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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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晗微带惊诧，他不是已经没有立场了么，为什么段慕尘还要死缠着自己问这个问题。现在的段慕尘他妹夫的大业，他不是应该去新任的靖王世子欧阳晔那里去争取争取么？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谁赢，都跟我没有关系！”

　　　　看到欧阳晗脸上诧异的神色，段慕尘才惊觉自己一时大意居然说错了话。欧阳晗的心现在早已飞出了南源国，他不会在意到底康王和太子谁会夺嫡成功。

　　　　段慕尘不再说话。

　　　　良久的沉默，欧阳晗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开口说道：“大哥，我能不能最后再拜托你一件事？”

　　　　“能，你说！”

　　　　“帮我把这个还给芷溪。”说着欧阳晗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上面是段芷溪的侧脸。没错，就是当初在耀州的时候，陆雪琪看到的，被他溅上血的那个丝帕。

　　　　欧阳晗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丝帕帕，嘴角缓缓地勾了一抹冷意澹澹的笑，“原来真的是被你偷走了，你可知道当时芷溪哭的有多伤心？”

　　　　“我知道，所以到后来我竟然有些不敢还给她了。”欧阳晗嘴角勾出一丝苦笑。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偷偷拿走段芷溪的丝帕时，她哭的有多伤心，他当然知道。可是他真的想要，怎么办？于是，他就没有还给她！

　　　　段慕尘眉宇间黯然的神色如秋夜的雾霭，“小晗，如果我希望你走的很坦然，所以以后就算知道了心什么……”说到后来，即使极力克制，但段慕尘的声音依旧沉沉的，“做你自己。”

　　　　说完，段慕尘便扬鞭而去，

　　　　欧阳晗直着身子，为段慕尘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而微微凝神。什么叫做希望自己走的很坦然，难道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坦然么？就算将来知道了什么，如今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第157章　拾鞋（）　
戌时三刻。普宁寺。

　　　　“殿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们真的还要等下去么？”聂长言问道。他这次回京述职，本以为跟康王见过一面就回小叶城，却听康王说他今日要来普宁寺请一位贤士。聂长言了解欧阳晞求贤若渴的性情，但又怕他上了别人的当，就只好亲自陪他过来。其实，他也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贤士到底是谁，有多厉害，竟然能让他康王亲自出马过来请他！

　　　　康王沉默地盯着聂长言，脸上的笑意也消失，“再等等吧！”不可能吧，欧阳晗明明跟他说过的，戌时，那个“线人”会在普宁寺等着自己。当时欧阳晗的眼神真诚，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那怎么他们都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有人过来，是那个人爽约？还是欧阳晗被那个人给骗了？不管怎么说，康王都坚信欧阳晗说的那个人一定存在，不然的话，东方潜的事不会这么快传到他的耳朵里。这件事恐怕连父皇和太子都还没有收到消息！

　　　　聂长言的神色自始至终没有变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康王。心里想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能够让康王如此死心塌地地着他的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长言开口道：“殿下，那个人今日或许被什么琐事绊住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再等等！”康王语气清淡，不瘟不火。

　　　　就这样，康王和聂长言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欧阳晗口中的人出现，康王脸上浮出了一丝冷笑，“我们回去吧？”

　　　　聂长言应“诺”一声，两个人往寺门走去。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康王和聂长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两个人忙回过头来。

　　　　聂长言神色不变，冷冷地盯了一会儿眼前这个乞丐装扮的人，惊诧地看向康王。他不会一直都在等这个叫花子吧？这家伙哪看得出是个贤士了，他也太招人嫌弃了吧？

　　　　康王的视线在柳士元的脸上转了一圈，揖了一手，道：“阁下可认识欧阳晗？”该死，忘了问欧阳晗他那个线人叫什么名字了，不然他怎么连怎么称呼人家都不知道。

　　　　柳士元一脸醉醺醺的模样，他也不回答康王的问题，而是将脚上的鞋子扔到很远的地方，对康王喊道：“孺子，把鞋给我拣上来！”说完他还得意扬扬地笑睨着康王。

　　　　“大胆！”聂长言恶狠狠地瞪着柳士元，尼玛，难道你不想活了，竟然敢把鞋子丢下让他去给你捡回来，你知道他是谁么？你活腻歪了吧你！

　　　　“哎。”康王扯了扯聂长言的袖口，他生怕聂长言一个忍不住上去就把柳士元给揍一顿。柳士元虽然是一身乞丐打扮，但凭借欧阳晞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他能看得出此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乞丐叫花。能在这个点儿，以这种形式出场的恐怕就只是欧阳晗口中所指的那人了。

　　　　可是康王又毕竟是饱读诗书的皇子出身，他又岂会不知“孺子”是对小孩子或对妇女卑贱奴隶蔑视的称呼。

　　　　而且最可恨的还是他竟然敢让自己这堂堂康王殿下去给他拾双臭鞋，这明明是在侮辱他欧阳晞皇族的身份。虽说康王对此非常生气。但他又看柳士元身上那不同凡人的气质，便不顾聂长言的反对，强忍着怒气，过去帮柳士元把鞋拣了上来。

　　　　聂长言太过震惊，呆了一瞬，才猛然反应过来，康王殿下竟然、竟然会去给一个叫花子捡臭鞋。这要是传出江湖还不给人笑掉大牙啊！就算不传出江湖，往近了说就是给太子一党的人知道，他没不也得在暗地里嘲笑康王啊，真不知道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捡回鞋，康王好半晌都没有说话，沉重地叹了口气，“先生，您的鞋。”

　　　　柳士元故意刁难，“怎么？难道你嫌我这老头子的脚丫子太臭脏了你的手么？”

　　　　“不不不，不是……”康王不管此人是不是欧阳晗说的那个人，总之先把他给应付下来。如果是那最好，但要如果不是，哼哼，他恐怕就死定了，就算自己有意要放过他。聂长言那一关，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

　　　　“那你就快点给我穿上吧。”柳士元越发地得寸进尺。他也不相想，如果欧阳晞看不上自己的才能怎么办，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狂妄。

　　　　“你说什么？”聂长言顿时火冒三丈。如果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真的活够了的话，他不介意帮帮他，送他上路。

　　　　“长言！”康王生怕聂长言的拳头会毫不留情地揍在柳士元的脸上，于是他赶忙阻止他，“不得无理，退下！”

　　　　康王满心烦恼中脸上亦是挂起一抹苦笑。他安慰自己，既然已经拣上来了，穿一下倒也没什么。

　　　　于是，康王就擦干净鞋上的脏东西，一条腿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给柳士元把鞋穿在脚上。

　　　　瞧着眼前的这一幕，聂长言满脸震惊，眼眸中剩下的只是冰冷。要不是殿下求贤若渴，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哼，老子早把你这个狂妄的家伙大卸十八块了。

　　　　“穿好了，先生这下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康王问道，他希望柳士元赶紧回答自己，他到底认不认识欧阳晗。如果认识那就太好了，他肯定就是欧阳晗给自己说的那个人。但如果不认识……唉，白受罪不说还得费力重新找。但是此刻欧阳晞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破衣烂衫的柳士元肯定就是欧阳晗说的那个人。

　　　　贤人嘛，一般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柳士元笑了笑，也不跟康王道一声谢，站起身来就走了。

　　　　聂长言惊奇柳士元好生无礼，看着他走了很远。康王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算什么，到最后他不还是没说他认不认识欧阳晗么？

　　　　“殿下，你要找的人不会真的就是他吧？”聂长言瞪大眼睛又重新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康王瞥一眼柳士元渐渐远去的背影，勾唇一笑。“我想恐怕就是他了！”（。）

第158章　谋士的考验（）　
聂长言一听说此人就是康王要寻的那个贤士，立马一个飞身出去，拦住了柳士元。既然康王肯自降身价地亲自来寻他，那就足以说明这个装疯卖傻的叫花子身上肯定有过人的地方。如此，聂长言怎么肯让康王浪费这么一个人才。要知道康王的大业，在聂长言心里比什么都要，哪怕是他的命！

　　　　“诶，我说你这怎么这样，你拦住我的去路做什么，难道你的主子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柳士元被聂长言一把抓住，显然有些不满意。不过，他这样一说倒是让康王更加坚信柳士元就是口中所指的那个人，而且很有可能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试验自己的诚心。

　　　　想到这一层，康王缓步朝向聂长言和柳士元所在的方向走去，又是很有礼貌地朝着柳士元作了一揖，“先生。”

　　　　闻言，柳士元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盯了康王半晌，道：“年轻人，眼神儿有问题吧，你那只眼看出我是个先生了，告诉你吧，我就是个臭要饭的，快走快走吧，别再这浪费时间了，也别给我找不自在，还是去别处找你的先生去吧。”说完，柳士元欲离去手却被聂长言死死地扣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柳士元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聂长言才不吃他这一套，反正康王不下令让他松手，他是不会松手的，任你小乞儿怎么个死缠烂打都没用。

　　　　柳士元恶狠狠地盯向康王，咬咬牙，该死的欧阳晗，你不是说康王性情柔和，礼贤下士么？还让我卯足了劲地整他，可你没有说过他身边还有这么角色啊！你真是害死我了，你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别让我再看见你——还在我这里骗走那么的信息，真是该死，大骗子。

　　　　“阿嚏！”欧阳晗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本公子坏话呢？本公子才走了几个时辰，你们就敢这样在背后指责我，那要是本公子出去个一年半载的，你们不还得骂死我。

　　　　算了，反正本公子已经出来了，你们想在背后唠叨就唠叨几句吧！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去找个客栈住下吧。

　　　　天已全黑，欧阳晗随意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投宿安顿了下来，其实他对吃住要求各个方面的要求都挺低的，毕竟出门在外嘛，不能跟王府里的富贵生活做比较。但是，唯独在沐浴方面，欧阳晗的要求是马虎不得，他赶了一天的路了，早已累的不行了。要是再不能好好解解乏，他明天该怎么上路，更何况还是像他晗公子这么干净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身上那么脏兮兮的。于是，欧阳晗就让客栈给他准备热水和大桶沐浴。这下他要好好地享受享受了。

　　　　欧阳晗悠悠然地躺在桶沿上，享受着热气缭绕中的惬意。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一天的路已经让欧阳晗觉得自己满身疲惫，难以忍受。但只要一想到往后的日子多么，他就又觉得自己满身的冲劲，哈哈，以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隔着屏风欧阳晗就看到门已经开了一条线。妈呀，这年头怎么男人洗澡还有人偷看。就算自己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他们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窥吧，难道他们对我有意思？！

　　　　啊呸，什么偷窥，这个时候鬼鬼祟祟，摆明了就是刺客。尼玛，本公子都离开帝都了，你们这些王八犊子怎么还死缠烂打，找死是吧？那本公子我就成全你！

　　　　欧阳晗随便在桌上拿起一枚飞石，“嗖”的一声发射出去，紧接着欧阳晗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哎呦”的声音。

　　　　让你再偷看男人洗澡，砸死你！欧阳晗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些人你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再说柳士元这边，不管他怎么好说歹说，聂长言就是不肯放他离开，急得他嗷嗷叫。这都什么人嘛，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还这么野蛮。

　　　　“长言，放开他！”僵持了这么久，康王终于发话了。其实就在聂长言和柳士元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康王也没有闲着。他一直都在观察柳士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康王发现，虽然柳士元表面上一直都在故意地把自己表现出多么的无赖，多么的痞离痞气，但实际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气质已经出卖了他。也就是说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假乞丐，但是为什么正好在欧阳晗说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一直都待在这里，躲在一个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很耐心地在这里等着他，他非但不及时出现不说，他还让自己的出场方式变得这么独特。这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一直都是在考验自己。看看这个以礼贤下士闻名于世的康王殿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说的那样，还是浪得虚名！

　　　　“都说你们南源是个礼仪之邦，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柳士元抱怨道。如今，不承认也不行了。看聂长言的架势，估计自己要是再不承认，接下来恐怕真的要挨揍咯。

　　　　康王呵呵笑了几声后，又收敛了笑意，很认真地问：“敢问先生尊名？”

　　　　“姓柳，名士元！”

　　　　柳士元刚介绍完他的大名，就看到康王和聂长言两个人正惊诧地看向自己。

　　　　康王和聂长言在一秒的怔楞之后面面相觑。

　　　　柳士元，这不就是刚刚被东方杰逐出东齐国，自己又苦苦追寻的那个谋士么？康王一面欣喜，一面心生疑问。听闻这个柳士元不问世事，整日间行踪不定的，那他跟欧阳晗是怎样相识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欧阳晗，他和聂长言之所以能在这里碰到他，完全是误打误撞？（。）

第159章　卓冰？小饼子！（）　
狂风大作，闪电裂空，惊雷阵阵落下，瓢泼大雨如浇。

　　　　欧阳晗已经走了几天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过的好不好？陆雪琪呆呆立在窗前，静静地想着。

　　　　他为什么不辞而别？难道就因为自己开口跟他说了那些话，他就不想见自己了么？就算他欧阳晗怕自己尴尬不想见自己，那他为什么也不去见芷溪姐姐？他可知因为他的不告而别，段芷溪有多么伤心，自己有多么伤心？

　　　　当时她跟欧阳晗在小叶城初相遇。陆雪琪原以为那个莽撞的白衣小子，不过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连她自己记都记不住的过客。可是到后来她认识了谭奕枫，有时候陆雪琪也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认识谭奕枫，那她就不会住进那个势利的客栈，那她不会也不会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无言，也不会正好看见那群叫花子欺负那个小男孩，更不会因此认识那个完美无缺的段芷溪。

　　　　如果没有前面发生的这些事，那她也不会那么的嫉恶如仇地非得去耀州，那他也不会与欧阳晗重逢……

　　　　追根究底，原来都是因为她陆雪琪认识了谭奕枫。

　　　　“陆雪琪，你真傻，这跟人家谭奕枫有什么关系。如果当时不是人家出手，你早就被那个势利的店小二和老板娘给扫地出门了！”也许是因为想起了以前那些开心的事情，陆雪琪脸色和缓了许多。

　　　　陆雪琪不知道此时的谭奕枫比她还要纠结。当初，他不顾一切地调查陆雪琪的身世，又不顾一切地想要把陆雪琪，从茗幽山庄给夺回来。就只是因为她是他的雪儿，就是因为他们分离了那么多年，就是因为他不想让他的雪儿再受“漂泊”之苦。可是这一切竟然成了欧阳晗相识雪儿的催化剂。

　　　　这一刻，谭奕枫是多么的希望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如果”。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他给陆肇悌施压，他也不会故意让雪儿“离家出走”，那雪儿也不会被欧阳晗给撞了那么一下，自己不会认识，雪儿不会住进那家客栈，她不会好心要救那个小男孩，那她也就不会跟踪段芷溪进了怡然小筑，段芷溪不会送她那身衣服，欧阳晗也就不会因为那件衣服而在“茫茫人海”中抓住陆雪琪，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陆雪琪喜欢上欧阳晗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谭奕枫自己造成的！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谭奕枫宁可他的雪儿一辈子只做陆雪琪，做那个喜欢闯祸又贪吃的陆雪琪。

　　　　可是现在怎么办？陆雪琪，他的雪儿已经确确实实地喜欢上欧阳晗了，他怎么办，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直接告诉陆雪琪，她的真是身份其实是北夏国的亡国公主宇文雪，欧阳晗的父王和武硕王其实就是她的杀父、亡国的仇人？

　　　　可……可是，卓冰说了以雪儿现在的情况，如果强制她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她肯定会疯狂的……以谭奕枫现在对陆雪琪的了解，他敢确定她一定会疯狂的，一定会的！

　　　　不告诉她后果会是怎么样呢？谭奕枫不禁感叹，陆雪琪现在已经喜欢上欧阳晗了。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总有一天雪儿会承受莫大的痛苦的。他不能，当年武硕王谋反，雪儿亲眼看着她的父皇宇文赫被那些乱贼给杀死。他已经痛过一次了，他不想再让他痛第二次，那样，比杀了谭奕枫还要让他痛苦百倍，不，应该说是上万倍。

　　　　当年，雪儿的兄长，北夏国太子宇文麟在奄奄一息之际对谭奕枫说的那些话，令谭奕枫久久不能忘怀。他说，雪儿，雪儿，亦枫你一定要去救雪儿，无论如何你……都要去救雪儿！

　　　　宇文麟的临终之托，谭奕枫从来没有忘记，他也不敢忘记。一开始，他以为雪儿已经葬身火海，所以他自暴自弃，他害怕、恐惧，不想承认雪儿已经像他的家人和宇文麟那样已经葬身火海。他痛苦，却不能了断自己，因为他的命是好多人用他们的血和命换回来的。直到后来，卓冰找到他。

　　　　经常北夏皇宫的谭奕枫自然认的这个自称“卓冰”的人就是当年跟随在宇文雪身边的宫人小饼子。

　　　　小饼子说，公主很有可能没有死在那场火灾之中，而是被人给救了，而救他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南源的将军。南源的将军，除了段韶当年参加那场战役的就只有先锋营的校尉陆肇悌了。后来经过多方打探，谭奕枫终于证实了原来小饼子说的的确是真的。茗幽山庄的大小姐，陆家二女儿陆雪琪好像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她十岁之前一片空白不说，她竟然连十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不是真正的陆雪琪，或许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叫陆雪琪的人。这不过就是陆肇悌保护雪儿的一个幌子罢了！

　　　　调查出陆雪琪的真实身份之后，谭奕枫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把雪儿给要回来，而卓冰就回了逐风寨，积累他的势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卓冰和老寨主的带领下，逐风寨日渐壮大，卓冰也如愿成了寨中的大当家。

　　　　另一方面，谭奕枫也在各国积累势力，流星帮事实上就只是谭奕枫旗下的一个小帮会罢了。各国宫城、朝堂都有谭奕枫手下的人。那一国发生什么事，他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他想瞒住的就没有露出去的。

　　　　除了这次，这件事的知情的人也不过就只有那么几个，东方杰兄弟、康王、聂长言以及几个康王府的亲信和东方杰的心腹。那么欧阳晗是怎么知道的呢？

　　　　谭奕枫不禁发愣，难道东齐皇宫那边欧阳晗也插进去眼线了？不能吧，东方杰管的这么紧，如果不是他这个东齐王爷主动授意，就连他手下无孔不入的流星帮都难以近得去，他欧阳晗怎么就这么厉害。或者说，是自己这边的人出了问题？（。）

第160章　一定找到你（）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份外快，一转眼，欧阳晗已经离开多日了。这些天，陆雪琪总是足不出户，离开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桃花津。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了桃花，没有了他！

　　　　想起和欧阳晗在桃花津那场戏剧化的重逢，陆雪琪又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离开桃花津，陆雪琪慢悠悠地走到了溪园，但她却没有进去。当时跟着欧阳晗第一次进溪园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园子的名字取自“溪”？想到原因，想起其中的深意，陆雪琪的神情颇有所动，长吁口气，“康王也知道其中的含义吧？那为什么他跟段芷溪成亲之后却没有……”他在躲避什么么，还是他做过什么，所以心里没有胆儿敢这么做？

　　　　唉，陆雪琪啊陆雪琪，人家的是是非非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瞎操心什么！

　　　　欧阳晗忘不了段芷溪，段芷溪也割舍不下欧阳晗，或许康王仁慈，希望他们心里还存着那么些许念想。

　　　　那自己呢？欧阳晗心里始终有一个的位置腾出来给段芷溪，而且他还就要跟另一个完美的女子成亲了。那自己就连进去他心里的机会都没有了么？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问清楚！”说着。陆雪琪就开始收拾行李，她一定要去找那个没有良心的问清楚。

　　　　哼，不管天涯海角，你跑不了的！

　　　　在屋中把要带去的随身物品整理出来。正在低头叠衣服，听到门外有低低但清晰的两三下敲门声。一面仍低着头叠衣物，一面随口应道：“进来吧。”

　　　　门外仍然没有动静，陆雪琪纳闷地起身，拉开门，对上的是谭奕枫温和的笑脸。

　　　　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