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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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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雾蒙住的眼睛看东西不是那么清晰,他眯着眼睛,越看越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是齐铭。
是那个一腔孤勇、浪漫主义情怀至上的小画家。
凌逸风对着过长的头发比了个剪刀的手势,用力剪了一下。
好像没那么像了。
他走出了洗手间,没有擦干脸上的水,好让风吹在脸上,能稍微凉快一点。
他听见身边的高一学生聊着文理分科的事情,听着同级生聊着即将到来的地狱高三,渐渐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自己放弃擅长的事情,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说到底,他也想学画。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拿起画笔完成一副完整的画了,只记得自己每天都在熬夜和那些自己注定无法和平共处的公式斗智斗勇。
现在还来得及。
他突然想起段宇的那句话。
那怎么办。
要放弃吗。
可是那学费从哪儿来。
想要认真学画就必须得去大城市拜名师,会不会遇上齐衍和他的朋友。
凌逸尘要怎么为他和那些人打交道。
退一万步说,他要是再次这样任性的想一出是一出一走了之,齐重山怎么办。
凌逸风握紧了拳头,又渐渐放开。
压力大。
这三个字无比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易风你没事?”凌逸风刚走进班级后门,正讨论着答案的叶一鸣看见他,有点担心地问,“你脸色不太好啊。”
“啊,”凌逸风没想到自己的状态已经差到叶一鸣都能看出来了,“没事,热的。”
“你是不是有点发烧啊,”叶冰玉在旁边担忧地插了句话,“你们谁去试一下温度。”
“齐重山不在,”叶一鸣先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很快反应过来了,“那什么,等他回来,让医生的儿子看看。”
“我没事,”凌逸风摆了摆手,“别和他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等我回来营养液和地雷我等拿到电脑之后查看qaq以及欠你们一个万更qaq
第104章()
叶一鸣一愣;赶紧冲他摆了摆手。
凌逸风一回头,就看到了刚好从后门进来的齐重山。
“怎么了?”齐重山走上前去,扳过他的肩膀,只看了一眼;就用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皱眉道;“烫。”
“真发烧了?”凌逸风怔了怔,“我没感觉啊。”
“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叶一鸣走到桌边,开始翻请假条;“今天我值班,我帮你签字。”
“我真没事;晚自习结束回家睡一觉就行了,”凌逸风赶紧说,“不用那么大张旗鼓的。”
“别理他,”齐重山对叶一鸣说;“扯假条。我带他去医院看病。”
“哎你”凌逸风说,“扯了假条那也是我一个人的啊,这东西还能买一赠一?”
叶一鸣直起身来,无奈地看着他们俩。
“在外头说话口气讲究点儿能死啊,”叶一鸣把手上的请假条填好;交给凌逸风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我都快被你们俩吓死了。”
凌逸风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齐重山刚刚说话的口气非常暧昧。
能替他做出请假去医院这样的决定;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朋友之间能办到的。
这必定是一个很关心他,同时在他这儿又非常有话语权,和他非常亲近,亲近到可以违背他主观意愿,做出“为了你好”的事情,还不会让他生气的人。
在女生之间,还有可能是因为闺蜜中有一个人比较强势,而另一个比较乖巧温顺,但在男生之间,尤其是双方性格都比较独立自主的情况下,很少会有人对朋友抱有这种观念。
凌逸风还在那儿发愣,齐重山就已经开始和叶一鸣讨价还价了:“他发烧了我送他去医院,这总没问题?”
“我填的校医院——就那医务室,”叶一鸣说,“就几步路?他不能一个人走去?”
刚考完试的人群原本正吵吵嚷嚷地讨论着答案,此刻却有不少人被这边的声音吸引,渐渐安静下来,朝这儿张望着。
齐重山和叶一鸣对视了一会儿。
“你填那‘小西天’干嘛?”齐重山自觉不能再继续刚刚的话题,算是拿叶一鸣没辙了,“能换吗?”
“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叶一鸣把笔抛了过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如果要去校外看病门卫大叔不一定批,出校门得要家长来接。”
说到“家长”的时候,叶一鸣停顿了你来好久,才把话接下去。
“监护人不可能来的,没时间,”凌逸风下意识地回答完,想了想说,“而且他出差了。”
齐重山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必须送凌逸风去医院的关键点。
哪怕凌逸风现在看上去是挺精神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谁知道这人路上会不会烧得更厉害,谁能保证他能平安回家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好好照顾自己,谁能在他不舒服的时候给他端茶送水掖被角?
想到这些,他心疼都来不及,还能好端端地坐在教室里才奇怪了。
“你这烧应该过38c了,”齐重山说,“我建议你还是去开个药。”
“行了行了,”凌逸风被折腾烦了,抓起了桌子上的病假条,从齐重山手中夺过笔,一边写一边说,“你们好学生真是不一样,装病都不会?你非要说陪我干什么,同桌一起感冒不行啊?”
叶一鸣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走,”凌逸风把两张假条往齐重山手上一塞,“目标校医务室。”
…………
大概是为了第一时间救助运动中受伤的同学,医务室和操场并在一起,此时正好是上课时间,医务室里没有什么人。
凌逸风原本没有什么发烧的感觉,等走到了教学楼外,被直射的骄阳一烤,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不合时宜的发着冷。
“手都凉成这样了,还说没感觉,”齐重山碰了碰他的手,眉头微皱,“怎么会发烧了。”
“我是说怎么觉得刚刚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有点热呢,”凌逸风乐了,“我不知道啊,这事儿不应该问你吗,发烧可能是因为什么?”
“分感染性疾病和非感染性疾病,”齐重山说,“前者可能性比较大,病毒细菌感染之类的都可能造成,后者比例相对较少,比如中暑也可能导致发热,再说严重一点,白血病也可以。”
“是吗,”凌逸风说,“你怕不怕是后者。”
“毛病,”齐重山不轻不重地在他背后拍了一下,“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如果是前者你怎么没发烧啊,”凌逸风说,“我们俩那什么,我肯定会传染给你啊。”
“我们俩哪什么了?”齐重山笑道。
“就”凌逸风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靠,搞得就跟做过什么似的。我本来打算说我们俩好像每天都亲来亲去的你怎么没事,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刚被我哥送给齐铭的时候,全家连带着你都感冒了他都没感冒。”
“我不记得了,”齐重山笑了笑,“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的非常有限,而且碎片化,基本上还都和你有关。”
“我基本上都记得,”凌逸风说,“其实记得太多也不好。如果不是记得那么多也许我就不会对黑暗有心理阴影,也许我对齐铭的感情就不会那么深,就不会那么执着于他们俩的关系,把我们仨绑在一起相互折磨”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别说话了,嗓子都哑了,”片刻后,齐重山开口道,“休息一会儿。”
我那明明是想哭。
凌逸风心想。
等到了地儿,他本来还嫌小,推开门,却感到非常意外。
从他转学多次的眼光看来,这个校医务室真能算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药柜里整齐摆放着各类药品,墙上桌上各种医疗器械也是应有尽有,里间的病床更是整洁如新,怪不得叶一鸣填校医务室的时候根本没怎么犹豫,齐重山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小西天”之后也没继续反对了,大概是都相信这里的水平。
果然,医生并没有简单粗暴地直接开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或者让他打吊瓶,而是问清情况和过敏史之后,给他拿了比较适当的药。
“你要是想睡,可以在这儿睡会儿,”医生指了指里间的病床,“这个药吃了之后会很困的,你要是强撑着上课,估计也听不进去。”
齐重山不由分说地冲里间扬了扬下巴。
凌逸风也没逞强,比了个ok,拿着药就进了里间。
刚刚一路走来他除了冷,并没有别的感觉,等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才开始一阵阵地发晕,脚步虚浮得像是在踩棉花,真的是一次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发烧。
可能是药劲没那么快起来,凌逸风吃了药躺在床上,却没能立刻入睡。
“你回去,别耽误上课,”凌逸风抬头看着床边的齐重山,“我睡醒了就回去。”
“让我歇歇,”齐重山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眼睛,“沾你的光,偷空睡会儿。”
凌逸风还准备说什么,却真看见齐重山微眯的双眼里透着些许疲惫,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人,专知道怎么克他。
没一会儿,这人居然还真的睡着了。
拿脚抵在床脚,头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臂,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么快就能睡着?
这是有多累啊。
凌逸风惊讶之余想到他飞速进步的语文和英语水平,和他一惯维持的理科学霸水平,心里顿时酸涩得一塌糊涂。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事实上,谁还不是在拼命呢。
…………
凌逸风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沉了。
“我翻墙到你家给你拿了衣服,睡得一身汗,等下找住宿生去他们那儿洗个澡,”齐重山见他醒了,拿手指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你哥给你打电话了,说是听老板娘说你生病了来问问什么情况,我说你没什么事,他跟我说”
“说什么?”凌逸风见他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抬头看着他问道。
“说得挺多的,”齐重山笑了笑,“说你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候都要生病,不是发烧就是重感冒,很多年没犯了,没想到马上成年了又卷土重来。他还说了关于你的很多事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聊得我特紧张,感觉像女婿见老丈人。”
凌逸风跟着笑:“傻。”
“其实他挺关心你的,有些关于你的细节,别说我了,可能你自己都没意识到,”齐重山说,“就是也许有时候他的表达方式不太好。”
“我知道啊,”凌逸风趴在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我是他养大的,他也没小孩儿,他不关心我他还能关心谁。”
“倒是齐铭真能说走就走”凌逸风叹了口气,“父母离异也有个探视期的。他干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给我。你说他怎么舍得呢。”
“其实他是不舍得。”齐重山说,“如果他还和你们有联系,他会走不掉的。但他需要离开你们,冷静一下。”
“你说这奇不奇怪,我要是以后上大学了,哪怕齐铭和凌逸尘没有分手,我还是要离开他们的,也见不到面,忙起来也许也不会聊天,”凌逸风轻声说,“可是我知道齐铭是自己走的,我就接受不了了。为什么呢。”
“我能接受和你异地,但我不能接受和你分手,一个道理,关键就是意义不一样。”齐重山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了凌逸风的额头上,“彻底退了。我手心还热点儿。”
“你真的是火炉,”凌逸风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感叹道,“我说齐重山,你对自己也那么娇惯吗?能不能别老把我捧手心里啊,又是上医院又是开药又是拿衣服换洗的,我是朵花儿吗,要你这么呵护?”
“那你就别让自己生病,”齐重山说,“我看见了我不爽,我就非要呵护。”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凌逸风突然笑了。
“傻,”他说,“要是现在在家,我真想亲你一口。”
第105章()
齐重山往后望了一眼;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哎你”凌逸风后知后觉地往后一躲,“以后在学校好歹注意点行吗?”
齐重山靠在椅子上,瞥了他一眼:“我有对你说过半个‘不’字吗?”
“没有,”凌逸风笑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对你下命令啊;还得假装商量一下。”
“那我跟你也商量件事;你现在赶紧先去洗个澡好吗?”齐重山也跟着笑,“免得再着凉了。”
“其实要我说我都退烧了,翻个墙回自己家洗就行了,还得借住校生的水卡;多麻烦。”凌逸风一边翻着齐重山带来的衣服,一边乐了;“哎,你怎么连我香皂都带来了啊?”
“东西准备周全点儿好,”齐重山欲言又止,“你为什么不用沐浴露?”
“习惯;”凌逸风说,“我感觉尤其是夏天,加薄荷的肥皂比较凉快哎你什么意思啊?”
“我意思就是”齐重山拿手在鼻尖下挡了挡,勉强克制着自己的笑意,“公共浴室啊肥皂啊加起来有点儿那什么;不放心。”
凌逸风一边笑骂一边把衣服甩到了他的头上。
宿舍楼离这边并不远,齐重山借好水卡之后,就老老实实靠在门口等他。
楼梯道的拐角有几个男生抽着烟;看到齐重山也没躲,继续吞云吐雾。
为首的男生朝他走了过来,敬了根烟。
齐重山摇了摇头。
“妈的整个篮球队就你跟叶一叫打死不抽,”那人显然也就是走个过场,又朝浴室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没被男朋友带坏啊。”
“连你都知道了?”齐重山呼出一口气,“谢豪说的。”
“你不害怕啊,”那人白了他一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不会真以为大家都能接受这种事情。”
齐重山懒得解释那么多,只是耸了耸肩。
“拿了我的水卡还一脸高冷,”那人嗤笑了一声,“哎,跟你说件事,我上回见到你男朋友哥哥了。”
齐重山以为他说的是凌逸尘,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我看到他旁边有个人你想不想听啊,不想听算了,”那人见齐重山不怎么感兴趣,便收住了话头,“也对,反正都分手走了。”
“你说什么?”齐重山一愣,“你说的是谁?”
“齐铭啊,”那人叼着烟,“还能是谁。”
“你知道齐铭在哪儿?”齐重山的声音少见地拔高了,震惊地看着他,“你认识齐铭?”
“这你就甭管了,”那人说,“上回谢豪集训回来,我去接他,看到他在路边上了另一个人的车那人我认识,是我以前去的画室的老板说来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回来?”
齐重山依然发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那人贴近了,更小声地说,“那个画室的老板当年喜欢齐铭。”
说完,那人在齐重山肩膀上拍了拍。
“我走了,”他朝浴室门口眨了眨眼,“凌逸风啊,又见面了。”
凌逸风抱着衣服,戒备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那人举起拍在齐重山肩膀上的手,无辜地说:“我说过,我直男。哦对了,这么久了也没自我介绍一下,我孙默,齐重山以前队里的小前。”
“孙默,”凌逸风轻声重复了一遍,“上次平安夜的事儿,谢谢你。”
“你不还是被堵了吗,没得谢,”孙默说,“你出来了,那正好,水卡直接还我。”
凌逸风看了齐重山一眼。
齐重山冲孙默扬了扬下巴。
“谢谢。”凌逸风说完,将水卡抛给他,转身走了。
孙默也跟着转身,冲齐重山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齐重山愣了半晌,跟上了凌逸风。
凌逸风一路都没有出声,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齐重山碰了碰他的手肘,递过去一瓶水。
凌逸风这才觉得刚刚烧得整个人都有点干,也没客气,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一半。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凌逸风偏过头来问他,“不许说没什么。”
“就说了几句话,”齐重山违心地说,“我也记不清了。”
他下意识地不想把孙默见到齐铭的事情告诉凌逸风。
如果这只是一次单纯的会面,那倒没什么,但很显然,这次会面是有问题的。
为什么齐铭会毫无预兆的回来。
为什么会上一个“曾经喜欢他的人”的车。
齐重山可以不分心去思考这些,但他知道,凌逸风不可以。
凌逸风绝对会刨根问底,甚至可能因为这件事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害怕看到脆弱的、一蹶不振的凌逸风。
他不明白为什么孙默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
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是在被人看戏。
“你和孙默”齐重山试图转移话题,却被不远处爆发出的一阵欢呼打断了。
他没戴眼镜,只能眯着眼睛朝欢呼雀跃的教学楼望去。
“我去!”凌逸风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了,兴奋道,“高三在撕书!”
纷纷扬扬的白色纸片像是满天飞舞的雪花,从整个高三教学楼的窗口和走廊倾泻而出,正巧这时候下课铃打响,讲台上的老师还没来得及嘱咐不要参与高三的狂欢,几乎所有人都奔涌而出,到走廊上围观这一盛况。
压抑了一年的少男少女们疯狂地宣泄着一年间积压的种种情感,开始还有人拉着身边人指着飘落的纸张哈哈大笑,到后来却慢慢演变成了眼眶发红,再往后,在喧嚣的掩盖下,有人开始放声大哭。
撕碎的试卷和课本就像是破茧而出的白蝶,带着他们挣脱了这一年来不断施压的禁锢,却又像这场考试后的必然一样,渐行渐远,四散纷飞。
毕业了啊。
齐重山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凌逸风一把抓住了手:“去看看!”
“别跑,”齐重山把他一把拉了回来,“刚洗的澡,别再出汗了。”
“哎你这人”凌逸风转头,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口气里没有半点不耐,反而透着点不易察觉的踏实与安然,“怎么这么烦人呢。”
两个人走上教学楼的时候,人群的狂欢还在继续。
凌逸风眼力比一般人要好,不经意间瞥见走廊的拐角处有人在接吻,看身形应该也是两个男生,再看看走廊上拥抱接吻的其他情侣,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
早就跑出来看热闹的叶一鸣在他身后咳了一声。
凌逸风听见他那声咳嗽才发现两个人还牵着手,也没刻意掩盖什么,就直接抬起胳膊顺势搭在了齐重山的肩膀上,这么一来,两个男生哪怕是牵着手也不是很奇怪。
“我就不懂了,为什么有的感情非要等到毕业那一天才能说出口?”叶一鸣也跟着把自己胳膊搭在了凌逸风肩膀上,显得更加自然,“要是说怕影响学习,暗恋就不影响了?要是说没胆子,毕业那天就有胆子了?”
叶冰玉和许倩倩也在旁边,叶冰玉也就顺口接了一句:“我也觉得啊,只要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喜欢就去告白啊,不成功另当别论。”
“可能是担心告白失败之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凌逸风听着听着突然开口了,“所以两个人拖着拖着就在最后的时间内亡命一搏——不成功还好说,成功了自己不会觉得难受吗?明明可以在一起的。”
齐重山有点意外,说这种话按理来说不是凌逸风的风格。
毕竟是个都在一起了还要纠结很久究竟应该不应该的人,应该没这么豁达。
但凌逸风没有多加解释,招了招手示意齐重山跟他一起回去。
高三彻底离校之后,被要求提前感受高三氛围的高二就要整体迁徙了。
学校按例放了一挂鞭炮送行,这之后高三的学长学姐主动承担起了清扫校园的任务,一边扫地,一边把自己呆了三年的学校,再彻彻底底地看一遍。
到交接完清洁工具和班级前后门的钥匙,最后一次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哪怕再怎么频频回首,这里终归成为了只鲜活在自己记忆里的母校。
“等我们毕业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齐重山一边理着自己书桌上的课本一边小声对凌逸风说,“接下来还有一辈子可以浪呢。”
凌逸风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就那么坚定而轻易的对不可预知的事情做出了主观的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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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起来真的好多啊qaq表白大家!另附一下小天使君子之交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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