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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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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从来都不曾觉得自己的私生子身份会给他们皇家抹黑么！
太后目光猛地一亮，喜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那个丫头也是从小身子骨就弱，哀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得晞儿说她晕倒了。”
欧阳晗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深盯了眼太后，太后却是淡淡笑着，好似什么都没说。如今晗儿跟段芷溪的关系最是尴尬，这个时候让晗儿去看她无非就是把他们两个人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晗儿，你进宫来不只是给哀家请个安那么简单吧？”太后楚楚微笑，她的晗儿还是那么的痴情。
“老祖宗就是厉害，孙儿的这点小心思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欧阳晗朗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渐渐收敛笑容，看着太后道，“孙儿想看一看我们几个年轻的时候写下的那些心愿！”说实话，如果太后不准许，欧阳晗也不敢贸贸然就去动那棵银杏树的，据说那是皇爷爷亲自种在永和殿的。那棵树，恐怕也是他皇祖母一生最珍爱的礼物了吧。
太后亦是喜气洋洋：“呵，这么多年了你要是不提哀家恐怕都给忘了，去吧去吧，去看看那个时候你们藏在心间的小心愿到底是什么吧！”
老祖宗既然已经允许他了，欧阳晗自然是丝毫不肯犹豫地就去挖他的心愿去了，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的心愿好像是……嘿嘿，天下第一！
一宫人不知道欧阳晗在银杏树地下胡乱扒拉的到底在找什么，只悠悠跟随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小王爷想寻找什么，奴才可以帮着一块儿找。”
欧阳晗没有说话，手指抚摸着树根处的一个树疤，沿着那埋在土里的疤痕划了进去，里边是一些由桐油布包着的小匣子。
欧阳晗去掉外面的那层桐油布，拍拍匣子上的土，却没有立即打开。他坐在了树下，沉默地望着远处。他的愿望是搞笑的天下第一，那她，还有他们呢？
坐了好一会儿后，欧阳晗才将小匣子放在膝头，打开了，一条条绢帕，安静地在小匣子里睡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
欧阳晗打开了一个绢帕，上面写着“天下第一”，他笑了起来，这个应该是他自己的了。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是自以为是到已经不要不要的地步了！
下一个会是她的么，还是说是他的？
第二条绢帕上写着：“太平盛世，国泰民安。”
“切，虚伪！”欧阳晗冷哼了一声，将绢帕丢到了一边。那个聂长言，从小他就喜欢把自己搞得跟个救世主似的，到最后呢，救世主没有做成，反倒成了欧阳晞门下的一名优秀的鹰犬。
欧阳晗打开第三个绢帕后。嘴角上扬，笑影更深，白色的绢帕上没有一个字，他想，这一张应该就是段慕尘的了。他小子，从小就喜欢耍酷，但其实他就是个冰块脸罢了。
静静看着剩下的三个匣子，欧阳晗将它们放在膝头，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这里边就一个人欧阳晞的，一个人段芷溪的，还有最后一个是孟涟衣的。他们三人的愿望，自己真的有那个能力去帮助他们实现么？
欧阳晗深叹了口气，将第四个匣子打开，上面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他猜，这一个恐怕就是芷溪的了，愿得一人心那个一人肯定就是他自己了。欧阳晗轻轻又轻轻地合上绢帕，放在了一边，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含了抹冷笑，虽然他没能陪在芷溪身边一生一世，但好在她的身边有别人了。他想，他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到此，就只剩下孟涟衣和欧阳晞的没有看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靠近段芷溪绢帕旁边的那个小匣子，抬头冷冷地扫视了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那个宫人一眼，说道：“你说什么？”
那宫人恭敬回道：“回小王爷，太后说让您拿着这些愿望去见她。”
欧阳晗扫了眼欧阳晞的绢帕，看着上边同样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冷笑连连，原来终究是他错过了芷溪，而不是芷溪错过了他。而那欧阳晞却才是对段芷溪来说对的那个。
“我知道了，你先去回太后，本公子这就进去。”欧阳晗勉强压下怒气，缓缓说道。
那宫人应“诺”一声，赶紧跑来了。看欧阳晗那个模样，如果他再不走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咯。
欧阳晗慢悠悠地打开最后那个属于孟涟衣的匣子，嘴角的冷笑却是渐渐地消失不见了。原来，她从那个时候就想嫁给自己了！这个对欧阳晗来说倒是极为简单，只要他稍加努力便可帮孟涟衣实现这个愿望，只不过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不就等于害了人家姑娘一生么！
涟衣，这是你给我出的难题么？（。），、、，！
第301章 絮儿求救（）
欧阳晗想得出神，冷不防有人蹿出来在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得说道：“参见小王爷。”欧阳晗只听得这女子的声音耳熟得很，却见她低头跪着，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命她起来了，却是絮儿。欧阳晗见是她，脸上不由得露了鄙夷的神色。对于她的跪，欧阳晗只作不觉，旋即笑道：“怎么了这是？”
“回小王爷，奴婢……”絮儿支支吾吾，终是没有说出她应该说出的话来。
欧阳晗看到孟涟衣的心愿后，心情本就不悦，如今再看絮儿这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的疙瘩更是解不开了，道：“有什么话起来说！”
絮儿看欧阳晗微露厉色，心里更加没底儿，忙起身，声音压得极低说道：“求小王爷救救奴婢，求小王爷您救救奴婢啊！”
欧阳晗听絮儿罗嗦，打断她道：“说重点！”
絮儿双脚站立不稳，一下子又扑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话也说不完整，只懂得拼命说：“小王爷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还不想死啊！”
欧阳晗的眼睑一扬，兴味盎然地问：“谁想灭你？”说着，欧阳晗便站起身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絮儿，“有什么话，起来说！”
见欧阳晗只是往前走，神色岿然不动，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的絮儿犹疑片刻方试探着道：“小王爷真的打算救絮儿？”
欧阳晗勉强止住笑：“不然呢，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我救你么？说，到底是谁的人要杀你？”他明白，一颗棋子要是失去了他的利用价值，那他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棋子，而弃子是最不值得别人去珍惜的！这絮儿和李乾便是最好的例子，他们本是康王府的走狗，尤其是絮儿她本来就是欧阳晞安插在皇宫里的一双眼睛。听金嬷嬷说她本来只是皇帝身边一个洒扫的小宫女是太后她老人家见她机灵才把她带在身边的。如今欧阳晗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与其说太后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倒不如说是她的眼光好，一眼就瞧出来絮儿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太后她在这深宫之中居住了数十年，她当然能清楚地知道那个位置，皇子们的那些明争暗斗到底有多残酷。或许，太后她老人家是想救絮儿所以才把她带在身边的，只是那个丫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懂她的这层深意，一不小心还是走上了这条勾心斗角的道路。
絮儿脸上微微一红，“是康王殿下……”
欧阳晗转过头头冷冷地扫视了絮儿一眼，说道：“你不就是他的人么，他为何要杀你？再者说了，康王素来都是以贤明传世，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将一个贤王逼到这个份上？”说实话，他是真的想知道一个区区的絮儿和一个微不足道的李乾到底能掀起什么乱子来。竟然逼得康王放下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贤德之名来对他们两个痛下杀手。
“因为……因为……”絮儿犹豫着不敢说下去，她怕当她说出实情的那一刻，欧阳晗会一巴掌霹死她，毕竟段芷溪对欧阳晗来说更为。她还真不敢确定，如果欧阳晗此刻知道当初在假山石后她和李乾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会怎么想，怎么做，会不会真的就那么一巴掌把自己给霹死了。
“你不说本公子又怎么能帮得到你呢？”无意间，欧阳晗竟然还真的就来了兴趣，他还真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絮儿无奈，咬咬牙，只得将实情一一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如果此刻她告诉欧阳晗她的境遇的话，她自己或许还会有那么一线生机，但如果她自己死不承认的话，那她还就真有可能死定了。
嘴角浮起一道弧线，“哼，原来都是你们捣的鬼，本公子还真没想到，你和李乾你们两个竟然真的有胆儿背叛康王投靠太子！”
絮儿见欧阳晗说的奇怪，不由得抬头瞧着他，“奴婢也是被逼无奈，那时候杜贵妃她要挟奴婢说，如果奴婢不按照她的指示行事，她，她就会派人杀了奴婢和李乾，还有我，我们的亲人！”
她这么一说倒还真的就提醒了欧阳晗，不久前，段慕尘曾跟他提起过勋国公父子都是康王的人，那既然杜慎和他老爹都是康王的人，那他的姐姐又为何明里暗里帮助太子呢。亦或者说其实那贵妃杜氏也是康王的人，她的每一个指示都是按照康王要求做的，也就是说康王才是絮儿和李乾自编自导自演的那场戏的幕后指使。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他应该清楚如果自己此刻知道当年是他玷污了芷溪的清白，才逼得芷溪不得已而嫁给他的真相，那自己肯定会更加恨他的啊！
“杜贵妃到底是太子和康王谁的人？”欧阳晗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好家伙，这要是他们一家三口分别拥护不同的皇子争夺皇位，那他们杜家可还真是下了大手笔啊。
絮儿干脆答道：“太子的人！”既然选择了相信欧阳晗，那她肯定就会对欧阳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因为只有这样她的胜算才会更大些。
欧阳晗有些迷茫，“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一个久居深宫的小宫女能有什么机会去了解这些事情，她怎么就知道的那么清楚！
见欧阳晗眸中闪烁的那种充满疑问的目光，絮儿便知道她的机会来了，道：“只因那贵妃是假的？”
“假的？”欧阳晗虽然自幼便学着喜怒不行于色，可是他却怎么着都没能控制住不去吃惊。他即便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杜贵妃会是个假的，冒牌的，那真正的杜贵妃又去了哪里呢？
“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知道后来贵妃娘娘根本就不是勋国公家的那个！至于真的去了哪里，那奴婢也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晗正疑惑，忽然想到什么，不觉骇然，随即极力镇静道：“那个假的是太子派去皇帝陛下身边的？”
絮儿谨慎地瞧了瞧四周，道了一个“是”字。（。）【，、、，zuopingshuji！
第301章 真相大白（）
宫中历来明争暗斗，此起彼伏，哪一日有消停过？
欧阳晗却从来没有想过他那个表面上看上去如同上官凌那个草包样的太子哥竟然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当他听到絮儿说出太子暗中杀死杜贵妃又以狸猫换太子之计将那个冒牌货塞进皇宫的时候，他真的给惊到了。
“你怎么会知道康王殿下想要杀了你的事情？”
絮儿听后，手慢慢地蜷到了一起，力持镇静地说：“因为李乾他已经死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
絮儿没有回答，只微笑着问“小王爷你会救奴婢的，对么？”
欧阳晗未再多说，起身要进殿，絮儿想跟他一起进去，太后心善她相信太后一定会给她做主的，欧阳晗道：“这件事我会跟老祖宗如实禀报的。你先下去吧！”
听到欧阳晗的拒绝，絮儿只能停下来，站在殿门口，怔怔地地望着欧阳晗的背影。
欧阳晗进去的时候太后已经睡下了，从张太医那里得知她老人家最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能深刻地体会到祖母的不易，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在这个冷冰冰的深宫挣扎、权衡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跟金嬷嬷唠了几句嗑后，欧阳晗便离开了永和殿。絮儿见他这么快便从殿里出来，脸色阴郁，自然也不好多问。不过她坚信既然欧阳晗已经答应了她，那他肯定就会做到的！
快到宫门时，欧阳晗看到康王一身锦袍，负手而立，恰恰挡住了他的路。
欧阳晗走过去行礼，“康王殿下。”
康王抬手让欧阳晗起来，却又一句话不说，欧阳晗也微笑地静静站着，等着康王开口。
恍惚了一瞬，康王问道：“小晗，你的心愿是什么？”
他怎么知道？欧阳晗讶异。
有侍卫禀报：“启禀殿下，聂城主急信报成功击毙程家隽！”
康王沉默着不说话，一会儿后，挥了挥手小侍卫退下。
康王对欧阳晗说：“小晗，程家隽已经死在聂长言的手中了，你高兴么？”
欧阳晗微笑着说：“嘿，我与那程家隽素无瓜葛，他被聂长言击毙了，我有什么好开心又或者不开心的！”
康王没什么表情地问：“小晗，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恨本王。”
欧阳晗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深盯了眼康王，康王却是淡淡笑着，好似什么都没说。
好半晌后，欧阳晗淡声说：“以前有多尊重，现在就有多恨！”
康王呆了一下，说道：“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恨错了人，又能怎么样？”
欧阳晗的眼睛内无甚感情，冷冷说道：“我不会轻易地去恨一个人的，但只要我一开始恨，那边就是一辈子！”
康王的眼睛内亦无悲伤，只有淡然的自嘲，“哦，是么？你恨本王无非就是因为芷溪，但如果本王现在告诉你当年那件事不是本王做的，你会信么？”
“什么事情不是你做的？”欧阳晗问道。
康王想了想，觉得还是将实情告诉欧阳晗比较好，遂道：“当年芷溪那件事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本王，说到底本王也不过是为别人背了黑锅。”
心底微微抽一口凉气，欧阳晗自然知道康王嘴中的那件事到底是指的哪一件事，“不是你，什么叫做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
康王淡漠地看着欧阳晗的反应，嘴角含了抹冷笑，“程——家——隽！”
欧阳晗比出一只手指颤抖地指着康王，“程家隽？程家隽怎么了，你别告诉我……”欧阳晗脑中一片轰响，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世界又怎么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可是我……我不想让你带着对我的怨恨离开，所以……小晗，对不起了！”他知道欧阳晗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所以他不想让他带着对自己的怨愤离开人世。没有办法，所以他只能这个时候告诉欧阳晗。希望这件事，他还不至于知道后就跑着告诉段芷溪去。
“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晗心中一寒，顿觉不祥，他明明已经接受了段芷溪被康……为什么下午的时有给来了这么一出。
……
不知不觉中，欧阳晗已经走到了大街上，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商铺的生意兴旺，就连街上的小摊小贩脸上也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欧阳晗此刻的心情极为焦虑，他觉得大街上十分吵闹，揉一揉因疲倦而酸涨的脑仁，他又随意找了一个方向。走着走着，他竟然来到了田埂上，那里有荷锄归家的农人，还有农家的小孩子们在做游戏。
刚刚康王对他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能不放在心上。他说，那一晚是程家隽做了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恰逢欧阳晗那时又南源，所以没有办法欧阳晞只得由他自己来背这个黑锅。可是他却是幸福的，至少他对段芷溪真的是不惜一切的喜欢，能因此娶到她，那段时间欧阳晞真的是做梦都能笑醒。
一个小女孩骑着竹马跳了出来，小女孩猛地看到坐在地上的欧阳晗，吓了一跳，“大哥哥，你怎么了，不高兴么？”
小男孩见小女孩停在了欧阳晗的面前，他也跟着仔细地瞧了瞧欧阳晗，他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一个人坐在田埂上哭，他也太不坚强了吧！
看着她辫子上的红花，欧阳晗柔声问：“你们两个经常在一起骑竹马的么？”
小女孩又蹦又跳地说道：“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哥哥小时候也有小伙伴一起玩儿竹马么？”小女孩天真地问欧阳晗道。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失言”已经直接挑起了欧阳晗的悲伤。
女孩见欧阳晗不理她，闷闷地噘起了嘴，欧阳晗看到她又噘嘴又假装生气的样子，心中一阵温软的牵动，轻声说：“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会给你做主的啊！”
纵使欧阳晗刚刚说的跟朵花似的，那个小女孩看那个小男孩的目光还是充满了忧伤！（。）】，、、，
第302章 靖王家宴（）
“大哥哥小时候也有一个好朋友，她……”心中最深处瞬间软弱，欧阳晗再说不下去，只静静看着两个小孩子，他们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大概是在雪地里玩耍冻成这个样子了吧。
脸上犹自带着浅浅笑意，小女孩天真地问欧阳晗：“那大哥哥为什么还这么伤心，难道大哥哥的好朋友不跟你玩儿了么？”孩子的世界最为干净，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欧阳晗会一个人坐在雪地里哭的。
小女孩抬头看着欧阳晗，欧阳晗亦瞧着她，他的目光出神却又入神，从他们的身上欧阳晗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跟段芷溪又好似看到了现在的自己跟陆雪琪，眼中颇有悲戚之色，可是话语中挚诚至深，“她没有不跟大哥哥，是大哥哥一不小心把她给弄丢了。”
小女孩神色微变，很快如常一般：“那大哥哥去把他找回来不就行了。”
找回来？还真的能够找的回来么？不免微皱了眉，却也不接话。
小女孩和小男孩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欧阳晗在想些什么，却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确实是极不高兴的。又过了一会儿，有家人来找他们回家，两个小孩儿便拿着他们的竹马离去了。临走前，小女孩还不忘跟欧阳晗说了句“大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把你的小伙伴给找回来”。
欧阳晗不过目光一瞟，也不多理会。
欧阳晗迟迟未回家，弄影打着灯笼寻到这里。看到失神的欧阳晗，弄影吃了一惊，见她家公子大冬天从冰天雪地里坐着，她更是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感觉到有人靠近，欧阳晗抬眼淡淡一瞥，道：“父王他回来了没有？”
弄影靠近欧阳晗一步，笑吟吟道：“王爷早就回府来了，他还问起小王爷来了呢！”
欧阳晗静静站起，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父王问我什么了？”
弄影自小便和连城跟在欧阳晗身边，她当然知道在欧阳晗的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清楚地知道靖王此次是去别苑那边探望庶出大公子欧阳晔的，遂放低了语声，道：“王爷问小王爷有没有跟着王妃一起去康王殿下的府里探望芷溪小……有没有去探望康王妃。”
欧阳晗这才想起，靖王妃段氏的确跟他提起过要和他一起去康王府探望段芷溪的。后来，康王派人过来请他，他又因心里挂念陆雪琪，所以便把这件事给忘了。微微衔了一丝笑意，欧阳晗道：“我一不小心把这事给忘了，母妃她应该已经去看过芷……康王妃了吧？”
弄影望住他，“听府里的人说是去过了，奴婢不知道那小厮匆匆忙忙把小王爷叫去了哪里，这才没能禀告王爷公……小王爷恕罪。”
欧阳晗微微一笑：“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先回府吧，有什么事我去跟父王说。”
听他这样说，弄影方宽心笑着应了一声“诺”便悠然跟着欧阳晗回家去了。
……
回到王府，欧阳晗便立即冲去了父皇最喜爱的书房，他想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他也是时候跟父王说清楚了。
可是，靖王并王府书房，欧阳晗问了问侍女，才知道此刻靖王此刻正在陪着王妃段氏吃晚饭。
靖王侧目瞥欧阳晗一眼：“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孩儿去了芷溪那里……”
靖王妃色变，手下微重，勺子搁进碗里一声轻响。靖王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她因怕靖王会因此生气遂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看他们父子二人。
欧阳晗如同往常一样坐在了靖王的身旁，司膳的侍女便开始上汤。
靖王妃看着侍女将汤奉到欧阳晗面前，淡淡笑道：“这参汤最是滋补，晗儿你身子还未痊愈，记得多喝一点！”
欧阳晗温和地谢过了靖王妃，又看靖王一眼，试探性地问道：“父王是去别苑那边看兄长了么？”虽然不确定父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去那边看过欧阳晔了，可欧阳晗一看他父亲眉宇间的疲惫就知道这一天他很累，而这段时间父王最为操心的只有三件事。一是庶兄欧阳晔因太子“谋反”只是收到株连，不仅被皇帝废去世子之位，还差点掉了脑袋。欧阳晗听暄郡主说，倘若当时没有太后在身旁护着，又有父皇求情，那皇帝差一点便想砍了太子和欧阳晔。那时欧阳晗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太子就只陷害了康王一下，就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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