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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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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印！�
欧阳晗被惊醒，手里抱着折扇，微微了屈了屈身子，“欧阳晗参见康王妃。”
段芷溪好半天才将眼眶中涌上来的那股酸涩之意压下去，只淡淡回道：“晗公子不必多礼。”
见此，太后眸光一深，“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有些事情要跟晗儿说说。”
众人忙都告辞了出去，离了永和殿，杜贵妃辞了皇后回了她的倚霞宫，靖王妃和段芷溪却跟了皇后回凤栖殿。
太后淡淡扫了眼金嬷嬷，说道：“秋萍，你也退下吧。”
“诺。”
就这样，永和殿内又一次只剩下了欧阳晗和他的祖母。
太后宠溺地看了欧阳晗一眼，指了指她的软榻，“晗儿，快到祖母身边来。”
欧阳晗闻言微怔，心中却是涌起一阵狂喜来，坐到了太后的身旁，低声问道：“老祖宗，您哪里不舒服？”
太后不由得更是感动，她迟疑片刻，抬头问欧阳晗道：“刚刚那两样羹汤是你为哀家准备的？”
看着太后眼圈开始泛红，欧阳晗很想说“是”。因为如此一来，只要老人家一高兴，一感动，那他再打听自己生母消息就简单些了。
可是，他的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不是孙儿，是康王！”欧阳晗坚定回道，不行，说什么堂堂男子汉也不能占一个小丫头的便宜。
“晞儿？”听到欧阳晗的话，太后的表情的确是有些错愕，她没有康王也会有如此贴心的一面，而且，为何这东西不是由芷溪呈上来，非得经由欧阳晗的手呢？他兄弟二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是孙儿在御膳房碰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手中持有康王府的腰牌，听闻老祖宗食欲不振，她便准备了这两样养生汤。”欧阳晗又把陆雪琪跟他说过的那些什么药效啊医理的通通给太后叙述了一遍，还特地强调了一下陆雪琪此行的目的。
“原来是那个丫头。”一听欧阳晗说的话，太后立马就想到了陆雪琪。
欧阳晗佯装不知情，问太后道：“老祖宗认识她。”
“认识认识，哀家的寿宴就是这个小丫头帮着芷溪打点的，她呀鬼点子可多着呢。”
说到陆雪琪的时候，太后的眼中全部都是笑意，虽不清楚她的身份来历，单就她这个人和那种讨人喜的纯真个性，就足以让老人家心生怜爱了。
“晗儿，祖母问你，你跟芷溪？”说着，太后忍不住伸出手去替欧阳晗抿了抿鬓角的细发。在这件事情上，欧阳晗遭受的诸多苦痛，或许别人不懂，但她懂。
段芷溪这里暗自提醒自己要忘了欧阳晗，却不知太后却也在与他谈论着她。
正痴痴望着湖中的鸳鸯发呆，紫嫣不忍心唤醒她，毕竟现在小姐已经嫁给了康王殿下，有些事她也只能回忆了。
听到脚步声，段芷溪缓缓地闭上了眼，好半晌才颤声问道：“紫嫣，广亮大师说，有些事只要不再去想心就不会痛了，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那么的痛？”
紫嫣听得愣住了，眼圈止不住有些发红，好半晌才故作平淡叫了声，“小姐。”
皇后和靖王妃听到段芷溪和紫嫣的对话，都忍不住叹了口气。遥想当初，欧阳晗和段芷溪是多么般配，多么令人羡煞的一对，可如今，唉，造化弄人哪。
第67章 胭脂泪（）
悠悠然走在皇城甬道，欧阳晗心情有些小爽，虽然说此次受太后召见没能旁敲侧击得知丝毫有关自己生母的事情，但却替那个傻丫头求到了太后的手谕，想来也算是得了些好处的。
如今有了太后的手谕，再加上段芷溪的指导，看看那个拿人家手软的曹焘还有什么话说，这下他是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
哈哈。
远远看到陆雪琪那个傻丫头一个人愣愣发呆，似是在想些什么，欧阳晗决定先吓她一下。
“喂，傻丫头！”故意放慢脚步，欧阳晗冷不丁从背后拍了下陆雪琪的肩膀，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陆雪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欧阳晗，真不知道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会想到这样冒出来吓她。
“怎么，又做亏心事了，不然怎么这么害怕？”欧阳晗一双眸子温和，嘴唇虽然紧抿，能够从中看出浓浓的笑意。
陆雪琪小嘴一撅，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心道哼，不理你就是对你的最大鄙视。
欧阳晗一见又是乐了，他笑眯眯地用扇子抬起陆雪琪的下巴，脸上全都是暧昧的神色。
陆雪琪真的很想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但她的小手刚一举起便被欧阳晗的另一只手给拦下了。
“哥给你看样东西。”欧阳晗拿出太后的手谕，一脸坏坏的笑容，不停地在陆雪琪的眼前晃动，“有了它，曹焘就必须收你为徒了。”
“这是什么？”陆雪琪的脑袋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
欧阳晗放下抵在陆雪琪下巴上的折扇，“你猜！”
“到底是什么啊？”好奇的陆雪琪眼睛溜溜直转，“喂，你说清楚再走啊！”
欧阳晗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只淡淡一笑，往皇后寝宫的方向走了过去。留下陆雪琪一个人待在原地。
进了凤栖殿，欧阳晗便看到段芷溪正望着鸳鸯发呆，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欧阳晗很有礼貌地问了一礼，道：“参见王妃。”
听到熟悉的声音，段芷溪打了个激灵，抬眸看着欧阳晗那如玉的脸庞，眼圈忍不住有些微红，紫嫣却是偷偷地拉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流露出不该有的感情。
或是觉得有些讽刺，欧阳晗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在下刚刚经过花园，见一个女子在那里发呆，一问才知原来她是在等王妃呢。王妃难道不去看看么？”
“有劳了晗公子。”段芷溪微微欠了欠身子，垂头说道。她没有看到欧阳晗此刻眼中的那一抹……心酸。
他礼貌，她比他更礼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么，可是相敬如宾到底是用来形容什么的呢，他竟有些搞不懂了。昔日的金童玉女今日见个面却都是如此尴尬，尴尬，尴尬。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人就那么从自己的身旁走过，欧阳晗真的真的很想拉住她，哪怕就只有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了。可是他不能。她是别人的妻子，欧阳晞的妻子，不是他欧阳晗的妻子。
“小姐，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这样紫嫣会崩溃的！”看着段芷溪强忍着哭意，眼泪却止不住地在眼中打转，紫嫣实在很着急。
紫嫣比谁都清楚这一年来，段芷溪是怎样撑下来的，她为的就是能够看到那个带着孩子气的少年，如今那个少年脸上不再有稚气，倒是多了几分沉稳，那他还是当初那个温柔可爱的小晗么，紫嫣迷茫了，段芷溪更加迷茫了，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了。
段芷溪蹲下身子，埋头伏在膝间，放声大哭起来。
循着哭声，陆雪琪好奇地往这边侧了侧身子，远远地就看到了段芷溪正埋头痛哭，风一般往这边冲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芷溪姐姐，芷溪姐姐，你怎么了？”
此刻段芷溪哪里还顾得上搭理她，只是不停地哭着哭着。
陆雪琪硬生生地将段芷溪的头从膝间抬起来，急切问道：“芷溪姐姐，你怎么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去？”
紫嫣听得一愣，顿时怒从心起，抬手就把陆雪琪给拉开，这个时候问这个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怎么了？”陆雪琪忍不住低声问道。
紫嫣忍不住狠狠地剜了这个没脑子的家伙一眼，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紫嫣有些幽深的神色，陆雪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在颤，总种快要挨揍的感觉。
“芷溪。”
一声轻唤，陆雪琪抬眼望去，只见康王正低头凝视着段芷溪。
一个轻声唤，另一个抬眼相看，片刻已是许久，两人都有些痴然，局外人亦是如此。
天色已晚。
陆雪琪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焦灼，不知是段芷溪还是什么，她只是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于是，陆雪琪蹙了蹙眉，吩咐车夫停车，自己则下了马车，按照心中的想法走进一条灯火通明的街巷。
不知为何，越往前走，陆雪琪心中烦闷之感就愈发强烈，似乎有一股力量正指使她往前走，若不走，好像她一定会后悔。
走着走着，陆雪琪停在了一间酒楼的旁边，都这个时候了这家酒楼还这么车水马龙，太了不起了吧。陆雪琪心下嘀咕，要是自己家的生意也能这么好就好了。
隔着一面墙，酒楼院内，欧阳晗边舞剑边喝酒，直喝到那一坛酒都见了底，他才觉得心中郁闷感淡了些，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哈哈，你这傻子，你这个大傻子。”
不知哪里传来一道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声，陆雪琪不由得有些好奇，这是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出来这么吓人？
“醉梦仙霖。”陆雪琪走近，细细瞧了瞧牌匾上的大字。
醉梦仙霖，醉梦仙霖，看到门口那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扭动着水蛇腰揽客，陆雪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是自己又因何要来这里，她又是愣了。
第68章 少年憾（）
“醉梦仙霖不就跟杜慎的醉梦楼一样？奇怪我来这里干什么？”陆雪琪挠挠头，搞不懂自己为何要来这里，左右环顾，这里倒确是灯红酒绿，一派纸醉金迷的场景，“我看我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说完陆雪琪准备原路返回，但转念一想自己被指引着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此离开不如进去一探究竟，免得日后后悔。
换了一身飘逸的男装，陆雪琪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当真是怎么看怎么气宇轩昂。
“唉，看来行走江湖还是得扮成男子才能方便些。”陆雪琪眼中含笑，淡淡地说道。
“哎哟，这位公子可是头一次来我们醉梦仙霖吧，瞧您可是面生的很哪。”一见有位衣着华美，且又风度翩翩的少年走了进来，那水蛇腰的女子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来招呼，那表情可是谄媚的很。
陆雪琪被她拉扯着脸涨得通红，哎呀妈呀，这是要搞事情啊。
“哎呦，公子您怎么还脸红了，难不成您是第一次来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女子说着又陆雪琪抛了一个媚眼，陆雪琪只觉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陆雪琪努力挣开女子的胳膊，笑道：“那个，姑娘，我可不可以自己转转啊？”
“呃，转转？”女子愣住，不管是谁来这种烟花之地不是来找乐子就是谈生意，像陆雪琪这种想要一个人转转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见她一脸诧异，陆雪琪忙笑着说道：“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喝酒，我是来找他的，对，我是来找朋友的。”
听了这话，女子却是将信将疑地瞧了陆雪琪两眼，见她一脸真诚，便笑道：“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公子您忙，您忙。”
眼见女子走远，陆雪琪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妈呀，差点露馅。不过自己也没有朋友在这儿喝酒啊，到底该去哪儿啊？
“算了，先看看再说吧！”
陆雪琪一个人在醉梦仙霖里闲逛，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去找谁，只是她的心告诉自己这里边有人在等她。
而这醉梦仙霖也并不是像普通的酒肆青楼，里边有假山湖泊，每间院落之间都不相连，绝对的清幽僻静，单看这些没有人会觉得这里是嘈杂不堪的青楼。
“出去，滚出去，都给本公子滚出去！”
听到声音的下一秒，陆雪琪便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从一处院中跑出来，在好奇心的促使下，陆雪琪朝里边探了探头。
这一探不要紧，待看清里边人的面容时，陆雪琪的表情像吃了苍蝇般难看，这家伙，这家伙也会来这种地方，怎么可能？
里边，老鸨叹了口气，向欧阳晗说道：“公子，你都喝了好几坛了，再这么喝下去你就回不了家了。我收留你倒是没问题，只是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呢？”
欧阳晗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掏了一大锭银子出来，“啪”地一声拍到了桌子上，带着酒气问道：“这些够不够？”
这醉梦仙霖向来就是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见欧阳晗醉成这样还能掏出银子来，老鸨忙笑了笑，连连说道：“够够够，你啊爱喝多少就喝多少。”
老鸨说着就往里面走去，只留下欧阳晗一人独自买醉，到了过道处却被陆雪琪一把拉了过去，低声问道：“老板娘，他怎么了？”
老鸨回首瞟了一眼喝的烂醉如泥的欧阳晗，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是客人，他要酒喝，我们便给他酒，他要姑娘，我们就找姑娘陪他，至于他为何事烦心，那我们就无从可知了！”
陆雪琪听了，也觉得老鸨说的很有道理，便道：“我是他的朋友，接下来就由我来照顾他吧，你先去忙吧。”
老鸨一听，忙拿着自己的银子，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陆雪琪慢慢走近欧阳晗，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变成了低低的呢喃，直至最后变得无了声息。此时欧阳晗已醉倒在桌子之上，手中还半握着酒杯，眼角之处竟然已是有些湿润。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陆雪琪心中竟有些不明的酸涩，她从欧阳晗手中拿出酒杯，用帕子替他擦拭眼角的泪水，轻轻唤道：“若寒，若寒，若寒哥哥。”
听到呼唤声，欧阳晗缓缓睁开朦胧睡眼，他没有看清陆雪琪的模样，在他眼中看到的却是段芷溪，“你来了，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么？”
闻言，陆雪琪先是一愣，随后便笑道：“没错，我送你回家。”
欧阳晗微微一笑，很是可爱，陆雪琪却是看的傻了，平日里这个讨厌鬼总是不怀好意地笑，如今他喝醉的时候，笑起来竟会是如此的好看。
扶着烂醉如泥的欧阳晗，陆雪琪出了醉梦仙霖，虽说是欧阳晗心情不好，但最好也不要在这儿过夜。
“喂，若寒，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陆雪琪用尽全力，搀扶着欧阳晗，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到地上。
“家……没有家。”欧阳晗已是醉的不省人事，只嘀嘀呢喃。
陆雪琪有些懊恼，“什么？别告诉我，你已经醉得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欧阳晗迷迷糊糊地回道：“我、我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只是不知道家在哪儿而已。”
不能完全理解到欧阳晗此话中的深意，陆雪琪很是无奈地说道：“这还不是一个意思？真是晦气，你说你要喝酒你去个别的酒肆也行啊，实在不行你去我那儿，干嘛非来这种地方？”
陆雪琪这说话的语气中，满是埋怨，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不是欧阳晗的娘就是他的妻。
“如今醉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家在哪儿，你说我该送你去哪里好？”
嘴里随时埋怨，但陆雪琪却始终无法丢下欧阳晗一人，只得找了辆马车将他带回了春和居。
此时贾小琳、凌依依和无言三人正焦急地陆雪琪，见她生拉硬拽地把欧阳晗给拖了回来，众人一怔。
陆雪琪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是累人。
知道欧阳晗真实身份的凌依依，生怕是有人对她的若寒哥出手了，眼神闪过一抹惊恐，可很快，却又闪过了一丝惊讶，问陆雪琪道：“若寒哥这是怎么了？”
第69章 问心 1（）
“我哪儿知道，这个讨厌鬼是我在半路上捡回来的。”陆雪琪笑着抿了一口茶，轻轻地开口说道。
凌依依听得心中一惊，轻声问陆雪琪道：“捡回来的？”
微凉的风徐徐地吹了过来，给静谧的夜带来了几丝生气，躺在地上的欧阳晗不由得微微一抖。
陆雪琪看着他就像个大麻烦，这一路把她折腾个半死，现在她可没力气管他了，只吩咐无言几个将他挪到软榻上。
就这样欧阳晗被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地弄到了榻上。
“要不你们几个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若寒哥。”凌依依的眼角微微向挑，眼中滑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陆雪琪听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别扭，“咳咳咳，依依，你们也忙了一整天了，我看还是我来照顾他吧。”
凌依依似是对陆雪琪的反应很是满意，于是带着贾小琳和无言离去，只留下陆雪琪和欧阳晗独自相处。
陆雪琪用手帕帮欧阳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之前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原来，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对他竟……
眼见欧阳晗安然入睡，陆雪琪正要起身离去，欧阳晗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声音虚弱而低沉，说道：“能不能……不……不要走？”
“讨厌鬼，我也要回去睡觉的好不好？”陆雪琪说得很无奈，却没有舍得甩开欧阳晗的手。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听着欧阳晗声音愈发地虚弱无力，陆雪琪忍不住心痛了下，柔声说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有泪珠从欧阳晗的眼角流出，缓缓地滚落到他鬓角的黑发之中，梦中他终于抓住了她的手。
一时只是任欧阳晗握着她的手腕，陆雪琪斜倚着坐在床边，渐渐也萌生了几分睡意。
额头上传来丝丝凉意，很是舒服，欧阳晗缓缓睁开了眼，却是又闭上了眼睛，将脸转向了床内，不对，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渐渐清醒过来的欧阳晗，立马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这环境相当陌生，自己不是在醉梦仙霖喝酒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瞥一眼正熟睡的陆雪琪，欧阳晗似是明白了什么，面容上露出一抹温柔之色。
看着陆雪琪白皙的额头上若隐若现地渗着几滴汗珠，欧阳晗轻轻地打开折扇，小心翼翼地帮她扇着扇子。
许是微风的清爽把陆雪琪带去甜美的梦乡，梦中她和那个少年玩闹嬉戏，好不快活。
虽然不知道陆雪琪梦到了什么，但看到她睡觉都能笑得这么开心，欧阳晗嘴角亦是浮起一抹很弧度，就那么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希冀的光，真希望这个无忧无虑的傻丫头一辈子都能这么幸福下去。
总觉得陆雪琪趴着睡得不舒服，欧阳晗便将她抱到榻上她睡在了他的身边。
到了第二天，陆雪琪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欧阳晗的怀中，惊慌失措地护住胸口，心想，天啊，我怎么会在这儿睡着了，我不是应该在……下边的么？
欧阳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道：“傻丫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雪琪睁大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欧阳晗那不住地打量自己身上的目光，陆雪琪忍不住地一窘，然后撇过红扑扑的小脸。
“傻丫头，喜欢我呢就直说，不用非得……嗯，我可是好孩子，我不喜欢犯错误。”
见陆雪琪在沉思，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欧阳晗一手托着下巴，话说的很是郑重，但是那眼光当中却带了一丝狡黠，多了一些玩味。
“你！哼。”从来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陆雪琪的大脑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此时清醒了几分她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少年扒皮削骨，可是真的是自己爬上来的么，还是这家伙搞得鬼？
欧阳晗同情般地拍了拍陆雪琪的肩膀，故作安慰地说道：“你放心，就算你真的对我做过什么不轨的事情，我也不会硬要你负责的！”
这种事，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陆雪琪瞧了眼欧阳晗，看他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就来气，于是披上外衣，翻身下床。
盯着她生气的背影，欧阳晗似乎非常满意，他重新平躺，想着以后陆雪琪会怎样面对自己，倘若被她知道自己如此戏耍她，以她的的个性还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这么想着，欧阳晗忍不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自己已经对她的好感已经了想要和她一起生活的程度了么？
把头摇得好像是拨浪鼓一样，欧阳晗极力掩住自己内心的那抹想法，他不住地告诫自己，他只是觉得她和雪儿很像而已，仅此而已。
不确定有没有和欧阳晗发生过什么，陆雪琪的魂魄半晌都没有怎么。
如今，她也看不懂自己的心了，她对他真的用情了么？如果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在耀州的时候，还是在桃花津的时候？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喂，傻丫头，我发誓我不要你负责行了吧，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我都快饿疯了！”欧阳晗一个人在春和居闲逛了半天，终于在厨房找到了陆雪琪，看她发呆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因此欧阳晗故意逗逗她。
陆雪琪见他如此没有眼色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随手拿起一个水杯，向欧阳晗丢了过去。
欧阳晗随意地将陆雪琪丢过来的水杯接到手中，里面的水还未洒出，他轻轻抿了一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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