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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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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晗略显怅然，骤然微露无奈神色，“人都已经了，你希望我怎么管？”如果可以，他当然愿意那条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只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害人的又是他的亲姐姐，他能怎么办啊。
“哦，小王爷不知道怎么管？”陆雪琪说着似笑非笑，双眉微挑，“就是因为人已经了，这才需要小王爷您能给那条无辜的生命讨回一个公道来啊。那春和居本就是我和无言他们一手经营起来的，我跟依依离开南源的时候明明就说过，要把春和居划到无言的名下，所以说春和居根本就是无言的。而你那郡主姐姐却因为要跟心月姐抢男人而强行夺走春和居，无言根本就是保护春和居不被他们抢走这才死在你姐姐手上的！”
欧阳晗长久吁出一口气，她说的都对，可是……默然片刻他道：“人虽然是我姐姐派过来的，可是无言又不是死在她的手上，即便是你要讨回个公道，闹到皇帝或太后那里，到最后付出代价的也不过就是那几个下人而已。”
陆雪琪略一思索，脸上绽出明了的冷笑：“哼，晗世子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就因为你的姐姐是个郡主，所以不管她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来，都有人替她顶罪？”
欧阳晗当然听得出陆雪琪话里影射暄郡主跟邱心月抢宁傲宇之事，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雪儿，这件事我回去会跟父王说，无言和宁傲宇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父王一开始并不赞成姐姐跟宁傲宇的事情，相信他也不会偏向姐姐的！”
知道了是靖王派人暗杀了她的父皇。陆雪琪心里肯定是对他恨之入骨了，她之所以没有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发泄在欧阳晗的身上，只是因为她心里清楚欧阳晗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她不想让他觉得，雪儿或者傻丫头是恨他的，所以她不会把靖王的过错全部都怪罪在欧阳晗的身上，但是这并不表示她会原谅靖王！
陆雪琪露出厌恶神色，带了几分鄙视的神情：“你觉得你父王真的不会偏向你的姐姐么，他这种人真的能做到大公无私么？”
忽而一个清朗声音徐徐来自身后：“当然能！”（。）【，、、，
第322章 大师兄来了（）
欧阳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嘴角舒展出明艳的微笑，道：“大师兄！”
大师兄？凌依依和陆雪琪骤然举眸，淡淡凝视着慢慢走近他们的那个年轻人。
离源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陆雪琪的脸庞，淡淡对欧阳晗道：“师弟，你为什么也不跟师尊回封信，你可以知道他老人家有多么担心你？”他由来最疼爱他们最小的这个师弟，只不过欧阳晗这回做的可真是过分，从他离开昆仑山的那刻起，他就没有主动跟师尊和他们联系过，都是他们主动给他写信，即使这样他也从来都没有回过。所以，欧阳晗的消息他们也都是从上官宾彦那里听来的。而且，听上官宾彦说欧阳晗的身体不仅一天不如一天，在西蜀国的时候他还被一个叫陆雪琪的小丫头片子给捅了一刀，想来他现在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欧阳晗的笑容淡薄如浮云，温和对凌依依和陆雪琪道：“雪儿、依依，这是我大师兄离源。”他又转过头对离源笑道，“师兄，这是雪儿和依依！”
陆雪琪只是微笑不语。凌依依打量两眼离源，微笑道：“大师兄真的一看就是世外高人诶！”
离源微觉诧异，道：“姑娘何出此言？”这个丫头一看就不是能给欧阳晗一刀的那个，这么说宇文雪就是另一个咯。
凌依依笑道：“段慕尘跟我说，若寒哥的大师兄是个不一般的人呢！”
离源哪里有心听得凌依依在那里花痴般的恭维自己，眼中冷光一闪，对陆雪琪道：“这位就是陆雪琪陆姑娘吧？”说着语中颇有厉色，就是这个小丫头，藏在他师弟心里那么多年，这么多年来，只要欧阳晗去云海阁总会有意无意地就提起她来，与其说段芷溪是师弟心里不能触及的痛，倒不如说这个丫头才是欧阳晗心里不可弥补的遗憾。以前，她“死了”的时候欧阳晗一直都希望她尚在人世，他坚信有一天他一定能找到当初那个笑颜如花的雪儿公主，所以他特别偏爱绿色。如今，她回来了，活着回来了，欧阳晗却成了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她一门心思地想要杀了欧阳晗，为她父皇，为她的北夏报仇雪恨，而师弟又对她充满了愧疚。他能想象得到当陆雪琪这丫头拿出匕首来往欧阳晗身上刺的时候，欧阳晗脸上浮现出来的那种无奈与悲伤，此刻见了陆雪琪，他也明白了上官宾彦在信中跟他们说的那句，陆雪琪拿匕首狠狠刺向晗师弟，师弟却只是微微苦笑，一个劲儿地安慰那丫头道：“没关系，一点儿也不痛，雪儿别怕，别怕！”
陆雪琪低了头慢慢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就是陆雪琪，怎么，大师兄认识我？”
离源闻得此话脸色就沉了下去，轩轩眉道：“离源听说在西蜀国的时候，姑娘拿匕首刺伤了我们家小师弟，我想问一下姑娘，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件事？”
欧阳晗闻言微微一愣。内心颇惊动，隐隐不安。这些事情他从来就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事到如今，人就连太后和父王都以为是因为上官凌叛乱，他保护上官宾彦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的，而上官宾彦把他送回来南源的时候也是这样跟他们讲的。
毋庸置疑，这件事肯定又是上官宾彦那个大嘴巴写信告诉师尊他们的，不然大师兄绝对不可能这么确定是陆雪琪刺伤自己的！
陆雪琪略一迟疑，心想隐瞒终究是不好，微笑正视：“没错，我的确刺伤了晗世子，那个时候他还是晗公子。”说完陆雪琪又淡淡瞥了欧阳晗一眼，谭奕枫说他有手段才会有机会再次做上靖王世子，她却从不这样认为。
凌依依微微发懵，急促间转不过神来，脸色也不好看，倔强道：“当日雪琪是因为才恢复记忆，一时间情急失控才会刺伤若寒哥的，大师兄该不会因为这事特地过来指责她的吧？”
凌依依这样“出言不逊”，离源并不生气，只徐徐道：“我当然不是只为这件事而来。我是师尊和众师兄弟担忧小师弟的身体，这才亲自过来看看的，至于陆姑娘刺伤我师弟一事，小师弟本人都不曾有半句怨言，我又能多说什么。”
闻言欧阳晗心头微微一暖，却又淡淡蕴起微凉，他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上这样一条路，师尊，他应该很失望吧！
凌依依心中一动，看陆雪琪一眼，只若无其事对离源道：“既是这样，大师兄又大老远地过来看望若寒哥，那我们两个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们师兄弟叙旧了，你们聊，我们先去找小琳了。”说完，她拉着陆雪琪就要离开。
陆雪琪微微一怔，微笑如初：“晗世子，我等着你的交代。”
欧阳晗心底暗暗松出一口气，微微颔首。
欧阳晗望着陆雪琪袅袅身影消失在月牙门，骤然心思贯通，微微叹了口气。
离源略显失望，无奈看欧阳晗一眼，道：“如果打从一开始你的心里，身边就只是她的话，或许，你也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了。”
他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北夏的那场大火，宇文雪也就不会失踪，倘若她不会失踪，那欧阳晗或许就有可能不会那么死心塌地地爱上段芷溪。那么，之后的这些事情，或许也就都没有了！
唉，说白了，凡事都敌不过一个“命”字！
欧阳晗面色稍霁：“这种事情谁又能确定，就算雪儿一开始就没有失踪，我也不见得就会喜欢上她，而不是芷溪！”
离源感叹道：“是啊，或许你一个也不喜欢，一心像我一样跟在师尊后边求仙问道也说不定呢。但不管是怎样的结局，都要比现在好的多！”
欧阳晗堆了满脸的笑，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说这些恐怕已经没用了，师兄，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离源自袖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陶瓶递到欧阳晗的手中，“这个给你？”
欧阳晗微微一怔，“这是什么？”
“续命散！”（。）！、、，！！
第323章 清师叔；死了（）
欧阳晗微笑看着眼前一切，“哟呵，咱们清师叔真是厉害呢，这续命散还真就让他给鼓捣出来了！”
离源见欧阳晗如此聪慧微微吃惊，道：“师弟，你怎么知道是清师叔不是师尊？”
欧阳晗目光状似漫不经心地一掠，方才悠悠地道：“上官宾彦从一开始就对我的身体状况感兴趣，我跟他说了实情，可他也并未露出多悲伤的深情来，只问了我一些关于北夏的事情。我猜他要么是觉得反正我也没救了提与不提没什么两样，要么便是有了对策他还不愿意告诉我的。况且，上官宾彦的师父咱们那活泼可爱的小胖清师叔，他不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破研究么？”想到这里，欧阳晗不由得嘴角浮起微笑，“他这续命散能吃么，可别吃了它我死的更快了？”
离源听了欧阳晗说起如此伤感的话题，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师弟，师尊说了，这一次我们应该相信清师叔！”
原本嘴角蕴着愉悦笑意，听到到此处，欧阳晗心下渐渐有些微凉意，他隐隐觉得离源要说得不只这些，“清师叔他，他怎么了？”
离源沉默，他刻意留意了一下欧阳晗的神色，他清澈澄明的双目，淡淡掠过一丝不忍和无奈，“清师叔去世了。”
欧阳晗微微收敛笑意，眼角眉梢全部都是淡淡的忧伤：“清，清师叔他……为什么？”
“清师叔本就不是那正儿八经的人，听师尊说他研究续命散竟不惜在自己身上下了蛊毒，到最后续命散是研制成功了，可师叔却……”离源的话说得轻而缓，像是怕惊到了欧阳晗，可他的话仍旧一直刺进了欧阳晗的心里，虽然轻，却狠得锐利！
欧阳晗微微一怔，仿佛是不能相信离源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不用这个？”他轻轻举起手里的那枚小陶瓶，总觉得它现在好重，真的好重！目光犀利往离源面上一扫，转瞬欧阳晗已转过脸，调匀呼吸，“师尊他，为什么不救清师叔？”
离源的语气有些凝滞，“师尊救了，可是没有成功，师叔他研究这续命散的药量给自己下的毒太深了，就连师尊也……”
“那这个小陶瓶又能保我多久？”欧阳晗的目光轻轻投注，含着些许歉意。从小，清师叔就那么疼他，现在又他付出了生命，这份情真的让他承受不起！
离源抿嘴思量片刻，缓缓道：“不知道，师尊说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再给他一些时间，或许他能解你身上的毒！”
面容犹带苦笑，欧阳晗得体地隐藏起翻腾汹涌的愧疚和伤感，“没用了师兄，我种了那么多种毒，能活到现在就已经不错了。有些时候我都能感到这些毒素在我的身体里游走，想彻底解掉，我看是不可能了！还有，咱们师尊不也说过了么，药石无力，再怎么费力也不过都是瞎折腾罢了。嗨，反正现在我都已经接受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都一样！”
离源小心观察欧阳晗的神色变化，安慰道：“清师叔他一生都沉迷于炼丹，如今他能够研制出可以缓解你体内淤毒的解药，他应该也是高兴的，师弟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有压力，好么？”略停一停，见欧阳晗隐约有愁色在眉心，道：“他走的很安然。”
离源没有告诉欧阳晗，清师叔临终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怕欧阳晗会恨那个赎罪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人。
欧阳晗双目微闭，面色沉静如水，隐隐暗藏惆怅，“我知道了师兄，我一定会珍惜清师叔给我的这次机会，好好活下去。”
离源望向欧阳晗，目中微澜，泛着淡淡犹豫，细细思量须臾，道：“师弟可曾听说过流渝宫？”
欧阳晗一听“流渝宫”，立马就想起了那个带着面纱从来不说话的小女孩幻羽，道：“听说过，怎么了？”
提到流渝宫离源似乎有些不快，只说：“我听说他们也在打探兵魔令的消息。”
欧阳晗凝望他，深深点头，眼中有坚毅神色，“上官宾彦曾经跟我提过这件事，只不过我一直都想不通，他们那群人要这个东西做什么，莫不是他们也想一统天下，弄个皇帝当当？”
离源抬眸望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我听说流渝宫的人最近跟谭奕枫那小子走的很近？”离源未曾离开过昆仑山，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有谭奕枫这样一人物，只是这次下山上官宾彦跟他说，欧阳晗这大半年来受到的的大灾小难多半都是由谭奕枫在背后赶出来的。即使是这次陆雪琪平白无故地刺了欧阳晗一匕首，说不定也是谭奕枫那个家伙在背后捣的鬼呢。听了上官宾彦说这些话，离源自然是对谭奕枫这个人上了不少心，他到南源之后便多方打听谭奕枫这个人，终于他偷偷跟着谭奕枫身边的那个叫无痕的人，从他那里知道了谭奕枫最近跟流渝宫的人走的非常近，无痕还说那流渝宫的圣母很有可能便是谭奕枫的生身之母。
听了这个消息，离源又转而去调查那个圣母，更加巧合的是他竟然在流渝宫看到了邱心月的父亲邱允，小的时候，离源曾见过邱允一面，自然是很快就能认出他来。
离源听到邱允跟那圣母说起了他的小师弟，于是他便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没想到他们谈话的却让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邱允说：“师妹，你真的不想见他一面么，要知道他可是一直都在找你！”
那圣母并没有因为邱允的这些话动容，她负手而立却是动也不动，“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不同，在他心里只有靖王妃段氏那个母亲，又何须再来找我。我没有抚养过他一日，又有何脸面让他叫我一声母亲，更何况欧阳叡还是我的仇人，那我就更不应该见他了！”
“可那都是欧阳叡的错，跟孩子无关啊！”（。）、＋＋！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第324章 妇唱夫随（）
夜已深沉，明月如钩，清辉如水。
好多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欧阳晗来不及在心里好好过一过理清头绪。现下夜深人静，正好可以慢慢想个清楚。
离源说，最近谭奕枫总跟流渝宫的那些人走的很近，不知为何，欧阳晗总觉得离源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太深他微微有些害怕，他总觉得离源那深深的眼神里似乎噙着一弧他看不懂清愁，却又好像转瞬不见。大师兄，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来过。
欧阳晗几乎疑心是自己看错了，那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离源师兄的脸上。想到这里，眼前又浮现出大师兄的神情，欧阳晗无端迷惑起来，却怎么也想不通。或许，真的是他看错了。
纵使他再麻痹自己，也不该如斯这样欺骗自己，离源师兄知道的秘密，绝对不止这些而已，他肯定知道的要比这些多，而且不止多那么一星半点！
欧阳晗脸色微微一沉，只说：“欧阳晗，别瞎想了，明日还是过去问问师兄吧！”
太阳当空照，没有花儿笑。
欧阳晗自知自己活不多久，于是从某刻起，他每天早上都要进宫给太后请安。走至神武门外，有侍卫行礼，“参见小王爷！”
欧阳晗笑而不语。心想这样的人最是势利，想当初……嘿，说多了都是眼泪哟！
他刚欲踏进宫门，只听得背后又传来侍卫的请安声，“小的给孟姑娘请安！”
欧阳晗回头，正看见孟涟衣悠悠下了轿辇，她双目不经意的一瞬，却有几分说不出的雅致和端庄。
嘴角勾出一缕不易察觉的微笑，欧阳晗悠悠往回走了几步，再怎么说孟涟衣此时也都是他名义上未过门的妻子，装作没看见总说不过去的吧！
见了欧阳晗，孟涟衣噙一缕微笑在嘴角，淡淡道：“原以为今日会比你早些，却没想到又晚了这么一步。”
欧阳晗泠然一笑，有了续命散如此看来，这一次他跟孟涟衣、段芷溪以及陆雪琪的关系倒是更加错综复杂了呢。
“其实我们两个来一个就可以了，你本没有必要大清早的就过来的，皇伯伯说以后我也要跟着父王他们过去承明殿那边去上早朝了呢！”
孟涟衣低低叹一声，似乎听不出语气的抑扬顿挫，只出神望着永和殿的方向，“咱们过去吧！”
欧阳晗的笑容似乎有安定之意，只是如常的温润和平和，“好吧，我们去吧！”
两个人走在皇宫的甬道上没有一人主动说话。
半晌，欧阳晗才悠悠问了句：“佳梦关那边可还平静？”
孟涟衣的笑意凝滞在靥上，淡淡地道，“爹爹的副将说佳梦关那边最近还算安稳，爹爹也说等到我们……”只要一想到她就要跟欧阳晗成亲的事情，孟涟衣总是忍不住面露喜色，“到时候他也该回去了！”
欧阳晗淡淡微笑，娓娓道来：“嗯，等我们成完亲，我们跟孟总兵一起回去佳梦关看看吧！”
孟涟衣几乎不能相信，目光瞬时扫过欧阳晗，只见他淡然一笑，伸出他白皙的手，慢慢拉起孟涟衣的纤纤玉手。
孟涟衣从小都偷偷跟在欧阳晗的身后，她并不奢望欧阳晗能正眼瞧她，只要能远远地看他一眼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如今他竟然主动拉起自己的手，孟涟衣的心宛如有十万只小鹿在不停地撞啊撞的。
走到永和殿，见金嬷嬷正带着几个小宫女在搬搬抬抬的弄些什么。
欧阳晗的目光如常的温和，只是口气里隐藏着漫不经心似的冷淡：“老祖宗这个时候想必还在佛堂念经，我们进去等一会儿吧！”
金嬷嬷见欧阳晗两个人一起过来心里有模糊的丝丝温暖，忙道：“太后正在佛堂里边念经，想必一会子就要出来了，小王爷和姑娘先去殿内等一会子吧。”
欧阳晗牵着孟涟衣，悠悠进了永和殿，太后果然。金嬷嬷问了问方知他们两个还没有用早膳，这才派小宫女给他们两个上了一些点心、青菜并参汤。
欧阳晗本来是想给太后请完安之后就回去用早膳的，既然孟涟衣也都还没有吃过早饭，于是便就静下心来陪孟涟衣在太后这里用膳了。
之前，孟涟衣只远远地看着欧阳晗跟段芷溪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也能有机会跟欧阳晗一起用早膳，尤其是他给自己夹菜的那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而且，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和欧阳晗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欧阳晗，她做梦都能甜蜜地笑醒。
两个人刚吃了两三成，那边太后就已经从佛堂里出来了。看到欧阳晗和孟涟衣两个人正甜蜜地在她殿内用膳，太后抿嘴笑道：“今日这两个人怎么想起一起过来我老婆子这里蹭饭吃来了？”
欧阳晗只含了一抹几乎不可觉的淡然弧度回视太后，“我们是过来给老祖宗请安的，是老祖宗只顾着念经怠慢了我们这两个贵客了呢！”
太后的眼神微微温和，“老婆子我每日都得早起念经是晗世子你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却好没羞地怨起我来了。”这个孙子，不管他的身世如何，亦不管他的生母出身是多么的低微，她都忍不住去疼爱他，偏爱他！
欧阳晗大笑一声，故意扬高了声音道：“看来老祖宗的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吃得到的呢！看来小王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呢！”
孟涟衣难得见欧阳晗和太后这对祖孙如斯这般亲近，不免微微一笑说道：“太后殿里的早膳，涟衣觉得特别好吃呢！”
太后喜上眉梢，几乎要雀跃起来，“还是涟儿的嘴巴甜，晗儿亦是许久没来我这里吃饭了，你觉得如何啊？”说罢，太后突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伤感呢。
欧阳晗微笑如和煦的春风拂面，“老祖宗这里的饭当然是整个皇宫最好吃的呢！”
太后听了嘴不由得抿成一条线，“哟，晗儿如今也懂得妇唱夫随了呢！”（。）、，！
第325章 尴尬的早膳（）
段芷溪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两行清泪从她哀伤悲愤的眼眸中直直滴落。
紫嫣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我们还进去么？”
段芷溪终于抑制不住心底对前尘往事的愧疚与悲哀，缓缓一字一字道：“进去！我们还有进去的必要么，只要他幸福就好了！”
紫嫣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小姐真的可以抛开一切进去的话，恐怕……她会更加伤心了吧。避免小姐更加伤心难过，也引起没必要的尴尬，紫嫣强撑起笑容道：“小姐，小王爷和孟姑娘他们这么一大早就过来太后娘娘这里，肯定是有的事情要说，我看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等到……再过来好不好？”
段芷溪深深地吸气，心中凄凉如同带着些许深重的委屈，却另有一种淡然的澄明，“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何须躲躲藏藏，现在不见以后就永远不见了么？”
紫嫣的神色瞬间一冷：“小姐……”
“我没事紫嫣，真的！欧阳晗他，他的身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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