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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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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眼睛疼,不想看书。”

    聂垚“嗤”地笑了一声,没搭理苏华。

    老太太看着聂垚和新纳的贵妾如冤家对头一样的形势,心里十分纳罕,不过半个来月的功夫,新人见夫主合该或娇羞或怯懦,不该是这个样子啊。是不是两人很相熟了才这样?转目再看看范伊夏,老太太只见孙媳妇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聂垚和苏华互动时,她也就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没有尴尬或拈酸吃醋的神色。

    聂垚在问过老太太近况之后,看看近在咫尺的妻子好想抱抱,他道:“祖母,夏夏这会儿困得都打哈欠了,我们先回去了,让她好好歇着,一会儿过来用饭。”

    范伊夏瞪了聂垚一眼,她哪有打瞌睡。

    “得了,你那心思还哄得了我这个老婆子?就是几日没见媳妇儿想说说热乎话,罢了罢了,乏得是我,我还想躺着歇歇呢。走吧。”老太太冲着聂垚挥手。

    聂垚恬不知耻地给老太太道谢,范伊夏和苏华行过礼之后,聂垚拉上范伊夏的手就要往外走。苏华跟在他们身后。

    “给你的游记你别忘拿了。”聂垚回头警示地看着苏华。

    苏华不情不愿地扭头去拿书。

    “不看后悔。”聂垚又语气不善地补充道。

    “阿垚”范伊夏都看不过去,拉了拉聂垚示意他专心走路。

    苏华将游记拿在手中,“偏不看,有什么可后悔的。”嘴里虽嘟哝着,可还是随意翻了翻。忽然,她的眼睛盯在一处夹页里,里面是个信封,信封上用正楷写着“苏小姐亲启。”苏华既惊喜又慌张地将游记阖上,一双细长的眼眨了几眨,而后冲着聂垚道,“王爷,谢王爷啦——”

    老太太听着带有撒娇意味的叫唤,瞥了苏华一眼,也是个一顶一的美人胚子呢,要是仗着这种长相去做那不让人尊重的事,就可厌了。而且人家夫妻俩这会想独处呢,她急慌慌地跟过去干什么。

    苏华将游记贴在心口,正准备小跑着跟上聂垚和范伊夏的步伐,就听老太太开口道:“华华,你先留下,我有话给你说。”

    “诶。”苏华口中应承着,心里却十分失落,她还想回屋子里看元浩哥哥给他写的信呢。

    苏华规规矩矩地坐在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道:“我刚听夏姐儿说你是献王妃家的亲戚。”

    苏华点头:“嗯,王妃娘娘是我堂姑母。”

    “嗯,既然是献王妃家的那自然守规矩,但老太婆还是要给你说道说道。”

    “老太太您说,苏华洗耳恭听。”

    “虽为妾,也是主子,若有恶奴刁难你,你万不可忍着憋着,而是为了和气不告诉我们。”

    “为了家中和气是应该的,但犯不着让奴才欺负失了主子体面,苏华知道怎么做。再者范姐姐对我照顾周全,伺候我的人都很老实本分。”

    “对对,华华说的对,家中和气最重要,既要不卑不亢,也要戒骄戒躁,我知道你的身份合该是给大户人家做妻的,既然出了事,我们家自然也不会委屈你,就是垚哥儿是个怪脾气,自己坚定的事没人能扭的过,他曾发誓不纳妾,你说是不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

    苏华没接腔,其实她知道,聂垚第一次在他那里过夜,他就摊牌了。

    “这件事,我还得顺着他,所以你也不能扭着,知道么。再说那夏姐儿就是垚哥儿心尖尖的人,夏姐儿又有了身子,怎么着你都得以和为贵。”

    苏华听懂了,老太太这是在给她说,作为一个小妾别成天介里蹦跶着挑唆夫妻不和,现在正妻地位高,她得照顾正妻的感受。

    这不还是让她有委屈就往肚里咽么。

九十六() 
苏华走后;老太太向乔嬷嬷吩咐;“去把院子里的玉英派过去;既然垚哥儿已经多了一个屋里的人;也不多玉英一个;让玉英可把苏华盯紧了;别让她生出什么幺蛾子。”

    且说范府后院中;范伊秋正趴在湖边栏楯旁发呆。大姐虽每次应承着要时常回府,可似乎并没有,就算来范府也是要找父亲在书房里咕咕唧唧地说话;和她相处的时间很少。家里的兄弟也并不十分与她亲近,再者毕竟男女有别,就算处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聊的;而她自小就是大姐的跟屁虫;也没独自交几个好朋友。

    所以范伊秋现在很无聊。

    偌大的范府,没谁能和她说得上话。

    可眼见与陈铭宣成婚在即;她若再不多享受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是不是以后嫁过去会过更无趣生活呢;他们家人她可一个都不认识。

    范伊秋再叹了叹气之后;眼神无意瞥向草丛的软泥土里;太阳当头;一直肥肥粗粗的蚯蚓正努力地往草丛深处爬去。

    范伊秋四下张望见没有人,她将自己的长裙裙摆提起来,在腰间拧成一股;然后一手搭在眉骨处遮阳;走到草丛中,找来一根很长很细的树枝,在湿润的泥土中挑出来一条大蚯蚓。但范伊秋嫌弃这样的动作慢,干脆用双手去挖泥巴,指缝指尖沾染的满是泥土草屑她也不嫌弃,反而随着自己揪出来的蚯蚓越多,脸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最后挖出来有五六条蚯蚓,还都是又肥又粗又长的那种,她用柔软韧性的草杆将蚯蚓绑在柳条上,然后再次趴在栏楯跟前,半个身子几乎都要探出去了,那跟柳条绑着的蚯蚓才将将没在水中。不过她家养的鲤鱼都是不怕人的,范伊秋的人影一投在湖面上,立时从四面八方游过来各色锦鲤。

    她就甩着蚯蚓玩,锦鲤竞相争抢,游来游去挤挤挨挨。范伊秋觉得这样玩不过瘾,干脆又用柳条绑了一只蚯蚓,一手拿一根在湖面上拨来拨去。那些鱼儿撞来撞去,有的都从湖面上跳了起来。

    范伊秋乐得哈哈大笑,就在这时,她脚下一滑,身子又向前倾了少许,她惊恐地呼叫一声,感觉自己就要掉下去,她手忙脚乱地将柳条丢掉,一手幸而抓住栏楯。

    还好还好,她动作够快没有掉在湖中,这会儿连个人都没,万一自己掉进去可怎么办?

    她心惊地长长出了口气,抚了抚自己胸口,顿时也失去玩的兴趣了。

    转身——

    就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作出一副要逃脱的样子。

    “卫书岷?”范伊秋吃惊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男子站定,略显迟疑地将一只已经迈出去的腿收回来。

    “你怎么在这?到我家做什么?”范伊秋快步走近卫书岷,就在她要看到他时——

    卫书岷用手掌遮着自己半张脸,迅速扭过身子再次背对着范伊秋。

    范伊秋见卫书岷也不言语,就继续追问道:“是我大姐和姐夫来了么?所以你才会在这里?还是”范伊秋趁卫书岷不备迅速拉过他的手,四目相对之时她弯了弯唇角,“还是你刚才看我要掉在湖里要救我?”

    卫书岷脸上的伤还未恢复完全,挂着黑眼圈,一边唇角还有淤青,他迅速将脸别向一边,一口否认,“不是!”

    “不是?”范伊秋故意将声音抬高,兴趣盎然地又绕到卫书岷前面,“不是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姐回来没道理不通知我啊?你是来救我的吧,还有前几日我大姐在的时候你为什么偷偷跟着我。”

    卫书岷只杵到那不言语。

    范伊秋看着卫书岷如此别扭的样子,哪里又往日洒脱不在意的风度,她眼睛都笑弯了,她又向前迈了一小步,与他只有咫尺之隔。

    她仰头,他绷紧唇角,再度转身欲走。

    “你想我不是吗?”范伊秋忽然开口,说着一句与正经闺阁小姐身份十分不相符的话。

    卫书岷身形一僵,几欲开口,默了片刻却是紧紧攥紧拳头,一声哼笑从他口中溢出,“真是自作多情。”语调玩味与初识她时别无二致。

    范伊秋闻言,柔笑变成干笑,“你别嘴硬不承认。”她的手本要去拉卫书岷的衣袖,此时,缓缓,缓缓地收了回来,而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卫书岷离去。

    清风吹过,柳条上的柳叶拂过范伊秋的脸颊,她猛然缓过神时,眼前早已空无一人,草地里有什么晃过她的眼,定睛一看是一串玉串,她弯身将玉串捡起,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

    *

    半月后,兆隆帝召聂垚进宫,言明怀疑当初冒充他的名义写信的人是太医局局首。

    选的是太医作为挡箭牌,也算手段高明了,牺牲掉这枚棋子,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聂垚心中明白,太医局局首齐老自然是被冤枉的,他与齐老不是政敌又没过节,恐怕这个栽赃很快会不攻自破。只是聂垚这次万万没想到,在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晚上,齐老就死在了家中,还是被人害的。

    又过半月,到了范家三姑娘和太师府的小公子成亲的日子。成亲前一晚,范伊夏担任起启蒙妹妹婚后生活的任务,解惑之后,她虽有心想多陪妹妹,但她作为禹王之妻明日要同聂垚在太师府家迎亲,便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

    范伊秋是姨娘生的庶女,嫁妆虽比不过嫡长女范伊夏,但也是按大房太太名下孩子的规格,出嫁很风光。

    红妆数里,不知眼红了多少同是庶女身份的小姐们。

    花轿快抬到太师府门口时,炮仗声噼里啪啦地炸响,一身喜服的新郎官陈小公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喜气洋洋地走到门口,他体恤自己的新娘会被炮声吓着,硬是等着炮仗响完了才走到花轿跟前。

    落轿,陈铭宣掀开轿帘,盖着盖头的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从轿中走出来。

    红衣窈窕,红色大袖下的一双手素白,称得十指蔻丹益发鲜红夺目。

    陈铭宣满心满眼的喜悦,他将红绸的一端递给新娘,无意中碰到她的指尖。许是新娘未准备好,她的手缩了缩,才迟疑地握上红绸。

    过大门,入二门,进堂屋,遇见门槛时,陈铭宣都会站定等范伊秋与他并排,再去小心地提醒。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

    还未等唱诵官将最后一个字眼唱出,新娘突然做了一个举动。

    范伊秋猛然掀开了盖头。

    “阿秋。”一旁的长姐范伊夏低声道。

    众人都被这个举动惊到了,夫妻对拜完之后才合该新郎掀起盖头,怎么新娘自个掀起来了?

    一旁的喜娘经历过众多显贵成亲,别看这些高门大户的小姐少爷们教养严苛,可就是偏偏有那些成亲当日紧张到不按礼数来的,她呵呵一笑,忙道:“咱们新娘是太急着见这俊俏的新郎官呢,竟然自己将盖头掀起来了,看来成亲后定是一个以夫为纲的贤妻良母。”

    太师一家听到此话十分开心,也便不去计较范伊秋突然来的小插曲。尤其是新郎陈铭宣,根本没在意范伊秋这个举动,反而因提前能看到娇妻盛装下的容颜,更是移不开那双眼。

    喜娘打着圆场,就朝范伊秋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将盖头放下来。

    怎奈范伊秋就跟没看到一样,双眼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眼目盯在禹王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脸上,那男人亦看着她,闪烁的眼神与那日一样很快错到一边,范伊秋忍无可忍大喊道:“姓卫的,你再不抢亲,我这肚里的孩子以后就不跟你姓了。”

九十七() 
在拜堂当日;新娘对新郎以外的男人喊出这么一句话;犹如千斤被点燃了;众人炸开锅一样地聒噪起来。

    想他卫书岷也是禹王身边的影卫长;反应必然比常人灵敏;可此时他却呆傻地愣愣地看着那个指着自己鼻子的新娘;忽然肋间一痛;卫书岷迅速缓过神,就见兄长已经给他使眼色。

    再转目看向范伊秋时,她目光依旧坚定。

    他心头一热;那多日被他死死按压下去的情绪,瞬间从胸臆中喷薄而出。他攥紧双拳,在众人质疑和震惊中霍然大踏步朝范伊秋走去。

    每向她走进一步;范伊秋脸上的笑意越明显。

    众目睽睽之下;卫书岷拉上范伊秋的手。范伊秋的笑容一下就触及到眼底,干脆将盖头全部掀开扔在地上;任由卫书岷扯着她往府外跑。

    “什么情况;新娘这是要跟人跑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人要抢亲?”

    “新娘是范府的三姑娘;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不和太师家的拜堂;却和一个外男跑了。”

    “她是不知廉耻到一定境界了;没听她说肚子里面已经怀了那男人的孩子,可是”

    “胡闹!”

    那人还未将“可是她居然就敢这样和门风清白的陈公子拜堂”的话说完,就听一声厉喝从主坐方向响起;瞬间就压制住嘈杂不休的议论人群。

    此人头发灰白;剑眉入鬓,一双眼睛犹如鹰隼炯炯有神,正是正一品官衔的陈太师。他正襟危坐,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新娘何新娘旁边的男人,忽然一拍桌子,指着范伊秋道:“范家的闺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合着陈府范府两家人都颜面尽失。”

    范伊秋的身形一顿,脚步停下来。

    本来众人评论此事的声音就很大,句句指摘她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让她听到了。她权当自己是只鸵鸟,等和卫书岷出了陈府,就再不用理会这些人。当然她也不傻,明白自己做的这件事后果会影响两家人。

    “是呀,新娘当初若有心仪的人,而且都发展如此地步,为何还要答应太师家的公子提亲?”安静了没一会儿的众人,又开始针对此事讨论。

    “这不是欺骗和欺负人呢么?”

    “我看就是这姑娘品行不端,何止是欺骗,未出阁前就和人家勾上,还怀了孩子,已无妇德。”

    “品行不端,门风不严。范伊秋,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聂垚眉头一皱。范伊夏的脸色也白了。

    只听指责的话语益发不堪入耳,原先范伊秋姑且还能忍受,再者她既然有胆子做这种有违常理的事,她就做好了承担的责任的准备。

    可有人再指责她爹!

    她已经不是那个任由她人言语揉搓攻击,而只去寻求大姐保护的小姑娘了。

    她猛然回头冲着人群说道:“你们说我可以为什么说我家人?我爹是怎么教我的?自然是那四书五经女德女戒教导我。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一言一行难道还是由我爹教导我不成?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只由我个人负责,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们有胆就只管冲着我来,今日的事是我做的不好,你们说什么我都认。”

    一旁的卫书岷看着范伊秋,明明是个被一群人用言语围攻的小姑娘,却没有一点怯懦和羞愧,反而脊梁挺得直直的,好似在向全天人宣布她一点都不后悔做这件事。

    卫书岷握着范伊秋的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他一步上前,将范伊秋挡在身后,而后朗声道:“诸位,对一个姑娘家这样议论纷纷也不公平吧,这一切过错与责任显然都该由我承担,没遇见我之前,阿秋是个好姑娘。”言语的意思是,范伊秋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卫书岷勾她的,还有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卫书岷引诱范伊秋的结果。卫书岷随即转身握着范伊秋的双手,柔声道,“阿秋,时至今日我才敢面对自己的心,你没嫌弃我这些时日的优柔寡断,非常感谢你。我此生定不负你。”

    哦,这是情郎看不过眼要将责任全揽下呢。

    “你是什么东西!”男人趁此在这里向新娘表露心迹了,陈太师恼怒地一拍桌子,愤恨地指着卫书岷质问道。

    “本王的人。”一直沉默旁观的禹王聂垚,平静地道了一声。

    众人评论的声音逐渐从大声吵闹到窃窃私语。

    陈太师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又恼怒又尴尬又别去,他不得不冲聂垚拱手,虽然胸腔因生气剧烈起伏,但好歹算给聂垚几分面子,忍着怒气沉声道:“禹王殿下勿怪,不知此人与殿下什么关系。”

    “义弟。”

    陈太师气得胡子都在哆嗦,但终究按压下怒气,只是“哼”了一声,再不言语。

    禹王聂垚的义弟虽在朝中没任何官职,但就凭这一层关系,胜过任何响当当的名号。连陈太师都默许放这两个人离开,他们一众局外人就算再生气也没必要为了一场“风波”而得罪禹王。

    “范伊秋,你回来!”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新郎陈铭宣忽然大喊一声。“你不是说那个姓卫的是你的亲人吗,怎么”原来从范伊秋说的那个“亲人”并不是姐夫的义弟那样简单,两人早都在一处了。陈铭宣想到那日范伊秋奋不顾身地要为“亲人”去挡一拳,他的心口就跟要炸开一样。

    关系那么远的亲人,有什么值得她那样做。原来那个人是她的情郎,而且两人还发展到如此境地,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亏他因为范伊秋那一举还因此喜欢上了,现在想想不过是一场笑话。

    而陈铭宣也明白了,当初那个姓卫的为什么要跟踪他那么久,还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被欺骗,被玩弄,被侮辱,陈铭宣这口气他咽不下,而他的新娘,更不能与人跑了。

    “陈公子。”范伊秋后头望着陈铭宣,“我不会回去的,我不喜欢你。”

    这句话说的太直白,让陈铭宣措不及防。“那你喜欢谁,他么?”陈铭宣将手中红绸扔掉,指着卫书岷道,“你知道在你之前他有过多少女人,我比不得他那种游戏花丛中老手,哄不得你开心,可是他能拿几分真心待你,他过去女人的路,就是你即将要走上的路,你还要义无反顾地跟着他?”

    卫书岷以前跟着聂垚都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后来聂垚“改了”,卫书岷却变本加厉,把能包下青楼花魁的事当做自己炫耀的资本。他是禹王的义弟,又有聂垚这座金库做靠山,自然别人与他争抢不过,所以混窑子的达官显贵对卫书岷的风流事非常熟知,闹成这样的时候,已经有些人觉得范伊秋。

    陈铭宣因最近才从师门归府,对卫书岷的事迹并不知晓,但上次他被卫书岷栽赃又主动求打的举动十分不解,随后事情虽过去,但还是差人查了,查到的就是众人知晓的那样。

    当时陈铭宣认为,与自己没什么相干的人,他也没多大在意。

    卫书岷听到陈铭宣的话,本来还想言之凿凿地在他面前袒护并争取范伊秋,此时气势却矮了几分,

    曾经让他在众恩客风光无限的经历,现在就是他的伤疤,而前不久也成为不敢追求范伊秋最重要的理由。

    他无意识地松了范伊秋的手。

    范伊秋这厢却迅速回握住卫书岷,带着不容置疑地力道,“陈公子,他是不好,可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我也有很多不堪的地方,我懒我不爱看书,不喜欢管家,还不够聪明,一想到以后要管后宅家院,我就头疼。

    “那又怎样?我要娶的这个女子我知道她勇敢,她真实,她不会伪装自己,我又不是要娶一个又勤快又爱读书,又聪明的管家婆子。”

    聂垚适时地清了清嗓子。

    “陈公子,我还没说完呢。”范伊秋又接着道,“那我便从头说起吧。你知道的陈公子,我是姨娘生的是庶女,姻缘上要比嫡女艰难很多,我以前曾随嫡母参加筵席故意走入外男聚集之地,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获得一段好姻缘,但手段低劣被人识破,因此被耻笑了好一阵呢。还有,我曾纠缠过我姐夫,差点为此事和我姐姐反目。我还和一个比我大十几岁的男人私奔过,险些被骗走清白”

    “阿秋”卫书岷阻止范伊秋继续说,她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能在一起,把自己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拿出来说。

    范伊秋全然不理卫书岷的劝阻,依然坚定地道:“我真的坏透了,卫书岷也不好,所以我们很登对,很相称,更重要的,我们谁也不会在乎谁的过去。”

    因为被提及,聂垚此时一手撑着额头,来掩盖此时的尴尬,范伊夏依旧端坐着,可他清楚夏夏这会儿估计快装不下去这个贵妇模样了。

    “你!”陈铭宣明白了,他放下颜面如此求她回来做她的妻子,她却不惜在众人明前羞辱自己,来言明她现在要与人跑的决心。

    “陈公子你很好,真的很好,但咱俩不是一路人,你为了我这样也不值当。对不起!”范伊秋说完拉上卫书岷的手转身。

    “啊——”伴随着一声厉吒,一团火红迅疾已经移至卫书岷和范伊秋身后,卫书岷迅速将范伊秋护住,他则不躲不闪,背后被重重砸了一拳。

    陈铭宣本就是身负武艺,这一拳又是在发狠下使出的,力道自然比平日出拳还要重几分。

    只见卫书岷就如玩偶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又落在地上。

九十八() 
好在范伊秋无事;只是被卫书岷带倒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急得对卫书岷吼道:“卫书岷;你怎么不躲?”

    卫书岷将要扶他的范伊秋推到一边;重重咳嗽了几声;“这一拳迟早都要挨的;我不能躲。”随即对犹自恼怒的陈铭宣抱拳道;“陈公子,同为男人我能理解你现在想手刃我的心情,这件事也算我做得对不住你;合该我站在这里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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