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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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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语一个健步已在遥卿之上:“你要早说你是位姑娘,我就不会让你在梨花塘中洗澡了!”

    “你还说!”那件事本已不堪,这混蛋还要将它提起!

    拓跋语挑衅到:“我就是要说!你来追我呀!”话音一落,遥卿已如箭离弦。

    纵情的奔驰,空气划过身体,让人有了飞翔的感觉,儿时的回忆与眼前的美好感触,注满了宇文盛希的一颗心。

    拓跋语回头看见身后人身姿似燕地追了过来,也生出了莫名的欣喜之感,他策马而奔,顾意要让宇文盛希心急。

    当发现黑驴儿怎么追都追不上时,宇文盛希索性不理拓跋语,下了马平躺在天地之间,尽情的呼吸着熟悉的气息。

    拓跋语调转马头回来,也下了马,与她一同躺在天地之间。

    “你听过大地的声音吗?”宇文盛希把耳朵贴在地上闭眼倾听。

    拓跋语见看她如痴如醉的样子,也将耳朵贴在了地上,不想竟惊起了一群飞蚁,瞬间就爬到了他耳朵上,宇文盛希忙起身为他捉虫,自责的说:“可别又伤着你!”

    拓跋语坦然的摸下耳上的虫子,意味深长的说:“我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东西,但区区蜉蝣怎能阻止我听大地的声音?”说完又俯身下去听了起来。

    这番话让宇文盛希不禁想起了拓跋焘的那句“爬树会摔跤,所以我从来不爬树。”她坐起身,感慨良多的对拓跋语说:“言吾将军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兄,一个认为爬树会摔跤,所以从不爬树的人。”

    拓跋语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于是也坐起身问宇文盛希:“一件小事就让你想起他,他是你的意中人吧?”

    拓跋语的问题很有针对性,但心中想着很多事的宇文盛希并没有听出来:“不是。”

    拓跋语笑了:“那你可有意中人了?”

    宇文盛希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愚钝,至今还不能明白心中满满装了一个人的感受。”

    此话一落,拓跋语就在宇文盛希脸上轻轻一吻,宇文盛希的脸诧异地红了,拓跋语浓浓的剑眉间透出了温柔:“我这样对你,如果你心中充满厌恶的话,那我就不是你的意中人。如果你心中又惊又喜的话,那我就是你的意中人了。”

    宇文盛希狠狠的瞪他了一眼:“将军的伤还在痛吧!要不要伤得再重一些?”

    拓跋语用认真的语气荡去了轻薄之意:“这真的是个很好的方法!”

    宇文盛希没有答他,只是转身过去不看他。

    “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宇文盛希!”

第十章 劫杀() 
“客官!这可是小店最拿手的菜色!”小二吆喝着揣上了芝麻小羊蹄。

    宇文盛希搓了搓手,享受地嗅了嗅汤牛肉的香气,然后为拓跋语盛了一碗:“将军,你尝尝。”递给他的同时嘱咐他:“小心烫!”

    宇文盛希又为自己盛了一碗,为了让牛肉汤凉一点儿,拓跋语看见她花瓣般的唇,吐出细细凉气。好久没有见到不施脂粉的女子了,而这一位,美得如此脱俗。拓跋语放下牛肉汤问:“你也常和你师兄一起喝牛肉汤吗?”

    宇文盛希小尝了一口,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盈盈地说:“我师兄那个人就爱瞎讲究,我和吉红最喜欢去三丈酒馆喝酒,每次请他去,他都不去,嫌那里的酒掺了水。像这样饭馆,他肯定也会嫌脏的。”说着宇文盛希夹了一个羊蹄给拓跋语:“别提那个胆小鬼了。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拓跋语会心一笑,开始啃她夹给他的羊蹄。

    这时小二上了酒。拓跋语为她斟了一杯。

    接过酒,宇文盛希问拓跋语:“将军,你相不相信一见如故?”

    拓跋语笑了:“姑娘何出此言?”

    宇文盛希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是将军,他高大英武,他箭法如神,他是那么似曾相识:“盛希以前并不相信,但遇到了将军,真的是一见如故。”

    拓跋语一听,满面笑意地问:“所以呢?”

    “所以让盛希敬将军一杯吧!”宇文盛希抬起酒杯,二人相视而笑,一同饮尽了各自杯中酒。

    “等一下!将军!”宇文盛希突然说到,然后伸手为拓跋语拿去粘在脸颊上的芝麻粒。

    拓跋语心中一颤。

    对坐人笑得温润和熙,拿着羊蹄示范起来:“把嘴张大点儿,芝麻就不会粘在脸上了。”

    拓跋语也笑了,大大的张开嘴去啃那芝麻羊蹄。

    出饭馆时,秋雨早已不期而至。没带伞的二人站在屋檐下,相视而笑。

    拓跋语给了店家一钱银子,换了把伞:“让言吾送你回去吧!”

    雨中的漠北城,清凉得让人有轻快之感。晚风从雨丝中穿过,吹在脸上,像一只只跳跃的小鸟,令人愉悦。

    在雨伞下的小小世界里,她侧脸看见他温热的目光,又低下头开心的笑。

    “将军,你是哪里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问他。

    拓跋语低头看她,温柔地对她说:“言吾家在京城。打完战就回去。”

    宇文盛希欣喜的抬起头说:“真的?”

    拓跋语的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双眼暖暖的看着宇文盛希:“还有呢?姑娘还想知道关于言吾的什么事情?”

    宇文盛希怔了怔,想了想说:“你老问我的事,我也想问问你的事。”

    拓跋语笑了,对她说:“家中有老父。有四个兄弟。”

    宇文盛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侧头微微一笑:“你猜猜盛希还想知道什么?”

    拓跋语轻咬嘴唇,装作沉思的样子。

    宇文盛希抢过他手中的伞,往前就走,拓跋语被晾在细雨中,他立刻追了上去,看见宇文盛希低头轻笑,于是跟着她轻盈的脚步,缓缓地往前走。

    来到梨花楼,宇文盛希止住了步:“盛希到了!”

    拓跋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客栈,还想再与她说话,但眼见时间不早了,只好与她道别:“姑娘早点儿休息。”

    “其实盛希想问”听到她的声音,转身的拓跋语又回过头来,宇文盛希想了想,问他:“将军还没有告诉盛希,你是不是也对盛希一见如故?”

    拓跋语看着她,想了半晌也没有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笑着。

    宇文盛希投去期盼的眼光,他看到了,因而还是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然后转身撑伞走入雨中。

    三日后,又一次告捷,太子帅营前移到秦燕关外。

    “此别一去兮,再难复还。夜夜梦回兮,父恩如海。”又是一个睛朗的日子,狼烟已散,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广阔中,宇文盛希正在与父亲坟冢告别,已经十天,是时候回去了。

    “姑娘这么不义气,拜祭将军也不相约言吾!”宇文盛希身后,拓跋语、楚烈骑马缓缓而来。

    看到他,宇文盛希的心卷起了千层浪,这三天的日日夜夜中,他与她之间的一次笑望,一句话语,一次相戏,这些细碎的点点滴滴,反反覆覆洗卷着她的心,让她辗转反侧,而此刻再见他,莫名的失了神,口中只飘出一句:“将军的伤可好了?”

    拓跋语看她失了神的样子,温柔一笑:“并无大碍!”下马凝视已被风沙侵蚀得斑驳的墓碑,苍劲的隶书写的果然是“宇文将军之墓”,他对着墓叹到:“只怪言吾当年年级尚小,不能与宇文将军并肩作战。”

    楚烈将供奉放好,拓跋语屈身便是一拜:“将军受我一拜,驱逐柔然是你我共同的心愿,我今日必竭尽全力完成将军未了之愿。”

    宇文盛希也跪了:“爹爹!”十年艰辛,今天终于找到一个与她一样视自己父亲为英雄的人,而且他和父亲一样,也是一位将军:“言吾将军看您来了!”

    “笛子!”拓跋语话音一落,楚烈便将羌笛递了上来,高亢、悲凉的笛声随风而起。

    大漠的风吹进宇文盛希的眼睛,让它泛红、湿润,即因对父亲的思念,也因这笛声的感染,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位竟能吹出如此动情乐声的将军,莫名的美丽感触让她如痴如醉。

    “曲子很悲伤吧!”一曲吹罢,拓跋语对宇文盛希说:“想当年宇文将军英勇盖世,对魏国作出过许多贡献,这样一位大英雄却惨遭小人陷害,冤死大漠,不过宇文姑娘也不必太过悲伤,当朝太子早已将那阴险小人治罪了。”

    “当朝太子?”宇文盛希疑惑的问。

    言吾想了想说:“面对将军的阴灵,言吾是不会说谎的!不过言吾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再说自己的梦想是当将军了。”

    和父亲一样的语气,宇文盛希更好奇了:“为什么?”

    “所谓英勇、神武不过都只是阿谀之词,真正的战争只有你死我活,残酷异常。”拓跋语用指尖轻轻压下盛希紧锁的眉心:“每次打战,我都紧张得想吐,有时还真的会吐出来。”

    看到宇文盛希的不解,拓跋语认真地对她说:“你想想!在我的号令之下,冲锋陷阵的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啊!”

    八岁那年,魏皇亲自在拓跋语面前斩杀柔然战犯,鲜血从脖口喷涌而出,喷得拓跋语一脸都是,他清楚的看到那具落地人头的眼睛,里面还闪着仇恨的不甘,还闪着对这个世界的依恋。魏皇把大刀递给浑身颤抖的拓跋语说:“记住,你若不杀他,被杀的就是你!”

    那个场景,足足让他半年恶梦缠身,一年没有吃肉。

    拓跋语剑眉微颤,流露出了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哀痛。盛希看着他,心中疼惜油然而生:“以前有两个国王,一位说他若一日救度不完苦难众生,便一日不成佛,他便是地藏菩萨,在炼狱苦海普渡众生。另一位则说,让我成佛,我必渡尽苦难众生。于是他成佛了,在极乐净土引度众生,他便是一切智成就如来。”

    “那佛祖护佑的是柔然还是我魏国?”拓跋语并不相信护佑之说。

    宇文盛希认真的解释着:“舍身为善是善,先强大再助人也是善,十万将士浴血,换来的是百万百姓的幸福,将士们的血是魏国强大的代价。魏国强大了,魏国子民才能繁衍生息。”

    “强大的代价?”拓跋语想起灭北燕时,追兵把最后的残余逼到崖边时,独孤仲天颁下一个不留的军令,无论老小都被射杀怠尽。虽知灭族之恨不共代天,哪怕只留下一个,将来也会带回涛天的仇恨,不知又将兴起多少杀戮。但他还是免不了心海翻腾。难道这些挣扎徘徊就是所谓的强大的代价?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同样,拓跋语的低沉情绪也感染了宇文盛希,让她仿佛看到了那个迷失在战场上的士兵,无处可歇,无处可停,就连唯一的一线希望――可以带他回去的马儿也丢失了。原来言吾将军看到的,远远超过了所谓的丰功伟迹,他的身影在她心中更加的伟岸了。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拓跋语也很喜欢击鼓,转身看着身边如星辰日月般华光天成的美人,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如果说浴血沙场是他摆脱不了的宿命,那女人温软的臂弯就是他暂时逃脱宿命的港湾,对于拓跋语,他的东宫可以容下太多女人,所以他从胡夏带回了舞姿超群的玉楠,从北燕带回了歌艺卓绝的芷兰。而在这漠北,他竟遇到个会打猎捕食的。

    当发现拓跋语那炯炯的眼睛又一次热情似火时,宇文盛希的脸刹时一阵火烧,忙转过身去。

    “这里不是你久呆之地,先送你回漠北城吧!”拓跋语笑着对盛希的背影说。

    拓跋语话音未落,盛希转回了身,只见她黑瞳如波,朱唇轻颤:“盛希不回漠北城了。”

    看到她满眼的不舍,他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你怎么了?”

    “盛希要走了。”道别来得出人意料。

    拓拔语一把拉过她,质问到:“你要去哪里?”

    “浪迹天涯,后会无期。”又是满口胡话。挣脱手,宇文盛希一跃上马:“将军好好养伤,盛希打扰了。”

    转身刹那,心如刀割。任由他喊道:“宇文盛希!”让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走吧!走吧!全当你没来过!”

    翌日清晨,楚烈递上一封信,柔然人的信。

    “他们终于还是跑出来了。”拓跋语看完信说。

    步六孤急忙对拓跋语解释:“宇文姑娘连夜骑行,我们骑卫虽在暗中保护,但大漠天高地阔,实在难以面面俱到。”

    收起信,拓跋语对手下说:“看来已经知道本殿下的身份了!”只要拓跋语一个人前去,内应的讯息的确很灵通。

    “莲花丘,在秦燕关外三十里。”楚烈对着羊皮地图说:“方圆数里都是胡杨林,林中丘壑纵横,地势险峻。”

    拓跋语看着羊皮地图说:“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楚将军,你说宇文盛希到底有什么事,要连夜赶回京城?”拓跋语刚刚动心,她就要走了,还走得那么急,这让他有种被弃之感。

    楚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恕莫将直言,宇文姑娘有诱饵嫌疑!”

    拓跋语想了想又问:“步六孤,你的看法如何?”

    “直取莲花丘!”步六孤是位猛将,他认为最有效最节省兵力的方法便是弃人质于不顾。

    “步六孤,穿我的战衣吧!毕竟嫌疑只是嫌疑。”拓跋语沉思了片刻,下达了军令。

第十一章 初夜() 
宇文盛希被缠住手脚,四仰八叉的给吊了一夜一天,已经神情晃忽。

    夕阳下的乌金明光甲,闪着海市蜃楼般的辉光,那骑宝马出现了。

    盛希甩了甩头,当确定并不是幻觉后,宇文盛希心中刮过悸动的飓风,她终于明白心中满满装了一个人的感觉了。

    “女子吊在树上。”楚烈解读着步六孤的唇语:“树下是有木刺。”

    “宇文盛希啊,你怎么就那么惨呢?”拓跋语虽穿了步兵甲,发号施令的气势却一丝不减:“将军,抓几个活的回来!”

    “殿下放心,莫将定会尽力!”楚烈用兵向来以静著称,配着连弩的三百精锐个个久经沙场,他们的包围圈在无声无息间向莲花丘缩小。

    盛希看着遥卿一骑孤马从丘下走来,大声的叫着:“不要再上来了!不要来了!”

    遥卿渐行渐近,柔然人的箭早已在弦。突然后山传来了马的惨烈嘶叫,柔然人早在整个莲花丘上布满了机关。

    就在这时,遥卿加快了脚步,柔然人的箭射了出去,步六孤一个躲闪,消失在了马背上,遥卿转身掩没在树林中。

    柔然人开始松吊着宇文盛希的绳子,要挟着坠马人快快显身。

    丘后,又传来了一阵马嘶,善听的柔然人知道又是一队兵马中了机关。于是他们开始加快松绳的速度,打算速战速决。

    吊着盛希的绳已全部解开,由一个柔然武士拉着,只要他一松手,盛希立马坠下变成肉串。

    就在这时,一阵箭雨从丘后射来,柔然死士发现了包围,立刻将吊着宇文盛希的绳放开。

    她的身体失重而落,眼睁睁看着那尖利的胡扬刹时即将穿过自己的眼睛,穿过自己的头,穿过自己全身。“啊!”她只能尖叫,出于本能地尖叫,垂死挣扎地尖叫。

    柔然人怎么会轻易地损毁这张引蛇出洞的王牌,离胡扬刺最近的那一刹那,宇文盛希的坠落停住了。她清楚的听到自己不要命的喘息声,看着离自己鼻尖不到一寸的胡扬刺尖,她发出的痛苦声音,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当她又一次被拉起来时,她只想让自己昏死过去,那样死的话,至少没这么惊恐。

    “言吾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再说自己的梦想是当将军了!”他的话又一次浮现在她心海,到底要有多少力量,才可以承受死亡无数次刺伤内心的创痛?

    丘后又来一阵箭雨,柔然人死伤不少,这个时候步六孤看见第一拔精兵现身了,他也拔出大刀开始与敌人搏杀。

    柔然死士个个都是不要命的,无奈还是寡不敌众,眼看身经百战的精兵们就要将他们绞杀怠尽。

    一支箭从林中射来,拉着吊绳的柔然死士被一箭毙命,遥卿驮了这真正的主人飞驰而至,在盛希坠落瞬间,飞身将她揽到马上。

    柔然人真正要等的人到了!顿时土地崩裂,高手这才破土而出。

    所有的精兵都围到了太子身边。步六孤对拓跋语做了个手语:“先走!”

    这时,楚烈带精兵也出现了:“数十匹马才开出条让兄弟们上来的路!”

    前一百精锐护驾,中一百精锐与柔然人搏杀,后一百精锐包围战场抓活口。

    遥卿背上的宇文盛希早因惊吓清醒,拓跋语一手护住她,一手以锋利配剑开路,柔然武士朝着他们不顾一切的扑来,拓跋语的剑快如闪电,猩红的血肉溅了她一脸一身。

    在楚烈与步六孤的配合下,他俩很快突出了重围。

    遥卿一路奔驰进了魏军大营附近,拓跋语才停马回望,想必那八百步兵已经到了吧。

    真的是他!盛希回头看到穿着骑兵铠的人,正是言吾,眼泪早已径直而下,她从未感到自己如此软弱,返身紧紧拥住他。

    怀中人已是泣不成声,拓跋语轻轻抚了她颤抖的薄肩,任她把过度的惊吓用哭泣宣泄出来。

    “你受伤了!”月光下,盛希拉过拓跋语的手,为了护住她,被划开了无数个口子,手背已被鲜血染红。泪珠又一次凝结在她眼中,她小心的抬着他的手,如获致宝般端详着为她所受的伤:“祸是我闯的,这伤因由我来受。”

    拓跋语一把拉过她,紧紧拥在怀中:“不要走了,就留在我身边吧!”

    缠绵的吻温暖而又甜美,虽令人难分难舍,但现在还不知楚烈等人的安危,拓跋语放开怀中人:“我让骑卫送你到漠北城,两日后我来梨花楼找你。”

    天明时,楚烈与步六孤全身而退。

    “告诉你们的皇帝,我就是纥山的妻子。”被抓住的女子理直气壮的说:“如果给我母子一条活路,我丈夫一定助你们一臂之力。”

    相对于柔然叛将纥山,拓跋语更想知道朝中内应究竟是谁。他亲自提审了活捉的柔然武士。

    两天后,拓跋语起身去漠北城时,楚烈劝拓跋语:“殿下何不直接告诉宇文姑娘,您就是太子?”

    拓跋语看了看在莲花丘上为她找到的黑驴儿说:“她留下与否,与本殿下是不是太子无关,如果因为本殿下是太子留下,那就没意思了。”

    绸缎裙、垂丝髻,一进房门的宇文盛希高挑明媚,纤瘦妖娆,瞬间就吸引住了拓跋语的目光。

    关切从她眼中倾泻而出:“你的伤好了吗?”

    拓跋语的食指轻轻抚掠过盛希白瓷般的秀脸,眼睛中盈满了温柔:“你还没有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呢!”。

    此刻的宇文盛希心中尽是不舍之情:“你的伤是因我而起,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尽管说!”

    那晚她没有一口答应他,他就想到她还是要走:“你只是不想欠我?”

    宇文盛希柔眸闪动,朱唇轻颤,却不言语。

    拓跋语无奈地问:“你不喜欢我吗?”

    盛希双眼泛泪,除了父亲,他是第二个让她流了那么多眼泪的人。

    “还是你已许了人家?”

    盛希摇了摇头,泪水轻轻滑落,她要怎么和他说,说她为了利益嫁给了拓跋焘?让他背负得罪皇族的恐惧?

    拓跋语一把将她按在桌上,狠狠地吻她,然后对她说:“我只要你留下!”炽热燥动的气息一下子就让宇文盛希无法呼吸,她奋力地推开了他。

    拓跋语失望地起身走到床前,脱下了上身的绸服,臂上纱布还布着点点血迹:“明日一早言吾还要远征,姑娘请回吧!”

    明天无论如何都是要起程的,宇文盛希看着眼前男子却无法提及离别。

    站在那里迟迟不走,拓跋语知道她放弃了一次走的机会,于是他抚肩吸气:“咝!”

    宇文盛希马上关切的说:“还是很痛吧!”

    拓跋语没理她,只是抚臂坐下,她急切的走过来,细细端详着他臂上鲜红道道的纱布。

    掏出药瓶,拓跋语冷冷对盛希说:“你走吧!”拓跋语又给了她一次走的机会。

    看到雪白纱布上映出的血痕,心痛之感在宇文盛希心间翻涌:“让我帮你吧!”

    拓跋语没有理她,但纱布打开了半圈,手就够不到了,于是他表情变得很沮丧。

    明日一走就是永别,宇文盛希接过纱布,将它们一圈圈的打开,惜别之情在心间汪洋成海,当那条条刀伤赫然在目时,她拥住了他。

    他推开了她:“你走吧,没有你的心疼,我一样能吃能睡能打战!”这是他的最后防线。

    这个时候宇文盛希怎么说得出一个走字,她轻轻打开药瓶:“就让我帮你擦药吧!”

    在冰凉药膏刺激的瞬间,他把她压到了身下:“你不走,叫我如何能死心?”将她的双手腕扣于脑后,让她不能动弹。

    “小心你的伤!”宇文盛希说这句话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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