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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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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我们走吧。”范伊夏微微颔首,转而起身面向聂垚,“殿下,那我们先告辞了。”

    轻软的裙摆微动,几乎擦着地面缓缓前行,聂垚不自觉地站起身想跟上去,到底还是克制住,才道:“范姑娘慢走。”说完,一并心中暗想,由杨老板引荐,他和范伊夏已经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要怎样约下次才能再相见?刚才偷听到范伊夏在寻他父王的笔墨,要不然他就厚着脸皮说府上库房有很多,可以借给她。他当然不会送她了,不是因为小气,两人之间若是相借,一借一还这就能见两次面。聂垚胡思乱想间,还在踌躇怎样开口不唐突,还不失儒雅温磊公子的体面,就见范伊夏忽然止住了脚步。

    明明是热得都有些燥的季节,聂垚看着那窈窕的背影心中静了下来。

    范伊夏回头,一手撩起面前白纱,恰好露出翘挺的鼻尖和姣好的唇,“对了,禹王殿下,我有朋友近日在临摹殿下的笔迹,世面上作品甚少,不知殿下可否能将自己的亲笔借我?”

    千羽愣住。

    聂垚也愣了下,就忙道:“这有何难?今日我回府上便可整理出来。”

    范伊夏又道:“那先谢过殿下,明日此时我们还是在书院坊见吧。”说完,她放下面纱,回身朝门外走。

    聂垚和杨老板站在门外相送,范伊夏和千羽上了马车,道了一句再会,千羽向车夫吩咐一声,马车朝范府的方向驶去。

    只见马车越行越远,最后变成了一个墨点,聂垚还遥遥望去,直到转了弯,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才惬意地扇了两扇折扇,回身走到书院坊内。杨老板早已进去,回想起刚才聂垚如一只伸长颈项的鹅一般,不觉失笑。明日相见,他最好对人家姑娘知礼守礼,要不然由他引荐,他可成了什么人。

    范伊夏回府后的整个下午,千羽觉得自家姑娘有些古怪,平时歇午觉没肖一会儿就睡着了,今日就见姑娘在纱帐里的影子翻来覆去,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大约无法入睡,干脆起床。姑娘又坐在镜台前拨弄着妆奁盒中的首饰,再或者拿着一本书看,半晌也没见翻一页,不知想着什么。

    千羽仔细将表少爷马贞和在书院坊见的那位公子,暗暗比了比。论相貌,那位公子确实要胜过表少爷一筹,听姑娘又唤她王爷,不知是亲王还是郡王,若是亲王那又赛过表少爷了。论气度,论谈吐,绝不输公侯勋贵的世家公子,就是看姑娘的眼神实在露骨,不过,表少爷马贞也常常那样看姑娘。

    可是,姑娘为什么要说谎?徐府小姐明明要练习老禹王的字,怎么变成那位公子的了?姑娘的有意亲近,难道是

    千羽赶忙打消自己的念头,她可不敢把事情往最坏里想,姑娘对外虽未定亲,可实际和表少爷跟定亲了一样。姑娘最厌烦那些只见数次就定姻缘的事,她和表少爷也算自小相识,和那什么王爷“也就是认识”而已。

    范伊夏自见过聂垚之后,魂不守舍,也没心思给徐明岄整理字帖,巴巴地盼望明日快点到来。她不知道聂垚怎么想,是真有意亲近,还是教养使然,要不然因为她是范伊秋的姐姐才以礼相待,不忍驳回她的请求?

    范伊夏想得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惆怅,直到南边儿小院来人,千羽进来传话,“姑娘,照您的吩咐,前几次对南院故意放松戒备,那人偷偷进来好几次,这次就逮个现形。”

    范府二公子在小院私会男人,还被逮个现形!

    于范伊夏来讲,这是一件在她意料之中、又有些了不得的事。

    她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对千羽吩咐:“事情已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可以放手不管了,父亲一定会亲自处理。我唯独担心父亲知道这件事会被气到,还有母亲那性子也该吃晚饭了,我们现在去正院瞧瞧,看看母亲这会儿可否知道。”

    范伊夏去看望母亲张氏时,张氏正耐心地指点着范伊秋做女红。

    “娘。”范伊夏一面笑着坐在张氏旁边,一面不动声色地仔细端详自己母亲的神色。

    “夏姐儿快来,瞧你妹妹这几日进步有多大。”张氏的心事向来都表现在脸上,她此时和颜悦色,还不住地朝范伊秋点头夸赞,

    范伊夏见此情形,心中便猜度,要不是父亲还未来得及将此事告诉母亲,要不就是深知自己妻子的性子而不打算告知庶子的丑事。

    “阿秋确实长进不少,我看这瞄的花样儿极真呢。”范伊夏顺着应和。

    张氏道:“今日我身上轻松多了,你们姊妹俩晚上就在这用饭吧。”说罢,就要唤近身伺候的嬷嬷。

    范伊夏赶忙截住母亲的话,道:“娘可是要叫嬷嬷去请爹过来么,我正巧找爹有事,还是女儿亲自去一趟吧。”

    张氏应允同意,范伊夏也不让服侍的人跟着,自己只身一人先去前院,范芦没在前院,这在范伊夏意料之内,卫姨娘和陈正支吾着也不肯说范芦去了哪里。范伊夏心中有数,知道父亲这是家丑也不肯内扬,不打算让她们母女三人知晓。现在她不担心母亲会知道此事而受不住,独独担心父亲。

    范伊夏便在范宁玠的小院必经之路等父亲,堪堪等了半个时辰,范芦才从小院院门出来。

    范芦在世人眼中,向来颇有轩然霞举、湛然潇洒之姿,今日却满目倦态,身形伛偻,两袖背在身后,连路也不看,只自顾自地想着愁心事。

    范伊夏见父亲这般模样,忍不住心酸,若不是这次她下定决心要绝了范宁玠的后路,割裂父亲对这个不长进的庶子的感情,她真的不会让父亲猛然去接受这样的事。

    “爹。”范伊夏从旁侧的路站了出来。

    范芦冷不丁听见女儿叫他,身子竟然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清了清嗓子,才道:“夏儿怎么在这儿?”

    范伊夏道:“娘说今日请爹过去用晚饭,我去书房找爹,爹不在,我想爹是不是就到二弟的小院里考课业呢,就往二弟住处来寻爹,恰好爹也出来了,看爹如此愁眉不展,想来二弟最近在学业上没有长进吧。”

    范芦长眉拧起,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肚揉捏着眉心,“若只是学业上不长进,我也不会”话锋一转,冷厉道,“罢了,我看宁玠那性子,不适合去学堂,要请几个厉害的老师单独教习,最好,最好把他禁足在乡下庄子里,以后就看他的造化!”

    范伊夏假作担忧道:“爹是要把二弟放在乡下读书么?爹这样做自然有道理,不过女儿想问一句,爹是打算将二弟放养,还是要加强管教。”

    范芦道:“自然是要加强管教。”

    范伊夏故意如释重负地长长出气,“那就好。”

    范芦不解,“夏儿似乎话中有话,为何不与为父直言?可是与宁玠有关?”说到此,范芦又气恼起来。

    范伊夏踌躇道:“是关于二弟。不是前几日二弟和徐岚表弟打架么?我去小姨母家问了徐岚的情况,都是对二弟不利的言辞,两人说的出入太多,于是找寇子彤去调查,结果寇子彤调查的结果和徐岚表弟说的一样。”

    “那你徐岚表弟当初怎么说?”范芦问。

    范伊夏支支吾吾未作答。

    范芦心念一转,也不避讳那么多,“可是关于宁玠作风上的事。”

    范伊夏缓缓点头。

    “惹事都惹到自家人身上了!”范芦咬紧后牙槽,气得额前青筋暴起,他努力忍住欲爆发的怒气,对范伊夏道,“夏儿,你去回你娘,我今日有事处理,不能与你们用饭,对了,再给你娘知会一声,玠哥儿明日不能给她请安了。”

    范伊夏连忙绕到范芦前面,道:“爹,您也莫动怒,莫自责,二弟虽为庶子,但凡世家公子有的,他哪里没有呢,您对她的管教也从没松懈过,作为父亲,您真的已经尽职尽责了,请爹保重身体啊。”

    范芦强压着怒火,“夏儿说的是,尽人事听天命。”说完,怒气冲冲转身再次去了小院。

    由于范芦将此事做得很严密,范伊夏差人打探,都听不到关于范宁玠当晚境况得一星半点儿,府中一干上下只有一种说法,就是范府老爷将二公子送到乡下读书,还宴请了好些名师。

    莫姨娘少不得在范芦那里闹,觉得老爷对自己儿子太狠绝,把孩子送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范芦气范宁玠连带也恼怒莫姨娘,要不是莫姨娘总纵着范宁玠的性子,也不会做出那种有辱门风的丑事。

    自此范芦对莫姨娘愈加厌烦,曾经对她那点儿怜惜也荡然无存。

    次日,范伊夏要出门会聂垚,从发到脚无不细致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她照例带上千羽一起,到了书院坊,聂垚已在耳室等了近一刻钟。

    聂垚今日一袭靓蓝色提花绫缎袍,腰系玄色蝠纹金缕带,头发一半挽成发髻束于玉冠中,一半披散。他身侧站着一个眉眼含笑的年轻公子,身形与聂垚差不多。

    聂垚道:“范姑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义弟。”

    卫书岷朝范伊夏作礼:“范姑娘好。”转而对千羽也作礼,“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千羽忙还了礼,谦逊地道:“不过是服侍我家姑娘的婢女,名唤千羽。”

    “哦,我还以为千羽姑娘是范姑娘的妹妹呢。千羽姑娘不知你可识字?反正我不识,这里都是字画,看看就觉得头晕目眩,想来千羽姑娘与我一样,不如我们去邻间铺子转转。”

    “我”不等千羽回话,卫书岷已经拉上千羽的手腕强硬地拖走了。

    “吱——”耳室的屋门被带上,只剩下聂垚和范伊夏这对儿孤男寡女。

十六章() 
“这是范姑娘要的东西。”聂垚将一个青黄色锦盒递给范伊夏。

    范伊夏接过之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整齐地放了几本册子;她翻开其中一本;是一篇松风阁诗帖。

    聂垚在书法上师承其父老禹王;老禹王仿的是颜真卿的笔法;且有气势宏大、劲若飞动的独特风格;聂垚的字与同龄人相比算写得极好,但与老禹王壮年时期的水平还差了一大截。

    范伊夏仔细揣摩,该如何评论才能拍得上聂垚的还没有明显巴结奉承的意味?

    心思一动;她开口便道:“殿下的字笔势苍劲、舒展大度,不浮夸不急躁,笔法在我辈中实属难得。”

    “哦?范姑娘好眼力;一眼便看出我仿的是黄山谷的字迹。”聂垚道。

    笔势苍劲、舒展大度;世人常用来评价黄山谷的字。

    范伊夏抿唇清浅一笑,“黄山谷最负盛名的作品当推松风阁诗帖;其风神洒荡;长波大撇;提顿起伏;一波三折;意韵十足。”

    聂垚注视着范伊夏言语时一翕一阖的唇;接着续道:“黄山谷用笔如冯班钝吟杂录所讲,笔从画中起,回笔至左顿腕;实画至右住处;却又跳转,正如阵云之遇风,往而却回也。”

    范伊夏从书册上抬眸,看着聂垚,“看来殿下对黄山谷作品研究甚多,才能在临摹松风阁诗帖时有其笔力。”

    两人正交谈间,屋门被推开,书院坊的杨老板拎了茶壶茶杯进来,亲自给二位斟茶,聂垚和范伊夏皆客气地和杨老板打招呼。杨老板打量着这对儿以书法会友的年轻人,两人坦坦荡荡地聊天,讨论的皆与书法有关。尤其聂垚的礼法张弛有度,不曾有轻浮之举。

    “你二位慢慢聊。”杨老板阖门而出。直到一个时辰后,杨老板进去添了好几次茶水,聂垚和范伊夏始终隔着桌案,各自坐在座位上,男子仪态优雅,女子面容婉约。

    还蛮登对,杨老板不合时宜地想。

    范伊夏揣摩申时已过,自知是该回府的时候,便道:“殿下的亲笔,他日会奉还,只不过因为借给朋友,无法定下日子。奉还之前,我会派人去王府知会殿下,不知殿下是否同意。”

    聂垚道:“当然可以。”

    “殿下,那我去隔壁铺子找千羽回府了,请留步。”范伊夏轻声道,一并站起身朝聂垚俯身盈盈作礼,而后朝门外走。

    “我送范姑娘出门。”聂垚跟在范伊夏身后。

    范伊夏披散的发丝极长极顺,随着步子的摆动轻轻摇曳,遮住她窈窕的身形,聂垚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握上那如最上好绸缎一般的秀发,和被秀发掩盖下不盈一握的细腰。

    “兄长!”卫书岷都是掐着时间的,适时地和千羽出现在门口,此时他正抱着双臂朝聂垚挑眉。

    聂垚猛然回神,掩饰地干咳一声,卫书岷又是一副“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遮掩”的神态,顿时令他无地自容,忙随着范伊夏主仆走到街道马车旁。

    车夫搬了脚凳,放在马车下,范伊夏提起裙裾,踩上脚凳,聂垚恰好站在旁边,他伸出手臂。

    范伊夏顺势扶上,上了马车。

    其实那一扶,不过是虚扶,范伊夏都没用上力道,但聂垚内心就跟有一万匹战马奔腾而过,所有的感知全在刚才那只细白的手握着的地方。

    千羽也欲上马车,卫书岷快步走到跟前,脸都要几乎贴在千羽的脸上了,嬉皮笑脸道:“千羽姑娘,我也扶你吧。”然后也伸出手臂。

    千羽朝卫书岷狠狠瞪了一眼,便当做什么都未瞧见,径自上了马车。卫书岷却一点都不觉得面儿上挂不住,只呵呵笑了起来。

    “殿下,我们先走了,再会。”一角马车帘子被挑起,范伊夏那张娇艳倩丽如海棠花般的容颜再次出现在聂垚眼前。

    聂垚道:“范姑娘再会。”

    范伊夏冲聂垚浅浅一笑,放下了帘子,随着减缓前行的马车,帘子被风吹起,他看见了她上扬的嘴角。

    这场景如此熟悉,让他恍如隔世,不过那次她紧抿着唇,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年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卫书岷看着已经离去的马车,再看向现在思绪神游,不知在想啥的兄长,终于走到兄长跟前,对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兄长不觉得范大姑娘对你过于亲昵了么?方才你没留意,她握着你的手臂上车的样子,如此自然,好似你们二人相识甚熟一样。”

    “你晓得什么?”聂垚将扇子打在卫书岷的肩头,“就是你别拿对待其他女人的法子,来对待范姑娘的身边人,你惹了她不快,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只是兄长你没好果子吃吧,那什么千羽就跟块儿木头一样,一点儿都不解风情,我当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拖住她近一个时辰。”卫书岷拿眼瞟了聂垚一下。

    聂垚会意,拍拍卫书岷的肩膀,“一会儿你不用回府,直接去潇湘苑把花魁包了,哥把嫖资给你送过去!”

    范伊夏坐在马车上,心里一直琢磨着方才在书院坊与聂垚相处的细节,自认为没出差错,也明显感觉到聂垚对她的细微体贴和示好。虽然前期坎坷,但现在总归未负有心人,两人相处还算顺利。

    想到此处,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到了范府,范伊夏刚入大门,就有正院的嬷嬷上前行礼,“大姑娘,夫人说有急事,让你去正院。”

    范伊夏疑惑,不知道府中又出了什么大事,她和千羽跟着嬷嬷匆匆去往正院。

    张氏喜静,正院一如往常一般静悄悄,范伊夏走到卧房门口,小丫鬟打了帘子让她进入的时候,低着头却时不时地拿眼看范伊夏。

    范伊夏心中更加古怪,进了屋门还未转入内室,就听见低低的啜泣声,她脚步微顿,随即迈开步子继续朝内室走。

    此时,范伊秋倚靠在张氏肩头,身子因哭泣不住地微微抖动,张氏一面拿绢子给范伊秋擦泪,一面轻声安慰。

    “娘。”范伊夏眉心一跳,担心范伊秋做了什么怪事,又担心她遭人欺负,连忙走到她们跟前,说道,“是阿秋出了什么事么?”

    范伊秋不曾抬眼看范伊夏,只自顾自地哭泣,张氏长长叹气,眼圈泛红,也并不搭理范伊夏的话。

    范伊夏焦急,“娘、阿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给我说啊,好让我出个主意,你们这样不理不睬地倒让我怎生好呢,爹知道吗,不如我去问爹。”范伊夏转身欲走。

    “回来!”张氏叫住女儿,“你爹这会儿也正生气呢,你上杆子让她训你做什么?”

    范伊夏微愣,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娘的意思因为我,才惹娘伤心,爹生气吗?”范伊夏思绪翻飞,瞬间想到她不想和马贞成婚的想法,已被父母知晓,可这事与范伊秋有什么干系,她怎么好端端地也伤起心来?

    “我问你,你刚去了哪里?”张氏没有直接回答范伊夏的话。

    范伊夏眸光一转,道:“我去书院坊买字帖。”

    张氏将范伊夏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女儿这可是头一遭去买个字帖,还把自己收拾得如此光鲜倩丽,不免把刚得来的消息从将信将疑变为深信不疑。

    “有谁陪着?”张氏素来性子柔软,言语温柔低声,可这次问出的话却相当有力道。

    范伊夏猛然瞪大双眸,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的双眼:“娘,这是不信我?”

    张氏道:“你只回答我的话。”

    范伊夏咬了咬唇,“千羽跟着,娘若不信,便把千羽叫来问话。”

    千羽被传唤了进来,张氏问道:“千羽,你和大姑娘刚去了哪里?做什么了?”

    千羽行了礼恭恭敬敬地道:“回夫人的话,刚才我和大姑娘去了书院坊,大姑娘买了些字帖字画。”

    张氏又问:“除了这些,大姑娘还做了什么?可是见了什么人?”

    饶是平日在内宅事务上,已磨砺出处事不惊的性子,在听到母亲这句话时,范伊夏还是有些慌乱,她两手暗暗攥着,胸口提了一口气,转目看向千羽。

    “和书院坊的老板聊了大约一个时辰的书法,”千羽眉间蹙起,似在思索,随即摇了摇头,“期间来了几个客人,都是不相识的,我们并未再见到什么人。”

    范伊夏默默松了一口气。

    “你退下吧。”张氏吩咐,转而看向范伊夏,“夏姐儿,你妹妹今日收到从门房处递过来的匿名信,你可知道写了些什么?”

    “不知。”范伊夏迅速将两人的反应和母亲刚才问的话联系到一处,似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有人说你嫉妒庶妹,背着父母暗自私会她的未婚夫。”张氏颤抖着将手边的一封信拿了出来。

十七章() 
范伊夏闻言;震惊之余立马恢复了平静;开始静下心来思索现在的处境。

    范伊秋的未婚夫;指的是聂垚么?有人竟然写信给范伊秋;还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是“私会”。

    按说;范伊夏重活的这一世机缘巧合之下;是偶遇了聂垚好几次;若论有意而为之的“私会”,那也就方才在书院坊那次,且只有千羽才知晓。

    是千羽告密么?断然不可能。千羽不傻;不会再明知自己嫌疑最大,做这种事。

    第一次私会,就让旁人撞见;还被大张旗鼓地知会给范伊秋;显然更像蓄意而为之。那早先就有人盯上了她?

    怎么会这样!

    范伊夏思虑良久,觉察到此事的蹊跷之处;但见母亲满目哀恸;就暂且将疑虑放在一旁;转而劝慰道:“母亲为此伤心;女儿倒觉得不值了;方才千羽已证明;我今日去书院坊哪里是私会旁人,再者我与阿秋感情一向好,有什么可嫉妒她的;她亦未有婚约;怎么就被说成有了未婚夫?依女儿看,这封信既诋毁了我,又陷阿秋与囹圄之中,可不是要毁了范家女儿的清白,还趁此让我们家不和睦么?大抵是平日我们不留意得罪了小人,而被使上了下作的手段。”

    单不说张氏听了长女这一番言辞,觉得甚有道理,范伊秋那厢的哭声也逐渐止住,她想到了尚书令大人的千金,王寄柔。王寄柔一向爱跟大姐比较,怎奈无论从哪里都比不过,心里一直暗自记恨,该不会就是她写的匿名信?而且,要不了多久,大姐与表姨家的马贞表哥就该定亲了,怎么可能去见禹王聂垚?再者,聂垚已经暗示过对她有好感的啊。

    范伊秋思来想去,觉得大姐私会聂垚的事不可能,就是王寄柔嫉妒才胡乱编造的,让她和母亲都冤枉了大姐。她心里愧疚,此时满心想的都是往日范伊夏待她的种种好,当王寄柔嘲笑她时,大姐就站出来替她说话,为她挽回面子,可是,她却因为不相干的人写的一封信,就笃定大姐就是做这种事的人,实在太不应该。

    范伊夏道:“想来我爹这会儿也还生气,我去给他解释。”

    张氏道:“照这么说,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委屈我们夏姐儿了,你快去你爹那儿吧,晚上,我们一家人在这吃饭。”

    范伊夏临走前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范伊秋,她转身出屋,刚走到廊下,范伊秋小跑着跟了上来,一并唤道:“大姐。”

    范伊秋生得娇小玲珑,肤色比范伊夏还要白点儿,圆圆的巴掌脸,十分可爱,此时她委屈地杵在那,拉着范伊夏的手,还未开口,泪珠儿就吧嗒吧嗒地往下落,粉红的小嘴儿微微嘟起,惹人怜爱。

    “怎么了?”范伊夏低声询问。

    范伊秋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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