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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假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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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的地方是个小树林,周围都是浓密的灌木丛,遮挡了全部视线,北涯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师尊大抵在哪个方位,但他就是突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不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的变化有多大,那师尊呢……师尊……有没有变化?
他现在的样子不能在像以往一样撒娇了,师尊……可还会喜欢他?
他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好一会儿,却终于还是抵挡不住想要见见师尊的渴望。
于是他朝着一个准确的方位慢慢走着,在快要走出丛林时,他听到了熟悉的歌声隐隐的水声,在往前几步,视野陡然开阔明亮起来。
所以面前的情景也就此被他尽收眼底。
水流和缓的小瀑布下,一汪清澈的泉水里,一个清瘦赤/『裸』的背影,无拘无束地享受这沐浴时光,一会儿在水中懒散游弋着,一会儿又孩子气地在瀑布前尽情冲刷着身体,许是洗的高兴,山野无人,那人还轻轻唱起歌来,听不出歌词,就是很悠扬简单的调子,却由他唇瓣吐出来之后,多了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
像是哪里冒出来来的山野精怪。
北涯本要喊出口的那句“师尊”鬼使神差地又被咽了回去,跟着连呼吸也放轻了,他倚在树干后正想着自己打扰了师尊沐浴应该立刻离开,可脚仿佛生根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动。
听着好像近在咫尺的水声和歌声,北涯本来低垂着、端正自持的目光不知何时偏了,他不知何时无意识一般抬起了眼睛,视线牢牢地跟住那水妖一般的身影,不偏不倚,一眨不眨。
他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觉得额头有些发烫,胸口那里砰砰跳得很剧烈,可除此之外,他能感觉到自己非常冷静清醒,他能清楚记住目光所及那具美玉般的躯体每一寸曲线。
连同瘦削的肩胛骨,精致玲珑的锁骨,两点沾水的红缨,腰线下移处那比之瘦削身体显得有些过于挺翘的『臀』部,那双修长如竹的腿……每一个地方都让他觉得精致美丽得恰到好处。
……让他想亲吻,想细细描摹。
这个念头一出来让北涯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刚刚在想些什么……
北涯喉结上下急剧攒动着,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额头上的发热蔓延到全身,他觉得身上每个地方都说不出的难受,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
他想默念清心决来平复奇怪的感觉,但是那飘渺的歌声却打『乱』了他的思绪,他脑中走马观花着,闪现的还是他师尊的模样,从相遇起他就牢牢记住的所有样子。
从第一次见面,他凭着天生的好视力判断出那人在戾气十足表情下的怪异的心软,顺利赖上这个人,到一路上那人对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宠溺。
越是回忆奇怪的感觉越是强烈,他开始强迫自己回忆更深的过去来使滚烫的心冷却。
他没有家,没有名字,他生来就是村民口中“歹毒没人『性』的怪物”“作孽的天煞孤星”,他起初不懂,最后也渐渐在闲言碎语中明白了他的身世,一位独身的孕『妇』难产而死,被丢入了『乱』葬岗,两个月后误闯的村民却看见了本该同孕『妇』一同死去的胎儿竟然从母亲肚子里爬了出来,无知无觉靠着吸食母亲血『液』存活了下来。
多么不详,多么离奇,又多么令人恶心的降生,没有人收养他,但就是奇迹般地,他仿佛死不了,他聪慧得仿佛生而知之,靠着微弱的意识活了下来,还硬生生地长到了十三岁,成为了全村人又恨又怕,盼望会立即死去的小怪物。
在被村里人辱骂虐打时,他真的憎恶过全天下所有活着的生命。
他心心念念的愿望是变得强大,站到巅峰去,变得不受任何人欺侮,变得可以欺侮任何人。
在应涵来到之前,他一直居住在黑泉洞,那天灭村,他也在场,但他躲进了山林里,在山野里长大的他完全不惧怕被揪出来,他可以伪装任何一种动物,他冷眼看着那些曾战战兢兢也要恶意欺侮于他,恨不得能杀掉他的村民们被一群人屠戮,他并不开心,他想自己解决。
然后应涵出现了,他藏在灌木丛里默不作声窥探着,他对人的情绪天生敏感,他自然感觉到了这个一身红衣模样比他见过所有人都要好看的男子,在悲悯,村子毁了,黑泉洞被先前那一行人占领了,他决定给自己博一条后路。
他假装成了村子里的人,他哭诉着想让应涵觉得对不起他,他成功了。
他跟着这个人得到了黑泉洞最大的秘密——蕴毒珠,这个能让他更加快速地强大起来的东西,这个带给他一切不幸的东西。
蕴毒珠为什么认他为主,孕『妇』被扔去的『乱』葬岗就在黑泉洞旁边,而蕴毒珠每过百年灵气就会散逸出去一次,就是这一天,恰好有一个快要死去的天生剑胎体,两相一拍即合,只剩一口气的婴孩儿吃饱了灵气,重新活了过来,然后无意识地吸食尽了母亲的血『液』。
这个事实并没有安慰到他,应涵的拯救也并没有改变他的愿望。
他是对这个把他带出原家村的人心生好感,他是贪恋这个人怀抱中的温度,他是喜欢这个人轻轻念着他随口起的名字,唇瓣微微撅起的温柔模样。
但他并不觉得他心中的灰暗就此被全部抚平。
他的伤痕就是存在过,这个世界就是对他不公。
他就是一个生而不详,靠吸食母亲鲜血而活下来的怪物。
他没有被人接纳过,但如果有人接纳了他,那么就要永永远远接纳他,他不允许这个人抛弃他。
他会在应涵面前永远是应涵喜欢看到的样子。应涵也会是他唯一的师尊。任何人都不可取代。
这是他接纳一个生而不详的怪物的福利。
北涯靠在树干后,那股奇怪的感觉渐渐褪去,他再次偏头,视野里那人已经上了岸,正在弯腰擦拭自己湿淋淋的身体,那块白『色』的布一寸一寸地擦干净了每一处地方,北涯的视线也跟着那块布游走,从脖颈到脚踝,无一遗漏。
那股刚刚被压下的感觉又更加猛烈地在全身燃烧起来。
下腹沉睡的欲/望被唤醒,涨得他发痛。他终于明白全身燃烧的渴望是什么。
北涯模模糊糊想起来那一路上两人独处,他几次三番地装睡,然后半夜起来偷偷亲吻应涵的脸颊,他当时并无杂念,他只是在村里看到过孩子这样亲吻父亲母亲,兄弟姊妹。
他当时只是笨拙地朝应涵索要亲情。
但现在……喉咙里溢出低低的闷哼。
第59章 无寄(十)()
大陆这十年依旧风平浪静,虽然重生的风缈曾向天剑宗强调过万魔渊封印的事情; 可惜仙魔大战是世界必然走向; 风缈的重生根本无法撼动; 十年前常舟子的确带了人去查探万魔渊的封印; 可惜魔修们不是傻子; 临渊之海只要有修士降临; 那封印破裂的一角就会被几大顶阶魔修掩盖,常舟子修为不弱,然而千年来的镇压造就了魔修更剧烈的反弹,那几大顶阶魔修没有一个修为弱于他,于是常舟子带着人几番查探最后得出了万魔渊的封印完好无损的结论。
魔修们在万魔渊狂笑不止; 四大魔修宗派的宗主不约而同看向他们合力训练的魔修大军们; 对视的几双眼睛里笼罩着刻骨的仇恨与杀意; 糅杂着黑沉沉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野心。
快了。
修真界安乐了几千年; 在天剑宗掌门亲自确认封印没问题后; 再没有人可能相信还是个小娃娃的风缈; 瑶仙宗嫉妒她天赋讨厌她冷淡的人开始说着风言风语; 言她耸人听闻、造谣生事,让几大掌门白跑了一趟的风缈则被一怒之下的风域给直接关了禁闭室。
与此同时; 瑶仙宗迎来了一个新的小师妹风染,此女乖巧伶俐,姝『色』绝佳; 惊才绝艳的大师兄被关了禁闭; 这个天赋不低的小师妹开始在瑶仙宗如鱼得水。
就像无人发现万魔渊那个破损的封印; 同样的,也无人留意瑶仙宗用于弟子思过的禁闭室不知何时开始空无一人,更无人发现,三大宗门之一的玄机阁一位名叫玄誉的出『色』弟子忽然跌落悬崖,被救起时眼睛里闪过的那一团浓郁黑气。
于是这十年,风平浪静得不可思议。
*****
无忧山脚下,毫无防备的应涵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洗浴期间被人看了个光,身心舒畅地痛快洗完,穿好衣裳就回了这段时间用来闭关的洞府。
而窥探的北涯则按捺住自己,等到应涵走的不见人影,他也没有从树干后面出来,他现在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模样,并不适合去见师尊。
等到太阳下山,北涯这才收拾好自己,将心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全部压下,这才跟着之前记住的师尊离开的方向飞快前去。
洞府里放着几颗夜明珠,淡淡的白光照亮了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石桌的洞府,里面的摆设少得可怜,显得十分清苦。
应涵正坐在石床上打开包袱整理东西,虽然修行时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是这么简单梳理一下身体暴动能力就花了十年,还是狠狠吓了他一跳,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他现在体内灵气和魔气分据一半,暂且在他调和之下相安无事,但剧情里的仙魔大战还有不超过十年,这是场魔修们酝酿千年的复仇,谁也无法阻止,而这场席卷整个修真界的战争,依他如今修为不可能明哲保身。
原剧情里这场战争是风缈和北涯的机遇,因为这场战争触发了许多千年前的遗迹,还有大大小小的秘境,强劲的至宝和鲜血的磨砺让诸多修士们浴血而生,复仇结束的风缈携同北涯为修真界夺回了比千年前更闪亮的荣耀。
北涯是天生剑胎体,在天剑宗修的剑法是至刚至阳的浩然撼天剑诀,他将来会完全继承『潮』海涯那位混沌剑仙的传承,得到那位剑仙的本命法器赤霄诛魔剑,那诛魔剑对克制阴邪的魔气有奇效,身为混沌剑仙的传承者北涯,注定是要在仙魔大战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应涵是魔修,就算剔骨换血依然只能使出邪异招式的魔修。
但应涵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已经把魔气全部藏起来了,北涯只在黑泉洞见过他一次用魔修招式与人打斗,但那段打斗记忆他已经给北涯抹去了,他会一直是北涯的散修师尊,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北涯的身边,帮着他匡扶正义,诛杀魔修。
修真界一百年实在太短,应涵只想陪着北涯做他想做的事情。
正在思绪万千时,他的背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一声带着浓重思念的“师尊”打断了他所有想法。
应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不然他怎么会听到本该在天剑宗试炼之地的北涯在喊他,他浑身僵硬片刻,到底一脸不可置信地转了个身。
昏暗『迷』离的光线下,素净的白袍猎猎作响,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正逆着光直直看着他,俊朗『逼』人的模样依稀还有从前稚嫩精致面容的痕迹,此时正勾唇浅笑,冷厉的眉峰软化,带着熟悉的亲昵。
“原、原原?”应涵表情凝固一瞬,舌尖上那两个字终于吐了出来,他眼眸发亮,上前几步,之前才到他腰部的小孩儿已经完全长大,一走近对方竟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应涵不得不抬着眼看他,细细打量着他突然长大的模样。
因为应涵的主动靠近,北涯神『色』明快许多,目光触到应涵还带着『潮』湿水汽的湿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眸『色』一深,他立刻垂下眼睑,表情温顺恭敬:“师尊,我回来了。”
然后自然而然地将主动靠近自己的人抱拢在怀里,像小时候被应涵抱起时,北涯自觉地把下巴放在应涵的肩膀上,轻轻喟叹一声:“好久没有这样抱师尊了。”
北涯毫不顾及他已经成年后冷硬的棱角,像从前撒娇时一般依旧用头轻轻蹭了蹭应涵湿湿软软的鬓发,他抿了抿唇:“师尊,我好想你。”
应涵从来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的情绪总是过于内敛,但此时似乎是被北涯的热情所感染,也回身拥抱住北涯,声音清冽里带着柔情:“我也好想原原。”
话一出口应涵自己先觉得违和起来,北涯如今全然是成年男子的模样了,还是那种冷漠挂的俊美,“原原”这个名字安在他身上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北涯看到了他奇怪的表情,无所谓地笑笑,蹲下/身子,像从前小时候一样视线与应涵腰部平齐,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应涵腰部,然后抬头,语气竟似乎带着点宠溺:“我是天剑宗的北涯,但更重要的是,我只是师尊的原原。”
他仰着脸看应涵,眼睛里似乎有莫名的光芒浮动:“师尊喜欢叫我原原,那我就永远……是师尊一个人的原原。”
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脸热,应涵有些不自在地偏头:“你都长大了,北涯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听到他口中说出“北涯”二字,北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拉住了应涵的袖子,他神『色』有些疑『惑』地道:“师尊,你当初找的那个北涯……是我吗?”
猝不及防被问起这件事,应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跟着北涯话走,他点点头想着措辞:“是,其实当初一位能演算天机的好友说,我与‘北涯’此人命中注定有因果羁绊,所以我才想着去找一找,没想到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应涵本来也在考虑要怎么样才有理由追自己的徒弟,这次恰好有了借口,他把“命中注定有因果羁绊”几个字咬成重音。
北涯不疑有他,似乎不觉得那说法有些暧昧,只点头道:“原来如此。”
两人还想继续和对方说会儿话,应涵把人带到石桌旁,开始询问他独身一人在试炼之地的情况。
除了蕴毒珠器灵的事情,北涯都如实告诉了应涵,并把自己还想要继续完成剑仙传承,以及非常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拜入天剑宗的事情和应涵交代了。
应涵原本的打算是让北涯继续好好修习,他自己回万魔渊一趟处理一下原主留下的隐患,原主是万魔渊四大宗派之一魔音宗的首席大弟子,颇受魔音宗宗主音无的器重,此次他在修真界失去音讯,虽然魔修之间感情淡漠,但保不齐音无万一派人来寻他,总归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况且他如今到底还是个魔修,在天剑宗待太久总归是有风险。
然而总有千般顾忌,此刻看着北涯期盼恳求的眼神应涵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说不准是他杞人忧天,音无也不可能为他找到天剑宗去。
北涯看出了他眼中隐隐的拒绝和挣扎,一把抓住了应涵有些纤细的手腕,他声音透着哀求:“师尊,『潮』海涯下有个剑冢,那里缺个守剑人,那地方很安静无人打扰,很适宜清修……”
“而且我……我修行空隙之际,总是很想见见师尊。”
应涵妥协了。
*****
一晃又是五年。
修真界每二十年一届的门派弟子大比开始了。
这次大比的地点在三重天新发现的小秘境里,被各大掌门查探过,危险程度并不高,很适宜新晋的优异弟子进行磨练。
但无人知道的是,这个小秘境有一个隐藏的入口。
第60章 无寄(十一)()
三重天; 栖霞秘境。
作为一个刚刚被发现的小秘境; 这方小天地有无数的宝藏等待着修真界年轻一代的天才们去发掘; 而其中最具有吸引力的,便是传闻埋藏着天阶灵宝的栖霞山。
此时此刻; 草木繁盛,风景秀丽的栖霞山中; 正有两人悠闲地坐在湖边垂钓; 比起一进到小秘境就急赤白脸四处搜寻宝物的其他门派弟子,两人简直自在逍遥得令人发指。
“师尊,今晚我给你烤鱼吃。”衣着素简模样冷冽的青年钓起一条肥美的大鱼,他偏头过去; 对着一旁的红衣男子绽开大大的笑容。
两人正是应涵师徒二人; 本来这个小秘境应涵并不愿意来的; 他如今的修为在天剑宗也是个客卿长老; 出去同那些年轻的门派弟子们比试也太不像话了些; 虽然他的确符合这场大比参加年龄需在百岁以下的要求。
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天赋惊绝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是魔修,魔修与现在这些正派道修们不同; 因为进阶不需要克服心魔; 也几乎没有瓶颈; 魔修在分神期之前的修炼速度都远远超过正统修士们,而应涵这具身体; 又是魔修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所以才会在百岁以前进阶元婴期; 但他之前剔骨后的后患还在,他不能轻易与人大动干戈,再者在修真界的这十多年,他能使出的道修招式也不多,与人多比划几下,魔修身份就会全然暴『露』了。
只是在听到北涯说这个小秘境的名字是栖霞境时,他又一个激灵想了起来,原剧情里仙魔大战的起点就在栖霞秘境,此次门派大比,修真界的优秀种子们有大部分都这样折在了栖霞秘境,等到这些弟子身后的门派进入秘境查探情况之时,万魔渊的魔修们才算彻底正式地重见天日。
此行有危险。
但是成功接受剑仙传承的北涯已经按照原轨迹成为了天剑宗大弟子,过不了几年就会成为首席大弟子,成为掌门的预定接班人,这次门派大比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不去。
应涵阻止不了,就像他无法阻止仙魔大战的爆发。
于是他也只好从剑冢里收拾行囊,同北涯一起前去,他并不放心北涯一个人。
所幸天剑宗历来大手笔,进入秘境的玉牌多的是,应涵虽然这五年里因为一直避免同天剑宗其他人接触,并且冥顽不化地一直不肯接受天剑宗心法剑术的学习而惹了天剑宗众人的不喜,但天剑宗上层俨然把他看成了惊才绝艳的北涯的附属品,只要北涯足够优秀,他就能够继续待在天剑宗,更别说一块小小的秘境玉牌。
只是应涵在天剑宗待得实在算不上好。
北涯这五年里也断断续续看见过有不长眼的弟子来剑冢去轻侮应涵,他不知道原由,每次见到一个都会暗暗记住,用自己的手段教训一番,但到底治标不治本。
因为天剑宗门派弟子对于自己门派的荣誉感极强,应涵一副勉为其难才加入还推三阻四一直不愿学习门派剑法的模样显然惹怒了很多人,再加上他因为习惯了,总是招摇地穿着一身红衣,眉目间又秀美得有些妖异,在素『色』衣袍的长老弟子们格外打眼,魔修被镇压千年,一个好看的魔修混进来,对于这些正派修士来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只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剑修们不愿被厌恶之人牵动心神,又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只好更加厌恶此人扰了自己修行,应涵又懒得与他们计较,是故几乎每个来剑冢的弟子都不会对应涵摆出好脸『色』,一些没话找话的见他是个软柿子,还要轻侮奚落应涵几句,说他十多年了修为也没个长进,怕不是丹『药』堆起来的。
而应涵脾气好,从前也是听惯了闲言碎语,自然也不在乎,他这具身体修习不了天剑宗的剑术心法,他只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剑冢清苦寂寞地修行着,等待着北涯时不时前来找他。
北涯心中其实也渐渐觉得让师尊待在天剑宗是错误的决定,平白无故要受些委屈,一些弟子看师尊的目光也让他不喜,但北涯又舍不得不见师尊,于是每次前去找应涵都学着自己从前看到的那些道侣,去山下挖空心思买一些好看的小玩意儿送给应涵,再逗趣似的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修行经历都告诉应涵,以此来讨得他欢心。
这次应涵愿意陪他来栖霞秘境他也是非常高兴的,他自己对这种门派大比倒没什么兴致,他不喜欢这种温吞吞的比试,也没什么看得上眼的对手,但有师尊一起就不一样了,他想着师尊闷头修炼修为却似乎遇上了瓶颈,始终没有突破,这种时候就应该出门游历一下,更容易碰上新的契机。
门派弟子大比第一关是擂台比试,北涯轻轻松松取得第一,第二是玄机阁的大弟子玄誉,也是原剧情里女主前世背叛她的未婚夫,他的优秀也是无可置疑的,只是常年被北涯压一头,而离开瑶仙宗多年的风缈这次以男修身份入场,只差玄誉一局夺得第三。应涵则低调极了,保持在中庸水准堪堪晋级第二关。
第二关就是栖霞秘境,时限为三天,每人进入秘境都需要一块玉牌,而这个玉牌就是第二关的评分标准,以夺得玉牌数量的多寡来评定名次,被夺了玉牌的人就会被送出去,夺取玉牌的方式不受限制。
北涯是全然把这次大比当成和师尊一起游玩了,正筹谋着寻个合适的机会向师尊表明心意,在天剑宗闲杂人等太多,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这回他身怀净化过的蕴毒珠,又得了混沌剑仙的传承,虽然表面上只是旋照初期的修为,但他实际上已经是融合大圆满的修为了,修炼速度不比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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