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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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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依旧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轻搭在膝前,确定地点了点头说:“正是这事让我忙了三个月。”
宇文盛希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挥手一笑:“是你哥哥打战还是你打战啊?”
拓跋焘看她笑得眉若飞鸟跃动,一双美眸在晨光中星云流动,她话的讽刺之意也随之不去计较了,只是看着她笑。
好奇又回到宇文盛希脸上,她带着关切的问:“这次你哥哥会打胜战吗?”
拓跋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现在没有人能回答。何谓胜战?魏国与柔然交战无数次,柔然总是败了又战,战了又败,南犯的野心从未熄灭过。
看拓跋焘不说话,宇文盛希自圆自说道:“有你这三个月鞍前马后的筹备,太子出征可谓是有备无患了。”
拓跋焘笑了,一双含水的大眼睛里放着像晨光一样温暖的光芒,嘴里却淡淡的驳道:“围在太子鞍前马后的是太监。”
宇文盛希避开拓跋焘的目光,不在意地看着案上的经书问:“那你这三个月干了什么?”
拓跋焘把肘杵回案桌上,对他的师妹耐心的解释道:“如果说太子的大军是一只雄狮,那你师兄就是那只雄狮的眼睛。”
这话说得宇文盛希半知半解,一脸茫然的看着拓跋焘。
拓跋焘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叹道:“朝中的事,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拓跋焘说话就这样,总是让宇文盛希半知半解,让她感到无趣,所以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哥哥长得英俊吗?”
听到这个问题,拓跋焘怔了怔。
宇文盛希看到他的表情,忙解释道:“吉红听了京城那些姑娘们的传言,天天念叨着当朝太子如何英勇善战,如何天姿卓然!所以才想问问,万一你哥哥是个满脸麻子的大胖子,那岂不是辜负了吉红的一片期待!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好回去劝劝她啊!”
听了宇文盛希的解释,拓跋焘笑吟吟地端望着宇文盛希道:“就按你说的回去告诉吉红吧。”
宇文盛希有点不能接受:“你哥哥真长这个样子?”
拓跋焘伸手抚了抚对坐人的头,对她说:“这和太子的长像无关,光听传言就一片期待,这样的事是很无聊的,你不光要劝吉红,自己更不可以做这种事!”
宇文盛希挡开了他的手,板着脸说:“我可没有期待!”
林荫寺的钟声响了,宇文盛希听到钟声,急忙从案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挡在嘴前呵了口气嗅嗅。
拓跋焘看到她这个举动,眉头不禁一皱,问她:“昨晚又去三丈酒馆了?”
宇文盛希马上一脸严肃地对拓跋焘说:“待会儿师父来了,万不可提这事儿!”
拓跋焘拿起笔来继续写信,却还是不忘提醒宇文盛希:“那种酒馆里的酒肯定掺了水,喝了很伤身子的,你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宇文盛希悻悻地扇了扇手,一脸不耐烦地说:“你不去就算了,还让我们也别去,掺了水也不打紧,只要开心就行了。”说完后就认认真真地站在门口,等着师父的到来。
“盛希啊!”老禅师宁重淡远的声音在经堂中幽幽回荡:“你在为师坐下学习已经有十余年了吧?”
宇文盛希看着师父眉头轻皱地翻阅自己抄的金刚经,知道师父这次又要发难了。
果不然,老禅师又翻看了两张帘纸,沉沉地说:“这满纸的浮燥,还不如你十岁时的字脚了。”
宇文盛希头拉得很低,不敢说话。
老禅师抬头看了看徒儿说:“今天就在这儿重抄一遍吧。”
“师父”宇文盛希忙抬头央求:“我还要给您洗衣服呢!不是还要”
老禅师像没听到盛希的话一样,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拓跋焘案桌前慢慢行了合手礼,脚不带声的走出了经堂。
师父走了,宇文盛希一脸不情愿,经案前的拓跋焘笑了,她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幸灾乐祸。”
拓跋焘将写好的信小心折起,放到锦袖中,对埋头抄经的宇文盛希说:“师兄把你要的马带来了。”
宇文盛希骤然停笔,抬起头来兴奋地问:“真的?”
拓跋焘点了点头,却又无奈地叹:“本来还想看你溜马的样子,五千字的金刚经啊!师兄今天还是先把马儿带回府去吧!”
宇文盛希期待这匹马儿已经很久了,一脸央求地对拓跋焘说:“等等我吧!我很快就抄完了!”
拓跋焘起身,整理着自己的锦缎白服,似笑非笑的说:“经文要是抄错了一个字,那可是要整篇重来的!”
看着他颇为得意的样子,宇文盛希鼓了鼓腮梆子,不服气地说:“给我两个时辰!”
拓跋焘踱步往门外走去,身后留下一串话:“师兄在这也是扰你分心,两个时辰不出来,你就见不到你的马儿了!”
拓跋焘一走,宇文盛希凝神低头,两眼放光的地开始抄经。不想越心急越吃不了热豆腐,一不小心就写了错字,又一不小心,眼看满帘纸的工夫又白费了!烦燥地把帘纸揉成团,看着外面的太阳渐渐往西而去,她心里骂了拓跋焘不下百遍!最后只有放弃了今天看马的念头,伏首一张张把帘纸抄满。
师父看着宇文盛希的字,还是连连摇头,但天色已是傍晚,老禅师整理好帘纸,语气沉沉地对徒儿说:“回去再抄两遍吧。”
两个时辰早已过去,宇文盛希垂头丧气地走出林荫寺,却发现拓跋焘的一众骑卫竟还站在那!宇文盛希的表情马上变得比山那边的夕阳还要灿烂!
拓跋焘看到她的高兴样,走到她面前一脸宠溺地说:“师兄要是真走了,不知要被你骂成什么样子呢!”
骑卫牵来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宇文盛希喜极而笑地迎了过去,又是用脸轻贴马腹,又是用手抚摸鬃毛,嗅着马儿身上青草的味道,对着拓跋焘叹道:“我那一千遍金刚经真是值了,即为贫苦的人们换到了你母亲的布施,也为我换来了这匹宝贝。”
拓跋焘看到宇文盛希陶醉的样子,也笑了,他历来都知道宇文盛希家境不好,但宇文盛希个性倔强要强,想帮她忙,她总是表现出自己过得潇洒安乐的样子,从不说起家中之事。想送她礼物,她也不屑于收取,说不愿欠人东西。所以拓跋焘会花些心思,每每送她东西之前,要先请她帮个忙。比如这次,借她的金刚经献寿,然后以一匹马作谢礼。完了,拓跋焘还要为下次再送做铺垫:“下次母妃寿诞,师兄还指望着借你的经文去进献,得了赏赐,我俩平分!”
“没有下次了!”宇文盛希打量着黑马,看也不看拓跋焘地说:“总拿我的字脚去充你的字脚,迟早会被发现的。再说,有了这马,等我娘百年之后,我就可以回漠北的浪迹天涯了。到时候师兄还是找别人去吧!”
当宇文盛希又一次提到要远走漠北时,拓跋焘心中的失落好似要溢出来一般,嘴上只是淡淡地说:“师妹,你若真的回了漠北,就等于放弃京城的一切了。”
“我会回来看你和师父的。”少女灵动的眼睛透着坚决,在无意中刺痛了拓跋焘。所以他背过身子,看着对面山岗上已然偏西的太阳。
“师兄!”看到拓跋焘突来的沉默,宇文盛希收起了自己的欢喜,在他身后乖乖地道了一句:“谢谢你。”
“没什么。”拓跋焘整了整思绪,缓缓转过身来,柔柔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要谢也是谢你的那些经书。骑上去试试吧,师兄还没见过你溜马呢!”
宇文盛希心高气傲地抬起脚去踩马鞍上的足蹬,本想自己可以行云流水的来个翻身上马,却没想到失手一滑,背着地的摔了下来。
拓跋焘上前抚她,边笑边安慰她:“你好久没骑马了,摔跤是正常的。”
宇文盛希心有不甘的站起来,却发现天色已不早,牵着马对拓跋焘说:“看来今天是骑不了了,我得回去做饭了,要不我舅母又得骂了!”
拓跋焘知道她最怕舅母的骂,于是对她说:“你先去吧,我让下人把马牵到寺里去养着。”
“谢谢师兄!”宇文盛希伸手就把缰绳递给拓跋焘,忙不跌地作别:“下次来时,盛希一定让你看看盛希的马上雄姿!”话一说完,人就跑了。
宇文盛希的身影随着她轻盈的跑动,隐没在了林间的山道中。拓跋焘目送她离去,不禁摇头轻笑。
待骑卫安置好宇文盛希的马,拓跋焘也准备回府。起身上马时,却俯看到了宇文盛希的琥珀珠花,想必她刚才摔跤时不慎掉落的,他又从马上下来,拣起这宇文盛希视得比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夕阳透过血色的琥珀,把红色的光芒洒在了拓跋焘的脸上,
从这通透晶体里面,他仿佛看到了宇文盛希狠狠瞪他的双眼,看到她奔跑在树林间的轻盈身影。她要是发现父亲送给她的琥珀珠花丢了,那整个林荫寺会被她翻得个地朝天的。
有关镇远将军宇文庸的事,拓跋焘很小就问过外公。而她一直寄住的舅舅家,就在朱雀街。这些他都知道,许多年来,他都想去看看她住在什么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虽然那里不过是个京城普通官员的小宅院,但因为住着宇文盛希而让他向往不已。可是他又怕自己去了,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怜,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这团缠了很久的思绪,终还是未能经住珠花的叩击。一进京城他就遣走了所有的骑卫。
第三章 情丝纷扰()
洁白的锦缎,非凡的洁净,正好说明了穿者养尊处优的地步。举止谦和有礼,举眉颔首间贵气天成,拓跋焘款款落坐,对陆安峰谦谦道:“小王突然打扰都尉,实在冒昧。”少年话语歉和,又不失风度:“令侄宇文盛希是小王师妹,同在慧空法师座下学佛。”
尚王爷像一股洪流,猛然地注入了陆家,让陆家上下惊诧得措手不及,王怡兰慌乱了,陆环呆了。
“哪里是打扰,王爷到来,寒舍蓬壁生辉啊!”陆安峰细细端详拓跋焘,早闻儒雅谦和的尚王是除太子外最具势力的皇子,据说京城有位官员与他聊天时说自己喜欢千里之外的东疆雪兰,不到三日,雪兰就放在那官员家。还有人说他手下有美人无数,有个平安州的小县吏来京,喜欢上一位美貌无比的的歌女,第二天歌女就成了这小县吏的妻妾,这也是尚王所赠的礼物。
拓跋焘细细观察着陆家,虽不宽敞,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堂里放了牡丹,茶具也还算讲究,乍一看,也还算一个殷实之家,这让拓跋焘觉得宇文盛真如她自己所说,过得潇洒安乐。尚王从怀中取出珠花,对陆安峰说:“这珠花对盛希而言是非常重要之物,小王只能亲自送还给她。”
“王爷真是细心周道之人啊!”陆安峰心中揣度着,尚王知道这珠花的来历,应该和宇文盛希相识不浅,但为何从不曾听她提起过?
“都尉如此招待才是周道之人啊!”拓跋焘抬起王怡兰所倒之茶细细品饮,同时也在用眼中余光打量着王怡兰,因为她就是宇文盛希最怕的人。放下茶,拓跋焘又正式的端望了王怡兰一番道:“都尉家的茶清香淡远,不知夫人是如何沏出的?”
“谢谢王爷夸讲!”王怡兰自持出身名门,拓跋焘这一品评,她受用得不了。拓跋焘又对陆安峰说:“小王本应将这珠花交托都尉便可,但即已蹬门,可否让小王见盛希一面?”
“是谁又来提亲了?”宇文盛希的声音划破了前堂宁静文雅的气氛,她不厌其烦地从后院出来。
拓跋焘听到这样的话,马上一愣。
宇文盛希一看是他,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尴尬的错愕:“师兄来这里做什么?”
见到这样的场景,陆环掩面而笑。王怡兰不禁也悄悄叹了口气。
拓跋焘表明来意:“师妹,你的珠花呢?”
宇文盛希一抹头上的发髻,才发现比她命还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拓拔焘起身走到宇文盛希跟前,打开她的手,另一只手将琥珀珠花安安稳稳地放到她的手心里:“我终于把这东西放到你手上了,以后要是再丢了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二人的这一举动别说陆环和王怡兰,就连吉红都看得一脸讶异。
盛希一看是珠花,失而复得的欣喜让她忽视了众人的惊诧,她只顾着翻看她的宝贝:“哎呀!是什么时候丢了的?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追问中,宇文盛希抬起头来才发现拓跋焘已规规矩矩地坐到椅子上,而舅舅则在一边示意她坐下。她又看到陆环一脸鄙夷;王怡兰则把拳头轻放在唇鼻间哼哼;吉红挤眉弄眼地对她使眼色,她才收起珠花乖乖坐下。
“还不快谢谢王爷?”陆安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宇文盛希连忙恭敬地对拓跋焘说:“谢谢师兄!”
“不用谢!不用谢!”拓跋焘客气的样子让宇文盛希觉得皮笑肉不笑,本来的谢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而二人的一举一动都放在了陆安峰的眼里。
“师兄!”宇文盛希送拓跋焘出了陆家门,她对他解释到:“都怪我鲁莽,错把你当成是提亲的人了。我不是顾意的,真的!”
拓跋焘转过身来,明澈的眸子疑惑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对师兄解释呢?”
拓跋焘的问题让宇文盛希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为什么要对他解释?这不明摆着是因为她说错了话吗?于是她又解释:“师兄,可能是因为最近来提亲的人比较多,所以吉红才会错把你也当成来提亲的人了。”
拓跋焘一听,停住了脚步,这是宇文盛希第一次向他说起家事。问她:“你们家的人很急于让你出嫁吗?”
宇文盛希点了点头,继而叹了口气,一脸不情愿的说:“师兄你是知道的,盛希一心只想回漠北,可是又放不下母亲。”又想了想前日母亲对她说的话,宇文盛希只能“哎!”的叹一口气。
拓跋焘皱了皱眉头,似乎宇文盛希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接着问她:“哎什么呢?”
宇文盛希也是一肚子苦无处诉:“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听我母亲的话。”
“你母亲说了什么?”
“我母亲说我不做员外夫人,还想做什么?师兄,你没见过那个员外,四十开外,圆不隆咚的一个矮胖子。”说着宇文盛希又叹了一口气。
拓跋焘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这一趟,果然以往宇文盛希都在逞强,他拉过她问:“你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你母亲这么急于让你出嫁?”
宇文盛希只是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盛希的事,盛希总会找到办法解决的。”她总是要回漠北的,不想在京城欠下太多人情。拓跋焘转身,眼看又要走进陆宅。宇文盛希忙拉住他问:“你要做什么?”
拓跋焘抽开她的手道:“你不说,我就进去问你舅舅。”
宇文盛希拗不过他,只能对他道:“我说,我说,我母亲生病了,想让我早日找个归宿。”
拓跋焘转身,握住她的肩问:“你母亲患了什么病?”
宇文盛希低头轻声道:“项痹,不过只是小病而以。”
拓跋焘也叹了一口气道:“你都请什么人给你母亲治病?你舅舅家的人对你们如何?”
寄住在别人家,能好到哪去?宇文盛希只是低着头,想了一会才喃喃道:“舅舅对我们很好,母亲的病也会很快好的。”
拓跋焘的手在宇文盛希薄肩上紧了一下,看她说得不情不愿,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他沉沉对宇文盛希道:“你是尚王的师妹,你以后一定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的。”
宇文盛希抬头,正好迎上了他柔柔眸子里的怜爱之意,她不由心一诧,断然回绝道:“师兄朝务繁忙,盛希就不劳烦您了。”。
拓跋焘伸手抚她的头说:“后边的事情就交给师兄吧!”
宇文盛希侧过头不看他,又回绝道:“盛希的事情,盛希自己解决。”
拓跋焘又思虑了一下,宽慰她说:“师妹你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变好的。”
陆安峰坐在听雨亭中,他举目看了看眼前的明净秀丽焘意湖,在京城的中心地界,竟在自家院里安这么大个湖,陆安峰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王公贵族了。
“小王上次到都尉家,真是打扰了。”拓跋焘命下人沏茶,二人攀谈起来。
“哪里!哪里!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可以常来我家喝茶。”陆安峰双手接住尚王递来的茶。
拓跋焘问他:“都尉最近公务可繁忙?”
陆安峰放下茶杯对拓跋焘说:“王爷您是知道的,看好京城四道城门比起朝中的其他事来说,的确是件小事。但要真正做好,就没有一件是小事。”
拓跋焘听完感叹到:“都尉这样的人才,至令仍只是官拜七品,真是我魏国的损失啊!不知都尉有何所长?”
陆安想了想说:“下官不才,只对数术略有所长。”
“等有机会,小王一定向父皇举荐。”拓跋焘又为陆安峰倒上一杯茶。
“多谢王爷的知遇之恩!”陆安峰是个聪明人,王爷这样说了,肯定是会让他升官的,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至于升官的代价,陆安峰早已清楚:“请受下官一拜!”说着就向拓跋焘行了跪礼。
陆安安的项痹症又犯了,舅舅陆安峰亲自送来汤药。
“可还有钱为母亲看病?”陆安峰问宇文盛希。
宇文盛希对陆安峰说:“前些日子卖字得了数两银子,倒也不算吃紧,舅舅以往的救助已让盛希感恩不尽,这次就不劳舅舅担心了。”
陆安峰对着床上卧病不起的陆安安说:“只怪为兄没本事,到老了还只是个都尉,连都尉这样的小官职,都是托岳父之恩来的。盛希你也不用谢舅舅,如今舅舅已经年老体衰,以后想帮你母女二人,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陋屋昏暗的光线中,宇文盛希感到陆安峰更消瘦了,想到以往舅舅对自己的种种恩情,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陆安峰走后,陆安安开始盘问宇文盛希:“我听你舅母说了,你和那王爷要好得很!”
“不过师兄而已。”盛希不在意的回答着。
“你知道你舅舅为什么把药熬好送到家里来吗?”
盛希看了看母亲,似乎明白了:“娘!您想太多了!人家不过是来还珠花的!”
陆安安对女儿说:“如果夏员外的东西落在了我们家,你会亲自给他送去吗?”
又是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盛希说过,盛希只嫁将军!”
陆安安这回没急,缓缓的起了身:“你以后一定要记住你娘今天托着病体与你所说的话。”
托着宇文盛希来到朱雀街上,陆安安开始对女儿说:“你看那个卖肉的七姨,想她及笄之年时,是这朱雀街上倍受赞誉的美女,可惜嫁给个卖肉的,今年她不过二十五,芳华青春就早早消逝于油腻的肉摊上。”
说话间,对街菜贩的妻子张婶,牵着大大小小四个孩子从她们身边经过,陆安安又对宇文盛希说:“你再看看她,嫁给个卖菜的,明明吃了上顿就担忧着下顿,还生那么多孩子,又要忙赚钱又要带孩子,还没穿过件像样的衣服,人就活活累死了。看到她们,你明白为什么你舅母要不停托人为陆环找个好人家了吗?”
“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听了母亲的话,宇文盛希小声的说。
陆安安听见了,质问女儿道:“你不嫁人,你想想,娘现在年老体衰了,要是没有你照顾,娘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陆安安的话让宇文盛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陆家的堂屋里新添了几盆牡丹,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气味。王怡兰坐在藤椅上端庄地品着茶。
“舅母。”进了堂屋,宇文盛希恭敬的唤她。沉香本来是很淳雅的,但因王怡兰惯用它,所以这样的气味让宇文盛希有种避而远之的感觉。
“今天的家事就让吉红做吧,你过来和舅母说说话。”说着,王怡兰就吩咐下人给盛希倒茶:“我以前对你们母女刻薄也是因为家中实在困难,你也知道你舅舅不是个有能力的人,我也是辛辛苦苦才撑着这个家。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母女行乞来京,是谁收留的你们?那时你跪在我家堂前磕了三个响头,舅母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再看看你母亲今年才四十有五,那么年轻就受病痛折磨,她的病是积劳而成,若要断根,光吃药是不行的,调养才是最重要的,想必你也不忍看她一直就这样下去吧!”
王怡兰轻轻摆弄了一下堂前的牡丹,看了看宇文盛希木纳的表情,知道她一时不能接受,语气又缓合了一些:“哎!你舅舅当了一辈子都尉,说好听点是个都尉,说难听点不过是个看京城大门的,一大把年级了整天东奔西走的,我真为他的身子骨担心。要是能有人帮他一把,给换个清闲点的好差事,那人可真就是我陆家的大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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