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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终结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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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致远是单亲家庭长大,自小和父亲傅尧樘相依为命,后来傅尧樘娶了女秘书陈慧芬,父子两人的感情就渐渐淡了。去年父子俩人相继出事,一个被发配到镇上小学,另一个到博阳干校改。造,两人间连书信来往都不允许,至于那位后妈陈慧芬,则是早早地听到风声,选择和傅尧樘离婚。

    算算日子,傅尧樘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且那个死法实在是。。。。

    萧姝敛了思绪,定定看着傅致远,脸上流露出几分歉意,“对不起,今天没有提前告诉你,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你们到河滩时,我就躲在另一头,听到了你们说的话,我知道不能马上回来,所以就去镇上,想办法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我爸通知田书记过来解围,事情就是这样子。”

    傅致远默了默,说:“天快黑了,我陪你去给你爸回个电话。”

    两个人十分默契,都没提曾晓萍的事。

    整个镇上只有一部电话,萧姝在里头拨的时候,傅致远隔着一道门,默默等她。

    “谢谢爸,您放心,我现在很平安。您和妈要注意身体。。。”

    “。。。等谈完离婚的事,我就回北京。。。”她忽然压低了声音。

    傅致远还是听到了。他的心猛然被提了起来,那颗惊魂未定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连带他那张隽逸的脸,都失去了血色。

    傅致远心神恍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今天被虎子他们威逼时,他豁了出去,甚至生出了和萧姝共同赴死的念头,那种夫妻一体、亲密无间的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原来那只是他的错觉而已,萧姝从没想过为他停下脚步,她还是要和他离婚的,即使她这几天没在他面前提起,她也从没放弃那样的决心。

    就这样放她走吗?

    他不愿意。不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还因为这次重逢时两人相处得很快乐。

    可他现在一无所有,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他怎么拦她?拦得住一时,拦得住她这一辈子吗?

    傅致远闭了闭眼,压下眼底酸胀的涩感。

    “打电话时还好好的,你现在是怎么了?”萧姝诧异地问道,打断了他的沉思。

    “白天发生这么多事,有点累。”傅致远坐到床边,正要脱鞋躺下,被萧姝阻止了。

    “等一等。”她温柔地说,“我给你额头的伤口抹点药。”

    傅致远摇着头躲开,“不用了。”

    萧姝愣了下,她咬着唇,有点委屈地问:“傅致远,你在和我闹什么别扭?”

    傅致远闷闷地闭上眼。

    “是不是因为他们说我搞破鞋?你怕遭来周围人说闲话?”萧姝再问。

    “不是。”他慢慢吐出俩字。

    这家伙真是闷葫芦一个,换作上辈子的萧姝,绝对不会和这样的人多说三句话。可现在没办法,谁让他是她的攻略对象呢?

    她耐着性子问:“那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没有回应。

    萧姝使出了杀手锏,气鼓鼓地说:“你就是嫌弃我,我走!不玷污你的名声。”

    她取出藤箱,开始装模作样地收拾行李,可床边那家伙愣是不回头,她没办法,咬了咬牙,提起藤箱去开门栓。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到3的时候,傅致远飞快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从后面一把拉住她。

    藤箱落地,萧姝慢慢回头,傅致远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却没有吭声。

    萧姝虎着脸,冷冷推开他。

    傅致远看着她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外面天黑了,要走也是明天走。”

    艹艹艹!萧姝要被他气死了,她真想剖开他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得到底是啥玩意儿。

    她掩下眸底的阴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怎么都止不住。

    傅致远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萧姝一把打开他的手,背过身哽咽着道:“不许你擦。反正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干嘛?”

    傅致远手足无措,眼中那点光亮彻底消散,眸子里仿佛蒙了层浓重的阴翳。

    他实在是被她逼到极点,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闷声闷气地说:“是你不要我,想和我离婚。”

    他一口气说完,脸上的神色寂寞又寥落。

    萧姝忽然转过身,拉起他的手轻轻晃荡,破涕为笑道:“你个傻子,谁要和你离婚?”

    见他不解,她解释着:“过几天我回北京后,就向组织申请调到这边来,以后咱俩再也不分开了。”

    傅致远以为自己听错了,拧紧眉头,颤着音问:“你。。。你要。。。调过来?”

    萧姝歪着小脑袋,点了点头。

    傅致远激动地一把抱住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不停地把她往怀里按,力气大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傅致远,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她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甜甜糯糯地问,带着点儿娇憨的鼻音。

    “好。”傅致远立刻应道,轻轻一吻,犹豫又犹豫,最后大着胆子,落在她乌黑的发上。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30%。

    两人感情升温甜蜜地过了几天后,傅致远送萧姝回北京。

    “不用再送了,你快回去。”火车站台边,萧姝朝他挥了挥手。

    傅致远穿着萧姝新做的袄子,整个人精神奕奕。他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慢慢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心中满是离别的伤怀。

    迎面走来几个同公社的中年妇女,正在嘀嘀咕咕。

    “你们听说了吗?曾家那小子今早上死了。”

    “啊?是虎子?咋回事儿?!”

    “说是在镇上卫生所治了几天不行,一早想送到县里去治腿,结果起了霜,天儿又黑,骡子半路打滑,直接给他摔沟里去了,听说人当场就断了气。”

    “啧啧,这就是报应,老天爷看着呢。看来这人啊,是做不得坏事。”

    “我还没说完呢,这虎子死了,虎子妈恨透了晓萍,直接给她裹了床破席子,就扔在屋后那个山头,冬天山里头野兽多,肯定被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

    傅致远将衣领拢紧,面无表情地加快了步伐。

    春节过后,冰雪消融,野地里冒出了几点鹅黄新绿。

    萧姝正在前往博阳的火车上,等探望完傅致远的父亲,她就直接北上,正式调到傅致远所在的公社。

    “姝姝,按照原剧情线,傅尧樘下周就会跌死在干校的粪坑里,你这次到博阳,务必阻止他死,这个任务如果能完成,主线任务完成度会上升20%。”小仓鼠搭着小爪子,一本正经地说。

    萧姝轻嗯了声。

    这次她从北京带来的,不仅有穿的吃的,还有好几个手电筒和急救的药物。傅尧樘是晚上经过菜圃时,路上坑坑洼洼又没半点光,他一不小心就跌进了粪坑,晚上风寒刺骨,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一声叹息。

    萧姝到达博阳干校时,天已经全黑了。安排完住宿,她正准备去见傅尧樘,外头忽然亮起了火把,骚动随即而至。

    “大姐,外面这是怎么了?”她拉住一个面善的中年女人,压抑着心头不安,低声问对方。

    大姐打量了她几眼,咬耳说:“刚才从粪坑里捞起来一个老头儿,脸都青了,身上惨不忍睹,看着就让人害怕。”

    萧姝心口一紧,急忙问道:“大姐,你知道那老头儿姓什么吗?”

    大姐手一拍,扬了扬眉,“嗨,同志,这你可算问对人了,那老头儿姓傅,就住对面三区。”顿了下,神秘兮兮地靠近萧姝,压低了声线,“听说以前在北京还是个大领导呢。”

    萧姝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她按捺住心底的万千思绪,死死咬着唇,故作平静地问:

第21章() 
“哪儿能啊?身子早凉了。”大姐轻描淡写地说。

    “啪”的一声;萧姝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她深吸一口气;抓起手电筒直奔菜圃那头。

    田埂边围满了人;到处臭气熏天,大家却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三三两两,咬着耳朵嘀咕。

    萧姝挤到最里头,定睛一看;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人;脸上全是污秽,压根看不清长什么样儿;只有耳边上透出几分乌青。

    她慢慢蹲下,想擦干净那张脸;却被旁边的人喝住了。

    “你干什么?不许碰!”那人一脸晦气地斥道,又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说:“妈的!敢偷集体财产,真是活该。”

    萧姝这下听出不对味儿来了;干校里管得这么严,动不动检查铺位,谁敢胆大包天地去偷东西?

    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也顾不得和那人计较,急切地追问身后的人:“这人到底是谁啊?”

    “啧啧;旁边村里的王二麻子!经常来咱们田里偷东西;拇指大的萝卜都不放过;今晚估计是来偷麦苗呢,死了好,死了干净。”

    萧姝彻底松了口气,原来今晚只是个乌龙,傅尧樘没事就好,他可一定好好活着。

    刚钻出人群,就见另一头的角落里搭了个窝棚,窝棚里缩着一个人,那人穿得很单薄,冷得不停地搓手。

    “爸。”萧姝惊讶地轻唤了声。

    那人抬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脸上满是褶子,乌紫的嘴冻到皲裂,更让萧姝震惊的还是那人的眼神,黯淡得透不出一丝光亮,仿佛一潭浑浊的死水。

    那不是活人该有的眼神。

    “你来了。”傅尧樘佝偻着背,有些吃力地站起,朝她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天气这么冷,您守夜怎么不多穿点衣服?”萧姝关切地问。

    傅尧樘看了眼粪坑那边,脸色很麻木,并不应声。

    萧姝笑了笑,“您先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她点起手电筒,跑回宿舍提起藤箱,赶紧又跑了回来。

    “这棉衣是我亲手做的,颜色是致远给您选的,您试试看合不合身。”萧姝语气十分轻柔,将棉衣递给了傅尧樘。

    这话半真半假,棉衣是萧姝一手操办的,傅致远压根不知道。

    傅尧樘愣了下,颤颤巍巍套上棉衣后,嘶哑着问:“是致远。。。他选的颜色?”

    萧姝笑着应是,又将手电筒和一包吃的悄悄塞到傅尧樘怀中,“爸,您可收好了,晚上这么黑,有个手电筒照路会方便得多,吃的您记得一会儿吃完,别让那边发现了。”

    傅尧樘低着头,念叨了几句好孩子,不知又想到什么,默默抬起手抹眼泪。

    萧姝注意到他生满冻疮的手背上,贯穿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挠了,伤口还很新,皮肉外翻着,看起来格外骇人。

    “爸,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萧姝迟疑着问,顺便取出小药箱给他擦药。

    傅尧樘脸色微僵,眼中闪烁着难堪和愤怒,“王二麻子今晚又来偷麦苗,还抢了我的棉袄,我去追他,被他推了一把,结果棉袄没抢回来,他人掉进粪坑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那位大姐说掉进粪坑的人姓傅,敢情是凭着衣服认错人了。

    “您原来那件棉袄浸了粪水,就算剥下来也不能再穿,我箱子里还有一件,您可以换洗着穿。”萧姝宽慰道。

    傅尧樘忽然就摇了摇头,丢下一句“给我穿也是浪费”,转头进了窝棚。

    萧姝追上去,不解地问:“爸,这是致远和我的心意,怎么就成浪费了?您知道吗?致远一直很关心您,要是知道您这么想,他会很伤心的。”

    傅尧樘心猛然抽了下,他将脸埋进黑暗,愧疚得微微哽咽,“是我对不住那孩子。”

    致远从小就没了妈,他工作忙疏于照顾,等致远长大些,他娶陈慧芬进门,更加不管家里的事。他一直以为陈慧芬温婉善良,能将致远照顾得很好,可现实却是致远自从大学起就没在家里住,结婚后更是搬到京大宿舍,后来受到牵连他也没能护住。而他的妻子陈慧芬,则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和他离婚。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痛苦过,懊悔过,后来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下,他渐渐变得麻木。

    他早就不想活了,甚至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研究该怎么死,最好死得能像意外,因为自杀会牵连到家人。

    傅尧樘不想连累傅致远。

    可现在,他知道儿子一直关心着他,他感动又愧疚,连求死的决心都没那么强烈了。

    “致远从来没怪过您,他尊敬您爱戴您,他还和我说,要是将来和您重逢,他一定会好好孝敬您,把您这些年来吃过的苦,通通补偿回去。”萧姝趁热打铁地劝着。

    “重逢?”傅尧樘浑浊的眼中涌出几丝光亮。

    这个词太缥缈,他以前甚至不敢奢望,可现在他心中忽然就有了动力,他得活着,不管多难他都要活下去,他要撑到和儿子重逢的那一天。

    “中央已经下达指令,允许干校里的老弱病残分批回北京,您和致远重逢的那一天,不会远了。。。”萧姝压低了声音说。

    一周后,萧姝带着傅尧樘的信,离开了博阳干校。

    傅尧樘安然度过死亡劫难,原本看起来行将朽木的一人,现在却如老树逢春,整个人的面貌焕然一新。

    萧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天知道那晚在窝棚边,系统告诉她傅尧樘不是失。足、而是自杀时,她有多惊讶!幸好她还有傅致远这张王牌,足以唤醒傅尧樘的求生欲。

    她摸了摸里衫内侧那封信,唇角轻快地翘了起来。

    下火车时,傅致远已经在等着她了。和去年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相比,他现在看起来胖了点儿,气色也好多了。

    两人分开了三个多月,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多是萧姝在说,傅致远安静地听着,当他从她手中接过父亲的信时,整个人不由僵滞住。

    看完信,他肃着一张脸,久久地沉默着,眼眶隐隐发红。

    萧姝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十分大气地说:“想哭就哭,我又不是外人。”

    傅致远将脸埋在她胸前,压抑许久后,眼泪终于无声溢出。

    父亲还好好活着,信上每个字眼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重逢的期盼,那些字仿佛印在他心上,过去那些隔阂和痛苦霎时都不重要了。

    他愿意等,无论多难,一定要等到重见父亲的那天。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20%。

    哭完一场,傅致远擦了擦脸,轻声问她:“你怎么想到去看我父亲?”

    萧姝甜甜一笑,“为了你啊。我想如果能带来你父亲的消息,你肯定会很高兴。”

    傅致远将她搂进胸膛,脸贴着她的发,轻嗅着她发上的清香,心中一片柔软,过了会儿,才喑哑着道:“谢谢你,老婆。”

    萧姝抬起下巴,挑了挑眉,“你刚刚叫我什么?”

    傅致远脸上浮现两团可疑的红晕,他眼神飘忽,支吾着想换话题,却被萧姝阻止了。她笑嘻嘻地逗弄他,“致远,我喜欢听你刚才那么叫我,你再叫一声,叫一声嘛。”

    她边逗他,边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挠他痒痒,傅致远一直闪躲,最后被她逼到了床角边。

    “别闹了。”他将她两只手束在头顶,呼吸有些急促,绷着脸说。

    “你再叫我一声,我就不闹了,你要是不叫的话,我可就亲你了。”萧姝微微嘟着粉唇,装出要亲他的样子。

    傅致远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幽深,唇抿得紧紧。

    萧姝闭上眼,踮起脚尖,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下一秒,他没有躲开,反而低下头,主动含住她两瓣唇,笨拙地吮吸着。

    两人抱在一起,吻得十分激烈,直到萧姝被吻得透不过气,他才松开了她,唇贴着她耳垂,低声叫她:“老婆。”

    缠绵的充满了情。欲意味的轻唤,尾音在细细颤。栗。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10%。

    萧姝满意地勾了勾唇,伸出舌尖,轻轻啃了下他的喉结。

    傅致远脑中一团白光倏然炸裂,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让他再也忍受不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一晚屋里的破床都快摇散架了,傅致远像个不知事的毛头小伙,怎么摆弄都嫌不够。

    第二天,萧姝腰酸得坐不起来,直到快中午了,她才勉强打起精神,给傅致远做好饭送到学校。

    经过锅炉房时,有个被熏得黑不溜秋的男人,剧烈地咳嗽着,正往里头拾柴火。

    见萧姝盯着那男人看,傅致远介绍道:“这是上面新派来烧锅炉的老黄。”然后压低了声音,“也是从北京发。配过来的,下放十几年了。”

    萧姝点点头,两人正要离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从锅炉房里出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看起来痴痴呆呆的,眼睛空茫茫没有焦点。她走到墙边,抱起一块木头,低垂着头抚弄,看起来乖顺又可怜。

    “这是老黄的女儿,听说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傅致远温和的语气中透着同情。

    萧姝看了女孩一眼,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和傅致远走开。

第22章() 
盛夏七月;炙烤了一天的大地暗了下来,树上的知了却还不肯歇。

    萧姝正在洗澡;说是洗澡;其实就是蹲在盆边上,全身上下擦一遍,而且不能每天都擦,这里水金贵得很,要想打上两桶水;得去一里外的地儿。

    从傅致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一截白生生的腕子晃荡着,雪润的脖颈下骨肉匀亭;身姿诱人得很。

    傅致远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也没心情再备课;仰起头咕咚着喝下一缸子冷水,可愣是没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

    “致远,给我递下衣服。”萧姝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十分自然。

    傅致远慢吞吞过来;等她接过衣服,立刻撇开了脸。

    萧姝将洗澡水泼到门外,转身合上门栓;往他怀里一靠,扬起小脸问:“我这身好看吗?”

    月牙白的睡衣;料子是杭绸的;脖颈那里微微松开;露出一片好看的莹白,衬得人无端多了几分慵懒。

    “好看。”傅致远喉结上下轻滚了下,俊脸渐渐绷紧,干巴巴地挤出俩字。

    好看是好看,然而绝不可以给第三个人看到,穿成这样被外人看到,是要被骂伤风。败俗,还得挨批评的。

    萧姝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扭着腰贴近他,勾起唇幽幽问:“我穿这身好看,还是什么都不穿好看嗯?”

    傅致远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他耳根窜起大片红晕,脸红得快要滴血,眼底的心浮气躁,怎么都掩不住。

    “你这是怎么了?”萧姝明知故问,盈盈的杏眼盯着他。

    “天儿热,外头的知了还吵得人头疼。”傅致远支吾道,就是不肯承认心里那点想法。

    脸皮这么薄的男人,还真是有意思。

    萧姝就点了点头,“原来是头疼,我给你揉一揉,揉揉就不疼了。”

    不等傅致远反应,她抬起手。轻摁他的太阳穴,红唇半张着,在他睫毛上微微呼了口气。

    傅致远浑身颤栗了下,他红着脸,咬牙斥她:“你。。。。”

    “我怎么了,嗯?”萧姝上扬着尾音,继续撩拨他,臂弯勾着他的脖子,指头一圈圈跳跃旋转。

    傅致远虽然素来斯文内敛,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住她这样勾。引?

    他捉住她的手,俯身压了下来,正要吻上去,她却偏着头躲开了,慢条斯理地说:“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傅致远呼吸一紧,萧姝见状,主动缠了上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等着他的回答。

    “不穿,好看。”他的声音低而急,在她发出欢快的笑声前,低头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云散雨歇。

    俩人靠在床头,傅致远的手慢慢往下,覆在她的小腹上,缓缓道:“我们生个孩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姝脸上慵懒的笑忽然一淡,不接他的话,反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着眼说:“我困了,睡。”

    傅致远的手僵在了半空,眼底慢慢涌出浓重的失望。

    屋里的气氛陡然沉默下来,俩人背对着背,各怀心事,谁都睡不着。

    “着火了,着火了。”

    外头急促的呼救声突兀响起,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起火的是曾晓萍家那几间破屋,赤红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连带屋后那片山头都起了浓浓的黑烟。

    萧姝和傅致远赶过去时,很多人正在围着灭火,挑水的泼水的进进出出,混乱中有人嚷了一声:

    “虎子妈还在里头呢!”

    听到这话,公社领导虎着脸,狠狠朝旁边啐了口唾沫。

    妈的!要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屋后的山头可是国家的,全都烧了谁来赔?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火势才渐渐灭了,两个汉子钻进废墟里,抬出来一个人,这人烧得焦黑焦黑的,已经辨不出本来面目,只能从那个身形看出来,是虎子妈。

    自从虎子死了,虎子妈就变得疯疯癫癫,也不上工,还去队里的高粱地放火,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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