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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奇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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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饭桌上的人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女眷。有时候叶孤叶吃着饭,突然就想到以前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和和气气吃饭的场景,而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在这种时候,她最想念地就是五哥叶惊阑。他现在一个人在书院,不知道会不会想念家。而自己那次对他的伤害,对他来说,大概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吧。
五哥那样信任她,以为她会了解自己的想法。可没想到原来自己与其他人一样,在没有了解他真正想法的前提下,就粗暴地拒绝了他,让他感觉自己唯一的希望遭到了破灭。叶孤叶觉得自己如此活该,她希望别人了解自己,可是自己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了解别人。
热腾腾的饭菜很快端了上来。圆形的饭桌中央,上菜的仆人架起了一个小型的锅炉,里面翻滚着羊汤,汤内加有枸杞、羊肉、青菜与珍贵的雪莲。这道现煮羊汤,是叶府的厨子为了冬日大家保暖与补身而创的菜,味道十分鲜美,家中的人都很喜欢吃。
待菜上齐,大家刚要动筷子,管家从外间进来,将一封书信交到三叔手上。叶孤叶瞟了一眼,是书院那边写来的。她很好奇,书院那边写了什么,难道是与自己有关?
三叔将信拆开,信才读了一下脸色便铁青,最后竟气得将信扔在桌上。
“这个逆子!”三叔脸色涨红,拍着桌子说。
“发生什么事了,你气成这样。”坐于一旁的三婶将信拿起来,她看了两眼,脸色一变。
“怎么了,三妹?”叶孤叶的母亲看见她这样,将信拿过来。叶孤叶将头凑过来,就看见信上写着:“其子叶惊阑至今尚未返回书院,特此告知,望收信早日回复,以令书院诸位先生安心。”
叶孤叶大惊!她想起那日叶惊阑对她说的那些话,原来这些话都是有意义的,原来他竟是求得自己的同意,与临行前的告别。
“这个孩子会去哪呢?他从小到大,出门在外,都有人服侍,现在去了哪里?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三婶快要哭了出来,叶母扶住她,安慰道:“妹妹,别担心,惊阑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出门在外也不怕的。”
“会不会上次他去书院觉得无聊,但是又不敢说,上次回来拿衣服就跑到朋友家里了?”大婶婶问。
三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说:“上次他回来就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娘亲要好好照顾自己,什么儿子在外不能为娘亲分忧,是儿子不孝之类的。’他肯定是想好了才走的。”
“这个逆子肯定是不想继续学业,才会跑得不见踪影,真是逆子,逆子。”三叔越说越气,最后竟猛咳了起来。
“那要不要告诉国公,他老人家对所有的孙子都很关心,这要是被知道了,肯定要很心急的。”叶母问三叔,三叔听完摆摆手,然后说:“还是别告诉爹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是知道这个逆子的事了,肯定会气死的。”
“三叔。”叶孤叶突然喊了一句,所有人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什么。
叶孤叶的表情看着十分纠结。她感觉叶惊阑最后告诉他这件事,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计划落空的,可是现在自己不说,岂不是让这一家子的人都不高兴。
“叶儿,你是知道什么吗?”三婶着急地问。
“我,五哥走之前对我说了一些话,我刚才想了想,也许和他离家出走有关。”叶孤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什么话?”
“五哥说了塞北的战事,我想,他大概是去塞北参军了。”叶孤叶说完大家一阵沉默,她十分愧疚,也许当时自己没有那么意气,可能叶惊阑就会听自己的意见,也不会这样了。
“这个孩子啊!”三婶终于哭了出来,三叔面如死灰,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听到消息这个消息后,叶孤叶一个下午都待在卧房。她让秋黛去告诉那两位教导嬷嬷,推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今日就不想上课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那种不好的感受到底来自哪里,她很想知道叶惊阑走时是怎样的心情。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她就应该和他好好道别。他们俩总是这样,在一起时总是打闹与调侃对方,而真到了这种该抉择人生的时候,又固执己见。
叶孤叶在卧房躺了许久,她很担心叶惊阑在塞北的情况。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一路上狂风与沙尘,他要忍饥挨饿,会不会在半路上就死了?会不会在路上遭遇什么歹人?
叶孤叶的心提了起来,她必须做些什么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感,也许找一个与塞北有关的人,说不定可以找到叶惊阑。叶孤叶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他一定会帮她,也最有可能找到叶惊阑。
当叶惊阑离幽州还有一千里的时候,他这么些日子因奔波而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一路上,他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每日脚痛得厉害。手上都是水泡,只能晚间在驿站休息时才能就着油灯挑破那些水泡。他的手也因此越来越糙,与上路之前完全不同,那是他看着就像一个富家少爷。现在,说他种过几年田,估计也有人信。
就在叶府一家为他离家出走去塞北参军的事闹得鸡飞狗跳时,叶惊阑正就着酱汁吃一个黑黑的馒头。平日里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叶惊阑,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会觉得吃馒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这一路上,越接近幽州,偶尔总会在路上看到一些因为战乱而举家逃往南方的难民。那些人每个脸上都是因为战乱而漂泊的悲苦,叶孤叶看着他们,总有几分同情,而这也让他更担心塞北的军情。
他十分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到塞北,只是就算他的身体受得了,马匹也未必受得了。而他们也算是行进的较快的了,才过了短短五天,便行进到此处。与那位送信的士兵聊天多了,叶惊阑也渐渐知道他送的是什么信。
这是一封给幽州道刺史陈希,左都护左轮的密函,具体的内容叶孤叶不知,也不能知。他只知道陛下对塞北的军情十分不满,大约对白先将军的背叛感到十分难受。叶惊阑心中不信,他发誓如果参了军,他一定要发掘出事情的真相,而不能让舅舅就这样蒙冤。
这样一想,他就更有动力。每日行进的路上,看见那些逃难的人,他就会下马询问几句前线的情况,等他大致了解了,他就进入了幽州道境内。
夏廷内,李元亨将一份捷报丢到白先面前。他冷笑一声,看着白先的面部表情。白先瞟了一眼,他心中早有预感,对于捷报上的“雁门关失守”,没有任何表情。李元亨有些失望,他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看见自己恶作剧的对象对自己的作品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感到很生气。
“白将军不想说些什么吗?”李元亨问。
白先摇摇头,这些日在夏廷虽然是被囚禁着,但李元亨并没有做出什么惩罚他的事情,大概是想以心理上的攻击来让他妥协。但是白先毕竟久经沙场,对于这样的攻击,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陛下到底想做些什么呢?”白先直接问。
李元亨大笑,这么久了,这位天下闻名的将军还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是好笑。
“我做什么,将军还不知道?”李元亨反问,白先看着他,觉得这位年轻的帝王与自己年轻时还是很像的。
“你想要天下,但是以夏廷现在的国力,根本就不可能拿下大杨。”
李元亨听完轻蔑一笑,然后说:“朕当然知道,但是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杨强大起来,倘若我占领了塞北,那大杨就只能向我大夏俯首称臣。”
白先不再说话,他看着李元亨,突然想到当年贤宗登基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历史终究是胜者写的,无论怎样,这两位君主都是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就算将来自己能回大杨,那自己也肯定不会再受重用,白先这样一想,不禁有些悲凉。
“好了,朕与大臣们还有要事要商量,将军吃过晚膳就好生歇息吧。等什么时候将军想清楚了,我大夏打回来的那片土地,自然就是将军的了。”李元亨挥袖离开,白先苦笑,可怜他到现在都没放弃。
李元亨走后白先下了一盘棋,又看了一下书。这么久了,自己镇守塞北多年,从来都是提心吊胆,下面的士兵觉得他是神,他却觉得自己是一个负担太重的普通人。每年的中秋,他都十分期望能回长信城看一眼妹妹与自己的舅侄女,那孩子虽然与他没什么血缘,却是十分有缘。第一次见面时,她才三岁,却会喊他舅舅,求着他抱自己。这样的感情,自从他来塞北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了。
在塞北,他与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是上下级的关系大于亲情。倘若他做出一些偏袒的举动,那还能如何治军呢?而下面的士兵对自己不服,打仗起来更是会士气涣散,那塞北,早就被夏人抢占。正是因为这样,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放松,就算有那么一刻,也要抑制住。
晚膳时间,今日来送饭的太监是个新人,白先没见过。这个小太监一直低着头,白先看不清他的样子。他从食盒里拿出饭菜,待饭菜上齐,他突然像想起什么将食盒再次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碗萝卜炖羊汤。
站在一旁看着的太监见他再次拿出一碗菜,在白先喝之前打开拿筷子仔细看了看,他们怕里面混进了什么东西,毕竟白先是敌国的将军,指不定会有人来救他。
“今天怎么多了一碗菜?”
“回公公,御膳房那边接到陛下的旨意,说是最近天寒,要做一些滋补的东西给白将军。”
“今天怎么是你来?江源呢?”
“江公公今日身子不好,所以御膳房就派奴才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那位公公收拾食盒离开。白先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汤,那汤闻着倒是很香,看着很有食欲,乳白色的汤面上白色的带骨的肉块若隐若现,像是藏着什么。
“将军您快吃吧,这汤凉了就不好吃了。”太监提醒,白先拿起筷子,他总有几分疑惑,那位江公公真的生病了吗?昨天来的时候还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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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危险()
一到入冬时节,长信城的雨就下个没完。太子不喜欢这样的雨,因为湿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希望。
李德福知道殿下的喜恶,他总能在太子发布命令之前就将东宫的各处布置地令太子喜欢。这让他一直都能深受太子信任,也成为东宫不可缺少的人物。
今日依旧是个雨天,东宫各处却温暖怡人。太子居住的寝殿与书房内,散发着一股甜美的木樨香,但是一点都不令人头昏。这是李德福十分得意的地方,在这些细节上,他做的比谁都好。
太子殿下上早朝还未回宫,李德福已叫人将便服与洗脸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寝榻上的小方桌放好了新做的糕点,李德福亲自从库房的柜子里将烹茶的工具拿出来,现在天气冷,殿下喜欢喝热茶,而在这东宫中论谁烹茶的手艺最好,李德福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李德福刚放好茶具,吱呀一声,寝殿的门从外被人推开,太子殿下搓着手走了进来,他身上没被淋湿,就是发丝上带着些雨水。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爷身上都带着雨水了。”李德福训斥着身后跟着的小太监。被他这样一说,那些跟班太监吓得要死,“啪”地一声跪在地上喊错。太子殿下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对李德福说:“好了好了。不就是沾了点水汽嘛,至于这样吗?”
太子这样一说,李德福只好陪着笑脸说:“爷,您可是咱们大杨的基石,可不能病着了。”说完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太监说:“你们听见了没,殿下都为你们说情了,还不谢殿下。搁外间要是被人知道我李德福教出你们这帮蠢材,可不得被人笑话死。”那些太监听完磕着头谢恩,太子挥挥手,那群太监便退下了。
寝殿的门再次关上,寝宫外雨声阵阵,坠落的雨点带着寒气侵袭着屋内。李德福亲自倒热水拿毛巾,将带着热气的毛巾递给太子。太子殿下却推手让他放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李德福眯眼看了一眼,那信上的字迹秀气但有力,分不清楚是男是女写的。
“主子,先擦擦脸吧,免得寒气入了骨。”李德福劝道,太子却似没有听见他说话,只顾着拆信看。李德福自讨没趣,使个眼神示意侍候的宫女将盆子里的热水倒掉,他走过去将毛巾放下,然后开始沏茶。
那信写的不长,太子看完后拿着信发了一下呆,他想了一下,吩咐李德福:“李德福,你过一下以本宫的名义写封信给兵部侍郎,让他注意一下在最近或者以后在幽州道参军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叶惊阑的。”
“奴才知道了。”李德福答应着,顺便将刚煮好的茶倒了一杯给太子。
“殿下,要不要户部那边也写封信?”李德福再次倒热水烫毛巾,太子喝完茶问:“这是为何?”
“老奴是想,殿下要查这个人,那万一这个人对兵部报的是假名字呢?而每次征兵时,户部都要核查人员信息,这样一查,也许可以找的更快。”李德福将毛巾双手奉上,太子放下茶杯,用毛巾捂了捂脸。
“你这样一说很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写吧。”太子将毛巾递给李德福,站起身走到水盆旁,洗了洗手。洗完手后,他张开手臂,侍候的宫女立即上来解开他的朝服,那朝服正中绣着的龙栩栩如生,十分霸气。
换完便服,太子走到寝榻旁坐下。他拿了一块小方桌上的糕点,今日这些是他以前还没吃过的,样子看着也十分好看,太子心情大好,对李德福说:“这次糕点本宫还未尝过,是御膳房新出的吗?”
“回殿下,是的。御膳房最近在研究新吃食,这糕点要是不合您的胃口,老奴就吩咐他们重新研制。”
“味道倒是不错,外观看着也是漂亮。你让他们再多做些,给叶府那边送去几盒,顺便让宫人问问太子妃喜欢吃什么。”太子将手中的未吃完的糕点放到盘子里。他从小就是这样,喜欢吃的东西不能一口气吃完,不然别人猜到了自己爱什么,自然多了许多麻烦。
“老奴明白,老奴明日就让人送去。”
叶孤叶昨日将信写好交给父亲,让他上早朝的时候交给太子殿下。信中她将事情说的尽量简洁,以免生出别的歧义,更不想让太子觉得自己对他有所希冀与企图。
叶府最近几日已经是鸡飞狗跳。三婶知道叶惊阑去了塞北参军之后,就一病不起,整日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说着胡话。三叔请大夫来看过,大夫只说三婶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心神错乱,所以整个人就成了这样。
大伯与叶孤叶的父亲知道此事后,立即联系了自己在朝中的好友,让他们帮助一下在塞北寻找。而老国公那里,大家都不敢告诉。有时老国公问起三婶的病,三叔也只能推说是三婶感染了风寒,加之天气寒冷,所以迟迟没有好转。
叶孤叶更是自责,她怪自己当初没有听出叶惊阑话中的弦外之音,更怪自己根本没有好好了解过叶惊阑。如果她了解他,那么那日他回来道别时,她就能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而不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只是现在都晚了,她已经错过了阻止或者说了解叶惊阑的最好时机。叶孤叶现在不敢想最坏的结果,她现在总是会做噩梦。她现在总会做噩梦,梦中叶惊阑满脸血污,叶孤叶与他近在咫尺,叶惊阑要她救他,而叶孤叶却怎么也走不过去。他们之间隔着一具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长得都像叶惊阑,那些尸体就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叶孤叶,直到她受不了从噩梦中醒来。
叶惊阑终于入伍了,他化了名,拿着公主盖章的户籍证明,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在幽州道参了军。参军的过程却没他想的那么光荣,他接受完军医的检查,在另一个衙门里领完军服,就被送到了临时搭建的军营内。
叶孤叶暂时是作为储备军,他在其他人那里了解的是:再过两日,等幽州刺史陈希整顿好了粮草,他们便要前往宜城支援。而这几日,他们作为新兵,只接受了简单的训练。训练项目都是叶惊阑在家中经常联系的,无非是如何使用长矛,与敌人如何近身搏斗,还有基本的躲避与侦查。
与叶惊阑同期入伍的其他新兵大多都是幽州本地农户的儿子,听他们说,在白将军镇守塞北之前,连着幽州,他们经常受到夏人的烧杀抢掠,日子过得十分辛苦。而这次大夏以议和之名,行侵略之时,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受过军事训练,都是意志都十分坚定,一定不能让夏人占领塞北。
叶惊阑在这群人中感觉十分舒服,他们与他的想法一样,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虽然也想要和平的生活,可他们也知道倘若不将侵略自己国家的人赶出去,那么在将来,他们的子孙,也要受到夏人的欺压。
叶惊阑越来越觉得自己属于这里,这几日的训练他表现的十分优秀,这让训练他们的教官感到十分惊奇。在他带过的新兵中,没人像叶惊阑这样有一定的武功基础。
出发前往宜城的日子很快到了。那日天气阴沉,北风吹得人脸上生疼。叶惊阑被分配的小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押运着粮草,风大的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叶惊阑的手早已冻僵,出发前吃的那点饭此时因为这样的寒冷,早就没了。那位幽州刺史陈希坐在马上,但很快他就冻得受不了,从马上下来,与士兵们一起步行。
叶惊阑此时十分想队伍能停下来围坐成一团烤一下火,只是他们才刚刚出发,而离下一个休息点,还有一段距离。叶惊阑咬着牙坚持,他想象着被温暖的篝火包围的场景,他刚刚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就听见有人喊:“有敌人攻击,有敌人攻击。”
一群身着大夏军服的士兵从道路的两旁冲过来,他们手上拿着火把,待接近粮草车,就将火把一扔,拿着手上的弯刀便朝押运的士兵砍去。叶惊阑没想到自己刚入伍就碰上了敌人,他有些懵,只能听见身边混乱的喊叫声,有人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叶惊阑感受到了血的热度。他看着挨了一刀躺在地上的同期士兵,鲜红的血从他口中涌出,他似乎很痛苦,一直在地上挣扎着,叶惊阑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见过死亡,他面前闪过无数的脸,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活着。”
白先吃完晚膳,简单洗漱后便躺到了床上。值班的太监睡在外间,那人悄悄走进来查看他睡了没,白先装着睡着,等他走后便睁开了眼。他轻轻从床上坐起,将晚膳时藏到口中的羊骨头吐出来。他抹黑走到床边,不敢惊动了外间值班的士兵,借着窗外的光,他看见羊骨头上,雕着一行密文,是当初安插眼线到大夏时他们联络的密文。
白先凭着记忆很快将密文翻译过来,上面只说明日子时,会有人来救他,没说是谁,也没说怎么救。白先对这个营救讯号半信半疑,据他所知,因为有告密者,他们安插在大夏的眼线和据点都被铲除了,而现在有这么一个人,他懂得用密文来传递消息,而且试图营救他,那么这样就很可能是李元亨设下的陷阱。
但是白先对这个营救讯号还是抱有一点希望,对于安插在大夏的眼线,他了解的并不多,因为这件事主要是左都护左轮安排,还有幽州刺史陈希。他所知道的,就只有那些安插的眼线都是从塞北的普通居民里挑出来,经过来很久的训练,才被放入大夏境内。想到这,白先突然觉得这次李元亨的铲除计划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地简直像他知道所有的事情。这样一想,白先的心不禁怦怦跳了起来,他现在终于明白当初自己没想明白的点在哪里,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外间值班太监的动静有些大,白先机警地迅速跑回床上,他拉上被子,发出细微的鼾声。那位太监听见他的鼾声,放下心来,伸了一个懒腰,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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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转变()
自叶孤叶写信给太子殿下的第五日,叶孤叶等来了消息。
一早教导嬷嬷就到她房中等候,今日要学的便是大婚当日的礼仪。她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那些该记的程序真是无比复杂,光是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繁琐的几层。
那两位教导嬷嬷还算比较耐心,见叶孤叶没什么心情,便让她中途休息一下,过一下再继续上课。两位嬷嬷走后,叶孤叶趴在窗旁的桌子上看着窗外透气。过了一会,管家从门外走进来说,语气兴奋:“六小姐,东宫那边来人了,说是太子殿下有礼物要送给您。”
叶孤叶一听立即精神了起来,伸着脖子说:“什么礼物?”
“那位公公说要见您,要将东西亲自交到您手上。”管家解释,叶孤叶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说:“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李德福今日亲自去了叶府。原本他打算就让几个小太监去送糕点,但是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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