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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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6肇悌也听不下去了，只一个劲儿地冲着6子期使眼色，谁料人家6子期只似笑非笑地端过手边的茶水轻轻抿了口，又对段韶说道：“这就得瞧世伯的咯，世伯您说是不是？”

　　　　6肇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忙对6子期道：“子期，不得无礼！”语气里同时含了怒气与不解。他家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喜欢说说笑笑了，这些话不像是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啊。

　　　　段韶瞧见6子期如今不仅变得伶牙俐齿，而且还学会主动与他凑近乎，不免微微吃惊。要知道6子期以前可是跟他家那个段慕尘极像的，冷冰冰的，不喜欢说话。记得当年先帝跟他说过的，子期这个孩子好则好矣，就是性子太过孤僻，若是6子期也能像晗儿那般伶俐好动就好了，只不过这孩子像晗儿小的时候，总不喜欢说话的。段韶记得他当时还跟老皇帝开玩笑说他家的段慕尘要比6子期冷的多呢，若有人不知死活的去靠近他那还不得冻死啊。

　　　　他缓和了语气道：“贤侄说的是！”

　　　　6肇悌无语。6子期笑得更加真诚了些，他颇有兴味地瞧着段韶，片刻，问道：“小侄有一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段韶微微一笑，注视着6子期，“贤侄但说无妨。”

　　　　“陛下为何会突然想起我们父子来了，这……”6子期面色有些为难，“这不像是他的处事风格啊？”欧阳晞他连他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信任，又怎么会信任他们父子呢。这事要不是有人跟他提，他恐怕这辈子也想不起他们父子吧。而他，之所以选择让段韶来“招安”他们父子，无非就是因为他们是雪儿的亲人。只是想利用他们与雪儿之间的感情来达到他的目的，好巩固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皇位罢了。

　　　　段韶嘴角蔓延出了然的笑纹，这个问题终于来了，“是靖王的贤侄父子！”

　　　　6子期微微一笑，尚不及答话。其实，他早就猜到了，欧阳晞肯定也厚着脸皮想派欧阳晗上阵来着。只是，欧阳晗体内的毒素恐怕已经不允许他有这样的念头了吧。

　　　　6肇悌闻言不觉黯然，欧阳晗欧阳晗欧阳晗，原来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不过，他为何要给雪儿出这样一个难题，她不是不知道雪儿与他们欧阳家的血海深仇啊。还是说他以为欧阳叡与欧阳权死了，他们之家的仇恨就一笔勾销了？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上阵？”

　　　　段韶长长地叹了口气，“晗儿那孩子，没几天了。”

　　　　6肇悌细细打量片段韶刻，“没几天了？什么叫做没几天了？”所以，雪儿就回去北夏了？

　　　　“摇光也说，他没有办法！”段韶仿佛有意避开这个尖锐的话题，只留下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给6子期父子细细品味。

　　　　6肇悌心中深觉不忍，那可是靖王最爱的儿子呵。说实话，他也挺喜欢那个孩子的，他总是那么阳光，那么快乐，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一样，怎么会没几天了呢？而且，他听子期说过雪儿好像很喜欢欧阳晗的，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雪儿离开欧阳晗回去北夏了。若欧阳晗真的没了，她也会伤心吧？

　　　　6子期凝神倾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欧阳晗若是就这么没了，不只妹妹一个伤心吧，还有……涟衣！她做了那么多，终于嫁给了欧阳晗，欧阳晗若就这么离开了，她肯定会伤心吧。

　　　　“爹，我们去试试吧？”半晌，沉默的6子期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6肇悌安静微笑，颔不语。

　　　　次日，6子期父子跟随段韶回了帝都觐见欧阳晞。

　　　　欧阳晞见当年的天才少年6子期愿意出山帮助自己，又知道6肇悌是宇文雪的养父，便觉得自己已经胜了一大半了。他当即下旨封6子期为骠骑将军他一日后启程前往前线辅助段慕尘作战，而6肇悌就是他们的军师。

　　　　段韶听说6肇悌都做了军师，便强自忍着身上的疼痛亦向欧阳晞讨了个军师的头衔，老了老了，他也得为国效点力不是！

　　　　欧阳晞韶的奏折时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欧阳晗却只一言不！请：

第430章　月光花（）　
欧阳晗进宫去了，老夫人亦带着侍女去普宁市里礼佛去了。．ㄟＭ偌大的靖王府里就只是剩下孟涟衣一个，无聊真是无聊。

　　　　“夫人，后花园的那朵月光花开了。”侍女进来禀报脸上尽是花一般的笑颜，自从小姐把后花园打理之后，她就日日夜夜乐此不疲地呵护着小姐的这些宝贝。她家小姐可是最喜欢花的，因为这个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老爷就没少给小姐种花。别说老爷就连姑爷，虽然贵为亲王闲下来的时候却也跟小姐一起打理他为小姐种的那些各式各样的花。而且，如今宇文雪离开了，她也不用区分两个夫人而不情不愿地称呼小姐为“二夫人”了。虽然姑爷没提起过，皇上也没有下圣旨，可是王府里几乎的人都认定小姐是姑爷唯一的妻了，王妃指定就是小姐的了！

　　　　孟涟衣蓦然一笑：“真的么，快带我去”

　　　　“诺！”

　　　　孟涟衣匆匆走到后花园，阳晗费尽心力给自己移栽来的这种被称为月光花的美丽花朵，心下一喜，一颗心稳稳落定了。

　　　　“小姐，你闻闻，多香啊！”

　　　　的确很香！月光花，暮光中永不散去的容颜，生命中永不丢失的温暖。

　　　　孟涟衣唇角依旧扬起淡淡的笑意：“王爷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只被陛下召进宫之前说让小……夫人不要等他，也不需要再等老夫人了，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月光下，他陪着她赏着花，如今他都，这月光花就算再美又怎样？孟涟衣凝眸片刻，正要转身离去，忽地对上一双深邃且又熟悉的眼眸，心中蓦然一惊，不觉倒退了两步，下意识道：“啊！”

　　　　不过是一瞬间，孟涟衣脑中闪过无数念头，6子期，他是6子期，他回来了，他回来做什么，抵御外敌？

　　　　6子期亦下意识地想要扶住孟涟衣，孟涟衣却是想都没想地往后挪了挪，6子期的手空空地伸在那儿，半晌才尴尬地缩回，笑问道：“……把你吓成这样？”

　　　　孟涟衣面对6子期，沉默无语。

　　　　6子期几乎想了千万种他与孟涟衣重逢时的场景，却不曾想到原来她重新见到自己却可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忍住了自己的心底的酸楚，似笑非笑，“怎么？如今成了亲，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他的声音极低，却让孟涟衣更觉不好意思。

　　　　孟涟衣轻轻一叹，却带着暖暖的笑意，“哪有？”

　　　　6子期止了那一抹似笑非笑之意，他的话语轻轻拂在孟涟衣耳边，“涟衣，想我了没有？”说完，6子期便别过了头，他不敢衣的脸色，因为他知道他会失望的。

　　　　不过瞬间，孟涟衣又是蓦然一笑，“当然想了！”

　　　　侍女微微变了脸色。

　　　　6子期身子一震，不知孟涟衣听清楚刚才他说的话了没有，怎么回答得如此迅。沉吟良久，他才又问：“我问你想我了没有？”

　　　　孟涟衣心下温暖，只是平静望着6子期，“我说我想了，因为我们是朋友！”

　　　　侍女松了口气。6子期嘴角挂起了冷笑，他这样的行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自取其辱吧！

　　　　“这花应该是月光花吧，只夜间开，花芳香，可我记得这样的话，京城很不适合种的，是欧阳晗给你移植过来的？”

　　　　孟涟衣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微微颔。

　　　　6子期神色傲然，“你很喜欢？”

　　　　她颔，只要是欧阳晗送给她的，无论什么她都喜欢！

　　　　“可是这种话却只开一瞬的美，虽美好却终究易碎易逝。”6子期毫不客气地说道。

　　　　孟涟衣置若罔闻，只平心静气子期，轻轻一哂，大是不以为然，“至少它完成了它的使命，它是快乐！”

　　　　6子期眸中转瞬失去了光芒，“所以……你也是，你明知道欧阳晗他根本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嫁给他，就是完成你的使命？”

　　　　一句话把孟涟衣心间的忧伤悉数引了出来，她趁6子期不注意，轻轻别过脸去，悄悄是去眼角的泪。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使命，也不管欧阳晗到底能活多久，她可以这么义无反顾地嫁给欧阳晗，并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原因就只有她喜欢他罢了。她曾经跟欧阳晗说过，自己乎，若他能够活一年，她愿意跟他做一年的夫妻，若他能活一天她愿意跟他做一天的夫妻。

　　　　她是真心的！

　　　　侍女姐听了6子期的话如此的伤感，忙在旁蹙眉凝神道：“6公子你什么意思，我们姑爷身子是不大好，那你也不好这么诅咒他吧？”最讨厌这种喜欢在人家背后挑事儿的小人行，在佳梦关的时候，这个6子期就没少说姑爷的坏话。以前他说就说吧，反正他也是小姐好，那个时候的小姐也还真是执拗，谁的话也不听非欧阳晗不嫁。嘿，如今人家都成亲了，他又来吹耳旁风，这可真是有点不大地道了哟！

　　　　6子期不以为然地轻哂：“姑娘言重了，6某不过是给涟衣姑娘提个醒罢了，没空在这里诅咒谁？”他叫孟涟衣涟衣姑娘而不是靖王妃亦或者夫人。

　　　　“好一个提醒，花前月下佳人伴，期兄这个酒醒的真是妙，极妙啊！”笑语晏晏打破了沉寂的夜，也打断了6子期与孟涟衣的对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孟涟衣微微一惊，已见6子期疑惑的目光早已经探寻了去。

　　　　欧阳晗淡淡瞟6子期一眼，含笑趋近他们二人面前，机锋立显，睨一眼孟涟衣，道：“子期兄说要出来醒酒半天不回去，陛下不太放心便遣了我出去找。可我在皇宫里边兜兜转转一大遭也不见你，我若空手回去复命，陛下肯定会说我，于是我便偷偷溜出来了，寻思着明天就跟陛下撒个小谎自己不小心在石头上睡着了。”欧阳晗故意一顿，“却没想到子期兄却到我家里来了！”

　　　　孟涟衣心里顿时变得乱糟糟的，这叫什么事儿，原来6子期是偷着跑出来见自己的，还被欧阳晗给撞了个正着。

　　　　唉——；**；：1

第431章　人生如戏（）　
欧阳晗把自己的小心思此透彻，6子期亦默默，良久只问他道：“陛下不会派人出来找王爷？”他哪里是害怕欧阳晞派人出来找欧阳晗，6子期知道自己此次回京非同小可，若这是让欧阳晗对自己起了疑心，那可就不好了。．Ｍ欧阳晗还倒好说，只那欧阳晞疑心那么大，可别连累了涟衣才好啊！

　　　　欧阳晗瞥了眼漆黑的暗影处的那么若隐若现的身影笑着对6子期说：“子期兄放心好了，晗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个什么禀性，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个时候他……不会放太多的精力在我的身上的。”

　　　　欧阳晗无奈腹诽，嘿，这个时候陛下正忙着忽悠你老爹呢，哪里还顾得上我，不过你就麻烦我来忽悠咯。

　　　　“哦，那6某要好好跟晗弟你聊聊咯！以前……”6子期说着眸光炯炯地此刻正站在他们身旁却也插不上嘴的孟涟衣。

　　　　欧阳晗正预备听6子期讲这个从前，又如此神情地己的妻子，脸上的神色愈不好难道……以前子期兄你经常与涟衣一起喝酒赏月，亦或者，月光花……”说着他故意斜斜瞟孟涟衣一眼，声音陡地拔高，变得锐利而尖刻：“本王记得这几株也是岳父派人特地回佳梦关移栽过来的，岳父说以前你总喜欢在月光下观赏月光花，对不对？”

　　　　孟涟衣心头猛地一沉，已然明了欧阳晗话中的指责之意，他知道6子期以前也是待在佳梦关的，所以，他是在怀疑什么么？

　　　　欧阳晗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驯，“听雪儿说，孟大人回京之前，子期你也在佳梦关？”佳梦关那段，他可是听他的岳父孟敞亲自说起过的。想来6子期也是个极痴情的，在佳梦关一住就是五年。此次回京，又偷着从皇宫里跑出来只为跟联系说几句话，他对芷溪的真心还真是真到家了。

　　　　孟涟衣心中“咯噔”一下，几乎凉了片刻，正要思索得深些，他到底说这些有的没的话做什么。只听得6子期开口道：

　　　　“……既然王爷提到雪儿那6某不得不问一句，你们业已成亲，为何雪儿回去北夏国了，而且她一回去谭奕枫就迫不及待地派兵支援东方杰，难不成是王爷你……给她受了什么委屈？”反正他跟爹也不知道雪儿为何突然回去北夏了，今日父亲又有意无意地向欧阳晞提起此事，却不曾想都被他给晃了过去。既然这样，他不妨问问当事人！

　　　　欧阳晗唇下一抹决绝之色，“雪儿……她现在是真正的公主了，她当然是回去北夏国主持大局去了。只是谭奕枫为什么会援助东齐方面与咱们南源作对，你难道会不知道？”

　　　　“我为何会知道，雪儿并没有告诉我们啊？”他是真不知道啊，他若知道才懒得跟欧阳晗在这里磨叽呢。

　　　　欧阳晗笑而不语，望着月光花淡然道：“可是，本王也不知道。她走之前并没有跟我说过话，只留下一封信，信上写要我不要找她，仅此而已！”

　　　　“所以，你就没去找她？”他小时候也认识欧阳晗，他哪里就这么听话过，欧阳晗是真的不想去找雪儿啊。

　　　　欧阳晗的目光在孟涟衣身上悠悠一荡，又重新落回6子期的脸上：“雪儿自然有她的用意，而现在子期兄需要解释的是星夜到访来这里找涟衣，难道只是聊天，还是说，是本王打扰了你们？”

　　　　6子期只作不觉，微笑恬静：“王爷怎能如此说呢，这里好歹也是您的府邸，您如此一说倒显得是6某冒昧了！”这小子，太过了啊！

　　　　孟涟衣何曾见过欧阳晗如此样子，心中微微失落，脸上气色也难。他如此刨根问底，到底想要做什么啊，难道他就这么认定自己跟6子期之间有过什么么？

　　　　或者，他是吃醋了？

　　　　不知道为何，孟涟衣只是如此略微一想便觉得心中微微一动，不觉痴痴望着他，只觉心头骤暖，慢慢微笑出来。他真的也会吃醋么？

　　　　月光下的沉默又持续了一会儿，欧阳晗听得一声若有若无的跳跃声，便知道那姓汪的狗腿已经离去了。这才唤来侍女泡上一壶碧螺春送过来。

　　　　人，既然已经离开了，戏也就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6子期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盅亲自给欧阳晗夫妇斟上一杯茶，笑道：“在下叨扰了！”

　　　　欧阳晗这才微露喜色，抿嘴轻笑道：“客气了，你既是宇文雪的兄长那也就是我欧阳晗的兄长，再者说了你照顾了涟衣这么多年是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

　　　　说完，6子期与欧阳晗两个人以茶代酒，各自敬了对方一杯。

　　　　6某？在下？还谢谢？孟涟衣在一旁愣愣地个人如此相亲想爱的样子，只觉得有些迷糊。他们两个刚才不还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么，怎么这才一会儿，两个人就变了，这怎么还敬上茶了呢？

　　　　知道自己跟6子期的一唱一和把孟涟衣给搞糊涂了，欧阳晗带着玩味的神色，颇有兴味地涟衣，眉梢眼角皆是笑意，语调都是飞扬的，“涟衣，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方才我们两个是在吵架呢吧？”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孟涟衣的脑中飘过欧阳晗刚才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半晌才幽幽道：“难道不是么？”他们刚才明明就吵的脸红脖子粗啊，怎么刚才那事……莫非是她产生幻觉了？

　　　　欧阳晗的眉毛微微轩起，颇为得意地向着6子期说道：“子期，下次我还是别这么有默契了，不然哪，咱们涟衣都该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了！”

　　　　他说，咱们涟衣！6子期听了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复又轻轻抿了口茶，笑而不语！

　　　　孟涟衣微微松了口气，颇为不解，更是疑心：“你们刚才不是吵架，是在演戏？”

　　　　还真的是在……演戏！，，。请：

第432章　戏如人生（）　
欧阳晗抿着嘴唇淡淡微笑，似是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无奈，“从我出了皇宫，那姓汪的就一直跟着我。．．或许他以为我懂武功，也不敢跟得太近了。他虽然有意屏住呼吸，可还是因为一个错误的飞身，一不小心被我给现了。”他面色阴沉如铁，环顾四周，冷冷道：“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陛下这般不信任我们，倒着实让小弟我寒心了！”

　　　　6子期端正神色，刹那间威风凛凛道：“若晗弟你如今才觉陛下的疑心，那为兄只能说，你呀太过善良了！”

　　　　欧阳晗掩唇低笑：“子期兄说话还真是直截了当啊。”语气有些无奈，“我当然知道他的疑心太重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地不信任罢了！”说完，欧阳晗幽幽起身，行至月光花边停下，他蹲下身子轻轻一嗅，道：“或许，他不让聂长言杀我，只是觉得我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吧！”这个兄长从小就对自己好，好到可以让欧阳晗产生幻觉，总觉得他好像比自己的亲哥哥还要好得多。

　　　　见欧阳晗神色忧虑，大不似往常那般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暗暗想他自小也是从宫里长大的，想必也是见惯宫中各种大小场面，叫他这样失望，必然是因为他心里太过在乎欧阳晞这个兄长了。可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自己也是，本来借着有些醉酒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靖王府，他本来是想跟涟衣叙叙旧的。如今人家欧阳晗已经回来了，他也就不好再打扰了，遂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6子期便离开了。

　　　　韩炜翊斜瞅了小白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好度，“你不去，那本公子就亲自出马咯。”说着，韩炜翊早已是站起身来，不等他摆好帅气的造型，小白已然扑了上去，牢牢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公子啊，这可使不得啊。您可是千金之躯啊，要是您有什么不测，哪怕是您的手擦破皮，主上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啊！”妈呀，若是公子出手，说不准又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想到这里，小白又不由得急出满脑门的汗，“公子，您听小的说，这万一被主上知道了怎么办，要是万一被陛下知道了可怎么办？”

　　　　这个小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韩炜翊身形一顿，浅浅勾唇而笑，一派风轻云淡，“白白啊，你说你跟了本公子这么多年了，这胆子怎么还是这么小？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主上和陛下又怎么会知道？”

　　　　韩炜翊笑容里带上了点嘲弄的意味，“再说了就，那襄阳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我一眼他就去父亲和陛下那里告我！”

　　　　小白向来都是对这位难伺候的小祖宗言听计从的，真不知道这次哪儿来的勇气阻拦韩炜翊。只见他紧了紧抱着他家公子大腿的手，“公子，我求求您了，别冲动！”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韩炜翊天真地坏笑道。

　　　　小白有些措手不及，“什么？什么来不及了？”

　　　　“因为本公子要出了！”韩炜翊轻柔地说着，神色间已然含着罕有的郑重，不等小白反应过来，他早就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街上的摊贩和小白俱是一惊。

　　　　韩炜翊任马儿往前冲，只是做出一副受了惊的样子，一边装作勒住缰绳，一边装模作样地大喊道：“快躲开，快躲开……马受惊了……”

　　　　马车最后头骑在马上的唐府侍卫意识到事态不妙，刚想回头便连人带马被韩炜翊的宝马撞飞了出去。就这样，几个侍卫一一被这匹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受惊之马”撞倒在地，连着赚翻好几个摊子，惹得街上的摊贩谩骂，也有不少路人停下观们飞出去的那一瞬间的那个滑稽样。

　　　　就在听到马车里传来的那一道故意压低的痛呼之声时，韩炜翊觉得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了，弯了弯唇角，加紧手上的力道，这才将身下的马儿给制服了。

　　　　而马车内，一个身影翩然的少女的脑门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这才惹得她叫出了声。少女蹙了蹙眉，并不曾挑开车帘，只隔着帘子问道：“三哥，外面出了何事？”

　　　　听这声音就知道里边肯定是个大，哈哈，这下可真是大饱眼福咯！

　　　　韩炜翊的目光落在车帘上，放肆地打量着，这里边准是一个大美人。他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轻佻，“姑娘，是在下的马受惊了，惊扰了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对此很是抱歉，须当面向姑娘赔罪才是，不知……不知可否一睹姑娘芳容。”

　　　　这时候的唐世轩被各路摊贩拉扯，要他赔偿他们的损失，此刻他也顾不上自家妹子的召唤。

　　　　再说这韩炜翊，他压根不等马车内的回话，便被从外面将车帘一把掀开，马车内的少女入眼的是一张带着笑意的俊朗面容，只不过，映入韩炜翊眼帘的却是一张布满麻子的花痴脸。

　　　　“天哪，本公子刚刚是什么怪物？”韩炜翊的和煦笑容消失无踪，微带惊诧，堂堂唐家大小姐怎么会出落地如此如此如此以至于那么的搞笑啊！想那襄阳王唐熙悌长得也算是相貌堂堂的了，他的女儿再差也不能是这种德行啊！

　　　　“公，公子，您没事吧？”祖宗这张仿佛遭到雷劈一样的俊脸，小白心里立马就没有着落了。每逢公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肯定会有人要倒霉了，这回会是谁呢？唉，不管了，反正不是自己就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