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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长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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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树皮来。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幻芜一边揉着手一般感叹。

    长绝看了看她的手,之前的血泡挑破了还没完全好,刚刚剥树皮又把指尖磨红了,精心养着的指甲也裂开来,指甲里还沾了不少黑泥。

    长绝拉过她的手,把黑泥小心地挑出来,幻芜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也被他发现了,有些窘迫。

    “别弄了,反正也要搞脏的。”

    “弄干净了你才舒服,一会儿再脏了再弄就行了。”长绝头都没抬,仍旧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挑干净了黑泥,他又掏出手帕来撕成布条,一根根的裹上幻芜的手指,再撕下大块的衣摆,抱住幻芜的掌心。

    完全就是自制的简易手套啊,幻芜举起双手看了又看,布条被裹得严实又细心,这下就不怕刮到手了。

    幻芜很高兴,又干劲十足地扒树皮去了。

    但剥树皮还不能完全用蛮力,第一次上手的幻芜干得十分费劲。

    长绝转过头,掐了几个诀对准一旁的肉桂树一弹,树皮自己就像被树干崩开一般,慢慢地就裂了,只松垮垮的挂在树干上。

    偷偷做完这些,长绝就拉了幻芜说:“你看那棵树更老,树皮好像更好剥一些。”

    幻芜看了一眼拎着筐子就蹦过去:“啊,真的,树皮都松了!”

    长绝站在原地看着幻芜忙活,也松了口气,脸上终是染了笑意。

    “还真是蠢呢。”琢站在他身后,显然是看到了一切,语带嘲讽。

    长绝也不惊讶,因为他早就感觉到琢跟着他们,对自己的行为并不遮掩,当然也是觉得没有必要。在他看来,幻芜才是他的关注点,只要幻芜开心,其他都直接无视就好。

    他收敛了笑意,转头看着琢。

    “你们两个到还真的是挺配呢,我原本以为她够蠢的,不过现在看来嘛,倒是你更蠢一些。”

    长绝还是不答话,只像一堵屏障一样立在路中间。

    “放心,我们这点动静不会打扰到她的。”琢走上前来,离长绝三步远左右才站定,“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她。你是觉得你的心上人太弱了还是怎样?怎么在你眼里,世上大多数人都成了要防备的对象了?”

    “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干涉。”长绝声音不大,但语调冷硬。

    “我才懒得干涉呢,我只是好奇,你宁愿躲在她背后偷偷摸摸地做些小动作,也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她。”

    琢抱着手,视线望向远处的幻芜,还是那般嘲讽的语气,又夹杂着让人不解的萧瑟,“喜欢一个人让你感觉很丢脸么?”

    长绝转过头,并不看她反问道:“你这种人懂什么叫喜欢么?”

    “我不懂,那你就懂了么?成天跟在人家后头,恨不得什么都替她做了,把人护得滴水不漏的,你觉得这样就是对她好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最好让幻芜离了你就该活不下去你才觉得对得起你那份喜欢了?”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真心为幻芜好,说着说着就带着自己的怒气了。

    “不是,我从来没那么想过,”长绝也给琢说急了,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只是害怕什么时候会因为自己的做的不够好让她受到伤害。”瞬间被激出的怒气一过,反而苦涩起来。

    “弱者都习惯给自己找很多借口。”琢的鄙夷毫不遮掩,似乎也不单纯是对长绝的。

    因为琢那明显的恼怒,长绝倒冷静了几分,他斜靠在一棵树上,语带笑意:“你这话怕不是只对我说的,要是不敢宣之于口,需不需要我去代劳啊?”

    这话说得,明显就是在讽刺琢自己五十步笑百步了。

    长绝一贯清冷,这么一戏谑起来,倒有几分霖淇燠厚脸皮的精髓,看得琢恼怒非常,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张好看的笑脸。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这话该也是我想告诉你的!”

    这俩人都是死犟又护短的脾性,一言不合就剑拔弩张,两人四周都升腾起互相碰撞激烈的气旋,近身的草木都开始抖抖索索摇曳不停。

    “你俩干嘛呢?”同为木系的幻芜对草木的反应比较直观,回头就看见远处两人的氛围似乎很紧张,她小跑过来却发现两人都面带笑容,至于琢的笑容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就是了。

    在幻芜发出声音的同事长绝周身的风起云涌瞬间就平息了,连带着琢的气旋也消停下来。剑拔弩张的对峙与风消云散只在转瞬。

    “没什么,琢赶来看看我们的活干得如何了。”长绝笑意不息,不过对着幻芜是真心的和煦罢了。

    “哦,很快就好了,很急吗?”幻芜小心地看了琢一眼,往两人之间挡了一挡。

    琢看着他们二人,突然间觉得没意思极了,答也不答,扭头就走了。

    幻芜看着那一如既往孤傲的背影,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同情来,她回头看了长绝一眼,“没事的,她平常也不是这个样子么。”长绝对她笑言,还安抚性地顺了顺她的头发。

    幻芜点点头,继续去摘叶子,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听话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觉得上面还残留着长绝手心的温度。

第三十九章伙伴() 
俩人回到住处,已是日暮时分。幻芜将背篓卸了,刚要递给琢,就发现琢看着冶的屋子方向,正微微出神。

    幻芜有些摸不着头脑,将采摘的叶子送到琢的怀里,她才回过神来,但也只略略看了一眼,抱着竹篓回了屋子。

    “你说,你刚刚是不是惹到她了?”幻芜没见过这般无精打采的琢,只好拉过长绝询问。

    长绝耸耸肩:“或许吧。”

    “你真的说了什么话刺激到她了?”幻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该不会明天又被支使去挖砂背炭什么的吧?别呀

    长绝看她那种看不省心孩子的眼神,无辜道:“可她也刺激我了啊。”你都只关注她不关注我。

    后半句是用表情传递的,要是长绝有尾巴,此刻就该是恹恹地耷拉着。幻芜觉得再问下去有种引火烧身的趋势,只得转移目标:“嗯你觉不觉得”

    “觉得。”长绝摇晃着身后的大尾巴。

    幻芜:对这种间隙性小孩子脾气真是没辙。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觉得琢跟冶之间有问题。”长绝看幻芜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继续说道:“琢喜欢冶,但冶似乎很回避。”

    幻芜猛点头,又好好打量了一下长绝,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敏锐了?混血的人生一旦成长就处处开挂了?

    “要不我们去冶那里试试水呗。”幻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拯救一下自己苦役的命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几乎是百战必殆,但磨灭不了草妖越战越勇的秉性啊。

    “不干了不干了,格老子的,再折腾下去我要埋这了!”幻芜带着满腔悲愤就往冶的屋里冲,身后的长绝脸也黑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汁。

    霖淇燠一口茶含在嘴里看着两人:什么个情况,这不都好胳膊好腿的么?

    “二位这是出什么事了?”冶只一愣神,很快就招呼他俩入座,虽然大胡子遮住了大半表情,但幻芜还是看得出来冶眼神中压抑的焦急。

    生气恼怒的戏码还是比较好演的,俩人对视一眼,保持皱眉沉默的姿态,只是幻芜觉得火力不足,还十分愤慨地“哼”了一声。

    霖淇燠看着这俩人夸张的表达方式,就知道他们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放下茶碗就看好戏。

    冶捧上茶碗,语气温和地说道:“定是琢又胡闹,惹得二位不快了吧。”

    “我哪有不快啊,我哪敢不快,我还指望着她给我铸刀呢!”幻芜语带怨怼,对琢就是明显的指责了,这不忿的小眼神,倒还有几分真情演出。

    “琢心性不坏,就是爱胡闹了些,若有招待不周的,还望二位海涵。”冶拱手一礼,态度恭谦,倒是真心在替琢道歉了。

    还差点火候,“你既知道她的秉性,作为同门,何不在人胡闹耍性子之前就拦着?非要闹到大家都不满的时候才来道歉?我们不过是干点活计倒也无妨了,但若是真被戏耍难堪受到伤害的人,岂是你代为道歉就能弥补的?”长绝也算是说了真心话,很多你不觉得过分的玩笑,对于别人而言,也许就是深深的伤害。

    也许在幻芜的角度看来,也就是做了几天的活而已,可在他看来,琢完全可以使唤真正求刀的自己,而不是抓着自己的软肋随意指使。

    她这样的行为不管出于任何目的,都是在欣赏他人的无奈挣扎之态,于他而言更是饱尝煎熬。

    明明可以劝导阻止却置之不理的冶,他也生不起好感来。

    长绝之前本来是不想管这些事的,不过是幻芜要操心罢了,可现在他却真心生出几分“闲心”来,不为别的,要是以后还有与自己相似的人上门来求取武器,他希望旁人可以免受其难。

    无论自己有怎样的过往或者理由,因为自己的苦难而对他人加之于苦难,都是病态的行为,若不寻根“医治”,只不过是令施难者多受几次苦难罢了,反而更容易让人疯魔。

    冶听了长绝的指责,半晌说不出话来,似乎没有人从这个角度对他进行过责问,长期以来很多上山来的人,确实是因为有求于自己,对于琢不友好的态度,大多也就忍气吞声了,过分些的,就由自己道歉。

    不论来人是看在自己面子上,还是真的不想计较,大多数都一笑而过,不过是不是完全心无芥蒂了,他也不好评判。

    对琢他确实应该好好管教一番的,可是琢变成这样,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自己么?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逃避罢了,可是却又无法真正的躲开琢。他只好安慰自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是很过分,或者琢只是小孩子脾气。

    他有些无措,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一看到琢的眼神,他就犹如利剑穿心一般,再说不出任何非难的话来。

    很多话说不出口,可是越容易说出口的话,往往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覆水难收,琢受不起,他也再经受不住了。

    冶闭了闭眼,对着幻芜二人深深一稽:“都是鄙人之过,长久以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如今听君一言,犹如醍醐灌顶,某愿在此替师妹受过,日后,日后”

    “我倒真是好奇了,日后你当如何对我?”幻芜长绝连带着霖淇燠都因冶刚刚的一稽愣了神,冷不丁听到琢幽幽的声音,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霖淇燠以前被折磨得狠了,当下就不争气地发起虚来。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淋霖淇燠就是个典型,无论再怎么成长,人就是对童年阴影保留着最原始的恐惧,霖淇燠也不想这么丢脸啊,但生理反应无法控制嘿。

    幻芜更是被惊了一跳,绷得十分严肃地脸也破了功。

    这不就是背后说人坏话刚好被抓的事例么,其实她就是想来试探一下冶的态度,看他是不是真的紧张琢罢了,这演着演着还演出几分真心,尤其是长绝啊,完全是真心来讨说法的样子么剧本走偏了,完了,一堆苦活即将到来,生无可恋啊。

    霖淇燠跟幻芜都是表情瞬间千变万化,只有长绝面不改色,毕竟他早就想骂人了,这下心里倒松快了不少。

    冶抬起头来,看着琢表情复杂,他嘴皮子动了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幻芜都替他急。

    琢嗤笑了一声,半讽刺半心酸地说道:“懦夫。”就再也不看冶一眼。

    她扫过众人,冷冷地看着幻芜长绝二人,面无表情地说:“我再说一遍,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最多不过两日刀就会铸好,你们马上就可以拿着你们要的东西滚蛋。”说罢扭头就走,再不理会屋里的四人。

    琢倒是看懂了他们的目的。

    幻芜心里叹息,看了一眼在一旁发愣的冶,也不好再说什么,没错,说实话这都是别人的私事,她一个外人能做什么呢?这下懒怠的幻芜倒是有几分怀念,以前别人求助于她,让她可以明目张胆管闲事的时候了。她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老好人”心态?

    霖淇燠真的是很好奇琢跟冶之间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两个人都是一副怨侣相啊,可是这两人都是打死不说的样子,再这么憋下去能把他憋死。误会不解开的话,这第三次他可不敢再来了,琢不得进化成终极战斗武器啊?

    众人各怀心思,都是一夜无眠。

    刀具的研磨是件极耗心力的事情,每个铸师都会有自己的一套研磨方法,也是自己所铸武器的标志所在。因此好的铸师不用署名,刀身上独有的刃纹就是自己的姓名。

    琢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只有金属敲击之声传出,未曾停歇。

    没人敢打扰她,因为此刻的琢就如同高手修炼武功的关键时刻,琢受到打扰无异于毁掉这件即将出世的武器。

    一直到月上中天,琢才从房里出来。

    她面带疲色,但看得出来完成一件心血之作也是一件让她十分兴奋的事。

    袖管被她放下来细细抹平,琢一步踏入院中,对着月色下的众人举起一只手:“此刀已生!”众人抬头,只见她手中之刀又细又长,如同名剑一般纤细的刀身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虽然纤细,刀身却具备刀的形态,拥有新月一般的弧度,优美非常。

    琢面上带着难得的欣慰之色,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骄傲,“接刀!”

    银刀犹如流星划过半空,长绝单手接过,细细端详,眸中欣喜难掩。

    这把刀造型优美,虽为刀,却形如孤绝优雅的名士,在长绝手中,更难掩绝世风采。长绝将刀高举与视线齐平,可见刀身淬火后自然形成的弧度,正如一轮浅浅的月牙。

    刀的弧度不是琢刻意打造的,而是在淬火过程中,玉钢在经过自己秘方混合的黏土包裹后,由极热至极冷的冰泉之中,边缘部位快速冷却形成的。

    刀最初设计的时候,除了原料的多少,琢还细细量过长绝的手长、身长,乃至手掌和手指之间的距离、握拳的宽度、肩宽乃至步伐宽度,冶还提供了长绝的出手速度等数据,所以刀刃的大小外形是完全根据持刀人自身条件决定的,也是最适合长绝的。

    在这样的基础上,琢只是对刀刃打磨出更加符合耐用且具有女性特殊审美的样貌。

    “真好看。”幻芜不由得感叹,这刀虽是武器,却有如精美的艺术品,形如秋月光华灿灿,美若君子指尖流云濯濯。

    “试试看它认不认你这个主人。”霖淇燠也是面露赞叹之色,名器就是名器,可也是妖刀一把,始终与凡刀不同。

    长绝颔首,接着长臂一挥,众人之见抬眼间似流光飞舞。长绝持刀于月下犹如凤鸟自舞,刚开始能见他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狠绝之态,似在暗暗与刀相较。

    不过须臾,便有如清风流水,酣畅自如。

    长绝刀法凌厉挥臂旋身间掌中刀仿佛活了一般,月色下恍如银色游龙,长绝眉心一凝,足见轻点跃上半空,抡捎间刀刃泛出朝日一般的艳红,在黑夜的衬托下形成一缕炫目的红色光带。

    “妖刀醒了。”霖淇燠仰头看着,双目一亮。

    此话一出,长绝轻点微云,双腿收起折在胸前,蓄力停顿后回臂旋身,横向一劈折手向上一砍,两道银色的刀气形成十字,将天边的云雾砍成四瓣。

    长绝嘴角上扬,从半空跃下,轻如雨燕。他反手举起刀,刀刃上一缕红光从他如墨的眼瞳中划过,消逝无迹。

    幻芜走上前来,看了长绝半晌,见他只是高兴,脸上兴奋之色难掩,才又去看那刀,伸出两指比了比,疑惑道:“这刀刚才是不是变长了一些?好似还宽了一点?”

    “你没看错,妖刀有妖气,妖气自然是活的,在主人的能力或是心意的催发下刀也能激发出更多的灵力最后甚至生出刀灵。刚才刀刃的红光就是证明。”

    琢对她的作品十分满意,在确认长绝有驾驭其的能力后,十分耐心地解释道:“刀刃泛红,说明它已经感知到主人的心意,愿意在你的手中成为利器。除此之外,刀身变宽变大也是其妖气膨胀的表现,如果是完全能驾驭这把刀的人,发挥出它的最大效果,刀身能在一挥间伸长至八尺有余。”

    “这么长!”幻芜惊了,那岂不是比人还要高上一大半,那真是武威极了。

    “这刀不过五尺,刚刚在你手中也就六尺上下,看来它还没发挥出最好的效果呢。”霖淇燠摸着下巴,拍拍长绝的肩膀,没会错意的话大概是“你还需要加把劲”的意思。

    “至少它认同你了啊,这就是好的开始。”幻芜拍开霖淇燠的手,直接对长绝说。

    这算是护短吗?长绝很开心,举起刀双手捧在眼前,对幻芜说:“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幻芜:“我?”

    看长绝点头,幻芜也不推脱,抬头看了看月色,刚才那惊鸿般的身影仿佛又在眼前:“‘云破月来花下住。要伴佳人,弄影参差舞’。此刀有断月破云之势,不如就叫‘破云’吧。”

    “月到中天云划开,断桥幻出玉楼台。不错。”琢也在一旁难得显出认同之色。

    “破云,”长绝平视此刀,“从此你便叫做破云刀了。”银色光晕在刀身上一划而过,似在无声应和。

    琢走上前来,双眼直视着长绝,认真说道:“从此它便是与你并肩的伙伴了,还望你珍之重之。”

    “定当如此。”长绝拱手一礼,郑重答道。

第四十章争执() 
二人算是正是交接了破云刀。

    看到长绝真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兵器,幻芜也吁了口气,倍感轻松:“阿绝,这刀真好看,配你真合适。”长绝也低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琢:这俩人之间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霖淇燠:没眼看。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什么声音?”一阵非常有规律的铃音响起,幻芜长绝同时看向琢问道。

    “没事没事,”琢抱着手,无所谓地说:“想必是哪个笨蛋又掉陷阱里去了吧,我去看看。”琢边说还边意味深长地瞟霖淇燠,后者继续望天。

    “不用去了,人在这呢。”琢没走出几步,冶就过来了,手中还拎着一坨不明人形物。

    那人全身沾满了黄泥,被藤条捆得死紧,“啪叽”一声就被冶扔到了地上。

    琢:“哎哟,是只小黄猪崽。”

    幻芜凑上前,见到那人说身上裹满了之前她搅拌过的黏土,非常随意地问道:“那霖淇燠是什么猪崽?”

    琢:“黑猪崽。”

    幻芜了然,想必是之前掉黑土坑里去了。

    霖淇燠:“”

    “你等会儿,我帮你砍断藤条。”冶对地上的人形物说道。

    地上的人也不挣扎,睁着一双无辜又疲惫的大眼,想必是已经挣扎过了,知道没什么用。

    霖淇燠看着地上除了眼珠子还能转悠,其他没什么干净地方的人,表示着过来人的同情:“这土黏性很大的,要是用浴桶估计得洗到明天,我劝你去后山那河里躺着冲一冲,估计今晚上就能冲干净。”他说完还想拍拍他以示安慰来着,找了找没地方下手,只得左手拍右手,然后悠悠哉哉地打了个哈欠。

    冶用一把特质短剑砍断了藤条,那人还没来得及修整一番,拉住冶便说道:“敢问可是铸剑师?”

    冶看了看自己被黏土深深包裹住的手掌,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人作势就要一扑,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就见冶抽出手掌拍在那人脸上:“有话好说!”

    自知失礼,男子连忙拱手作揖,真诚道:“在下凌岳,烦请大师为我补剑。”

    “补剑啊,好说好说,剑拿来我瞧瞧。”凌岳身上没有佩剑,听了冶的话,连忙解下自己的背囊,小心打开,抽出一把由白绢包裹的长剑来。

    凌岳在背囊上擦了擦手,认真把手指擦干净了,才解开白绢。

    只见白绢松开,露出一把长不足三尺的剑来,蝠鲼剑鞘,护环上透雕蛇纹,鞘口和剑镖都嵌以祥云纹状的金片。

    冶一看这剑鞘眼神就已然充满了兴致,他也擦了擦手才接过剑,拔剑出鞘,只是一瞬,青光寒气便已透眼,只是剑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裂纹,最大之处几乎横透剑身。

    冶作为一个铸剑师,对剑自然是珍视的,当下眼神便黯然了几分。

    此剑的剑身非常轻薄,冶握剑之手微微一错,就见剑身从剑柄处分作两股,竟是一把雌雄剑,可以分为二,雌剑右手持,雄剑左手持。

    “这剑青泽光润,像极了青霜剑,没想到竟是一把雌雄剑。”霖淇燠也是个行家,见到名剑犹如幻芜见到珍宝一般双眼发亮。

    “这雌雄剑很难得?”长绝也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雌雄剑绝非一般双剑,雌雄剑需要极好的材料才能铸得,剑身需要集轻巧如纸才能合二为一,但又异常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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