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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上心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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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得好！”飞絮拍掌，又用胳膊肘儿撞了何文纶一下。
何文纶便也说：“毕竟是人命关天，草率不得的。只要是有一点疑问，就应该再取证调查，最终才不会冤枉了好人，放过了坏人。”
人群中又传出一些赞同之声。
“何少爷所言甚是！此事理应慎之又慎。”赵老六双手合十向空中一揖，“所以，今日一早，我已向风神请了一卦，请她大发慈悲，助我等尽快抓到凶手。按卦象所指——也就是风神的旨意，她说凶手是最近最远之人，你们细想想，古若伊可不是在飞影出事时离她最近的人么，而她又是不久前才来风泉镇，正好又应了最远之说。况且，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杀人的就是她，这难道还错得了吗？风神给的卦象还说了，此事要速战速决，否则会给整个风泉镇带来灾难。”
他提到了风神，方才那些支持之声顿时噤若寒蝉，不过，齐尧不理这些，他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旁“哇”的一声，是小珠哭了起来。
“小珠，你怎么了？”齐尧忙道。
“若伊姐姐没有杀人！若伊姐姐没有杀人！我知道若伊姐姐没有杀人！”小珠连声哭着说。
“小丫头休得胡闹！要哭到外面去哭！再不住声就把你拖出去！”赵老六喝道。
刘富便走过来，要动手拉人的架势。
小珠话中有话，不仅令齐尧精神一震，连陶夫人也马上说：“小珠，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没有人会赶你出去！”说完，警告地看了刘富一眼。
“小珠，来，先别哭了，擦擦泪，再慢慢说。”齐尧柔声哄着她。
“嗯。”小珠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拿帕子擦着泪，眼光却向坐在几步外的若伊飘去。
若伊向小珠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齐尧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奇怪，不知若伊是何用意，便没有再追问小珠。
“小珠，你别怕，我们需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才能帮助若伊，嗯？”陶夫人柔声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青影扳过小珠的肩膀，凝望着她，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缓缓地道，“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没有人会伤害你，大家只会帮你，你也愿意帮我们的，对不对？”
小珠温顺地点点头，道：“我亲眼看到了，杀飞影的人——”
“小珠！”若伊既有请求又有命令意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你让她说。难道你不想洗脱嫌疑么？还是，你害怕了？”青影抬头看着若伊说道，她的眼神和语气，显得有些疏远和生硬，似乎是在责怪若伊不该插嘴。
“你说吧，只要是事实，我们都无限欢迎！”赵老六道，“古若伊，你老老实实听着，不许再多嘴，别逼我把你的嘴封起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8章 唇舌之争输在明处（）
赵老六呵斥了若伊，便将视线投到小珠身上。
“好，我说，我什么都说！请你们不要难为若伊姐姐！”小珠连忙说。
“那我问你，真正的凶手是谁？”赵老六问。
“唔这个，我不知道。”小珠怯声道。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看到杀飞影的人了？”赵老六喝道。
“我是说，我看到杀飞影的人不是若伊姐姐。”小珠说着看了若伊一眼。
若伊暗自松了口气，她很担心小珠把什么都说出来，那样做，除了让她自己陷入危险之外，对若伊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幸好，看样子小珠没有打算那么做，可是，她这样主动暴露自己，实在很危险。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了，那你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赵老六不耐烦地说。
“我看到，若伊姐姐离开时，飞影还是好好的。若伊姐姐下楼之后没有再上来，所以她没有杀人。”小珠道。
“你在哪里看到的？说清楚点。”赵老六问。
“楼上啊，在楼梯拐角的那间房里。”小珠道。
“你是什么时候上去的？去那里干什么？”赵老六问。
“嗯，我是去找若伊姐姐的。我到外面都找了几圈了，没见到她的人，后来看到楼上的灯亮着，我就想她可能去了那里，所以就上去了。”小珠原原本本地说，忽然又叫了一声，“对了，我上去的时候，看见黄老板在走廊上打盹，我怕吵醒他，走得格外轻呢。”
“然后呢？”赵老六忍不住说，“你继续往下说，不要说一下停一下。”
“好的。”小珠温顺地点头道，“我上了楼，楼上黑黑的，我找到那间亮着灯的房间，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是飞影和若伊姐姐的声音，我本来想敲门叫若伊姐姐出来，可是，我又怕我怕飞影发脾气，所以就在外面等，我站了一会儿，觉得那走道上很热，就走到了楼梯旁的空房里，那里有风，又有凳子坐，我就在那里坐着等，要是若伊姐姐出来，我肯定能听到。”
歇了口气，又道：“我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她出来。我闲得发慌，不知不觉就把辫子打散了，我就一边编辫子一边等，可是，偏偏这时候我就听到她们出来了，飞影把若伊姐姐送到了楼梯口，若伊姐姐让她不要送了，然后若伊姐姐下了楼，飞影也走回了房。我把辫子弄好了，就急着走了，还把椅子撞倒了呢，我到了——”
赵老六忽然一拍桌子：“好大胆的丫头！你既然到过二楼，却一直隐瞒不说，此刻又突然说出来，到底你有何居心？赶快从实招来！”
“我也没有人问我啊！”小珠脸都吓白了。
“你让她好好地把话说完行不？”齐尧沉着脸说道。
“啪！”风神令牌重重地拍在桌上，赵老六勃然大怒，“齐尧，我警告你，你别太嚣张，太不识好歹了！你别忘了，今天审案子的人是我，是我赵某人！你只是我请来旁听的，这里不用你说话，更加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审案！”
“我还没打算这么抬举你呢！你爱咋样就咋样！小珠，咱们走！”齐尧不慌不忙地起身，眼睛却看向若伊，心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插手？或者，你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不然，刚才你那么不愿意小珠出来说话，在她说话的时候，你又那么的紧张，好，我试试看，看我猜得对不对，虽然不知道你想干嘛，但至少，我可以什么也不做，并且让小珠也不要做什么，我们都不妨碍你。
若伊迎着齐尧的目光，眼眸中一缕亮光一闪而过，似乎有赞赏之意。
“齐大哥！”小珠着急地冲齐尧摇摇头，“我们不能撇下若伊姐姐！”
“齐尧，你想干什么？”青影亦皱起眉头。
“我什么也不想干，这事我不想理了，也不想小珠再掺和下去了，她的身体刚刚才好，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们都没意见。反正该说的也都说了，至于要怎么看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齐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而看着若伊，显得有些抱歉地说道：“你自己多保重吧，小珠帮不了你了！”
“你以为这是在玩家家酒吗？想来就来，说走就走？”赵老六冷笑道。
“不是你嫌着我吗？怎么，现在觉得离不开我这个‘旁听的’了？”齐尧神态自若地笑道。若伊的神情，令他几乎已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既然知道了该怎么做才是真正在帮她，那是不是真要跟赵老六翻脸拂袖而去自然不重要了，他假装发怒原本也是为了试探而已，当然不必要假戏真做，留下来，总有机会可以再帮她。“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吧。”他说着自自然然地又坐下了，“小珠，咱们再坐一会儿。”
赵老六冷哼一声，不再看齐尧，却将方才的威风减了一大半，道：“小珠，你接着说。”
小珠看了看齐尧，又看了看若伊，轻轻地笑了下，道：“我也差不多说完了。我下了楼，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想若伊姐姐肯定回表演厅了，我便也去了，她果然在那里，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赵老六听完，心里一时没了主意，便沉默不语想对策。
“那你一晚上在哪里？当时在这院里的每个人都被盘问了，怎么独把你给漏掉了呢？”久未吭声的黄青黄跳出来说话了，他的一双阴冷的眼睛死盯着小珠，真盯得她心里发怵。
“她跟我们在一起，集体接受的盘问。”齐尧道。
黄青黄看了齐尧一眼，便又坐下了。
“小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青影的视线定在小珠的脸上。
“嗯。”小珠郑重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漏掉什么？其它的你看到的东西，还有没有？”青影缓缓地问。
“没有了，我记得很清楚，也说得很清楚了。”小珠迎着青影的目光肯定地说。
青影便点点头，侧回身去，不再看小珠，也没有再说话。
“那现在是要怎样？到底这丫头说的话可不可以相信？”周吉也烦躁起来。
“当然不能相信！”赵老六断然说道，“她跟古若伊是一路的，要么是共犯，要么就是存心包庇，企图替她开脱。”
周吉看看小珠，又看看若伊，感觉有些难以判断。
“因为小珠同若伊之间的关系，就认定她在说谎，似乎有失偏颇。”陶夫人道，“赵主事，你觉得呢？”
“夫人言之有理！只不过，我们本来已经证据确凿，可以定古若伊的罪了，现在仅凭这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就推翻原判，似乎也不妥当。”赵老六客气地说道，“况且，这么一来，我也不好向风神和众父老乡亲们交待，您说是吧，夫人？”
“你分明就是强辞夺理！又不是要你放人，只不过让你别急于定她的罪，而是再多求证一下，万一小珠说的都是真的呢？你冤枉了好人，就好跟风神交待了么？”陶夫人怒道。
“能不能跟风神交待，那是六哥要筹谋的事，不劳夫人您操心！”刘富突然说道。
“住口！休得对夫人无礼！”赵老六断喝不止，“不知轻重的东西，给我站到一边去！”
“六哥，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要说！你为大伙操了那么多的心，担了那么多的忧，怎么就不能说出来让他们知道知道？”刘富激动起来，“方才那卦上是怎么说的？意旨不从，主事命休。你要是不遵从风神的旨意，对凶手仁慈，就会丢掉你自己的性命！六哥，你难道忘了你太爷爷是怎么死的吗？不就是起了卦之后，却没有按卦象的指示去办事，才突然无疾而终。”
刘富说得情真意切，眼圈微红，似要掉下泪来。
赵老六坐在上面，先是喝令刘富不要再说，到后来，听他说到情切之处，不由也神色黯淡，倦意和沮丧爬了满脸。
“我能不能说几句？”若伊忽然说道。
“你说。”赵老六的精神和气势，似乎一下子从神坛上走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弱了。
“如果你们抓到了杀害飞影的凶手，会怎样处置？”若伊却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个凶手要血债血偿，用她的心祭慰死者在天之灵。”赵老六的眼中又有火光跳跃。
此话令不少人暗暗打了个寒颤。
若伊依旧淡定：“那么，你们预备此刻定了我的罪，就马上‘要’我的心吗？”
“一颗罪孽深重的心怎么能告慰死者？”赵老六神色肃然，“你要先在风神地窖读经忏悔，待到洗清罪孽之后方能走上祭台。”
“什么祭台？”若伊追问。
“当然是风神祠的祭台了。”赵老六道。
“既然不是立刻处决，那么你们又何必这么着急着要定我的罪呢？”若伊微微一笑，视线从众人脸上划过。
“你想说什么？”赵老六道。
“我有个提议，你们先将我送进地窖，让我先行去读经忏悔——反正我也不是一点罪也没有，你们便继续各行其事，要证明我有罪也好，证明我无罪也罢，都不耽误，倒比现在这样僵持着要好些，是吧？”若伊轻松地说道。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9章 破釜之举赢在暗处（）
什么？古若伊啊古若伊，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自己往牢里跳呢？
还以为你冰雪聪明，早已想好了办法让自己脱身，谁知你的办法就是这样“顺水推舟”啊！
傻瓜，那风神祠的地窖是好玩的、能随便进去的地方么？还有那个赵老六，满脑子的阴毒，满眼的虎视眈眈，你去了，不是送羊入虎口么？任凭你再机智再本事，到了那黑天暗地的牢里，还不是一样有得受了！
不行，不能再让你这么玩下去了！
“不可以，我反对！”这一瞬间，齐尧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若伊望了齐尧一眼，唇边挂着轻笑，那样子仿佛是在是说：这又不关你的事，你可无权反对！“赵主事，你意下如何？”她胸有成竹。
“嘿嘿，古姑娘真是深明大义，既然你有如此觉悟，赵某人哪有不成全之理呢？”赵老六喜出望外地哈哈一笑，古若伊肯“搬入”地窖实在太好了！他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把她弄进去，让她有去无回，她在地窖里“升天”，可比进行“祭刑”要省事得多，因为就算是确定了她就是凶手，要说服身边这几个人同意行刑，绝不是件容易之事！光是齐尧那小子，就够难缠的了！何况还有陶然、陶夫人！他原计划的就是把她弄到地窖而已，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反而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神使啊，是你在暗中庇佑么？哈哈，你放心，老六很快就能帮你除去这个眼中钉了，你可别忘了替老六完成心愿哪！
想不到她竟有如此胆识，周吉心道，不由着意打量了若伊几眼，一面忍不住去猜测她此举之意图，可她的眼神从容，神态自如，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她是冲着地窖里的秘密而去的，可能她又知道了些什么，才决定趁此机会“住”进去，难道，那祭台真的在地窖里？陶然的眼神在若伊的脸上游移，他矛盾，该不该让她孤身犯险，经过昨晚与神使那一战，敌我的悬殊是显然的，而且敌暗我明，或许，风神祠地窖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赵老六不足为患。想罢，他便继续观望。
何傲枝也很想继续随他观望，可胸中腾腾的妒火已让她无法沉默下去。他怎么可以那么关心她，从审讯开始到现在，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可是他的注意力从来不曾离开过她，偶尔向她飘过去的眼神，是那么关切，他偶尔的皱眉，显得那样担忧，这些全都像锥子一样，一下一下刺痛她的心，她不会放过她的。“既然犯人已经认罪了，怎么能匆匆关押了事！在这个镇上，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大胆如此毒辣，理应当众鞭笞一百杖，以警效尤！”她说，心中对堂下的那个女孩恨得牙痒痒的。
陶然猛然看向何傲枝，她的怒气在她身上那一股子威严之势的掩护下，仍然十分明显，糟了，他暗自叫苦，她肯定是认为他与若伊之间有情，从而对若伊起了敌意，以她的个性，必定会和若伊过不去。陶然不免有些慌了，忙要说话，有人却比他更快。
“何大小姐！”齐尧拍案而起，怒火在眼中闪过，他从不愿在言语上令人难堪，尤其是女人，可此刻，他的语气很严厉，“请你看清楚一点，这里不是何家的大厅，坐在那里的这位姑娘，也不是何家的丫环，你凭什么在此自作主张发号司令？”
“就凭我是何家的大小姐！”何傲枝微扬起下巴，向齐尧投出咄咄逼人的一瞥，“赵老六，快不让人快点动手！”
“谁敢！”齐尧飘然离席，反正他也不想若伊关进地窖，现在正好带她走人。
“这个”赵老六故作为难，“两位有话好好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何傲枝倏地起身要绕过桌子，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这只手来自她的左边，是陶然。
“放开我！”何傲枝低叫，心中妒火更甚。
“别这样，傲枝。”陶然的声音很轻。
“你说什么？”何傲枝一呆，不由回头看着陶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陶然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也从来没有用这样轻柔的声音同她说话。
“别插手这件事了，好吗？”陶然说。
何傲枝满腔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她呆了片刻，便“嗯”了一声，顺从地坐了下来。
陶然松了一口气，向何傲枝微笑着点点头。
“好了，没事了。”陶然又说，看了齐尧一眼，他已站到了距若伊一步之遥的地方，似是随时准备保护她的架势。
“哦，那好，那好。”赵老六心中有些失望。
“谁说没事了？这事儿还没完呢！”齐尧似笑非笑地盯着赵老六，“我告诉你，若伊是不会去地窖的，最多把她留在舞榭里头，保证随时协助你的调查。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其它的没得商量！”
“你这不是瞎胡闹么？”赵老六拉下了脸。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陶夫人脸上的担忧终于淡了一些。
“可是万一要是她跑了呢？”赵老六道。
“她刚才都自告奋勇去住地窖了，可见有多么合作！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偷偷逃跑呢？”齐尧眉头一扬，他倒是想让她逃跑，只怕她不肯。不过，他已决定了，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不对劲的，他就马上带她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就算她不愿意也不行，他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必要时只能让她受点委屈了。
“齐尧！”若伊叫道，“你别——”
“你才别管了！”齐尧打断了她的话，仍然看着赵老六，“怎样？”那神情，完全就是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犯人必须得关在地窖！疑犯也是一样！”赵老六自然大大地不愿意。
各路旁观的人，又发出一阵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哎，你们别吵了！我有个好主意！”安安静静看了好久的戏，飞絮终于找到机会露一手了，“我们投票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按牌面上的情况，十拿九稳会赢，哈哈，她禁不住小小得意，不过为了不吓跑赵老六，她的脸上可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赵老六迅速地盘算了一下，痛快地点头答应了：“好，就这么办，举手表决。你们有没有意见？”
众人也都点头应允。
“现在，同意让古若伊继续留在舞榭的人举手。”赵老六喊道。
飞絮刷地一下手举得老高，何文纶紧随其后。
“嗯，四个人同意。”赵老六道。
“等等，哪里只有四个人？你会不会数数啊，少算了三个，是七个人啦！”飞絮叫道。
“什么七个人，你们俩，还有她不能算。”赵老六向小珠一指。
“为什么不算啊？”飞絮反问。
“一家只能有一个代表。”赵老六眼睛一翻。
“那他们俩”飞絮眼睛滴溜一转，她本想说陶然和陶夫人怎么能算两个，忽然想到他们俩都是支持者，要是拿出来作反证而被赵老六给卡掉了，那可就亏大了！可是少了三票，还能成事不？再一看，还是能赢哇，便嘻嘻一笑，“好了啦，就听你的，本来我还想在下面找几个大众评委呢，既然你不愿意太多人参加，那就给你面子罗。”
“现在，同意将古若伊关进风神地窖的人请举手。”赵老六说完，眼睛便向左右扫过去，“五个人。”“啪”风神令牌敲在桌上，赵老六脸上拉出一道阴笑：“那么决定了，将古若伊关进风神地窖！即刻！”
“喂，慢着，你在搞什么啊？怎么会这样？”飞絮懵了，“哪来的五个人？怎么会有五个人？”
“怎么没有？周公子、黄老板、青老板、我本人——”赵老六的脸上现出得意之色，“还有古若伊本人。”
“啊！若伊”飞絮无语了。
齐尧也无语了，青影支持的竟然是将若伊关进风神祠地窖，这太令他震惊了！难道她也认为是若伊杀了飞影吗？
“青影。”齐尧走过去，眼含疑问。
“齐尧，你不用说了。”青影平静地望着齐尧的眼睛，“我不想多作解释，你就当，我不希望她留在舞榭罢。”
既然她不想说，再多问也无益，齐尧便又走回到若伊的身旁，最令他不解的，还是若伊她为何要这么对待她自己，总不可能是为了息事宁人吧？这其中肯定有原因，可是，此时此刻，若伊肯定不会跟他说明的。那他，还能怎么做呢？眼睁睁地送她去吃苦，天知道，这对他来说太难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若伊？
他的眼中有疑惑，无奈，担忧和疼惜，若伊心中升起一阵感动，又有一些内疚，她没有对他坦诚相待，他不知道那个地窖可能是她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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