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炮灰他很凶很萌-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陆陆续续来齐,落座之后忽见一对白衣侍女执鼓乐而来,有一女手握细棒鼓槌,扬臂“咚咚咚”敲了三声。
有两个容貌姣美的妙龄女子端着香炉、抱着古琴出来,刚刚在首席落座的蓝玉忙起身,笑容满面的迎过去。
旁坐有人交耳低语:“是相思夫人来了。”
果然不多时,蓝玉便携着一女子的手过来。这女子一身淡粉宫装,发髻微垂坠着步摇。按说已不是妙龄少女,却生的粉面桃腮、肤若凝脂,真正是目若秋水、顾盼生姿,有倾城之『色』。
裴行知轻轻“啊”了一声,心道:果然和殓梦师洞中那个假人一般模样,不过真人还要更生动美艳一些。
抱琴侍女将琴放好,蓝玉将夫人送至席上,鼓乐响起又停歇。相思夫人躬身行礼,道一声献丑,而后一双青葱玉指抚在琴上,勾抹拨挑奏出一曲清越悠扬的古曲。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眼前景致太美,裴行知觉得眼前飘过几片淡粉『色』的花瓣,嗅了嗅似乎还有隐约的暗香浮动。
他心想着我莫非是产生了幻觉?一边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去捉住那花瓣。
他当然捉了个空,眼前什么都没有,回过神来唯有沈听雨似笑非笑的眼神。
还有他有些暧昧低语:“怎么?这就入『迷』了?”
第40章 问情庄二()
“我……这是幻术吗?”裴行知还有些恍惚。再看席间诸位;修为高深资历深厚的多面『露』赞许;修为低一些的小弟子们,也有不少神情恍惚沉醉。
沈听雨抬袖啜饮半杯酒,缓声回道:“是也不是。”
旁席一位别的门派的年轻弟子『插』嘴道:“咦?你不知道吗?据说相思夫人感怀莽原大战后生灵涂炭;结合本门修炼之法,加注灵力作出这一首曲子。仿先贤桃源仙境之意;听闻可以抚慰神魂之伤,令人心思神往。”
“哦;原来如此。”裴行知点头致谢;心说怪不得听了觉得还挺畅意。
曲行大半,蓝玉一直坐在夫人旁边含笑注视,神『色』间可见深情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自得。不过也是,有这样一位神仙眷侣;的确堪称人间美事。
相思夫人指法越来越快,只听古琴“铮铮”高亢而又隐含激扬,骤然声止。紧接着,大堂之外,有洞箫之音接起合之;悠长辽远、曲韵阔达。
众人闻之皆是一愣,唯有相思夫人面『露』喜『色』,手下拨一段曲尾,与箫声相应徐徐而落。而吹箫之人也已经到了门前;一管长箫指间一转『插』入腰间;来人双手合十道一声:“蓝兄、染芳妹子;一别经年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这生辰之礼送的还不算太迟吧?”
这人一身僧袍,面『露』笑意,双手自背后解下一个布包捧在手里,冲着蓝玉和其夫人点头致意。
相思夫人闺名就唤作陶染芳,除了极亲近之人,很少有人知道。且她一见他立刻笑意盈盈,匆忙站起身亲自相迎,甚至都顾不得理会身后丈夫想要搀扶的双手。
她如同重新变成了一个少女,上前连布包带手一起握住,喜道:“邱大哥!你、你怎么来了?!可真是……你可真是……”她忽然一顿足,抬手擦擦眼角,嗔道,“你还知道回来看我们呀?”
她身后蓝玉也上前来,仍是笑容满面拍了拍来人肩膀,熟捻地说道:“驰英,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们了?当年你不辞而别,我和染芳的喜酒你都没有喝,今日可一定要补上!”
他令人接过邱驰英手中布包,揽着他肩臂将他带到『主席』,而邱驰英也不客气,很自然的就在蓝玉夫『妇』旁落座。
且不说蓝玉夫『妇』二人且惊且喜,便是裴行知也是很有些惊喜,差点忍不住叫出来,终究看场合压下了,和沈听雨耳语道:“这不是无法大师么?他果然没事!之前我还很担心他呢。咦?看着他和这两位还挺熟啊。”
沈听雨笑而不答,又给他斟了一杯酒,剥了个桂圆塞他嘴里,轻声道:“尝尝,甜的。”
裴行知这人倒是不爱追问,俗称好糊弄,当即从善如流的嚼起了果子,含糊的点点头说:“嗯,确实挺甜。沈仙师,你也吃一个。”
沈听雨依言剥了一个放在嘴里,又继续投喂裴行知。他这番举动,惹得旁桌那个自来熟的年轻弟子侧目,感叹说:“你师父待你可真好!”
裴行知眉眼弯弯,点头道:“是、是、是!我师父啊,可疼我了。”
相思夫人献曲完毕,接下来便是早就准备好的歌舞助兴节目,蓝玉也是个妥帖的人,席间宾主尽欢不必多言。
筵席至尾声,大半宾客觥筹交错酒至酣时,便有个大约是喝多了的红脸膛道修站起来,举着酒杯非要到『主席』位敬相思夫人。
相思夫人虽也是女中豪杰之辈,但毕竟是已为人『妇』,若是来人敬蓝玉和她二人,她随着喝一杯也没什么,但此人却偏偏放着蓝玉独独敬她,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相思夫人略一犹豫,终究还是打算全了他的面子,以袖遮面饮了一小口。
谁料此人大约是真喝多了,偏偏还不依不饶,絮絮叨叨非要陶染芳干了杯中酒不可。
也是蓝玉涵养好,这样居然还是带着笑,接过自己夫人手中酒杯,先对她嘱咐一句让她先行离席,才对那喝多了的道修说道:“拙荆不胜酒力,就由我替夫人满饮此杯如何?何兄。”
“你?”来人斜着眼上下打量一番蓝玉,嗤笑出声不屑的说道:“你还不配!”
他忽然大笑几声,将手中酒杯抛到一边,指着蓝玉鼻子道:“你这个虚伪小人,欺世盗名之徒,如何配与何某共饮,又如何配得上相思夫人?!”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唯有蓝玉面不改『色』笑容不退,有与那何某认识的上前来劝解,扯着他的胳膊道歉:“对不住啊蓝庄主,他喝醉了。”
蓝玉微笑回礼:“无妨,我知道的,不会在意。”
“哈哈!”何某推开拉着自己的友人,看都不看蓝玉,反而放浪地冲着起身准备离席的相思夫人大喊道:“夫人!今日是你的生辰,何某人有一份薄礼相赠,还望夫人笑纳!”
“来!”他一挥手,宽大袍袖带起一股小旋风,这风中还带着细微的水汽氤氲成雾,离得近的可闻到这水雾中还微微带着腥气。
雾气弥漫渐渐充盈厅堂,自雾中兀的钻出个庞然大物来,这东西摇头摆尾现出身形,却是个头部扁扁的大怪鱼。它那长在两侧的小眼睛动了动,一甩尾巴又钻进雾里。
接着,那雾中又出来一串『色』彩缤纷的小鱼,七彩透明的水母,它们在那雾气中犹如在大海里游弋,看得人眼花缭『乱』啧啧称奇。
那些鱼儿绕着厅游过两圈之后又隐没于雾中,最后在雾气里现出个长发如瀑的鲛人来,他手中拿着个大海螺,海螺举高后,里面传出个低沉女子的声音:芳儿,多年未见,山海相隔、鸿书难托,也不知你现在过的如何?偶遇仙友何辛,托付他代为传音,师门姐妹相念,师父也早已经不生气了,还望你早日归来探看。
话音落,雾气聚,那鲛人自然也是消失不见了。
却见相思夫人陶染芳,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停下,听完鲛人传音,已经是以手掩面泪如珠垂。
此刻她再看何姓道修,却是亲自斟了一杯酒,对他遥遥敬拜一饮而尽,语带颤音道:“多谢阁下千里传乡音之恩。”
何辛拱手还礼,遥送夫人离席。
裴行知看得大为尽兴,此刻很感兴趣的看向那个何辛,又低声想问沈听雨刚才那是什么神通。却见沈听雨目光和自己不在一处,顺着望过去,却看到蓝玉的笑容。
他居然笑容分毫未变。
裴行知不知怎得感觉汗『毛』根立了起来,不由搓搓胳膊,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啊!他悄悄看了一眼身边之人,这两位莫不是惺惺相惜?
蓝玉没有恼,反而笑意盈盈,即使何辛目送自己夫人离开后,干脆的甩袖而去,他也是客气相送,令人给何辛开门送出。
送走何辛后,他就像刚才无事发生一样言笑晏晏,与各派仙修继续把酒言欢。
宴毕,因天『色』渐晚,部分宾客自行离去回山下客栈。但还有不少没在客栈投宿的,问情庄也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裴行知和沈听雨自然不能就此离开,他们此来本来就是为了探听林寒峰的消息,再加上还见到了故人无法大师,故而留到了寿宴后。
直到送走了差不多所有贵客,蓝玉才伴着无法大师步出宴会的厅堂。
裴行知见状急忙迎过去,叫了一声:“无法大师!”
方才宴会上人多,此刻无法和尚才看到裴行知二人,当下也是颇为惊喜,单手施了一礼道:“小友,沈仙师,想不到咱们这么快便有缘再见,二位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大师你也还好吧?那天道别后我们又被大妖怪困住摆了一道,我可担心你了,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哈哈!”裴行知说了一连串。
沈听雨知道内情还好,蓝玉应该是听的云山雾罩的,但还是风度良好,立在一旁微笑着等他二人叙旧。
好在裴行知也不是不通人情,问了两句便罢,反正他们暂时不打算走,总有机会详谈。
见他们说完,蓝玉才时机恰好的开口道:“想不到驰英还和沈仙师的弟子有交情,真是有缘。”
“是啊,我和这二位也算是患难与共的交情了。二位如无要事,不如在问情庄留宿一宿?蓝大哥,没问题吧?”无法和尚与裴行知颇为脾气投合,加上想知道百神镇之事,便想要留宿他们。
蓝玉当然不会反对,微笑回道:“驰英倒是替我把话说了,问情庄对朋友从来都是欢迎之至。放心吧,我早就让人安排好了房间,只不过现在是不是要调换到你的院子旁边?”
“多有叨绕,客随主便,随意便可。”沈听雨在裴行知开口之前抢先回道,与蓝玉二人相视微笑。
无法大师也不是个挑剔讲究的,当即随意的一摆手道:“不必麻烦,我想去找他们自己便去了,你这庄子怎么走我还是记得的。何况今晚,我怕是要先与你和染芳妹子叙旧了。”
“也是,那就听驰英的。”蓝玉从善如流,点头称是。
裴行知本来还想开口询问林寒峰的事,却不知为何屡屡被沈听雨打断,这一路直到暂别他都几乎没能『插』上嘴,心中也明白沈听雨是故意不让他问他也就歇了,只是颇为纳闷。
等到送他们的弟子和仆役给他们安排好客房离开,他二人落了单,裴行知暂时留在沈听雨房中,坐在椅子上倒茶水来喝了,才开口询问。
沈听雨将半开的窗子关好,也坐在桌旁拿起裴行知倒的茶水慢饮,缓缓说道:“蓝玉此人城府颇深,直接询问我门中弟子去向颇为不妥,既然筵席之间并未相见,对方也没有主动提起,我们贸然开口会有苛责索人的嫌疑。”
“哦哦。”裴行知点头,“你说的也颇有道理,不过这样的话,咱们什么时候问呢?还是说不问?”
“问还是要问的,不过要找好时机和合适的人。”沈听雨茶杯掩住微笑的唇,“还好运气不错,恰好遇到无法大师,不然还要找别的理由暂留问情庄。”
“是啊!还真是巧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对吧沈仙师?”裴行知也将手中残茶一饮而尽。
第41章 问情庄三()
半夜无话;问情山庄已是一片漆黑寂然;仅有天上明月洒下一层柔和银辉。
寂静中,忽而听得一阵喧闹;裴行知和沈听雨房间相邻,听到声响几乎同时推窗查看。
只见一队着问情庄弟子门客衣着的,打着灯笼火把急匆匆向前走;后面似乎还跟了几个留宿与此的宾客。有几个问情庄弟子想要劝阻,却似乎和其中一位起了争执;刚才的喧闹正是由此而来。
沈、裴二人对视一眼;相继出门探看;裴行知拉住一个看热闹的年轻宾客询问:“哎!这是怎么啦?怎么大半夜的吵起来了?”
“啊!你不知道?”被拉住的人也兴致勃勃,指着正在和问情庄弟子争执的人说,“听说那一位喝多了起夜,在茅房遇到个人;就说打声招呼吧。结果呢,说了几句人都不理他,他恼恨纳闷凑过去推了一把;结果人就倒下来,死了!”
“哎呦!那不得吓一跳?”那人说的还挺细致,裴行知赶紧接话。
“可不是!当下就把酒吓醒了,都顺着那汗『毛』眼出来了。等仔细一看,可了不得!”这人还卖关子。
“怎么啦?快说快说!”裴行知也捧场;紧着追问。
“原来这个人呀早就死了;那死状还挺惨烈;最最重要的是那致命的伤痕,一看就是死于问情庄的独门绝学——九绝花雨,嘿嘿!”
“难道这人是死于问情庄门人手下?”
“哎,你听我继续说呀,还有你更想不到的。”这人说完又卖了个关子问道,“你猜这死的人是谁?”
“猜不出,是谁?”裴行知摇摇头。
“正是白日里和问情庄主蓝玉起了争执那位,点苍山的何辛何道长。”那人挤了挤眼,压低声音又说,“巧的是发现的这位呢,还正好是何辛的至交好友马东来,这不是就闹上了呗。马东来岂能眼看好友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让蓝玉给个说辞,交出凶手。”
“哎哎,谁不知道,九绝花雨可是蓝玉所有,这事可真是……嘿嘿嘿嘿。”那个人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甚至是幸灾乐祸,估计和两方实际关系也一般。
裴行知到此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估计是马东来闹将起来要找蓝玉讨说法报仇,但被问情庄弟子拦下,看他们要去的方向并不是庄主的宅院,也许是先要去查探何辛尸身。
裴行知与沈听雨站的稍远了点,小声议论:“沈仙师,这是你怎么看?我觉得蓝玉不能那么傻吧,特意用自己的独门绝学,把一个和自己刚刚发生过矛盾的人,杀死在在自己家里。而且呢,杀了人还不赶快毁尸灭迹,还大剌剌放在茅房,根本就不可能嘛!”
“哦,你这么想?”沈听雨面『露』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道,“我想绝大部分人都会这么想。”
“难道你怀疑蓝玉真是凶手?不会吧!谁会那么傻,给自己找麻烦。”裴行知摇摇头,见这些人揪扯着要走,连忙拉住沈听雨说,“哎,他们要走了,咱们快跟过去看一看!”
尸首自然不能一直摆放在茅房中,在马东来与问情庄弟子纠缠的当口,问情庄已经有人极有效率的将何辛尸身移到了义庄。
问情山庄也算是万物俱全,考虑周详。
自然也有人禀报了蓝玉,等众人赶到时,他正带着一众弟子等在问情庄的义庄之外。
马东来见了他自然是怒意更甚,直接就要推开那几个拦着他的弟子,上前质问。
蓝玉摆摆手,示意门下弟子不要拦着,面带恰到好处的严肃轻哀,上前一步行了以礼道:“何道长遇害的事蓝某非常沉痛,也很抱歉,毕竟他是在我问情庄出的事。”
“放屁!何辛还真是没有说错!你还真是个伪君子!狠毒小人!”马东来破口大骂,要不是有朋友拦着,就要动手了。
蓝玉却面不改『色』,甚至脸上痛意更甚,低头朗声说道:“蓝某知道马道君必然会误会我,但请给在下一个机会,我在此保证,一定会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如若真找不出,蓝某甘愿认了这罪责,任由马道君和诸位道友仙修裁断!如何?”
马东来本意还要不依不饶,但有跟过来的其他友人劝和,“马道君,暂且算了吧,其实这一看也不太可能是蓝庄主下手的。既然他已经承诺找出真凶,就暂且缓一缓,给他个机会吧。”
马东来大概也稍微冷静了一点,面带怀疑愤怒的暂时息了战,只要求亲自再看一看好友尸身。
蓝玉自然应允,亲自陪马东来进去,但除了他二人,其他人却被义庄外把守的问情庄弟子拦住了,由蓝玉的大弟子和山庄大管家好言相劝,请诸位先行回去休息。
“今日天气已晚,且情况未明,诸位如需吊唁,还请明日再说。”蓝玉的大弟子与他不同,看着年纪轻轻却颇为冷肃。
在场跟来看的宾客们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便有人出来打圆场说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现在也确实没有找出真凶,为了避嫌咱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剩下的人大部分只是来看看热闹,除了与马东来私交较好的两位还留下来等他,其他人从善如流纷纷散去。
人是散了,但却免不了有人议论纷纷。议论的人也不明着说,一部分阴阳怪气,另一部分假装不懂。
“要我说啊,就是蓝玉。放在各位任何人身上,有人当面不给脸面,还非要跟自己夫人套近乎拉交情,是个男人就不能忍!杀人虽然是有点过,但也是情有可原。”有个大嘴巴的黑衣剑修说得口沫横飞。
“哦?蓝玉可不见得会感激你这份体谅,呵。”有人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别说了,还在人家地盘上呢诸位。”也有人劝和。
终于诸宾客还是纷纷散去了。
沈听雨和裴行知坠在最后,不急不缓的朝前走,因为沈听雨一直沉默不语,裴行知怕他有什么考量,也没有开口询问探讨。直到前面的人都散了,他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一眼一眼的看向沈听雨。
也得亏是沈听雨沉得住气,一般人早给看『毛』了,沈听雨眼珠子朝他那边动了动,开口道:“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忍着。”
“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就是……”裴行知『摸』『摸』自己鼻头,“沈仙师,你没有什么看法吗?不如咱们俩交换一下意见?”
沈听雨却微微一笑,提步往前继续走,道:“不必,静观其变即可。”
“可是我真的有点好奇……好吧、好吧,还是回去睡觉吧。”裴行知头顶那两根翘起的头发都要耷拉下来了,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回了自己房间。
也不知是不是连日来的遭遇太过奇险,他这一觉入了深沉的梦魇,在梦中纠缠困斗良久。正在痛苦的眉头紧皱浑身发抖时,额间似乎有一缕清风拂过,手心里一暖,像是泡进了温暖舒适的浴缸里,暖流由手至心,驱散苦痛阴霾,裴行知才终于安稳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颇觉神清气爽,裴行知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才发觉自己手心里握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
拿到眼前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从朱璃那里得来的梦魂珠。裴行知抓了抓头发有些纳闷,因为自己没有乾坤袋,他之前怕这圆滚滚的东西丢了,好像交给沈听雨代为保管了,难道……自己什么时候要回来却忘记了?
裴行知拍拍脑袋,自言自语道:“记忆力这么差,我怕不是未老先衰了吧?哈哈哈!”
一推门与沈听雨走了个对脸差点撞上,沈听雨问他:“这么着急去哪?”
裴行知抬头灿然一笑道:“就是去找你啊。沈仙师,你吃完饭了吗?我才想起来,不知道这家的饭厅在哪,不是昨晚上那个了吧?”
沈听雨挑眉看他,似乎颇觉无奈,说道:“你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填饱肚子吗?”
“民以食为天,我不巧就是人民群众的一员。”裴行知笑嘻嘻的拍拍肚子,拉着沈听雨胳膊,“走快点啊,晚了好吃的都没有了。”
“修道之人,这么重口腹之欲。”沈听雨说归说,还是带他去吃早饭了。
一般仙修到了金丹期便辟谷不食,因此来吃饭的都是修为尚浅的年轻弟子,或者是山庄中的普通杂役。
裴行知自百神镇一役早已突破境界,沈听雨更是修为高深,但两个人混在一群弟子杂役中却是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裴行知吃的大快朵颐混不在意他人眼光,沈听雨细嚼慢咽也并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其他人看了一会儿见他们无比自然,也没有和自己搭话的意思,也就放松下来自在的吃喝聊天。
“哎,昨晚上你去了吗?”旁桌有个黑衣杂役问同伴。
“别提了,我昨天还搬了尸体呢,诶,真是想起来都……呕……”那个同伴作了声呕,把手中半块馒头扔在碗里。
“哎呀,不是还发给你二两银子?偷着笑吧你!”那个黑衣杂役翻了个白眼,又好奇的继续追问,“我说,那个人死相那么难看?听说是被九绝花雨打死的?真的吗?”
他的同伴嘘了一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是啦,我听人家说那模样就是那个打死的,唉!谁让他得罪庄主,还敢当着庄主的面给夫人献殷勤。”
“切!庄主又不傻,怎么会在庄内杀人?平白落人把柄。”那杂役不信。
他的同伴却不以为然,低声道:“我倒觉得庄主就是要这样,才能杀鸡儆猴,免得再有人觉得他好欺负,胆敢打夫人的主意。哎哎,去了天下第一美人儿,一辈子赶不尽的狂蜂浪蝶啊!”
“切,你以为庄主真那么在意夫人?”那个杂役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