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热爱变祸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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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清华还在背后念叨，“你这同学还挺热情；　家里是干什么的？”

　　　　“妈；　你查户口呢？”

　　　　郑清明给郑姗剥了个橘子，说：“姗姗刚下班，你就让她休息一会。你赶紧做饭去。”

　　　　“我就随便问问，不过我看他开的车也挺好；　也不像混混；　你自己注意点。”方清华嘱咐了两句；　就拎了篮子进了厨房。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父女两个；　郑清明问了她几句工作上的事儿；　“外面太辛苦就回家住，我让你妈帮你把房间整理出来。”

　　　　“还是回家住好，你妈给你烧饭，你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别人是在外面北漂回不了家，你这回来一趟也不麻烦，我还有点私房钱，可以赞助你买个便宜点的代步车。”

　　　　“爸，我这样挺好的，我每天回家都会给自己做饭，你就把不要担心我了。”郑姗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大喇喇的把两只脚搁在了茶几上。

　　　　目之所及，发现有一包薯片，“最近顾小曼来过啊？”

　　　　郑清明顿了顿，说：“是啊，她这月份不是深了么，家里就她一个人，还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就想着来我们这边住，孩子她送去娘家让她妈带。”

　　　　“小骞的房间让她睡啊？”

　　　　郑清明咳嗽了一声，垂了眼帘，说：“是啊”

　　　　郑姗注意到他的眼神，“她想睡我的房间啊？”

　　　　郑清明嘿嘿笑了笑，有点尴尬，这刚刚才说让她回来住，结果已经让儿媳『妇』来住她的房间，那么刚才那一番话也就只是客气而已。

　　　　“那干嘛不让我妈去新房子住？那便方便又大，那新房子买下到现在你们都还没去住过呢。而且，顾小曼之前不就嫌弃我们这房子又旧又小，才非闹着要买新房子才肯结婚的么。”郑姗到也不是小气，只是觉得那房子当初他们费了多大的劲出了首付，她也清楚那房贷二老也一直有帮忙在还，去住几天也是应该的。

　　　　郑清明『摸』了『摸』半秃的头发，说：“我跟你妈都比较习惯住自己家，而且那房子是亲家他们装修的，我们也不好去住。”

　　　　“这是什么话，顾小曼说的？”

　　　　“那倒不是，就是我自己这么想的。再说小曼不是也愿意过来住么，就是要暂时用你的房间。当然，如果你要回来住，这房间肯定还是要留给你的。”

　　　　郑姗啧啧了两声，说：“你们就是想太多，就是住几天，又不是常住。”

　　　　两人聊了几句，门铃响起，郑姗过去开门，是顾小曼来了，看表情不是特别高兴，见着郑姗，先是愣了愣，然后懒懒的打了声招呼，“姐，你也在啊。”

　　　　“是呀，我跟爸正说着你的事儿呢。”

　　　　“是哦。”她拿着小心行李箱进来，放在一旁，看了郑清明一眼，连爸都没叫一声。

　　　　郑姗瞧了她一眼，觉出她似乎心情不太好。郑姗瞧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笑问：“还多久生啊？”

　　　　“最后一个月。”她冷冷淡淡的回答，将手袋放在沙发上，扶着腰坐了下来。

　　　　“那是很快了。”

　　　　“嗯。”她『舔』了『舔』嘴唇，对郑姗说：“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啊？我爬楼梯上来，有点累。”

　　　　“行。”怀孕的人最大，她自然不好怼她，“小骞还不回来吗？”

　　　　“他忙着呢，说是要到我生前后才能回来几天。姐夫……不，那个周肃最近都不在工地里，把事情都交给他了，他说他得好好干，不能辜负周肃所托。”

　　　　郑姗轻笑了一声，她走过去，将水杯递给她，说：“小骞才刚接触这一行，怎么可能担此重任，周肃又不是傻子。”

　　　　“周肃肯定不是傻子，姐，我觉得你倒是个傻子。”顾小曼喝了口水，拿了个抱枕塞在腰后面。

　　　　“怎么说呢？”

　　　　“周肃多好啊，你干嘛想不明白要跟他离婚，离婚也就算了，一点儿好处都不拿，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他那么有钱，分点财产又怎么呢？你不要，爸妈也要啊，不还欠着债呢么。”

　　　　话到这里，顾小曼自觉自己说过了，耸耸肩，道：“当然，我也就是个傍观者，心直口快，要是哪里说的不对，姐你多包涵。可能咱两想法不一样，反正我是觉得就算你啥都不拿，人家还要说你，还不如拿钱，自身利益总要照顾到的，对吧？”

　　　　“嗯，你说的对。但是，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的？再说了，就算周肃要给钱，那也是给我，别人惦记着也没什么用。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怎么爸妈欠下的债，还要我拿出私房钱来还了？你跟小骞也不是小孩了，那些结婚时候欠下的债，小骞有能力了，总要小骞来还的。”

　　　　郑姗面带微笑，好声好气的说：“小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姐，你也说了郑骞在建筑这一行就是个新人，你觉得他一个新人能有多少工资？”

　　　　“周肃给他开多少工资，我有时间会问一问。不过就冲前阵子他脖子上那根粗大的金链子，还有你手指上这颗钻石戒指，我想周肃给他的待遇还不错吧。”

　　　　此话一出，顾小曼有些条件反『射』的用右手盖住了自己的左手，抿了下唇，干笑了一声，眼珠子溜溜的转。

　　　　郑姗说：“现在我跟周肃也离婚了，你让小骞好好认真的工作，别以为混日子，人家还能忍着。到时候被开除，也别怪任何人。周肃以后都用不着给我面子。”

　　　　顾小曼皮笑肉不笑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

　　　　郑清明在旁边打了下圆场，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郑姗对她还是包容的，若是郑骞说出这种话，她立刻拿起拖鞋就打过去，绝对不会留情面。

　　　　郑姗坐了一会，就进厨房去给方清华帮忙。

　　　　这刚站定没几分钟，方清华就开始念叨，“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谁啊？”

　　　　“就是送你来的那个呀。”

　　　　“妈，你怎么还想着他呢。”

　　　　“你上次说的出轨的对象，是不是就是他？”

　　　　郑姗啧了一声，“妈，你怎么还在琢磨这事儿啊？”

　　　　“你说你都这年纪了，本来跟周肃好好的，生个孩子，家庭就圆满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也没再说下去，只叹了口气。转而，道：“你姨妈在给你物『色』对象，过几天要不要去看看？”

　　　　又来了，“妈，我这才刚离婚呢。”

　　　　“那怎么你还想等？等到什么时候去？”

　　　　“得了吧，我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您接下去的事儿就是好好管您儿媳『妇』的肚子，等孩子出生了，你就好好照顾您的孙子，你以后就弄孙为乐就是了。我自己的事儿我有分寸，而且我身边不缺对象，你就刚才瞧见的那个男同学，他也是单身，也有那意思，我正观察呢，你不要着急嘛。”

　　　　方清华是有些更年期上来了，“那你啥时候带他回家来吃个饭，让我瞧瞧先。”

　　　　郑姗叹了口气，“您这是诚心不想让我回来吃饭是吧？”

　　　　“你这孩子！”

　　　　郑姗当即把话题岔开，说到别的事儿上，可说着说着，方清华的注意力还是在她的婚姻上，这是她如今第一犯愁的大事儿。

　　　　吃过晚餐，郑姗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之后的两天，就那么平淡的过去，周肃也没给她打电话，江斯远每天傍晚都过来接她下班，带她去吃东西。比如今天，吃个炒饭，竟然上了高速跑去临市的一家小店，吃了一顿蛋炒饭。

　　　　当然，千里悄悄过来，为了这一碗蛋炒饭，一定是非常好吃的。

　　　　郑姗也承认，但她觉得没必要。

　　　　关键是回去的路上，下了滂沱大雨，高速封道，他们就只能等待高速路口。郑姗看着这滂沱大雨，心烦气躁，“你看，跑那么远来吃个蛋炒饭，现在被困住了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吃东西了。”

　　　　“别啊，我也没想到今天会下那么大的雨，我以为台风到我们这里就没啥影响了，谁知道影响那么大。”

　　　　郑姗啧啧了两声，“你这人不靠谱。你以前的女朋友肯定是因为你太坑，忍不下去，才跟你分手的吧？”

　　　　“你这是在挖苦我呢？那你呢？你干嘛跟前夫哥离婚？”

　　　　“是朋友就别挖人脚底板，行不？”郑姗指着他的鼻子，警告。

　　　　“那我告诉你，我上大学交了两个女朋友，毕业之后经过家里人介绍交往了两个。都因为『性』格不合才分的手，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很认真，该给的我都给足了的。”

　　　　“那就是一共四个呗，平均一个两年？”

　　　　“算数不错。”

　　　　“其实我觉得『性』格不合都是借口，总有原因的，不然好端端怎么就分手了呢。”

　　　　江斯远靠在座椅上，歪头看着她，笑说：“有些恋爱越谈越喜欢，人若是不对，就越谈越无趣。”

　　　　郑姗耸耸肩，“不明白，我对谈恋爱没研究。”她确实不明白，毕竟还没好好谈过恋爱。

　　　　“没研究？你没谈过恋爱呀？”

　　　　她翻了个白眼，“很奇怪吗？”

　　　　“靠，到底谁传出来你一直有男朋友的？”

　　　　“啊？”郑姗见他气急败坏，“什么意思？”

　　　　“我……”江斯远与她对视数秒，摆摆手，说：“算了，都过去了。幸好你离婚。”

　　　　“你好像在幸灾乐祸似得。”

　　　　“郑姗。”他突然一本正经叫她的门名字，脸上的伤还未痊愈，所以即便一脸严肃，也显得有些滑稽。

　　　　“干嘛？”郑姗的心突突跳了两下，莫名觉得有点紧张，她故作镇定，撩了一下头发，目光略过他的脸，看向他身后的窗外，外面黑漆漆的，前面旁边停着两辆大货车，把他们挤在了中间。

　　　　“我跟别人谈不长的原因，是因为我心里总想着个人，我一点也不想跟她们任何一个结婚，所以什么都点到即止，最后选择分手。”

　　　　郑姗抿着唇，喉头微动。

　　　　她一点都不想问，他心里那个人是谁。

　　　　雨点砸在车上，十分密集，但这样好像显得车内更加安静。安静的她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郑姗。”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郑姗应了一声，一只手『摸』了『摸』耳垂，咽了口口水，还是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她暗暗吸了口气，江斯远正要说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骤然响起，一下将他们之间那暧昧的气氛瞬间打断，郑姗立刻低头找手机，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周肃。

　　　　她顿了顿，略微犹豫了一下。

　　　　江斯远瞄了一眼，“你前夫啊。”

　　　　“嗯。”郑姗从包里拿了伞，想下车去外面接。

　　　　江斯远握住她的手，“你要干嘛？”

　　　　“我想出去将电话。”

　　　　“我正好要去上厕所，你在车里坐着吧。”他拿过她手里的雨伞，推开门下了车。

　　　　外面的雨没有小下去的迹象，车门一打开，风里伴随着雨水洒进来。

　　　　江斯远一下子没入了雨中，消失在了这雨夜里。

　　　　手里的手机还在继续作响，郑姗接起了电话，语气平静，“喂。”

　　　　“你在哪儿？”

　　　　“我现在在外面。”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应该会很晚，你有事吗？”

　　　　周肃安静了几秒，“下大雨，你在外面做什么？”

　　　　“周肃，你管的有点多。”她提醒，“我们之间就算有关系，也仅限于朋友。比如说我现在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你都管不着，明白吗？”

　　　　“起大风了，外面不安全，现在立刻回来。”周肃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说。

　　　　“我现在回不来，我在外地。”

　　　　那边都安静了一会，问：“一个人？”

　　　　郑姗想了想，说：“不是，跟朋友一块。”

　　　　不等周肃说话，郑姗立刻道：“别问我是谁。周肃，你再不说明来电原因，我这就挂了。”

　　　　“我在你家门口。”

　　　　“有事儿电话里说也一样。”

　　　　“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那就明天再说吧，我现在没空，回去的话估计很晚了，说不定还回不去。”她往外看了一眼，借着微弱的光，她看到江斯远打着伞，站在车子附近。雨很大，她那把伞有点小，而且还是劣质的，一阵风吹过来，很有可能被吹掀。

　　　　周肃还在说什么，但郑姗已经不想听了，说了声挂了，就吧电话给挂了。给江斯远发了个微信，叫他上车。

　　　　然而，他的手机在车上，并未随身带着。

　　　　她只好降下车窗，对着他的背影喊，“江斯远，你上车。”

　　　　江斯远闻声，刚一转身，一阵风吹过来，果不其然，他手里的伞被吹掀起来了，偌大的雨滴细细密密一下子砸在他的身上。他迅速跑过来，上车，人已经湿了大半。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她递了纸巾给他。

　　　　“没事儿，一点雨而已。”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小下来。”

　　　　“刚才听那货车司机说可能会下一个晚上。”江斯远一边用纸巾擦衣服，一边说：“要不然，我们去找个酒店，休息一晚，等雨一停我们就立刻回去。反正都是等，在车里等睡着也不舒服。”

　　　　说的有道理。

　　　　郑姗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行。

　　　　随后，江斯远启动车子，开进市区内，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开了两间房。

　　　　江斯远说：“你只管睡，我会看着的，雨一停我就来叫你。”

　　　　“那倒也不用，等明天早上再有也没事。”

　　　　“没关系的，尽量不耽误你上班时间。”

　　　　“那行，那晚安。”郑姗说着，进了房间。

　　　　江斯远站在门口，她快要关上门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幸好郑姗反应快，差一点就夹到他的手指。

　　　　“你干什么？”

　　　　江斯远望着她，神『色』认真起来，“刚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郑姗吸了口气，抿着唇不语，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两人对视片刻，江斯远嘿的笑了一下，说：“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么。”

　　　　“嗯。”

　　　　“那我教你呀。”

　　　　“嗯？”郑姗一脸疑『惑』。

　　　　江斯远一只手抵在门框上，低眸笑了一下，抬手抓了抓后脑勺，说：“就是，试试呗，好不好？正好，你刚离婚，我还单身。咱们都没有对象。”

　　　　片刻，他抬起眼帘，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说：“我挺喜欢你的，上学那会就喜欢了。”

　　　　他如此直接直白的说出来，让郑姗心紧了一下，然后有些『乱』了节奏。

　　　　她到底还没有被人这样表白过，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咬了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个，你也不必要立刻回答我，咱们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到时候你若是愿意，就在微信里给我发了个爱心，如果不愿意，那就给我发个再见。好不好？你要认真的想，好好的同我接触，多了解我一点，然后再做出决定，行不行？”

　　　　他似乎生怕她一口就回绝。

　　　　他又挠了挠头，像个愣头青似得，说；“其实你刚离婚不久，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但我有点等不及了。我感觉我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我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郑姗，我会对你好的。”他看着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认真。

　　　　“你都不介意我结过婚吗？”

　　　　“结过婚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还是你吗。”他笑笑。

　　　　郑姗还是有些讷讷的。

　　　　江斯远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摸』『摸』她的头，说：“我会带你吃遍这个世界所有美食的。”

　　　　不知为什么，郑姗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早点休息吧。”他摆摆手，帮她关上了门，自顾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握着门口，脸上挂着笑，反复的深呼吸。

　　　　这雨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小下去，江斯远来敲门时，郑姗早就醒了，这一夜，她也没怎么睡，总是半睡半醒的，心里有点事儿就睡不安稳。

　　　　眼皮子底下挂着两个又黑又深的黑眼圈。

　　　　她打开门，江斯远手里拿着早餐，看起来还是精神饱满的。

　　　　“在房间里吃，还是去车里吃？”

　　　　“房间里吃吧。”她退开一步，让他进来。

　　　　江斯远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搬过两把椅子，两人并排坐下，开始吃早餐。

　　　　回程的路上，郑姗熬不住，睡了一路，一直到江斯远把车停在自家小区门口。郑姗才适时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发现不太对劲。

　　　　“这是哪儿啊？”

　　　　“地下车库。”

　　　　“嗯？”

　　　　“时间还早一点，先去换个衣服呗。你这衣服都是味儿。我家里正好有套衣服，你上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穿。”

　　　　郑姗摆摆手，说：“其实不用麻烦。”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走吧，很快的。”

　　　　他说着，自顾自的下了车，绕过车头亲自来给她开了车门。

　　　　“都到这儿了，上去一趟也不麻烦。”

　　　　郑姗被他连拖带拽的拉上了楼，他住的也是那种单身公寓，不过他里头的装修可谓是精致，跟她那儿完全没法比。屋子里很干净，这倒是让郑姗觉得有点意外，一般单身的独居男人，家里都该是『乱』糟糟的。

　　　　她就站在门口，没进去，江斯远上二楼拿了衣服下来，见她还站在门口，笑了笑，说：“你干嘛？你这是怕我吃了你啊。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要吃你也得你心甘情愿。”

　　　　话题突然说到这个，郑姗不由红了脸，啧了一声，“吃你个头。”

　　　　“进来。”江斯远冲着她招招手。

　　　　他如此热情，郑姗也勉为其难脱了鞋子，直接赤脚过去。

　　　　他将一个淡蓝『色』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说：“你穿穿看，不知道你能不能穿的下。”

　　　　“你前女友留下的？”

　　　　“不是，我前两天才买的。”

　　　　郑姗开玩笑似得说：“你不会是买给我的吧？”

　　　　“差不多吧。”

　　　　她咳嗽了一声，拿起了那套衣服，粗略的看了一眼，风格倒还合适。

　　　　“多少钱啊？”

　　　　“你先试试再说。”

　　　　郑姗把衣服放下，说：“穿不下。”

　　　　“怎么可能。”

　　　　“真的，我得去上班了，谢谢你的好意。”

　　　　江斯远见她坚持不收，也没办法，“好吧好吧，我送你过去。”

　　　　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郑姗道了声谢就下车了。

　　　　进公司门口的时候，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最边上的一辆车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她就瞥了一眼，也没有深究，就进了大厦。

　　　　下午的时候，杨薇把她叫进了办公室，给了她一叠资料。

　　　　“坐，给你个外派任务。”

　　　　郑姗坐下来，详细的听完了杨薇的话。

　　　　前不久，城里有户人家，姓张，找到了十年前失踪的女儿，但张家的这个女儿如今是疯了，还生了四个小孩，早已不成人样。这件事引起了社会的关注，杨薇想借着这件事，专门做一篇被拐卖『妇』女儿童的报道，让有关部门对此引起重视。

　　　　然后，她想让郑姗亲自去那边做个访查，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做这个报道，出差费用全包。

　　　　郑姗觉得这个还挺有意义，便答应了下来，而且出去一阵，对她来说也好。

　　　　她把手头上的事儿移交给了吴凌，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她的相机落在周肃家了。她给杨慧打了个电话，询问一番之后，说是周肃搬回去的时候可能都拿回去了。

　　　　随后，郑姗就给周肃打电话。

　　　　手机响了许久，周肃才接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我在。”

　　　　“那个，我的相机是不是被你拿回去了？”

　　　　“好像是吧。”

　　　　“那你现在在家吗？”

　　　　“嗯。”

　　　　“我过来拿。”

　　　　“好。”

　　　　默了几秒，周肃像是才反应过来，问：“现在来拿吗？”

　　　　郑姗看了看时间，也还早，便说：“嗯，我有用。”

　　　　“好，你来吧。”

　　　　说完，郑姗便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拿了手袋就出了门，打车过去，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周肃家门口。

　　　　外面的门卫见到她，还是叫她一声周太太。

　　　　她摁了门铃，等了好久都没人来开，她反复摁了三下，最后又打了个电话，周肃才出来开门。

　　　　他穿着家居服，开了门，就转身进去，说：“我不知道放哪儿了，你自己找找。”

　　　　这会，郑姗才听出来他有浓重的鼻音。

　　　　郑姗看了他一眼，忍住没问，应了一声，就开始自己找东西，周肃则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房门敞开着，方便她进去找东西。

　　　　这房子还跟他们搬出去的时候差不多，客厅很空，就一组简单的沙发，郑姗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去客房找，也没找到，最后只剩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