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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终结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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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您看到他可得好好劝劝。”

    “对了,打电话那事儿,您真想知道?”

    微微上扬的尾音,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的语气。

    翁丽玲眯缝着双眸,斜睨那头娇俏动人的少女,等着她的回答。

    “其实,我最近忙着期末考,手机一直关机,那个电话我压根没接到!”萧姝无奈地摊了摊手,露出无辜的神色。

    “你没有拨回去?”翁丽玲盯着她,冷冷地问。

    萧姝起身,翻出自己的未接来电和通话记录,给翁丽玲看了几眼,旋即甜甜一笑,“翁阿姨,您看,我没骗你!”

    那笑格外纯良。

    翁丽玲简直要被这对母女气笑了,一个个的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机!她在翁氏娱乐纵横这么些年,手底下什么心机婊没见过,就她们这点道行,真不够她看的!

    她面露不耐,取出墨镜往鼻梁上一推,猛地坐下,嗬嗬冷笑几声:“既然如此,那就公安局见!”又盯了毫无存在感的傅星煜一眼,唇角冷笑更甚,“哟,难怪最近在家学习了,原来是找到新目标了,这又是在哪家的公子少爷面前扮温纯?你们萧家还真是好教养!”

    只要她翁丽玲动动手指,萧家那小破公司倒闭是早晚的事,而面前这臭丫头,作风这么烂,也别想在二中、乃至整个容城混了。

    她会把这对母女整得灰头土脸,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郝佳正色,扯着唇反问:“你气冲冲来我家里,开口闭口指责我女儿没教养,你又是什么好教养?”

    萧姝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笑得一脸天真,和郝佳一唱一和,“翁阿姨,您以为公安局是您家开的呀?”

    郝佳不想萧姝再和这种货色纠缠,于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嗔道:“好了,你和星煜去书房看会儿书,一会子菜都好了,我再叫你们下来。”

    翁丽玲听得脸色铁青,这么多年下来,手底下的人哪个不是姐姐前姐姐后的捧着她,谁敢拂她的意,又有哪个敢这么对她?

    真是一对给脸不要脸的狐狸精!

    傅星煜适时地站起来,点了点头,目光里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阿姨,那我们先上去了。”

    就在俩人上楼的刹那,郝佳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接,立刻甜蜜地唤了声“老公”。

    “都快好了,洗澡水我也给你放好了,就等你回来呢!”郝佳快四十岁的人了,此刻却双眼泛着柔光,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少女的娇憨之态。

    翁丽玲差点被这口狗粮噎死,一口恶气梗在胸腔,提不上来,又压不下去,憋得她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萧士昌!萧士昌!

    这个名字是她心底最深处的伤,压根不能触碰。

    当年高中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喜欢他,见到他就忍不住脸红,偷偷往他课桌里塞情书,结果他转头就把情书交到教导主任那里,害得她差点被通报批评,虽然翁家压下了这件事,可她作为养女,因为这事在翁家的处境更为艰难。

    若不是,若不是。。。她又如何会有今天?

    萧士昌当年不过是个穷小子,她纡尊降贵看上他,他却这么狠心待她,偏偏她那时天真幼稚,后来还跑去质问他,得到的回答是,他一心只想学习。

    呵,哪里是只想学习?分明是喜欢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小妹妹,一直守着她长大,到最后还娶了她,将她宠在手心里。

    那个邻家小妹妹,就是面前的郝佳。

    尘封已久的往事涌上头顶,翁丽玲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尖利的两排指甲将手心掐得一片青白,才勉强压抑住灭顶的怒火。

    紧闭的厨房门被拉开,阿姨擦了擦手,冲外面笑着说了句:“马上就能吃饭了。”

    与此同时,外面门铃声响起。

    萧士昌回来了,一进来,他正要松开领结,见客厅立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揽着郝佳的腰问:“这位是?”

    郝佳接过他的领结,温柔地答:“是子凯的妈妈。”

    萧士昌就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模样。

    翁丽玲脑子里却“嗡”地一下,被冲刷得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无比强烈。

    他压根不认得她了!

    那这些年来,她忍着痛楚去整容拉皮保持美丽算什么?她早年费尽心机打压萧士昌的公司又算什么?

    她要他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她!后悔当年得罪了她!哪怕是恨,她也要深深嵌入他的脑海里。

    可他,完全不记得她了!

    翁丽玲脸色忽青忽白,全身的力气似都被抽空了。

    正和郝佳温声细语的萧士昌顿了下,眼角风一扫,笑眯眯地说:“你气色看着不大好,来的都是客,马上就要开席了,一会儿可得多吃点!”

    郝佳唇角一抽,悄悄拉了下萧士昌。

    萧士昌有点懵,咬着耳朵低声问:“怎么,她不是来给咱闺女庆祝的?”

    “他儿子离家出走了,今天来咱家兴师问罪,还威胁要公安局见呢!”郝佳嘲讽地压低了音量。

    萧士昌脸色一肃,上下打量翁丽玲几眼,唇角笑意冰冷,“这天都快黑了,要报警找儿子可得赶紧了,警方那边如有需要,我作为三好市民一定配合,要不要帮你登个报、在微博呼吁下啥的?”

    不痛不痒的语气,眼底的讽色鲜明。

    翁丽玲心口抽得疼,肩胛骨挺得笔直,正要开口,电话忽然响了。

    是她丈夫打来的,告诉她许子凯已经找到了,只是摔破了头陷入昏迷,此刻正躺在医院里。

    翁丽玲惨淡的目色陡然一厉,冷哼了声,扬着下巴放狠话:“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萧姝以后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萧士昌挑了挑眉,很不客气地回应:“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儿子的?”

    翁丽玲五指收紧,脸色越发难看。

    郝佳心软,拉了拉萧士昌,低声说:“算了算了,我们也去医院看看子凯!”

    萧士昌这个妻奴没异议。

    郝佳细细吩咐完阿姨,上楼敲了敲门,温柔地说:“姝姝,子凯人找到了,现在情况不大好,我和你爸正准备去医院看他,你和星煜就先吃饭!”

    “我也一起去!稍微收拾下就下来。”萧姝立刻表态。

    门还没合上,她就感觉到身侧那道黑沉沉的目光,傅星煜浑身正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萧姝往他怀里蹭了蹭,在他右颊亲了一口,软绵绵地撒着娇,“别这么小气嘛!我们一起去。”

    傅星煜任她在自己胸膛拱来拱去,慢吞吞地说:“我为什么要对我的情敌大气?”

    语气闷闷的,透着点儿自嘲的意思。

    “情敌?他才不是!”萧姝勾着他的脖,气息幽幽。

    傅星煜唇线紧抿,扭过头,不肯回应她这句。

    萧姝捧住他的脸,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她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他鼻尖。

    “你以为我在骗你?傅星煜,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她一字一字地说,语气是那么认真,同时踮起脚尖,在他鼻尖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他的心软了,骨也酥了,哪怕她此刻想要他的命,他也会乖乖奉上。

    甘之如饴。

    “走!”他强忍胸腔内汹涌的欢喜,若无其事地道。

    到医院时,许子凯刚做完检查,他爸正和两个医生沟通着他的病情。

    他爸看起来很沉稳,有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只是对上翁丽玲冷傲焦躁的脸色,他那份沉稳变成了忐忑,说话时小心翼翼的。

    见老公和萧家三口好声好气地寒暄,翁丽玲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暴躁地喝道:“你和她们有什么好说的?小凯离家出走,好端端的一个人,却摔成了这鬼样子,若说和他们没关系,鬼才信!”

    顿了下,扭头盯着萧姝那张脸,笑得格外轻蔑,“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进许家的门,我话就撂在这儿!”

    病床上紧闭着双目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他环顾四下一圈,强忍想和萧姝说话的冲动,朝翁丽玲吼了几句,“你能不能给我安生点?谁要进你许家的门?许家有皇位继承还是你儿子我浑身镶了钻?”

    他的嗓音嘶哑,语气却愤怒至极。

    “我离家出走受伤,到底和谁有关系,你自己不是一清二楚?昨晚七点,你在哪里,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了,我全知道了!”

第59章() 
病房里一片死寂。

    翁丽玲的蔑笑僵滞在嘴角;一张脸血色尽失,惨白得近乎渗人;五官微微扭曲着。

    对上许子凯那两道愤怒至极的目光,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想上前去捂儿子的嘴,却生生忍住了。

    许子凯他爸愣了下,掩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强撑出笑容;转身开始打起圆场。

    萧士昌敛了唇角玩味的笑,同他客套了几句;又表达完对许子凯的关心;然后招呼着妻子女儿几个,转身出去了。

    许子凯痴痴地望着萧姝的身影;直到那扇门被轻轻合上;他才收回了视线。

    “你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小凯说。”翁丽玲缓缓转身,冷淡地看着老公。

    带着一贯命令的骄横语气。

    待病房内只剩母子两人;翁丽玲一个箭步上前,拽着床单的手紧了紧;直到捏得指节发白,她才盯着儿子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的眼中并无半分愧疚;反而透出一股子阴冷。

    许子凯面无表情地说:“你;压根配不上爸爸。”

    儿子果然都知道了;翁丽玲悬在半空的那颗心直直下坠,过了几秒她终于冷静下来,调整了面部表情,柔着嗓子说:“小凯,你快十八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妈妈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但这就是现实,你现在吃的喝的拥有的一切,乃至这间高级病房,都是来自于翁家的权势,而不是你爸爸这个没用的懦夫!”

    顿了下,又循循善诱地道:“许家看着是有几分光鲜,可底子不过是个小家族,你爸爸也只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就凭他的能力,怎么可能担负得起你的花销?”

    她顺势去捉许子凯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冷笑着说:“这就是你背叛爸爸的原因?你既然这么看不起他,当初何必和他结婚!”

    “那是翁家需要。。。”

    “别在我面前提翁家!恶心,恶心透顶!你和被我叫了十多年舅舅的人搞在一起时,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许子凯红着眼,脸部肌肉微微抽搐,像极了一只发狂的猎豹,他随手抄起桌边的花瓶,朝着翁丽玲砸过去。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随着一声尖锐的巨响,病床边溅起一地碎瓷。

    声线嘶哑的少年扭过头,将脸蒙进了被中,泪水夺眶而出。

    萧姝和傅星煜抵达漠河时,正值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

    这是中国最北的地方,到处生满了高大的白桦林,蓊蓊郁郁,黛翠如海。

    歇息了一晚后,两人先去了九曲十八弯,耳畔松涛起伏,波光粼粼的河湾绵亘至远方,倒是颇为心旷神怡。

    返程时正好途径鄂伦春人的驯鹿场,萧姝玩性大发,采了些鲜嫩多汁的青草,悄悄靠近其中最美丽的那头大鹿。

    她半蹲身,将青草送到那只鹿嘴里,眼睛却觑着傅星煜的方向,笑着唤他:“傅星煜,快帮我拍照!”

    傅星煜一只手揣在兜里,不远不近地看着她,直到她又唤了声,才举起脖子上的相机,开始咔嚓咔嚓地按快门。

    照了几张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古怪的笑,以手掩着唇说:“它叼住你的手机袋了。”

    全程苦心摆姿势、完全没看鹿的萧姝低头一瞥,发现手心的青草已经被啃光了,挂在细细手腕上的那个手机袋,已经被鹿咬进三分之一。

    袋子鼓鼓的,她的手机还在里头呢!

    萧姝咬牙,揪住手机袋的另一端,开始用力朝自己这头拔。

    那鹿微微昂着头,一脸闲庭散步似的淡然,死死咬着手机袋不松嘴。

    萧姝双颊涨得通红,使出吃奶的劲儿,继续和那鹿疯狂拔河。

    偏偏傅星煜还定在原地,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完全没有帮她的意思。

    眼看手机袋被越咬越深,萧姝的细胳膊细腿儿不受控制地朝前滑去,她扭过头,惊惶地大叫:“快来帮我啊!我要被鹿拖走了!”

    傅星煜放下相机,含笑看她,语气十分柔和,“你对它温柔点,它就会松开了!”

    萧姝咬唇,恨恨地瞪了眼那只鹿放弃了和它较劲,轻轻张开五指,抚摸它头上柔光水滑的毛,嘴里乖乖地叫着它。

    那鹿与她对视片刻,眨了下黑幽幽的眸,齿关一松,手机袋立刻掉出,萧姝趁机抽出手,撒开脚丫子就跑。

    那鹿追了几步,悻悻停下步伐,一扭头,嘚嘚返回了远处。

    萧姝不知身后情况,跑得气喘吁吁,直往傅星煜怀里扑,没想到脚下一个打滑,正好扭了下,疼得她立刻蹙起眉头。

    “都怪你,你都不帮我!看我现在扭到脚了。”萧姝嘟着小嘴,不满地扬起了下巴。

    傅星煜靠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她身前蹲下,检查后发现没有发肿,才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膝盖,“上来,我背你!”

    萧姝趴在他背上,忽然低下头,在他颈窝处咬了一口,咬出了一圈发红的齿印。

    傅星煜眉都没皱一下,任她狠狠地咬着,直到两人回到车上,她身上那股气呼呼的劲儿消失,他才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声音透出些沙哑,“你刚才和鹿在一块儿的样子,特别可爱。”

    萧姝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脸蛋粉扑扑的,指尖摩挲过他颈窝的齿印,小声地问:“还疼不疼?”

    傅星煜摇头,双眸泛起潋滟的柔波。

    下了车,两人边品尝途中采摘的野生蓝莓,边欣赏北极光节的表演。

    傅星煜来漠河之前,特别渴望亲眼见证一场极光,如今身处此地,和萧姝日日相处,他心头那股执念反而渐渐消退。

    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享受这次旅程。

    两人挤在人群的最后排,萧姝只能从一个个人头中,捕捉到影影绰绰的表演画面。

    前头喝彩惊叹声不断,她急得连连叹息。

    傅星煜抿着唇,二话不说,单手揽住了她的腰。

    她被他高高地抱起,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视野瞬间变得无比开阔。

    他的肩膀看起来是那样清瘦,此刻却蓄满了力量,稳稳地托住她。

    仿佛他肩上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看到了吗?”他声柔如风,微微仰起头,澄明眸中一片柔和的笑意。

    “看到啦!”萧姝笑容灿烂,双手按在他的侧颈,闭上眼,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空白,唯有她轻颤的睫和柔软的唇,异常清晰,刷过他的肌肤时,一片酥酥麻麻的微痒。

    心头也痒痒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说不出口的喜爱。

    看完表演,司机送他们去北极村。

    村里的客栈都是自家的住宅改建,男女主人都格外热情,女主人见萧姝一脸被热坏的恹恹模样,立刻取出一杯巧克力鲜奶,送给了她喝。

    他们预定的房间很大,南北面各有一个炕,萧姝盘腿坐在炕上,美滋滋地喝着巧克力鲜奶。

    新鲜的奶,醇厚的巧克力,握在手中丝丝凉凉的,她抿了口,不禁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见傅星煜收拾完行李,坐在对面的炕上盯着她看,她侧过身体挡了挡,轻哼了声:“才不给你喝,今天我被鹿欺负,你都不救我!”

    傅星煜一语不发,起身朝她走来,在距离她一臂之远的位置,顿住了。

    他倾身靠近,目中流露出少见的狡黠,在她嘴角亲了下。

    “喝到了!”他笑着说,眉眼鲜活,回味似的舔了下唇上的巧克力鲜奶。

    萧姝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让人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娇羞。

    她狠狠吸完最后几口巧克力鲜奶,别开了脸,缩在炕上,佯装不肯看他。

    她不理他,傅星煜只好坐回自己的炕上,开始摆弄起相机。

    萧姝眼皮子只留了一条缝,斜斜地睨他,见他唇角翘得越来越高,她立刻爬坐起来,匆匆跻了鞋,凑到相机边上,傲娇地问他:“今天拍的喂鹿的照片呢?我现在要看!”

    傅星煜犹豫了下,相机立刻被萧姝夺了过去。

    才看了一眼,她立刻愣住,仍不死心,指尖按得飞快。

    我的天!里头全是她和鹿拉扯拔河的照片,头发都乱了,脸颊涨得发红,眼珠几乎瞪出来,两片唇更是咬得快要滴血。

    没有一张是正常表情!夭寿了!

    眼看她就要爆发,傅星煜立刻将她圈入怀里,任她挥着小粉拳气呼呼地捶她,始终不松手。

    两人在炕上闹作了一团。

    最后还是房东上来敲门,叫他们下去吃饭,两人才停了胡闹。

    傅星煜握住她两只脚,给她穿好了鞋,拉她下了楼。

    吃完饭,洗了澡,夜色渐渐降临,天际黯淡的玫瑰灰,融了黛青的色泽,显出几分难得的宁谧。

    夜风拂动着窗帘,傅星煜坐在阳台边,看着一本有关极光的专业书。

    白色袖口卷起几圈,露出他线条流畅的小臂,和手腕上几点坑坑洼洼的旧伤。

    萧姝靠在他肩上,也看了几页那书,却看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腕,轻轻触碰着烟头烫出的那些痕迹。

    傅星煜下意识地缩了下手,朝她摇了摇头,“别碰。”

    那些伤实在太丑,他怕她会心生嫌弃。

    萧姝却捧住他的手腕,细细地吻着那些旧伤,目光里溢满了怜惜。

    “当初肯定很疼!”她的声音娇娇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傅星煜顿了下,果断摇头。

    当初?那时候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他实在有些恍惚。

    那时他实在太绝望了,即使在他最深的美梦里,他也从不敢想,他能有这么一天,身边会有这么善良美丽的女孩儿,选择了他,陪伴着他。

    而他,曾经是想杀了她的。

    如果那天他真的得手了,他如今会是什么模样?他是不是已经变成恶魔了?彻头彻尾的恶魔。

    是她在那个夜晚救赎了他!

    傅星煜心口突突直跳,胸腔内轰鸣的声浪,一点点彻底淹没了他。

    他霍然站起,紧紧抱住了她,钳着她纤细的肩,俯身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漫长炽热,近乎令人窒息的一个深吻,而她也极尽所能地回应着他。

    吻着吻着,有咸湿的泪自眼眶滚出,一滴滴落在她脸上。

    傅星煜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哭,以前无论傅菁霞怎么虐待他,他也从没当着那女人的面哭过,可他现在,竟然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哭了。

    他不忍她看见自己落泪,伸手蒙住了她的眼。

    隐忍压抑的响动渐渐低了下去,傅星煜移开了手,只见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孩,睁大了清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少女清冽的体香萦绕着他鼻尖,手下每一寸皮肤都光洁细腻,他心中情动,缱绻的目光里爱怜愈浓。

    “有极光哇!”萧姝忽然指着窗外,惊呼了一声。

    黑黢黢的天际,绚烂的光带如风暴般席卷而过,翡翠的绿,海棠的红,绮丽无垠,变幻莫测,形成一片磅礴的粼粼光海,笼罩着整片天地。

    那是无与伦比的美丽!定格在她湛湛的目光深处,也定格在他的相机里头。

    没有比这一刻更梦幻的时候了!

    两人几乎整夜没睡,依偎在一起,彼此间有说不完的话,从天文到地理,从过去到未来,他十分激动,恨不能对她诉说完这一生。直到黎明破晓,她才蜷在他怀里,与他十指紧扣着,眯了一小会儿。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升高20%。

    回容城的那天,机场的各个路口都被封锁,警笛声鸣响在整座机场的上空。

    “外头是怎么了?”萧姝诧异地问司机王叔。

    “翁氏娱乐涉嫌内幕交易和洗黑钱,今儿被端了老巢。。。”王叔答道。

    还没说完,不远处的警车车门边,有个女人垂着头,被警察铐着手押了上去。

第60章() 
萧姝忽然想了起来。

    在原里;差不多就是这时候,翁氏娱乐股票跌停,被彻底查封,翁家树倒猢狲散;许子凯他妈也在狱中自杀了,而许子凯因为家中变故;差点走上吸。毒这条不归路。

    送傅星煜下车后,萧姝揉了揉眉心;强掩倦色道:“王叔,送我去医院一趟。”

    在车掉头的刹那,立在街角的傅星煜,面上的微笑倏然散去,一种沉冷的神色取而代之。

    在车上时;他都看到了,看到她在偷偷给许子凯发短信;看到她打了长长一串字符。

    果然;不论他和她多么要好,她还是放不下那个人么?

    傅星煜的唇角;倏然勾起一抹自嘲又无奈的笑。

    萧姝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强打起精神应付完郝佳;她瘫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出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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