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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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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伊夏挽着聂垚的手臂,道:“我哪是说这个,我说你气糊涂了,是把范府当我家,从今往后,范府是我的娘家,这里才是我的家。”

    聂垚这次是彻底不气了,他顿住脚步,深深地看了范伊夏一眼,“委屈你了。”

    怎么没有委屈他的夏夏?嫁过来才第一天,刁奴就敢使绊子,连一向最疼爱他的祖母都怠慢她,头次见孙媳妇,就只给一个封红,范府出来的姑娘,哪里没见过钱财银两,祖母积攒的首饰,哪个拿出来送给夏夏不是让夏夏长脸的,只是祖母没这个心罢了。他担心夏夏委屈,才谎说他为她备的礼物是母妃的遗物,权当是聂家长辈送给她的实物,顺便也给祖母提个醒,否则也不会在饭桌上那样。

    这是他选的媳妇儿,他就是要哄着供着,谁对她无礼,他也是有脾气的。

三十七() 
范伊夏面上笑着;心里却一沉;上一世祖母就不喜欢她;她能理解;终日不苟言笑;家中的事全不操心;聂垚因为要哄着她;自然少了在祖母跟前尽孝的时间,而且初夜没有和聂垚圆房,元帕上干干净净;让家里人起疑,最让长辈无法忍受的,就是成婚之后一直没有身孕。

    可这一世;范伊夏嫁过来才第一天;祖母身边的嬷嬷就想让她出丑。到底是祖母授意,还是嬷嬷自己所为?亦或是身后还有什么人;难道是小婶于氏?

    若说上一世范伊夏是让聂家家破人亡的第一人;那于氏就是第二个。聂家在父辈就剩下聂云瑛一个;因自小体弱;才没有参与战乱而保得性命。聂家家境殷实;聂云瑛长得秀气;虽是个病秧子,但说亲对象不少,不乏簪缨世家的小姐姑娘们;可聂云瑛都不中意;独选了一个小他十二岁的小门户之女。于老太太而言,儿子中只剩下聂云瑛一个,且排行老小,自然很疼爱,这门亲事便应了。于氏嫁过来之后,聂家没少扶植她的娘家,让他们在县城有了威望和地位。聂云瑛体弱体虚不能生育,两人膝下无子,于氏就从娘家亲戚里抱养了一个男孩。

    范伊夏嫁过来时,看得出聂云瑛很疼她们母子俩,她因过得不幸福,暗暗羡慕这对儿夫妻感情笃深。可谁料想,她有次回娘家时,忽然就得王府的消息,聂云瑛自尽了。

    小叔自尽,带累着老太太一病不起,聂垚伤心欲绝,一面主持家中事宜,一面把持动荡的朝政。范伊夏则冷眼旁观一切,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给予,因为那时她只惦记着聂垚即将到来的二十二岁生辰。她便能抽身而出。

    重活过的范伊夏,再次回忆春风暖阳下的男子,明明被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周身却散发着悲痛和哀伤,他宽阔的肩膀在抖动,从胸腔里发出低沉的哭声,彼时她站在他身后,忽然生出了想抱一抱他的冲动,最终却狠心地收回手臂,转身离去。对他的体贴,是不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当初她这么想。

    现在离聂垚二十二岁生辰不过两个月,聂家将很快迎来第一个噩耗,范伊夏再不会只当自己是个过客,他虽与聂云瑛和老太太感情没有多深厚,但他们是聂垚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她不会让他再那样伤心。

    所以范伊夏还未出阁时,已经差人开始调查此事,聂云瑛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自尽,他身体素来有疾,若不能忍受病体选择离世,那说不通,因他上侍老太太要尽孝,又有妻儿承欢享天伦,即便是个病人,也会因这两点好好活于人世,除非感情上突遭变故,老太太一向疼爱聂云瑛,膳食药品都要过她,不会给他半分委屈,那只能是于氏了。好巧不巧,聂云瑛自尽时,于氏却带着养子在娘家,这是为何呢?

    后来范伊夏查出,原来于氏多年来一直在禹王府敛财,并将财产悄悄转移到自己娘家,而那个什么养子,也是她和别人的亲儿子。于氏敛财成功,想逼死聂云瑛,说出了这个实情也说不定。

    那么这一世,于氏担心范伊夏这个名正言顺的禹王府主母,收回管家之权,而发现她的敛财行径,所以才暗中使了小动作吧。

    “阿垚,我记得你说过小叔和小婶有个孩子,怎么今日没见?”范伊夏询问。

    “哦,坤哥儿?小婶年前带着坤哥儿一起回娘家,坤哥儿病了,就没带回来,在他外祖母家养着呢。”聂垚道。

    范伊夏心思一转,知晓于氏要很快行动了。

    两人言谈间已走回自己院子,有个嬷嬷恰从他们新房出来,与二人打个照面。

    嬷嬷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覆着红色缎面,将托盘盖住。“给王爷、奶奶请安。”那嬷嬷笑道。

    聂垚见是老太太另一个近身伺候的乔嬷嬷,不免想到晨间敬茶那一幕,顿时连带着对老太太身边的人都无好感,他沉着脸道:“乔嬷嬷来这里做什么?”

    乔嬷嬷听后,笑容转而讪讪的,“老奴这是来新房取”

    范伊夏是经过事的人,忙在聂垚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聂垚侧身看见自己的小娇妻耳根泛红,一脸羞涩的模样,顿时明白,迅速截住乔嬷嬷的话头,道:“乔嬷嬷快去伺候老太太吧。”

    乔嬷嬷再行礼,从院子离开往老太太的正院走时,于氏和李嬷嬷正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也往老太太院中走。

    “这不是乔嬷嬷么,我这会儿正寻你呢,怎的从那个方向来?”于氏停了脚步,等乔嬷嬷走近。

    乔嬷嬷朝托盘努努嘴,“还不是奉老太太的命,去取这个。”

    于氏扫了一眼托盘,笑道:“这事儿还让您老儿亲自跑一趟?我这还有正经事求嬷嬷呢,老太太今日想吃珍珠豆腐,还是您老儿对豆腐的嫩老有讲究,恐怕厨子是挑不来的。”

    乔嬷嬷为难道:“太太您等等,我将这东西给老太太看过就随你去厨房。”

    于氏朝李嬷嬷使眼色,李嬷嬷赶忙道:“有我在这呢,你给我就行了。老太太要吃的菜,可没你不行。”说着,她拿掉乔嬷嬷手中的托盘,于氏则挽上乔嬷嬷的手朝厨房方向走。

    一行主子妇仆离开,李嬷嬷揭开红缎,将一方沾了血印和斑渍的元帕换掉,遂朝老太太屋中走。

    “什么东西!”老太太扫了一眼干净的帕子,脸色气得铁青,要不是碍于身侧还有小丫鬟们服侍,她恨不得将那托盘打翻,再去指着范氏的鼻子叫骂。

    “老太太息怒。”李嬷嬷上前安慰老太太,一并给周围的丫鬟递眼色,丫鬟行礼后退了出去,李嬷嬷才低声道,“我的老太太,你生这么大气何苦来?”

    老太太拍着自己的胸口怒道:“我怎么气不得,这种事难道还要让我们聂家来忍?那范氏有什么好,仗着自己模样身段儿出挑,就让我们聂家的子孙拾破鞋?让我们垚哥儿做乌龟?”

    “哎呦!”李嬷嬷掩住老太太的口,“老太太是糊涂了,怎么说这等胡话!王爷还能是个吃亏的?你忘了王爷成婚前不是在范府住过一段时间吗?”李嬷嬷说完,转身给老太太倒了一杯茶。

    大凡男人接受不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贞,老太太这么一听,喝了口李嬷嬷递上的凉茶,总算缓和了气息,她转首向李嬷嬷询问:“你意思是垚哥儿和那范氏在范府就有了首尾?”

    “我看差不离。”李嬷嬷点头道。

    老太太板着脸将茶盏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哼,我当是什么大家闺秀,值得垚哥儿晚娶,原是个不知廉耻轻佻浮荡的货色,垚哥儿也是蠢,婚前都敢这么着的,能是什么正经女人,他还捧在手里了。”老太太想到自己孙子拿玉镯说事,嫌她对待孙媳妇刻薄,心里就犯堵,又想到饭桌之上小夫妻腻歪的情景,脸色就更难看了。

    李嬷嬷摇头叹气:“老太太您这话说得倒有些道理,但既然王爷当初说了不让你操心他的事,他娶个仙女还是粗妇,他若喜欢也就罢了,毕竟两口子关起门来过日子,也犯不着谁,但”话说一半,李嬷嬷故作踌躇。

    老太太道:“有什么直说,还怕什么我老婆子接受不了?”

    李嬷嬷笑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是提醒一下老太太,新过门的奶奶过不了多久就要封诰命,为王妃,她这身份比太太高了不知几等,又是咱禹王府的正经奶奶,定是要当家作主母的,主母是什么样的品性做派可就十分重要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李嬷嬷,叹气道:“还是你知我的心思,我也有这计较呢,晓雨是小门户出身,管治王府实属不易,也算我聂家人丁少,这家当的勉强称我心,若是让范氏做了主母,指不定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李嬷嬷趁机道:“老太太不知道,这范家没了的夫人也不曾当家的,而是让一个姨娘管着。”

    老太太冷笑:“我当范氏如此不守礼数规矩,原来他们家都那样。罢了,主母之位暂时还由晓雨做,我老婆子管不着垚哥儿屋中的事,这个主还是能做得的。”

    “正是呢。”李嬷嬷给老太太按摩着肩头,状似只是附和,实则眼底闪出得逞的笑意。

    范伊夏回到内室,吩咐千羽和万辰为她拿上新换的衣物,服侍她去浴阁沐浴。她们主仆三人刚出了屋子,聂垚便跟了上来,范伊夏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我要去沐浴。”意思就是你别跟着了。

    “我知道。”聂垚笑着贴近了范伊夏,垂目看着她,“所以,才要跟着。”

    “嗯?”饶是以前为人妇已有几年,范伊夏还是被聂垚的厚脸皮吓怕了,他原来是这样的。她羞怯地扫了一眼聂垚,又低眉看了千羽和万辰。

    聂垚从鼻端发出一声轻笑,将范伊夏的小心思全揣摩到了,她是同意了,但很介意有这两个丫头在场,于是他拿过千羽和万辰捧着的衣物,她的妻子果然只是垂首站在那里,并没阻止。他心念一转,再次想使坏,“她们是你的人,我可不敢发号施令,你说吧。”就是要让她亲口说出她也愿意两人共浴。

    “你”范伊夏红着脸想跺脚,千羽和万辰早知意,掩口欲笑,也不等范伊夏吩咐,行礼转身离开。

    聂垚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将范伊夏搂在怀中,朝回廊尽头的浴阁走。

三十八() 
浴阁里有四五个浴桶;每个摆放浴桶的地方用帷帘子隔挡着;其中最右侧沐浴的地方最为宽敞;还有衣架、穿衣镜和一张床榻。范伊夏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吃穿用度自然比一般官员家要精细奢华得多;就比如;别的贵族小姐闺房中难得有一面番镜;她的镜台的整张镜面已是能将人容颜纤毫毕现展现的镜子,但,与夫家的一比;便是小巫见大巫了,竟然将这种高价难求的番外穿衣镜只陈列在浴阁中。

    聂垚将两臂抬起来,范伊夏与他宽衣解带;脱到只剩一身亵服的时候;范伊夏转而要给自己脱,没料想聂垚握住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里。

    “这个也要你来。”聂垚装过几年纨绔;将那泼皮无赖的语调拿捏得十分得宜。

    聂垚的力道容不得范伊夏抽回手;手心之下是炽热的纹理;上一世的范伊夏也被强着摸过聂垚;但哪次不是晚间熄灯之时;她臊成什么样反正对方都看不见。现在可好,范伊夏只觉手上触摸的结实的肌肉如同火种,霎时顺着她的手腕胳膊;烧便了她的全身。

    这便是她最真实的丈夫吧;脸皮可真厚。

    范伊夏乖顺地为聂垚脱了亵衣,自然又再聂垚的半强迫半央求下脱了他的亵裤。

    聂垚经历了昨晚,益发没规矩,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身体呈现给妻子瞧,范伊夏忙转过身子假装没看见,对着镜子脱自己的衣服。

    “我来。”聂垚贴着范伊夏的背后,两只手臂环着她解裙带,还很仔细的询问,“是这样么?”

    范伊夏轻推了聂垚一下,“不怕冷么?你先去洗。”

    聂垚透过镜子看着范伊夏似嗔非嗔的模样,笑道:“不冷,热乎得很。”说罢,拉着范伊夏的手摸上了他最燥热难耐的地方。

    “呀。”范伊夏忙缩回了手,蹙眉瞪了一眼聂垚,不忘反手在他的肋间掐了一把。

    聂垚只被那又羞怯又骄矜的小眼神夺走了三魂六魄,原本想好好学习脱女人衣物的决心顿时没了,又是连扯带拽,野蛮地将范伊夏脱了干净,他想盯着她多看会儿,但她可比得他行军打仗时锻炼出来的体格,怕她冷着,便打横抱着入了浴桶。

    “王爷,这进不了两个人,好挤。”范伊夏见聂垚也要跨进浴桶,阻止道。

    “你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原是我的错,便让我替你洗罢。”聂垚偏要和范伊夏在一个浴桶中洗浴。

    两人挤进浴桶中,真是堪堪坐得下,就是挤挨得紧,范伊夏的后背死死贴在聂垚的胸前,臀部也被搁得疼。

    聂垚所言不假,确实在给范伊夏仔细地洗浴,尤其那常年握兵器已有些粗粝的大手,覆上她的胸前时,更加认真细致。

    范伊夏黛眉微蹙,咬着唇,忍无可忍之时,忽然从唇中溢出一声。

    聂垚腾出一只手将范伊夏的头掰向一侧,他的唇跟着靠近

    眼看着聂垚又来劲了,范伊夏将脸别开,低嗔道:“王爷,早上不是说过了吗”

    聂垚就跟没听见一样,再次凑了上去,另一只手依旧给范伊夏“洗”,忽而手一顿,他默了片刻才道:“就是亲亲,不动你。”下面都肿了,还是忍了吧。

    可亲着亲着,聂垚又不受控制了,他干脆一咬牙道:“我洗完了。”然后出了浴桶穿衣物。

    氤氲水汽之下,范伊夏的脸色透着光润粉泽,长长的睫毛挂着水雾,尤显得一双秋水眼妩媚动人,鬓前发丝被水汽濡湿贴在脸颊上,聂垚瞬间脑补出昨晚身下妻子的绮丽容颜,“秀色可餐”大抵就是这个模样吧。他有些懊恼昨晚为什么要息烛火,夏夏这身子也不知道需要养几天。

    范伊夏沐浴完从浴桶出来准备更衣,一不下心对上聂垚辨不清情绪的眼神,那眼神让她误以为自己就是一只兔子,聂垚那只虎狼随时都会扑过来将她剥皮噬骨。她赶忙抓起一件袍子,背对着聂垚裹在身上。

    凸浮有致的轮廓,落在聂垚眼中。

    虎狼目光沉沉,伸出一只爪开始行动了

    聂垚将范伊夏抱在床上,范伊夏猝不及防,双手去推聂垚,怎奈她细柳一样的手腕无法撼动男人的力量半分,“阿垚,我还疼呢。”范伊夏低低的央求。

    “夏夏,没事的,一开始总会疼,这事儿弄得越多,就好得快。”聂垚顾不得心疼范伊夏,连哄带骗地又让范伊夏顺了他的意。

    昨晚黑灯瞎火,聂垚数次之后尽兴,今日光线亮堂,范伊夏的所有全展露在他眼下,她细白的手臂攀附着他的脊背,她低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聂垚比昨晚要得更狠。

    范伊夏并不是闺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她以前随着徐岚表弟骑过马,射过箭,体格自比一般姑娘好些,可依旧撑不住聂垚狂风骤雨般的索取,聂垚还没到最后,她已浑身瘫软没了一丝力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范伊夏感到聂垚给她擦身,还听见他在她耳边十分歉疚地温声低语:“夏夏,夏夏,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定力这么差。”

    范伊夏无力地掀起眼帘,遂又阖上。

    聂垚将范伊夏抱起来,暖着她已经有些冰凉的身子,他又低声道:“我晚上真的不碰你了,要不要不我现在就起誓,晚上我若再碰你,我活不过二十二。”

    范伊夏似有触动,细眉蹙起,眼角忽然滑出眼泪。“你别说那样的话”声如蚊呐。上一世的聂垚就是在二十二岁那天死了。

    聂垚见范伊夏忽然哭了,一时慌张无措,他将她抱得更紧,忙不迭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哭。”

    范伊夏抽泣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在浴阁中歇了会儿,穿好衣物回到内室,范伊夏的妆容早花了,她坐在镜台前开始补妆。

    聂垚自认“犯错”之后一直很拘谨,同范伊夏说话小心翼翼,范伊夏想要什么他赶忙伺候着。

    范伊夏看在眼里想笑,为了让聂垚不再介怀,她拿出两个胭脂盒子,将盖子打开,放在聂垚眼前,询问道:“阿垚,我涂哪个好看?”

    聂垚探头将两个颜色比了比,心中想着这没差别啊,口中却道:“夏夏涂哪个都好看。”

    范伊夏将胭脂盒放下,又取出两个,继续问:“那这个朱红色的和浅绛色的呢?”

    聂垚呆了一瞬,这还是没差啊,不都是涂在嘴巴上红红的么,“也都好看。”聂垚笑得不自然了。

    范伊夏再取出两个盒子,依旧问道:“这两个呢?石榴红和妃色?”

    聂垚知道他在敷衍下去,夏夏一定会将她妆奁盒中所有的胭脂都拿出给他看,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成亲才第二天,自然要喜庆点,便是这个石榴红吧。”

    范伊夏闻言,将石榴红的胭脂果断收了起来,无名指指肚在妃色的胭脂上轻轻转圈,看着聂垚莞尔一笑。

    聂垚诧异。这是什么意思?他选的颜色她偏不用,这是被嫌弃了么?聂垚敛眉,有点委屈地回望着范伊夏。

    范伊夏一边用指肚覆在唇上轻点,一边道:“好了阿垚,咱俩现在两讫,你也不用难过了。”

    原来只是想逗逗他。

    上好妆后,范伊夏从屉子里取出好些精致小巧的绣品,皆是扇坠扇套香囊荷包一干小物件儿。

    聂垚看在眼中头有点胀,夏夏不会又要问他,哪个配她的衣裙,哪个称她的发饰吧。

    范伊夏取出一条束腰道:“阿垚,这个喜欢么?”

    这是一根靛蓝色仙花纹腰带,色彩相宜,绣工细致,腰带很宽,一看就是男子束的。聂垚立刻醒悟,转目看向桌面上的林林总总,皆是男子日常所用配饰,他欣喜道:“这是送我的?”

    “嗯。”范伊夏点头,“我与阿垚系上好么?”说罢便去解开聂垚的腰带,一面换上她亲手绣制的,一面道,“阿垚眼界宽,什么稀罕的没见过。为给你寻个礼物我可伤神不少呢。”为了追求绣品的精细秀美,范伊夏还曾去请教过莫姨娘。

    白嫩的双手在聂垚腰间穿梭,他定定地看着,一言不发。

    系好了腰带,范伊夏将聂垚按在绣墩上,从他脖颈间摸索出一枚水晶,上面串着的细绳已经磨得半旧了,她将自己新编的绳子换上,将水晶重新塞在聂垚的衣襟里面。正准备收回手的时候,聂垚握住了她。“夏夏好细心,竟然知道我戴这个。”

    范伊夏嫣然一笑:“阿垚忘啦,献王府那次。”

    聂垚脸色尴尬了一瞬,又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些?”

    “就是你提亲的时候,因为只有四个月,还要赶制自己的嫁衣,所以为你准备的并不多,以后再慢慢为你绣吧。”

    “你还要赶制嫁衣?”聂垚不免疑惑,提亲到迎娶只有四个月,是因为他心急,但他知道范伊夏曾有定亲对象,家里应该早备好了嫁妆,否则他怎么只顾自己,而让她的夏夏仓促待嫁。

    “自然要赶嫁衣,一则我十八岁了,原来那个穿不上。”腰身倒合适,就是胸脯和臀胯那里太紧。“二则,”范伊夏看着聂垚的双眼,说得十分清晰,“便是要嫁给你,才不能将就。”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马贞,你再不用介意。

    聂垚闻言,将范伊夏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垂目道:“很喜欢。”喜欢这些礼物,更喜欢精心准备的人。“谢谢你。”

    “我也谢谢阿垚。”范伊夏晃了晃腕间的玉镯,她谢他,她在被薄待轻慢之后他在人前给她撑腰。她都知道。

    新婚夫妻,缱绻恩爱,相处之下时间过得飞快,不觉已到用午饭时候,范伊夏再不敢怠慢,和聂垚早早去了膳厅。

    老太太自打知道孙子和孙媳妇儿婚前的那档子事之后,看见范伊夏就不舒坦,又见其一天三遍的换衣物,理妆容,心中更加犯嘀咕,笃定范伊夏不是个能管家的。于氏却很殷勤,给老太太布完菜时,不忘给范伊夏夹菜,就是看到范伊夏无意露出的玉镯,觉得扎眼得很。

    “老祖宗,我回来啦!”

    饭桌之上,连杯盘相撞的声音都没,忽听屋外有个底气十足的女子的叫喊,还未见其人,老太太眉眼已经笑开,聂垚则拧起长眉按了按额角。

三十九() 
来人满面笑容地从堂外阔步走来;她身穿一件桦色菱锦劲装;腰间束着一根玄色荔枝纹革带;双手手腕勒着麂皮护腕;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俊美无俦;哪里像个姑娘扮相。

    “栾栾,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太笑着招手,高兴得合不拢嘴。“把我这老婆子快想死咯。”

    “老祖宗必会活过我们这些人;长命百岁呢!”这个姑娘十七八岁,名唤“卫栾”,是卫书岷的胞妹;聂垚的义妹。她足底带风;步履稳健,几步走至老太太跟前;跪下磕了头;“给老祖宗请安。”

    老太太一干人等面面相觑;还在回味卫栾说的第一句话;一时这膳厅中静了。范伊夏打量着意气风发的卫栾;想到上一世卫栾从边疆回禹王府之后;总时不时地往她和聂垚的屋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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