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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长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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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骨笛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在翾飞面前拿出来。

    也许,他会认得这是什么骨头做的。

    幻芜苦笑了一下,其实她自己也猜得到,还能是谁的呢?

    不可能是师父自己的,如果是他的,他不会送给自己。

    那就是别人的,能被他珍惜的东西,那就只剩洛昭的了吧?

    可如果是洛昭的,那他怎么会送给自己呢?送是啊,他从没说过这是送给自己的啊。

    幻芜这般想着,竟然就直接笑出声来:“哈哈哈”

    白羽一直站在她身边,先是看着她面如死灰的发着呆,现在又忽然笑起来,可这笑,跟哭也差不多了。

    这一切改变,似乎是从翾飞那对鹰笛开始的。他不知道幻芜发生了什么,想说什么,却终是没开口。

    幻芜现在这个样子,需要自己冷静一下吧。

    白羽走出屋子,顺手替她关上门,他叹了口气,看着被院子切出来的,方方正正的天空。

    对于羽族来说,天空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啊。

    若是,我也再不能飞了呢?

    他有这样的勇气么?像翾飞一样,为爱的人放弃飞翔的能力?

    他做不到吧,至少现在的他,连想的勇气都没有。

    不得不说,白羽对翾飞有一点点的改观了。可那也改变不了,翾飞是战争发动者的事实。

    那些血腥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从未消散过。

    白羽抿了抿唇,看着湛蓝的天空,眸色深沉如墨。

    不知不觉中,夜晚来临。

    幻芜未关窗,任溶溶月色铺在自己的脚下。

    “阿芜。”这个时候来的人只能是长绝了,“你在等我啊?”

    “嗯。”

    长绝眼睛亮了一瞬,没想到幻芜直接承认了,动作笨拙地挠了挠头。

    “今天怎么样?”

    幻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没有直接回答他:“阿绝,”她掏出怀中的骨笛,伸到长绝面前,“你能滴一滴血在这骨笛上面吗?”

    “啊?”他认得这是荟明送她的骨笛,可是怎么忽然让他滴血了?

    长绝虽然疑惑,却也未多想,手指凑到骨笛尖的一头一划,血珠就渗了出来。

    他将手指悬高,一滴血珠就滴在骨笛上,瞬间就融了进去。

    “这——”长绝惊疑地看着幻芜。

    “这只骨笛,是你父亲的,或者说,是用你父亲的骨头做的。”幻芜面色平静,她大概猜到了,现在不过是完全确认了而已。

    至亲之人的血是可以融到骨头中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芜将白日里翾飞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支骨笛如果不是隐颐的,就是隐颐送给洛昭的。”

    “那谷主又为何要把这支骨笛给你?”

    “或许他只是想让我帮他找到另一支吧。”幻芜看着长绝,笑了起来。

    长绝看着这样的幻芜,突然心疼无法自持。

    他很想抱抱她,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上前一步,将坐在床边的幻芜抱紧了。

第七十章睡魔() 
那一夜过去,两人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该暗夜前来照来不误,该打探摸索的也没有闲着,只是那一个拥抱,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忘记。

    要想再到栾嫣那里去,就要再等七日才能轮到自己了,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幻芜决定从剩下的几个舞姬处入手。

    昨天她去了茹娘那里拜访,两人也算是认识了,今天她决定再去一次。

    “茹娘,今日感觉如何?”

    “不过是老样子。”茹娘年纪比其他舞姬大些,为人十分和善。

    幻芜看她脸色十分不好:“你的身体是一直都这样吗?”

    茹娘摇摇头,“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大了倒是好了,也是入宫之后才开始这般的,大夫来瞧,只说是早年的病没有调理好,埋下了病根,如今复发了。”

    “如此。”幻芜想亲自给她摸摸脉,便说道:“你总是这样躺着,身上难免不爽利,我会些推拿手法,不如我给你按按?”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幻芜把茹娘扶起来半靠在枕上,倒是真的替她按摩起来。

    茹娘很瘦,但是常年跳舞,筋骨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幻芜一边推拿,借机替她把脉。

    脉象迟滞,看着像是常年沉疴之人,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茹娘根本不可跳舞。

    “咦?茹娘你手上怎么有些伤口?”幻芜发现茹娘的小臂、手指还有掌心都有些小划伤,不过都已经结痂了。

    茹娘眉眼发沉,面上带着倦意:“我也不知道呢,也许是跳舞的时候磕碰到的吧。”

    “是吗”磕到的怎么可能都是划伤呢?可幻芜也不能把人扒光了看吧,只好作罢。

    按着按着,茹娘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像是及困倦的样子。

    幻芜无法,替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幻芜心中有些想法,她顺便去看了阿秀她们几个的手上,也看到了差不多的伤口,只是她们的比较少。

    阿秀几人也不知道伤口是怎么弄的,都没有很在意。

    一个人这样就算了,怎么可能几个人都如此?幻芜很忧愁,可是又没个知情人可以给她解答,早知道她当初就应该直接去戳戳那个遨的脑壳,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可这世上就是没有“早知道”这种神奇的设定。

    还剩一个人没有问,就是那个看起来不怎么开心的樊晓月。

    可那个樊晓月却无比难缠,基本上就是“嗯、哦、好”回答一切,什么都问不出来。

    幻芜注意到,她的手很干净,只有一道比较大的伤口,她说是自己不小心割到的。

    嗯油盐不进。

    事情的转机还是长绝带来的:“樊晓昙说樊晓月是她的姐姐。”

    “嗯?你怎么问出来的?”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不想樊晓昙的风格啊。

    长绝眨眼:“我就问她认不认识个叫樊晓月的,她就说了。”

    幻芜:确定没用美人计么?

    “她还说,让你帮忙把这封信给樊晓月。”长绝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幻芜。

    “哦。”幻芜举起薄薄的信,对着月光眯眼。

    “你这样是偷看不到的。”长绝憋笑。

    幻芜:“谁说我要偷看的!”

    长绝发现了,幻芜越是没底气的时候就越是理直气壮:“笨。”

    幻芜瞪眼:“之前你不是还说我非常聪明么?”重音咬在“非常”这两个字上。

    长绝一本正经严肃脸说:“刚刚那是风声。”

    幻芜:“”

    翌日,幻芜将信交给樊晓月。

    “你认识晓昙?”幻芜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一丝波澜。

    幻芜颔首:“她托我把信交给你。”

    樊晓月也不顾及幻芜还在,径自把信拆了看。

    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你不写封回信么?”

    樊晓月把信收起来,摇了摇头:“信就不写了,要是可以的话,就帮我带一句‘一切安好’给她吧。”

    “就这样?”幻芜看着她的表情,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妹妹还是很想念的,“好吧。”

    幻芜刚想离开,就听见樊晓月叫住她:“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幻芜转头:“真的可以问?”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哎哟哟,这敲门砖还真的有用诶!

    “公主的病是怎么回事?跟祭司殿有关系吗?”

    樊晓月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那个所谓的祝祷到底是什么?”

    “我只知道他们是用那些女子的血来画符。”

    怪不得,她们都有那么多小伤口,画符的话确实不需要很多血。

    幻芜盯着她的手:“你是第一个来的,为什么反而伤口最少?”

    樊晓月自嘲地笑了下:“我不过是个噱头而已。举办这个乐舞大会,本来就是为了找合适的献祭者而已,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轻易参加,这个时候我就被推出来的。大家看到我入宫了也没什么事,才敢相信这真的只是为公主祝祷设立的大会。”

    “还是祭司殿的人?”

    “不错,我跟晓昙都是祭司殿的人,不过众人只知道她的存在,而我就是隐在暗处的棋子。”

    樊晓月面色平静,似乎对自己这样的处境一点都不感到难过。

    樊晓昙性格活泼,有些骄横,而樊晓月则冷静内敛,这两姐妹还真的很不同。

    “他们选人的条件是什么?”

    “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最好,如果不能满足,有一阴或者二阴也可。”

    “你并不符合条件,所以他们不用你的血?”

    “对,”樊晓月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伤疤,“即便我愿意,国主都不肯。”

    幻芜看着她垂下眼睫,还是掩盖不住她脸上的苦涩,突然说道:“你喜欢国主?”

    “啊?”樊晓月抬起头来,有些被看破的窘迫。

    “额,这个问题不算,你可以不用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事是祭司殿主导的还是国主的主意?”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国主是真心想要唤醒公主殿下的。”

    幻芜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

    她转身就要走,樊晓月突然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受人所托,做些我能做到的事罢了。”

    “无论你要做什么,能不能不要牵扯到晓昙?”

    幻芜转过头来看着她:“她是祈支人,还是祭司殿的人,不用我拉,她早就已经在这泥潭里了。”

    樊晓月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也没说。

    “不过她不如你沉稳,做的也都是些表面的事,知道的都不如你多。与其担心她,倒不如好好考虑考虑自己,你才是那个身心都已经泥足深陷的人吧。”

    樊晓月有些激动地说:“我已经回不去了,但是她还可以!这些事都跟她没关系!”

    “这些事?”幻芜肃了脸:“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问一句,祈支梦魇作祟,还有人被挖掉眼珠这件事,跟祭司殿有没有关系?”

    “我,我不知道。”樊晓月一直很镇定,甚至还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此时她却垂下眼,面带惊惶。

    幻芜了然地笑了下:“那些被没了眼珠的人呢?你们祭司殿把人带走真的是治疗吗?这你总是知道的吧?”

    樊晓月愣愣的,跌坐在椅子上:“辉羽城出现第一个没了眼珠的人的时候,大祭司就让人把他带回祭司殿了。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跟做噩梦有什么关系,可大祭司却非常肯定地说,这是睡魔作祟,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

    “睡魔?”

    “没错,不是梦魇,梦魇是因噩梦而生,本质上就是因为人的恶而生的,靠吸食噩梦壮大自己的能量。而睡魔是魔物,让人沉睡,制造大范围噩梦的能力都不必梦魇弱,它们的共同点就是都没有实体,但睡魔更邪恶,在吸食了足够多的噩梦后,它还会在人沉迷梦境时吃掉人的眼珠。”

    “这都是你们大祭司说的?”说实话,她本能上就不太相信那个大祭司。

    “这些都是我从祭司殿的古书上看到的。大祭司说的没错,果然过了几天,就有更多的人没了眼珠。而第一个被吃掉眼珠的人,却突然醒了,可是却变成野兽一般,狂暴不已,大祭司就命人拿生肉给他吃,他只要有肉吃有血饮,就能安静下来。”

    樊晓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带着恐惧和厌恶的神情。

    “这么说你们大祭司其实是知道如何处理的?”

    “不,这是他试验出来的。把接下来几个人带到祭司殿以后,他们他们就开始互相撕咬一旦有人被咬死,就会被分吃干净。”樊晓月捂着脸,看起来非常不想回忆。

    “那你们把人集中到一起关起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残杀?”幻芜感到不可置信,如果是这样,那简直是人间地狱,那个陆离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大祭司说,与其让他们伤害别人,不如让他们自己自己消亡。”

    “可笑,既然是互相残杀,那一定会有一个最厉害的人被剩下来”幻芜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她看着樊晓月,樊晓月也正看着她,点了点头。

第七十一章血咒() 
“他想要那个最厉害的人,成为他的武器?”幻芜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

    樊晓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想要更多的权势。”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棘手,怕就怕这个睡魔也是陆离搞出来的。

    幻芜快步走过来,看着她说:“既然有记载,那就说明这个睡魔在你们祈支应该早就出现过,那本书里有没有写怎么对付它?”

    “没有。”

    幻芜嘴角抽了抽:“还能更不靠谱点么?”

    “上面只说,睡魔如若不能找到肉体附身,在适当的时机苏醒的话,就会自然消亡。”

    幻芜:“那总有个时间期限吧?没有肉体它能存活多久?选择肉身有什么条件吗?还有还有,如果有了肉身,那什么是适当的时机?”

    樊晓月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那本书,是残本后面全被毁了。”

    幻芜一个趔趄栽到地上:“替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幻芜从樊晓月的房间里走出来,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事情算是有些眉目了,但也更复杂了。

    祭司殿的这些破事,离自己太远了,先搁着。离自己最近的,还是栾嫣。

    “三阴体质吗”茹娘就是完全的三阴体,所以用她的血用的最多,她的精气也被耗得最多,所以她才是这副模样。至于其他的姑娘,不是一阴就是二阴,且入宫时日不算长,所以身体还未垮掉。

    她自己可不需要这么复杂,她本身就是极阴的妖灵。翾飞选择自己,说不定他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当夜,幻芜就把樊晓月说的大致情况告诉了白羽和长绝。

    “我们偷偷去公主的寝殿吧,我还是想再探探她的梦境,如果能知道她在沉睡之前遇到了什么就好了。”

    白羽:“我也要去!”

    “你当然要去,阿绝跟我进去,你要在外面放风。”幻芜拍着白羽的肩膀说道。

    白羽被委以重任,十分尽职尽责地蹲在寝殿外最大的一棵树上,力求视野足够宽广。

    寝殿守卫森严,连窗户都被封死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潜入,要进去就只能从大门走。

    长绝单手揽着幻芜,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守卫身边,让幻芜戳脑袋。

    这一招对幻芜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心应手了。

    寝殿里没有点灯,而是靠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的光来照亮。

    幻芜拍了下自己的手,忍住!别拿!

    幻芜稳了稳心神,将手按在栾嫣的眉心,可手刚刚碰到人,她就觉得手指像被灼烧了一下,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阿芜!你没事吧?”长绝伸手扶住她,她才没有摔倒。

    幻芜甩了甩头,伸出手一看,只见自己的手心有一团黑气萦绕。

    她马上掐诀,双掌合实,净化手心的黑气。

    片刻后,幻芜吁出一口气,再看手心,黑气已经没了。

    长绝担忧地看着她:“这是”

    “魔气。还好只碰了一下。”幻芜有些后怕,拉了长绝一下:“你离她远一点。”

    长绝本来还很担心的,但见幻芜这么小心地护着自己,眼睛亮闪闪地问道:“你担心我啊?”

    “废话。”幻芜还在高度警觉中,语气不善。

    可长绝却笑了,一脸满足的样子。

    “阿芜姑娘,不知你们二位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翾飞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我们,我们来看看公主殿下好不好啊”幻芜讪笑,一脸谄媚,白羽不是在放哨呢嘛?!

    “哦?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一下阿芜姑娘了。”翾飞挑了挑眉,一把拉过一个人来,“这也是阿芜姑娘的人吧?白兮兮?还是白羽?”

    幻芜看白羽被翾飞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在手里,伸手抚了抚额:“啊哈哈,你都知道了啊。”

    “也不全是,阿芜姑娘究竟是何人,我就不知道啊。”翾飞笑了笑,拎着白羽晃了晃。

    白羽一脸愤怒,不过是越挣扎越心酸。

    “诶诶,你别侮辱人啊!咱们都是文明人好好说话,把他放下。”幻芜仰着下巴,冲着翾飞瞪眼:“你不放人,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公主身上发现的秘密!”

    这胁迫人的方式还真是可爱呢。

    长绝不知道翾飞对栾嫣的感情,无奈地看着面前人激昂的后脑勺。

    没想到翾飞二话不说,就把白羽给放下了。

    “你发现了什么?”他上前了两步,语带急迫。

    长绝往前走了一步,把幻芜挡在身后。

    翾飞就跟没看见他的警惕一样,只是紧紧地盯着幻芜。

    “公主的身体里,有魔物。”

    “魔物?”

    “你真的不知情?”幻芜也盯着他,想要看清他每一瞬的表情。

    翾飞摇头:“我发誓,我不知道。”

    “那你为何要对她下血咒?”

    “血咒?”翾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幻芜都不想说话了,拜托,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搞这些七七八八的好不?

    “我只是想唤醒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翾飞认真道。

    “你傻啊,”幻芜都想冲上去摇他了:“你用血咒,就用那些姑娘精气去喂养一个魔物,到时候人是醒了,可醒的就不是公主了,而是占据了公主身体的魔物!”

    “那那该怎么办?”翾飞一直都是一副不羁的样子,即便在说到自己不能再飞的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此刻的他,却突然像一个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脸的迷惘无措。

    “怎么办?!你还问我怎么办?!”幻芜直接冲上去就揪住他的衣领,“你说,这血咒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祭司殿的人?”

    “不是。”翾飞被幻芜揪着领子,却半点也不反抗。

    “不是?”幻芜愣了,慢慢松开了手,她还以为这事必定是陆离那人搞的鬼,可现在竟然不是?

    “那是谁?总不是你自己吧。”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栾嫣忽然陷入昏睡,我急得不行,找了很多大夫来看,各个都说没办法不知道。之后来了一个方士,他告诉我用极阴女子的血为公主写符就可以唤醒她。”

    “方士?什么人你都信?那他说你去死就可以唤醒公主了你去不去死啊?!”幻芜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她也不知为何,一见到翾飞这种自以为是的傻瓜就生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同情栾嫣,还是在同情翾飞。

    “我去。”

    “什么?”

    “我可以去死,只要她能醒过来。”翾飞说得很轻柔,他温柔地看着幻芜,可幻芜很清楚,那眼神是透过自己,送给栾嫣的。

    幻芜笑了,可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为爱而死,真是高尚啊。可你觉得,栾嫣她稀罕你用命换她吗?”

    翾飞动了动唇,颤抖着说道:“我一定要她醒过来,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她说。”

    他捂着脸,只露出下巴:“我想告诉她,我后悔了,我做错了,我可以不娶她,只要只要她觉得幸福。”

    “人死不能复生,时间不会倒流。”长绝看着他,眸色沉沉。

    事情发生了之后才后悔,来得及吗?

    幻芜默默地看着翾飞,突然生出一些很荒谬的想法,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你是不是那个脏兮兮的额头受过伤曾经被公主救助过的小男孩?”

    翾飞放下手,抬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探过栾嫣的梦境,她的梦境一直在重复这些场景。”

    “她一直在梦到那个场景吗?”翾飞呆呆的,好像不敢相信。

    “是的,她认错人了。她看到了跟你一样的吊坠,还有那人额上的伤疤,就以为那个人是小时候遇到的小男孩。那人是个普通士兵,死在了你发起的战争里。”幻芜也呆呆的,她自己也觉得很狗血,原来竟是一腔深情都错付了吗?

    翾飞无声地笑起来,慢慢地撩开一侧的额发,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伤疤。

    幻芜皱着眉:“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我以为她爱上了别人。”翾飞自己也在笑,“当我拼命抢回王位回来找她,却发现她一心想嫁给别人,我就疯了,我想夺回她,可却又碍于那份可笑的自尊,再也没有提过当年的事我以为她早就忘记了,记在心上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长绝突然问道:“如果她醒来,你会告诉她真相吗?”

    翾飞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还是不说了吧,她知道了,也不过是把对我的恨意转移到自己身上去罢了她会崩溃的。”

    “别提前假设了,这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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