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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烟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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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这样一个女儿,而且又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总得问一声她愿不愿意。你看,”她也没说不,也没说是,更没有提要不要回答这件事,一句话没说完,又把问题推回去了,着实圆滑的很。
墨少城也没有介意,说,“这个自然,总要你情我愿才好,”他这句话也有意思,就我这样不情不愿的,最好习总镖头也不要来逼我,“那我就告辞了,改日再来听回应。”他也没提这个改日是什么时候,大概想来就随时就来,不想来,就永远不来了。
墨少城就这样出来了,他和习总镖头两个人都没有提托镖的事情,想来也没有什么非托不可的镖,只是借个名头罢了。
他三两下,就把这件事给挂起来了,习总镖头即便不愿意,也不好硬逼着我。更何况这件事对她,看上去十分有利。不过就是韶如玉,不一定愿意。
我们站在门口大街上,习总镖头退回去之后,我问他,“你是真想娶她,还是就是这么一说?”
他满不在乎地说,“能娶就娶,不能娶就不娶,这种事情,还用我来操心?”
我问他,“你就不怕娶回去会变成个麻烦?”习总镖头如果要通过他靠上墨家,必然会答应这么亲事,日后一定要通过采梦去让他为她们办事,不会简单就把采梦这么放给他。
他看着我,说,“那也要我看得上她,才会有麻烦这一说,否则我可以饭都不给吃她一口,你以为嫁到墨家,我不让她说,她有任何说话的权利吗?我们不要纠缠这件事了。小倦,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留在这里,整天被人算计。你这个脾气,一点也不会保护自己,迟早给人吃了。”
跟他走就不会给人算计了?他们墨家门里的人还自己算来算去的,我说,“我才不要跟你去,今天好,什么都好,明天不好了,还不是一样给我颜色看?”
他又有些嬉皮笑脸的,说,“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好歹和你也是头一次,不会那么容易遗弃你的。”
我呸他一口,“你说这种大话也不托着下巴,我看你样子,怎么可能头一次。”
他干脆凑得近了些,小声地说,“我这个,和男人,真的是,头一次。”说完勾起手指,在我脸上一带而过,然后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
他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这在大白天,人来人往的钱门镖局的大门口,做这种动作?我倒退了一步,离他远一些,我并不想给任何人看到,我说,“没事,你可以走了。”
他一步跟过来,说,“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你就这么赶我走,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快活快活?其他再说。”
我再退一步,说,“我今天实在没有那个心情,改天再说吧。”我是真的一点心情也没有。
他也不再逼我,退后了一步,脸上有些悻悻然,说,“你不跟我走也罢,我看你还是从钱门镖局搬出来吧,否则和她们母女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尴不尴尬?你不想离开青城,可以搬回磐殿楼住,我派两个人来伺候你。一个人住,还不自由自在?”
这是要把我包养起来,方便他以后随时来找我寻欢作乐。哪有那么称心的事,要给我钱用,只能白给,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趁早别提。我敷衍他,说,“再说吧。”
他看我今天实在情绪不好,也不再说什么,嘟唇一吹,他的马不知从哪里横冲直撞过来,这次又换了一匹,每次见他,都骑不一样的马。他的马过,他就一搭手,跳了上去,跑走了。我回身要走,又听到马蹄声回过来,我才刚回头看他,他已经到了我的身边,在马上一弯腰,抄手就把我抱到马背上。
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好像我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生吧?我一刚用力要挣脱,他就放手,我从飞跑的马上下来,用力过猛,站到地上的时候差点没站住。
他在马上哈哈大笑着,跑远了,这次才是真地走了。
我没给他好脸色,他就自己找乐子,把我调戏了一下。
我见他走了,才回头,准备回镖局,一回头,却正好看到目瞪口呆的夏语初。
夏语初来这里干什么?头天新婚,不是该在家里陪柳轻眉吗?刚才那幕戏,他一准是都看到了。我越是不想让人看到,就越是要给熟人看到。我皱起眉,问他,“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先问我,“那人是谁?”
要他管这么多,我又没有娶他妹妹,我没好气地说,“跟你一样,无聊透顶的人,你没事,我先走了。”我从昨天见到翡馨璧开始,心情就没有好过,见谁都来气。见到他,更是没有好气。
他这才说到正题上,“翡少马上要走了,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过去送一下。”
我停住了脚,说,“他要走就走吧,他又不理我,我去送他,和不送,又有什么区别?”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他为什么不理你?你做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
我有些烦躁,说,“我怎么知道,他这个人脾气那么大,头天还好好的,一下子就莫名其妙不理人了。”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夏语初又问我,“他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报复你?”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他,“我又没做事得罪他,他为什么要来报复我?”
夏语初微微地笑起来,“翡少从来不生人的闷气不动手的,他也从来不会不理人。谁如果得罪了他,他一定会出手报复,没得罪他的,不管认不认识,跟他打招呼,他至少会回人个嗯,不会不理人的。我看他不是被你得罪了,恐怕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心里不爽,在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呢。你过去,哄他两句,就没事了。这都要走了,说两句软话也没什么要紧的,免得以后见不到了,又后悔。翡少要是不肯见人,找他,那是怕比当年他找你还要难。”他说着,走过来,拉着我,说,“走吧走吧,两个都像小孩子一样,见了面就好了。”他的语气真的象哄小孩一样,不知是不是因为结了婚,就成了大人了,还是这些日子哄柳轻眉哄上瘾了。
我又不是自己不会走,我甩开他,说,“我自己会走。”
翡馨璧已经换下了昨日那件显眼的喜服,换了件淡绿色的长衣,坐着,安安静静地在品茶,看上去,十分地清雅。看到他,我的心又安了些,不是那么烦躁沮丧了。
夏语初带着我进来,就说,“翡少,小倦给你送行来了。”
翡馨璧垂着眼,真如夏语初所言,嗯了一声。嗯完了,继续品他的茶。这个样子,理和不理也没什么区别。夏语初接着说,“你们两个说,我得去给翡少准备行装。”说完就出去了。他现在,真是懂事了很多。
我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清了清嗓子,自己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陪他冷了一回儿场,开口说,“翡少这是要回去了?”这话等于没问,不过总得有个人先开口。
他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就像那日一样,不过他也没有站起身就走。
我忍不住,问他,“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干嘛这付嘴脸对我?”
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这次连抬眼都免了。
我按耐住要跳起来走人的冲动,说,“小夏让我过来,说你要走了,我明知你不理我,还是过来了,我真做错了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清了清喉咙,却依然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抬眼,只是把茶放下了,好像准备起身离开的样子。
这样实在是无趣,他要走,不如我先走。我站起来,说,“既然翡少不待见我,我也不在这里自找没趣了,你路上走好。”说完我就离开了。他也没有出声叫我。我只是觉得眼睛有些模糊,外面一院热闹的秋景都看不太清。
夏语初却并没有离开,他靠在院子拱门的边上,手里抛着东西在玩,见我出来,问我,“怎么了,这么快就要走了?翡少呢?”意思里,怎么就放我走了。
他不问我倒罢了,一问我,我就觉得委屈得很,眼泪都快出来了,遮住我眼睛,原来是蒙蒙的眼泪。我可不要在夏语初面前哭,我加快了步子,从他身边跑过,嘴里说,“我再也不要见他了。”我这么巴巴地过来,他却连话也懒得和我说一句,以后不见就不见吧。
夏语初在后面叫着我,“小倦,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有什么话,留下来好好说嘛,不要走啊。”他追了两步,又好像停了下来。
我也没走远,跑到最后面那个院子里,找了棵大树就靠了上去,我这个两眼是泪的样子也不能跑到大街上去,我又不是女人,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翡馨璧不理我吗?我这么伤心干什么?墨少城帮我那么大的忙,我还是不待见他,不就是不想让翡馨璧看到吗?我在乎这个干嘛?我和他非亲非故的,走了就走了吧,看不到就看不到了吧,我这么失望干嘛?他又不是翡罄黎,我为他操心干嘛?
我越是这么想,越是心慌,越是伤心。
我沿着树干滑下来,坐到地上,头埋在身上,我这段时间,日子过的浑浑噩噩的,异常混乱,想留的人留不住,不想见的人都在身边,我以后要怎么办?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日子应该怎么过。翡罄黎不在了,愿意管我的,只有游啸龙了,我恨了他这么长时间,现在也不恨了,他那时候对我那么好,每日为我担心思,受了那么多罪,翡罄黎那事,就算是我还给他的。我现在去找他,不知他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照顾我了,也许他又找到了爱侣,没有心思管我了,那也没办法,我起码去看他一下,跟他说声谢谢。
我一个人闷了一会儿,坐直了,擦擦眼睛,准备站起来。
转过头,却看到翡馨璧,站在林子的外面,正看着我,见我抬头,他还是没有说话,神色却没有那么淡了,有一丝,无奈。我的眼睛,却又蒙上了水珠,他这时候来干什么?他却开了口,说,“你不是一意要做男人吗?怎么这个一碰就哭的习惯就改不掉呢?”
我并不是个爱哭的人,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特别容易掉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我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睛,说,“谁哭了。”
他也不和我来计较,他问我,“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好像还有下文,却没有说。
我又擦擦眼睛,说,“我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眼睛这么模糊。
他看着我,脸色慢慢有些柔和起来,他问我,“我要走了,你这么伤心吗?”
我就象那跷家的孩子,有家的时候,每天都要逃出去,不要呆在家里,知道家要没了,又着急。我想说是,又想说不是,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还想不想跟我回去了?”他终于提到那个赌约,却让我来选择是否遵守。
我站起来,说,“我不能跟你走。”
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却怕他误会,“我做了件错事,还没有了解,所以不能走,你能不能留几天,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才走?”
他嘴角有丝笑意,“你又闯什么祸了?要多长时间才能解决?”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在墨少城面前,我是直截了当地就说了,在翡馨璧面前,说了,有些怕他生气,我踌躇了一下,斟酌着字眼,说,“昨天我不爽,喝了太多酒,回去做了坏事。不过我真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问我,“你做了什么坏事,杀人放火?”
我说得有些小声,“我和采梦,那个了。”
他眉头一皱,问,“那个陪你来的韶采梦?”好像人人都知道她姓韶,就是我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做贼心虚地补充了一句,“我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喝的太醉了。”
他突然笑,说,“你喝醉了,睡得就象个猪似的,拖你都不会动,你会记得什么?你和韶采梦,是和衣睡在一起呢?还是脱得?”
他为何连这个都要问,我哪里说的出口,嗯啊了两声,也没有回答。不过他也知道了,他收起了他的笑,说,“小倦,你给人算计,还要给人赔罪,你这个人,真是一不看好你,要不惹祸,要不闯祸。”
我有些不服气,我这次又没说采梦是黄花闺女,他怎么知道我是给人算计了,“你怎么知道?”
他耐心地和我解释,“你小醉,就多话,人还清醒,自然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你醉了睡着了,就象死了一样,倒下去什么样子,醒过来就什么样子。拖你也不动,不拖你更不会动,就是掐死你,你也没反应。怎么突然之间你就这么灵活,就会帮人家脱衣了呢?还脱的那么干净。韶采梦有没有想办法暗示你她还是黄花闺女?要你娶她?”
我点头,不过就是她娘要我娶她,她还没开口呢,“是习总镖头要我娶她女儿。”
他哼了一声,说,“跟我走。”
怎么每个人一听说这件事,都跟我说跟他走,他要去干什么?我问他,“去哪里?”
他斜了我一眼,说,“当然是去钱门镖局。”
我给他这一眼看得心里一跳,他又要去干什么?莫非也要跟我去把这个罪名扛下来,娶采梦?千万不要啊。
第28章 点到即为止()
我也没敢跟他提墨少城这件事,如果他还不知道,就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翡馨璧到钱门镖局,直接点名要见习总镖头,习总镖头没有笑得脸上开花,却是一脸的小心谨慎,就象那天的叶总镖头看到韶如玉时一样。
他坐下来,茶一端,也没有要求清场,当着大家伙的面就开始说了,“习总镖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是为了我这位小朋友,和你女儿采梦的事。”
他一提这句话,习总镖头就自动开始清场了。她大概觉得,翡馨璧不会有好话会说,不过她也不知道翡馨璧会说什么,连我也没想到。
翡馨璧就等清场,安静下来,然后才说,“我听说你有兴趣招他做女婿,我觉得有必要先把话说明了。我这位小朋友虽然没几个钱,但是自小娇生惯养大的,脾气不比那皇孙公主小,以后入赘了你家,你们一家都得好好陪着小心,如果得罪了他,拆房烧楼都不过是小菜。这人用钱也是用惯别人的,一向大手大脚,不过这也没关系。韶采梦好歹也是韶家的后代,我知道你们双子没有男女之分,韶晨风只有两个孩子,家产自然一人一半,也够我这小朋友挥霍一阵的了,不过他没用爽之前,你们就不要想了。还有了,韶采梦也不是完璧了,韶如玉自己用完了,不要了,要我这位小朋友来收拾残局,怎么也要付点赔偿,这句话麻烦你带给他。这个赔偿,要多要少,就全看我这位小朋友的心情了。我想他的那一半家产,估计可能可以够了。”
他说完了这些,放下茶杯,又说,“哦,还有一件事,我也得交代一下,我这个小朋友娶妾之前,都要先收来做免费卖身侍女,服侍的好了,才会考虑收纳,不然的话,不高兴起来,中途就送人了。你这些事情也知道,我就不用多说了。他这个人好色得很,不管男女,都会收来。你们反正也没有这么多讲究,我想你也不会在乎的。好啦,我就说这么多了,你如果决定了的话,就去拿个纸笔来,签张韶采梦的卖身契给我这位小朋友。这件事,就算定下了。”
习总镖头白着张脸。墨少城给她留面子,什么也没有挑明。翡馨璧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把底都给她兜出来了。他在人面前,只是说采梦,人都走了,才说韶采梦,显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采梦的身世,更不会知道韶如玉和韶采梦之间的勾当,连墨少城也不过只是猜测。翡馨璧怕是在青城呆的时间长了,所以才都知道。这些事,如果习总镖头瞒着众人瞒到现在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一定不想翡馨璧宣扬出去。她必定不知道翡馨璧知道这些事,不然她听了翡馨璧的话,也不会这样张皇。
翡馨璧说完了,又拿起杯子,悠闲地吹了一下,抿了一口,见习总镖头没说话,才说,“你若反悔了,不想招他的了,你就点个头,我这就带着他走了,这件事就算结了,我也不会来找你来追究你们昨晚上算计他的事情,日后你千万也不要再去麻烦我这位小朋友,我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他说话,从头到尾,脸色都淡淡的,语气也谈谈地,并没有故作严厉,却自有他逼人的气势,习总镖头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一件事也没做,只是到最后点了点头。
翡馨璧就这样几句话把事情解决了,带了我就去收拾衣物,走人。他站在那里,我也不好意思收拾那些墨少城送给我的衣服,简单拿了些,就要走。他说,“人家好心送给你的,你就带着吧,拿不下,待会儿叫夏府的人给你来取。”我和墨少城那些事,听他说的话,他一准都知道了,难怪臭着张脸不理人。
我跟他出来,也有些小心翼翼的,我的那些丑事,他都知道,自然要小心。他也不说话,在我前面走着。走了一段路,我问他,“这次,到底是习总镖头算计了我,还是韶如玉?”
他抬了抬眼,说,“我管他那么多,再怎么蹦跶,他们反正都是一条绳上的。”他倒是一网打尽,不管好坏。
走了一段路,我又问他,“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劲吗?”他简直把我说得一无是处。
他笑,回头看我,说,“你说呢?我哪句话说的不是实情?”
我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我又问他,“那你还带我回家?”
他在前面,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我原来也不想管你了,看你眼泪汪汪的可怜样,想想算了,你这人还没长大,总要个人看着,看着你就好,不看着你就闯祸,我就勉为其难,看管你一阵。”
我听了,跟紧了几步上去,拉住他的衣袖,问他,“你这个管一阵,是多长时间?”
他拉起那只被我拽着的袖子,看了一眼,我赶紧放手,他才说,“这要看我的心情,看你的表现。”
我在肚子里笑,嘿嘿,真管上了,可就由不得你了。我负着手,跟在他后面走,心情很好。我不用回去找游啸龙了,有他罩着我,我闯什么祸不行?他发起威来,那气势,只要闲闲一说,就来了,墨少城可是赶不上一半。
他回头看我一眼,脸上神色虽淡,眼角上也有一丝笑意,说,“你不要高兴地太早,我可不会像你哥和罄黎一样对你纵容。”
嗯,我知道,不就是和男人厮混不行,其他都无所谓嘛?我要是真的又和墨少城混到一起去了,到时候哭两滴眼泪就可以了,连他都吃这一套,怪不得女人爱哭。
我就哼着小曲,跟着他,居然走到了磐殿楼。我问他,“你怎么带我到这儿来了?”
他说,“你现在住夏府不方便了,不住这里,你还想去住客栈?”
我笑,他考虑得是周到,我又说,“我一个人怎么住?总得有个听差的差遣一下。”我现在也有些养刁了,喜欢有个人伺候着。
他眼都没抬,“墨家的少爷不是说要送两个过来吗?你就等着吧。”这话,莫不是夏语初告诉他的,这也传得太快了。
我又厚着脸皮说,“我饿了。”好不容易他老人家心情又好了,怎么能不趁机敲一笔。让他现在走了,明天说不定又要变脸了。
他就把我带到街头小摊上了。我又忘了上次他跟我说过,如果是要上食的课呢,去雅枫,如果只是饿呢,上街头小摊。不过小摊就小摊吧,心情好,什么都吃的香,如今我有人管了,啥事都不用我自己操心,饿了喊吃,渴了喊喝,累了喊睡,只要能开口就行,闯了祸,只要当时能逃走就行。当年游啸龙这样罩着我的时候,我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才知道那有多省心。日后找到好人家,他还能帮我操办婚礼,就是不要把我的那个又一剑戳死了就好。
我拖着他直到月亮都爬到柳梢的另一头去了,才放他走,就差没叫他讲故事哄我入睡了。衣服是从左袖扯到右袖,他起先总让我放手,后来他也由着我了,只要不扯到他手上去就可以了。墨少城送来的那两个下人长都跟粉团似的,红红白白,看着喜庆,就是看不出男女来,做起事来手脚利落,比柳轻眉韶采梦好使唤多了。我躺到床上,眼睛闭起来的时候,又不是很想离开青城了,这样的日子,挺好过的。
这次住磐殿楼的钱,是华清侠的,还是墨少城的,或者是翡馨璧的,我就搞不清楚了。
第二日起来,原来翡馨璧大早就要走了,我没起来,他也没走成。直到日上三竿了,我才梳洗停当,坐下来喝茶。要赶路了,总得先歇一把,现在我又不用自己出去挣钱了,日子好过得很。我现在倒是很高兴我没有娶成柳轻眉,靠人养着,比养人可舒服多了。
翡馨璧也没来催我,他也不是立时三刻就要动身,晚个几个时辰也无所谓,他只是托我差去问话的人,带话回来。我闲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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