏墨，也不是第一次对我做出格的举动了，我有些不大确定，我是真的了解苏墨。

　　　　是啊，我所了解的苏墨，应当是同别的男子不一样的，可是，我失望了，原来我并不真的了解苏墨。

　　　　我所了解的苏墨，他少言，他喜欢安静，他做什么事情都特别认真，我便想当然的认为，他对感情也应当同样认真，这是我对他的偏见。

　　　　“你认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做什么？”苏墨的唇轻轻附在我的唇瓣上，同时低声唤我的名字“蝉儿。”

　　　　我的名字被苏墨叫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的一紧，我发现，我不仅没有出息，居然还没有骨气，我是这样的喜欢苏墨，喜欢得发疯。

　　　　我不知道我得有多疯，才会愿意同另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想，那我定然得疯得哪天不小心让那个女人消失。

　　　　天啦，我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想法？唔，不好意思，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苏墨若是再继续这样同我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我或许真会从了他，毕竟，我是那样的爱着苏墨。

　　　　“你想做什么？”我将他推开一些“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做你的妾室？苏墨，我做不到。我不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姑娘，即使看起来再像，我也不是。”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同苏墨说话。

　　　　苏墨眉头微皱“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过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云消雾散（）　
我有没有什么事情瞒过苏墨？苏墨的这句话问得让我的心止不住‘咯噔’一声，霎时间慌乱了起来。

　　　　慌乱，是因为心虚，而心虚，则是因为，我确实有事情瞒着苏墨。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姑娘，我做人做得坦荡，并且我认为说谎很没有意思，所以通常情况下，我都是直话直说。

　　　　我唯一瞒过苏墨的一件事，便是唐若这些时日以来，一直住在我家里的这件事情。

　　　　苏墨如此问我，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随着窗外的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朱凌儿的脸。

　　　　唐若住在我家里的事情，只有朱凌儿知晓。

　　　　我迟疑的望向苏墨的眼睛，可是我的迟疑，落在苏墨的眼里，却成了我的默认，他眸色冰冷的直起身来，冷漠坐靠在一旁，嘴角的笑容显得疏离而落寞。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之前之所以瞒着苏墨，便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

　　　　我之前不知道，如今同样不知道。

　　　　“我想的什么样？”苏墨不再看我，亦没有什么感情的回我的话。

　　　　如果是以前，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苏墨，我同唐若之间绝对没有男女之情，我收留照顾唐若，完全是出于道义。

　　　　可是，后来唐若吻了我，我便再理直气壮不起来了。

　　　　“唐若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照顾他，不应当么？”我只好找出我认为最为坦荡的理由，无论唐若对我有没有旁的想法，唐若为了救我而性命垂危，我照顾唐若，都是应当的。

　　　　苏墨低笑“他救你于危难，你以身相许，自是应当。”

　　　　“对，我就是以身相许了，你满意了？”苏墨不相信我，这件事情无论我怎样解释，都是错的。

　　　　这话说出口，我其实有些后悔，可无奈我的话语总是先于我的思考，我收不回来了。

　　　　可是，我同唐若之间是否清白，同苏墨是否要同朱凌儿成亲，有关系么？我急着证明我同唐若之间的关系，又有意义么？

　　　　苏墨没有说话，片刻的静默之后，苏墨却说出了让我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的话，苏墨认真的看着我淡淡的说道：“那么，今日我也救了你，你又当如何相报？”

　　　　我只以为，苏墨会生气，可是，我绝然没有料到苏墨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苏墨这意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为何会不仅没有生气，还表现得这样平静？他这样平静，为何却又说出这般让我心里没底的话来？

　　　　见我久久没有答话，苏墨又将他的话不急不缓的向我重复了一遍“我在问你，你应当如何相报？”

　　　　我确实欠苏墨，若是论救命之恩，我欠苏墨两条命，他若要我以身相许，我恐怕得许两次。

　　　　“你要我如何相报？”我有些不安的看着苏墨，脑子里不停的纠结着‘许’？还是‘不许’？

　　　　若是苏墨要我做他的妾室，我是从，还是不从？

　　　　按理说，我应当从，我欠苏墨，可是我觉得若是真的为了苏墨好，我又应当不从，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给朱凌儿下毒，然后不小心放错了茶碗，也不知会被谁喝下？那样报恩，着实不妥。

　　　　苏墨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靠近我，然后，他的唇角挑起笑意，手放在我腰间的衣带上，我慌忙的将他的手拉住。

　　　　“你……。你？”我犹豫的看着苏墨沉静的脸庞，他的意思似乎很明显，他要让我当即，以身相许。

　　　　“怎么，做不到？”苏墨轻笑“做不到便算了。”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若不然，为何，我的双手会搂住苏墨的脖子？

　　　　为何，我的唇会贴在苏墨的唇上？

　　　　为何，我不再阻止他正在解开我衣带的手？

　　　　屋外狂风骤雨，屋内满室旖旎。

　　　　我一定是疯了。

　　　　第二日，我依然是在苏墨的怀中醒过来，只不过这一次，苏墨是处于熟睡之中。

　　　　我悄悄的起身穿好了自己早已被火烤干的衣裳，看着屋外云层散开的天空，竟隐隐透出朝阳的薄光。

　　　　我想，早知如此，我应当今日出来散心，而非是昨日。

　　　　我将身子给了苏墨，但是，我依然没有想要缠着他的打算，至于我有没有旁的打算，我还没有想好，或许，我会劝爹爹离开宛城，去一个没有苏墨的地方生活。

　　　　情动的时刻，我没有半分后悔，醒了，也可以将之当做一场梦。既然做了那扑火的飞蛾，就得承受死无全尸的后果，这是我自找的。

　　　　而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苏墨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所以我沉默。

　　　　“蝉儿，等我。”因为刚睡醒，苏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懒散，可是他的这句话，让我的脑中的某根弦紧紧的绷了起来。

　　　　“等你？”我转过身看着苏墨，我想知道他让我等他什么，我心中的那些沉寂着的期许，随着苏墨的话语，瞬间又翩翩的舞动起来。

　　　　“是我不好，我不应当说那些话。”苏墨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却是听得清楚，话语中的温柔也同时让我的心里不禁泛起些酸涩和委屈。

　　　　“……唐若从小身子骨不好，同李恒的那一场打斗，他伤得很重，他怕家人担心，所以暂时在我那里养伤，我瞒着你，是实在不知道应当同你如何说……我同唐若，真的没有什么。”我徐徐的解释着，希望苏墨能够相信。

　　　　“我一直，都在等你的这番话。”苏墨笑“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同我说，所以，我很生气。”

　　　　“你心思单纯，男子的想法，你不明白”

　　　　“我其实，一直很在意。”

　　　　“……在意，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的身边。”

　　　　苏墨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则仔仔细细的倾听着，听着苏墨难得的一次说出口的这样多的话语，错过了这次，我只怕再也听不到他说这样多的话。

　　　　“而那个时候，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的唐若，我既庆幸他救了你，又担心……”苏墨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只是我抱得更紧了一些。

　　　　“同朱家的婚事，是母亲的擅作主张，我没有同你说清楚，让你难过，是我不好。”

　　　　苏墨停顿了一下，话语中是能让我的整颗心融化掉的暖意，他说：“我的妻，只会是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非死即伤（）　
我最怕苏墨什么都不同我解释，如今他不仅解释了，还解释得那么清楚，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我其实，一直都在等着苏墨给我选择相信他的机会，只要是他说的，我都信。

　　　　我同苏墨冰释前嫌，苏墨让我等他，我知道他是要去处理同朱家的婚事，我既然相信苏墨，便很放心的等着他。

　　　　而爹爹也总算是回来了，刚回到宛城的爹爹，还并不知晓李恒对我做的事情，第二日便将面馆开了张，我有些担心爹爹知道这件事的反应，可是，该知道的总会知道，我想这件事恐怕是瞒不了爹爹多少时日的。

　　　　于是，我抱着能拖一日是一日的心态，同爹爹一起忙里忙外，我从早到晚的围在爹爹的身边，爹爹便没有机会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我想，由于我的阻挠，确实苦了许多想嚼舌根的好事之徒，他们最后甚至试图通过安慰我这一行为，从而达到让爹爹知晓这件事情的目的，好似唯恐别人家的日子过得太安生。

　　　　可惜，都被我三言两语的便敷衍过去，爹爹不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并且也很容易相信人，而在他相信的人了，他最相信我，所以爹爹并没有因此而起疑，这让许多想看戏的人们再一次失望而归。

　　　　我为了避免这些街坊邻里‘同情心’泛滥，于是，我每日里都是眉开眼笑的，我以此来告诉他们，我一点都不需要安慰。

　　　　或许是由于我的笑容太过灿烂，让朱凌儿实在看不过眼，我因此又给自己惹下了麻烦，其实也不能说是麻烦，因为，朱凌儿这次找上门来，是想同我说和。

　　　　朱凌儿将我约到了一座茶坊里的厢房内，她这次没有了上一次同我说话的嚣张，而是很平静的，开门见山的，同我说愿意接纳我。

　　　　朱凌儿的意思很明白，她的意思是，她做大，我做小，我们可以共侍一夫。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朱凌儿是个心胸宽广的女子，并且，我也同时觉得很奇怪，苏家势薄，朱家富贵滔天，苏墨既然是作为赘婿，朱凌儿还能同意他纳妾，也实在是有趣得紧。

　　　　朱凌儿难道说话不七弯八拐的，我也便直话直说，我说，我不愿意。

　　　　起初，朱凌儿以为，我是不愿意做小，她很为难的同我周旋了半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而温言细语，时而威逼利诱，最后，竟松口，扬言说可以让我做大。

　　　　我无言，苏墨是朱家的赘婿，朱凌儿是朱家的千金小姐，然后我跑到朱家宅子里去做苏墨的正房……这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并且，论起来，苏墨才应是朱凌儿明媒正嫁的入赘夫婿，即使苏墨要纳妾，那也不是苏墨纳妾，而是朱凌儿为朱家纳妾。所以根本不存在做大做小这个问题，没有正妻这个说法，朱凌儿应算是正主。

　　　　既然如此，我认为，朱凌儿这话可信度着实不高，就算朱凌儿能同意，朱家老爷也不能同意，那得让他的一张老脸往哪搁才是？说出去，不得笑掉人家的大牙。

　　　　我觉着，若是我同朱凌儿一同嫁了苏墨，无非，最多就是朱凌儿让着我一些，不拿她嚣张的架子来压我，可是，我认为即使是这样，朱凌儿也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为了避免我同她今后非死即伤的局面，我依然拒绝了朱凌儿的好意，况且，我也没有朱凌儿的度量，她可以容我进门，我却是见不得苏墨同旁的女子在一起卿卿我我。

　　　　我想，我这样的姑娘，若是今后嫁了人，那得算作最典型的妒妇，是犯了七出，应当被休弃的，可是，我宁愿被休弃。

　　　　苏墨应当知晓我的性子，朱凌儿，定不会是苏墨授意，我依然相信苏墨。

　　　　朱凌儿见我态度坚决，并且软硬不吃，忽而怒形于色，眼看就要发作，却不知为何又硬生生的被她给压了下去。

　　　　朱凌儿将怒火强压下去之后，便又拿出同我做金兰姐妹时候的那一套嘴脸出来，笑得极其甜腻。

　　　　而朱凌儿生来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半分虚假，若非我吃过她的亏，其实，我也是看不出来的，如若不然，我怎会同她做了那许久虚情假意的姐妹？怎会将自己的心事透露给她听？

　　　　即使是我小时候同朱凌儿打过一架，知晓她的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性子，可是说实话，这姑娘长得真真看起来没有心眼。

　　　　可是，我是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唔，这个形容不大确切，我根本一点也不怕蛇，所以也不大可能怕井绳，确切的来说，我这是属于好了伤疤也还记得疼，我记得可狠了。

　　　　所以，当朱凌儿现在再一次的，将这份人畜无害的笑容放在我的面前时，我的脑子里满满都是戒备之心。

　　　　谁知，她是笑着给我端来了一碗甜汤，我竟不知茶楼里何时开始卖甜汤了？

　　　　朱凌儿不愧是我最称职的金兰姐妹，她清楚的知晓我的弱点，我为了口腹之欲可以深入后山有蛇窟的林子，甚至有一次还差点被河鱼咬掉手指，我还曾经为了食物用草鞋虫将王大奎吓得全身哆嗦，并且，我还爱吃甜食。

　　　　所以朱凌儿的甜汤一上来，我的戒备之心顿时削减了大半。

　　　　就如同我小时候看见冰糖葫芦的时候，十分不愿相信它既然不好吃，能将人是牙齿全都酸掉下来，却为何要长得看起来那样好吃。

　　　　朱凌儿端着甜汤同我真挚的道歉，说她是原本确实是从小便看不惯我，可是自从同我相处了一段时日，便也是真的喜爱上了我的，若是没有苏墨，她或许会真的同我做金兰姐妹，最后，朱凌儿还相当陈恳的表示自己今日只是最后一搏，若我不肯，她便会放弃苏墨。

　　　　于是，我的脑子里记忆疼痛的地方，因为这碗甜汤而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在甜汤诱人的香气中，我剩下的另外一半戒备之心也给消散没了，我果然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一次原谅了朱凌儿。

　　　　毕竟，我认为，爱上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朱凌儿是不折手段了些，可其实都是些姑娘的小把戏，仔细论起来的话，着实也算不得有多过分。

　　　　圣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我若同苏墨在一起，朱凌儿便注定会受伤，我的快乐注定要建立在朱凌儿的痛苦之上。反之，亦是如此。

　　　　所以，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了爱而伤害他人，算不算是过错，值不值得被谅解。

　　　　最主要的，还是这碗甜汤看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朱凌儿这么有诚意，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我既然接受了朱凌儿的道歉，就代表我得喝下那碗甜汤，于是，我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我还将甜汤喝得一点不剩。

　　　　然而，那时候我并不明白，朱凌儿的性子，不仅是可以为了自己不受伤害而伤害他人，并且她为了伤害他人，还可以做到斩草除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珠胎暗结（）　
那日自茶楼回去之后，隔日我便大病了一场，我原本正在帮爹爹收拾碗筷，忽然便指尖发软，随着滑落的面碗碎裂的清脆声响，我眼前猛然一黑，说倒下便倒下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对自己病倒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迷迷糊糊中，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在不停的噬咬着，无休止的细密疼痛感让我好似快要死去，快要死去，却又无法死得透彻，于是，我难受得死去活来。

　　　　而待我终于转醒过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成了哑女。

　　　　爹爹说我一连昏迷了整整三日，大夫们皆诊不出我的病因，便不敢乱给我开方子，说是只能看我的造化，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简单来说，就是让我自生自灭。

　　　　我依稀记起唐若受伤的时候，大夫也是这么同我说的，许是大夫们都见多了生离死别，惯于让人做好随时会死去的准备。

　　　　我素来喜欢说话，喜欢唱曲子，我擅于用言语表达我的热情，而我除了热情，一无所有，如今，我当真，一无所有。

　　　　我在一夕之间突然变得口不能言，这使得我的心情很糟，也很烦躁，我的嗓子废了，我再也不能说，再也不能唱，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之间病倒，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让人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还好，还好我识字，我在烦躁中如此安慰自己，并对自己的嗓子将来或许能够恢复如初心存侥幸。

　　　　可惜的是，我的安慰并没有让我的忧虑更少一分，我依然彻夜难眠，我很高兴我没有死，可是老天爷嫌我太吵，夺走了我的声音，我暂时还无法同它和解。

　　　　而当我卧病在床的时候，爹爹却在邻里的闲言碎语中，得知了我被李恒堵在巷子里的事情，此时我已经失语，再无法同爹爹解释什么，也无法安抚爹爹愤怒的情绪。

　　　　爹爹怒不可遏，从砧板上提了菜刀，便打算冲到那李家宅子去为我讨个说法。

　　　　我慌忙从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